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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求放过-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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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夏放下竹筒又不说话了,斗心抬头,看到她脏兮兮的脸,她也知道自己那张脸是个祸患,所以不用他下手,她自己把面庞上擦的脏乱不堪。
  不过就是这样,她的那双眼睛,还是亮的喜人。
  “你放心,到了晋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都要把我交到晋国人的手上,到时候对我,恐怕都难见了。还说甚么不会亏待呢?”半夏冷哼。
  斗心脸色难看,他收了东西。默默的休息一会之后,继续带她上路。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斗心除了过关隘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走的僻静无人的道路。
  她坐在车上,道路崎岖,时不时就要被颠簸两下,她一直在寻机会,但必须要一次就成功,如果被他抓回来,或者中间再出什么,那就更严重了。
  此刻后面传来一阵窸窣声。斗心很警惕的停下来,他回头看看,只见着几个衣着普通的士人过来。
  这条小道虽然走的人不是很多,当到底还有。那几个士人速度很快,直接到了他们前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速度在前头。
  看着真的只是一同走这条道。
  斗心几头绷紧,他直直看了前头两个士人好会,见着他们真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才渐渐放松。这条小路没有什么岔道,所以几人一直同行。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马车嘶鸣。
  那马是上好的马,斗心听到那马嘶鸣声,顿时脸色一变。他回身过来,后面的人已经冲了过来,扬剑就看下来,斗心身体一斜,谁知道那一剑只不过是虚晃一枪,一剑径直砍在车辕上。
  那把铜剑是上等的好物,锋利无比,整条车辕从上而下,被斩断。
  另外一边车辕同时也被人砍断。
  没了车辕,车厢径直重重的砸在地上。
  车上的人也保持不住平衡,重重的滚落在地。半夏手掌撑在地上,掌心火辣辣的痛。她抬头见到之前斩断车辕的那人,发现就是屈眳。
  斗心反应过来,他一把抓起她,把她提到自己身前,冰冷的器物贴在她的脖颈上。
  “屈眳你果然是有些本事,竟然找来了。”斗心一条腿被刮伤了,鲜血淋漓,但他似乎是毫无察觉。
  屈眳在车上,他盯着他抵在半夏喉咙口的匕首,“你若还是斗氏的子孙,那么就替你先祖留一点颜面,别拿着妇人做盾牌。”
  斗心看着屈眳,手里的匕首往她的脖颈上更贴了几分,屈眳眉头狠狠一拧,几乎要冲过来。
  “看来,郢都里的那些传言不虚,你果然和他有私情。”斗心在半夏耳边道。
  半夏闭紧嘴,已经不打算说什么了。
  “斗心!”屈眳看斗心没有半点动作,怒喝道。
  “我现在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先祖的祭祀我若是死了也无法顾及。”斗心笑了两声,神情桀骜,他抬头看了一眼屈眳,“你也别得意,斗氏已经不在了,也轮不到你们屈氏。”
  屈眳沉默不语,他一手背在背后,做了一个手势,武士们拿出自己的弓箭,拉开了弓弦。
  斗心拉着半夏对着的是屈眳,他的后背袒露出来。
  弓弦被拉开的声音很轻微,但斗心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斗心回头过来,迅速拉拉拽半夏过来,屈眳瞬间拉开弓,抓住瞬间的机会,抽箭上弓。
  只是一瞬间的机会,这一瞬间能不能射中,他的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半夏就听到耳边一声风被撕裂的声响,而后身后传来重重一声闷哼,斗心整个人往身后的灌木林里倒去。这一块地方草木葱茏,树林要比人多得多。漫山遍野全都是,他刚刚那一下原本要带住半夏一起往下面倒,但是最后手松开了。
  几个起落,人就完全消失了。
  这是一个山坡,很陡峭,长满了灌木和树木,真的一下就不见了。
  “半夏!”屈眳从车上跳下,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多时未见,半夏被他抱入怀中,她呆愣愣的看他,眉目比记忆里的更成熟稳重。
  屈眳低头,仔细看她,多日不见,她比之前瘦削了许多,“半夏?”
  他轻轻摇摇她,“没事吧?”
  半夏愣愣望着他,过了好会她嘴张了张,哇的一下大哭起来。她两手紧紧抓住屈眳的袖子,也不管什么人前人后了,哭的伤心。
  原本被泥土抹的脏兮兮的脸,被泪水硬生生的冲出两道白嫩嫩的沟沟。
  这么多天,她一直都是自己撑着的。因为就算是软弱,四周也没有人可以帮助她,她只有自己。那么危险艰辛她都走过来了,甚至还差一点被庸氏给掐死。
  可是被屈眳救下,看到他的时候,这么多天来,心防的堤坝一下崩溃,也顾不得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在屈眳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美人,什么不好看。她才顾不上呢!
  她现在就是觉得委屈了!想哭那就尽情哭!
  屈眳原本想要安慰她,结果被半夏哭的手脚无措,在他印象里,半夏几乎很少流泪,再急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过。只有他两人被父亲撞破的那一日,他被父亲责打的时候,她为他求情,他曾经看过她眼泪的泪光。
  虽然娇娇弱弱,带着自小娇生惯养带来的娇气,可出人意料的好脾气,不爱流泪。
  现在她哭的气都快要上不来了,屈眳不知要如何安慰她,也心疼的厉害,她这次可见是真受了惊吓,不然也不会哭得这么厉害了。
  哄一个哭泣的女子停下哭泣,对屈眳来说简直比打仗还要难上千百倍。他求助似得看向周围的武士们,结果武士们站在一旁,接触到他透过来的目光,都忍不住转过头去。
  看来这么一些人是根本靠不住了。屈眳只好笨拙的抱住她轻声哄,他自己小时候都没有被哄过,更别提来哄别人了。
  那叫一个手慌脚乱,言语无措,听得周围一圈武士不得不憋笑,免得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惹得屈眳恼羞成怒。
  屈眳笨拙的在她耳边说些安慰的话语,他根本就不会这个,所以说起来的时候,也格外的手足无措。
  半夏哭的胸脯起伏,人到伤心处,哪里还能哭的很好看,泪水流了一脸,把脏脏的脸蛋冲出数道白嫩嫩的沟沟。泪水在肌肤上泡久了,格外不舒服,她下意识拿手一揉,手上也脏脏的,顿时一张美人面,就成了一张花猫脸。
  她哭的伤心,可那张脸实在是脏,屈眳一个没绷住,笑了下。
  当他笑出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住他。半夏在怀里更是直勾勾的凝视他。
  屈眳顿觉不妙,“不,我不是……”
  “你刚才笑了。”半夏幽幽道,“你刚才为甚么要笑,”她盯住他问,“是在笑我吗?我现在的模样很好笑吗?”
  她红着眼睛,依旧还是原来弱不禁风的模样,可是从她嘴里问出来的话,可真的一个比一个不好回答。屈眳继承了楚人的直率,但他此刻明白,如果他真的在她面前说实话,恐怕要见不到明天的日光。
  屈眳对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毫无经验,他只能频频看周围的武士们。
  武士们鸦雀无声,平日里喜欢吆喝,现在却是一声不吭了。
  真是混账!
  “说呀。”半夏幽幽道。
  “我……我……”屈眳张嘴想说不是,可他脾性在那里,违心话实在说不出口。
  半夏眯起眼睛,她两只手上来在他脸上一抹。之前为了更像一个庶人,她和斗心两个没少往身上抹灰,手上的掌心上,也是两巴掌的灰。
  她的掌心贴在屈眳的脸上,轻轻一抹,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半夏啊了一声,把手往眼前一看。手掌的皮被蹭破了一块,皮破了,里头红色的头露出来。之前哭的伤心又是用手背擦的没有察觉。刚刚用掌心碰了屈眳的脸颊,触碰到了伤口,这才发觉。
  屈眳立刻抓过她的手,看到她手掌上的伤口。
  半夏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疼……好疼……”
  屈眳抓住她的手,轻声劝慰,“我让医者给你清理一下,很快就好不疼了。”
  没有人安慰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扛着的时候,反而是最坚强的,不管有任何事,都不能把她压垮。可是有人怜惜,有人心疼的时候。反而脆弱的很,哪怕是一点点疼痛,都像是放大了十倍。
  她顺着屈眳的力道,一头扎入他的怀里,所有的眼泪鼻涕一股脑的全部蹭在他的身上。似乎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必须要他费尽全力的哄才能哄得好。
  过了好会,在屈眳不停的柔声安慰下,她的眼泪才停了。周围的武士们用别样的目光盯着屈眳。
  屈眳在人前,不言苟笑。活出了三四十岁的威严。有那么一副面孔在,就算是同龄的族人都不敢轻易和他说笑,更别提这些武士了。
  今日这些武士们见到屈眳费劲心思,就是为了逗一个女子开心,让他们大吃一惊,又万般稀奇。
  屈眳察觉到那些武士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回首看过去,目光凛冽,又是他们熟悉的屈大夫了。
  武士们连忙低下头,免得触怒了屈眳,被他训斥。
  “大夫,那人还要追吗?”一个武士上前道。
  刚才屈眳一箭射中了斗心,斗心滚入山坡之下生死不明。
  “……”屈眳一手抱住半夏,“他这一路可曾对你无礼?”
  半夏摇摇头,“没有,他没有对我无礼,还救了我。”
  斗心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对她无礼,不仅没有无礼,还提点过她一句,甚至庸氏想要杀她的时候,也是斗心出手。
  “算了。”屈眳听后,直接对武士道。
  “他这次是死是活,全看大司命要不要收去他的命吧。”屈眳说着搂住半夏离开。
  屈眳曾经在这一代呆过,上卿之子,长大之后至少也是个大夫,所以他自小都是跟着屈襄到处戍守。
  他并没有听到斗心的死讯,知道他出奔去了,而晋国是最好的选择,他一路瞧瞧跟了过来,一直到刚才才一口气收网,把半夏给救回来。
  屈氏和斗氏也不和睦,但他和斗心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到底他还是不能完全强硬起心肠要斗心去死。
  听到斗心一路上对半夏并没有任何无礼举动之后,他也就放过他了。
  屈眳带着半夏去了传舍,传舍见到大夫前来,殷勤的厉害,不管是饮食衣物还是热水,只要有所需,立刻置办周全。
  半夏坐在席上,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医者刚才吩咐过,伤口不能沾水,免得加重伤势。
  这个天已经凉下来了,秋季也没有一两个月了。不像热的时候,必须要经常碰水,少了很多麻烦。
  但不能碰水,日常生活里还是有不少麻烦。
  “还痛不痛?”屈眳坐在一旁,他持起她包扎好的两只手掌,伤口被清洗包扎,看不到之前狰狞的伤口了。屈眳还是不太放心,特意又问了半夏几句。
  半夏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答,看样子还是在记着他笑她的事。
  “我不是故意的。”屈眳连忙表明清白。
  只不过这自证清白的话,让半夏的眼神越发奇怪了,屈眳不解自己到底有哪一句是说错了。
  “你终于承认你笑我了?”半夏道。
  屈眳额头上的冷汗就要流下来了。不管是诸侯联军,还是晋军。不管哪一个,都没有一个能比的上半夏这么难对付。
  “……”屈眳手里握住她的手掌,“一时没忍住。”
  “一时没忍住?”半夏眯起眼睛,屈眳感觉自己不管答甚么,好像都能惹得她生气,之前那些话,还不如不说。
  “当初国君接你去陈国,二三十日都不见你人影,才知道出了事。”屈眳不敢再接着之前的话说,但不说话,又显得太过冷清了些。
  “我派人四处找你,找了好久,才知道你在斗氏那里。”
  屈眳一面说着,一面垂眼看她手掌。翻来覆去,过了许久,外面有人跪下来,“大夫,晏食准备好了。”
  屈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是傍晚了,该用晏食。
  他说了一声进来,就有人把食案给端起来。食案之上是摆放好的各类膳食。
  一切都布置好后,开始用膳。屈眳见半夏手持箸不便,干脆起身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食具,替她夹了一箸的菜蔬,送到她嘴里。
  半夏被他喂了一嘴,一边咀嚼,一边满脸迷惑。
  “你手上不方便。我帮你。”
  那他的那份怎么办?半夏不解的看着他,等到她吃完了,他的膳食恐怕也都凉了吧。
  “食不语——”屈眳见她要开口说话,立刻沉声道。
  他拉下脸沉声说话的时候,真的和屈襄像了十成。半夏被他突然冒出来的父亲脸,吓得顿时闭上了嘴,原本要说出来的话也一并给吞进去了。
  屈眳喂了她几口菜蔬,然后放下双箸,亲手切了一块肉沾了酱汁,送到她嘴边。
  他很贴心,将肉块切成了适合她入口的大小,半夏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吃到这么精心准备的膳食了,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凑了上来,把喂到嘴边的肉给吃到嘴里。
  软软的嘴唇在他手指上轻轻触碰,然后湿软的舌头卷过指尖。
  奇异的酥软就从那点被她舌头舔舐过的地方,迅速从指尖窜流到全身。
  半夏吃完一块,屈眳又切了一块,这次他酱汁沾的比之前更多了。半夏不仅把肉块吃了,而且把他手指上的酱汁给舔干净,软软的舌头,一点点舔干净他指尖上不小心沾到的酱汁。
  屈眳强行按压住自己把她摁倒为所欲为的冲动。
  他给人喂食,也做的很不熟练,不过他手很稳,没有把汤汁稻羹什么的泼洒出来。
  半夏等他手慌脚乱满头大汗的给她把膳食都喂完。
  她幽幽叹口气,“刚才我是故意的啊。


第96章 缠绵
  她是故意的。
  屈眳呼吸一急促;放在膝上的手忍不住动了动。最终他还是没有胡来,他坐了回去,低头用膳。
  半夏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哪怕斗氏没有亏待她;跟着斗心的那一路;还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手上不方便,让屈眳喂,也吃了不少;一餐下来,花费了屈眳不少时间。到了这会他的那份都已经有些凉了。
  她坐在那里;看着屈眳用餐,她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他亲近的。
  渴望同喜欢的人耳鬓厮磨,亲密接触;这是人性;更是本能。
  何况她和他都已经分别了这么久。该有多久呢?半夏觉得应该有半个世纪那么长,见不到的时候,哪怕是一天都有一年那么长。
  屈眳在半夏的注视下,勉强把自己面前的那一方食案上的膳食勉强吃完。
  这里是传舍;不是宫邸。入夜之后,也没有任何歌舞可以看。到了天黑;传舍的胥吏就会令阍人把门关上。一行人没有甚么事可做,只有早早的去歇息。
  半夏没有到屋子内,而是在靠在柱子上;仰首看天空。
  今日没有什么月色,天空暗下来了之后,就浓稠的如同一泼浓墨,哪怕身前就是火把,也看不清楚头顶。
  “看甚么?”屈眳从后面走来。
  他用完晏食之后,为了掩饰自己之前刚才在她面前的失态,跑到自己的房舍之内干坐着,过了好久才冷静下来。
  屈眳知道她更喜欢他沉稳点,不要如同一个毛头小子,急躁躁的行事。他明白之后,把自己性情里的急躁收起来,哪怕被她撩拨的狠了,也不愿意当场干出甚么荒唐事来。
  就算她不在意,恐怕其他人知道之后,也会私下说她闲话。
  半夏听到他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终于来了呀?”
  言语里满满都是娇嗔,“我还以为,你还要躲我多久呢。”
  他在房舍之内还没等到漏壶里的水漏完,仔细算来也没有多久,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他已经让她等了许久似得。
  “夜深寒气重,站在这里不冷?”屈眳走进几步。
  年轻男人身上火气旺盛,他走进了,半夏就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意。
  她果然做出一副受了凉的样子,手臂抱起来,搓了搓,“伯昭这么一说,的确好冷啊。”说着,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屈眳,“那你说话说怎么办呢?”
  这次屈眳没有叫她失望,他径直走来,展开双臂,把她容纳入怀。他的怀抱果然温暖,滚滚的暖意透过他身上的长衣,源源不断的向她袭来。
  半夏舒服且惬意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喟叹。
  那声音才出口,她就察觉到抱住自己的躯体狠狠一震。
  她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他。
  屈眳的一双眼里几乎是在冒火,那熊熊的烈火混着爱意,在他眼里不停的往外舔舐,要冲破桎梏。
  屈眳低头看着她,两手紧紧的禁锢住她,她些许的动作都会让他近乎疯狂。
  自小被教导的冷静,在她面前,全都成了齑粉,半点都没有留下。
  半夏优雅修长的脖颈微侧,她笑了,“你说要怎么办呀?”
  她声音轻软,落在他的心口上,就是一根羽毛在他心头上来回的扫动,痒痒的麻麻的,滋味并不难受,只是难捱。
  他仔细感受着从心头传来的细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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