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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夫人她演技过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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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待的特权,也该叫你享受一二。”
  陈青鸾撇过头去不再理他,脸颊不争气地红了。苏仁看在眼里,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被陈青鸾调戏过许多次之后,终于叫他摸清了底细——这人永远只在二人独处时才格外大胆孟浪,只要还有别人在场,便将害羞矜持统统捡了回来。
  那影卫一脸淡漠,眼观鼻鼻观心,默然向二人行了礼。
  陈青鸾咳了一声,脸色变得飞快,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松开了苏仁的胳膊,问那影卫道:“今日湘荷的动向你可知道?”
  “她今日出去探亲,与她的大嫂见了面,后来又在花园中遇见了您,随后回房之后并未再出门。”
  陈青鸾眨了眨眼道:“她的那个嫂子可有什么蹊跷没有?”
  那影卫极迅速地看了苏仁一眼,见他默许,便接着道:“湘荷本人并无亲眷在京中,那个自称是她大嫂的人,乃是皇后手下的宫人,她二人每半月便见一次面,今日已经是第三回 ,每次都是将府中的一些信息传递过去。”
  陈青鸾抬眼看向苏仁道:“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她是皇后派来的细作了?”
  苏仁一边挥手叫那影卫退下,一边拦着陈青鸾往床边走,同时道:“细作?她还真算不上,她在这府里就是个瞎子。”
  陈青鸾道:“什么都不知道,那还值得每半月便报告一回?”
  苏仁笑的很暧昧,“瞎子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也能听说一些,反正她传过去的消息,都是我想叫皇后知道的。”
  陈青鸾见他不愿直说,便也不再问,转而变着法子抱怨每日闷在府中无聊,苏仁又哪里肯叫她单独出去,便安抚她说下次休沐便陪她出门,叫她再忍耐两日不提。
  这厢好梦成双,鸣凤殿却是气氛诡谲,温皇后在听完宫人的转达之后,默然半晌,忽然挥手将桌上的摆设尽都扫到地上。
  那回禀之人慌了神,跪在下首头都不敢抬,实在不知主子因何动怒,她原本不就是要打听下苏仁的病情,好赏他些药材补品之类么,既然苏仁无事,病的是他的宠姬不是一样赏?
  只有几个跟随皇后多年的老人知道她的心病,默默交换了一下眼色后,心内暗自叹息。
  只见温月如站起身,咬着牙低声道:“就连个太监,也玩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把戏来,他也配!”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的一点日常~
  顺便一提,女主是讲了个故事,但是距离爆马还要相当久的一段时间~


第28章 求而不得
  皇后自认不是专爱关心别人后院八卦的无聊妇人,苏仁爱宠着谁; 原本与她无关; 然而接二连三的; 得到关于厂督府内的消息; 虽都是听闻而来; 但也知道苏仁是对旁人看都不看一眼; 一颗心都放在了陈青鸾身上。
  他先是不惜告假半月来侍疾,随后又二人同室而居,这如同模仿平民小夫妻的做派,叫温月如无端想起自己年幼如同探望姐姐时; 无意中撞见的画面。
  那是慕容铎同她姐姐一同在房中,围着婴儿床逗那刚出生的小皇子。因母亲体弱,那孩子长得瘦小; 皱皱巴巴的; 连哭声都不太有劲; 然而慕容铎却喜欢的爱不释手。他笑声大了些,惊着了孩子; 姐姐嗔怪着他打他的手,随即从他怀中将孩子抢了过去,抱走自去坐在床边轻声哼着歌儿哄他。慕容铎轻手轻脚地跟过去,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直到温月华好不容易将孩子哄睡了放在一旁,才凑过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耳语。
  温月如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所谓夫妻恩爱,是真的可以这般不顾身份规矩的; 少女心中也不禁对自己未来的夫君生出几分期待来。然而当她入宫嫁给自己的“姐夫”时,才知道这种深情对旁人是多么不公。
  无名火来得快去的也快,她很快便冷静下来,又找回了一国之母该有的气度。
  原本知道苏仁的厉害,心怀不轨之人必然躲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她前些日子替皇帝送去厂督府的女人,都是特意挑选了身家清白又没有背景的,其中若真有谁得了宠爱,再行拿捏其把柄叫她为自己所用也不迟。
  现下虽然那几个都不成器,不过那个陈娘子,未必不会为她所用,也许是个现成的好棋子也说不定。
  陈青鸾自然不知道已经有人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她此刻正用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望着床顶的帘幔。
  先前就寝时,她原本同苏仁靠在一起,勉强睡着了之后,无意识地因嫌热便渐渐蹭出了他的怀抱,侧身睡在床边。然而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自梦中惊醒过来,再没有一丝睡意。
  表面上,灵炽之毒对她似乎没有什么更深一步的影响,然而她自己清楚,这些日子以来,她比以往都更容易惊醒了。
  大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陈青鸾只觉浑身上下不自在,她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却被一双臂膀揽入了怀里,头顶一个低哑的声音道:“怎么不睡,可是又做噩梦了?”
  陈青鸾将脸埋在那人怀中蹭来蹭去,如同一只撒娇的猫儿,嘟囔着道:“算不上噩梦,只是梦里头督公对我忽冷忽热,人前同我亲亲热热,人后便躲得远远的,我气不过,同你大吵一架,这才醒了。”
  苏仁听得她软粘的语气,只觉心尖上被小猫爪儿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有些痒痒地不快,他将原本揽着女子后背的手一路下滑,摸到她亵衣下摆后便挑起早已松散的衣襟,毫无阻隔地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同时低声笑道:“若是实在欲求不满,本督许你蓄养面首,怎么样?”
  陈青鸾仰头道:“不要!世间哪还有别的男子能及得上督公这般好颜色?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尝过了山珍海味之后,哪还能将粗茶淡饭看在眼里。”
  苏仁心头涌现起一抹难以言状地滋味,心说这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才能将话说的这般轻易。
  他满不在乎地道:“若是这山珍海味只能看,不能吃,还不是没有用?”
  陈青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笑道:“不能吃?我才不信。”随着未落的话音,她抬手揽住了苏仁的脖颈凑过去,苏仁这一回没躲,二人唇瓣慢慢贴合。陈青鸾嘴角上扬,轻轻舔咬着平日显得过于刻薄实际上柔软非常的唇瓣,似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一般,却绝突然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后脑,男子的唇舌柔韧又带着占有欲,迫不及待地探索她口中的甘美。
  炙热与压迫感让陈青鸾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直到二人唇齿分开,她眼中已经已经蒙上了雾蒙蒙地水汽。苏仁的吻不慌不忙地沿路而下,却在女子的喘息声中突然止住了动作,他将陈青鸾翻了个个儿,自背后紧紧搂住。
  陈青鸾身子一僵,不自在地扭了扭,却无法自苏仁的怀中挣脱,气恼地道:“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撩完人便又丢下自去清净,我才会做那样的梦呢。”
  苏仁低声在她耳畔笑道:“本督就爱如此,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陈青鸾语塞,赌气不再理他,却听背后那人在她耳畔低声道:“那薛大夫给你开的药看来是不太顶用,明日叫他来府里再给你诊脉瞧瞧。”
  陈青鸾神色一暗,语气却仍是轻快中带着狡黠,“薛老先生的好东西都在他那间屋子里头,叫他来有什么意思,还是直接去最方便。”
  苏仁知道她是想要借机出门,也不点破,便道:“明日我事忙抽不得空,就让崔简护送你去?”
  怀中女子听了立刻道:“好!不过明日是明日,之前你答应到休沐时还要再带我出去逛的事儿可不许赖。”
  苏仁满口答应,又哄了半晌,直到怀中人呼吸渐渐平稳,睡了过去,这才叹息一声。他这样的身份,今日呼风唤雨,明儿就可能被拉倒午门斩首,他但凡活着,必不会叫陈青鸾从身边离开,但若有朝一日自己也没命活下去,一定要给她安排好退路,她能背井离乡也能过的如此肆意,想必再有第二次也一定可以。哀悼自己只余,定然还能再去爱上别人。
  到那时,只要她的清白身子还在,便不会有人瞧不起她。
  苏仁素来是个理智过了头的冷血之人,心里装了谁,也不会无条件无底线地予取予求,却会为她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至于人家会不会领这个情,他并不太在乎。
  第二日,陈青鸾出门时,便见崔简已经在外院候着了,经历了沧州之行后,他对这位陈娘子钦佩与感激皆有之,能为她效劳,自是乐意之至。
  到了目的地之后,陈青鸾却见医馆内坐诊的大夫换了个人,还是个相熟的面孔,正是当时闹瘟疫时应召而来的大夫之一,名为周一正。
  一问之下,得知他原是薛老的弟子之一,先前各处云游历练,此番来是打算考进太医院,从此在京中落脚。正巧薛老最近正忙于研究一些新药,无暇坐诊,便干脆叫他直接接替了自己的位置,正好可以赚些银子,以补贴考中之前在京中的花销。
  周一正这人不善言辞,同谁都是闷闷地,能一个字解决的事情绝不会说两个,陈青鸾与他没什么话说,便直接去了隔壁薛行之所住的小院子。
  薛老住的这块地方,一应装饰全无,从室外到屋内俱都放满了架子,其上放满了无数认得与认不得的药材,所有瓶瓶罐罐一概没有标签名字,除了薛神医自己,谁也不敢乱动。
  陈青鸾来时,薛行之正在里出外进地收拾行囊,见到她进来,也不收拾出块空地请她坐坐,只道:“陈姑娘来的正好,老夫方要去叫人往厂督府递个辞呈,这回可省了工夫了。”
  陈青鸾好奇地问:“您这是打算去哪儿?之前可不是还说要在京城扎根了么?”
  薛行之笑呵呵地道:“哎,还不是因为知道了那传说中的灵炽竟然还存活在世,老夫想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南下去碰碰运气。若是顺利的话,到冬天也就能回来了,正好那时小周也该去太医院供职,老夫便再接他的空,保证不叫你的医馆缺了大夫。”
  陈青鸾心下一动,脱口而出道:“您要去寻那灵炽,可是为了给我解毒?”
  薛行之摇头道:“若是老夫说是此行是为了陈娘子,那你定然会重金相谢,然而这毒并非是有了那蛇便一定能解的,更何况四大奇毒相依而生,相比这蛇本身,另外三样对老夫的吸引力却更大些,若是到时真能顺便解了你体内的残毒,到时老夫定然会去厂督府讨赏赐。”
  陈青鸾心知他这样说,是不想将此事当做恩德来夸口,同时又不欲、愿让自己产生过高的期待,省着将来知道无法可解又要空欢喜一场。她不点破,然而已经做下决定,回去便同苏仁说明此事,要他交代东厂于各地的衙署,务必沿路照看好薛老。
  薛行之里外忙了一阵,将要随身带着的东西都收拾妥当,末了又从屋内取出一个半旧的黑漆药箱交给陈青鸾,并与她道:“我料之前给你开的药效果已经不大好了,只是若再加量,反而会有损根基,这里头的药都有强制安眠的效果,比蒙汗药还好使,你若是耐不住了,便偶尔吃上一回,切记不可常用。”
  陈青鸾应下了,自带着药箱直接回了厂督府,并不知隔壁医馆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承上启下的一章~


第29章 携手同游
  大楚风俗中,乞巧节是个十分隆重的日子; 自节日前三天起; 便会取消宵禁; 集市也会一直开放至深夜; 平日里严守规矩的大家闺秀; 也免不了蒙上面纱; 出来共享这一年一度的繁华盛景。
  纵使当朝礼教严苛,在这几日里,也会宽容些许。
  有许多年轻男女借此机会偷偷相会互诉衷肠,集市之中; 更有情侣借着怕被人流冲散的缘故,而偷偷拉一下手,亦或有那大胆的便牵着心上人的衣襟不放开; 就这样一路携手。
  这人群之中; 有一对男女格外引人注意; 只见二人皆是一身锦绣华服,其中男子容貌清俊非常; 眉梢眼角皆可入画。女子则是容颜俏丽,顾盼神飞。她虽是姑娘的打扮,却极为自然地将双手都环在那男子的臂弯上,毫不在意旁人的视线,水红色的裙摆摇曳在玄色长袍之侧,如同乌云四围的流霞一般。
  苏仁的休沐本不在这一日,却特意往前串了; 便是想要趁乞巧节前夕带她出来散心。她近些时候身子虽好了些,气色却看着仍有不足,此次出门前,便破天荒地要梳妆打扮后才出门。然而忙活了半日,其成果还是叫苏仁不忍直视,甚至还亲自为她洁了面,重新描画了妆容。
  苏仁他虽然厌恶脂粉味儿,但并非不擅此道。他毕竟是內侍出身,这些伺候人的本事,样样都熟练的很,多年未动过也并未手生。陈青鸾有幸得了同宫里娘娘一样的待遇,自是欣然受之,待苏仁给她上完妆,她几乎要认不出镜子中光润玉颜的人来。
  陈娘子其人,精明大气有之,却总在一些地方笨拙的惊人,开酒楼的不会做饭也就罢了,身为一个女子,竟然不善梳妆,若非她贪嗔痴欲俱全,苏仁都要猜测她是自小便出家苦行的带发修士了。
  陈青鸾一路走走看看,对许多事物都表现出十足的好奇,却都是问过便罢,除了一些小吃糕点之外,竟是什么都没有买。集市逛到一半,陈青鸾看到侧面有一处岔路,其中幽深寂静,便拽着身边的人拐进了巷子里。
  二人并肩缓步而行,四周逐渐安静下来。苏仁十分好脾气地道:“怎么不继续逛集市了,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夕阳晚照,目中所视尽都染上了一抹金黄,陈青鸾笑的肆意,她昂首道:“还不是因为督公你生的太招眼了,方才有好些小娘子,看你看的痴痴迷迷地,撞了人都不知道躲呢。我带督公绕道这小路里来,也好叫她们省省眼睛。”
  苏仁听了失笑道:“那还有一路的年轻公子,眼也不眨地盯着你呢,你怎地假装看不到?”
  陈青鸾瞥了他一眼:“那还不是多亏了督公的一双巧手,有多少人看我我是不晓得,但我能肯定,若是我回去洗了脸再出门,他们保准都不认得我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拌嘴,走了一会儿,陈青鸾便要再折回集市去,苏仁挑眉道:“反正你又不做女红,那些乞巧之物估计你也用不到,何必勉强再回去同人挤着?”
  陈青鸾一边走一边极利落地笑道:“东西是用不着买,可是热闹还是要看的,况且还有许多糕点果子未尝到呢。”她自海外而来,本就不以不擅妇工为耻,所以苏仁挖苦她,她也不在意。倒是因他特意串休来陪自己出来散心的心意,她无论如何不想辜负。
  刚拐回集市上,陈青鸾便发觉有一个小姑娘坐在对面的茶摊上,时不时地回头打量苏仁,她身量尚小,显然还是个半大孩子。陈青鸾用手肘轻轻怼了怼苏仁,觊觎道:“督公真是好大的魅力,那样小的孩子见了您都移不开视线呢。”
  苏仁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正好和那那偷窥之人视线相接,那小姑娘急忙转身,假做方才无事发生的样子,自去同对面的一个年轻男子说话。
  “你在此刻稍后,我去同故人讲几句话。”陈青鸾只听得苏仁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这样一句,便分开人流,径直往对面摊子处去了。
  她靠在墙边,见苏仁去同那女孩儿搭话之后,对方先是有些局促不安,随后便放松下来,面纱之上的一双眼睛笑起来弯如皎月,似乎同苏仁十分相熟。
  能叫苏仁和颜悦色以待之,这女孩儿定然不是一般人,再以年龄来推断,其身份呼之欲出。陈青鸾正自思索着,突然觉着身子被一个自侧面冲出来的人狠狠撞了一下,同时腰间感到一股向下的力道,她不用低头便知是钱袋被人拽了去,脱口而出高声叫道:“抓贼啦!有毛贼偷东西了!”
  那小偷未料到这方才还有些愣神的女子反应竟如此之快,他眼珠左右一扫,只见人群中各处都有人要围上来,急忙调转了方向,意图往那行人稀少的巷子里脱身。
  哪知刚冲出去两步,便被一人当胸推了一把,后仰着狼狈地摔倒在地,随后便见一个身着半旧月白袍子的青年男子自巷中走出,他相貌生的还算端正,只是脸颊瘦削了些,显得有些阴郁。
  那贼人眼见走不脱,便立时换了副嘴脸,一面跪着将钱袋双手奉还给陈青鸾,一面声泪俱下地将“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待哺”那套话不假思索地念了出来。
  陈青鸾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接过钱袋重新系好,对那人道:“既是如此,便不送你去报官了,这次放你一马,你走罢。”
  那贼人见这番遇到个面善心软的主儿,心里乐开了花,千恩万谢之后,转身一溜烟没入了人群中。
  那青年男子似有些不快,斟酌了片刻,对陈青鸾道:“这位姑娘,心地仁善固然是好,但是这样纵容为恶之人,他得不到教训,怕是以后还要去坑害别人。”
  陈青鸾许多年未听到有人与她说教,她也不恼,只淡淡回应道:“他这一去,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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