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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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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真和她成亲,更无意害她终身。您该明白,我不会拿自己胡闹,让自己陷入绝路。”

    她这想法,倒和唐老太太柳氏殊途同归。

    道理江氏都明白,就是太明白了,才压不住这股无能为力又不得不为的邪火。

    心下忍不住怒骂早逝的三子作死——杜振熙的亡父行三,生前活成一副狗德行,谁能想到他死后会留下十一少这个遗腹子,早知能生出个真嫡长孙,当初何苦费尽心思让杜振熙一落地就充作男儿。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覆水已难收。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得填完。

    既然反对失败,那就只能全力支持。

    “你既然早有打算,我就信你,不会让你难做。”江氏怒容尽消,看着清俊少年样的杜振熙满脸骄傲,又疼惜的捏了捏杜振熙无缘打耳洞的小耳垂,“我刚收了一副难得的明月珰。等你恢复女儿身能穿耳洞了,戴起来必定好看。”

    常言道,缺什么爱什么。

    江氏致力于暗搓搓为杜振熙搜罗首饰的爱好,略魔性。

    杜振熙深觉自己当“七少”当得毫无压力,反而是江氏心里时有矛盾,只差没精神分裂。

    所谓人生四大悲:早年丧母、青年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江氏一样不落全占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经过几遭,好在心态倍儿棒,越老越心宽,活得恣意潇洒,即不自苦也不叫旁人担心。

    杜振熙看着老而弥辣、神气爽健的江氏,无端端心情大好,挽着江氏笑微微道,“我帮您做早课。”

    所谓早课,并非寻常寡居老太太爱做的念经数佛豆,而是浆洗衣裳。

    曾祖父在世时,为解江氏的思乡之情,特意命人照着江氏的娘家遗址造了这座后园子,假山流水花木扶疏,仿若置身乡间,后来江氏以“男儿穷养”为名,不在杜振熙身边置近身下人,以免秘密泄露,自己更以身作则,洗衣做饭那都不算事儿。

    顺带掩人耳目的承包了杜振熙裹胸布、小日子用品的清洗业务。

    每每干活,就将曾祖父的牌位往旁边一戳,聊做陪伴。

    画风太清奇,杜振熙只能无视。

    轻车熟路的抹皂角,就着衣物浸入沁凉的溪水中,只觉这后园子,当真是她身心俱能完全放松的世外小桃源。

    劳动使人快乐,诚不欺我。

    她怒搓衣物,江氏在一旁默默递棒槌,“怎么?没能把恩然从庆元堂请回来?”

    恩然是陆念稚的字。

    杜振熙抄起棒槌浆衣物,摇头道,“四叔看似玩笑,八成是真动了娶亲的心思。”

    江氏略意外,愣怔片刻,无声叹气。

 第17章 找上门来了

    “恩然的亲事,是我们做的不地道。”江氏面露追忆,惋叹道,“早年他考取举人功名时,偏偏出了那么件变故,很是消沉了一阵子。也是自那以后,他从不主动提及娶妻成家的事。我这做长辈的,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任他孤身至今,没为他张罗过。”

    要不是有那件旧事在先,陆念稚坐二望三的年纪还没娶亲,杜府早就被人戳烂脊梁骨了。

    饶是有前因在,这些年私下非议杜府拿捏亲事,借此打压陆念稚的声音,也从没彻底消停过。

    江氏倒是真心看重和疼爱陆念稚,只是人心肉长,难免偏颇,为了嫡亲曾孙,只好暂时委屈陆念稚。

    “如今你和小十一都大了,倒不必怕你们的未来四婶作贱你们。”江氏拍板道,“恩然不提也就罢了,他既然开了口,不管是玩笑还是真心,总不能再对他的终身大事视而不见。这事儿,我会和你二叔祖商量。

    何况你祖父、祖母收养恩然时就已约法三章,恩然将来有了孩子,头三个嫡子都得姓杜,第四子才能随他姓陆。就算是为了妻儿好,恩然也不会做出损害杜府利益、抹黑杜府名声的蠢事。我好歹是这府里的老封君,难道还管不住个孙媳妇?”

    说着揪了把花圃里的草药,捻碎照着杜振熙鼓包的额头一拍,哼道,“无论是我还是恩然,可从没教过你凡事以恶意揣测人。你要是耳根子软,听信传言和恩然窝里斗,我头一个不依。”

    “您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杜振熙眼珠朝天戳,瞥着又丑又臭的草药翻白眼,妥协道,“四叔既然放了话,唐家的亲事我定会慎重。重查唐家来历是一,二来唐家的拜帖在四叔手上,您为四叔张罗亲事,我的亲事也得您把关。找个机会,您亲自见见唐家老太太和唐七小姐?”

    江氏点头,赞同道,“恩然说唐家有问题,那就肯定有问题。你是该慎重。”

    对陆念稚无条件信任,对她则动辄打骂,特么到底谁是亲生的!

    杜振熙好生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吭哧吭哧化悲愤为力量,瞬间把半篮子脏衣裳都洗完了。

    晾衣杆上衣袂翩翩,晨曦透过拧干的布料,交映着溪水粼粼,洒出一片碎金。

    曾祖孙俩神清气爽,双双往溪边一蹲,面对面啃起早膳,江氏拂去杜振熙鬓边薄汗,细看她脸色道,“风邪好透了?”

    杜振熙顿时心情复杂。

    拜陆念稚那杯辣油酒所赐,她一顿猛咳后,风邪尾巴直接断干净了,起床一碗药下去,居然通体舒泰。

    使个坏还能有此奇效,杜振熙告状无门,乖乖表示好了。

    江氏皱起两抹笑纹,“跟我种田去?”

    后园子除了假山清溪,还圈了块地供江氏种菜种瓜,清和院的果蔬基本自给自足,日子规律而有滋有味,全然一副乡间农妇的田园作派。

    杜振熙半点不嫌弃,反而跃跃欲试,撸起袖子就准备跟着江氏干,园子外却传来江妈妈的通报,“老太太、七少,桂开求见。”

    她是掐着点来的,一见江氏和杜振熙手拉手现身,就知曾祖孙俩话说开了不闹气了,顿时放下心来。

    跪够时辰的桂开则去而复返,闪出江妈妈身后行礼道,“七少,门房上有人求见。”

    暗想江妈妈不知杜振熙的秘密,只当江氏一大早发火,是气杜振熙不学好,跟亡父似的流连烟花之地。

    庆元堂三个字,是万万提不得的。

    否则不明真相的江妈妈夹在中间,又是一番言语攀扯。

    遂祭出多年练就的打暗号功夫,避开江氏和江妈妈的注目,无声冲杜振熙做口型。

    来的是昨晚随侍的小龟奴,并一位庆元堂有头有脸的老龟奴。

    杜振熙读懂了,脑子却懵。

    想不通她一没欠花酒钱,二没和老龟奴接触过,怎么一大早的来一个小的拖一个老的,找上门来了?

    至于那小龟奴……

    杜振熙想到他谄媚却不乏机灵的样子,心中不由一动。

 第18章 好一场乌龙

    早膳时分刚过,杜府前院已人声喧杂,不时有掌柜带着三两伙计穿堂而来,又有府里管事疾步相迎,招呼下人看茶抬账册,错眼见门房领着生面孔经过,也不过随意扫一眼,就接着各自忙活。

    这份鱼贯来往的热闹,直追十三行正经行会的派头。

    小龟奴险些看迷了眼,暗暗咋舌之余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杜府朱漆铜钉的大门,听见老龟奴暗含警告的一声咳,才收回视线忙忙垂头,亦步亦趋的紧跟而上。

    绕过富贵花开的影壁,一进院落的喧闹渐远渐低,二进院落里打眼就是一座七间打通的阔朗厅堂,家具摆设皆半新不旧,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才是有底蕴的人家会有的作派,低调却不失华丽。

    杜振熙已端坐偏厅上首,桂开挥退门房,抬手做请,下首交椅上铺着锦垫,高脚桌上茗茶幽香。

    切身领会到杜振熙不以贵贱区别对待的做法,老龟奴不禁暗暗点头,松了口气的同时越发恭敬谦卑,只不肯落座,掖着手行礼道,“贸然求见七少,实在是因心里着慌,不得不早朝上门叨唠。”

    说着也不打机锋,开门见山道出竹汤一事,又假作懊恼的踹向小龟奴的膝盖窝,耳听小龟奴砰一声跪实了,一面忍着心疼,一面捶胸道,“我这小徒弟是个笨的,也就心思简单为人实诚,勉强算个长处。他错了规矩,乱闯乱看好歹没有到处乱说。还请七少开恩,从轻发落。”

    小龟奴额头抢地,磕得咔咔直响,瞬间青红一片。

    他从进了偏厅起,就脸色发白眼神闪躲。

    杜振熙一瞧他这架势,脑中先就闪过竹汤内,她蹲身仰头,正对陆念稚腰胯的那一幕,再听老龟奴说得隐晦却不含糊,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想来眼前从事特殊行业的这二人,已然自发自觉,把她和陆念稚想成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人一旦有了主观臆测,就很难扭转想法。

    偏她解释无能,否则只会越描越黑。

    好一场负荆请罪、坦白从宽的乌龙。

    杜振熙啼笑皆非,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老龟奴。

    他若是真有心发落小龟奴,大可悄无声息的在庆元堂内部解决,现在带着人找上门来,打的无非是保下人命、撇清干系的主意。

    话说得妙,行事也妙。

    这老龟奴有点意思。

    且心软的人,用起来反而放心。

    杜振熙双眼微眯,示意已然黑脸的桂开稍安勿躁,笑问老龟奴,“如何称呼?”

    她不怒不辩,勾唇一笑竟有拨云见月的清媚之态,阳刚不足却也不显阴柔,当真是男生女相中的翩翩典范。

    老龟奴老眼一晃,自动屏蔽杜振熙脑门上的黑绿草药,暗道有如此漂亮的伪侄子近水楼台,如果陆念稚真好蓝颜那口儿,也难怪会不顾场合,在竹汤就和杜振熙摆出辣眼睛的姿势。

    男色同样误人呐。

    一面脑洞大开,一面恭声答道,“堂子里的人都喊我一声’庆叔’,七少不嫌弃,叫我’阿庆’就好。”

    “如果庆叔舍得,我就留你的小徒弟在身边做个小厮?”杜振熙见庆叔忙不迭应声,遂也不拖泥带水,“发落不发落的,以后不必再提。他既出了庆元堂,就改名叫竹开,先跟着桂开学学规矩。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恐怕还要麻烦庆叔。”

    放到身边叫竹开,也好叫小龟奴认清处境,以后闭紧嘴绷紧皮,别提竹汤的乌龙老实当差。

    竹开身形一顿,忙又重重磕头,“谢七少赐名。”

    认过新主,庆叔默默将一早备好的身契奉上。

    事情太顺利,庆叔一边往外走,一边犯嘀咕。

    他不找陆念稚而找杜振熙,本是想着杜振熙年幼皮薄好说话,但听话听音,听杜振熙那意思,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他能被“麻烦”的,无非是庆元堂的人和事。

    虽不知杜振熙想让他干什么,但既然一时心软,把人和把柄主动送到杜振熙手里,他就没想过能全身而退。

    是以琢磨了片刻就丢到一旁,温声敲打了竹开几句,自告辞离去。

    另有杜府下人领竹开安置。

    桂开落后一步,已无心吐槽庆叔和竹开跑偏的污糟思想,了悟道,“您顺水推舟留下竹开,是打算让他和庆叔借着差事之便,盯梢庆元堂?”

    “四叔那里,还是要你亲自经手。”杜振熙摇头,望着空阔的厅门问,“竹开的来路,可干净?”

 第19章 命里有毒

    “您放心。竹开的身世简单得很,换做寻常人家,谁会让自家孩子进三堂九巷做事。”桂开语气笃定,“他原是来广羊府逃难的孤儿,家里人一场灾荒早没了,流落街头做了乞儿,后来被庆元堂收作龟奴。才刚出师当差,进庆元堂不过一两个月,除了庆叔,无依无靠,更无后台。”

    庆元堂那样的地方,他哪里敢随手抓个龟奴就给杜振熙使唤,昨晚选中竹开随侍前,就已摸清楚了竹开的底细。

    “如此正好。你让他得闲了,就常回去探望庆叔。”杜振熙抖袍起身,抖得脑门草药滑出一道绿惨惨的汁液,抬手怒抹一把道,“回头你瞧着合适,就把打探曲大家底细的事,交给竹开练手,由着他跟庆叔磨去。”

    桂开忍着笑,“我晓得怎么做了。”

    送走杜振熙,就拐去自己的小院子,他住正房,竹开则住厢房。

    竹开没想到今天就能留在杜府,根本没带他那点可怜的家当,一听还能回庆元堂看望庆叔,忙一叠声道谢,一边抻平才上身的崭新小厮服,一边殷勤招呼桂开,见桂开耐心告诉他府里规矩,全无拿捏资历的高傲,更无打压职场新人的意思,渐渐不再拘谨,眼中又泛出机灵来。

    “你跟我来。”桂开见状面露满意,示意竹开跟上,“前院一共二进。你刚才进过的厅堂,和我们住的小院子,都在二进前边,后边是七少和四爷的住处。那里就是七少的霜晓榭,正对着霜晓榭,那些高墙后圈着矮山的院落瞧见没有?那是四爷的庐隐居。”

    两处规矩都大,莫说竹开这个新人,连他都不敢无招乱闯。

    竹开忙应声,疑惑道,“七少行七,想来外头的说法有误?”

    他问得委婉,桂开答得直白,“外头什么说法?说杜府人丁凋零?这倒没说错。府里就七少、十一少、四爷三位男主子。走的都是族里的大排行。”

    边说边指向西面一溜白墙青瓦,“说是族里,其实就是和隔壁的西府并在一块儿算。那道墙隔开的就是早年分出去的西府。当家的是二老爷、二夫人,往下是二爷、二太太,和四爷同辈。再来就是大少、五小姐、六小姐和八小姐,和七少同辈。

    我们说的杜府,指的是东府。两府分家不分府,西府向来依附着东府讨生计。二爷实诚、大少纨绔,管事的是二老爷。东府名下除了挂着皇商的瓷窑,其他诸如茶叶、香料、布匹之类的小头生意,泰半交给了西府打理。

    如今绸缎行已经划给了西府,除此外,其他生意的账册每一旬过过二老爷的手后,还要交由四爷把总。七少开始打理生意后,已经拿下了茶叶、香料的大掌事印,二老爷辈分再高,于生意上也是要听七少的。”

    竹开耳朵竖得高高的,已然明白东府强西府弱,并非犯忌讳的话题。

    二人拐出前院走向后院,桂开放慢脚步,缓声道,“后院一共三进。一进是花园,二进本是大老爷、大爷、三爷并夫人太太们住的地方,几位主子相继去世后,就空置了。三进则是府里的正院清和院,是老太太的住所。

    十一少年纪小,后院除了老太太没有别的女主子,也就由着十一少跟着老太太起居。平日里借宿在官学的宿舍,只有休沐时才回府。”

    竹开听到这里小心肝一抖,再看大得不可思议,却空落落得可怕的后院,原本的惊叹,只剩下了惊。

    暗道杜府简直是——命里有毒。

    不仅正经男主子都死光了,连妻女都没留下半个,如今当家的是养子陆念稚,下头只有才长成的杜振熙,附带一拖油瓶性质的十一少。

    子嗣运磕碜成这样,不是命里有毒,就是受了什么诅咒。

    竹开捧着小心肝偷甩冷汗,咂摸了下桂开的态度,选择直言相问,“我瞅着府门镶着铜钉,门口还摆着两座石狮子,可见府里的风光。按说几位仙逝的主子该是锦衣玉食,怎么、怎么就都接连早早去世了……”

    内外五进的大院好说,铜钉朱门、雄浑石狮,可不是杜府这样的商户,能建的规制。

    他好歹在庆叔手下做了两个月学徒,这点眼力介还是有的。

    越看得多听得多,心里的惊疑就越多。

    竹开眼巴巴望着桂开,坐等解惑。

 第20章 一提起往事就心酸

    “你倒是眼尖。”桂开见竹开急着张口,便笑着拍了拍竹开的肩,“你肯多看多想是好事,不必紧张。要说这府里的风光,一半得归功于开宗老祖宗的庇佑,这另一半的功劳,就要落在四爷身上了。”

    他握着竹开的肩一提,带人站定二门上的穿堂内,接着道,“杜氏的开宗老祖宗,是先帝钦封的奉圣夫人。我们这位老祖宗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先后侍奉过两位帝王——两位!这座五进大院,当年可是京里的督造办专门奉圣谕,千里迢迢派人来广羊府,照着先帝玉印加盖的图纸监造的。

    老祖宗在时,那可真是独一份的风光。先帝驾崩后,老祖宗没多久也去了,这’奉圣夫人’没有承袭一说,府里很是沉寂了些年头。后来杜记瓷窑在大老爷、大夫人手里立了起来,去世前将杜府名下生意并尚且年幼、还在襁褓的七少、十一少,全权托付给了四爷。

    四爷于生意上确是天赋异禀,且敢想敢做。及冠那年,就带着老太太,并一卷先帝亲笔的’奉圣夫人’圣旨上京。只是老太太到底年纪在那儿,没到天津港口就病倒了。四爷只身揣着圣旨和杜府泰半家财,硬生生打开门路,拿下了皇商竞标——岭南一带有皇商殊荣的,可谓凤毛麟角,那一年,杜府的风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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