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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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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来了」岳翎炎很担心,看着轩竹斐依然没有动,他很清楚轩竹斐的实力,刀剑上的功夫虽然不低,但两年都没有与人厮杀过,只是指挥全军,也没有见过他平日内练剑,这一战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吗?

轩竹斐还面带笑容扭头看着岳翎炎道:「不要着急,再等等。」

再等等?岳翎炎都有些着急了,手握住刀柄,因为廖荒眼看就要奔到马前来。

「受死吧」廖荒将手中的军刀高高举起,作势要劈下,同时一拉马头,战马嘶鸣一声,再旁边一转,直接空出了在其身后丁甲手中弓箭可以射出的空挡。

「啪……」

火枪声突然响起。

廖荒身子猛地向后一仰,随后死死拉住缰绳保持着自身的平衡,胸口冰凉之后随后是火辣辣的疼痛,他惊讶地看着胸口铠甲上被打破的那个拇指大的洞口,洞口中已经有鲜血慢慢渗出,再抬头,看见那把大伞之下的轩竹斐手中举着一支火枪,火枪口还冒着青烟。

「白痴。」轩竹斐脸上带着笑。

此时,联盟军阵中的丁甲才反应过来,快速拉弓将手中的弓箭击出,弓箭划破雨雾,径直向轩竹斐飞去,快飞到跟前来的时候,却被一道白光直接劈成两半。

白光过后,断箭落地,岳翎炎手持军刀站在轩竹斐的马前,保持着劈刀的姿势看着远处目瞪口呆的丁甲。

马上的廖荒,捂住自己的胸口,随后从马上滑落,栽倒在泥地之中。

「蠢材……」轩竹斐盯着倒在泥地中的廖荒又一次骂道,「决斗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第两百五十五回'后招

「将军不好了两侧出现敌军」

一名天启军的斥候浑身烂泥,连滚带爬跑到丁甲马旁,此时的丁甲依然握着强弓,还在回想着刚才岳翎炎劈断利箭的那一刀。

丁甲立即抬头看向阵中两侧,发现左右高岗之上都是穿着火红色铠甲的皓月国军士,而那些军士手中并没有端着火枪,而是拿着强弓。

轩竹斐从大伞下走出,抬头看着落着大雨的天空,按住依然紧握军刀的岳翎炎的手说:「我也知道会下雨,不会观天相,怎么当个好将军?」

岳翎炎也发现了两侧高岗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皓月国强弓手,这些布置作为总旗本的他完全不知道,事先也没有听轩竹斐提过半句。还有军中前段时间,重新召集起来的原强弓队,就是为了今天做准备。

轩竹斐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老天赐予的这场大雨,联盟军知道雨天火器派不上用处,难道作为皓月国军的统帅会不知道?当年皓月国全境统一战中,他曾经吃过这样的亏,千人的火枪队在雨天全都哑了火,变成了敌军羽箭的活靶子。所以这次他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再次绊倒。

兵法其实很简单,首先故意让敌人知道你的下一步将要做什么,但却无法探查明白你下一步最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轩竹斐那句「白痴」骂的是廖荒的愚蠢,两军对战,号称要武将一决生死,但持有火器的一方却在雨天打上一把大伞,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自己随身携带火枪中的火药不会被淋湿,如此明显的事情联盟军中竟然没有人察觉?

所以,他骂得很痛快,骂得肆无忌惮。

轩竹斐站在泥地中,看着远处还都在发愣的联盟军,对方没有任何动作,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知道应该进攻亦或者后退,几乎都忘记了已经中枪落马的廖荒。

铁甲卫和天启军背后一直等待着的蜀南军飞骑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因为此时风向已经改变,再发箭没有任何力道可言,更何况两侧已经被皓月国的强弓队所包围,稍有不慎,落在身上的就不再是雨点,而是羽箭。

蜀南军中的敬衫摇摇头道:「我说过,这是送死的行为,让你哥哥救下廖荒,后撤吧。」

一旁的远宁握紧了手中的撼天胤月枪,正玉拍马上前,又被敬衫叫住:「把你的兵器收好,到阵中去救回廖荒就立刻回来,看这个形式,他们没有发起进攻,只是想逼退我们,并不想在此地展开决战。」

是的,轩竹斐并不想展开决战,仅仅想杀死廖荒,今日一战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雨天没有办法发挥出火器的优势,这么大的雨,不要说火枪,火炮都派不上任何用处,在这种距离下,如果联盟军发起冲锋,两军陷入苦战,都得不到便宜,再者雨雾之中,联盟军根本不知道两侧到底有多少皓月国的强弓手。

如果只有几百人,那么赢的是联盟军,如果强弓手上万,输的是联盟军。

不过,此时此地拿生死一线的事情来赌战局的输赢?

远宁拍马奔到阵前远虎身边,随后将兵器交予他,自己又策马奔到廖荒落地处,将其捞回马上,带着他回到阵营之中,赶紧交给下面的军士急救,随后对远虎说:「撤兵」

远虎一直在发愣,就连刚才接过远宁的撼天胤月枪都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收兵?」远虎反应过来,吞了口唾沫,环视着四周,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这种雨天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会被皓月国大军所包围。

「对,收兵,趁着雨天,赶紧走」远宁又一次重复道。

远虎回头看着丁甲,丁甲依然握着长弓,咬牙道:「不,不能退兵阵前武将决斗,对方竟然如此无耻……」

「无耻?」远宁指着他手中的强弓,「那你手上的是什么?别人劈断的那支利箭又是什么?」

丁甲语塞,不再说话,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向身边的副将下令道:「传令下去,先行退兵,医治统帅。」

远宁道:「我们蜀南军先撤,回到我们大军营地,我们有专门的医官」

说罢,远宁拍马而去,没多久,阵营中本作为后军的蜀南军变前军先行后撤,紧接着便是铁甲卫和天启军。

撤退中,联盟军士兵都沉着脸,低垂着头慢慢向后方走着,双脚在泥泞之中感觉特别沉重,几乎都迈不开步子。

岳翎炎看着逐渐后撤的联盟军,收起了自己的军刀,随后轩竹斐让旗本卫挥旗让两侧的强弓队撤退,同时松了一口气道:「始终还是愚蠢呀,如果他们反扑过来,我们只能与他们死拼。」

岳翎炎和轩竹斐身后的宋先一听,都愣住了,难道说……

轩竹斐此时转身,向大伞下走去,接过旗本卫递过来的干衣服,一边换一边说:「恐吓有时候也是一种战术,谁的胆子小,谁就输了。」

联盟军逐渐消失在雨雾之中后,原本埋伏在两侧的皓月国强弓队回归到军中,宋先起身站在马鞍之上,放眼望去才发现所谓的强弓队不过数百人而已,而这些所谓的强弓手在蜀南飞骑的面前完全就是活靶子。

蜀南军中人才辈出,难道会看不出吗?还是……

宋先不敢再想下去。

「将军,按照原定计划撤回北陆关吗?」岳翎炎来到伞下问轩竹斐。

轩竹斐回身看着先前联盟军所在的方向,那里除了一堆杂乱的脚印外,已经看不见半个人影。随后,他又抬头看了看天,伸手到伞外接下几滴雨水,随后道:「不,就地驻营,架起火炮,等着。」

「为什么不返回北陆关?这种大雨……」岳翎炎很担心。

轩竹斐笑道:「要骗过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人,我告诉你们准备撤回北陆关,仅仅是希望这消息走漏出去,让他们知道,况且这大雨马上就会停了,天气一旦放晴,我们的优势又都回来了。」

骗过自己人?岳翎炎低下头苦笑着,越是大战轩竹斐越是不会信任任何人,就连昨天晚上作势挥刀,要准备与廖荒一决生死,实际上也仅仅是为了骗过自己人,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自己要和廖荒厮杀,实际上早已经准备好了火枪。

「听回报的影者说,东陆的纳昆军也快到了,为何我们现在要走呢?听说他们可是号称东陆最强的骑兵,我倒要看看,那些骑兵如何对付我们的火枪术。」轩竹斐翻身上马,拍马向阵营后方奔去,只留下宋先和岳翎炎两人。

那句「白痴」实际上骂的不仅仅是廖荒和联盟军,也许还在骂我们吧?岳翎炎想,抬眼看着在马上的宋先,宋先眼盯着联盟军撤离的方向,下马走到刚才廖荒落地的前方,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元帅,黄泉路上慢行,宋先会择日追随而去。」宋先低声道。

宋先的话被岳翎炎听到耳中,却很纳闷,为何宋先已经认定廖荒会死?

宋先起身时,岳翎炎好意安慰道:「东陆联盟军中看似不缺能人,只是身负重伤,还有一线生机。」

宋先摇头:「不可能,就算他不被轩竹斐所杀,迟早也要死在其他人手中。」

「其他人?」岳翎炎很奇怪。

「其他人就是其他人。」宋先长叹一口气。

后撤的联盟军中,分别带着斥候营从两侧赶回来的卦衣、天冲二人来到敬衫跟前,低声道:「查过了,皓月国的强弓队不过百人。」

敬衫淡淡地说:「我知道。」

「你知道?」卦衣有些惊讶,「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下令撤军?那些强弓队交给斥候营对付就行了,你们只管发起正面进攻便可」

天冲也在一旁默默点头,表示认同,在他们眼中那些皓月国的强弓队如同是蚂蚁一般,随手就可以捏死

敬衫没有说话,只是下令抬着廖荒的那些军士加快脚步,到了前方就赶紧放上马车,直接运到蜀南军大营之中,而且他还必须面见已到的军师白甫。

几个时辰后,疲惫的联盟军终于赶回了蜀南军大营,铁甲卫和天启军驻扎在大营之后的树林之中,被故意分隔开来,但此时两军已经变得不分彼此,互相照顾着,点火烤干身上的衣服,分食着蜀南军发放的粮食,但整个营地之中却是死寂一片,毫无生气可言。

医官营帐中,奄奄一息的廖荒躺在床榻上,旁边除了张生外,还围着天启军中的将领,将领们都无比焦急地等待着,张生只是在一旁带着其他的医官忙碌着,并不说话,不时还会低声呵斥那些将领离远一些,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为首的丁甲只得带着其他人站在营帐口来,但还是忍不住问张生:「大夫,元帅到底怎么样了?」

张生冷冷道:「你的意思是问他还能不能活吧?」

丁甲也不否认,最终使劲点了一下头。

「不能。」张生很认真地说,「要是那枪弹只是穿透了他的身体还好说,但他身披的铠甲阻挡了枪弹的力道,让枪弹留在了体内,已经伤了内脏,就算活,也活不到明天早上,不过在那之前我会试图让他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交代一下后事。」

「啊?大夫,真的不能救活吗?」丁甲急了。

张生摇头:「回天乏术,我不是神仙,只是个普通的大夫。」

张生说完,丁甲身边的几名将领已经忍不住开始哭泣。

营帐外,刚刚走到的白甫和敬衫两人停住脚步,互相看看,白甫正要撩开帐幕的手也停住。

最终两人还是转身离开,向营地外走去。

'第两百五十六回'缺德的公平

「廖荒一死,天启军就会群龙无首,从此这支军队就会消失在东陆的土地上。」

蜀南军大营外,白甫和敬衫二人站在空荡荡的泥地上,望着他们联盟军撤退而来的方向。

敬衫用脚上下踩着地上的烂泥:「若不是远虎还活着,铁甲卫也会消失。」

「不,铁甲卫已经名存实亡,他们如今再返回龙途京城已不可能,剩下的只有一条路,随天启军一道返回建州城去,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白甫扭头看着敬衫。

敬衫笑笑:「你真有十足的把握,廖荒会做出冲动的傻事,最终被对方击杀?」

「十成把握他会那样做,当然前提是你在昨夜向他提出撤军的要求,若不是这样,他肯定不会如此冲动,不过换言之,他也不全是冲动,我想老天爷毕竟帮了皓月国大军一把,如果没有这场大雨,廖荒也不会死,这是老天要让他亡。」

「老天爷要亡廖荒,还是你要亡廖荒?」敬衫慢慢抬起头,看着白甫,虽然他看不清白甫脸上的表情。

白甫不语。

敬衫蹲下来,用手捏起块泥巴,在手中把玩着:「这一手借刀杀人倒是很厉害,你就不害怕那些天启军的将领知道后找你麻烦?」

「他们永远只知道是轩竹斐杀了他廖荒,况且那夜在场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是廖荒提出要与轩竹斐一决生死,与我没有丝毫关系。」白甫淡淡地说,言语之中透出一种冷酷,「这场战争还要打很久,要想在北陆关下结束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现在结束,最终东陆的战局还是得回到原本的模样,那样有什么意义?」

敬衫将手中的泥巴抛向远处:「对了,我听传言说谋臣去了平武城,好像故技重施,杀了那里的太守,占了城,建了一支军队,他到底想做什么?」

白甫笑道:「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在我的计划之中,并不碍事,相反那是好事。」

「是吗?我原以为天启军和铁甲卫一消失,天下势力之中唯独就剩下蜀南军和纳昆军,可现在谋臣却竖起一支大旗来,又多了一个人分食天下,看来这个人果然如我哥哥所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看透的,总是在跟随着形式的变化而变化。」

「世间不变的真理有两个,其一要得到就必须要付出代价,其二弱肉强食,不想被历史遗忘碾碎,就得越变越强,即便是会被世人所误会,那又如何?从前蜀南王抱着的是匡扶皇朝的信念,却发现天下人早就对皇朝心存不满,于是放下这个信念,转而举起保护百姓的大旗,那才是正道。」

白甫刚说完,从营地中就跑来一名蜀南兵,来到两人跟前后,单膝跪地行了军礼道:「天启军元帅廖荒已经……死了。」

两人并不惊讶,白甫只是挥手让那名蜀南军离开,敬衫立即跟随那名蜀南军返回营地,只留下白甫一人。

两人走远后,白甫摘下自己的面具,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面具上的泥点,看着皓月国大军驻地的方向,又抬头看天,说:「谢了,老天爷。」

谢了,老天爷。

敬衫回到医官的营帐中,还未走到便听到哭声一片,接着那一片哭声就如瘟疫一样传到了树林中天启军的士兵耳中,树林方向也顿时传来哭声,哭声中还夹杂着要复仇的怒吼声。

敬衫摇摇头,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撩开帐幕走了进去,看到丁甲和一众天启军将领跪在廖荒的床榻前,嚎啕大哭。

那个时候,敬衫还不知道,后世的历史上对这名天启军统帅的死完全没有记载,甚至没有在史书上留下过他的名字,只是写道天启军创立者贾鞠死于北陆冰海一战,从此后天启军一蹶不振。

似乎,北陆关下的战役也被记载史书的人刻意给遗忘了,亦或者记载史书的人害怕的是随时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柄钢刀会割下去。

廖荒死前,保持了最后一丝清醒,丁甲第一时间上前询问他后事如何安排?言中之意便是询问他死后,谁接任统领一职?

这位天启军的将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缓缓抬起手按住了丁甲的肩膀。

那一刻,丁甲心中略微一喜,认为廖荒会让自己接任,却没有想到廖荒却又立即拿开了手,摆了摆手,吐出了一个只有两个字的人名:「远虎。」

营帐中所有天启军将领大惊,没有想明白为何廖荒会做这样的决定,但说完那两个字之后,廖荒伸出的那只手一软,落到了床榻边上。

远虎与廖荒仅仅是在一场战役中相识相交,他怎么会将天启军统领一职交予远虎?丁甲和其他将领死都想不明白这件事,可事实摆在面前,在场所有人,连同张生和几名医官在内,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廖荒活着的时候,没有人会违抗他的命令,难道死前的遗言还会不遵守吗?

不,当然不会。丁甲是一名武夫,头脑并不灵活,也没有半点野心,这种只知道在战场上冲锋杀敌的武将是绝对不会违抗自己统领的死前遗言,于是丁甲在哭罢后,从廖荒身上拿了天启军的兵符,独自一人离开营帐去树林中寻那远虎。

随后,其他将领收拾了一下廖荒的尸身,抬着离开医官营帐。

众人走后,张生遣退了忙碌了许久的几名医官,自己坐下来点了一锅烟,慢慢地吸着,很久才对一直站在旁边保持沉默的敬衫说:「做这种事,是会折寿的。」

敬衫歪着头盯着张生道:「反正你已经活够了,也算是为了东陆的未来做一件好事,别忘了,廖荒可是一心想坐上龙椅的人,野心太大,迟早会害死他自己,今天不死,明天还是会死。」

「可是……」张生深吸一口烟,喷出,「让我用腹语帮他把最后的遗言给说出来,这未免……」

「未免太缺德了?」敬衫接过张生的话。

「不,未免太不公平了。」张生低声道。

「好,那你告诉我,在乱世之中,要达到最终的目的,做什么才不缺德?做什么才会公平?如果要公平,皓月国大军就放下手中的火器,与我们一战,可能吗?」

张生不语,敬衫则拱手施礼道:「多谢。」

敬衫走后,张生叹了口气,拿起烟锅在旁边的桌案上敲了敲道:「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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