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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夫人她演技过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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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青鸾点了点头道:“照顾好她,自己也要保重。”
  达提雅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陈青鸾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又低首看了看手中的玉瓶,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果然一切都回不去了。”
  解忧散乃是教廷中极为贵重的秘药,能解百毒,同时也能叫人忘记前尘过往。
  她没有问达提雅送药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阿姐也默许了,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分岔路,走上去,非他们自己所愿,却再也没法停下来。
  陈青鸾此刻只是无比想要见到苏仁,同他调笑几句,两个都不奢求未来的人最适合相互慰藉,而那个微凉的怀抱竟是比什么都更叫她安心。
  想到此处,她也未喊下人,直接出了小院,往广川阁快步而去。
  然而行至主屋门口,陈青鸾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竟有血腥味自那并未关严的门缝之中钻出来,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小心的侧过身,仿若没有察觉到异样,轻轻扣门道:“你在里面吗?”
  屋里传来哗啦啦一阵响动,似乎是书桌上的东西被扫到了地上,随即便听得苏仁哑着嗓子道:“没事,你别进来,派人去叫李德喜来。”
  陈青鸾听他声音哑的骇人,并未听他的安排,而是推开门走了进来。
  室内一片狼藉,血腥味的源头也瞬间被找到——那是一个女子的尸体,背对着门口看不清容貌,但是衣衫有几分眼熟。
  陈青鸾并未细看她,只快步走到方才声音的源头处,只见苏仁双手撑在桌上,眸中泛着不正常的血色,对她吼道:“出去!”
  陈青鸾却是不退反进,试探着问道:“是有人给你下毒了?可要我叫人来?”
  苏仁强行转过脸去不看她,极为艰难地自喉中挤出一句话:“别过来,我怕……伤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该上船了


第43章 无惧无悔
  湘荷是在中午时就溜进了广川阁主屋,她趁着屋内没有旁人; 哆哆嗦嗦地将一包药粉倒进了香炉内点燃。
  香炉中腾起丝丝白烟; 消散于无形; 却诡异的一点气味都没有。
  湘荷心中一喜; 宫里赏下来的药果然不是俗物; 这样一来; 就算是精明如老爷,应该也是发现不了的。
  做完了这事,湘荷又轻手轻脚地躲到了纱帐后头,她知道今日陈青鸾要去见外客; 所以孤注一掷,赌的乃是苏仁会先回来。
  自苏仁同陈青鸾成亲以后,宫里来同她询问消息的人便没再出现过; 她等了数日仍没有结果; 正自焦急; 却听鹂儿同景婳聊天时提到,陈青鸾曾同苏仁提议; 要把她们四人放出府去。
  那二人只当是件高兴事儿,并未注意到湘荷的绝望。
  她之前不断与皇后派出来的人通风报信,收的赏银都补贴给了家里,然而前些日子附近遭灾,粮食药材都涨了价。上一回大哥过来要银子她拿不出,昨日再上门寻她要钱的就换成了一脸凶恶的债主。
  皇后那边。定是因为她半点有用的消息也打探不到,直接当她做弃子。如今背了一身债务; 她一天是厂督府的人,就没人敢动她,可若是失了这靠山,她根本不敢想。
  她进府的晚,只见到了厂督大人跟陈娘子的卿卿我我,却没见过他从前对待那些姬妾的狠辣手段。否则,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来。
  苏仁进屋时便察觉到里头有人,还是个不会武功的,只当是露珠,便没有在意。原想着去榻上小憩一会儿顺便等陈青鸾回来,哪知刚走进卧室,便见纱帐后钻出一个人来。
  湘荷福了福身,妩媚地笑着道:“老爷,夫人她平日生意也忙,奴婢也想为她分忧,来服侍老爷呢。”说罢,便上前要替苏仁更衣。
  苏仁却是后撤了一步,没叫她近身。湘荷对上他的眼神,只觉周身发寒,先前的勇气早就跑没了影儿。她强笑着道:“老爷若还不想休息,那奴婢去给您倒茶。”苏仁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只见湘荷穿着极其轻薄,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是显然训练的不到位。笑的勉强不说,动作还有些僵硬,实在是看不下去。
  他冷冷地道:“这用不着你伺候,出去罢,以后不许再踏入这屋子,听到没有。”
  说罢,他抬手就要将卧房的门推上。却见湘荷身子止不住的抖,回过神来时却已经解开了外衫的扣子,面色潮红,眼神也十分迷离。
  苏仁眉头一皱,心道不好,下药没有只下给自己的道理,正要将她丢出去并叫人来彻底将屋子清理一遍,却突然感到呼吸一滞,内力有些运行不畅。
  苏仁只觉血气上涌,面前女子的声音失真有些失真,叫他想起从前自己初进宫时那些总爱围在身边的老宫女们。
  尖细的嗓音,浓重令人作呕的脂粉味儿,叫人浑身战栗的尖长的指甲。如同泛着腥臭的污迹,甩不开丢不掉,只能用鲜血来洗刷干净。
  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但凡露在外头的皮肤上遍布着伤口,大概是死于失血过多。
  然而苏仁只觉胸中涌动着的杀意并未平复分毫,湘荷带来的这药明显不是普通的□□剂,而是可以无限放大人的感官,使人无法压抑心内的欲望。
  爱欲可以,杀意也同样可以。
  正当苏仁想要夺门而出时,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自远而近的脚步声,那声音十分熟悉,在此刻,竟令他感到了不安。
  他并不想叫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幅模样。
  陈青鸾冲进书房后,只见苏仁呼吸凌乱,眼神凌厉而凶狠,直直地盯着自己,立刻察觉出了问题所在。
  然而也只能想到是有人给他下了春|药这一步而已。
  她立刻将窗户打开,同时对他道:“你先叫人打冷水来冲冲身子,我即刻去找大夫来……”
  她正要喊人,手腕却被牢牢抓住,随后便被重重摔到了书桌上,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正要挣扎着起身,却见苏仁毫不迟疑地俯下身来。
  不似从前调笑时温柔又带着克制,这一吻十分霸道,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叫陈青鸾有些喘不上气,她只觉苏仁这不对劲的程度实在有些过了,一狠心用力咬了下去。
  苏仁动作却是不停,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开来。半晌,他才抬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青鸾,同时用舌尖舔舐着下唇伤口中渗出的血珠。
  陈青鸾的一只手腕还被苏仁压在桌上,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苏仁的力气,用另一只手摸进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来。
  一边调整着呼吸令自己看上去平静如常,一边对苏仁道:“我知道你此刻肯定不好受,乖,把药喝了就好了。”
  苏仁眯起了眸子,似乎听进去了,却还是不放开她,只用另一只手接过那药瓶,却是只瞥了一眼,便将其直接顺着窗户丢了出去,随即传来一声炸裂的脆响。
  苏仁歪头笑了笑,眉眼之间风情妩媚,眼神却带着端详的意味,好似在赏玩一件精致的宝物,手却搭上了陈青鸾的腰间,手指一挑,腰带便开了。
  苏仁平日体温偏低,此时手上的温度却高的灼人,陈青鸾只觉被接触过的地方都被感染的也被点上了火,她想要躲开,却无处可躲。抬手见苏仁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眉眼如画,眸子里的暴虐与渴望交织成一片。
  陈青鸾突然就有些生气了,她还道苏仁真就像他说的那般正人君子,没想到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枉费她还小心顾虑的怕缠的太紧惹恼了他,结果却是自己也想多了。
  美色当前,陈青鸾心甘情愿地做他解毒的灵药。
  她抬手环住了苏仁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苏仁一直锁住她胳膊的手终于松开,抵在她脑后,另一只手一路下移,放肆地探索起来。
  感官被无限放大,陈青鸾只觉自己所有得渴求都被激发出来。随着呼吸加重,不断地有呻|吟声自唇畔漏出,却更加激发了那人的兴致。
  陈青鸾只觉自己犹如风浪中的浮舟,在对方指间身不由己地跃动。又似乎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人这般示弱,在能使上力气的空隙间,不断撕扯着他身上厚重的袍子,直到自己也能在那纤瘦又精壮的身躯上肆意留下印记,仍是不满足,不服输地将手往更隐秘之处探去。
  花事荼蘼,抵死缠绵。
  这一场荒唐而迷离的纠缠结束在天黑时分,苏仁最先清醒过来,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的睡颜,她身上的衣衫早就零落碎裂,□□地缩在锦被之中,神色却是舒展的,似乎并没有被噩梦所惊扰。
  看到这一幕,苏仁十分庆幸他当时还有将陈青鸾抱回卧房的理智,随后,一生之中头回感受到了不知所措滋味。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更多的是那些不可控制冲动之下香艳而疯狂的画面。
  他记得他疯狂的索取,边笑边吻着她的耳畔,说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只能属于我。
  他记得他带着哭腔说:她的世界里牵绊太多,在乎的人也太多,他无数次想要斩断她和世界的一切关联,让她的世界只剩自己。
  他还记得,最后的最后,她抬手触摸他的面颊,轻声道:“别怕,我会陪着你的。”随后将他拥入怀中,用她的胸怀全盘接收了他惶恐。
  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连他自己都不愿正视的卑劣欲望,全都剖开了扯碎了,一览无余地摆在他最重视的人面前。
  她究竟会如何看待这样卑劣不堪的人,苏仁不敢想。也许她自幼跟在神官身旁长大,学的都是所谓大爱无疆度化世人,并不会因此而离弃他。
  但是如果从她眼中感受到了怜悯或者恐惧,那自己一定会发疯。
  于是,等待她醒过来的过程便成了漫长的煎熬。
  许是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陈青鸾的眉头皱了皱,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苏仁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表情实在是少见,她想笑,哪知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是哑的,便不客气地对苏仁道:“去,给我倒杯水来。”
  苏仁依言照做,回来时手中还多了一件宽大的袍子,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陈青鸾,直等她小口将一整杯水都喝完,便扶她起来,要将袍子给她穿上。
  哪知陈青鸾却不理他,又缩回了被窝里,嘟囔道:“我才不起来,骨头都要散架子了。”
  苏仁眉头轻蹙,一面哄着,一面将袍子给她披上,又将她抱到了隔壁浴室。早有有眼色的下人准备好了热水。苏仁让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浴桶中,替她清洗身子时,不经意碰到了青紫之处,又引得她一阵抱怨。
  好不容易服侍完了她,又将人抱回榻上去,苏仁这才也去沐浴。方才两个人在一处时,他还能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此刻只剩了自己,便又有不安涌了上来。
  这段时日以来,他实在过于患得患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被和谐得边缘疯狂试探_(:з)∠)_
  顺便女主没有药傻酥仁的意思,喝一两滴的副作用约等于喝酒断片


第44章 求仁得仁
  直到身边的水渐渐凉了下来,苏仁才起身披了衣服; 心想着陈青鸾此时应该已经睡着; 便不想再吵醒了她; 正打算直接去侧屋将就一宿; 却见卧房的门开着; 陈青鸾正倚在边上。见到他出来; 故作不悦地道:“怎么这样久,可是那洁癖的毛病又犯了?”
  苏仁忙过来将她又扶回了床上,一面走一面道:“怎么会,只是怕吵到你; 所以动作慢了些。”
  欲盖弥彰。
  陈青鸾失笑:“不用解释,你心里是怎样想的,我都知道。”
  见苏仁不接话; 她又道:“从前我说; 我哪都不会去; 就留在你身边,你总是不信; 从今以后可是能信我了?”
  苏仁艰难地开口道:“我从来没有不信你,只是我活着一日,自然是要留你在身边,但若有朝一日……”
  他话还未说完,陈青鸾的手指却贴了上来,封住了他的后半句。
  “我身上的毒都还没得解,尚且没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上; 你以后也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了,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第二日,苏仁直接告了假,同时命人将湘荷的后事处理了。
  敢给东厂厂督下药,她这条命丢的一点都不冤枉。只是毕竟人没在了厂督府里,明面上还是要给她家人点交代——或者说是给他们些银子。
  一查之下,才发现原来她母亲早就没了,前几个月来,她哥哥不断来管她索要钱财,表面借着给娘买药的名头,实际上都填了赌债。后来实在榨不出更多的钱后,就偷偷卖了宅子不知跑去了何地,债主们找上湘荷时,话说的不清楚,她心里发慌也没细问,这才糊里糊涂的赔上了自己的小命。
  连个能为她收尸的家人都没了,一卷席子丢去乱葬岗,倒正好能随了她那苦命的娘亲一道,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与此同时,另外三个温皇后送来的宫女倒是因祸得福,俱都被赏了卖身契放出了府去。莲蕊并莺儿自是欢喜,而景婳却有些闷闷不乐,她壮着胆子往广川阁来,说是要同陈青鸾道个别,却被苏海子直接拦在了外头,只说主母身子不舒坦,不见人。
  景婳别无他法,只好叫他转告夫人,说自己回头若是能在京中找到落脚的地方,那回头还是想去她的店里做事,希望她能允了自己的请求,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他们二人在院门口的对话,全被苏仁听到了耳朵里,回屋之后同陈青鸾说了此事,末了还颇为幽怨地道:“没想到你不光招惹了许多男子,就连女子也为你害了相思病,当真是红颜祸水啊。”
  陈青鸾这一天都没下床,此时正斜靠在软垫上喝着枫露茶。抬眼见他只穿了一身暗红色的绸缎长袍,腰带系的也松散,领口大开,胸前光滑的肌肤若隐若现。实在比自己更当得起红颜祸水四字。
  她十分好脾气地道:“不过是个闺中友人罢了,她一个女子,京城中还没有亲戚,不投奔我又能靠谁去。你呀,怎么还吃上一个小姑娘的醋了?”
  苏仁走过来,一手抬起陈青鸾的下颚,他道:“不论谁同你走的太近了,我都看着不顺眼,管他是男是女,是阿猫还是阿狗。”
  说罢,俯身印下一吻,清凉的茶香被索取殆尽,伴随着温热的欲望,良久也不愿分开。
  摘星楼建在紫禁城西南角的位置,原是前朝某代皇帝因着宠幸一位胡姬,特意为其建造。视野极好,却不是寻常宫殿的规格。本朝自开国以来,从没作为居所而被使用过。
  温月如就被软禁在此处。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期间也有人买通了守卫进来看她,亦或给她传信。所说的事大体分为两种。
  一是八皇子一直住在景阳宫里,并没有被波及,就连太后三番四次想要将他接到身边教养都被躲了过去,这其中应该也有皇帝的意思。圣上既然垂怜八皇子,那么爱屋及乌,也许关于巫蛊案,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二是据说朝中又有人将先太子的事提起来,说他死因实在蹊跷,好端端地突然暴毙,没准也同压胜之术有关系。虽然这事儿苗头乃是冲着温氏一族而来,但是毕竟先太子也有温家血脉,若是皇后能想办法将先太子的死因同苏厂督亦或是苗家牵扯到一处,祸水东引。纵然不能因此彻底脱罪,但也可以将所有对手也拉下水,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温月如起先谁都不愿理,后来被烦的很了,便默许了第二条建议。
  她不觉着这一局自己还有赢的希望,但是若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叫那些人就此遂了意,还是很不甘心。
  再后来,找她传递消息的人都没了踪影,守卫也又换了一批,他们当着温皇后的面,半个字也不说,除了会在她试图往门外走时将她拦下之外,就如同一尊尊雕像。
  温皇后出不得门,在楼内却可随意而为,她每日坐在高台上,不论景阳宫,鸣凤殿,亦或是乾清宫,都能尽收眼底。然而看得久了,一切就不真切起来,那一个个小方格子,终日都看不出变化,仿佛是个死物,叫人感受不到有人在里头住着。
  后来,终于等来了一个客人。
  苏仁再次见到温皇后时,竟然感觉此人是也有些值得佩服的地方——这么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寻常人早就要憋得发疯,她却每日装扮的整整齐齐,比从前在鸣凤殿里执掌六宫时更有些从容气度。
  然而这欣赏不过转瞬即逝,他开门见山道:“自娘娘到摘星楼闭门思过后,宫里有些人很不老实,惹得太后并圣上都有些不开心,臣便将他们都下了狱。只是人员牵涉甚多,该如何处置,臣自己拿不定主意,想来请皇后娘娘指点一二。”
  温月如神色淡漠,看也不看苏仁,只道:“如今凤印又不在本宫这里,你还是去找你新主子商议去罢。”
  苏仁笑的很和煦,“如今代理后宫事务的乃是苗贵妃,她本是想为皇上并太后分忧,将那些人都处置了,可是臣见其中有许多娘娘身边的老人,有些不忍心,所以才来知会娘娘一声。”
  温月如这才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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