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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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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让卦衣去找个客栈吧,我们看来需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然后再去北陆。”

尤幽情问:“为何不立即去北陆。”

我竖起两根手指道:“两个理由,其一天佑宗扶持了卢成习登基为皇之后,周围大部分曾经被反字军占领过的城池都会竖起大滝皇朝的大旗,宣布自己重新回归皇朝,在这段期间内,势必会出现清洗反字军余孽的行动。一旦出现这些行动,城内的士兵必定会为了掩饰自己当初的行为,将知道自己过去行径的人以各种理由杀掉。”

尤幽情点头:“杀人灭口。”

“对,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个定律。要知道,眼下这些曾经归顺过反字军的太守、将领,还有普通的军士他们服从的并不是新皇卢成习,而是已经重新复苏的天佑宗,一个教派可以在京城内控制住皇帝,不用想便知他们的势力范围有多大,甚至在这城中估计也有不少天佑宗的门徒。”

“又是一场屠杀。”

我本想笑,但觉得自己笑不出来,因为这本就不是那么好笑的事情。就算是大滝皇朝并没有覆灭,天下也没有大乱,新皇登基都会出现一种情况,在大赦天下的掩饰下,进行大规模的清洗活动,杀掉那些曾经并不支持新皇的人。狡诈之人也会趁着这个时候,铲除自己的敌人……

“太守令”

此时,从马车外传来一个人声,还有百姓的喧哗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我看了尤幽情一眼,尤幽情知道我忍不住,便主动靠过来帮我将幕帘撩开,一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马车刚驶过城墙下的断头台,这种断头台在每个城池入城口都有一个,那些死刑犯都会被押解到此处,根据所犯下罪的不同施加各种不同的刑法,或是斩首,或是绞刑,还有腰斩、车裂、凌迟处死等更为残酷的刑罚。

在宽大的断头台上,跪着十几个被捆绑并戴着锁架的死刑犯,他们的头上都被黑布所遮住,看不清此时脸上的表情,但可以从微微发抖的身体来看,他们并不是那类不怕死的家伙。

“太守令今日处斩十五名反字军余孽立即处斩”担任监斩官的军士,念完手中的那纸公文后,大手一挥,从断头台旁便走上一个手持阔背大刀的侩子手。

侩子手手中还握着数支长香,随后在每个死刑犯面前都插上三支,最后走到第一个人跟前,大喝一声,手起刀落便砍下了第一名死刑犯的头颅,随后是第二人,第三人……但到第五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挣扎着准备起来,“呜呜呜呜”的喊着什么,还未真正站起来,就被旁边的监斩官一刀刺进了后背,随后侩子手再上前砍下脑袋。

尤幽情看到这皱起眉头,干脆将幕帘给放了下来:“为何不多安排几名侩子手,这样一个一个的来,是否太过于残忍了?”

是呀,太过于残忍了,死刑犯也是人,况且这些人是不是真正的反字军余孽还是一个疑问。换作是谁,跪在那,听着身边的人头撞击落地的声音,还有颈脖处鲜血喷洒出的“吱吱”声,都会被吓个半死。

“这就是现实。”我看着尤幽情,“新的世界,必定是少数人聚集起多数人,在少数人的带领下一步一步来创造,随后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新的世界创立起来,同时会诞生出新的秩序,而这新的秩序是由这少数人所指定,让在他们带领下一起创造出新世界的多数人来适应。”

“这很不公平,我记得你说过,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尤幽情叹了口气。

我摇头道:“这天下没有真正的公平,如果普天之下都实现了所谓的公平,那么就再没有生老病死,所有的轮回也即将停滞。”

尤幽情听到这笑了:“你说出这样的话,让我不禁想起多年前在宫中的你。”

“为何?”我问,有些奇怪,我并不认为自己和宫中有什么区别。

“直觉,女人的直觉。”尤幽情很简单地回答。

尤幽情说完时,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在马车外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我立刻撩开了幕帘,除了在一侧的卦衣外,并没有看见其他人。眼下马车所行驶的这条街道,人出奇的少,大概都去看告示和围观断头台了。

“你刚才还未说完,我们不能立即赶往北陆的第二个理由是什么?”尤幽情忽然想起来问道。

我放下幕帘道:“即便是天佑宗现在掌控了京城,挟持了天子,还是一样会来一个所谓的大赦天下,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这个形式也会变得异常可怕,你试想一下,天佑宗必定会从监狱中释放出一大批忠心于他们的亡命之徒,为的便是维持他们自己的统治。表面上来看,这种办法并没有错误,任何一个新皇登基都会做相同的事情,但细想下来,这些亡命之徒离开囚禁自己的监狱后,会做些什么?”

我不用明说,尤幽情便已经明白,深吸了一口气道:“新皇登基只是乱上加乱而已,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只是在想,为何天佑宗要挑选在皓月国即将入侵东陆之前扶持新皇登基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天佑宗到底想做什么,到现在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很是惊讶他们竟然从暗地中现身,突然出现在世人面前,应该有他们自己的理由,无论如何,我们在避过这段时间之后,便想尽办法立即赶往北陆,找到贾鞠……”

我提到“贾鞠”名字时,注意到尤幽情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我意识到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我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放下的人——苔伊。

“苔伊……听说一直都在贾鞠的身边对吗?”尤幽情终于开口问。

我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尤幽情浅浅一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再也不会提到这个人的名字。模样是有些俏皮,但实际上我知道她将内心中涌出的一份感情给隐藏了起来。

马车又行驶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张生撩开门帘道:“到了,主公,你看住在这里是否合适?”

我和尤幽情走出马车,便看到一栋有五层楼的客栈。客栈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字“云集居”。

“嗯,这个名字倒是有点意思。”我自语道,随后率先走进客栈内,前脚刚踏进客栈一楼的食厅,我就觉得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向我袭来,我一时间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

尤幽情上前赶紧扶住我,在她的双手抓住我胳膊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她也浑身一震。

她也发现了那个人……那个背对着我们坐在食厅角落的白衣人。

客栈一楼的食堂内,此刻除了那个人之外,只有站在柜台中的客栈掌柜。

掌柜见我们进来,笑呵呵地迎了过来道:“几位住店呀?”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依然盯着那个背对着我们的白衣人。

那人似乎听见了掌柜的话,侧过头来看了我们这个方向一眼,只是一眼,我感觉浑身如同被人重击了一般。

真的是他这是天意吗?

就在我发呆的同时,从门口走进一个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同时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我微微侧过头,同时那个女人也侧过头。

四目相对,我们都愣在了原地。

'第一百七十五回'当年情

客栈内的空气好像都被凝结了一般。

我从未和眼前这个女人站得这样近,近到我隔着面具都好像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甚至是她的体温。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顺着我的鼻腔流进了我的身体内,好像如一双裹着丝绸的手在体内慢慢抚摸,那么温柔,又让人无比难受。

不知道在客栈门口站了多久,一直到听到那个在食厅里背对着的那人,冲我这个方向说:“你去什么地方了?饭菜都快凉了。”

我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回答,依然盯着我的脸,应该说是我脸上这张面具,目光并没有移开。

从千机城逃出之后,每日我都在想要是到了北陆见到苔伊后,我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叫她的名字?亦或者问她是否还记得我?总之我想过很多,至少不下上千种见面时该说的话语,可没有一种让我觉得合适。当我在这个并不适合相见的地点再见到她时,才发现其实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那个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将身子转过一半来,又说:“苔伊,饭菜都已经凉了。”

不会错的,我眼前这个女人便是苔伊,那个我每夜都在思念的女人,一直希望她能够给我一个准确答案的女人。而背对我们所坐的那个白衣男人则是我曾经的恩师,在政变时一心想要杀死我以绝后患的男人——贾鞠。

我转过头去,看着贾鞠,那一刻贾鞠也好像在看着我,但我心中却有一种感觉,我和他此刻眼中虽然都在注视对方,可心中却只有一个人:苔伊。

这个女人似乎是我与贾鞠之间无形的桥梁,将我们牵扯在了一起。如果没有苔伊的出现,恐怕我和贾鞠讨论的话题永远都是如何在险恶的宫中生存下来,又如何逃离,亦或者是这个满目疮痍的天下应该如何去修复。

贾鞠又转过身去,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动作一如从前那般优雅,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产生出一丝慌乱,好像他早已经预料到我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许久,苔伊才“嗯”了一声,看向贾鞠的方向,挪动了脚步,同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快步向贾鞠方向走去。

我好像看到在那一瞬间,她回头看我的瞬间,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

其实,有这么一丝笑容也就够了,至少证明她并没有忘记我,也没有忘记在宫中的那四年。

宫中四年,同床共寝,清清白白。

对吗?我很想叫住苔伊,向她问出我心中一直压抑着的这个问题,可惜我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迈着稳重的步子走向贾鞠。可我注意到了她脚上所穿的那双鞋,那双熟悉的绣花鞋,和当年她向我下毒之后,离开时穿的一样。

有些人喜欢的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变,就如苔伊喜欢那种样式的绣花鞋一样,换言之,她也许一直就深爱着贾鞠,永远不会变。宫中四年,所上演的也许只是一出属于她和贾鞠的大戏,而我只是戏中的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色,被人操控,心甘情愿。

“几位,是要住店吗?”客栈的掌柜有些奇怪地盯着我们,又回头看了看贾鞠和已经落座的苔伊,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他应该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意。

一只手从我身后伸了过来,手中还握着两锭整银:“住店,上房四间,紧挨在一起,都要清静的房间,伺候得好,还有打赏。”

掌柜见到两锭整银,眼前一亮,立即接了过去,身子也俯低了一半。

拿银子给掌柜的卦衣来到我的身边,轻声道:“还真巧。”

我们四人来到柜台前,让掌柜登记着我们的马车和马匹,还有随身所带的大件行装,同时等待着小二领我们去房间。四人站在柜台前,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我相信除了我之外的三人也都在注意着不远处桌边的贾鞠和苔伊。同时,我也能感觉到在桌旁的苔伊也一直在注视我们这个方向。

小二很快现身,迎我们上楼,就在我转身的刹那,卦衣伸手拦住我道:“小心。”

我一抬头,看见楼梯口上方拐角处站着一个白发男子,是个北陆人。虽然他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可放在背后的双手也许就拿着可以瞬间致我于死地的武器。

北陆男子哼着小调慢慢从楼梯上走下,经过我们身边时,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并不能算为动作的细节让卦衣拦住我的那只手一紧,身子又向我前面挪动了一步。

北陆男子也在刹那间停下脚步,低声道:“杀手?刺客?呵,其实都一样。”

我身边的三人没有任何动作,但我知道此刻如果对方再有任何哪怕是细微的动作,这间客栈都会立刻成为他们之间的战场

“主公,我们上楼。”卦衣轻轻扶了我一把,一只手放在腰间。

张生上前一步,挡在我和那名北陆男子之间道:“主公先行。”

北陆男子也同时走向贾鞠那张桌子,落座在他的侧面,端起碗,拿起筷子,但目光依然落在我身上。

我侧过头,看着楼梯,第一步刚踏上楼梯时,便听到贾鞠说:“有些日子没见,可好。”

我抓住楼梯的扶手,侧头看着他道:“还好,听说你离开了?”

我不能直接说明他离开了天启军,那样的话即便是客栈掌柜和小二都是傻子,也会猜中他的身份一定与天启军有关系。现在的城中正在清除反字军的余孽,换言之也是在清除所谓的叛党,像贾鞠这种身份的人,一旦暴露,我们所在的客栈瞬间就会被人给包围,不管是刚刚脱下反字军军服的新大滝军,亦或者民间想要拿到赏银的亡命之徒。

“对呀,离开了,准备回家安享晚年。”贾鞠说完,看了一眼在身边的苔伊。

苔伊目光落在桌面,并没有吭声,但我却看出她的心神不定,因为她竟然夹了一块自己从来都不会吃的猪肘肉。

就在苔伊准备将那片肉放入口中的时候,贾鞠伸出自己的筷子将那块猪肘肉给夹走,放在桌面,又夹了一块鸭肉放入她的碗中。这一举动,让苔伊似乎有些难堪,她并没有拿起筷子将那块鸭肉放入口中,而是轻声道:“我吃好了。”

“好,你先回自己房间吧。”贾鞠说,还给了苔伊一个微笑。

苔伊绕过桌子,来到楼梯口,经过我身边时,没有一丝迟疑,很快便上了楼。

“你们先上楼,我陪陪主公。”卦衣低声道,随后又看了一眼尤幽情。

尤幽情有些倔强地重复了一遍卦衣的话,只是声音极低,她想留下来。

“不用。”我看着尤幽情道,“你们都上楼去。”

正在此时,贾鞠也对自己旁边落座的那北陆男子道:“你出去买些晚上要吃的点心。”

北陆男子立刻放下碗筷,快步走出了客栈。此时那张桌子旁只留下了贾鞠一人,他放下筷子道:“小二,来壶你们最好的茶。”

说罢,又伸手一指身边的座位道:“不过来坐坐,一起饮杯茶,叙叙旧?”

我点头,向卦衣说:“你们上楼去,不用在这,别惹麻烦。”

我所说的“别惹麻烦”便是他们几人不要去招惹在楼上的苔伊,现在这种情况,我和贾鞠都算是在老虎的嘴边,我们若是争斗起来,得便宜的便是云集城中的那些墙头草。

卦衣、张生两人迈开步子,向楼梯上走去,同时张生也伸手按了下尤幽情的肩膀,示意她一同上楼。尤幽情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跟随他们走上去,但在楼梯拐角处停下来,看着我。

我挥挥手,示意她上楼,随后向贾鞠走去。

我落座之后,仔细看着贾鞠的面容,看了许久,贾鞠终于先我一步开口道:“我老了?”

我摇头道:“你病了。”

贾鞠笑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走方郎中了?”

我看着他头顶的发髻道:“头发没有从前那么稠密,稀松了许多,还参杂有不少白发,说明你过度操劳,还有你那张面无血色的脸,都可以说明你已经病了。”

贾鞠听完我的话,干脆将双手放在我的眼前,晃动了一下道:“还看出什么来了?”

我看了一眼他双手过白的指甲,寻思了半天,终于决定实话实说:“大势已去。”

“呵。”贾鞠叹了一口气,“在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人能够看出这些,偏偏是你这个几年未见的人只看上几眼,便将实情道出。”

我道:“你曾经教过我,从一个人的指甲便可以看出这个人将来的富贵权势。”

“你还记得。”贾鞠笑道,接过提着茶壶走到身边来的小二,小二将茶壶交给贾鞠后,并未走开,而是站在那恭敬地等着打赏。

贾鞠心知肚明,只是将茶壶打开,闻了闻,问:“这是什么茶?”

小二赶紧答道:“北陆最名贵的雪芽。”

“好。”贾鞠点头,“你走吧。”

小二似乎不甘心,依然站在那不愿走,此时贾鞠给我倒上一杯茶,放在我跟前,我闻了闻,随后掏出一块碎银子,交给那小二。

小二接过银子后,欢天喜地的离开了,这点碎银已经是他两个月的工钱。

小二走后,贾鞠盯着他的背影道:“看,这就是你我不同之处,你太心软,心软之人,往往做不了大事,但武都城一战,你似乎并不心软,那一战的死伤人数,超出了我当初的预计。”

我摇头道:“我并不心软,武都城一战就算是你,也会做相同的事情,当然前提是你是我,而不是贾鞠,我和你出身不同,我的身世成迷,当初的目标仅仅是为了逃离深宫,而你是为了拯救天下。”

我说完后,贾鞠望着在柜台前把玩着碎银的小二道:“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依然心软。”

我还是摇头:“这和心软无关,只是处事之道,都是曾经你教给我的。你我都知道这茶壶中只是普通茶叶,并不是北陆雪芽。前提是你我懂茶,而这名小二也许根本就不懂,一个整日跑堂的小伙计,并不是茶铺的茶博士,当然不懂如何辨别茶叶的真伪,你为难他又有何用?再者,我估计这间客栈中没一人怀疑这茶叶并不是雪芽,他们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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