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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药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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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殷下了马车。
    仆役一看,心下当即咯噔了一声。
    以往都是带着柔和的笑意,今日怎地杀气腾腾?他也咽了口唾沫,笑容可掬地道:“姑娘……”
    阿殷打断他的话,直接问:“侯爷在吗?”
    仆役道:“回姑娘的话,在的在的。还请姑娘跟我来。”半途中,仆役绞尽脑汁地想讨好阿殷。然而先前准备了许久的措词,此刻荡然无存。
    ……对,被阿殷的脸色吓没了。
    仆役只好默默地吞了回去,带着阿殷一路走向正厅。
    还未到正厅,阿殷就遇上了言默。
    言默道:“侯爷尚有要事在身。”一顿,他又道:“陆岚在那边,侯爷说了任由姑娘处置。”
    阿殷疾步转身,刚走两步,忽地回头。
    “言深回来了?”
    言默愣了下,老实地回答:“是。”
    阿殷道:“我明白了。”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言默仍然有点不明,她明白了什么?
    。
    仆役看看言默,又看看已经转身离去的阿殷,登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言默离开后,仆役才反应过来,亦步亦趋地跟上,嘴里说:“姑娘要找谁?”
    陆岚又是谁?
    他怎么不知道这儿有个叫陆岚的?
    阿殷进了庭院,槐树上的灯笼依旧亮堂堂,只是在这漆黑的夜里平添几分寂寥。阿殷问:“人在哪里?”仆役一头雾水,问:“姑娘说要找陆岚?”
    恰好这时,仆役一个激灵,想了起来,道:“姑娘不如先在偏阁里坐一会?小人立马把陆岚带来。”
    阿殷略一点头。
    仆役登时急匆匆地跑向灶房。
    灶房里点了若干铜灯,炉灶也升了火,正是炊烟袅袅。陆岚使出了看家本领,准备让李家姑娘一吃就惊艳,从此记住她。她向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门第不行,当不了大户人家的正妻。她不介意,如果是穆阳候,莫说当个通房,当贴身侍婢她也愿意。
    她若成了穆阳候身边的大红人,还有谁敢欺负她,欺负她的母亲?
    “陆岚。”
    蓦然,有人唤了她一声。
    她立即响亮地应了声。
    扭头一看,是之前的那个仆役。却见那仆役又皱着眉,道:“快过来,姑娘要见你。你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姑娘才想见你。快快快,傻在那儿做什么,别让姑娘久等了。”
    陆岚柔顺地应声,心下却是在想,现在你对我呼呼喝喝,迟早有一日要你跪在我脚下。
    她跟着仆役走出灶房。
    不过心下倒是忐忑得很,李家姑娘与她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为何此刻想见她?莫非是知道她助了穆阳侯一臂之力?还是说邓忠曾经得罪过李家?如今李家姑娘来夸她?
    陆岚下意识地往好的方面想。
    至于坏的方面,陆岚却是不怕的。她助了穆阳侯一回,李家姑娘又不是铁板钉钉的未婚妻,她还能拿她这个功臣怎么样?
    陆岚向仆役打听:“不知姑娘为何想见我?”
    仆役睨她一眼,道:“去到就知道了。”看陆岚生得不错,仆役语气软和了不少,又道:“你放心,姑娘待下人都是极好的,从未与下人发过脾气,你只要侍候好了,好处跑不了的。”
    下人二字,隐隐有些刺耳。
    不过陆岚忍了。
    陆岚又打听了一些事情,只是那仆役总是答非所问,变着法子拍李家姑娘的马屁。
    陆岚心中冷笑,很是不屑。
    然而另一方面又觉得传言果然是真的。
    穆阳侯对李家的姑娘果然上心了,不然他的仆役用不着这么讨好。
    眼看快到了,陆岚又问了最后一句。
    “李家姑娘如今与侯爷在一块吗?”
    岂料仆役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道:“什么李家姑娘,去去去,赶紧进去,好好说话,别得罪姑娘了。姑娘今日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陆岚闻言,不由一怔。
    她的步伐下意识地迈开,走进了屋里。
    
    第82章 
    
    与屋外相比,偏阁里要暗得多。
    陆岚垂着眼,缓步迈入。
    偏阁里有层层纱幔,只点了一盏灯,将要穿过最后一层纱幔时,陆岚微微抬了眼,隐约见到有一抹瘦弱的身影。当她穿过纱幔后,眼睛又垂了下来。
    面见贵人,目不转视乃永平贵女圈里的规矩。
    既然不是李姑娘,那便是其他贵女。
    陆岚猜测是玉成公主,横竖是她高攀不起的身份。
    她伏地行了个大礼。
    “陆岚拜见姑娘,姑娘万福金安。”
    岂料此话一出,头顶迟迟没有回应传来。她微微一愣,心想莫非这是要给自己下马威?她心思百转千回,想着去揣摩这一位高高在上的贵女的心思。
    然而,她思来想去也想不通。
    她连这是哪一位贵女的身份都揣摩不出来,更何况是心思。
    忽然,陆岚听到一道笑声,没有任何善意,再仔细一听,隐隐还有一丝可悲之意。她有些愕然,略一抬眼,见到了一双略带尘土的绣花鞋,再往上是绣着梅花的鹅黄袄裙,是不盈一握的腰肢,再是同色系的袄衣,再是……一张她发自内心嫉妒且厌恶的脸。
    ——殷氏。
    小腿一抖,几乎要撑不住颤抖的身体。
    陆岚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看着阿殷。
    “你……你……怎么会是你?”她来来去去就重复这几字,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阿殷平静地望着她。
    她慢慢地道:“因为我进了核学,得到你想要的,你便嫉恨我。陆岚,我问你一句,倘若我是永平的贵女,你敢嫉恨我吗?又敢三番四次为难我吗?不,你不敢。”
    她缓缓摇头。
    “你不是嫉恨我,你不过是自卑而已。你自卑于你的身份,自卑于你的地位,自卑于你的家世,你故作温柔,都不过是在掩饰你的自卑罢了!你的核雕只懂得模仿,从不敢有自己的想法,也因为你自卑!所以你要巴结邓忠,巴结穆阳侯,甚至巴结一个你不知道是谁的姑娘!你认为我身份卑微,甚至不如永平来的你,你还认为我能有今日,靠的是上官仕信,靠的是元洪,不,你错了!”
    她炮语连珠。
    “我是出身卑微,可我的心从不卑微!我能靠我自己的双手,挣银钱,养妹妹,我活得光明正大!活得潇洒肆意!我做我想做,想我所想,从不认为我比永平的贵女差。你不是输给了我,你只是输给了自己!你如此可悲!还可恨!你见不得比你身份卑微的人活得比你好,你有今日是你活该。我不会同情你,更不会怜悯你。一个存害人之心的姑娘不值得我殷殷的善意!”
    陆岚面色惨白。
    殷氏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她的心头,拔出来时带出血淋淋的真相。
    她所有嫉恨的源头来自自卑。
    也是此刻,她方看到她与殷氏的差距,从来都不是核雕技艺上的差距,更不是身份,而是她发自内心不认同自己。一个人连自己都无法认同,何谈前程?
    不,她不愿承认!
    她凭什么这般说她?她的底气靠的不过是这座宅邸的主人!
    她几欲咬碎一口银牙,道:“你靠的是穆阳候!”
    她以为殷氏会反驳她,气急败坏地瞪她。可她没有,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般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如同当初她初来绥州,在客栈里两人相遇,彼时大家都说她即将成为元公的徒儿,是永平来的姑娘,身后有大人物撑腰,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带了钦羡。
    她春风得意,仿佛真的成了永平贵女,得到所有人的瞩目。
    可即便如此,初遇上她,她一样冷静得没有任何害怕和恐惧,就像现在这样的模样!
    她厌恶极了她这副脸孔!
    凭什么!
    一样身份卑贱,她哪里来这么大的底气!
    她吼道:“你反驳我啊!你开口啊!你不是很能说吗!”似是想到什么,她恶毒地道:“你妹妹怎么了?昏迷不醒了吗?”
    阿殷面色微变。
    陆岚看到了,愈发得意。
    “我落到你手里了,我知道我活不长了。可我活不长又有什么关系?黄泉路上,有你妹妹陪着我,我也不会无聊。倒是可怜你了,你那妹妹心心念念着你,可最后却因你而遇险。你后半辈子也别想安乐!”
    阿殷道:“陆岚,你真是可悲。我有妹妹,你有母亲,我们一样有想保护的人,你明知这种痛,还肆意而为,你对得住你母亲吗?”
    陆岚也色变,咬牙道:“你拿我母亲来威胁我?”
    阿殷摇首。
    “我不是你,不会跟你一样做这么肮脏的事。”
    她蹲下来,目光与她平视。
    “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得了我。你想要巴结的人会庇护我,不会让任何来伤害我,甚至只要我的一句话,你那远在永平的母亲,也会因为我的坏情绪而受到牵连。”阿殷微微一笑,道:“更何况如今的你不过是丧家之犬,我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陆岚缩在袖子里的手,忽然动了。
    一道银光闪烁,刺向阿殷的心口。
    可是在离心口只有半指的距离时,却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陆岚觉得自己的胳膊要断了,手腕上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拧断她的手腕似的。
    一声咔擦,陆岚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手腕一下子软了。
    银针堪堪落地,却被一纤纤素手接住。
    阿殷对她道:“我告诉过你的,我能靠我自己。”
    陆岚瞪大双眼。
    她哆嗦着唇。
    殷氏居然故意激怒她!
    。
    阿殷站起,再也不看陆岚一眼,往外喊了声。
    一直侯在外头的仆役如风而至,咧开嘴笑道:“姑娘有何吩咐?”
    阿殷道:“告诉你们家侯爷,先留着她。我妹妹身上受过什么罪,我要一一奉还。我从不主动害人,可敢伤我妹妹,恶人也罢,害人也好,我不在乎。”
    仆役连忙应声。
    阿殷绝尘而去,留下一脸惨白的陆岚。
    仆役方才在外头把里面的话听了个七八分,登时了然这永平过来的侍婢,而是穆阳候留给殷姑娘的仇人!既然是仇人了,他也不客气了。
    还住什么耳房?柴房都便宜了她!
    仆役恶声恶气地道:“来人,拿捆绳子来,把她绑到外面的槐树上。殷姑娘吩咐了,这可是伤了殷姑娘妹妹的仇人!”
    登时,有两个仆役进来,抬了不懂反抗的陆岚,直接绑在了槐树上。
    仆役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如今又得此女令侯爷心头宝不喜,无需吩咐,羞辱的手段伸手即到。
    所以陆岚才羡慕永平的贵女,只要一个眼神,底下的人就前仆后继地讨她欢心。
    可是殷氏那么卑贱,她凭什么能得到!
    她想要挣扎。
    然而越挣扎便被羞辱得更厉害,男人对女人的羞辱,能是什么?这些狗奴才,她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
    阿殷赶回城南医馆。
    她让所有男人回避了,然后才掀开了姜璇的衣裳。这一掀,阿殷的手便抖了起来,鼻头一酸,眼泪险些掉落。洁白的肉体上是密密麻麻的针眼。陆岚的心极狠,越是看不到的地方她扎得越狠。倘若她没发现银针,李郎中仅靠把脉又如何能诊断出这些针眼!
    她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
    她整理了情绪,方将李郎中唤了进来。她一一交代了姜璇身上被银针扎过的地方。李郎中道:“这倒是好办了,还请姑娘放心,我立马就开药方。姜姑娘送来得及时,只要好好休养,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她点点头。
    “有劳郎中了。”
    李郎中又道:“不过眼下姜姑娘还在发热,不方便挪动,只能在医馆里等到退热。”
    阿殷道:“好,我回去拿几身换洗的衣服过来。”
    阿殷离开城南医馆的时候,范好核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说:“大姑娘,上官家不是起水了么?听荷园烧了个精光。”
    阿殷一愣,半晌才道:“是了,今日发生那么多事情,我险些忘记了。”
    范好核听了,顿觉心酸,本想安慰几句,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问:“大姑娘,那现在还回上官府吗?”
    阿殷道:“不回了,我留在这里陪阿璇。明日早市的时候再去成衣铺子里给阿璇买几身新衣裳。”她一转身,似是想起什么,又道:“你和虎眼去上官家吧。今日上官家走水,定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虎拳你去穆阳侯那边,我方才与李郎中说的话,你告诉穆阳侯的仆役。”
    范好核与虎眼虎拳纷纷应声。
    阿殷折返陪姜璇。
    李郎中得了江满的嘱咐,也没多说什么,还给阿殷拿了床被子来。阿殷道了声谢。半个时辰后,范好核匆匆折返,脸上尽是汗水。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姑娘,大事不好了。”
    阿殷道:“嘘,小声些,别吵着阿璇了。”
    范好核说:“上官家起火时,东家不知怎么的,没有逃出来。等发现时,人已经剩半口气了。现在上官家满城地找郎中。”
    阿殷猛地起身。
    范好核被吓了一跳。
    “大……大姑娘去哪儿?”
    “找穆阳侯。”
    
    第83章 
    
    “姑娘来得不巧,侯爷刚刚出去办事了。”
    说话的人正是先前讨好阿殷的仆役。
    阿殷沉默了会,问:“言深与言默呢?”
    仆役又道:“两位都是侯爷身边的心腹,自是跟着侯爷一块办事去了。眼下都二更了,要不姑娘在宅邸这边歇着?侯爷明日一早便会回来。”
    似是想到什么,仆役又道:“陆岚给姑娘留着了,现在还在院中的槐树前等着姑娘,范小郎的话已经带到了。”
    言下之意便是,姜璇身上的数十针已一一还了。
    阿殷看他一眼。
    仆役的背挺得笔直。
    阿殷说:“你不必刻意讨好我。”
    话说得这么突然,不由令仆役一愣。仆役干巴巴地笑了声,正想说什么,阿殷又叹了声,道:“我不该这么说的,你当我没说过吧。陆岚便由你处置,我不想再看到她。带我去歇息吧。”
    仆役连忙应声,心中只觉今夜的殷姑娘有点儿不对劲,与往日不太一样,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疲倦到极点后的人。
    。
    往日里傅粉涂胭脂的白净脸蛋,此刻却浮上一层衰败之色。华丽的衣袍在阴暗的角落里不再华丽,连那只保养得当的手也老态初现。
    邓忠看着眼前的人,也不得不服一句。
    “侯爷老谋深算,洒家折在你手里,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沈长堂淡道:“要说服,本侯倒也能敬你一分。王家的手伸得长,都伸到圣上身边来了。难怪本侯一直觉得奇怪,每每有动作,王家总能提前一步洞悉,本侯还道王相有几分聪明,原来是有你从中相助。”
    邓忠冷笑一声,道:“成王败寇,你不必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是圣上身边的人,自由圣上处置。”沈长堂也不欲与邓忠多言,招招手,唤来言深,道:“把他带回永平。”
    言深应“是”。
    在邓忠即将离开之际,沈长堂忽问:“王家为何把手探进上官家?”
    邓忠没有回答。
    沈长堂也没指望邓忠会回答。
    像邓忠这样的阉人,想要套话,倒是难于上青天了。不一会,言默过来了,禀报道:“侯爷,上官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
    沈长堂微微颔首。
    言默又道:“殷姑娘过来了,现在就在宅邸里。”说着,他又将阿殷与仆役说过的话一一汇报了沈长堂。沈长堂一听,脸色却是变了。
    。
    短短一日发生了太多事情,阿殷躺在榻上时,心情迟迟平静不下来。她睁眼看着藏青色的帷幕,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合了眼。
    她醒过来时,天还未亮。
    阿殷不知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像是做了一场短暂的梦。
    她正要起身,却听得异响。
    她掀开床帘,往外看去时,发现不远处的坐地屏风前有一道人影。他微微垂着首,手里握着一册书卷。案上点了一盏灯,映照着他带有三分倦色的脸。
    沈长堂翻了一页,忽然身边有幽香传来,左手边的茶盅被提起,汩汩流水落入白釉薄胎瓷杯中。
    “明穆。”她低低地唤了声。
    沈长堂搁下书卷,抬了眼看她。
    她头发不似往日那般整齐,带着一丝睡醒的凌乱,还有几缕调皮的发丝横在她莹白的额头上。他看得心中微动,伸手卷起她的发丝,缠在了指尖上。
    她也抬了眼,与他的视线正好碰上。
    她没有躲闪,直勾勾地看着他。
    忽而,她的手缠上他的指头。温暖的手渐渐带走他指尖的凉意,她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地缠着,直到他的十根手指头都捂暖后,才爬上他的掌心,随后又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手腕,胳膊,肩膀,脖颈,下巴,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她没有再动,而是用眼睛看着他脸上的五官,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最后与手指头一同轻轻地点上他的薄唇。
    她说:“明穆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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