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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邵文寻思了一下,他现在听到李振宁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有一种想去上海的冲动了,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看多了民国时期有关上海滩的电视剧,心中总有一种暗暗的向往。
“也好啊,反正如果真的能去上海的话,也算有人照应呀!”徐邵文平淡的笑了笑。
“你在上海也有认识的人吗?”李振宁有些好奇的问道。
“当然有啊,那就是你呀。”徐邵文很认真的说道。
“你这个滑头。”李振宁不禁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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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陆军大学下达了第一批外出学习的名单。郭松龄和林蔚被安排到了一起,跟随陆军部下派到河南,参与围剿白朗残党的军事行动了;段云峰没有被安排到第一批外出学习的名单里面,大概会在两个月后的第二批名单里出现。而徐邵文和李振宁竟然真的被分派前往上海去了。
徐邵文队附勤务的机关是上海警备司令部第三军警营见习副官,他的监察官便是第三军警营营长郝劭光上尉,但是直接负责人还当属于上海镇守使郑汝成了。而李振宁队附勤务的机关要比徐邵文好多了,看来李振宁的老爹在这方面是做足了功夫。
李振宁所调去的地方是上海警备司令部见习参谋副官,是在上海警备司令部总办事。
一个警备司令部的总司令通常管辖的权力是很大的,虽然说这种权力受到地区性的限制,但是不管怎么说都能算得上是一个土皇帝。上海在民国1914年这个时候,还没有被设立为市级地区,因为大部分地盘还是沦为洋人的租界。北洋政府只是在上海设置了一个镇守使,也算是该地区最高的军政长官了。
上海镇守使郑汝成不仅是镇守使,也兼任了上海警备司令部的总司令,军政两权都掌握在手里。徐邵文是有了解过郑汝成这个人的,此人可以算得上是袁世凯忠实的支持者。就在两年前的“二次革命”时候,郑汝成就残酷的镇压了上海革命党人的起义,同时还成功夺回了被革命党占领的江南制造局,也因此才被加任为上海警备司令部总司。
不过不幸的是,再过一年的时间,也就是1915年11月的时候,郑汝成就将会被鼎鼎大名的革命党人陈其美派人暗杀。
陆军大学第一批外出学习的学员定在八月中旬的时候,陆续前往被指定的外出学习单位。徐邵文和李振宁决定在8月10日离开北京前往上海,按照李振宁的意思,他很想赶在中秋节的时候,回到家里与家中吃团圆饭。
8月10日这天早上,郭松龄和林蔚两个人因为要比徐邵文和李振宁晚一些出发,所以特意前来火车站为他们送行。徐世昌对于自己这个侄子还是很看重的,虽然因为自己公务繁忙,没能亲自到来,但是还是托人给徐邵文送来了一封推荐信,以及三百块大洋的现钱。
火车还没进站,郭松龄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玩世不恭,但是人情上还是懂得许多的,他专门在车站门口买了一些水果,送给了徐邵文和李振宁。
“唉,你们走运了,比我们先走一步,害得我要破费给你们送东西,下学期的外出学习,我一定比你们先走,倒时候肯定要让你们还我回来的。”郭松龄笑着说道,一边说着还从一袋子水果当中摸出了一颗,自己先吃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茂辰老哥和蔚文兄,此番可是要真枪实弹的去剿匪,你们二位可真是要多多保重了。”徐邵文语重心长的对郭松龄和林蔚文说道。
“你还真把我们当成像你这样的娃娃呀,我老郭早年在东北什么场面没见过,别说这次是随队见习,就是让我亲自带兵去剿匪都没问题呢。”郭松龄大大咧咧的笑了笑,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对于即将上战场没有任何的担心。
林蔚也说了一句:“是呀,文远,你可比小看我们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也都是老兵了。”
“我当然知道了,但是万事小心为妙嘛,”徐邵文微微的笑了笑。
“我们第一批外出学习还真不错,不过据说第一批外出学习的外出只批准了七十三个学员,可怜仁初他们了,还得多等一两个月的时间呢。”郭松龄感叹的说道。
这个时候,火车进站了,徐邵文、李振宁向郭松龄和林蔚道了别。就在上车的时候,李振宁还不停的向车站大门望去,似乎是期待着什么人会出现似的。一旁的徐邵文自然而然将这些看在眼里,不禁笑了笑。
“文翰,你还在挂念胡小姐呀?那你临走之前又给她打招呼,告诉她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北京吗?”徐邵文在走进火车车厢找到座位坐下来之后,向李振宁笑着问了起来。
李振宁怔了怔,讪笑了起来。不过他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毕竟徐邵文与自己算得上是知心好朋友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有提过的,就在三天前,我去胡协督大人的府上拜会了一下胡大人,顺便也提了我们离京的事情,不过似乎胡小姐没怎么在意吧。”
“慢慢来,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徐邵文看到李振宁灰头灰脸的样子,出言安慰的说道。
火车拉响了汽笛,开始渐渐的驶离出车站了。
⒈⒈第二十八章 来到上海
今晚凌晨冲首榜,会多更新一章,希望读者大大们鼎力相助,在下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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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四天的行程,徐邵文和李振宁终于抵达了上海。无论是民国时代,还是二十一世纪,上海永远是一个可以翻云覆雨的地方。当然,徐邵文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电视剧中出现的许文强、丁力等人在历史上不存在的,不过上海依然存在着许多青帮大亨。
火车到站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左右,秋季的天色昼短夜张,天色早早的被换上一片星幕。原本徐邵文和李振宁都算是中央外派的见习军官,上海警备司令部理应派人前来迎接。但是因为火车原本到站的时间是中午,因为途中换车的延误,所以错过了上海警备司令部的迎接。
不过,李振宁是不在乎什么的,上海警备司令部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两个见习军官而在火车站等待好几个小时,但是李振宁身为上海望族大少,李家派来迎接的人却一直从早上等到晚上,总算是等到了大少爷。
李振宁和徐邵文刚提着行李走下火车,站台上李家的大管家和一个司机就匆匆的迎了上来。大管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鹤发童颜,一身绸缎褂子,颇有一阵古朴的风骨,看上去很是憨厚老实。当老管家看到李振宁之后,语气很是关切的招呼道:“大少爷,路上可好?这火车洋玩意,还真是不可靠啊。”
李振宁笑了笑,说道:“福伯,瞧你说的,火车换轨道总是需要点时间的,从北京开到上海来,途中也经过了几十个车站了,这期间的延误总是有的。话说回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大少爷,来来来,”老管家福伯连忙招呼司机上前为李振宁接过行李,然后说道,“老爷今天可盼着你呢,原本中午都备好了洗尘的宴席,结果少爷你没到。现在老爷都张罗着晚上的宴席呢,咱们这就回去吧。”
李振宁没有接着应答福伯,而是看向一旁的徐邵文,说道:“文远,这么晚了,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以前在南京的时候,我都叫了你好几次在假期与我一起来上海,你都没答应了。反正这次要在上海留好几个月,不如就直接住在我家吧,也好让我尽一份地主之谊呀。”
徐邵文看了看天色很晚了,自己又是初次来到上海,上海警备司令部总部和第三军警营的位置又在不同的地方,他原本就打算在李振宁家里借宿一宿,至于长住在李振宁家里,总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文翰,今晚可能是来不及去报道了,那么今晚可能真得去你家借宿了,不过明天早上我就收拾东西去军警营,反正上海警备司令部会安排宿舍给我的。”徐邵文对李振宁说道。
“住什么军营宿舍啊,又乱又脏又不方便,”李振你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徐邵文,认真的说道,“你一个人在上海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军警署就在江南制造局的隔壁,与我家不算太远,你就住在我家,每日有公务来回也很方便的。而且我和你同是在警备司令部见习,每天早去晚归也可以顺路的。”
徐邵文也知道现在来到上海警备司令部见习,不会像是在常规驻军那样刻板,通常一些军官还是可以自由出入军营的。尤其像李振宁这样从事见习参谋,是在总部供职,更能像是在普通的政府部门那一样,早上上班晚上下班的。而徐邵文自己在军警署见习,其实也跟警察局差不多。
因为上海现在的行政划分很特殊,几乎一半地方都是租界,因此没有设立市政府,也因此相应的政府管理机,能都必须转嫁到镇守使署和警备司令部来做。上海镇守使不仅仅要行驶市长的权力,也掌管着上海驻军的管辖。所以,除了上海驻扎的两个旅的正规军之外,其他职官机构都是如同政府文职机构一样运作。
“可是,这样冒昧的叨扰,我怕会李的家人会嫌恶呀,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嘛。”徐邵文还是觉得自己住在李振宁家上不太方便,这可能是因为二十一世纪受到“上海人排外”观念的影响。
李振宁有些不快起来,打断了徐邵文的话,严肃的说道:“文远,什么外人不外人啊,难道你一直把我当外人吗?真是的,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就跟着我去我家,如果你还推辞,那就真的太不够朋友了,我真的生气了。”
看到李振宁认真的脸色,徐邵文也觉得自己盛情难却,只好道谢的说道:“那好吧,既然文翰你这么盛情,我再推辞可真是见外了。那就先谢谢你了。”
“一世人两兄弟,你我还客气?”李振宁看到徐邵文同意搬到自己家里去住,脸色马上舒展了开来。
李振宁让老管家福伯把徐邵文的行李也搬上车,然后一起出了火车站。在火车站门口,一辆保养很好的轿车早已经停在了那里,李振宁很懂地主之谊的请徐邵文上了车。
轿车在行驶的途中,徐邵文将上海的夜色尽数收敛在了眼中。果然与二十一世纪电视剧里出现的场景一样,上海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有一种繁华似锦的气息。尽管已经是晚上,但是不夜城的形象总是在霓虹灯下那么辉煌。
街边许多建筑都受到西方的影响,高大的落地玻璃窗,有浮雕的柱子,来往的轿车都争相鸣着汽笛,似乎在向守旧的人们炫耀这些新式玩意。不管怎么去形容,热闹永远是离不开的基调。
李振宁的家在上海靠近租界的方,在轿车上李振宁还向徐邵文介绍过,他们李家在上海可不止一栋宅子,在英国租界和法国租界另外还分别有一栋别墅,不过通常没怎么去那边住。徐邵文是知道李振宁的父亲在上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仅掌握着许多正当的大公司,背地里也与黑道上有几份分红。
轿车来到了李家大宅院,这是一座典型的公馆式洋楼,有一个大院子和花园,房子从外面看上去有三层楼高,加上阁楼那就是四层了。整体来说,是绝对够得上气派和华丽的。大宅院的门房在听到轿车鸣笛之后,马上出来将大铁门拉可开,让汽车开了进去。
⒈⒈第十四章 巧遇美女
长时间在封闭式的军校里生活,徐邵文对女孩子的接触根本就没多少机会,现在看到这样的大美女,也不禁的多看了几眼。不过他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女孩子明明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而且正是冲着这边而来。
“茂辰老哥,这情况不太对呀,她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徐邵文话才说到一半,大小姐已经来到了步科班聚集的座位面前,她没有看其他人,偏偏就盯上了徐邵文和郭松龄,气呼呼的叫道:“你们给我让开!”
一句话说的不明不白,让徐邵文和郭松龄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女孩见两个军人没有动静,不由得更是大怒了起来,她嘟起了小嘴,很是愤慨的斥道:“难道你们是聋子吗?竟敢不理会本小姐的话!气死我了,你们仗着自己是军人,就能这样蛮横无理吗?”
“蛮横无理?”郭松龄不禁笑了起来,他的年龄几乎可以当这位女孩的叔叔了,但是依然显得很是不正经的样子,回应道,“这位小姐,蛮横无理的好像是你吧,你一走过来就这般大吼大叫,好没修养呀。”
“什么?你说我蛮横无理,你说我没修养,明明是你们抢了我的座位。哼,果然是自持自己是士兵,就飞扬跋扈,别人怕你们是当兵的,本小姐可不怕,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专门管你们这些小兵的。”女孩子在被郭松龄指责之后,显得更是生气至极,在家中的时候可从来还没有人敢忤逆自己。
徐邵文和郭松龄忠于明白了过来了,说了这么久,原来女孩子只是因为想讨一个座位。为了这么点小事而大动肝火,真是富家子弟特有的情绪。郭松龄原本还想反驳这小丫头几句,毕竟对方话都没说清楚就大呼小叫的,简直让人受不了。
但是一旁的徐邵文看到女孩的吵闹已经惊动了很多人的注目,连忙拦下了郭松龄,对女孩微微笑了笑,说道;“这位小姐,你既然是想要座位,一开始你就应该直接告诉我们,反正我们的车快进站了,那这两个位子就还给你们吧。”他说完,拉起郭松龄站起神来并且退到一边。
女孩看了徐邵文一眼,白嫩面容稍微平静了一些,但是小嘴巴上依然为自己争取面子,说道:“哼,你们让座位那是应该的,本小姐就离开了一小会儿,你们就占了本小姐的位子。算你识相。”
“咦,这什么人呀,也不知道这位子是不是真的是她的,随便过来说两句就成事实了?”郭松龄叹息了一声,对于这种自持家世没有修养的人,他在心里还是有些不快意的,只不过自己一把年纪了,也不想多争辩,于是只在嘴巴上发发牢骚。
女孩和她的丫鬟在徐邵文和郭松龄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时不时的还偷偷打量了一下刚刚被自己撵走的两名军官,心中萌发起了一种小小的得意。
对于徐邵文和郭松龄这样行伍出身,随便站上个把小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就在这个时候,带领三十名学员的三个教官从站务室走了出来。三个教官在开始的时候,安排完学员们在候车厅等候之后,就便去了一趟火车站的工作室,似乎是利用职务之便打听火车进站的情况。
果不其然,三个教官从站务室出来,分别来到了学员们聚集的地方,告诉了他们火车即将进站,而他们可以优先前往站台去等候。这种提前去站台的优惠待遇在民国这个时代还算是很不错的了,在这个时代火车上的座位大多是没有编号的,有车票只能意味可以上车,但并不意味能有座位,所以先上先得座位是很简单的道理。
先前大小姐女孩在听到教官对学员们讲的话之后,表情显得有些不快了,娇生惯养的人总会有一种通病,凡是自己得不到的利益,不管有没有道理都会觉得那么别扭。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自言自语似的说:“果然是仗着自己有刀有枪,蛮横不讲理,当兵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去喂子弹呢。”
这句话让站在一旁的步科班学员都听到了,像这种言出不利的话,在这个时候还是很受忌讳的,就好像二十一世纪开车的很忌讳说车祸一样。所有学员都纷纷向女孩投来了憎恶的目光,但是却没有多做计较,毕竟陆军大学的学员大多年纪不算小了,一些事还是可以得过且过的。
大小姐女孩被这些学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大小姐的架子依旧放不下来。她站起身来,想要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但是精致小巧的五官始终伴随着一种可爱的神态,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威胁。
“你们盯着我干什么,本小姐漂亮也不是给你们看的。”女孩冲着步科班学员叫叱了一句。她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小丫鬟都觉得有过分了,连忙拉了一拉小姐的衣袖,低声劝说了一下。
步科班的学员各个都有些气恼,但是身为纪律部队,同时又是大男人,大家都没有在乎什么。可是郭松龄虽然是随性的人,但是一旦随便起来,那就是直性子,他从始至终都觉得这个疯丫头都像是在无理取闹、故意找茬。他掀了掀自己的袖子,一副就想要发作的样子,转过身要去教训这个女孩。
大小姐看到一个大叔盛怒的转向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吓了一条,一对娃娃般大眼睛里闪烁出了浓厚的恐惧,连连的向后退了一步。
而徐邵文眼疾手快,在郭松龄开口之前一把拦住了他,说:“茂辰老哥,你这一把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