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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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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青笑了,眉头一挑:“可我听说在寻常人家,夫妻裸裎相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宝儿心里就打鼓,尤其这近乎调戏的话出口,宝儿都快要羞哭了,长青无奈,语气也软了,“好了,是我错了,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宝儿挣脱不开,索性一扭头把自己扎进了枕头里,颇有几分自欺欺人的意思,说道:“你看吧,我什么都看不见!”

    圆润的肩头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一层薄被覆盖上去,宝儿愣了愣,从枕头里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来。

    “好了,早点睡吧。”长青低声叹了一句,隔着被褥轻轻的拍了拍宝儿的肩膀,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宝儿以为长青生气了,从被褥里伸出手来,小心的扯他衣袖,“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啊?”

    长青微微靠近她一些,黑眸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安心了?”

    宝儿脸颊红红地睡了,她睡着了的样子很可爱,长青心头只剩一片温软,在她身侧躺下,连日来的疲惫一同涌上来,许久不曾有过的困意弥漫,一夜安眠。

    百里皇城另外一端,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御前伺候的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宠冠六宫的燕嫔笑吟吟地穿着一身将军盔甲给陛下舞剑。

    小松子低着脑袋,实在不明白燕嫔什么毛病,前些日子穿厂督大人的衣服已经弄得阖宫上下都开始传闲话了,现在居然还变本加厉,她身上那套谁都能看得出那就是宁骁侯盔甲的制式,陛下居然还一副受用的样子,赶明儿也许燕嫔说要穿皇后的凤袍,陛下也能给她弄来了!

    但是不得不说燕嫔人生得好看,穿什么都别有一番风味,她身上特制的盔甲轻薄万分,掩盖不住玲珑的曲线,那故作锐利的目光也很有几分勾人意味,就是他们这些太监看在眼里,心头都起了几分火热。

    江承以前不是好酒之人,不过宗人府之后就不顾忌了,他年轻,宿醉几回不是大事,所谓醉里看花花更妙,初时他还有些接受不过来燕嫔的大胆,然而几次过后,他几乎要爱上了这种和燕嫔心照不宣的小游戏,每日里开始期待起她的装扮。

    燕嫔的剑舞很有几分熟练,江承想起她的出身,兴致略淡了些,放在从前,他会宠幸宫人,却不会看上她们卑贱的出身,燕嫔比宫人出身还要低些,是自小扮了男相跟着父兄跑江湖的贱籍,若不是那点兴趣勾着,他压根不会多看这种女人一眼。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燕嫔一剑斩去身侧烛台,剑尖托着一截正在燃烧的蜡烛,目光陡然扫向江承,带着十足的桀骜不驯,几点红蜡飞溅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犹如染血。

    江承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姬威,那个他恨进了骨子里却拿他丝毫办法都没有的人,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姬威,十岁不到的小屁孩就瞪着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嗤笑一声让人带他下去吃点心,小屁孩一把拔出腰间的匕首对准了他。

    姬威!姬威!

    江承的眼里似乎冒出了火花,而此刻乐声陡然一转,燕嫔的剑舞也跟着放缓放柔,锐利的目光里带上了片刻茫然,转而柔情似水,就像西北的小霸王忽然丢开了无往不利的梅花枪,跪地臣服,哀求邀宠一般。

    燕嫔几步折腰,乐声停后,几乎是跪行到了江承跟前,千般温柔万般妩媚地蹭到他怀中,为他斟酒。

    殿中暧昧的喘息声不断,小松子支在殿外,对上几个御前侍卫心照不宣的笑容,心里头只觉得厌倦,不知道为什么,从燕嫔换上他们家大人的衣裳开始,他就不喜欢这个女人,总觉得算计太多,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太监的缘故,所以看女人的眼光也发生了变化,像陛下就很喜欢。

    燕嫔好扮男装已经是宫里半公开的事情了,她圣宠正隆,但凡有点眼色,也没人找她的不痛快,然而她穿了太监的衣服也就罢了,换一身宁骁侯制式的盔甲邀宠是怎么回事?想要恶心谁?

    隔日就是朝会,江承一去前朝,皇后姬婉就从兴华苑一路来到了燕嫔的清露殿,宫里哪怕就是没怎么见过皇后面的,见了那全幅仪仗也明白来人的身份了,明白了,这腿也就软了。

    大将军重伤,宁骁侯接替父职统御十五万大军,连日来捷报频传,如今已经打回嘉峪关下,看那架势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呼延残部打回老家,皇后不受宠是真,但架不住人家会投胎,有个能打仗的大将军做爹,还有个支起西北半边天的弟弟。

    小松子一接到清露殿那边传话就急得团团转了,燕嫔出身低,陛下少不得要嘱咐宫里多看顾着清露殿几分,平日里有那不长眼的他摆出帝王心腹的架势也就能打发了,可那是皇后,陛下亲自去都未必能打发了,他去不是送死吗?

    这会儿陛下去了前朝,他一个内侍再怎么着也不好因为后宫的事情去传话,传出去了皇后和宫里妃嫔争风吃醋,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只好眼巴巴地等着下朝。

    姬婉不常见江承的那些女人,在她看来,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哪怕她并不喜欢江承,只要他能给她在外人面前的尊重就够了,然而江承连这点体面都吝啬于给她,甚至还放任这个卑贱的女人侮辱她还在前线杀敌的弟弟,她忍不了。

    燕嫔并没有宫里说的那样盛气凌人,让她跪就跪,不让起也不生气,反而一副温柔恭谨的模样,反倒让姬婉有些拿捏不准是不是听错了传言,要么就是江承让她做的,想来也是,区区一个嫔妃,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

    心里有了疑虑,姬婉脸上的神色也就缓了几分,正要叫起,外间一声通报,说是陛下驾到,姬婉冷着脸起身,刚走出一步,就听清露殿的大宫女哭道:“主子!”

    姬婉心头咯噔一声,随即就见刚才还一脸温柔恭谨的燕嫔面如金纸倒在宫人怀里,气息都变得急促了几分,而此刻江承大步走了进来,一见殿中情景,脸色就沉了下来。

    燕嫔的睫毛颤了颤,小声地叫了一句陛下,人就晕了过去,姬婉身后的丫头见势不好,连忙跪下来说道:“陛下明鉴,燕嫔娘娘刚才还好好的,忽然一下子就晕了过去,这是存心想要陷害我们主子。”

    江承冷冷地看了一眼姬婉,这个自己名义上的皇后,没说什么,只是让小松子去叫太医,是不是陷害一问就知。

    太医很快就来了,不敢多做耽搁,几步上前,隔着一层特制的布帛为燕嫔探脉,姬婉也没有和江承解释的意思,目光落在太医身上,来的是宫里专门请平安脉的老太医,为人最是清正。

    太医探了一会儿燕嫔的脉,眉头慢慢地皱紧,半晌才道:“陛下,燕嫔娘娘这是……小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谢谢夭夭亲,啾啾!


第73章

    城外待了一夜,隔日长青回城,宝儿赖着不想让他走,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罢休,回去的时候天光大亮,若还在内阁,这是要被孙老骂的。

    想起前事,长青的心情晦暗了一些,正巧昨日朝会,这会儿该是进宫的时候,车驾索性就没停,过了六部,直往宫门方向去。

    进宫行了不多远就到了承乾殿,迎头撞见小松子一行,如今他不在皇宫,江承身边近身伺候的太监就成了小松子,好在宫里是最不看资历的地方,小松子即便年纪小,这么多年东宫的情分下来,在承乾殿还是很能立得住脚的。

    “大人!”见了长青,小松子欢喜地叫了一声,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轻咳一声,让跟着他的几个小太监去忙。

    长青进宫是熟门熟路了,身边并没有引路的宫人,等到小松子身边的人都散了,小松子把他拉到一边,看看四下无人,小声地说道:“大人,你这是要去见主子吗?”

    长青直觉有事,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人你不知道,昨天宫里都快闹出人命了!”小松子压低声音,“昨天皇后娘娘去燕嫔的清露殿闹了一场,燕嫔小产,主子气得要杀人,不知道是谁多提了一嘴,主子让人从兴华苑把二皇子抱出来,要交给燕嫔娘娘养……”

    二皇子是李良媛所出,天生脸上带了胎记,因为江承不喜,生母连个追封都没有,高位的妃嫔瞧不上,低位的妃嫔配不上,是皇后主动要过去的,说给小太子做个伴。

    说到二皇子,小松子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没想到啊,二皇子一路被抱来一路哭,还是燕嫔娘娘哄了几句,二皇子的衣裳一掀开,全是掐的青紫印子,还有好几块烫伤,下身啊……栓的是那玩意儿!”

    长青一顿,“主子让人去查了?”

    “哪儿啊!”小松子摇头,“皇后倒说是被人陷害的呢,可谁不知道她那兴华苑铁桶一样,几个伺候二皇子的宫人都要被打死了,还一口咬定不知情,主子让人在皇后面前把那几个宫人的舌头割了,想起来就骇人。”

    见长青不说话了,小松子小心地说道:“大人,昨夜闹了大半夜,主子气得把皇后关进冷宫了,这会儿刚睡下,要不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过两天再来,这几天宫里不太平,等主子心情好点了,我让人去东厂给你捎信。”

    从承乾殿出来,长青直接转头去了南园,昨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宫人们走路的步子都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生怕惹了麻烦,他绕了僻静的路,径直往南园去。

    三位皇子已经序齿,再也没人记得南园里还有一个小主子,好在江麟和如意也懂事了许多,长青时常会来看他们,然而这一回黄河洪涝忙了许久,算起来也有半个月没有过去了。

    去南园的路上,远远的就能听见兴华苑里的喧闹声响,长青步子没停,然而一过转角就撞上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燕儿。

    “你,厂督大人!”燕儿脸上还带着些泪痕,见了长青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一伸手就扯住了长青的袖子,“大人,求求你帮帮皇后娘娘吧,陛下他不分青红皂白……”

    长青后退一步,眉头拧了起来,“燕儿姑娘,这个奴才帮不了你。”

    燕儿连忙说道:“不,不是厂督想的那样,奴婢是想求大人帮帮忙,给西北送个信,好让少爷他知道。”

    长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往回扯了扯袖子,然而燕儿死死的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一时没办法挣脱,他无奈道:“燕儿姑娘,如今战事正紧,闹到宁骁侯那里,岂不是让前线不得安宁?”

    “是陛下他是非不分!”燕儿哭道,“大人,上次许氏的事情闹出来,不就是您在暗中帮我们的吗?求求您了,再帮我们一次吧,皇后娘娘一定会感激您的!”

    四下无人,长青的脸色微冷,“你这是在威胁我?”

    燕儿擦了擦眼泪,拖着哭腔道:“奴婢不敢,但是娘娘她真的是冤枉的……”

    “许氏之事证据确凿,那四个人也并非死于我手。”长青一字一句地说道:“姑娘想闹,尽管去闹,闹大了,皇后娘娘再添一道罪名,奴才不过一死而已,当奴才的命贱,只怕娘娘赌不起。”

    燕儿吓住了,眼泪挂在脸颊上要掉不掉,看上去楚楚可怜极了,长青却丝毫怜惜都没有,主子对奴才从来都是记仇不记恩,他拒了燕儿的对食,顺势在许氏的事情上推一把,只求一个不结仇,却不是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

    直到走出很远,燕儿的哭声才渐渐听不见了,临近夏季,连日阴雨,江麟和如意都呆在屋子里,江麟正手把手地教如意写字,用的是他写的字帖。

    “赵大人!”如意甜甜的叫了一声,江麟才抬起头,脸上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长青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本手抄的册子,放在桌上,“之前事忙,没能来看你们,最近过得还好吗?”

    江麟眼睛亮亮的,“都好,就是大人给的书都看完了,翻了好多遍,就等着呢!”

    长青也没惊讶,江麟继承了许氏的机敏,很多东西和他一样过目不忘,若非被许氏带累,他才是陛下最优秀的皇子。

    雨天屋里昏暗,两个孩子没点灯,江麟拿了册子翻看,脸靠得很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长青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写了几张新字帖给江麟,留了十几两银子在里屋,如今小松子是能看顾他们一些了,但平日里的开销还是很少,长青懂宫里的规矩,给他们手里留点银子总是没错的。

    出入宫都有专人记录,他如今是外臣,又没得陛下召见,在宫里待的时间不能太长,和江麟说了几句话就得走。

    江麟倒是没在意这个,只是说道:“姑姑想起来了是好事,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姑姑了。”

    “会有机会的,很快。”长青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如意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出宫已经临近午时,长青直接去了东厂,这些日子东厂的名声不太好,连带着众人的心情都不太好,见了长青回来,才打起了一点精神,把最近几天的事务整理出来拿给长青过目。

    东厂不像内阁,高位宦官不多,长青最常入眼的都是原先在他手底下做事的,年纪都不大,这会儿四五个小太监正委委屈屈地站着,把这些天在府衙里受的委屈都跟他说了,个个轻声细语,一看就不是能惹事的。

    东厂的职务完全照搬了前朝,然而前朝并入了锦衣卫,很多地方用的并不是太监,所以有乱权之说,吸取前朝教训,江承拨来的人手全是太监,于是这也成了东厂被人嘲弄的一个理由。

    几个太监受的委屈在长青看来其实不算什么,很多人骂太监,也只会反反复复揪着太监不能人道说事,但凡自己不在意这点了,旁人骂几句也不痛不痒,然而打小进宫的太监很少,大部分是做过男人的,被骂了只觉得是天大的事情。

    长青一边翻看,一边劝了几句,这时一个负责督察刑部的小太监低声说道:“回督公的话,属下在刑部未曾受到刁难,刑部李怀玉大人勒令上下严守本分,还说督公所行之事是义举,不容旁人嚼舌。”

    刑部尚书李怀玉刚刚上任没多久,原先在地方供职,满朝上下了解他的人不多,没想到是个刚正的,长青顿了顿,把李怀玉这个名字记下,面上却没表露什么。

    公务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还有一些是格外混进来的杂事,长青把这些都整理了,准备隔几日一起上呈,他原本进宫就是想告状,东厂刚刚成立,朝堂上连一个能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能靠的只有江承。

    临近傍晚,积压一日的公务才将将处理完,长青接过侍从端来的茶水,忽听外间官道上一声高喝:“八百里加急,闲人退避,报西北大捷,大将军已夺嘉峪关!”

    捷报连传五六声,渐渐远了,长青从府衙里出来,想起宫里发生的事情,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件事发生的太过凑巧,放在寻常人看来,这是皇后的运气,刚出事宁骁侯就立了一大功,即便是为安西北军将士的心,陛下也不会对皇后做什么。

    但仔细想想,这何尝不是宁骁侯的厄运,天大的功劳就这样在帝王的心里和内闱阴私挂上了钩,即便口中嘉奖,心里也是不甘心的。

    一切的一切,仿佛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想得深了,让人不由背后发凉。


第74章

    黄河洪涝一直持续到了六月中,拨去各地的赈灾款项基本用在了重建上,更有数个州府开始实行以工代赈,从各地上呈的情况来看,这次大灾总算是过去了。

    前线士气正盛,军费支出必不可少,算过西北军的人数,江承其实颇为震惊,如今还好些,从前打仗那几年,朝廷拨给西北的军费,哪怕一分也不花在军备上全拨给将士做军饷之用,平均分摊下来也才一人二两银子一年,算起来连一个寻常五口之家一个月的嚼用都不够。

    到底是抵御外敌的时候,即使对姬威再有意见,江承也没有在军费上刁难他的打算,但也不会多给,让他有余力去想些别的事情,这其中分寸把握,都是户部一条条计算出来,用最简明扼要的方式上呈给他的。

    周孝先也苦,江承从前做太子的时候还愿意装一装样子,做出个礼贤下士的模样来,如今当了天子,坐了龙椅,本性也就放出来了,皇位是最考验人心志的地方,暴戾之君放出本性,是贪图享乐不顾百姓疾苦,贤明之君放出本性,是励精图治想有一番作为,而江承却微妙地占了两者的一部分。

    他贪图享乐,然而到了关键时刻脑子又转得很快,基本上就是脏活累活给别人干,到了分薄名利的时候又跳得老高,天生适合当皇帝的性子。

    西北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军备从来没有这么充足过,有了底气,姬威前一日刚打下嘉峪关,就想着一鼓作气直接把呼延人打回老家,一众将领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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