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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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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方没有言语,只是“嗯”了一声,过了许久又才开口:“不管如何,我都想离儿和安谦两人安然无恙,在没有得到他们的准确消息之时,切记不要攻城。”

“当然。”陈志在宋一方背后偷偷冷笑,“只要听到他们在城中已经发起攻击的消息,我们这才大举攻城,接应他们,这才是良策。”

细作?哪来的细作,哪里能来那么多能让武都城中内乱的细作。陈志刚才一番话尽是谎言,不过为了宽慰宋一方不安的心,只要大军调遣完毕,一切准备做好,他早就准备好了一招,到时候逼得宋一方不发兵都不行。况且,如果不发兵,军中的粮草也只够十日只用,虽然建州城已经派遣兵马护送了大批的辎重粮草物资来,可那些粮草也只够三十万大军十日食用,就算勒紧裤腰带,也顶多是二十日,如果二十日之内不进攻武都城,军心必定溃散,只要进攻,就算是绝粮,也能逼着三十万人拼死一战。

不过,这一战最重要的并不是攻下武都城,而是要帮宋史铲除挡在他走上统帅宝座前面的路障——宋离和宋先。

只要这两人一死,就算没有攻下武都城,撤兵回建州也可以重振旗鼓,重头再来。陈志本就不愿意出那条速战的计谋,那宋一方想当皇帝想疯了攻下龙途京城又怎样?那只是一块死地难道一辈子就如那些遗老遗少一样龟缩不出来?那样能夺取天下吗?天下不是说占领了京城,便伸手可得。

如果真是那样,何必攻下京城,在建州城建都不就行了吗?

宋一方,你老了,已经老糊涂了,早就应该被历史的车轮给碾得粉身碎骨。

陈志站在宋一方的后背,看着这个已经有些微微驼背的,却依然不服老的曾经建州城快捕司司衙。

'第六十五回'绝望的二公子

江中,反字军大营百里外,深山内。

两名反手被绑的百夫长跪在一块洼地内,披散着头发,浑身微微发抖,其中一人偏过头看着身旁的一具无头尸体,那尸体的头颅就在他眼前几尺处,断开的颈脖处还流淌着鲜血。他又转过头来,盯着停在他眼前的那柄还滴着鲜血的长刀……

洼地外,小山高处,宋史背着手看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反字军大营,微微偏头,眉头凸起,盯着下面站在半圆形手持长刀的三十名自己重新挑选,只忠于自己的亲兵。在亲兵所围成的半圆形之内,除了两个还活着被反绑着的活人之外,还有二十八具无头尸首,那些都是刚刚被斩下头颅的宋离亲信和自己曾经的亲兵。

站在宋史身边的新亲兵队长苇汕冷冷地看着洼地内,轻声道:“少将军,还剩下两个人了。”

宋史从刚才的挥刀声中已经计算出洼地内还剩下的人数,但却装作不知的模样,转身看着洼地内,将自己的长枪握在手上,半响才说了一个字:“哦。”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得留下一个,否则军师的大计没有办法得以实施。”苇汕又看了一眼活着的那两名百夫长。

宋史微微点头,闭上眼睛问:“剩下两人分别都是什么官职,都叫什么名字。”

苇汕答道:“都是宋离麾下游骑兵中的百夫长,跪在左边的叫鳌广,还有一名叫郑杰。”

宋史微微一笑:“留下一个,剩下那个杀了,和其他人的尸首一起扔在这喂狼。”

苇汕又问:“少将军,杀谁?留谁?”

宋史的目光在远处两个百夫长身上来回看着,最终眼神停在了左边那个叫鳌广的身上,他伸手一指……

此时,远处的鳌广看见宋史伸手指着他,面露喜色,竟站起来道:“少将军少将军我愿意追随你”

鳌广认为宋史伸手一指,意思是留他一条性命,但他却想错了。

宋史冷冷一笑道:“杀了那个姓鳌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姓”

苇汕一挥手,旁边一名亲兵挥刀就将鳌广的头颅给斩了下来,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最终还是落到刚才左顾右盼的郑杰面前,郑杰盯着还瞪大双眼的鳌广,竟尿了裤子,哭喊道:“少将军不要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千万不要杀我”

苇汕皱着眉头盯着发疯一样的郑杰:“少将军,他竟然尿裤子了,这人胆子太小了,不如我们再找其他人。”

宋史盯着苇汕轻笑道:“再找其他人?这里三十人杀光了,其中二十五人都是宋离的亲信,再找恐怕就会被人怀疑了,再说了如果他胆子不小,会乖乖的听我的话?不,不会,不怕死的人只会求死,不会求生,再者那鳌广孤人一个,连家人都没有,而这个郑杰自己怕死不说,还有家人,有家人作为把柄,以性命要要挟,根本不担心他会把实情倒出来。”

苇汕点头:“少将军高明,小的佩服。”

宋史虽然知道这是苇汕拍马屁的话,不过他却相当喜欢,谁不喜欢被人戴高帽、拍马屁?苇汕想必鳌战来说,虽然武艺没有那么高强,智谋也不深,但只要自己心中痛快舒服,哪又如何?

“你让其他人收拾下那些尸体,你呢,就带着那苇汕到树林里去,给他加加工,让他看起来像是那个模样。”宋史道,说完又转身去看大营的方向。

苇汕心中明白宋史的话,是让自己给郑杰身上添些伤痕,不过他太清楚这个少将军的脾气,他如果表现得过于聪明,会适得其反,于是便装作不解的模样问:“小的愚蠢,不知少将军所说的话中加加工是何意?”

宋史骂道:“蠢货就是给他上上刑留点伤痕让他看起来像是逃回来的一样”

苇汕听到宋史骂他,心中这才松了口气,如果宋史不骂他,反倒是在这次大加赞赏,恐怕这个小事就会烙印在这个心胸狭窄的少将军心中,说不定自己过于聪明反倒会在将来某个时候害了自己的性命。

那个躺在洼地里已经成为无头尸首的前亲兵队长就是如此才丢了性命。

三十名亲兵开始收拾起尸首,苇汕则带着一脸的笑容将郑杰搀扶到旁边的树林之中,走动之时,身上那个巨大的皮袋中的刑具哐当作响,就像是地狱之中小鬼的奸笑一般,随后站在小山顶上的宋史听到了郑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求饶声、呕吐声……

宋史用手抠了抠耳朵,摇摇头道:“谁叫你是宋离那小子的亲信呢,死罪难逃,活罪难免,就算没必要给你留下些伤痕,我都要弄得你生不如死,否则我今晚怎么能睡得着。”

宋史装过头,看着只有苇汕和郑杰的密林中,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此时,密林之中已经没有了声音,苇汕从密林之中走出来,手中还拿着半截断指,那群收拾尸体的亲兵都盯着苇汕,看着那半截断指,后背都一阵阵的发凉。

江中,武都城,太守府偏院内。

警戒军士所住的小屋内,五名军士已经喝了刘商从屋顶滴下蒙汗药的酒后,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随后都沉沉睡去。于此同时,在屋外的其他五人将站在门口的两名守卫放倒,摸进屋内。

刘商也从房梁上轻轻落下,六个脑袋聚在一块儿,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五人。

赵起将手中的刀柄倒转,递给刘商:“他们都是你的属下,由你动手再合适不过了。”

“啊?”刘商有些吃惊,“要杀了他们?”

刘商本开始就下了杀心,但当赵起拿出蒙汗药的时候,心中还松了一口气,心想至少自己属下的弟兄还不至于死在自己的手中,却没想到终归还是难逃一劫。

赵起皱起眉头:“怎么?刚才你不是自己说的只能全数杀了吗?现在心软了?”

刘商摇头,笑得很干:“没……没有,我只是不愿意让副尉大人的兵器上染上血,我用我自己的。”

赵起冷冷道:“这兵器上早就染上不知道多少人的血,再多几个无所谓,时间无多,你点个头,我们帮你下手。”

刘商正要点头,赵起已经不耐烦地一挥手:“全部解决”

赵起话音刚落,除了刘商之外其他四人各自找了自己的目标下手,手起刀落,便解决掉了一个,还剩下一个在角落中的军士,还在吧嗒着嘴,睡得特别香。

赵起转身离开,扔下一句话:“剩下一个,是你的,千万不要手软。”

其他四人看了刘商一眼,都转身离开,留下刘商一人。刘商拿着刀走进那名还在沉睡的军士跟前,蹲下,盯着这个模样只有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叹了口气,将刀举起来,但久久都没有刺下……

我那兄弟如果还活着,恐怕也和他一样大了吧?刘商心中暗想,这天杀的乱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还得死多少人,这些傻子连媳妇儿都没有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还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不要怪我,怪就怪你我都生不逢时,怪就怪你我都从了军,选了这样一条不归路。

刘商闭上眼,将刀用力刺进那军士的脖子中,又一扭动刀柄,这才了事。当刘商睁开眼时,发现那死去的军士不知何事瞪大了眼睛,可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容。

你终于解脱了。刘商有些心酸,伸手将那军士的眼睛用手一抹,合上双眼,低声道:“要是下去,见了我那弟弟,不要找他报仇,我死后自会去找你,兄弟……”

兄弟。刘商说出这两个字来的时候,嘴唇都在发抖,如果这真的是兄弟,他还会刺下这一刀吗?会或者不会,都不是如今他已经思考的问题,因为那个军士已经死去,也不可能再活过来,再每日笑吟吟的对他说:“长官,今日咱们去打点野味吃如何?我再去给你找瓶好酒。”

在这乱世之中,每日要死多少无辜的人,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些死去的人在黄泉路上,并不孤单。

宋离和安谦的门口还站着两名把守的军士,对就在不远处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道,只是打着哈欠,听着屋内传来的歌舞声,从心底很是羡慕,不,是嫉妒。为何自己从军就是一名卒子,而屋内的两个人都是将军,谁叫自己没有一个当大将军的爹呢?说是要杀光大滝皇朝的狗官,可那宋一方曾经还不是一个狗官。

屋内,灯火通明,假扮成为谋臣的敬衫早已离去,只剩下宋离、安谦还有一众乐师以及数名歌姬,其中便有假扮成为歌姬的尤幽情。

尤幽情跟着众歌姬偏偏起舞,但鼻子中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由得暗暗地看了门口一眼,大门口左右站着的两名军士背影还在那一动未动,难道已经有人动手了?

坐在桌案前的宋离眼神一直盯着众歌姬之中的尤幽情,从头到脚地打量,那相貌,身段无疑都是所有人之中最出众的,这样的貌美女子怎会沦为歌姬?宋离在心底思考着这个问题,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一侧的安谦虽然不时会回头去看一眼门口站岗的军士,但因为酒精以及太久没有过上这样安逸的日子有些松于戒备,饶有兴趣地看着歌姬的舞蹈,想着“谋臣”离去前那句含有深意的话:“少将军和安将军今夜请好好享用。”

好好享用,眼下之意便是这里的女子可以随自己怎样都行?唉,还是这武都大城中好,比大营之中好上千百倍,有美酒、美女、乐师的伴奏,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屋外的两名看守的军士此时额头上全是冷汗,因为在他们的下颚已经各自顶上了一把尖刀,身下蹲着几个黑衣人。

赵起低声问道:“宋离和安谦是否在屋内不用说话如果在,眨眨眼睛便行。”

两名军士都眨眨眼睛,赵起又问:“除了他们,里面是否有其他人?眨眼睛。”

军士又眨眨眼睛。

“是否有带着兵器的武都城中守军?没有就扎眼两下。”

得到军士的确认之后,赵起用刀刃碰了碰面前那人的手说:“用双手给我比划出个人数来”

军士将两只手靠在一起,伸出十根手指头,示意里面有十个人。

赵点头,对周围的人说:“只有他们两人带着兵器,其他都只是乐师和歌姬,我们杀进去,只管对那两人动手,其他的不要管,杀完之后立刻就走,都明白了?”

其他五人都点点头,随后赵起伸出手捂住面前那军士的嘴,然后一刀捅进他的胸口,旁边的刘谦也学着他的模样干掉了面前的军士,随后六人撞开门,一拥而入……

当宋离和安谦看着冲入屋内来的六个黑衣人,都吓了一跳,随后起身,跳到一旁,拔出兵器来喊道:“你们是何人?”

安谦此时也叫道:“来人来人”

但没有人响应他,同时安谦也注意到在门口倒地的两个军士。

赵起叫了一声:“动手”

六人一起向安谦和宋离冲过去,但赵起在冲刺的过程中突然刹住脚步,抬起手腕准备发动手腕上早已准备好的暗器机关,他心中很清楚要与安谦硬拼只有死路一条,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杀死安谦。

安谦与冲到跟前的两人厮杀,只用一招便杀掉了其中一人,正要举刀向第二人砍去时,一枚暗器刺入了胸口,随后是第二枚、第三枚……

宋离与自己面前的三人苦战,却因为安谦被刺分了心,眼看一把利刀就要从头砍下,却被飞过来的酒壶给挡在了一侧,举刀的黄五转过头来一看,那群早已逃到角落中的乐师和歌姬中走出一个貌美的女子,正冷冷地看着他。

“是个不怕死的*子”黄五转身看着向自己慢慢走来的尤幽情。

此时,宋离已经跳开了三人的包围,靠在了墙角,而安谦虽然中了暗器,但也看砍死了另外一人,正扑向一边跑到,还一边向他发射暗器的赵起,但安谦已经用手中的长刀尽数将暗器挡开。

宋离喘着气,盯着黄五,从刚才黄五那句话中他已经听出了说话之人是跟随自己而来的一名百夫长,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原以为是武都城中守军对他们下手,没想到竟是自己人

三招,只是三招。黄五、刘商和唐璜死前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了一个女子手中,而且杀掉他们那女子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就如一个普通人女子再对旁边打招呼一般。刘商倒地的时候,眼睛还看着屋外远处那个躺着五具尸体的小屋。

**,这就是报应吧。

赵起看着其他几人都已经全数死去,而安谦和宋离都还活着,虽然安谦身中暗器,但暗中已经下了毒,自己也算完成了一半的任务,眼下只需要活着离开就行。赵起想到这,快速地将暗器又射向角落之中的宋离,将手中长刀扔出手,刺向尤幽情,随后转身就跑。

安谦帮宋离挡下了兵器,正要追赶,却被尤幽情伸手拦住,淡淡地问:“将军,那人你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留活口”在角落的宋离喊道。

尤幽情只是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并没有出去追赶,此时,一个人突然从屋外飞了进来,重重地摔在了桌案之上,将桌案砸成两半。被摔进来的人正是赵起,他的胸口还有一个偌大的脚印。

“好,活口。”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随后一名抱着刀,身穿普通步卒军服的男子缓缓走进来,是卦衣。

卦衣站定之后,看了一眼尤幽情,又盯着角落的宋离道:“二公子,我家主公吩咐我及时赶来救援,虽然部署兵力包围这花了些时间,不过看来赶上了。”

安谦此时捂住胸口蹲了下来,咬住牙,将刺在自己胸口的三枚暗器全都拔了出来,暗器上全是黑血,只需看上一眼便知道其中有毒。宋离忙奔到安谦身边,关切地问:“师父,你没事吧?”

安谦不愿意花太多力气说话,已经明白自己命不久矣,如果刚才中了暗器,自己没动,并未发劲,可能还不至于让毒药走遍全身。

安谦只是伸手指着在正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赵起,说了两个字:“赵起……”

宋离起身,将已经死的其他五人面罩一一撩开,每撩开一具尸体的面罩,都会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来,这些都是自己无比熟悉,并且亲手挑选的步卒长。

刘谦、周杰、刘商、黄五、唐璜……还有那个赵起。

宋离最后的目光落在赵起的身上,直起身子来,抬起手中的长刀,用刀尖指向赵起,沉声问道:“为什么?”

赵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笑得很狂,还向宋离的脚下吐了一口唾沫,随后躺在地上闭上眼睛。

卦衣向尤幽情递了一个眼色,随后两人带着一种乐师和歌姬离开,尤幽情走过宋离身边时,听到一直盯着赵起的宋离轻声道谢:“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谢我主公去吧。”尤幽情淡淡地回答,转身离开,在风中只留下一抹沉香,而本可以慑人魂魄,让人动情的沉香,此时在宋离的鼻子中闻到,竟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宋离持刀对准赵起,却不知为何,再也张不开嘴,他不想知道答案,因为答案再明显不过了,要置他于死地的只能有一个人——大哥宋史。

兄弟之间,血浓于水。

有时候却很矛盾,因为有人说人本身就是由水组成的,否则的话为何兵器进入身体之后会流出那些鲜红的水来呢?但水流尽,人也就死了。满地的鲜血,在宋离的眼中逐渐失去颜色,好像都变成了无色的水,无色无味,只有一股子酸楚和绝望。

《弟子规。出则悌》——兄道友,弟道恭,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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