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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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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霁斐皱着眉,终于没再折腾那系带,而是将目光落到苏芩脸上。
  “妆卸了。”
  “根本就没上妆。”苏芩睁着眼睛说瞎话。难得出一趟远门,她不能穿好看的衣服,还不能让她上个美美的妆吗?
  陆霁斐伸手,箍住苏芩的下颚,往她脸上一抹。
  细薄的口脂顺着男人的指尖往面颊上一滑,花了脸。刚刚描好的黛眉也被男人抹了,晕开在眼皮上。
  “这是没上妆?”陆霁斐冷笑。
  苏芩心虚的转着眼珠子,呐呐道:“那是,那是汗……”
  “阿狗真是厉害,这汗还能出的五彩斑斓。”
  你才是阿狗,你全家都是阿狗!不对,把她自个儿也给骂进去了……明明旁的男人从来就分不清楚女子化了妆跟没化妆的区别,怎么就这厮眼睛尖成这样……难不成瞧着清清冷冷、不近女色的,却是个中高手?
  “还有这个,褪下来。”陆霁斐伸手,点了点苏芩左耳上戴着的那只硬红镶玉耳坠子。
  苏芩可怜兮兮的褪下来,递给陆霁斐。
  “那,那个,我……”
  “这次咱们简装出行,除了青山,没有旁人。”
  “什么?那,那怎么能行?”
  就算是苏府败落时,苏芩身边还跟着绿芜和红拂这两个大丫鬟贴身伺候,没吃过苦。更别说入了陆府以后,苏芩在这院子里头一方独霸,哪里像个姨娘,分明像半个爷。
  “不行?那就别去。”陆霁斐冷笑一声。
  苏芩噘嘴,支支吾吾道:“那,那我日后沐浴、洗脸……梳妆打扮怎么办?”
  “看着办。”
  “那,那你呢?你总要有个伺候的女婢呀。青山粗手粗脚的,哪里有女婢心细。不带绿芜和红拂,那,那你带蒹葭嘛。”
  为了自己出门在外的生活质量,苏芩已经抛弃了对蒹葭的偏见。
  陆霁斐伸手,捻了捻苏芩的小脸,“有阿狗在,还要什么女婢呀。”
  苏芩瞪圆了一双眼,糊着一脸的妆,小嗓子尖利道:“你难道要我伺候你?”
  陆霁斐被震的耳朵一麻,“端茶倒水,铺床叠被,洗衣做饭,这些事,都是你的。啊,对了,”男人一拍脑门,笑眯眯道:“出门在外,不能将就,日后沐浴、洗脸,净手、洗脚这种活,也要劳烦阿狗姑娘了。”
  你才是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
  苏芩几乎要被气疯了。但她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不了出去以后再花钱买个粗使丫鬟,她堂堂苏三,还能被这只疯狗给憋疯了?
  “去,把脸洗了。给你半柱香的时辰。”
  “哼。”苏芩梗着小脖子,磨磨蹭蹭的洗完脸出来,却没见陆霁斐那厮踪影。
  “姑娘,您怎么还在这呀?大爷都走了。”绿芜看到苏芩,一脸惊愕。
  “什么!”
  当苏芩气喘吁吁地追出去赶上马车,陆霁斐正坐在里头吃茶。
  “你,你怎么不等我?”苏芩气红了一张脸,又累又喘,夺过陆霁斐手里的凉茶就灌了个底朝天。
  “说好半柱香就半柱香,阿狗,要听主子爷的话。”
  去你妈的阿狗。
  作者有话要说:  陆疯狗:要带老婆出门,真不放心,处处都有狗。
  身兼多职的姀姀还要暖炕(* ̄︶ ̄)


第45章 
  正是梅雨季; 细雨迷蒙,如密雾难开; 春水盈野,一派浩渺之相。
  苏芩坐在青绸马车内; 伸出素手,掀开半幅马车帘子向外张望。
  她从未出过远门。
  雨下的很潮,淅淅沥沥的打在马车帘子上; 顺着缝隙钻进来; 贴在肌肤上,又舒服; 又黏腻。
  苏芩舒服的眯起眼; 却不防被敲了一记脑袋,身后的大爷懒散道:“倒茶。”
  苏芩噘嘴,转身替陆霁斐倒茶。
  一开始,苏芩还以为这厮是在说笑,没曾想; 他竟真的只带了青山一个人。今日一路行进; 苏芩坐在马车内颠的屁股都疼了; 却还要伺候这位大爷。
  “喏。”苏芩将茶盏往前一推。
  喝喝喝; 喝死你。
  陆霁斐斜睨一眼苏芩,放下手中的竹骨纸面宫扇; 端起茶水轻抿一口。
  “替我扇风。”
  苏芩拿起那柄竹骨纸面宫扇,打开,跪坐在陆霁斐身边替他扇风。
  男人阖着眼靠在马车壁上; 神态闲适。
  苏芩看一眼马车内,再看一眼自己的纤纤素手,终于忍不住道:“咱们还是去买个粗使丫鬟吧?”
  陆霁斐连眼都没睁开。“没钱。”
  苏芩噘嘴,忍痛从宽袖内掏出一两银子,递给男人,“喏。”临走前,绿芜塞给她一个荷包,里头装着些碎银子。还替她收拾了些贴身的衣物,比如月事带,小衣等物。
  陆霁斐抛了抛那锭银子,收入囊中。
  “哎,咱们不用买太好的,只要会伺候人就行了。”见陆霁斐收了银子,苏芩一瞬兴奋起来,手里的竹骨纸面宫扇摇的“啪啪”作响。
  “阿狗伺候的很好,不用旁人。”陆霁斐凉凉道。
  苏芩瞪圆。这是不准备买了?“可是,你都收了我的银子了!你要是不买,就把银子还给我。”她自个儿去买,到时候她买回来的丫鬟,只伺候她一个人,没有这厮的份,哼,让他眼红去。
  男人这才慢吞吞的睁眼,笑道:“进了我的口袋,哪里还有掏出去的道理。”
  不要脸!
  苏芩气急,小脸涨的通红,扑过去就抢。
  马车内动静很大。青山穿着蓑衣,赶着马车,红着脸。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自家爷,这幕天席地的还没离皇城有多远,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影响多不好啊。
  “啊……”车厢内传来一阵娇媚声音,青山一个哆嗦,马车一颠,滑过一小坑,直把苏芩颠的连腰都散了。
  “你会不会赶啊!”苏芩气急败坏的一把扯开帘子,怒瞪向青山。
  青山挺直着背,根本就不敢往后看,整张脸涨成猪肝色。心里头想着,这小主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回来。”陆霁斐用竹骨纸面宫扇把苏芩勾回来。苏芩仰面倒在陆霁斐身上,然后觉得这厮身上虽然硬邦邦的,但好歹比这连垫子都没有的马车厢好,就赖着不肯起来了。
  “起来。”
  “不起,这马车颠的我太难受了。”苏芩将脑袋埋进陆霁斐怀里,闻到那股子清淡的艾草香,像只小狗似得使劲嗅。
  “当初是谁要死要活偏要跟着来的?”陆霁斐嗤笑一声。
  苏芩喉咙一噎,伸手往前拧一把。却不防拧到一块软绵绵的东西。她疑惑的“咦”一声。明明这厮身上哪处都是硬邦邦的呀。
  “嘶……”男人闷哼一声,握住苏芩那只在他胸前作乱的手,双眸幽深深的吓人。
  苏芩面露心虚的张了张嘴,然后使劲摇头。她哪里知道她随手一掐,偏偏就掐的那么准……
  “呵。”陆霁斐冷笑,“看来阿狗不耐寂寞,这么早就想着要伺候爷了,真是个好奴才。”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苏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陆霁斐舔了舔唇,只觉满口香腻。
  男人刚刚吃完茶,那茶水有些苦,苏芩躲着不让他亲,被人一把拽下了头上的发带。
  青丝如泼墨般铺散开来,层层叠叠的滑过陆霁斐箍在小姑娘纤腰上的胳膊。细腻香滑,像最上等的丝绸缎面。
  陆霁斐探着往内去,突然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他皱眉拿出来。
  “啊,这个,这个……”苏芩绯红着一张小脸,在陆霁斐怀里软成泥,却冷不丁看到那个被男人拿在手里的胭脂膏子盒,登时面色一变,赶紧抢过来重新塞回去。
  “绿芜真是不听话,让她别塞给我,还偏要塞给我。”苏芩偷觑一眼陆霁斐的面色,一边埋怨,一边小心翼翼的侧身把胭脂膏子盒塞好。
  此时,正在陆府内替苏芩绣小衣的绿芜打了个喷嚏,然后起身披了件外衫。
  陆霁斐坐在那里,平缓了几分呼吸。他垂眸,看到苏芩的蔻色指甲,皱眉道:“把指甲卸了。”
  “卸不了。”苏芩慌里慌张的把手藏起来,“这是得等它自个儿掉的。”
  陆霁斐勾唇,“卸不了就拔了。”
  苏芩听着男人的话,只觉指尖一痛,吓得赶紧把手往更深里藏了藏。小姑娘披着一头长发,控诉又惊惧的盯住男人。双眸水雾雾的亮着泪珠子,是方才被亲的喘不上气时泛出来的。
  尖细下颚处带着指尖掐痕,粉嫩红唇被亲的红肿,唇角有咬痕,抿唇时刺刺的疼。
  陆霁斐敞着衣襟,靠到马车壁上,瘫的没有一点形状。他身上穿的衣裳不多,苏芩能清晰的看到他白皙胸膛之上被她不经意划出来的血痕。虽细密,又浅,但因着纵横交错如外野乡间羊肠小道,所以看着便有些可怖。
  男人的目光往苏芩胸前逡巡一圈,然后突然抽出腰间挂着的汗巾子扔给苏芩。“系上。”
  “啊?”苏芩捧着那薄薄一件汗巾子,神色懵懂。
  “用来束胸。”男人轻启薄唇,声音沉稳。
  苏芩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衣带子被扯了,露出香肩。她手忙脚乱的整理好,一张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难道她方才就是这样跟这厮说了这么久的话的?真是羞耻……
  “谁要你的臭巾子。”苏芩将汗巾子甩还给陆霁斐,却不防马车一颠,她猛地一下朝人扑过去,把人压了个结结实实。
  温香软玉在怀,陆霁斐按着苏芩的小细腰,帮她把衫子穿好。
  “爷,到客栈了。”马车外,传来青山小心翼翼的试探声。
  陆霁斐低应一声,垂眸看一眼还赖在自己怀里的苏芩。
  “我的头发都被你给弄散了。”苏芩伸手,胡乱的将一头青丝往上扎,但无奈,她根本就不会梳男子的发髻,只将那头发弄得越来越乱。
  苏芩噘着嘴,一脸懊恼,憋红了小脸,越来越烦躁。那头青丝被她抓在手里,可怜兮兮的蜷缩着发尾,四处飞散。
  陆霁斐拔下自己玉冠上的青玉簪,替苏芩将那头被她自个儿揉乱的头发用手梳理好,然后简单束起来,左右掰着人的脸端详一番后,满意的点头,拢袖下马车。
  苏芩摸了摸头顶上的束发,转身看一眼那块汗巾子,鬼使神差的拿了起来放进宽袖里,然后也跟着下了马车。
  皇城外的客栈不算多好,再加上流民颇多,更显鱼龙混杂。
  青山定下两间上房。
  陆霁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洒金扇,摇摇晃晃的往前走,活像个啃老的纨绔。苏芩低着脑袋跟在后头,含胸驼背的像只小鹌鹑。
  身形俊朗的男人一副风流富贵态,身后跟着一个粉雕玉啄的小厮,一路惹眼,穿过大堂往二楼去。
  嘈杂的大堂有一瞬静谧,待人上了二楼,进了房间,才轰然一声炸开,就像是六月里的惊雷。一群大老爷们,谈论的口沫横飞,活像市井八卦妇。
  青山已进厢房打扫,将随车带着的被褥铺好,然后又点了熏香去味,最后将陆霁斐惯用的洗漱用具一一摆置好,这才躬身退出去准备晚膳。
  苏芩探着脑袋在房内转一圈,觉得还过得去。
  “睡地上。”陆霁斐拎着苏芩的后领子,把人从榻上拎起来。
  “我不要睡地上。”苏芩跺脚。
  男人一扬洒金扇,撩袍坐到榻上,神色懒散道:“阿狗啊,你看过主子跟奴才睡一个被窝的吗?”
  苏芩气得瞪圆了眼,恨恨往地上一看。客栈年代久远,地面用木板铺就,再加上近几日梅雨季,到处潮嗒嗒的,哪里能睡人。
  “你欺负人。”苏芩红着双眼,小嗓子糯叽叽的满是委屈。
  陆霁斐慢条斯理的扇着洒金扇,拍了拍宽袖,“就是欺负你。”
  苏芩气急,“嗷”的一声扑上去,将陆霁斐压进被褥里。
  “阿狗,以下犯上可是要受家法的。”陆霁斐一手握住苏芩两手箍在头顶,手里的洒金扇“啪”的一下往苏芩臀部一拍,然后猛地一翻身,就把人给压到了身下。
  “你,你放开我……”苏芩使劲挣扎,小细腿蹬得起劲。
  陆霁斐长腿一勾,把苏芩那两条小细腿压住,夹在双腿间。
  苏芩活像条被困住的小蛇,左扭右扭的挣扎不得,反而将男人扭的火起。
  小蛇被褪了皮,变成了小白蛇。滑溜溜,软绵绵的还带着香。
  “爷。”厢房门口,青山提着自带的象牙镂雕提食盒上来,话刚说完便听到里头的动静,赶紧闭上了嘴。
  苏芩被陆霁斐压着,浑身泛粉,男人身上的汗珠子顺着劲瘦身躯贴到她身上,烫的苏芩一个哆嗦,下意识收紧了力道。
  陆霁斐只觉身子一麻,卸了力道,他垂眸,一双眼暗沉如黑夜,死死盯住面前的苏芩,然后猛地一下叼住她的脖子肉啃。
  哪里学的阴招。
  “吃,吃饭吧……”苏芩喘不过气,嘤嘤嘤道。
  “不吃饭,只吃肉。”男人的嗓音沙哑的厉害,满是沉念。
  ……
  牺牲了色相的苏芩终于睡了一晚上的床榻,只是这代价有些大。直到翌日,陆霁斐带着她从陆路转水路,她还迷迷瞪瞪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阿狗,旁人都是奴才伺候主子,怎么轮到你这,就是主子伺候奴才了呢?”陆霁斐摇着洒金扇坐在船舱内,垂眸看一眼睡得香甜的苏芩。
  相比于神清气爽的陆霁斐,小姑娘昨夜确实是累坏了。
  她散着头发蜷缩在纱被里,小脸红红的印着睡痕。这睡痕不是别的,就是软枕上绣着的绣纹。大朵的牡丹花印在苏芩脸上,全意盛开的模样就似昨夜那在陆霁斐身下如娇花般展开的小东西。
  “爷。”青山一进船舱,就看到他那尊贵的爷正在替他那珍贵的小主子摇着扇子。
  这是一艘商住船。全船分有四层,体型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高昂,两侧设有护板。上两层住人,下两层堆货。因着大,所以里头的人也多。除了一些顺带捎的,最多的就是带着货物四处买卖的商人。
  所谓大隐隐于市,这样的地方,最是能隐蔽身份。
  “绉良来了。”
  青山话罢,身后闪出几个人来。虽穿粗布麻衣,但从那股子气宇轩扬之态可看出,必不是凡人。
  “爷。”绉良带人,单膝下跪行礼,膀大腰圆的活似壮熊。
  绉良乃草莽出身,被陆霁斐提携为锦衣卫指挥使,正三品官衔,掌直驾侍卫、缉捕、刑狱之事。因受陆霁斐知遇之恩,特为效命。
  绉良生的高壮,声音也如洪钟。
  苏芩被吵醒,嫌弃的一蹙眉,翻了个身。
  绉良抬眸,眼大如铜铃,触目所及便是那只搭在纱被外头的藕臂,白腻细滑,泛着玉色,就跟刚刚从河里捕捞起来,尚带着鲜嫩汁水的河蚌肉。
  “绉良。”一道清冷声音裹挟着隐暗怒气扑面而来。
  绉良一愣,赶紧垂眸,将头埋得低低的。
  这也不能怪绉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他是一个成年男人,这看到美人自然就……多看两眼了。
  陆霁斐摇着洒金扇,原本想叮嘱的话也不想说了,只道:“去抓三条河豚来,今晚下菜。”
  “爷,这里哪里来的河豚啊?”绉良愣道。
  陆霁斐冷笑一声,“抓不住河豚,爷就把你剥光了衣服扔下去喂鱼。”
  身壮如牛的绉良一抖,虽不明所以,但在青山的眼色下,还是赶紧急急忙忙奔逃了出去。
  陆霁斐皱眉。这个蠢货。
  绉良动静太大,苏芩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眸,看到眼前那柄洒金扇,摇啊摇啊摇啊的,然后“啪”的一下打在她脑门上。
  “唔……你干什么呀……”刚刚睡醒,苏芩的瞌睡虫还没过去,被陆霁斐一拍。整个人囫囵醒过来,捂着额头泪眼汪汪的满脸控诉。
  “收拾干净,起来伺候爷。伺候的不好,就给你绑块石头,扔水里头喂鱼去。”
  苏芩瘪着嘴,哼哼唧唧的起来。手软脚软的穿戴好,然后拉扯的一头青丝,憋闷的走到陆霁斐面前道:“不会梳。”
  小姑娘披散着一头长发,可怜兮兮的站在面前,小脸尖尖细细的白,面颊上的睡痕还未褪去,小嗓子软绵绵的带着一点哑,直听得人腹内火气。
  真想将人压在身下好好教训一顿。
  陆霁斐敛下火气,朝人一招手。
  苏芩迈着小细腿过去,乖巧的蹲膝坐到陆霁斐脚上。
  男人依旧用手梳了,用发带替她将头发束起,露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随后,陆霁斐从宽袖内掏出一物,递给苏芩。
  苏芩接过来,一长条白绫。“这是什么?”
  “束胸。”男人冷声开口道。
  “可是天好热……”她穿两件都觉得闷。
  “是你自己来,还是爷帮你动手。”陆霁斐面无表情道。
  苏芩噘嘴,躲到屏风后,磨磨蹭蹭的裹好。出来的时候被热的面红耳赤,浑身香汗淋漓。
  “去洗脸。”陆霁斐瞥一眼,动了动脚。
  “哦。”
  苏芩兜转着出船舱,迎面吹来一阵河风,将她最后那点子睡意吹干净了。
  甲板处,有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打着赤膊,“噗呲”一下就跳到了河里去,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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