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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侧美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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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门前有棵槐树,春天的时候会开白色的槐花,有个哥哥经常帮她摘槐花。
  她说房子后面有条小河,河里有虾,还有鱼,有一种红色的鱼,不能吃,泥鳅很大,水很浑浊,下游有一段分流出来的支岔很清澈,很多妇人在那里洗衣服。
  她说卖糖画的老头会在傍晚从她们家门口经过,但是没有人给她买。
  ……
  她记得很多琐碎的东西,有些事情说得还很离谱,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的言论,做不得真。
  他问过她:“知道家乡叫什么吗?比如这里,是江东,崖城,往西面是汝南,往北是大关……”
  她摇了摇头,两只眼睛里写满了茫然。
  大约是真的不知道,或者说从未听人说过。
  从她的描述来听得出来,她家境应当并不算差,只是她在家的处境大约并不好。
  至于其中曲折,从她那颠三倒四的描述里,他是无从猜测了。
  她经历倒是蛮丰富的,听她说应当是被家里辇出来的,是那个她印象里并不太理会她的母亲把她撵出来的,说她本不该活着,又说叫她一直走,莫停留。
  她身上带着不少的盘缠,确切是一直走了,中途遇见过驼商,遇见过一些奇奇怪怪她自己形容不来的人,她跟过很多人走过,吃饭靠施舍,被卖到过布料铺子做苦力,她偷偷跑出来的。也差点儿沦落到奴隶市场,她给他看身上的伤疤,背上有好多的鞭伤,被抽打出来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觉得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恩赐了。
  只是确切他也觉得她有些可怜了些。
  “福大命大,将来富贵无穷。”有次他调笑他。
  谨姝眨着眼睛看他,似乎并不能理解这是何意。
  一个月后他伤已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是不太利索,听说静安候因事被押解进京了,他的那些部下走的走散的散,封地亦换了新的侯爵。
  他着急知道兄长的家眷怎么处置了,兄长尚且留有一妻,兄长死的时候,他的妻应当快要生产了,这么些年过去了,如若生下来,小孩大约和谨姝一样大了。
  那是兄长留下的子嗣,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应当挑起重担,为她们撑腰的。
  他走的那天,谨姝跟着她,他走一步,她跟一步,他扭过头去看她,她也看他。
  他倏忽就笑了,“怎么,还赖上我了?”


第31章 
  谨姝为何会睡得如此香甜?那得从昨晚吹了灯说起。
  李偃习惯睡在外面; 所以她爬上床的时候还是往里头去。
  看不清,小心翼翼的,怕踩到他。
  平常睡觉的时候,自然有稚玥和涟儿在旁边候着; 她睡下了; 才有人帮她吹了灯,稚玥会在暗处放一盏小油灯,昏昏的; 不怎么亮,睡着的时候也不会影响什么,晚上起夜不会太黑看不清。
  涟儿若在屋里陪着; 总怕那油灯味道大熏着他; 总是吹熄了,但若她晚上有些动静; 涟儿会第一时间掌灯,那丫头跟狗似得,耳朵灵得很,还总是能精准地能辨别出来她是翻身还是要下床。
  有时候她还觉得蛮好笑,心想若晚上自个儿做些什么; 那丫头都支棱着耳朵听说,想想还怪难为情的。
  昨夜里她原本在等郑鸣凰,她在假设郑鸣凰和抱月有问题的情况下; 说的做的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在激怒郑鸣凰; 亦或者是明明白白的挑衅。
  在没有证据又没办法等下去的情况下; 让对方先露出破绽是最迅速能解决办法的方法,就是以身犯险蠢了些,所以她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做了许多的准备工作,装病、把稚玥和涟儿支走、侍卫留一半,其余叫去外面守着,把自己空出来,等着鱼儿上钩。
  显然郑鸣凰比她想象的沉的住气,几次刻意激怒对方都没什么反应,大约是她做的太明显了些。
  也大约是她并不十分了解郑鸣凰。
  昨夜里李偃回的时候,她心其实放下一半,跟他说了自己的猜测,犹豫着提了自己重生的离奇事件,害怕他不相信,又到他坦白同她一样。这心情起起伏伏着,最终却是彻底放下心来。
  她其实上辈子这辈子都挺蠢的,同李偃说的一样,很多时候她是自作聪明,也不过是仗着重活一世知道些旁人尚且不知道的事,她所有的冷静和手段都来自于不甘心,但一个蠢了二十多年的人,就算是重新来过,也不见得一下子能聪明到哪里去,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但李偃不一样,她一直知道他是做大事的人,心思缜密到让人不可不惊叹,就如同前一世里那个风雪交加的长夜,兵临城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传说中暴虐无道有勇无大谋的江东王李偃,绝非传闻里说的那样不堪。
  史书上永远记得的,是成功者的功德,李偃就是那个最后笑傲天下的人,他将被载入史册,成为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后世的千秋万载里,都会有人记得,一个出生草莽、原本亡命天涯手中更无一兵一卒的无名之辈,凭着十数年的努力,从白名之人,摇身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人。
  不是凭空得来的。
  是他一步一步谋划出来的、争来的。
  这种堪比传奇的人生,会被无数人记得,并赞叹。
  无论前世里郑鸣凰在这场争夺天下的战争离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无论她是否和刘郅合谋去阻挡李偃的脚步,都没什么关系,李偃最终还是胜了,谨姝而今想做的,是让李偃连那几步弯路都不要走。
  但如今李偃知道了,他亦相信她,那么一切都好说很多,他会警惕,会防备,郑鸣凰算计不过他的。
  应该……是的吧?
  谨姝这样想着的时候,整颗心都安定下来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困意便慢慢席卷上来,她爬上床的时候,内心其实十分的平静,但因为李偃是瞒着所有人回的逊县,谨姝也就没叫人进来伺候,她小心翼翼怕踩到他。
  但大约这世上总是有一个魔咒,当你越害怕一件事情会发现的时候,他发生的几率就越大。
  天气越来越热了,驿站准备了蚕丝薄被,那面料相当的滑腻柔软,谨姝不小心滑了一下,整个跪在他的小腿上,她虽然于他来说浑身的重量算不得什么,但猛地砸过去应该还是挺疼的,他蜷了一下腿,谨姝刚爬起来的半个身子又滑过去了,两个人滚做一团的时候,谨姝“哎”了一声,为自己的毛躁深深地叹了口气。
  李偃倒是乐了,“你做什么呢?”
  谨姝低声说了句,“不小心,砸疼夫君了吗?”
  李偃“嗯”了声,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笑意,声音也很低,问她,“要不阿狸给揉揉?”
  谨姝一边小心地往里爬,一边“嗯”了声,掀开被子钻进去,手摸过去按了按,问他,“是这里吗?”
  李偃“嘶”了口气,又笑,“逗你呢,不疼,你这样摸着我,没事也给你摸出事来了。”
  他低头凑过来亲了亲她额头,手已经放到了她腰上,微微一扯,谨姝便整个贴到了他身上,谨姝两手下意识地抽过来抵着他胸口,想了想觉得不对,又拿开了,大约这一串动作有些好笑,黑暗里李偃又笑出了声,谨姝面对他已经不那么拘谨了,这会儿也皱着鼻子哼了他一句,“夫君还没完了?”
  净拿她取乐了。
  “没,瞧见你,孤心里高兴。”确切地说是非常愉悦,那种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的难舍难分的情绪重新席卷而来。
  大约这便是喜爱。
  他确切,是喜爱她的。
  几日未见,他想念她想念的紧,这会儿抱着她,所有的知觉都苏醒了,反应……还有些强烈。
  谨姝笑了笑,手也摆到他的腰上,两个人抱着亲了会儿,然后一切都水到渠成地发展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步……
  两个人气喘吁吁叠在一块儿的时候,谨姝又感觉到了无比的热意,她吞了吞唾沫,没再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大约这给了他错误的信息,李偃觉得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没满足,便卖力又伺候了她一回。
  完了谨姝就彻底趴下了,她其实力气不多好,特别容易累,虽然不需要她多卖力,可每次被他折腾一通,她都觉得自己离骨头散架不远了。
  两个人没有沐浴,谨姝歇了会儿,端了盆水在浴房里擦了擦,李偃也凑过来要她帮他,两个人这样闹着总是难免胡闹出别的事来,谨姝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事风格,越是抗拒他越是来劲,于是顺从地陪着他闹了会儿,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全都没了什么力气,各自瘫在那里,声音还有些喘。
  他一只手半揽着她,谨姝脑袋靠在他怀里,两个人保持这样的姿势躺了会儿,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谨姝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怎么动,这回睡得熟,更是一下也没挪,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脖子都要断了。
  ……还在他胸口靠着呢,枕着他的臂枕了一夜。
  她吓得“呀”了声,身子一下子折了起来,把睁着眼出神回忆的李偃都吓清醒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问她,“怎么了?”
  用的是被她枕过的那条手臂,一用力才发觉,又麻又困又疼,仿佛被无数根针刺了一样。
  力气不由松了松,谨姝已经反握住了他的手,紧张地问,“手臂还好吗?”
  李偃这才反应过来,她这一惊一乍是做什么,不由笑了,想说断不了,他要受不了早抽走了,她又不是座山,压在他身上他还不能动弹了?其实她起开的时候他才觉得不舒服,大约昨晚被她压得没知觉了。
  只是看她紧张那样子,没忍住又逗她,“不好,快断了,你这枕了一夜都不带动的。要么你帮孤揉揉?”
  这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腔调,除了昨晚太黑她没看见表情……但看他这会儿那似笑非笑的调笑表情,她估摸着也差不多。不禁撇了撇嘴,知他又逗她玩,甩了他的胳膊扔在他胸口,“夫君就会逗我,断了也是你自寻的,阿狸又不是座山,你想抽走还能抽不走?”
  扔完还有些忐忑,想着自己是不是放肆了些。
  史书上多少昏君都是被美色误了国,所以大多做大事的男人都忌讳身边女人恃宠生娇。
  李偃却没在意,只是笑得越发止不住。
  倒想到一块儿去了,大约这潜意识的默契让他觉得舒心,他把她搂过来抱了抱,低沉着嗓音接着逗她,“可真能睡,这会儿都辰时过半了,昨夜里叫人不必来叫你,便是早料到你起不来?”他啧了声,“孤是不是该感到自豪?”
  谨姝:“……”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愤愤想着你偷摸过来的,瞒着人,军队都在城外驻扎,每日稚玥和涟儿卯时末就来叫她,那两个丫头都是伺候惯她的了,每日都不必请示,她一个人的时候都是直接进屋在床边请示的。这会儿他在这边躺着,合适人来叫吗?
  看他表情又知道他也没想她正经回答,就是拿她取个乐,于是抿了抿唇不上他的当,一言难尽地瞧了他一眼,抬手扯了扯他脸皮。
  他依旧笑着看她,问她,“做什么?”
  “瞧瞧夫君脸皮厚成什么样。”
  李偃更是乐不可支,“自然比旁人的要坚韧些。”
  啧。
  还挺自豪。


第32章 
  李偃是个顶严肃的人; 治军严谨,铁血无情,他手底下的兵将都怕他。
  但谨姝却很少能觉察出他的严肃和冷酷,他在她面前有时真是没个正经。
  大约人都有许多面的。
  这种不同; 让谨姝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区别于任何人; 叫她觉得两个人之间是亲密的。
  这亲密是她前世所从未品尝过的。
  最后谨姝埋着头笑了,“算了,阿狸说不过夫君。你脸皮这样厚; 阿狸是自愧不如的。”
  李偃也抿唇笑了,屈指在她脑门弹了一下,“别以为孤听不出来你在挤兑孤。”
  语气倒是没责怪她的意思。
  谨姝哼了他一声。
  没绷一会儿; 自己又笑了。
  伏在他怀里叫了声; “夫君!”
  撒娇呢!
  柔软的小姑娘。
  这是李偃内心对她的评价,手揽在她肩上; 扶着她肩头搓了搓。
  到了辰时末的时候,谨姝终于从床上起来了,叫了稚玥进了房间。
  稚玥原本就有些严肃,昨日被谨姝支出去了,她心里其实一直不太放心; 小娘子尚在闺房的时候其实是个挺娇气的姑娘,天真烂漫,不谙世事; 因着没出过闺阁; 没见过世面; 胆子丁点大,有回夜里,院里进了只黄鼠狼,远远看着绿莹莹一双眼,吓得小娘子好几日都不敢一个人呆着,晚上都是她陪着睡的。
  而今嫁了人,稚玥能觉察出小娘子变成小夫人之后更加果决和聪颖了,但毕竟年纪不大,她总归是担心的。
  她是陪嫁侍女,按照习俗里,是小娘子贴身侍奉的,荣辱都是和小娘子一起,只有谨姝过得好,她日子才会好,来日到了年岁,谨姝做主,也能为她寻个好人家。
  再则,稚玥心里是向着谨姝的。
  自小一起陪着侍奉着长大的主子,情分还是深厚的。
  正是因着陪伴得久,这会儿更是能觉察出谨姝在谋划什么,应当是和郑小娘子有关的,但她不确定,内心隐隐有些不安,那位郑小娘子,总是给她一种莫测的感觉。
  她进了门,方想问两句,猛不防却瞧见李偃,顿时吓得三魂七魄归位,噗通一声跪了地,“主……”
  谨姝蹙眉“嘘”了声,稚玥急忙刹住了声音,脸颊憋得通红。
  这丫头,确实藏不住事,所以昨夜里才不敢叫她进来的,她叹了口气,“不许声张,主公自有打算,你当什么都没看见就是。过会儿准备洗漱用具和吃食,不要叫旁人注意。”
  稚栎忙点头,她虽然咋咋呼呼,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还是有数的。
  谨姝点了点头,才又问道:“昨天叫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昨天她被吩咐去买布料,叫她回来了便去歇着,不必来房里伺候,她隐隐便觉得小夫人是故意把她支出去的。
  不过这会儿看见李偃,她倒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不知怎的,瞧见李偃,便觉得安心了。
  她忙回道:“买回来了一些,婢转了四五个布料店,把最贵的几匹都带回来了,照小夫人吩咐,选了一家,装作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挑了几匹存货不多的上好布料,叫她们先预备着,说小夫人今日亲自过来挑。”
  谨姝点了点头,她昨夜里确切是在等郑鸣凰,前世里,她在临终里对谨姝说过的话,谨姝曾反复咀嚼过,郑鸣凰说:“非我牵挂,实乃我夫君牵挂于你。如此乱世,他想见故人一面,竟等了这么多年。只是终究,还是可惜了。”
  那时候谨姝没太听进去,如今回忆起来,似乎才觉摸出别的意味来,郑鸣凰那样胆敢在几方势力之间周旋的人,胆性和心界应当是比旁人都要出众些的,更不会做出在她临终的时候,面对一无所知的她,还要过来隐隐炫耀加嘲讽。
  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不像是她会做的。
  那么她过来谨姝这里,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何意?
  就好像杀了人的人,谁都知道这是一件足以引起所有人注意的事,失手和冲动杀人的人会害怕从而不敢对任何人说,甚至连正常的生活都做不到,开始逃避人群,逃避熟悉的人。
  有预谋杀人的人要么会害怕,要么会暗暗自得,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丧心病狂的人杀人会忍不住昭告天下,这可以使得他获得极大的快感。
  而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会将杀人看作是一场游戏,一种他可以完全掌控,不会露出任何破绽,可以做壁上观,瞧着所有人像棋子一样在棋盘上走出他想要的轨迹,然后推导出他想要的结果,他的满足感来自于过程,而不仅仅是结果,当所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会为自己完全置身之外而感到一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荣耀感。
  谨姝觉得郑鸣凰属于后者。
  那么一个游戏的操控者,她忍不住对自己的棋子说了不该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不会是获得满足感,如果是,她应该是告诉谨姝全部,告诉她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告诉她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那么谨姝会怀着难以疏解的愤怒和不甘,死不瞑目。
  那样岂不是更痛快?
  谨姝有一种直觉,郑鸣凰其实并不太看得上她,但在她生命的最末端,还是去看了她一眼,那种矛盾其实恰恰又彰显了,郑鸣凰内心深处还是把她当作敌人的。
  真正的……敌人。
  一种耿耿于怀的存在。
  谨姝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自作多情,亦或者说自己有什么是可以叫郑鸣凰忌惮的?
  李偃吗?
  或者郑鸣凰早就知道李偃幼时和她是有渊源的,照李偃说的,他曾经也是派人去寻过她的,只是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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