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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妃上前,将她手腕上的紫玉手镯抹了下来,放到她手里,道:“以后别再戴了。”
“为什么?”宁阳只觉奇怪,但也感觉到此事与这紫玉镯似乎有些关系。
“紫玉乃明丹特有之物,在明丹,只有皇室、贵族方能佩戴,当日送这紫玉镯,只怕另有用意。”邺妃道。
“娘的意思是……”宁阳吃了一惊道,“娘你可一定要帮我!”宁阳忙点头道。
“就你这点脑子,我不帮你,难道看着你嫁到那种蛮荒之地吗?”邺妃恨恨地道。
“我脑子不好,但是我有娘啊!”宁阳抓住邺妃胳膊媚笑道。
“你要真知道自己还有娘,怎么会非要嫁给什么蒙翰振……”邺妃沉下脸,伤情涌现。
“娘,你放心,我绝不会让父皇把他派出去打仗的。”宁阳向她笑道。
“这世上的事若皆能如愿,怎会有那么多遗憾……”邺妃却叹道。
“娘,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父皇肯定会听我的!”宁阳自信满满地道。
“路是你自己选的,随你便好了。”邺妃白了她一眼道。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宁阳道。
“和亲之事,虽说是为两国交好,但若是两国交恶,恐怕……”邺妃道,“你断断去不得,如今之计,可先试试这紫玉……”
说罢,便将应行之事告知宁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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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凛在客栈等了很久,也未见到榆儿几人。
问了掌柜的,并没有退房。
次日清晨便再来。
正碰上榆儿、小弥下楼来。
“榆儿姑娘。”迟凛忙迎上道。
“迟校尉,这么早。”榆儿向他笑道。
“迟大哥。”小弥亦向他招呼道。
“昨日苦候多时也未见你们,今日便早些来了。”迟凛道。
“寻我们可有什么事吗?”榆儿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看看你们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迟凛道。
“伙计,可有吃的吗?”小弥已经窜到柜台,眼巴巴地望着伙计道。
“有,姑娘还吃包子吗?”伙计笑着回道。
“当然!”小弥咽了口口水道,“你们家的包子特别好吃!”
“得勒,您稍待。”伙计应了一声,便去端包子去了。
三人在桌前坐下。
不一会儿,热腾腾包子和凉茶便上来了。
“怎么不见栗原和那位仁兄?”迟凛望了望四周道。
“什么仁兄,直接叫他幽绝就好了。”榆儿干脆地道。
“栗原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小弥道。
“去哪里了?”迟凛道。
“不知道。”小弥摇头道,“可能去找他的相好了吧。”
“什么?”迟凛以为自己听错了,望了望榆儿。
见榆儿一脸平常,并无不快,奇道:“他和榆儿姑娘不是……”
“才不是!”小弥在旁抢着道,“他的相好可多了,数都数不过来,榆儿姐姐才不会喜欢他!”
又向榆儿道:“对吧,榆儿姐姐?”
“对!就你知道!”榆儿向她微笑道。
“不过,幽绝哥哥也好几天都没来了,真奇怪。”小弥望着门口失望地道。
“幽绝他、到底是什么人?”迟凛问道。
这个人与榆儿、栗原他们甚是不同。
总觉得他周身伴随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何况,看他与榆儿他们,似乎亦并非一路的。
“他……”榆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
“幽绝哥哥就是幽绝哥哥啊,他很厉害的,还救了我们呢。”小弥却在旁开了口,将那日在敛禺山之事绘声绘声地说了一回。
“小弥,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榆儿笑道。
“他几番相助,究竟是敌是友?”迟凛望着榆儿道。
“总之、要小心他。”榆儿亦望着他道。
迟凛皱眉点了点头。
此人若是友倒还罢了,若是敌,又岂是“危险”两个字可以简单了结的。
心中暗自担忧。
“既无他事,迟凛还要当值,先告辞。”迟凛道。
“去吧。”榆儿道。
“迟大哥,有空一起玩吧。”小弥咬了一大口包子道。
“好。”迟凛向她微笑点了点头,自去了。
小弥便呆望着他的背影道:“真、好看……”
“想什么呢?”榆儿拍了拍她的头道。
“不过,还是幽绝哥哥最好看。”小弥又咬了一口包子道。
“好看?好看有什么用。”榆儿摇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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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栗原自有好去处,怎么连幽绝也不见人影?
总觉有些奇怪。
“榆儿姐姐,今日我们去逛街好不好?”小弥道。
“要买什么吗?”榆儿道。
“要啊,昨日看的那个胭脂很好看,我想再去看看。”小弥道。
“看了你又不买,白挨骂。”榆儿翻了翻眼道。
想起昨日小弥左挑右看,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最后什么也没买时,那个胭脂摊的妇人那要杀人的眼神……
“我想买的啊,可是都那么好看,我也不知道该买哪一个好……”小弥扶着头道。
“既然都好看,闭着眼睛挑一个不就好了?”榆儿道。
“那不行啊,挑了这个,就会觉得那个更好啊!”小弥道。
“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榆儿忙起身跑出了客栈门,扔下一句话。
“榆儿姐姐,等等我!”小弥忙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第72章 弦月西楼
☆、紫玉起赃蒹葭宫
榆儿与小弥在净月城城里城外四处找寻,并无栗原踪迹。
不过城外七里处似乎出了一件大事,多有人前往那处奔去。
榆儿与小弥便也随着人群来至一处。
只见一座小木屋已被烧尽,残留下一堆焦黑的、横七竖八的断木、碎屑。
不远处的树木亦有多棵折断倒地。
因并无人伤亡,是以并不见官府之人。
“榆儿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小弥道。
“似乎是火药所致。”榆儿道。
“是吗?怎么会是火药?”小弥道。
“你没闻到吗?空气里还留着味道呢。”榆儿道。
小弥抽了抽鼻子,虽然细微,倒确是还残留着火药的味道。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这跟栗原有关系吗?”小弥又道。
“不知道,且看看吧。”榆儿摇头道。
又四处看了一回,并不见有何与栗原相关的东西。
人群看得一回便散了,榆儿与小弥便也回往净月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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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中海棠已谢去,满树绿荫铺满一窗。
宁葭正在屋中抚琴,旭阳宫繁花来请,道:“二公主新得了一位厨娘,最善制作江南点心,特请三公主前去一起品尝。”
“其他几位公主去吗?”宁葭道。
“玉锦已去请四公主了,其他几位公主年幼些,今日未请。”繁花道。
“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宁葭道。
繁花行礼自回旭阳宫禀报。
“这个二公主,不知又耍什么花样。”芳容哼道。
“不过是吃个点心,哪里有什么花样,你别瞎说了。”宁葭道。
“她哪有那么好心,三公主,你可要当心些。”芳容道。
宁葭望着她,笑着摇了摇头。
与萧家的赐婚已撤去,宁葭心中轻松,脸上亦常现笑颜。
迟凛每每趁校场进宫之际,与太子同来蒹葭宫。
虽不能单独私会,但宁葭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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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葭来至旭阳宫时,宁珀已来了。
宁阳正与宁珀相对而坐,谈笑家常。
见了她进来,笑盈盈地道:“三妹,你来了?”
“二姐。”宁葭与她行了一礼,宁阳便也还了一礼。
“三姐。”宁珀亦与宁葭行礼。
“四妹。”宁葭与她还礼。
“只我们姐妹三人,不必拘束了。”宁阳道。
“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芳容拉了拉芳绮衣角,小声道。
“多留心,少说话。”芳绮小声道。
宁阳与宁葭、宁珀吃了点心,又道:“我后苑小池塘中养了几尾难得的黑鲤鱼,二位妹妹可与我同去看来。”
“黑鲤鱼?这、确是难得。”宁珀道。
三人便至后苑池塘边。
果然有几尾黑鲤鱼,在一池碧水红鲤中鹤立鸡群。
“三妹,你这裙上,沾了点点心沫子呢。”宁阳道。
“是吗?”宁葭低头看时,果然有些绿色点心碎末。
芳绮忙上前替宁葭擦拭。
“二公主,您的茶。”繁花向宁阳递上一杯茶来。
芳绮正起身来,不想碰倒了茶水,洒了宁阳半身。
“二公主,奴婢不小心,请二公主责罚。”芳绮忙跪于地上道。
“你这奴才,也太不当心了!”宁阳厉声道。
“二姐,芳绮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宁葭轻声道。
“看在今日高兴,就不难为你了,自己掌嘴吧。”宁阳道。
“是。”芳绮应道,自己掌了几个嘴巴。
芳容在旁恨得直瞪眼。
再看宁葭,却只如平常模样,自己便不好发作。
玉锦已取了衫裙来。
“你、起来,替我更衣。”宁阳指着芳绮道。
芳绮愣了一回,起身来,与繁花一起进到阁间,与宁阳换了衫裙。
“这衫裙已不能穿了,便赏了你吧。”宁阳出了阁间,向芳绮道。
繁花便将宁阳方才换下的衫裙扔到芳绮身上。
芳绮愣了愣,叩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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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到蒹葭宫,芳容便拉过芳绮来,看她脸上还微微透着红印。
“你也真是,叫你自己打,你不会打轻一点吗?”芳容气道。
“二公主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要打轻了,只怕事儿会更多。”芳绮道。
“她怎么不早点儿嫁出去,留在这宫里,就会祸害人!”芳容道。
看了芳绮手中捧着的衫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抢过来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谁稀罕她的什么破衣服!”芳容恨道。
芳绮忙将她拉开,捡起地上衫裙道:“别乱来,万一传到旭阳宫,又不知闹出什么事儿来。”
“可恨我只是奴婢,不然非要她好看不可!”芳容更是怒道。
宁葭在旁闻得此言,低了低眉,上前看了看芳绮的脸,含泪道:“芳绮,你受委屈了。”
“三公主,你别哭,我没事儿。”芳绮忙安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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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德庄宫新竹姑姑领了几个宫女来至蒹葭宫。
“三公主,宫中有人失了物件,皇后娘娘让奴婢来查看查看。”新竹向宁葭行礼道。
“查看?”宁葭奇道。
“还望三公主行个方便,让奴婢了此差事。”新竹道。
“新竹姑姑请便。”宁葭便道。
新竹身后走出几个宫女,向芳绮等人的房间走去。
将屋内箱笼、床铺、柜子皆翻了个遍。
一个宫女出来,向新竹禀道:“姑姑,找到了这个。”
说着递给新竹一串紫玉手镯。
宁葭、芳绮、芳容见了这紫玉手镯皆大吃一惊。
“这是谁的屋子?”新竹问道。
宁葭等尚愣在当地。
新竹又问了一遍,声音大了一些。
“是、是奴婢的。”芳绮上前跪道。
“芳绮,既是你的屋子里得的,便跟我一起去回了皇后娘娘吧。”新竹道。
“是……”芳绮起身随新竹走去。
“芳绮!”芳容上前拽住芳绮急道。
“芳容,别着急,皇后娘娘自会秉公明断的。”芳绮拍了拍她的手道。
“三公主!”芳容忙回头唤宁葭。
宁葭亦望着芳绮。
“三公主,别担心,奴婢去去就回。”芳绮向宁葭笑道。
“快走吧,见了皇后娘娘,将实情说了便好。”新竹道。
几个宫女拥住芳绮,出来大红宫门,往德庄宫而去。
宁葭望着一众人走出了大红宫门,仍站在原地发呆。
“三公主,芳绮她……”芳容忙跪在地上向宁葭道,“你一定要救救她!”
“救、她?”宁葭顿道,“我、怎么救……”
“芳绮她肯定是被冤枉的!”芳容道,“一定是二公主她做了手脚!”
“二姐?二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宁葭道。
“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好心,她都是预谋好的!”芳容恨道。
又拉住宁葭哭道:“三公主,芳绮尽心尽力伺候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我、我知道。”宁葭亦哭了起来。
芳绮自小就在宁葭身边,又老成持重,宁葭很多事都要依赖她。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宁葭又哭道。
“你去请皇后娘娘彻查此事,一定能查出真相的!”芳容道。
“好,我、我现在就去找母后。”宁葭哭着点头道。
芳容扶着宁葭,两人连忙往德庄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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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庄宫中,懿庄皇后端坐首位。
邺妃与承妃分坐左右,宁阳坐于邺妃下手。
芳绮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道冤屈。
“宁葭来了?坐吧。”懿庄皇后向刚刚走进来的宁葭道。
宁葭便在承妃下手坐了。
“芳绮,你只说冤枉,可是这紫玉手镯却在你的床铺下找到了,这怎么说?”懿庄皇后正色向芳绮道。
“确实不是奴婢拿的,奴婢也不知它为何会在奴婢的床铺下,请皇后娘娘明鉴!”芳绮伏地哭道。
芳容在后轻轻拉了拉宁葭臂上的衣衫。
“母后,”宁葭立起身来,向懿庄皇后屈膝行了一礼,轻声道,“芳绮一向勤谨本分,请母后明察。”
“三妹!”懿庄皇后还未答话,宁阳已立起身来走至芳绮一侧,盛气地望着宁葭道,“如今赃物都搜出来了,还有什么冤枉的!难道我这个公主会诬赖一个小奴婢不成?”
“二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宁葭顿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你就是想包庇这个贱婢!”宁阳转向懿庄皇后又道:“母后,这个贱婢这么胆大包天,连本公主的东西都敢偷,一定要好好地严惩!”
“偷盗之罪,其罪非轻,芳绮,你可知罪吗?”懿庄皇后向芳绮道。
“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偷,皇后娘娘……”芳绮一边擦泪一边道。
“母后,这只是场误会,芳绮她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宁葭道。
“误会?”宁阳哼道,“什么误会?”
“二姐昨日赏了芳绮一身衫裙,想是二姐更衣时,不小心落在了衫裙中……”宁葭缓缓道。
“啊!”宁阳忽然恍然大悟地指着芳绮道,“我知道了!昨天你就是故意碰洒了茶水的,是不是?”
“不是、没有……”芳绮忙道。
“还说没有,你们肯定是预谋好了的!”宁阳大声地道。
“预谋?没有、真的没有……”芳绮哭道。
“莫不是让你掌了几下嘴,你便怀恨在心,趁着我更衣之便,就悄悄抹了我手上的镯子,对不对?”
“没有,奴婢怎敢做这样的事?”芳绮道。
“你不敢?”宁阳将目光转向宁葭哼道:“你一个奴婢,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是有人唆使的,是不是?”
“怎么会?”宁葭听她话中之意竟是指向自己,吃惊地道。
“你一定也喜欢这个紫玉手镯,是不是?”宁阳向宁葭道。
“不,二姐,你、你别……”宁葭一时无措,口中无词。
宁阳还待再说,懿庄皇后喝住了她:“宁阳,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妹妹?”
“是啊,宁阳,没有根据的话,可不能乱说。”邺妃亦缓声道。
“宁葭,回来坐下吧。”承妃向宁葭道。
“是,娘……”宁葭应了声,坐回承妃一侧。
“母后,”宁阳向懿庄皇后道,“如果三妹真喜欢这个紫玉手镯,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可以还给她的,反正,这本来就是父皇赐给三妹的。”
当日明丹国的进献给各皇子并公主的贡品皆由懿庄皇后亲自安排,她又怎么会不知?
宁阳性格犀利跋扈,永平帝怜宁葭多受委屈,特意说下要将这紫玉手镯赐给三公主宁葭。
但是,宁葭果然未能守住这紫玉手镯,最终还是宁阳得了。
如今宁阳话里话外直指宁葭,懿庄皇后倒不好护短,转向芳绮厉声道:“芳绮,这紫玉手镯为何会在你的床铺下?”
“芳绮,”邺妃在旁道,“若此事是她人所为,你大可说出,皇后娘娘自会为你主持公道。蒹葭宫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