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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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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认识陆四爷和小七了,陆四爷从来疼爱小七,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而小七秉性清正,又是陆四爷一手教养长大的,从来视陆四爷为师,是晚辈对尊长的喜欢。可和我和你父王不一样。你可不能误会了,更不能对我以外的人,再乱说这话。”

    换做面前的是沈楚其,定南王妃早一记老拳头砸下去了,偏偏是年幼懵懂的小女儿,别说棍棒教育武力镇压了,定南王妃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一边顺着沈又其的思路温声教导,一边暗暗怒骂定南王。

    都怪她家王爷夫君老不修,当着儿女的面老爱动手动脚的戏弄她。

    美其名曰展示夫妻美满,为儿女竖立好榜样,到头来儿子没被带歪,反而把小女儿的思想给拐偏了。

    定南王妃不气沈又其,对自己的偏心和迁怒没有半点自觉,直接气上了定南王。

    沈又其只见她家母妃磨牙嚯嚯,哪里想得到母女天性,她思维跳跃,她家母妃的思维也挺跳跃的,只当定南王妃气的是她乱说话,忙交叠着小胖手捂住嘴,乖乖认错道,“母妃,我再也不乱说了。等晟哥哥官学休沐,我就去杜府找他,告诉他我说过的话不作数,让他也别乱说,更不要再追究我说的男风是什么意思了。”

    男风?

    所以小女儿并不是单纯类比错关系,而是清醒认识到陆四爷和小七的身份、性别,把他们俩界定进喜好男风的范围里去了?

    定南王妃内心风中凌乱,耳中自动屏蔽男风二字,假装没听见的样子,将沈又其抱离膝头放到地上,面对面夸赞道,“我们小又知错能改,我奖励你今天可以多吃两块甜点。”

    沈又其欢呼,垫脚啵一口定南王妃,呼奴唤俾的提起裙摆,就急着去领奖励。

    定南王妃身边的心腹妈妈满脸不赞同,扶着定南王妃出凉亭,边走边劝道,“小郡主还小,有些事不好教,却也不能不教。小郡主身边干净的很,谁会教她什么男风女风?只怕是耳濡目染,从外头看来听来的。

    您也知道,小郡主最常走动的几户人家里,就数杜府三爷生前风评不好。怕是十一少说过亡父什么,小郡主才记在了心上。白惹出那一番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如今小郡主渐渐大了,十一少明年又要考童生试,依我看,是该减少两个小的来往了。”

    “你这是关心则乱。小十一若是说过什么,岂会不懂男风是什么意思?”定南王妃满不在乎的一笑,随即摇头道,“你只看小七,江氏对他管教得多少严厉?怕丫鬟小厮带坏主子,霜晓榭干脆不放多余的下人。

    东府可就剩小七和小十一两个正经血脉了。江氏对年纪小的小十一,只会比对小七管教得更加严厉。没看小十一但凡不住官学,就只住在清和院?身边用的人,全是江氏亲自挑,江妈妈亲手教的。

    王爷是藩王,我们这样的门第,儿子也就罢了,于女儿的亲事上,不能也不想再用来联姻换助力。杜府在商户中地位特殊,不提小十一将来如何,只说江氏,有那样的当家老太太在,东府就出不了差池。

    我倒盼着小又和小十一真能两小无猜。将来小又要是低嫁进杜府,上下都是自小走动、知根知底的人,再有小十一能知疼知热的话,小又的后半辈子,也就不用我和王爷挂心了。”

    心腹妈妈越听越是满脸笑,佯做自打嘴巴,弯着老眼道,“还是王妃眼界通透,我还真是操错了心。”

    “你确实操错了心。教坏小又的可不是小十一,也不是什么外人。”定南王妃脚步微顿,语气微沉的冲虚空一声吩咐,“还不都给我出来!”

    心腹妈妈心知肚明,这是对暗卫说的,只是不解定南王妃的用意。

    “水至清则无鱼,平日里除了暗中保护小郡主,你们私下做什么,有什么喜好我一概不管。”定南王妃挥退其余丫鬟,单留心腹妈妈在侧,顺着鼻梁鄙视现身的暗卫,哼道,“你们之中谁喜好男风,我也同样不管。但是别露在外头,没得教坏小郡主!这一次也就罢了,再让我听见小郡主说什么混话,你们也别活着做暗卫了!”

    暗卫们有冤喊不得,总不能说是小郡主自己看话本学坏的,不关他们的事吧?

    没保护好小郡主,远离某些奇怪的话本,就关他们的事,就是他们的错!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背锅了。

    只要摊上小郡主的事儿,定南王妃不会怪小郡主,只会怪除小郡主外的任何人。

    偏偏定南王妃迁怒的目标,还总能歪打正着,叫人不能十足服气,也得叹服五分。

    暗卫们表示定南王妃是王妃,她说得都对,齐齐咬牙暗下决心,回头就彻查一遍府里各处的藏书,找出不妥当的全都烧干净,以绝后患。

    至于定南王妃扣下的“男风”大帽,暗卫们虚心受教、死不承认,纷纷表完清白,不敢再多留多说,一磕头一抱拳,火速抱团飘走。

    围观了全过程的心腹妈妈老嘴抽抽,扶着定南王妃道,“您看,要不要和王爷说一声,另外给小郡主挑一批暗卫换上?”

    定南王妃皱眉失笑,“你还真当我糊涂到乱怪无辜的人?不过是借机敲打他们一番,叫他们知道什么事重什么事轻,以后暗中保护小又时,只会更加谨慎周全。小又是个心软的,要是晓得我’骂’了他们,回头也知道收敛些,不带累身边伺候的内外下人。”

    她对沈又其是宠溺,又不是放纵,不至于辨不清黑白,真个仗着身份护短欺压人。

    心腹妈妈瞥一眼近在眼前的院门,不再多说,只笑道,“王妃,进屋吧。”

    桂开也瞥一眼飘到跟前的沈楚其主仆,也不多问怎么这会儿才来,只笑道,“小郡爷,您请进屋。”

    “阿楚,事情不顺利?”杜振熙迎下台阶,引着沈楚其主仆落座看茶,疑惑道,“你怎么两三天都没消息?你们这是……骑马来的?怎么流了满头满脸的汗?”

    阿秋在心里暗搓搓接话:这两天有消息也不敢往杜府送啊!

    他家小郡爷精神状态不好,指不定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脱离掌控的事体。

    好容易被他安抚住了,又急着见杜振熙,弃马车不用,一路马鞭甩得呼呼响,他在后头追赶得险些屁滚尿流,不热出一身汗才有鬼!

    他一边掖着袖子擦汗,一边换了套漂亮说辞,“这不是急着来给您报信么?我们小郡爷怕您等急了,还当他不守承诺呢!这才紧赶慢赶的。七少,我们小郡爷和我这么辛苦,您给赏口好茶呗?”

    他有意插科打诨,居中先和杜振熙互动,也好给他家小郡爷留些缓冲的余地。

    杜振熙自然无有不应,一面命桂开摆上茶船,一面掏出汗巾递给沈楚其,“你先擦擦汗。要是身上汗粘得难受,就借桂开的衣服先换上,你们身形差不多,将就着能穿。”

    沈楚其是虚胖,桂开则是壮实。

    不等沈楚其说话,桂开就忙忙回屋取来替换的干净中衣。

    沈楚其看着手中汗巾,恢复常态的大胖脸瞬间又不正常了。

    他攥紧汗巾,心里想的却是:这是他家熙弟贴身用的汗巾……

    以前不是没用过,但此时此刻,他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还得阿秋苦心疏导,决定放任自己的感情后,再用着他家熙弟的贴身物件,竟莫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和羞涩。

    沈楚其脸颊微红。

    阿秋一看缓冲无效,不忍直视他家小郡爷这副害羞小媳妇儿样,忙上前抢过汗巾,壮着狗胆往沈楚其脸上一呼撸,略拔高声音道,“我们小郡爷身子骨结实,这点风这点汗,伤不到我们小郡爷。七少有心,不用担心我们小郡爷会受凉。”

    他表示他家小郡爷受凉事小,他受惊事大,抽筋似的猛眨眼睛,暗示沈楚其一定要把持住,千万别露出异样,吓死他没关系,可别吓死杜振熙。

    他们是来谈正事的,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对,阿秋说得对。我没关系,不用借桂开的衣服了。”沈楚其回过神来,忙顺着阿秋的话茬往下说,“熙弟,正事要紧。我们,先说正事。”

 第60章 挨这么近干什么

    茶舀竹柄轻磕茶船边沿,发出叩一声悦耳脆响,溅落星星点点的清亮茶水。

    杜振熙捻着茶巾抚去水渍,将茶碗推向沈楚其手边,抬眼讶然道,“你是说,余文来重归广羊府后的官衔已经确定是——昭武将军衔,不仅王爷知道,连广羊府的知府大人手中,也已收到朝廷下发的文书,只是还没有上邸报,尚且不曾公布于众?”

    昭武将军衔,不是有品级无职掌的荣誉虚衔,而是手握卫所近六千兵丁的实权武勋。

    余文来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离开北地这个主场,在南地仍算是名不见经传,等他顶着昭武将军衔踏入岭南地界后,名不见经传转眼就会成为云烟,必然能声名大噪。

    或京官或外地官员,从文的一向比从武的受人推崇,权柄更大。

    但岭南不同,广羊府是定南王的大本营,藩王所统率的藩地横空天降从京城来实权武将,朝廷是何用意,朝局将如何变化,可就耐人寻味了。

    杜振熙凝眉握着茶碗,一边转着念头一边轻抿茶汤,低低嘶了口气,随口提醒沈楚其主仆,“还有些烫,吹凉些再喝。”

    阿秋闻言丢开自己那杯,正要帮他家小郡爷吹吹,就见眼前光影一晃,七分满的茶汤晃出一道亮黄的光线,沈楚其已然将茶碗戳到杜振熙眼前,咧着大白牙无声笑,“熙弟,你帮我吹一吹。”

    杜振熙瞪着近在咫尺的茶碗,一双星目直接瞪成斗鸡眼。

    沈楚其当自己还是小孩子么,小时候要她哄着吃药,现在老大不小了,居然还要她帮着吹凉茶汤。

    才两三天不见,沈楚其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杜振熙腹诽归腹诽,其实有些扼腕杜振晟爱装小大人,没能让她享受到做“哥哥”照顾弟弟的乐趣和满足,遂也不介意移情到沈楚其身上,拿他当弟弟照顾,口嫌体正直地默默接过茶碗,鼓着腮帮子帮沈楚其呼呼。

    她垂眸嘟嘴,长而翘的睫毛如蝶翅轻颤,微微嘟起的唇峰吐气如兰,吹得茶汤漾出一层层波纹,倒映着她面颊碎光晃动。

    茶汤清亮,吹茶汤的人同样清美。

    明明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简单动作,却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沈楚其无声笑。

    阿秋不忍看他家小郡爷笑得像个傻子,端起茶碗呲溜啜一口,果断破坏静谧的气氛,努力板正被他家小郡爷歪掉的楼,“可不就是七少这话。余文来手握兵权回归的消息,满广羊府知情的不超过一只手。”

    “除了父王和知府大人以外,我父王的亲信幕僚算一个,陆四叔只怕也要算知情人之一。”沈楚其飘摇的神思归位,略显不自然的掩唇佯咳一声,不再盯着杜振熙看,错开视线看着茶船里绘着四季花开的茶具,一边理顺思路,一边接过话茬道,“熙弟之前猜的不错。陆四叔四时八节不忘给府里门房随礼,京城那里调派武将的动向,确实是府里门房透漏给陆四叔的。

    不过,父王手中关于余文来的来历底细,却不是府里幕僚或是知府大人查探的。而是陆四叔让明忠送去的。一好还一好,门房能透漏消息给陆四叔,是受父王幕僚之意,回头陆四叔就将余文来的简历悉数奉上。

    照这么看,陆四叔应是得知确切消息后,曾私下联络过余文来,得知岭南、闽南、江南三地的沿岸海防将有变动,这才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出瓷窑竞标皇商的权,又大力收拢总账,挪到奉圣阁重开、铺排钱庄铺面之上……”

    杜振熙将吹凉的茶碗送到沈楚其嘴边,挑眉道,“这么说,朝廷真的要重开海禁?”

    如果诱惑不够大,利润不够厚的话,陆念稚岂会弃稳扎稳打的杜记瓷窑不守着,而选择顶着三分风险七分不稳定因素,试图抢先占据各地口岸的地利,准备砸下血本拿捏住真金白银的出入口,好坐等三地商贾、高门后知后觉,一时心急手紧,多半要走钱庄凑本钱的渔翁之利?

    这做法略投机取巧,胜就胜在先机占尽,于往后钱庄做稳做大更是百利而无一害。

    且杜府作为钱庄东家,能赚别人的钱也能谋自家的利,想咬一口海禁重开的肥肉,必定能咬得又大又准。

    不怪陆念稚敢想敢做。

    杜府大爷当年就是死于海难,彼时朝廷虽禁止海上贸易,但架不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杜府早在老祖宗暗中贩卖私盐时期起,就有自己的商船和船队,杜府大爷打着南货北贩的名头,利用自家商船不知私下成就过多少暗处买卖。

    杜府大爷丢了自己的命,也连带着令大房悲恸之下绝了户,换来的是杜府自老祖宗去世后沉寂多年后的第一桶金,自那一次声势骇人的海难之后,当时还在世的大老爷和大夫人,就下令解散船队,将商船尽数封存,存放在广羊府口岸的私家库房里。

    杜振熙脑中晃过家族旧事。

    沈楚其脑中也同样晃过杜府大爷遇难而死的旧事,他小口小口啜饮他家熙弟为他吹凉的茶汤,只觉清甜无比,越发不欲他家熙弟伤怀,故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笑脸,语气轻快道,“可不就是要重开海禁。也就现在还能瞒得住,不用等打头阵的余文来进岭南,只要他带着朝廷的人马一入江南地界,重开海禁的消息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这海禁都禁了多少年了,对沿岸民众来说,也算是好事。陆四叔想做这项营生,也不算莽撞。父王既然能让幕僚透漏消息给陆四叔,想来是有意给你们行个方便。就像当年你们老祖宗在的时候,杜府能得好,我父王也不吃亏。”

    杜府老祖宗当年能打通人脉、偷贩私盐,瞒得过谁,都瞒不过土皇帝定南王。

    古往今来,藩王和朝廷的关系一向“和谐”得很微妙,朝廷分派给各地的盐引有定数,各地钻空子贩卖私盐的同样不在少数,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定南王府睁只眼闭只眼,曾看在老祖宗的面上给杜府放水,后又要陆念稚、杜振熙对沈又其的救命之恩,如今赶上海禁重开,再放手拉拔杜府一次,不在话下。

    “水至清则无鱼。父王能抬举别家,自然更愿意抬举杜府。”沈楚其人高马大的身影一晃,挨近杜振熙排排坐,压低声音笑道,“门房能透漏消息给陆四叔,足可见父王的态度了。依我看,陆四叔私下里,指不定已经和父王达成了协议,不管是钱庄还是商船,你们家要是真肯做,多半稳稳当当的,出不了岔子,也亏不了本钱。”

    他能巨细靡遗打探到这么多细节,也足可见定南王的态度了。

    杜振熙微微颔首,偏头盯牢沈楚其,疑惑道,“既然要重开海禁,必然要在各处口岸设置市舶提举司。听你这意思,余文来只是来打头阵的,后头还有相关的官员要来?怎么,海禁这事儿,朝廷打算全权捏在手里?”

    不论大小城镇,只说岭南、闽南、江南三地各有统管各地政务、军务的总督,如果朝廷不打算将市舶提举司交由各地总督把总,让市舶提举司依附各地总督府而行事的话,怕是要另外置办官衙官位,将市舶提举司分离出来,独立自成一派,直属于朝廷。

    不听各地总督的,那就只听皇帝的。

    岭南又和闽南、江南不同,总督形同虚设,真正把持政务、军务的是藩王定南王。

    皇帝是想一视同仁,还是木藏于林,想空降个市舶提举司来分定南王的政权、军权,就照着远近顺序,先是江南后是闽南,轮到岭南总不好厚此薄彼,定南王就算不情愿,也不能特立独行,反对朝廷“一碗水端平”的举措。

    市舶提举司是来分权还是来分钱的,差别相当大。

    代表朝廷的官员,代表的就是皇帝。

    余文来之后来的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来头,十有八、九能借其身份管中窥豹,咂摸咂摸皇帝的“上意。”

    “龙椅上那位的’上意’,真是越来越招人嫌了。开个海禁派个官员罢了,多大点事儿,整得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沈楚其满脸不屑的撇嘴,冷哼道,“照着辈分论,皇上还得喊我父王一声’皇叔’呢。先帝爷去后倒是不针对父王了,光折腾我大哥,还防着我大哥往广羊府送消息。

    我大哥都不知道后头来的会是谁。倒是知道一件事儿,六部官员没什么动静,外地的官员就更排不上号了。照着皇上这藏着捂着,不想让外人提前知道的作派,怕是要选个信得过、关系近的宗室中人来吧。”

    这却是定南王的推测。

    沈楚其现学现用,掰着指头道,“皇上要是想排挤我父王,不让我父王插手市舶提举司的事,那不得派个够份量的来?那些跟我父王同辈的皇叔,藩地都在犄角疙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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