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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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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尚书府那个不成器的大公子?
  苏芩嗅出几丝味道,她装作不经意道:“怎么,你认识他?”
  男人敲了敲手里的洒金扇,半阖上眼帘,慢吞吞道:“不认识,不过前些日子常看到江南巡盐道藤子恒出入其府邸。送了许多好物。”
  一个小小的江南巡盐道,怎么会跟刑部尚书府打的火热?明明也没什么亲眷关系。
  苏芩蹙眉,黛眉尖尖的拢起,整个人陷入沉思。
  斐济抬眸,看一眼小姑娘,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视线落到那对耳坠子上,眸色有些冷。


第111章 
  大明朝堂; 有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基本管辖朝堂内所有大小事宜。吏部负责管理官员的升级和评估; 其能力可与内阁大学士相抗衡,乃六部之首。其二为户部和礼部; 各有优势,互不相容。其三为刑部、兵部和工部。
  依此排序,由此可知; 刑部在六部内并非头首; 至此若刑部想救下一个有罪的人,免不了也要伤筋动骨; 四处奔波牵线。
  刑部尚书府要想救江南巡盐道藤子恒之弟; 先要牵线搭桥的地儿是地方上的按察使,通了按察使,压下了案子,再寻大理寺疏通。待一切收拾妥当后,下次案子再报上来; 刑部便能与大理寺一道将此案子给批了。
  在如今夏达身体不适; 内阁无主; 幼帝当朝; 阉宦横行,后宫干政的混乱局面下; 刑部尚书府此举浑水摸鱼,神不知鬼不觉。毕竟如今上头的人都忙着夺权,谁还有空来管他们底下这些官员呢。
  清秋入花骨; 婆娑风露凉。
  正是桂花飘香之季,苏府中庭内种着的那棵桂花树生的满满缀缀,丫鬟、婆子手持剪子,正在摘花。
  苏府厢房内,苏芩正在与苏霁薇说话。
  绣桌上摆置着苏芩从府里带回来的桂花香饼和桂花酒。
  今天是苏芩的归宁日,她面上带妆,提裙坐在厢房内的绣墩上,将绣帕里头包着的那对镂空金雕芦苇耳坠放到苏霁薇面前。
  “大姐,大姐夫都这般了,你怎么还……”
  按照苏芩的性子,若斐济敢像邢洋一样负她,她便是杀不了他,也得狠狠的给他咬下大块肉来。
  苏霁薇垂眸,端着手里的小酒盅,鼻尖满是桂花飘香。她深深的嗅一口,脸上露出笑来。
  “已经习惯了,没什么的。”
  苏芩陷入一阵沉静,她突然抬手,指向花几上的那盆梧桐,“大姐,你觉得花几上的那盆梧桐长的好吗?”
  苏霁薇顺势看去,点头,道:“长的很好。”
  “可是我觉得,它长的不好。”苏芩却摇头,“这梧桐每日里被丫鬟、婆子修剪,顺着那铁丝往外长。旁人瞧着是好看了,可它却苦的很,因为被勒的疼,所以苦。再到后头,它不疼了,因为习惯了,所以觉得这铁丝网也极好。”
  苏芩这一番话,意有所指。
  苏霁薇自然明白,苏芩是在劝她。可她如今,哪里又能轻易割舍下她身边的所有。
  “姀姀,我并不是你,你敢爱敢恨,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性子像极了祖父,天不怕,地不怕的……”
  “大姐,我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苏芩心里头的虚,只是藏得深。她说起来,就是只纸老虎。
  苏霁薇摇头,执意觉得苏芩想的太简单。她如今嫁入兵部尚书府,连孩子都有了,即便邢洋喜在外头拈花惹草,但好歹并没将那些龌龊事带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来。
  白日里,苏霁薇刚刚安慰完自己,晚上回府时,却看到邢洋领着一个粉头倒在她的榻上,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那粉头不惧苏霁薇,她揽着邢洋的胳膊,整个人柔腻似水的贴在男人身上。
  邢洋看一眼苏霁薇,脸上也并无尴尬神色,只道:“你回来了。”
  苏霁薇憋红了一张脸,看到自己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妆奁盒子,看到脏污不堪的床榻和躺在上头的两个人,想起今日里苏芩说的话,整个人都气的发颤。
  苏霁薇暗自压下脾气,甩袖,冷着一张脸转身出了屋子。
  邢洋似是没想到苏霁薇竟然敢对他发脾气。那粉头噘着嘴儿,娇声娇气道:“奴偏要来府,是不是惹怒了大奶奶。”
  “无碍。”邢洋道:“这刑部尚书府还轮不到她来做主。”
  话罢,邢洋起身,随意收拾一番自己,然后拢袖出去,就看到苏霁薇正站在户牖处,眼角微红,似在落泪。
  苏霁薇长的好看,邢洋难得生出些怜惜心。“下次不会了。”
  苏霁薇转头,气势汹汹的与男人道:“下次,你已经有多少下次了!”
  邢洋是个大男人,哪里会让苏霁薇这样吼,当即就觉得面子挂不住。“那又怎么样,我找粉头,置外室,去青楼,这么多年了,你不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吗?你反正总是得原谅我。”
  苏霁薇真是没想到,邢洋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突兀想起之前,头一次发现邢洋在外头寻粉头,她委屈至极的告到婆婆那处,婆婆却说:“男人都是这样的,难不成你父亲没有寻粉头?”
  苏霁薇的父亲不仅寻了粉头,还置了外室,还气死了她的母亲。
  苏霁薇越想越悲凉,她看着面前的邢洋,心里头刺辣辣的疼。
  “苏霁薇,你别以为我给你脸了,要不是看在项城郡王府的份上,你们苏府哪里够格让我们刑部尚书府出那么多嫁妆和礼金。”
  苏霁薇垂眸,眼角挂着泪,整个人突然觉得很是疲惫。
  “邢洋,我们和离吧。”
  ……
  一日归宁,晚间苏芩随斐济回了府,却正撞见项城郡王妃在折腾厨房里头的厨娘。
  膳桌上,置着十几盘一模一样的桂花香饼。
  “太甜了!”项城郡王妃嫌弃的将只咬了一小口的桂花香饼扔回盘子里,柳眉倒竖。明明她今早上吃的那盘如此美味,为什么厨房就做不出来了呢?
  膳桌周围战战兢兢站着一圈厨娘,头埋的极低。
  苏芩路过,被气正盛的项城郡王妃逮了个正着。
  “姀姀瞧见本宫,怎么也不进来行个礼?”项城郡王妃擦了擦手,将帕子扔到膳桌上。气氛不大好,周围的丫鬟、婆子又将脑袋压低了几分。
  苏芩转身,提裙迈步上前,进膳堂,低眉顺目的与项城郡王妃行礼道:“给母妃请安。”
  项城郡王妃眼神挑剔的上下打量苏芩一番,最后落到她左手戴着的那只糯种翡翠,颜色白似乳,相比于外头盛行的绿色翡翠镯子,实在是属于罕见了。
  天色已晚,项城郡王妃拨了拨肩头碎发,看一眼自苏芩身后迈步进来的斐济,笑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在这处饿了一日,你们吃的肚滚肠圆的回来,也不怕噎着了。”
  项城郡王妃说话的语气,跟她那身装扮很像。
  嚣张又肆意。一看便知是个没受过什么苦,从来都予取予求的人。
  斐济没有说话,只是闪了闪双眸。
  苏芩拍了拍宽袖,觉得也没甚什么,反正没少肉。毕竟是长辈,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项城郡王妃被这两人的冷淡态度扰的心头火气,便将气往那些厨娘身上撒,“今日若是做不出本宫要的桂花香饼,本宫就把你们一个个的炸成桂花香饼蘸料吃。”
  厨娘们战战兢兢的立时退下去做桂花香饼,苏芩和斐济对视一眼,出了膳堂。
  至晚间亥时,膳堂那处还是没消停。
  “爷,郡王妃大发雷霆,闹的厉害,您不若去瞧瞧吧?”彼时,苏芩正和斐济窝在炕上对弈。
  膳堂离他们的院子不远,透过大开的槅扇,苏芩能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有一叠声瓷碟被摔破的声音。
  斐济没有说话,慢条斯理的落子。屋内点一盏琉璃灯,照亮大炕那块地方,将正窝在上头的两个人衬得面白唇红的尤其好看。
  青山又道:“爷,郡王妃说,要去北方寻郡王,已经在让丫鬟准备包袱了。”
  苏芩扔下手里的棋子,抬眸看一眼斐济,“还是去瞧一眼吧。”
  斐济道:“不必管她。”
  苏芩蹙眉,“北方乱的很,流民强盗横行,若是母妃真去了,一到那处就会被抢光的。到时候别说财了,连人都会不见。”
  斐济捏着手里的棋子,沉吟半响,终于起身,拢袖出了屋子。
  苏芩在屋内静候半刻,没等到斐济回来,她抻着脖子往外头瞧了一眼,却见青山面有异色的急赶过来。
  “小主子,爷被郡王妃砸伤了。”
  苏芩面色一变,当即趿拉着一双绣鞋就往膳堂赶。
  膳堂里头满是碗碟碎片,那些桂花香饼被踩的糊烂,黏在地上,看上去尤其可怜。
  斐济面无表情的站在膳堂门口,胳膊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看不清伤口,但从血量来看伤的不轻。
  项城郡王妃还在闹,吵着嚷着说她就不该来项城招烦,要去北方寻项城郡王。
  看着这样的项城郡王妃,苏芩有一瞬觉得自己闹脾气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招烦?
  心虚的缩了缩小脑袋,苏芩侧眸看一眼斐济。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闹的正厉害的项城郡王妃,整个人非常平静,尤其是那双眸子,平静的就仿佛在看唱大戏。
  “本宫就不该来招烦……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连块桂花香饼都欺负本宫……”
  苏芩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当即折了根树枝上去,往那膳桌上一抽,镇住了项城郡王妃,然后道:“吵吵吵,闹闹闹,你都一把年纪了,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项城郡王妃确实是被苏芩给镇住了,毕竟从她出身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
  “一,一把年纪……”捂着心口,项城郡王妃瞪着一双眼,一口气上不来,竟是直接晕了。
  苏芩:……qaq
  周围陷入一阵沉静,膳堂外是晚间的虫鸣鸟叫声,因着没了项城郡王妃的撕心裂肺,所以更显寂静安详。
  丫鬟、婆子们七手八脚的抱住项城郡王妃,远离那大片碎瓷地,将人放到外头的美人靠上,又是打扇子,又是喂茶,又是喊大夫的。
  苏芩咽了咽口水,悄悄往斐济那处挪了挪,然后又挪了挪。
  小姑娘偏着小脑袋,正欲说话,却冷不丁看到男人唇角勾起的那抹笑,若有似无,如初冬的雪,刚刚接到指尖便化成了水,但却能浸透肌肤,融到心底。
  “醒了醒了……”
  苏芩神色一凛,赶紧过去。
  项城郡王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苏芩,伸出软绵绵的胳膊,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女王:你算哪块小饼干。
  项城郡王:咳。
  女王:……嘿嘿嘿。
  

第112章 
  苏芩觉得最近不大对劲; 她的妆奁盒子里总是莫名其妙的会少东西。偶时是一支簪子,偶时是一只镯子。虽都不是什么贵重的好东西; 但一日日的少下去,也不是个法子。
  “姑娘; 您的那只糯种翡翠放哪了?”绿芜正在替苏芩收拾梳妆台上的东西。
  苏芩坐在绣墩上,黛眉微蹙,道:“兴许是丢了吧。”
  绿芜无奈; “姑娘; 您最近怎么总是丢三落四的。”
  苏芩端起面前的小茶盅吃一口茶,目光落到中庭内那个正在练剑的男人身上。
  天色越来越冷了; 男人的武服却依旧细薄如绸; 出了汗,贴在身上,衬出肌理,宽肩长身,劲瘦的腰身; 修长的腿。握着长剑的手修长白皙; 覆着一层细薄茧子; 那长剑在男人手里挽出一朵花来; 带着剑锋,“铮铮”鸣响。
  没有什么花架子; 每一剑都带着凌厉气势,招招是杀招,一招就可制敌。
  中庭内桂花馥郁飘香; 男人练剑时,身姿矫健若游龙,那股子力道巧劲,苏芩最能感受的清楚。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觉得若不是昨晚上她执意将人踢下了床,今日她连榻都起不来。
  男人收剑,抬脚跨入屋子。
  苏芩吃完手里的一碗茶,颠颠的跟上去。
  斐济走至素娟屏风后,褪了身上的武服,擦洗身体。
  苏芩隔着一张素娟屏风,声音细细的对着手指道:“你把你的人,借我一点呗?”
  现在苏芩手里虽然有陈家和沈家联合诬陷苏龚的证据,但她势单力薄,根本就斗不过这两家人,只得向斐济求助。
  屏风后传来水滴声,男人慢条斯理的擦着身体,没有说话。
  眼看中秋佳节越发临近,斐济等人也要前往项城,苏芩一定要在中秋节前将这件事给办好了。她要让陈家和沈家得到应有的惩罚,以慰祖父的在天之灵。
  “斐济?”苏芩小心翼翼的往里头探进去半个头,就看到男人身上的长裤褪到一半。
  男人的身体很漂亮,宽肩窄腰的露出一双大长腿。肌肤白皙,浸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肌理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八块腹肌,劲瘦的腰身,抬腿时风光大露。
  “你,你怎么不穿裤子啊……”苏芩慌里慌张的捂着脸,赶紧把脑袋给缩了回去。
  男人“无辜”的眨了眨眼,慢条斯理的套上新裤子,道:“又不是没见过。”不仅见过,还尝过。
  苏芩气得满脸羞红,恨不能将那厮扔到水桶里头泡上个三天三夜好好收拾收拾脑子里头的脏污东西。
  男人收拾妥当,从屏风后出来,走至实木圆凳上吃茶。
  苏芩跟过去,殷勤的倒茶,只那张未施粉黛的白腻小脸上透出几许绯红,添上满满旖旎风情。
  斐济挑了挑眉,单手撑着下颚靠在绣桌上,修长眉眼搭拢下来,整个人透出一股沉静清冷。那份贵胄清俊,与那时的陆霁斐如出一辙。
  苏芩不禁看的有些痴,她提裙坐下来,纤纤素手搭住男人的胳膊,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不借多,就借几个好使的。”苏芩的手里还有苏龚留下来的那份名单,只要给她人手,她就能把陈家的人一网打尽。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墨青色长袍,束发带,修长手指叩着桌面,阳光自槅扇处倾洒下来,将男人映衬的仿佛谪仙般。斐济慢吞吞的往下看一眼,视线落到自己被苏芩搭住的胳膊。
  “我以为姀姀已经知道我的规矩了。”男人慢条斯理的开口,细薄唇瓣微抿,整个人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邪肆,夹杂在那份清冷气质里,强烈的对比看的人心慌。
  苏芩面色一红,想起往常用来交换的那些“东西”。她不安的攥紧了自己的袖子,这厮不会又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正在苏芩踌躇间,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苏芩的下颚,然后俯身而上,舌尖扫过那瓣粉唇,声音沉哑道:“给我跳一曲舞。”
  “跳,跳舞?”唇上还残留着男人濡湿清冷的味道,苏芩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只是跳一曲舞那么简单?
  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当苏芩穿上那套没有亵裤的宫娥服,站在男人面前跳舞时,只觉整个人都凉飕飕的要飘起来了。
  男人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大刺刺的坐在实木圆凳上,身后是紧闭的槅扇,细薄朝阳从碧色纱窗处倾斜而入,被分割成块,照出苏芩僵硬的身子,投射在白玉砖地上。
  “这步跳错了,腿没抬高。”细小的树枝敲在苏芩的小腿上。虽然不疼,但却羞耻的厉害。
  苏芩抓着身上的衣裳,腰间缀七彩宫绦丝带,转起来时裙裾飞悬,青丝漫舞,尤其是拉高的脖颈和脊背,弧度优美如蝶翼。
  她僵硬的抬了抬腿,然后迅速拢下裙裾,晶莹剔透的纤细脚踝上挂着那串脚链,“叮叮当当”的飞旋跳跃,发出清灵声响。
  裙裾盘踞在小腿膝盖处,若隐若现的衬出窈窕身姿。胸前勒紧,细薄如蝉的面料能清晰的看到里头的小衣,随着苏芩的动作而上下蹦跳,勒在香肩处的缎面带子几乎支撑不住。
  一舞毕,苏芩跳的气喘吁吁,她站在斐济面前,浑身香汗淋漓。
  男人握着手里的树枝,半靠在身后的槅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苏芩看。
  这晋国的宫娥服里头本来是不穿小衣的,但小姑娘实在是羞得厉害,斐济没法子,只能让她将小衣穿了起来。可穿上小衣之后,那份风情,却更绰约隐现的人口干舌燥。
  “跳的乱七八糟的。”男人的声音有些怪,压着嗓子,似有些抽气。
  苏芩气的瞪圆了一双眼,纤细眼尾挑起,遍布氤氲红痕,如桃花绽开,娇媚惑人。
  若不是这该死的衣裳,她哪里会跳成这样!
  苏芩自小习舞,若不是有这身舞艺在,陆霁斐教给她的武艺花架子,她还学不像呢。
  所以说这舞和武,还是有些许共通点的。只是一想起小时那学舞的辛苦,苏芩十分疑惑,就她这娇性子,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难道就因为那时候陆霁斐赞了一句教她习舞的孙舞娘,说她跳舞好看,所以自个儿才会这般执着?
  苏芩跳的满身是汗,身上的薄纱贴在肌肤上,湿漉漉的使她整个人透出一股剔骨的软糯粉嫩来,好似入口即融。
  屋内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苏芩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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