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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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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卦衣站在那片庄稼地之后的树林中,看到了地狱。

人间地狱。

树林上,到处都悬挂着人的手脚,还有还滴着血的内脏,几乎看不见一具完整的躯体。

我几乎找不到可以下脚的地方,因为整片树林里的土地都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那些不完整的躯体旁边,还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所有的兵器之上都沾满鲜血和内脏,甚至还有碎肉。

卦衣环视一圈后,说:“十四个人,一支巡逻队的规模……不过还差一人。”

说完后,卦衣又蹲下,将旁边的一柄长刀捡起来,看了看刀柄上的字,说:“是京城的巡逻队,亡朝的士兵……这手法,是她干的。”

我明知是谁,还问道:“她?”

卦衣把兵器扔到一旁,径直向树林深处走去,我顾不得那么多,只得紧随其后。

在树林深处,一片空地之中,我看到了尤幽情,她手持匕首对着一个已经吓傻了的穿着队长军服的男人。那男人跪在她的面前,浑身不住地发抖,眼神发直,裤裆到膝盖的地方,已经湿成一片,裤裆处还不时有水渗出,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好像是在嘲笑这个男人的眼泪竟然是从裤袋中流出。

卦衣走向尤幽情的同时,拔出了自己的长刀,刀影一过,那男人吭都未吭一声,便倒地,脖子处出现一刀红色的刀痕,随后血顺着那痕迹往外不停地涌。

尤幽情盯着还在流血的那男人,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又往旁边茂密的灌木当中走去。

卦衣眉头一皱,赶紧跟去,我也快步赶上。

灌木丛中,几个女人蜷缩在了一起,浑身几乎赤裸,身上只剩下一些零散的布条。几个女人似乎被吓傻了,看见尤幽情走过来,张着嘴,想叫,却无法发出声音,只是拼命的挤成一团。

尤幽情站在他们面前,慢慢地说:“你们已经毁了,我送你们上路吧……”

几个女人拼命地摇着头,我和卦衣站在尤幽情身后不远处停住脚步。

我又听到尤幽情说:“你们宁愿被那群狗玷污,都不愿意死吗?”

女人们还在拼命地摇头,眼泪从眼眶中涌出,几双脚在地上不停地蹭着,连脚底蹭出了血都丝毫不知。

尤幽情又说:“我帮你们……”

此时,卦衣厉声道:“厉鬼”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尤幽情在轩部的代号叫——厉鬼。

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会有这样的称号?我问过卦衣,卦衣说一个带着怨恨已经死去的女人,才会得到这样的称号,而尤幽情是第一个得到这个称号的轩部女刺客。

尤幽情浑身一震,转过身来,看着卦衣,半响才回答:“首领……”

卦衣又说:“去做饭……”

尤幽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最终还是收起了匕首,从我们身边走过,走过我身边时停住脚步问我:“主公,野猪味重,我去找些辣酱,烤来吃可好?”

我木然地点点头,尤幽情离开。

卦衣收起长刀,四下看了看,看到旁边还有几条那些士兵脱下的裤子,一一捡起来,扔给那些女人,说:“你们走吧,走远一点,忘了今天的事情。”

那些女人拿过衣服,挡住身子,发疯似地跑了。

忘了今天的事情……能忘掉吗?

在死亡和**前,前者永远都是最可怕的。**,还不至于死亡,只要有一线生机,都可以活下去,自己能不能忘掉这件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人不要知道这件事,因为这样,自己就可以活下去。

此刻,我突然明白,卦衣为何要说当年在那所监狱所发生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和尤幽情自己知道。

我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心在那一时间也突然变得好痛,我捂住胸口蹲了下来。

卦衣冷冷地看着我,说:“第一次王菲走进王子的内寝时,我也和你一样……痛吧?很痛吧……”

我没有点头,只是蹲在地上,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刚才那些女子未叫喊出来的声音,撕心裂肺,让我觉得晕眩。

这天下乱与不乱有何区别?人与禽兽又有何区别?

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利……

烤猪肉,还架在木枝之上,烤肉的香味四溢,随风已经飘向远方……

尤幽情用匕首一刀一刀地将烤猪肉割下,放在摘好的一片荷叶之中,卦衣抱着刀拿着一只猪后腿啃得正香,和面带笑容的尤幽情一样,似乎忘记了就在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幽情托着一片荷叶递给我,说:“大人……主公,吃一些吧。”

我摇摇头,说:“现在不饿了。”

卦衣再一旁搭话:“吃,不吃没有力气,没有力气怎么进城,再说,这烤猪肉的香味飘走,会招来官军和土匪也说不一定,现在不吃,等会儿或许就没得吃。”

我依然摇头:“我真的不饿,你们吃吧,我又不用手……杀人,有了力气也没用。”

尤幽情还是在笑,说:“主公是嫌味道不好?”

卦衣说:“他是嫌血腥味太重,不过,他很快就会习惯了。”

我笑了笑,起身,看着远处的武都城,逢正午,城门口的人逐渐减少。

卦衣嘴里还叼着一块猪骨头,抹了抹嘴:“杀人我们可以代替你,但是走路,我们却没有办法代替,虽然你是主公,但我肯定不会背着你走。”

尤幽情又切下一块儿猪肉,递给我:“主公,我背你。”

我看着那块儿似乎还有点血丝的猪肉,有点反胃,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大口咬下,根本没嚼,直接吞了下去。

卦衣道:“这就对了,人不吃,死得更快,有了力气,还可以挣扎。”

卦衣说得对,这就是刺客的生存之道,却好像适合天下所有人,活着是一个最好的理由,是正是邪,为了活着而杀戮,这个理由无人能够反驳。

这时,庄稼地里缓缓走过来一个人,一个老头,老头衣衫褴褛,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手拿着一根拐棍,拐棍之上还挂着一个巨大的酒壶,在那之下还绑着一些奇怪的草叶。

卦衣和尤幽情仿佛都没有察觉到这个人所在一样,看来这个人并无威胁。

那老头眼部蒙着一块白布,白布上却似乎有大片的血迹。

老头慢慢走来,在离我五步之遥的地方,拱手道:“轩部张生拜见大人……”

是张生

我看着卦衣,不知道他到底在对卦衣说,还是对我说。

张生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卦衣闭着眼睛说:“主公,他在对你说话,如今轩部旗下尽归你……”

我点点头,还礼道:“老先生多日不见,依旧如此精神。”

张生笑道:精神不敢说,只是没有了酒,浑身总是不舒服。

说完,张生晃了晃拐棍上的那酒壶,这时我才注意到那酒壶是当日我让尤幽情送去的那壶好酒,想不到他竟然还一直留着。

有的人饮酒,只因为饮酒后会让自己兴奋,眼前千军万马都视而不见,有人的怕酒,只是担心自己酒后失言,浑身的血液流淌过快,无法集中在一点,最终害死自己。

我就是后者。

张生鼻子一动:“老头子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鼻子还是听灵的,出城之后,本不知道上何处去找大人……”

卦衣在一旁打断他,纠正道:“是主公,已亡朝,何来的大人……”

张生纠正道:“本不知上何处去找主公,但一闻到这烤肉味,就顺着过来了。”

我转向尤幽情:“快给老先生拿肉。”

尤幽情用匕首串起几块烤猪肉,顺手就扔了过去,张生抬手就接住了匕首,握在刀柄处,鼻子凑近一闻:“厉鬼的手艺还是这样的好……那老头子就不客气啦。”

说完,张生盘腿坐下,大嚼起来,那副吃相,真不像是一个已经七老八十的人。

张生正吃着,就听见卦衣问:“老头,让你去办的事情如何了?”

老头一边吃一边说:“那武都太守现已重病,就算是京城内的太医都治不好了,不过我想办法延了他三日的性命。”

卦衣起身,转向我:“主公,可以进城了”

卦衣说完之后,伸出刀鞘挑出张生背上的包袱,扔在我的面前。

卦衣道:“主公,换上这套衣服吧,你那一身确实不像一个名医……”

进城的办法有很多,但太守病重,乔装名医入城却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还能用一个斗笠掩饰住现在随时都可以取我性命的面具。

我们三人出现在武都城门,张生依然坐在那片庄稼地里吃着烤猪肉,因为他说这样好吃的烤猪肉,吃了这一回,又不知道下次在何时能吃到。

不过,我却清楚,太守张世俊的那怪病定是这名留医的杰作。

很多年之后,史书记载——苍天死,天下乱,武都太守张世俊怪病缠身,遇名医斗笠,三日内痊愈。

人病了,可以寻药求医,大多时候以一人之力便可救其性命。

天下病了,无处寻药求医,凭一人之力怎可救天下。

要救天下,先救万民,救万民,必杀万民。

杀万民,必出乱世之枭雄。

救天下,必出治世之能臣。

天罪,人亦罪,乱世之中,却是保国为大,治国为小。

《吕氏春秋》——凡生于天地之间,其必有死,所不免也。

VIP卷第六回

建州城外,反字军主营。

反字军主营之外,左前右前各有两座前营,主营之后为建州大城,城墙已经加固数倍。

城墙之上,每隔一米便支出一根尖木桩,木桩之上都穿有一个人的头颅,有的头颅已成骷髅,有的只是腐烂了一半,剩下半张惊恐哭泣的白面。

城墙之下,还有一个身着反字军军服的老头,背着一个背篓,背篓之中放着无数的人头,背篓之下,还滴着鲜血,鲜血顺着他来时的方向一路流淌,已成一条血线。

那老头一边用力将手上的头颅插入木柱,一边自语道:“下辈子投生……要做个好人,贪不可怕,贪了还不为百姓谋福,下场会和如今一样,不要看着我,我只是渡你之人。”

这满城墙的人头,尽挂的是被反字军斩首的亡朝贪官。

不解民困,只求私利的贪官……

那条血线之处,战着两个骑着黑马的人,在前一人一身白衣,脸上却戴着一张黑皮面具,在这满城墙的头颅之前,显得阴森可怕,其身后一个身着铜甲,背着长弓和银环大刀,满脸胡须的大汉。

那白衣人看着远处的老头,侧头说:“杵门,我说过,我一人来便可。”

那被叫住杵门的人,不以为然:“主公,你孤身前往,九死一生,我不得不来。”

白衣人笑道:“九死?难道带上你,你就是那一生吗?”

杵门哈哈大笑:“主公是在赞赏我吗?”

白衣人扭头看着那城墙上的头颅:“我只是希望,有一天即便是要死,我们也要留个全尸,不要身首异处……走吧,去问问那老头,宋一方在何处。”

两人拍马慢慢向那老头走去,老头听见马蹄声,转过身子,抬头看着已到人前的两人。

老头打量两人的装束,又从背篓中掏出一个头颅,狠狠地插在城墙之上。

老头:“两位,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赶紧走吧。”

白衣人和杵门下马,白衣人拱手道:“老人家,我想打听一下宋一方司衙在何处?”

老头握住头颅的手停住,半响才按住用力往里面一插,说:“你们找宋将军作甚?”

杵门站出,大声道:“我们是来投军的”

老头笑了笑,摇头,指着那城墙上的头颅说:“这里有很多都是来投军的,投了军,却查出过去贪赃枉法,下场就变成这样,反字军中不差能人,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活着,多行善,超度亦成佛,这样死了,不免可惜。”

白衣人看着那满城墙的头颅,问:“若要成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老人家,佛要众生做,众生本是佛……又何来超度成佛呢?”

老头对白衣人的话似乎没什么兴趣,自言自语道:“不悟怎么成佛……”

白衣人上马,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悟境同未悟,无心便有心。满墙的皮囊只能让有心人害怕,却不能让无心人却步……敢问老人家,反字军中猛将几人,能变天之谋士又有几人?”

老头一愣,看着那白衣人和杵门,白衣人仰着头,看了看天空,又用手指着那城墙上的脑袋,拍马疾驰而去。

杵门在马下捡起一支箭,用箭头叉入背篓中的一个人头,抬手一挥,那羽箭带着人头狠狠地刺入了城墙之中。杵门道:“老人家,辛苦了……”

此时,突然刮起大风,那老头不由得收紧了自己的衣服,正又要重复刚才的事情时,天却降起了大雨,老头忙把挂在腰间的斗笠戴上,再抬头之时,已不见两人踪影,只能可见地上清晰的马蹄印。

马蹄印中已经积满雨水,却又分不清是血,是水。

《涅盘经》——一切众生实有佛性。

宋一方大营前,白衣人骑在马上,营寨中两旁高台的弓箭手已箭在弦上,只待营门官一声令下,营门打开,走出一名只穿着轻甲的军士,看腰牌应该是营门官。

营门官手持一把利斧,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到白衣人马前,抬手用利斧头指着,问:“你是何人?竟敢擅闯重地”

白衣人平静地反问:“你为何不问我,在这大军营寨之中,我们怎能轻易地就到你们主营大门前?”

营门官一愣,本来放下一半的斧头又高举,喝道:“我管你那么多你肯定是亡朝的细作还不赶快下马受降”

白衣人道:“本来就是来降宋将军……但我只降他一人,你,不够资格。”

营门官受辱,怒喝一声,双手持斧就要劈下,就在斧头快到白衣人头前时,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营门之上。

杵门站在白衣人马前,伸出的那只拳头还停留原处,拳头前部还留有一块营门官胸前的轻甲薄片,薄片已经陷入肉中,血流不止。

白衣人看了一眼,道:“何必要用这么大的力气。”

杵门不屑道:“忍不住”

白衣人笑:“自己受伤,可划不来。”

杵门从拳头上拔出那片轻甲,扔在地上:“小伤而已,主公,我们入营吧。”

白衣人伸手制止:“闯入营中,不如被请如营中。闯成敌,请成宾,等吧。”

主营帐内,宋一方看着面前沙盘之上的自己连下的那些城池,得意洋洋。对手下的几员大将道:“不出一月,便可攻下京城……”

几员大将面露和宋一方一样的神色,除了在角落里的一个青衣儒生。

宋一方见那儒生一言不发,有些不满,用手一指他说:“陈先生,身为军师,为何不发一言?”

那叫陈志的军师缓缓走了几步来到沙盘之前,伸手指着那沙盘上最大的一块,代表龙途京城的地方,说:“死地”

宋一方哼了一声,反问:“死地?这夺下京城,再取天下就易如反掌,黄龙之穴谁不想入?”

陈志用手罩住那沙盘上的京城:“黄龙之穴既为死地,如果能活,为何天下已乱?”

宋一方语塞,还但强词夺理:“京城为国之重地,不打下京城……”

刚说到这,营门的一名士兵便跑进营帐之中,跪下道:“将军有人闯营营门官重伤”

宋一方怒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有多少人马?”

士兵答:“一共两人”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宋一方向前一步问:“他们只有两人?”

那士兵答:“一个是戴着面具的白衣人,书生模样,出手的是另外一名身背弓箭长刀的武士……”

那士兵回答完毕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吃惊的并不是只是两人就可以胆敢闯营,而是那个所谓的戴着面具的书生模样的白衣人。

陈志回身,看着那士兵:“你说……戴着面具的书生?”

士兵回话道:“回军师,正是。”

宋一方盯着陈志,陈志眉头凸起并未说话,只是半响之后,才站起来,走到那士兵面前,问。

陈志:“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士兵答:“那面具书生说,是来归降投军的。”

陈志:“哦?投军?他可说过自己是从哪里来?”

士兵摇头:“并未说过。”

此时,旁边的反字军先锋官柳惠起身抱拳道:“主公待我前去会一会”

柳惠说完之后,走出营长,从营长外的刀架上取下自己的双枪大步向营门走去。

宋一方看着柳惠,又看着陈志:“军师,这……”

陈志说:“去看看。”

陈志说完,走在最前,宋一方“嗯”了一声走了出去,营长内其他大将也紧跟其后。

VIP卷第七回

先锋官柳惠身背双枪骑着自己那批黑色骏马自营门中冲出,拉马停在白衣人和杵门几丈之外,伸手一指,道:“何人闯营,报上名来,免做我枪下无名之鬼。”

杵门忙上前一步,挡在白衣人和柳惠之间,却未拿出兵器,只是冷冷地看着先锋官柳惠。

白衣人坐在马上拱手道:“谋士白甫携结拜兄弟杵门,前来投军。”

站在营门高台之上的宋一方和陈志,看着下面的三人,陈志听到“白甫”这一名字,在脑子中回忆了半天,摇头道:“主公,从未听说此人……”

宋一方“嗯”了一声,目光从白甫的身上移到了站在马前的杵门身上。

宋一方问:“那这个叫杵门的呢?”

陈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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