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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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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话内容和明快笑容很不搭啊亲!

    杜振熙险些没转过弯来,无语的盯着杜晨芭笑意不减的脸,确定她没有半点勉强后,继续将错就错,言辞含糊道,“苏小姐的东西一样不落,全都原封不动的收着呢……”

    虽然不是收在陆念稚手里,而是坠在她的袖袋里。

    她暗搓搓的观察杜晨芭的神色。

    杜晨芭笑容更大更亮,忽略心底的痛苦,点头甜甜道,“这样也好。我也能死心了!”

    即便她喜欢的人心里装的不是她,那又如何?

    嫉妒使人面目丑陋。

    四叔那样好,她就更不该打着喜欢的名义,却因此变得心性扭曲,面目难堪。

    喜欢一个人,是件美好的事。

    她也要做个美好的人。

    “就像四叔一样。七哥,四叔好温柔啊。”杜晨芭眼中映着星星点点的雨丝,泛起轻轻浅浅的亮光,“虽然四叔不是有意安慰我,但四叔那样温柔的和我说话、对着我笑,我很欢喜。四叔真好,我希望他能一直好好的。我呢,也会好好的!”

    这场无疾而终的旖思,也算落下帷幕了吧?

    杜晨芭笑得那样轻快,说得那样直爽。

    杜振熙看着这样的杜晨芭,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愣愣赞道,“八妹,你是最胖的。”

    杜晨芭错愕嘟嘴。

    杜晨熙嘴角一抽,补救道,“八妹,你是最棒的。”

    杜晨芭哈哈笑,收起伞面挤到杜振熙伞下,挽着杜振熙的手轻声道,“七哥,谢谢你。”

    杜振熙没接话,目送杜晨芭拐出东府外院,抬脚撵上走在前头的桂开和中年管事。

    忽听桂开奇道,“七少,四爷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杜振熙一愣,脑中灵光乍现。

 第86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四叔刚才说了什么话?”杜振熙加快脚步和桂开并肩而行,偏头紧盯桂开道,“你听见了什么?”

    中年管事见状十分识趣,边假装看风景边自觉后退,转眼落在后头,将说话的空间留给主仆二人。

    桂开无心理会他人,接收到杜振熙紧张的情绪不由吓了一跳,忙答道,“我听见四爷说您借花献佛,拿他的私帐赏我。七少,您之前补贴我的辛苦费……是四爷的?四爷说是不计较,该不会因此再罚您领’家法’吧?”

    他现在是杜振熙的得力小厮,以前则是杜振熙的半个玩伴,对杜振熙和陆念稚明里暗里的花式互怼见惯不怪。

    这次抠陆念稚的私帐小钱赏他,往小了说,不过是杜振熙又一次失败的恶作剧。

    但如果非要往大了说,算是擅自挪用长辈的私帐。

    他一时好奇,没管住口快说破了,于杜振熙而言到底损脸面。

    “您放心,这事您就当我不知道。”桂开又悔又愧,忙出主意道,“那两笔钱我根本没动过。您私下送回去,销了那两笔假账,想来四爷不会深究。”

    重点不是那两笔少得可怜的零碎散钱。

    重点是桂开明明走在她前面,却清楚听见了陆念稚小声调侃她的话!

    “除了四叔的话呢?”杜振熙握伞柄的手指收紧,依旧紧盯桂开,“我和八妹刚才说了什么,你也都听见了?”

    “您和八小姐走在后头,离得少说有近两丈的距离,我哪里听得见?”桂开表示他就算听得见,也不敢偷听主子说话,随即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苦笑道,“我练的是外家功夫,您可别把我当成功力深厚的高人。我能听见四爷和您说的话,不过是因为离得近,和您前后脚跨出院门罢了。”

    他只当杜振熙是惊奇他的耳力,顿时不自责问错话了。

    桂开语气轻松。

    杜振熙却是语气凝重,“如果练的是内家功夫呢?两厢隔得远,也能听见对方说的话吗?”

    桂开想了想,保守道,“得看隔得有多远。”

    杜振熙撑伞的手一抖,“比如,从庐隐居上房的廊内到廊外那么远的距离。”

    这个比如够具体,桂开毫不犹豫地悉心解答道,“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如果身上有内家功夫,又有心偷听壁脚的话,这样的距离根本没有妨碍。”

    杜振熙撑伞的手又是一抖,“比如,四叔那样的内家功夫,就能做得到?”

    这个比如也够具体,桂开想也不想的点头,“做得到。”

    杜振熙顿觉脑中灵光炸裂。

    那天根本不是她眼花,陆念稚一会儿身形挺拔一会儿气息阴沉,哪里是整理旧物触情生情,根本是听见她和杜晨芭说的悄悄话,出于身体本能做出的反应!

    陆念稚从小习武,为的不是强身健体吗?

    怎么用到了偷听她和杜晨芭说话上!

    居然暗搓搓运功偷听?

    臭不要脸!

    此时此刻一经肯定后再回想,杜振熙险些吓到五官变形。

    一时庆幸她和杜晨芭只是偷偷议论陆念稚的长相身材,情啊爱啊的没敢当场乱说,都是出了庐隐居上房,下山路上说的。

    一时又苦恼杜晨芭当时的情绪和语气掩饰不住的欢喜和崇拜,落进陆念稚的耳朵里,会不会让陆念稚察觉出不对,生出疑心,进而顺藤摸瓜的探究到底?

    杜振熙突然很痛恨陆念稚老狐狸的名号。

    陆念稚的精,精在草蛇伏线,最擅长以小见大,管中窥豹。

    但杜晨芭的旖思真心奇葩。

    陆念稚再厉害,也想不到隔房的侄女会暗恋他吧?

    如果知道了,还能像今天这样态度如常,那陆念稚也挺奇葩的!

    杜振熙想到这里,纷乱的思绪忽然定格。

    她想到刚才在内室,陆念稚说她和杜晨芭不专心盘账画图,只顾说悄悄话的画面。

    不像意有所指的样子。

    也不像起疑故意试探她的样子。

    杜振熙仔细回想陆念稚当时的神态和语气,愁得想揪头发。

    眼风扫到一脸问号围观她的桂开,万般纠结的神色不由一僵,忙暗暗深吸了一口气。

    后头还跟着唐家的管事。

    不能把桂开牵扯进来,更不能在外人面前失态。

    杜振熙压下翻涌的心绪,边活动握伞柄的手指,边随口扯淡,胡乱说了几句揭过话茬,敷衍完满头雾水的桂开,转身对中年管事做请道,“招呼不周,里边请。”

    中年管事连道不敢,躬身进霜晓榭。

    一进院落的花厅里,留守的竹开正奋笔疾书。

    “你小子倒上进。这副没日没夜练字的热乎劲,都要把七少赏你的字帖烧着了。”桂开见竹开忙离座行礼,拎起竹开新描的字帖,玩笑道,“你才刚开始学认字写字,小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得浪费七少的好字帖。”

    中年管事深谙眉高眼低,闻言就知竹开也是杜振熙身边有脸的,立即接话道,“七少身边的人,都是有本事的。桂开小哥谦虚了。依小的看,七少这回帖,不如交给竹开小哥来写?”

    他有意凑趣,结果越说声音越飘。

    概因他定睛细看,才知道桂开根本不是谦虚,说的净是大实话。

    竹开的字,一看就笔力不足经熟练度不够,简直狗爬。

    然而话已出口,中年管事只得硬着头皮奉上请帖。

    竹开脸色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忙忙抢下字帖藏到身后,抬眼觑着杜振熙道,“七少,您就别让我给您丢脸了。”

    桂开哈哈笑,中年管事假笑。

    杜振熙不以为意,执笔回了请帖送走中年管事,笑着安慰竹开,“桂开说得对,字要慢慢练,日子长了就好了。别急功近利。”

    竹开如蒙大赦,似不好意思再当众练字,只将字帖展平细细收好。

    “七少放心,竹开其实很沉得住气。”桂开正色夸完一句,又忍不住笑起来,“竹开要是沉不住气,怎么能进府才几个月,就下足了水磨工夫,磨得内外院的管事、妈妈拿他当自家子侄疼,左一个干爹干娘,右一个干哥哥干弟弟?”

    这大概是庆元堂带出来的风气。

    杜振熙也有所耳闻,随口打趣道,“我听说,连守西墙门的婆子,和你关系也很好?”

    竹开额头冒汗,生怕杜振熙误会似的急急解释道,“之前出了表小姐和吴五娘的事,我常盯着西府,这才和那婆子走得近了些。”

    “你自己晓得经营人脉,是好事。”杜振熙没有深究,很快收起顽笑,示意桂开跟上,“你跟我进来。”

    二人转进二进院落。

    竹开直起身来,望着二人消失在穿堂后的背影,忍不住抬手揩了揩几乎不存在的汗。

    杜振熙也抬手抿了抿一丝不乱的鬓角,沉吟着吩咐桂开道,“过几天唐家的宴席,我打算带竹开去。你留在家里,商船修缮和船队重整的事,你照着我拟好的草稿,重新抄一份正式的计划书出来。”

    桂开应是,斟酌着问道,“您是想借着去唐家赴宴的机会,亲自摸一摸唐家的底?”

    自从得了唐加佳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后,杜振熙就对唐家的所谓“祖籍”起了疑心。

    桂开奉命暗中安排人手,从唐家明面上的祖籍查起,重新盘查过一遍唐家的底细。

    但岭南地广,如果算上临近的闽南,可谓大海捞针。

    撒出去的人手,没有半点有用的收获。

    再扩大范围,就要再往北,入江南地界了。

    江南繁华更胜岭南,门户关系的盘根错节程度,同样更胜岭南。

    再这样无头苍蝇似的盲目追查下去,不怕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就怕做的都是无用功,查到死都查不出干货来。

    “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如果不出意外,年后曾祖母就会和唐家正式定亲。”杜振熙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事恐怕还是要从唐七小姐身上入手。我会想办法,去探一探她说的那个小佛堂。

    至于竹开,你也看到了,他能这样快打开局面,和府里的下人打成一片,于人情交际上很有一手。我带他去,也是想让他借着身份之便,看能不能和唐家的老仆搭上话,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桂开表示明白,伺候杜振熙换下被雨打湿的短靴,起身道,“您且歇着,我会和竹开交待清楚。”

    他却行退出二进院落,杜振熙转身进了净房。

    她沐浴净身,洗干净残留的药酒味,捏着陆念稚给的跌打药,扭着身子照镜子,眼中映出自己模糊的背影,脑中也闪过陆念稚眉眼舒展的笑颜。

    陆念稚,到底偷听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

    才按下去一个杜晨芭,又浮起来一个陆念稚。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求老天开眼,别再节外生枝了!

    杜振熙五官皱成一团,又发愁又苦恼,折手啪的一声,将凉凉的跌打药,拍上了伤处。

    刺痛感瞬间减轻,发紫的伤痕也瞬间转淡。

    杜振熙大感新奇,高举小瓷瓶对着光看,暗叹跌打药的效用简直感人。

    杜晨芭也大感新奇,高举托盘对着光看,赞叹其内装着的白银碎玉的光泽简直感人,甜甜笑道,“娘,您知道我要打簪子送四叔和七哥了?我的月例和压岁钱都攒着呢,不用您帮我出银子和玉。”

    “小辈送长辈金银算怎么回事?你四叔的那份娘来出,你七哥那份你也不用自掏腰包。”小吴氏晙巡着杜晨芭的神色,半是提点半是试探,“不是我言而无信,嘴里答应你,私下又查你的动静。而是事关你四叔和你七哥,我不能不谨慎。现在……你还坚持之前的想法吗?”

    杜晨芭放下托盘,忽然觉得不留下人的室内太安静太冷清,她窝进小吴氏的怀中,温暖而熟悉的气息,令她长长出了一口气。

    “娘,我不想嫁四叔了。”杜晨芭垂下眼脸,目光描摹着小吴氏衣摆的花纹,一字一顿道,“就算我想,也不可能。”

    因为四叔心里装的是别人。

    这话却不好对小吴氏乱说。

    杜晨芭按着心口,咽下又苦又涩的心思,缓缓翘起嘴角,“娘,四叔对我很好。但四叔对我再好,我也始终比不过七哥。连七哥,都比不过。”

 第87章 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四叔自从做了东府的养子,没有一天松懈过。上要孝顺长辈下要教养晚辈,身上还担着东府甚至西府的家业。”杜晨芭语含心疼,声线轻柔,“四叔这样忙这样累,心里却始终留着七哥的位置。七哥小时候的事,四叔一桩桩记得一清二楚。说起来如数家珍。

    四叔对我也好,但和对七哥的好不一样。是不一样的。您不知道,四叔凶起七哥来,也很吓人呢!但就算四叔训七哥凶七哥,也是不一样的。”

    旁观者清。

    她一天天一幕幕看在眼里,即便四叔待七哥最冷淡的那几天,偶尔落在七哥脸上身上的眼神,也和看她时,看其他任何人时,不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但她明白,四叔对七哥尚且如此,对藏在心尖的苏小姐,只会更不同。

    她比不过七哥,就更比不过苏小姐了。

    她可真没用啊!

    即没用,也无能为力。

    杜晨芭自嘲一笑,眼泪却扑簌簌掉下来。

    小吴氏默然,片刻后才轻轻摩挲女儿的泪脸,不接话不深问,只露出柔软的笑容,轻声问,“昨天你从庐隐居回来后,还时不时的傻笑,看着开怀得很。怎么这会儿说着说着,又哭了?”

    “昨天是想着七哥小时候的糗事,忍不住嘛。”杜晨芭破涕为笑,听着小吴氏善意的打趣,歪头蹭着小吴氏温暖的手心道,“听四叔说起才知道,原来七哥小时候很调皮呢!”

    她顺着小吴氏的话茬,说起杜振熙的琐碎往事,转了话题。

    再无之前强倔时的不管不顾,又做回那个绵软纯甄的杜晨芭。

    这样强忍伤痛的乖巧模样,更叫人心酸心疼。

    “你还小,这些事有一天总会过去的。”小吴氏认真听杜晨芭说完话,才温和的开口道,“你爹已经在帮你看合适的人家了。等你及笄就定亲,再等你满十八出嫁,三年多的时间,有什么坎过不去呢?”

    杜晨芭身形一僵,半晌摇头道,“娘,我现在还不想议亲。您再给我些时日,您再多留我几年吧?”

    时下多是十五定亲十八成亲,她和姐姐们差着年岁又是幺女,晚几年议亲,并不惹人说嘴。

    小吴氏略一犹豫,就点了头。

    “娘,药补不如食补,您别再吃救心丸了吧?”杜晨芭心知小吴氏为她的事又气又恨又苦,之前能逼着自己视而不见,如今却不能再逃避,“我没事了。您这样,爹也担心。我给您做药膳吧?”

    小吴氏即欣慰又心疼,嘴里笑着应声,搂着女儿说了半天话,才让大丫鬟送杜晨芭回自己院子。

    又放心不下,依旧让人暗中留意。

    “八小姐吃得好睡得好,就是精神瞧着不太好。”大丫鬟过了几天来回禀,见小吴氏闻言脸色发白,忙接着道,“太太别担心。八小姐虽不爱动,老关在屋子里,但五小姐、六小姐过去时,也有说有笑的。不仅学着给您做药膳,还给大少奶奶也做了小婴儿衣裳呢!”

    小吴氏长长松了口气。

    喜欢一个人也许不需要缘由。

    但忘记一个人,就需要也许漫长的过程。

    就让女儿自己调节吧!

    小吴氏心神一振,偏头看向大开的窗扇,迎着微冷的日光,喃喃道,“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总算是雨过天晴了!”竹开掖着袖子遮眼睛,遥望庐隐居半隐半现的山腰,笑道,“这日头一敞亮,四爷院子里的景致当真好看得紧!这漫山黄叶落花,怪道外头人都赞四爷风雅。昨天还嫌路面湿滑,今天山路好走,应该不用等太久。”

    昨晚庐隐居来人传话,今天唐家请客,陆念稚要和杜振熙一起出门。

    杜振熙已然等得不耐烦,一边和竹开闲聊一边瞪迟迟不见动静的庐隐居,然后,终于看见陆念稚飘了下来。

    真的是飘。

    陆念稚里头穿着件正儿八经的墨黑儒袍,外头却罩着件衣料轻薄的月白禅衣,八分长的广袖随风鼓胀,大敞的对襟没有系带,随意散在身侧,灌进秋风飒飒作响。

    活似不知人间烟火的得道高人。

    顿时有种飘飘欲仙的既视感。

    杜振熙看着越飘越近的陆念稚,忍不住一抖。

    以前只知道陆念稚的吃穿用度看似低调,实则讲究得很。

    今天才知道,陆念稚根本就是闷骚!

    一场秋雨一场寒。

    深秋冷风打在脸上已经很冻人。

    满广羊府谁还会穿得这么飘逸?

    陆念稚这一身骚搭配,美则美矣,活脱脱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一起走出去,好像有点丢人?

    也不怕老寒腿!

    杜振熙抖着腿默默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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