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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守郡今年的收成有问题,官员积压屯粮不放,那里的百姓饿着肚子,开始向四周的郡县蜂拥而至。有的饿的狠了,还会发生抢劫良宅的事情。鹿守郡的官员充耳不闻,朝廷上发去的弹劾也被他们置之不理,甚至派去的官员要么被害死要么回京以后绝口不提。
偏偏这件事还是太子负责的,太子属下办事不利的消息传入盛嘉彦耳中,盛嘉彦倒是将太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那折子中的口气很像他们的老父皇,差点让太子跪着看完折子里的每一句话。
盛嘉彦主张让太子本人去一趟鹿守郡,折中原话是:“反正你终日招猫逗狗,眼下出游的机会来了,望你好好把握。”
太子不想去,鹿守郡偏远民风彪悍,官员都一支独大了,于是他****盛嘉彦:“不去可否?”
又洋洋洒洒的写了两章不能去的理由,比如皇后最近身子不太好,自己的太子妃可能快要怀孕了,自己实在是走不开等借口。
谁知盛嘉彦看了直接回他俩字——
“不准。”
太子愤愤的拍桌,哀嚎不断:“我这太子当的实在憋屈!这种事居然还要本太子亲自去一趟,底下的人都干什么吃的!平时白养他们了。”
门客一直静静立在一旁,听见他这话,主动上前捡起折子拍了拍浮尘,躬身放在太子的桌案上:“太子殿下此话差矣,就因为您是太子,肩上的重任才要更大一些。这事办也好办,您只需要派一名亲信代表自己前去就可以,以往派去的官员都没有您的令牌,在鹿守郡那些人精一样的官员面前当然不受重视。但如果这次您能将东宫令牌交由亲信带去,鹿守郡的满郡将士都得听您号令,那些官员若是再不服从,直接就地斩杀,不问缘由。以此杀一儆百,必然有人惧怕先行开仓放粮。”
太子听后激烈鼓掌:“先生好计谋啊!这群该死的刁民,早就该杀了一了百了!我这就找人代替我去!”忽而他又想到什么,狐疑道:“摄政王知道了不会骂我?”
毕竟摄政王发起脾气来可是很恐怖的,虽然他身为太子是哥哥,但想起盛嘉彦发怒的嘴脸心里还是很虚。
门客努力绷着一副贤臣的嘴脸,压住心中想要喷薄而出的狂笑:“怎会,您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便可。”
太子犹豫的点点头:“只能这样了,既然如此这件事交给你,快去全权办理!你去挑一个合适的官员派去鹿守郡,然后你也跟着去,顺便替我监督他以免拿着我的令牌做出什么事。”
门客双手往前作辑,垂首恭敬道:“一定不负殿下所望。”
太子心满意足的靠在太师椅上,原来这种事情也是挺好解决的嘛!想到这里他感觉心中再无负担,便撩袍起身出门。
“您去哪儿?”门客在身后问了句。
“太子妃最近得了一只不足月的京巴,听可爱的紧,我得瞧瞧去!”太子喜滋滋的出门了,留门客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招猫逗狗,人家摄政王的也没错嘛。
……
扬州城中,正细雨绵绵。
孟萋萋依偎在房中,剥着特供金桔。林夫人站在她身后,替她挽发鬓。
“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林夫人笑着将她的长发拢起:“景行太调皮,不如女儿贴心。”
“您与林掌柜正值壮年,还可以再要一个的。”
林夫人的动作十分轻柔:“不行了,我生景行的时候难产,险些一口气闭过去。后来调整了一年多,身子是好点了,不过郎中我再也不能生了。”
孟萋萋透过镜子看见身后的林夫人一脸遗憾,她拿脸蹭了蹭林夫人粗糙的手:“您这么好,能做您的女儿一定很幸福。景行也不错,等他长大了给您讨一个温良贤淑的儿媳妇,也是一样的。”
林夫人听人提及儿子,便是笑的合不拢嘴。
“还不知要等多久呢,不过有时候这么想一想,也很有盼头,”林夫人从袖中拿出一根通体透白的玉簪,斜倚在孟萋萋发间:“当初我相公以前救过一个孟兄弟,他留下了一根玉簪作为信物,我本来是找不到了,其实是对你们瞒了下来。当时我对你们并不了解,以往又有许多江湖人士旁侧敲击的问过玉簪的事,我怕这玉簪是个麻烦,唯恐引来灾祸。”
“盛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普通的江湖人,你们一行人陪伴保护我们家这么久,我想也不会是单独为着那笔不菲的雇金。我观察了许久,我们全家上下,唯有这根来历不明的簪子可以引起别人的诸多关注了。当年所救的人姓孟,你也姓孟,我权当凑个巧合,将簪子赠给你。”
孟萋萋照着镜子陌上发间的玉簪,触手生温,竟是然的暖玉。
“很快就要分别,再见面不知何时何日了。”林夫人怜爱的摸上孟萋萋发梢:“希望你跟盛公子,能终成眷属。每日这般漂泊对于你一个女子来实在太辛苦了,早早安家,心也能定下来。回头再给他生个儿子,还怕他四处乱跑么。”
孟萋萋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我跟公……公子不是那种关系。”
这怎么就提到成亲生子了!
林夫人笑了几声:“我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你俩之间有没有事,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年纪不懂,我可要劝劝你不要错失良缘。”
第126章 千年的人参
良缘?她和盛嘉彦的良缘在哪里,她怎么没有看出来。
不仅如此,她还觉得盛嘉彦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自己什么,这辈子要被自己偶尔拖累不,还要替自己解决诸多麻烦。这么想来,感觉这不是良缘,分明是孽缘啊!
孟萋萋在那自个儿一本正经的思考,压根没往****两个字上想去。
林夫人见她这副神情,只能在心中哀叹这孟姑娘美是极美的,就是脑子不大灵光。可怜那盛公子,就差把喜欢俩字写在脸上了。
罢了,辈的事情,还是由得他们折腾去。
该的话都完了,林夫人也准备起身告辞,恰好此时外头丫鬟来报,是魏初华来了。
魏初华照旧穿的华美,似是阳明山那回压根没影响到她的心情。一件淡蓝色水云缀樱花长裙,腰间束着一条玉带,愈衬得她娉娉袅袅,纤腰一握。她高绾的发髻上对称的插着四根金簪,此等奢华,十足十的有她平日作风。
她见了孟萋萋,脸上先是划过一丝不自然,见孟萋萋呆头呆脑的望着她,魏初华不耐了声:“你都不请我坐下来的?”
孟萋萋恍然梦醒,连忙道:“坐坐坐,要喝茶吗魏大姐?”
魏初华知道她在调侃自己,配合着装腔作势道:“那倒不必了。”她本是等着孟萋萋与自己攀谈,但这家伙偏生不按常理出牌,孟萋萋见她不再开口,竟开始旁若无人的扎起马步。
“……”魏初华按捺住暴躁的脾气:“孟萋萋,你就不能拿出个女子的样子来?”
“我这样……不似女子吗?”孟萋萋罢,拉开自己衣领往里头瞧了一眼,自觉身材顶好,也不像个男人呀。
魏初华只觉胸口闷着一口气,恨不得将孟萋萋的脑颅打开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她想起今来的目的,深吸一口气,让身后的丫鬟将东西呈上:“你过你曾生过一场病,导致什么都记不得了。我家中正好有这一只千年人参,平时是我父亲供奉在祖庙里的宝贝,我特意将它取了出来。你可不要以为我是特意来谢谢你的,我只是看你莫名其妙不记得许多东西,可怜你罢了。”
她口是心非的道,将装了人参的长盒往孟萋萋面前推了推。
孟萋萋将墨色长盒打开,里头躺着一个几乎有了模糊人形的人参,须子根根细长结实,的确是好物。可是……
“人参一般来不都是续命大补的吗?”孟萋萋疑惑道。
魏初华一顿,觉得的确是这样。人参是她从祖庙里偷出来的,除了这个她想不到自己还能帮到孟萋萋什么,但觉得孟萋萋既然是受过伤都能失忆,想必不是什么病,便觉得人参也可以解决。
于是她故作气定神闲道:“这可是补脑子的,不正好适合你吗?”
孟萋萋皱紧眉头,不知道该不该点头表示苟同。毕竟魏初华的没错,自己的确是记忆缺失,可是补脑子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那好!既然是你的一番好意,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初华。”
“嘁——”魏初华假装满不在意的切了声,心中还很是满意的:“你会不会煮啊?不然我让我的丫鬟帮你好了。”
孟萋萋点头,将盒子交给魏初华身后的丫鬟,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这个真的行吗?真的有效能助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魏初华一个深闺姐她哪里知道人参到底能干什么,只知道是宝贝就对了。她送都送出手了,也不能让孟萋萋看自己,于是拍拍胸脯打包票,又了些她道听途来的事:“当初那个李侍郎的女儿,上了吊舌头都吐出来了,一口人参汤下去马上活过来了。命都能救过来,更何况你这的脑子缺陷呢。”
“……注意用词,我是失忆。”
俩人等着人参熬好的时候,魏初华与孟萋萋从聊到地,从魏府的花园子聊到皇宫里的哪个妃子娘娘。到了傍晚时分,人参汤也终于熬好了。
外头的雨势非但没有,反而越下越大。
孟萋萋接过那碗黄澄澄的汤,在魏初华紧张的目视下,地尝了一口。
“怎么样!?”魏初华问道:“有没有想起什么?”
孟萋萋蹙眉砸砸嘴,尔后摇摇头:“没有。”
“肯定是你喝的太少了!全喝掉。”魏初华是个急性子,她这一刻比孟萋萋还要迫切的看到结果,以证明自己没有假话。
孟萋萋乖乖的将那一碗千年人参浓缩的精华尽数喝完,仍旧没想起什么,倒是腹中开始火烧火燎起来。
“初华,我怎么觉得我有点热啊。”孟萋萋觉得胸口热的烧人,有些不耐的解开了自己的外衫。
魏初华见她越来越红的脸,伸出一只手摸上去,才一瞬又吓得收回:“好烫!”
“你这人参不会是假的!?”
“怎么会!”魏初华凌厉的眼神瞥向身后的丫鬟:“你确定熬人参的时候都是你一个人经手,没有别人吗?”
那丫鬟骇了一跳,连忙跪下道:“都是奴婢一人经手,再没有第二个人碰过。而且,孟姑娘的症状不像是喝了假的人参汤,而像是喝多了……要知道人参给身体并不虚弱的人吃了,是大补的。”
“喝多了?!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魏初华怒道:“就这么一碗也是多吗?”
“奴婢……奴婢提醒了。”那丫鬟苦着一张脸:“可是您刚才跟孟姑娘的笑声太大,压根没听奴婢的什么话。别看熬出来就这一碗,这可是大补大火的千年人参啊姐……”
孟萋萋听后只觉得自己三魂七魄都要热的四分五散,她急道:“快去帮我抬一桶凉水来啊!”
魏初华有些慌了神,连忙叫丫鬟把孟萋萋室内的浴桶灌满凉水。孟萋萋一个猛子闷了进去,浸泡许久,面色仍红的吓人。
魏初华生怕她因此出什么病来,她想破脑袋忽而灵光一闪:“你等着,我去叫盛公子来,他一定有办法!”
罢她带着丫鬟匆匆出去,留孟萋萋一个人躺在浴桶里哀嚎。
盛嘉彦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孟萋萋头上搭着一块湿了的白巾,脸烧的像晚霞,见到他来了还不忘傻傻一乐。
“我不是有意的,我给她人参只是想感谢她,我自己也不懂……”魏初华站在盛嘉彦旁边,担忧道。
“都先出去,春风去叫郎中在前厅听候吩咐。”盛嘉彦一声冷冷音色,众人纷纷退出。向鼎臣最后一个离开,还不忘替他们合上门。
盛嘉彦是从外头赶回来的,他衣袍上还带着外头的雨渍,头上的紫金冠在烛光下透着生冷的气息。他不紧不慢的在搁置衣裳的架子旁更换外袍,眼神冷冷的望向孟萋萋。
“真有能耐,”他一声讥笑:“你竟然能一次性吃一根千年人参,脑子当真是坏掉了?”
他走到浴桶前,弯身与孟萋萋对视。
孟萋萋鼓着的嘴喷出一簇水花,恰好正中盛嘉彦面上。
“王爷别生气啊,看我给你表演鲤鱼喷水!”
盛嘉彦黑着脸,将她从浴桶里捞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她湿透的衣裳,对着孟萋萋光溜溜的牙白色儿身子,他的动作仍不带一丝轻佻。
孟萋萋被他轻轻一抛,便跌进软绵绵的床榻上,被一堆冰丝被子包围。
她热的坐不住,想要下床,被盛嘉彦拦住去路。后者干脆往上一靠,挡在床边,孟萋萋下去不得,便焦躁的哭闹起来。
“别闹,安静一会就不会燥了。”盛嘉彦将她按在自己怀中:“有个教训也好,下次你应当不敢了。”
孟萋萋不知他在什么,只是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眼前只有盛嘉彦结实健硕的胸肌。
好想摸啊……
爪子已经先她的意识抚上盛嘉彦胸膛,他身上带着外头冷雨的气息,孟萋萋闻着的确是宁静不少。
“阿彦……”她喃喃一声:“我觉得你摸起来好舒服,我能再摸摸吗。”
“不能。”盛嘉彦直接拒绝,还不忘把孟萋萋不老实的爪子拿下去。
“可是我忍不住怎么办……”孟萋萋又将咸猪手伸上去。
“那你就想清楚——”他欺身将孟萋萋压在身下,好整以暇的姿态道:“首先我是个男人,其次才是王爷。”
“……”似是有只手将孟萋萋脑子里的迷雾打散,她的思路终于能清晰点,也总算察觉到她和盛嘉彦如今这暧昧的距离,室内气氛旖旎,致使她的脸部温度持续升高。
“阿彦,你能点什么事转移我注意力吗?”半晌,她道。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下一句是什么?”
“……”孟萋萋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道德经。”摄政王大人淡淡道。
真是佩服盛嘉彦有如此清奇的脑回路。
“……我只记得心经里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孟萋萋盯着他迷人诱惑的喉结,咽了口唾沫。
她刚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盛嘉彦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解我腰带干什么?”
“我?没有啊……你继续,刚才我们到哪了,色什么来着。”
第127章 额上的淤青
孟萋萋悄悄咪咪的将盛嘉彦的腰带藏在身后,本以为他没瞧见,谁知盛嘉彦一个伸手便抓住了她藏腰带的那只手。之后还不等孟萋萋反应过来,盛嘉彦按着她的肩一阵动作,孟萋萋的两只手就已经被绑在了床榻上垂下来的纱幔上。
这奇怪的姿势……
“你绑我干吗!”她一阵挣扎,带动床幔猛烈摇晃。
盛嘉彦坐在床榻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平躺着不断挣扎的孟萋萋,星子般的笑意自他黑漆漆的双眸里划过:“再动床帐扯坏了。”
这么一番折腾,孟萋萋本就燥热难忍,现下更是感觉心头上有一把火在烧似的。
偏生盛嘉彦如冰似玉的面孔近在咫尺。
她双手被挂在床幔上,生怕一个不心就真的把帐子扯掉了。可是面对眼前冷玉似的盛嘉彦,她又实在难忍心中火热,恨不得将自己整个揉进盛嘉彦怀中。
饶是孟萋萋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再想着对盛嘉彦动手动脚了,然而一切都于事无补。
孟萋萋的内心正在经受一场暴风洗礼:你要控制住你自己!虽然盛嘉彦长得绝代风华,他的鼻子那么好看嘴唇那么诱人!双眼更是好看的要命!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放纵自己!要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头,以后再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属下就不可能了!
就在孟萋萋以为自己的理智战胜冲动的时候——
“你拿脚勾我干什么。”盛嘉彦冷冷道,他表现尚算镇定,将孟萋萋缠上来的双腿放回被子中。
孟萋萋色眯眯地望着盛嘉彦劲瘦的腰身猛地吸溜了一下口水:“阿彦,你能过来一点吗?”
盛嘉彦往外走了几步,理了理衣襟:“不了,你先休息会,我就坐在外面看折子。”
“别走!”孟萋萋猛地晃动被捆绑住的双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要批折子也给我解开先!”
“不行。”
孟萋萋见盛嘉彦当真转身要走去外面,急的双手一拽,薄薄的纱幔被她一把扯下。她本想下床去追盛嘉彦,谁知双腿不知什么时候被盛嘉彦裹进被子中,包成了一个花卷的样子让孟萋萋根本无法张开腿。她身子向前的趋势止不住,孟萋萋脸朝下屁股朝上往地上栽去。
眼见着就要摔一个狗吃屎,盛嘉彦眼疾手快回身快步抓住她腰身,往上一提便揽到了自己怀中。
“胡闹!”他怒斥一声,手已经探上孟萋萋的面颊检查她有没有磕到哪里。
孟萋萋抓着机会,干脆整个人都仰靠在盛嘉彦身上,咕哝着一张红润的唇靠近他:“哇,阿彦你身上好凉啊。”
盛嘉彦面无表情地一个手掌盖住孟萋萋撅过来的嘴:“你再这么闹腾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