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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求放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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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越一带处于荒芜之地,此处瘴气水泽交织,吴越之人在水泽之中生活,为了防止瘴气和疫鬼侵体,在浑身上下刺满蛟龙,来恫吓鬼神。
  “臣倒是觉得不像。”环列之尹话语落下,外面传来一声。半夏看去,发现来者竟然就是出手救了自己的乐尹。
  乐尹对楚王一拜,起身之后道,“臣曾经更随大司马出使秦晋两国,秦国和晋国和狄戎相邻,故而,秦国与晋国之中狄人甚多。狄人自幼长在干燥寒冷之地,不食五谷,仅以羊牛等肉果腹。故而身上气味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臣看那几人,身体散逸出来的味道正是狄人身上常有的气味。”
  “可是身上刺青……”环列之尹还是有些不服气。
  “刺青那简单了,随便找个吴越人给他刺上就是,吴越之人多在身上刺青蛟龙,算不了什么。何况方才那几人,臣看过,看着似乎和吴越之人长相也不一样。”
  半夏在一旁听乐尹说了许多狄人和吴越人长相上的不一样。
  “何况臣见刺青依然还泛红,应该是才刺上去没多久,而这几人的年纪却不年少了。”
  最后乐尹这话终于敲定了刺客的身份。
  那几个要夺去她性命的人,应该就是狄人。可是为什么这些狄人要她的命?
  半夏经受了这么一场惊吓,精神甚是不好。楚王也是满心不解,她曾经跟着秦伯一道去过西戎。但是西戎和秦国常常打仗,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问了她当初在西戎有没有得罪人,半夏摇摇头。她那时候基本上除了秦人之外,不见其他的人,就算是有心得罪人也不可能。
  她打不起精神来,恹恹的。楚王见状,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令环列之尹查出那几个刺客到底是怎么混入渚宫。
  另外让半夏去休息。
  半夏经了这一吓,一天到晚精神都不怎么好。等回了家,夜里就开始发热。到了第二日,整个人也是有些昏沉,午一看不对劲,立刻就去屈氏宫邸寻了屈眳来。
  屈眳一路直接进了她的寝室,见到她面色发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反手摸了下自己,发现她竟然起热了。
  “多久了?”屈眳出去问站在外面的午。
  午也没想到屈眳一来竟然直接钻到主人的寝室里,主人并不在宅邸里养巫人。而巫人这种人,他以前在大夫家看过,外面的野巫,和贵族们专门供养的巫人是有天壤之别,法力自然也大有差别。
  午担心仓促之下寻不到好的巫医,这才找屈眳求助。谁知道,屈眳一来,倒是钻到主人寝室里了?
  午已经十二岁了,奴隶的孩子为了生存普遍懂事早,该懂的,不该懂的,都明白。午觉得自己给主人引来了一条狼。
  屈眳过了小会,没有听到午的答话,他此刻没有多少耐性,沉下声来,“到底多久了?”
  “今日一早,听婢女说,主人发热了。昨日里夜里回来的时候,主人有些不太好,连晚膳也没用。”
  屈眳听后,返身进寝室内,午忍不住开口,“那是主人的……”
  屈眳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进寝室内,侍女们捧来了热水巾帕等物,他从侍女手里接过干净的巾帕给她擦脸。
  只不过屈眳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照顾过人,哪怕已经放轻了手劲,却也用的力道不对,脸颊上细嫩的肌肤被擦红了一点。
  屈眳想到了把家里的那个巫医给请来,可是想起家里的那个巫医,恐怕还没有半夏的一半本事。反正他当初在军中生病,那些巫医没有半点作用,还是服用了她送来的巫药才好转。
  对了,巫药!屈眳眼里一亮。
  她的那些巫药几乎能治百病,而且见效奇快。若是服下,应该也能马上就好了。
  想到这个,屈眳就立刻让侍女把她那个行囊拿过来。
  他翻了一下,发现之前她的巫药,都已经没有了。奇怪之下,他召来午询问。
  午满脸奇怪,“当初左尹北上的时候,主人就令人把巫药都给送过去了……”
  “现在,主人已经没有……”
  屈眳惊讶的眼眸微微睁大。
  他之前在边关营帐里,听身边的竖仆说过,给他吃下去的,是最后的巫药,就算是她自己也没有了。但是那时候他还沉浸在她和父亲有私情里,听到这话,也没有相信。
  原来她竟然是真的把自己最后的巫药送过来了。
  屈眳抱着行囊,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难道真的叫巫医来?可是看她的样子,并不信任那些巫医。
  半夏感觉到身边有人,勉强把沉重的眼皮睁开一条缝。手胡乱的抓了一把,抓住屈眳的广袖,虚弱无力的往回扯了扯。
  屈眳敏锐,察觉到她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回头一看,就见到半夏已经睁开眼,手抓住他的袖子,“你醒了?”
  半夏发热,浑身酸软无力,她望着屈眳看了会,认出面前的人是谁,她闭了闭眼。屈眳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回去。
  想明白她已经把她最后的巫药给他之后,再看她,屈眳忍不住的愧疚。
  能救命之物,他那时候为何会认为她会骗他。
  半夏昏沉的厉害,躺在那里,没有力气答话。只觉得有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下。
  屈眳料想到昨天半夏被追杀,心下猜测应该是被吓掉了魂。巫药已经没有了,屈眳也没办法。令人请巫人来,女巫来过之后,说是魂魄不全,让侍女拿了一件半夏的衣裳在外面叫魂。
  半夏缩在被子里,眯了好会道“没事了吗?”
  屈眳愣了下反应过来,“没事了。”
  半夏动了一下,她主动从被子里拉出手,握住屈眳的手指,“我可真吓死了。”
  明明已经疲惫不堪,却还是紧紧握住他的手指不放,“没死在你手里,也没死在沙场上,差点在渚宫里丢了性命。真是吓死我了。”
  声音染上病弱的嘶哑。
  屈眳不满道,“为何将我也要算上?”
  半夏睁眼,“初次遇见你的时候,我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你绑着的,还恶声恶气的和我说话,我还以为自己遇上强盗了。”
  屈眳语塞,他强行为自己辩解,“那时候我被人刺杀,你从天而降,我又不知你底细。自然要对严加看管。”
  半夏有气无力的瞪他,不过病中的人没有力气,软绵绵的一眼生出无限横波。
  “原来你也被刺杀过啊。”半夏叹气,“那我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
  她楠楠说着,原本就白的肌肤更加白了。屈眳忍不住捂住她的嘴,“够了,说这么多,好好省省力气。女巫已经给你叫魂了,等魂魄归位,你也就能好了。”
  柔软的嘴唇贴在有布满薄茧的掌心上,是不可思议的软,半夏嘴都被他捂住了,说不出话,她口渴,唇还干,懵懵的下意识伸出舌头,想要舔唇。
  软软湿润的舌头在他掌心上一划而过,瞬间屈眳脑子里有一团什么炸开了,两耳轰鸣,什么都听不到了。
  明明也不是没有尝过,但是方才却又一瞬间,他的神智完全被夺走了。待到清醒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抚摸在她脸庞上了。
  她的脸真小,小小的一张,也就比他一只巴掌稍微大点。只要一伸手,就能完全把她的脸颊给容纳入掌心里。
  “渴……”半夏有些不适道。
  屈眳这才如梦方醒,叫来守在外面的侍女,侍女们拿着水杯喂了她喝了,屈眳又令侍女取来粟羹,喂她吃一点。
  正忙乱着,外面传来声响。屈眳实在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还能有谁上半夏的门,他大步出去,见到站在中庭的斗心。
  斗心见到他也是一愣,斗心眉梢一扬,往堂上看看,没见到半夏的影子,“怎么你在这里?”
  话语不善,似乎随时想要和他较量一场。
  “苏己受了惊吓,她竖仆寻我过来。”
  苏己和屈氏的那点渊源,斗心也知道,屈眳开口,“吾子来苏己这里,可是有事?”
  说罢,那些挑衣叫魂的喊声,又从周围传过来。
  “刺杀苏己的那些人,已经确定是狄戎了。”斗心道,“我过来问一问苏己,她有没有得罪过狄戎的仇家。”
  屈眳看了一眼户道内。略加思索,“没有。”
  斗心笑了,眉目里含着一股锐气,“这话应该问过苏己吧?”
  “苏己自从在楚国以来,都在我的眼下,就算之前在秦国,她也是日夜在秦人的护卫之下,得罪狄戎,应该不会。”
  “可是刺杀她的人就是狄戎之人。”斗心挑了挑眉,“有些话,还是要问过苏己之后才知道。”
  “她现在病了,起身都不容易,更别提问话。”
  屈眳说着,神情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斗心敏锐的察觉到他脸上神情的变化,“怎么?”
  屈眳没有答话,直接拨开站在面前的斗心,往外面奔去。他马不停蹄的进了渚宫,正好赶上出使秦国的行人回来复命。
  他拉住行人,“雍城里如今有没有一个叫做范乘的人?”
  范乘当初被秦伯所擒获,但秦伯也没有杀了他,此人曾经几次和秦军作战,每次对秦军也是胜多败少,面对这个劲敌,秦伯非但没有杀他,反而还奉为上宾。
  行人点头,“有,臣还在大郑宫见过他,范乘现在还是秦国的上大夫。”
  屈眳脸色阴阴沉沉,行人看着他的脸色古怪,“如何,此人有甚么异常之处吗?”
  “能封上大夫,他也是有过人之处了。”屈眳道。
  行人满脸赞同,“听说此人原是晋人,后来投靠了西戎,也不知为何最后在秦国那里,秦国任用他为将,对西戎几乎是无往不胜。”
  屈眳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什么都抓不到。
  范乘之所以入秦,是因为半夏当初献给秦伯的计策,是不是消息走漏了出去?
  若是西戎心怀愤恨……
  屈眳直接去了环列之尹那里,环列之尹因为刺客之事忙得焦头烂额,环列之尹负责守卫渚宫,出了此事,楚王没有怪罪下来就已经不错,不敢奢求其他,而环列之尹也增派了不少卫士,守卫在楚王寝宫四周。
  屈眳问了环列之尹一些事,那几个刺客除去被他们还有乐尹杀了的,其余的人见突围不成全都自尽了。
  没有活口,想要查出点什么,太难了。尤其楚国和狄戎相距千里之遥,这群人竟然能跑这么远来渚宫,还忍受刺青之苦,混在奴隶里进入渚宫。这份决心和毅力简直让人咂舌。
  环列之尹还是觉得这么一群人来渚宫,还是为了楚王,这么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千里迢迢到渚宫,竟然只是为了刺杀一个女子,显然说不过去。
  屈眳沉默不语。过了好会,他和环列之尹告辞。
  屈眳返回半夏住处,楚王听说她不舒服,碍于国事缠身不能过来,只能派小臣前来探视。半夏强撑着起来,和小臣交谈了一下之后继续躺着。
  浑身无力的感觉真是不好。
  不知道多久,有人在她耳边道,“屈家少主来了。”
  她睁开眼,就见着屈眳从外面大步进来,“你跟我回家吧。”
  半夏顿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屈眳不等半夏反应过来,直接令人给半夏收拾东西。
  “这要作甚么!”半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好端端的怎么要她去他家里去?
  “这次那群人刺杀你不成,下次呢?”屈眳看了一眼她,她现在情况也说不上好。
  “渚宫里还好说,经过此事之后,环列之尹加强了渚宫防卫,但是你这里,却甚么都没有。”
  半夏这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只不过防卫肯定不如卿大夫家那么严密。
  当然他可以进言父亲,让父亲调来武士,可是这里并不是屈氏宫邸,再派许多人来,也比不上宫邸。
  “难道你要住在国君那里吗?”
  半夏摇头。
  “但是我才不想去你家。”半夏说着,整个人都拱入被子里,就露出一段乌发出来,“你家不好,左尹的那些侧室,有事没事找我麻烦,才不去。”
  屈眳一愣,想起父亲那些叫人头痛的侧室,“父亲敲打过庶母们,庶母们是不敢来找你麻烦的,难道庶母比你性命还要重要?”
  半夏在病中,人格外任性,她两手捂住耳朵,“我不听!我就不要!”
  屈眳哪里见识过她这种无理取闹的,一横心,令人准备四面封闭的安车,他伸手把被子带人整个抱起来。
  半夏猛然被他打横抱起来,隔着一层被子,感觉到他壮实的手臂横在后背和膝弯下,稳稳当当的把她抱起来。不过身上还团着被子。她对外面的情况也看的不真切,只知道自己被他这么抱起来,都还没来得及尖叫呢,就被他连人带被子抱了出去。
  四周都是一片惊呼。
  她晕头晕脑的,就被他塞到车里了。
  半夏整个人都是晕的。这算什么,她是被他抢回家了吗??


第67章 草药
  半夏被屈眳这么带回屈氏宫邸;她身体不适,就连反抗都有气无力的,被屈眳往安车里一塞。她上了车抗议了一下;可浑身无力。屈眳听她在锦被里狸猫似得哼了两句;
  安车一路驶入大门之内;屈眳让侍女过来,把半夏给扛回去,而后他亲自去见屈襄。把人带回来,那么大的事;的确要告知父亲一声。
  屈襄知道昨日渚宫中事,他听后点点头;“把人接来也好,苏己自己住的那个地方,守卫不甚严密;若是以往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有人针对她,那么还是要严加看护才是。”
  说罢,屈襄又道,“的确是西戎的人吗?”
  屈眳摇摇头;“一切都还只是臣的推断而已,不过的确有这个可能。”
  范乘已经入秦;而且位居上大夫,反过来对付西戎。也不知秦人那边到底有没有走漏消息,何况也没几个男子竟然会和一个女子计较。
  “……”屈襄颔首。
  半夏被抬到寝室里;她以前居住的地方,装潢的比之前更加华丽,她困乏的厉害,被抬进来之后,便睡着了。
  其中她迷迷糊糊感觉到似乎有人来过,但最后还是没有睁开眼看看。
  睡了整整一日,低烧终于好转。只不过人还是没有太多的精神。
  屈眳过来看她,见她恹恹的靠坐在漆几上,他坐在她面前,也没见得她有抬眼。
  她低着头,坐在那里,垂头看自己绣衣上的绣纹。似乎那些绣纹要比他好看多了。屈眳见面前的漆盘摆着最新从田庄上送来的鲜桃。鲜桃一个个很大,而且之前已经被奴隶们用凉水洗过,上面的一层绒毛已经洗干净了,露出粉嫩的表皮。
  屈眳伸手拿来,剥了皮,放到半夏面前,“尝尝?”
  半夏看了一眼,“太大了。”
  屈眳让侍女分切成小块,好让她入口。
  “今日你没有入渚宫吗?”半夏问。
  “这两三日我不用去,过段时日,就要忙的不行了。到时候我可能要和父亲一样,住在宫里不回来了。”
  半夏拿桃子的手停了下,抬头看他。
  他脸庞上的青涩已经逐渐褪去。这个年岁放在现代还是有些太过年轻,但此时不同,他已经出落的有男子的刚毅之相了。
  “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叫你一声大夫了吧?”半夏问。
  二十加冠之后,只要没有太大的波折,屈眳应该也能做个大夫了。卿大夫们都是子承父业,一半靠自己的血统,另外一半靠自己本事。
  “哪里那么容易。”屈眳笑。
  “我若是做了大夫,半夏打算送我甚么?”说到这里,屈眳心里有些期待。
  半夏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桃子,桃子新鲜柔软熟透了,牙齿咬下去,充沛的汁水流淌出来。
  屈眳无意抬头,就见着鲜桃的汁水从她的唇上滑落下来。略带浑浊的汁水从嫣红的唇上滑过,他坐在那里看的有些发愣。
  半夏见他走神,回首过来,“怎么?”
  屈眳好笑,伸手过去,抬起手指将她唇边的汁水擦拭掉。指尖在唇上那点肌肤上擦过,接触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阵轻轻密密的麻痒,像是电流,从唇上生起,一下从那点小小的地方窜起来。
  半夏没觉得方才屈眳做的有甚么不对劲的。
  “你做了大夫,那是你自己的事,问我要甚么贺礼。”
  屈眳抬眼,他眼睛不是纯黑的,眼瞳之外是泛着一圈深褐。
  “当时半夏不是送了父亲么,怎么到我就不送了呢?”屈眳记得她当时送了,而且听竖仆说而且出手大方,父亲爱不释手,甚至不入府库,直接收在身边。他到现在也还不知道她当初到底送的是什么。
  对父亲如此出手大方,对他就这么吝啬?
  半夏听他说起,不由得一愣。屈眳见状,知道她还以为自己这事做的外人不知,顿时气笑了,“难道你还真当人不知道?”
  半夏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她拿了几块桃子塞进嘴里,眼睛都盯着别处。
  那时候她才搬出去没多久,当然需要屈襄的势力保护。所以送礼也是挑最贵重的,若不是最贵重的,她也实在送不出去。
  但是这话,实在是不好说给屈眳听。
  “那你想要甚么啊?”半夏盯着屈眳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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