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商门娇-第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振熙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红契、几张地契上,动容道,“曲大家,这些是……”

    曲清蝉微微颔首,仿佛交出这方匣子就能卸下重担似的,一直坐得笔挺的身形刹那松散,再一扬笑,又如往常一般明媚轻快,“都是我自作主张,为西臣哥置办的。”

    杜振熙合上盖子,握着匣子静默一瞬,抬头正想开口,就听千柳踩着小跳步回转,咋咋呼呼的凑上前来,奇道,“曲大家、七少,你们猜猜堂子里来了什么人?”

    杜振熙一愣,曲清蝉却很捧场,顺势结束话题转而追问起千柳来,“什么人?”

    “一个太监!”千柳大感活久见,居然能见着太监逛堂子的一天,“我刚才去找堂子里的妈妈,刚说完奉圣阁想请花娘出场子的事,堂子里的妈妈还来不及高兴呢,庆叔就急匆匆来报,说是有个生脸孔的太监登了庆元堂的门,竟然也是来选花娘出场子的!”

    按说定南王府也是能用太监的,但定南王府几代传承,最早带出京的太监不是死翘翘就是归乡荣养了,如今的定南王府可没有太监的影儿。

    偏又是直奔三堂九巷这样的烟花地,开口就要挑花娘出场子。

    杜振熙心神一凛,也追问道,“庆叔可说了那位太监是哪里的口音?”

    “庆叔哪有空细说啊,拉着妈妈就赶紧迎出去了!”千柳卖了下关子,又破功道,“不过我趁着热闹偷偷跟过去看了一眼,那位太监好大的排场,身边还有几个小太监服侍呢!没听见那位领头的太监开口,不过听那些小太监的口音,倒像是北边儿来的!”

    八成就是那位余公公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到得也太快了点,余文来不是才说跟着他的车队要晚两天才到吗,怎么余文来昨天来,那位余公公今天就到了,直奔庆元堂而来八成没惊动余文来那边,恐怕那位余公公也是私下先进广羊府的。

    一个两个,怎么都不带打声招呼的,难道现在京城流行这种不告而来的作风?

    杜振熙一边腹诽,一边起身离座,袖起匣子道,“这事我得和四叔说一声,曲大家,我就不多坐了。东西我会转交给四叔。”

    至于陆念稚怎么给余文来,余文来肯不肯收,就不是她能打包票的了。

    曲清蝉了然,一听那位太监是北边儿口音,就猜和余文来此行有关,也不多留杜振熙,留下千柳收拾茶点,亲自送杜振熙出无名居。

    二人还没走到院门口,就听一阵喧哗由远及近,听着竟是冲着无名居而来的。

    二人不解对视,拉开院门正见堂子里的妈妈哈着腰撵在后头,身侧坠着庆叔等几个有头脸的龟奴,另有几位堂子里有名的花娘,中间几位走路也惯常弯着腰的,大概就是千柳所说的小太监,当先一人面白无须,神态矜持傲然的袖着手,对身边嘈杂充耳不闻。

    这一位,想来就是那位余公公了!

    “余公公!余公公!”堂子里的妈妈疾行着开口,满口都是好话,“您挑中的这些个花娘,回头定然按您说的送去您的落脚处。您要多少人都好说,只是这无名居却和庆元堂的其他花娘不同,并不做寻常恩客的生意,平日里只算是挂着庆元堂的牌子,说是暂居此处也是没有丝毫夸大的……”

    无名居的靠山可是陆念稚,一有功名二是本地巨贾,何况背后还有定南王府这一层关系。

    堂子里的妈妈不想得罪陆念稚,万不敢任人乱闯无名居,却也不敢得罪京里来的大太监,话说得左右逢源,平常行得通打发一两个混不吝的慕名恩客不在话下,今天却不怎么好使了。

    间中一个小太监当即唾了一口,眉毛倒竖道,“不做寻常恩客的生意?我们余内相是什么台盘上的人物,和你嘴里那些恩客岂是可以相提并论的!?”

    内相这称呼是漂亮说法,文武百官哪个看得上当太监的,但能称为内相的,就必然是内衙里的总管大太监。

    只先打听出余公公姓氏的妈妈一惊,在心里暗暗叫苦,晓得眼前的人越发招惹不起,只得含含糊糊的应声赔罪,再不敢多说旁的话。

    庆叔落在后头,瞧见站在曲清蝉身侧的杜振熙先是一愣,随即忙冲杜振熙使了个眼色。

    他就是不做暗示,杜振熙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位余公公好大的派头,竟是听说了曲清蝉的大家之名,就要点曲清蝉出场子,堂子里的妈妈和庆叔只怕没少费心转寰,却架不住余公公的蛮横作派,只得紧跟着“陪”余公公来无名居。

    她转头去看曲清蝉,曲清蝉颔首示意无事,大大方方先行行礼道,“妈妈,庆叔。”

    “倒是一管好嗓音。不愧是闻名广羊府的曲大家。”余公公这会儿倒屈尊降贵的先张了口,轻佻外露的目光上下晙巡曲清蝉,来回打量几次,末了竟做出副十分满意的颔首状,“有一把好嗓子,又有一张美而不媚的脸,还有一副半熟不熟的好身材,想来等谨郡王见着了,定能满意。”

    直奔庆元堂挑花娘,果然是为了落在后头的谨郡王,看来陆念稚所说不假,谨郡王好玩好女色的名头太响亮,连一道南下办差的余公公,一到地头先打点的就是如何讨好谨郡王!

    杜振熙脸色一沉,堂子里的妈妈和庆叔等人则是脸色一白,虽还闹不清又冒出个谨郡王是怎么回事,但一听是个郡王,自知更加惹不起,再有什么话也无法再往外吐了。

    曲清蝉倒还镇定,这三年她也不是没遇过难缠的恩客,当下再一福礼,依旧轻声道,“不敢当这一句赞。民女无才,不敢应下此请。”

    余公公咧着嘴呵呵一笑,似极满意曲清蝉的言行,却半点不将曲清蝉的推拒放在心上,手一扬就道,“把人一并带走。”

    几个小太监是做惯了的,应和着就要上前拉人,杜振熙脚下一动,将曲清蝉挡在身后,皱眉道,“余内相且慢。杜府四爷乃曲大家的入幕之宾,曲大家亦不是卖唱卖笑的普通花娘,余内相这样’请’人,只怕不妥。”

    余公公是带着差使和目的南下而来的,早将广羊府的大小关系过过一遍记在心上,自然知道杜府家势,更知道杜府四爷是何人。

    他听着杜振熙识趣的称呼面露满意,好整以暇打量一眼杜振熙,又似面色有所缓和,出口的话却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好一个英雄救美!”

    紧接着依旧道,“带走!”

 第152章 来者不善

    这一声不带任何缓和的命令落下,再次蜂拥而上的小太监言行之间越发肆无忌惮,伸手拉的不单是曲清蝉一个,还有挺身而护的杜振熙。

    “单看外表年龄,想来这位救美的’英雄’就是杜府七少了。”余公公仿佛看不见自己造成的乱象,语气满含乐见其成的调笑和轻蔑,“早前就曾听闻杜府人丁虽然凋零,但东府人才斐然,如今百闻不如一见,杜府七少果然生得一表人才,容貌绝艳。

    七少既然想护着曲大家,不如就和曲大家一道走一遭。咱们谨郡王最爱惜美人儿,也最懂得欣赏美人儿。这美人儿可不分男女,七少’有心’相陪,我就成全你,让你陪曲大家一道面见谨郡王,要是能入谨郡王的眼,也不枉我今天特意跑这一趟。”

    话说得随意简单,话外之意却不简单,哪里是单凭初见的外表年龄,就能断言眼前少年是杜振熙,显见是担着采办局的总管,早将瓷窑皇商杜府的底细熟记于心,只定睛一看言语来往一回,就将人对上了号。

    无论是为公还是为私,余公公这份心性实在不容小觑。

    此刻特意露出这一层意思,大有拿年后皇商竞标未定之事敲打人的意思在。

    杜振熙暗暗心惊,正要再开口就觉眼前一花,身后曲清蝉上前一步将杜振熙让到身后,又拦下着急忙慌赶出来拉扯小太监的千柳,顺着檐下台阶居高临下道,“余公公,七少只是无名居的客人,余公公还是别自作主张’请’人的好。这里是庆元堂,更是定南王府管辖的首府广羊府。”

    可不是任由余公公任意行事的京城。

    庆元堂不敢拿余公公如何,上头可还有个定南王府!

    曲清蝉话中透着以进为退的警告之意,又心焦又气愤的千柳可不管那么多,打掉一个小太监的咸猪手暗搓搓补踢一脚,一挺小胸脯将曲清蝉和杜振熙都挤到后头,只身杵在前面叉腰急喊道,“妈妈!庆叔!”

    现在被“强抢”的可不止她家曲大家一个,还有和沈楚其交好的杜府七少呢!

    堂子里的妈妈听曲清蝉点出定南王府时,头皮就是一紧,再听千柳这一声喊立时打了个激灵,不等庆叔开口请示就一挥老手,示意跟来的龟奴帮忙解围,自家带着早吓得惊呆的几位花娘退开,站定安全距离只出一张口,一边劝说小太监收手,一边奉承余公公。

    只不过奉承的不如之前走心,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余公公除了庆元堂想干什么她可不管,但不能让杜府七少在她的庆元堂出事。

    别说沈楚其那位小郡爷本就是个脾气火爆的,就是定南王也不会任由杜府中人受外人欺负而袖手旁观。

    到时候神仙打架,遭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小鬼。

    先把余公公这位神仙给“劝”走再说!

    堂子里的妈妈瞬间审时度势完毕,眼瞅那几个小太监威风虽大,但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是龟奴的对手,形势已然一面倒又有所缓和,忙急慌慌劝道,“您想要什么美人儿只管说,庆元堂没有,三堂九巷里总能挑出您看得上眼的,杜府七少即不是花娘又不是女子,您何必开这样的玩笑?”

    她给了台阶下,余公公黑沉的脸却没有半点松动,再次盯上杜振熙的眼中多了一分审视。

    他这样的人精,看到这里已然明白杜府和定南王府的关系,比他道听途说来得还要深厚,且眼前这位杜府七少的地位也比他以为的要重,否则原本不敢如何的堂子妈妈,此时又岂会软中带硬,不仅要保杜府七少,还想着连曲清蝉都保下来。

    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余公公重新掂量过杜振熙的份量,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忽然翘起来,呵呵笑道,“妈妈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强求。那就只请曲大家移步罢。”

    他能当上皇上潜邸时的大伴,又一步步爬山采办局总管大太监的位置,自然不是个没有心计手段的简单人物,在宫中在内衙行走,他从来不是最大的也从来不是最小的,能屈能伸是最紧要的一项技能。

    小太监们闻言立即领会了余公公的话外之意,和出手时一般整齐迅速的收了手,堂子里的妈妈和庆叔暗暗松了口气,双双看向曲清蝉,目露无奈和哀求的点了点头。

    余公公已经退了一步,他们也不能再硬顶着,且先答应下来,回头再报给陆念稚想办法把曲清蝉捞出来。

    曲清蝉心知眼下这境况只能如此,拦住杜振熙笑着摇摇头,又拉住千柳不让她再行“冒犯”之举,抻了抻微乱的衣袖道,“既然余公公如此’盛情’,我就跟堂子里的姐妹们做个伴,随余公公走一趟。”

    余公公满意而笑,挥了挥衣袖道,“曲大家,请吧?”

    “请去哪里?余公公想请小蝉出场子,怕是打错了主意!”众人身后传来余文来的声音,他人未至声先到,两步并做一步穿过一众人,停在台阶下,侧站曲清蝉身边,偏头看着余公公只是笑,“好叫余公公知道,小蝉是我青梅竹马的故人,不过是受我之托由杜府四爷暂时安置在无名居,可不是谁想请就能请的!”

    这话说得亦不简单,巨大的信息量滚过耳际,余公公已然捋顺了曲清蝉和余文来的关系,却不闻不问半点没有接话的意思,全然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只施施然冲余文来抱了抱手道,“余大将军脚程快得很,我先时听闻余大将军撇下车队先行一步,还当余大将军热忱于公事才有此举,原来却是先进广羊府来寻’故人’耍乐的。”

    有那自以为伶俐的小太监跟着尖声一笑,听出余公公的轻慢之意,立时接口道,“余大将军和我们余内相也算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怎么能帮着外人不帮着我们余内相?说不定往上数三代,余大将军和我们余内相还是一家人呢!”

    小太监们笑得热闹,千柳却是一瞬黑脸,连带着堂子里的妈妈和庆叔等人都目露不屑:谁要和个太监论祖宗!

    余文来表示他也不想和个太监论祖宗,嗤笑一声直呼其名道,“余方德!我家人、族人虽都死了散了,但我还担着余家的香火,和我论同宗同姓?早几十年还有可能,现在……你也配?”

    早几十年,余公公还不是余公公,彼时尚且没净身入宫呢!

    这话说得更轻慢且满含鄙夷,小太监们同仇敌慨的叫嚣起来,余方德亦是脸色黑如锅底,他和余文来职司不同更无交集,怕倒是不怕余文来,又最恨人拿他的太监身份说事,当下吊销眼一眯,眼中闪烁着寒光,老手再次高高扬起。

    小太监们只等他一声令下,却见余方德的下落的袖子在空中滑出半道虚影,就叫人从后头伸手一挡,手没能挥下去,正被人改挡为扶,牢牢擎住手臂虚扶着,耳听一道清朗声音道,“余内相,好久不见。”

    四周问好声零落而低的响起,余方德转头看向来人,挤出笑道,“陆四爷!”

    “不敢当余内相一声爷。”落后一步的陆念稚微微一笑,手势一变就将余方德半举的手安放至身侧,扬手行礼道,“不知余内相已然入城,有失远迎,还请勿怪。”

    他比余文来先一步接到庆元堂送去的消息,余文来关心则乱,接着信儿就打马直冲着庆元堂来,他则落后一步才珊珊来迟。

    无名居这边的动静闹得这样大,刚才他往这里来时,已经问清楚了之前发生的争执。

    即担心杜振熙吃亏,又恼怒余方德的嚣张。

    面上只不表露出一星半点,依旧笑颜清俊的客气道,“余内相的来意我已经问清楚了,我奉了定南王的命,本就有意让庆元堂挑选一批花娘送去奉圣阁,好供谨郡王入住后,设宴款待时好献歌献舞,倒是和余内相的考量不谋而合。”

    说着仔细打量一番挑选好的花娘,颔首肯定道,“余内相好眼光,想来您出手点的花娘,定能让谨郡王满意。至于曲大家,实在不同于寻常花娘,还请余内相看在我的面子上稍作通融。”

    所谓拿人手短,杜府作为瓷窑皇商,四时八节送上的孝敬不可谓不尽兴不丰厚。

    余方德可以假作不察定南王府和在场众人的关系,却不好真的当众拂陆念稚的面子。

    杜府给他的孝敬,从来都是陆念稚亲自打点,仔细奉上名帖送上的,和杜振熙在他眼中的观感,又是另一回事。

    且以他早年和陆念稚打过的几次交道来看,陆念稚此时虽笑语晏晏,那对着他的笑,却藏着难以言喻的冷意。

    难道外间关于杜府叔侄不和的传闻不实,陆念稚其实很在乎杜振熙这个侄儿?

    有余文来这层关系在,他可不会傻到以为陆念稚真是曲清蝉的入幕之宾,那这冷意,就是冲着他慢待杜振熙去的!

    又是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

    余方德深看陆念稚一眼,偏头看向杜振熙的眼中审视更深,看的是曲清蝉身侧的杜振熙,话却是对着曲清蝉说的,“既然陆四爷开了口,我就给曲大家个面子。这些个’寻常’花娘,现在就跟我往落脚的奉圣阁去。至于曲大家,且安心在无名居待命,等着谨郡王到了以后,我再派人来’请’。”

    寻常二字刻意咬重,只肯顺着陆念稚的话茬退半步,依旧不肯松口放过曲清蝉。

    他决意要请的人,就算不是寻常花娘又如何,肯给曲清蝉“待命”的机会,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陆念稚闻言心中暗叹,晓得多说无益,冲余文来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接口道,“多谢余内相宽容。奉圣阁的院子已经拾掇清整,备好香汤热茶,您请吧?”

    来者不善,再和余方德纠缠下去,对曲清蝉没有半点好处。

    陆念稚抬手做请,亲自送余方德一行出庆元堂。

    堂子里的妈妈和庆叔一对眼色,这才知余文来和曲清蝉另有渊源,知情识趣的带着人坠在陆念稚和余方德之后,却行退离无名居。

    千柳松了口气又狠狠憋着一口恶气,跺脚咬牙道,“余大少爷,您可得帮一帮我们大家!”

 第153章 善者不来

    情急之下,就带出了旧日称呼。

    余文来闻言面露恍惚,一瞬间仿佛置身旧日时光,有多少年没人再这样称呼他一声“余大少爷”了?

    他原本不曾留意曲清蝉身边的丫鬟,此刻却觉得千柳可亲,满面阴云有所消散,如拨云见日似的展开个暖笑,“不用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