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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刃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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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达走到楚霆面前,手捧着茶盅,希望他能消气:“陛下不若先喝口茶。”见他横眉冷对,似是要张口再骂,忙不迭地补道,“这是明前的碧螺春,又称雀舌。”
  本欲将茶杯挥倒的手微微一僵,楚霆瞪了他一眼,却顺势将茶接过。近日他常熬夜,担心精神不济,特地吩咐人将茶泡得浓些。
  略显苦涩的清香率先窜入他的鼻间,然后才是舌尖上格外青涩的苦意。楚霆喜甜,眉梢却一丝未皱。慢慢用着茶,似是在细细咂味。
  用完半杯茶,心绪亦平静下来。
  淡淡将茶杯递给邓达:“可有甚新的消息?”
  “左相已得了机会和她的暗卫见面,而我们的人之前已将南国城内的消息一并告知了西汀。”
  楚霆微微沉吟。既已见面,那么最麻烦的一步已经走过。
  “大赫有何异动?”
  邓达摇头:“并无。”这正是古怪之处,明明得了极好的人质,却并不急着和南国谈条件,安如磐石。
  楚霆想到方才扔掉的对顾染弹劾的奏折,眸光微眯:“告诉她,朕只给她两个月的时间。两月以后,务必要向南国返程。”
  邓达愣了愣。陛下这样的吩咐,倒是不如往常的宽容。转念又顾忌左相的脾气,小心翼翼地开口:“若是两月之期已到,但左相不愿——”
  楚霆冷哼一声:“绑也要给朕绑回来!”
  顾府已渐在风口浪尖之上,可府内并无嫡系的顾家人主事,纵是他和右相如何压制,也撑不过两月。
  除非能尽快探知幕后操纵之人,但其人实在太过狡猾,几次三番都躲过了南国的追踪,而各州闹事者又多是傀儡,问不出什么。唯今之计,只能让顾染提早归朝,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
  离得近,他方才安心些。
  邓达瞧他是动了真怒,微微一顿,待他的怒气散了些,才道:“另外,左相还吩咐西汀去查一个人。”
  顾染不会平白无故令他知晓此事,楚霆眉梢一挑:“什么人?”
  “是一位消失多年的江湖人士,擅长易容,人称‘千面先生’。”
  顾染得知两月之期时,只是皱了皱眉。潮州与益州的祸乱,她已从西汀传送的消息里得知,明白这两月应是楚霆能拖延的最长时间。
  不过却是足够。但以防万一,顾染还是起身出门,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下记号,约定下一次的见面时间。
  弓弦仍未满。
  寿康宫中的空气依旧清淡,并无名贵的香料气息。
  太皇太后韩素敛目不语,只从眉心处微起的皱褶能看出其内心的烦乱。静侍一侧的兰嬷嬷低着头,亦是一言不发。
  良久,韩素缓缓睁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为何非要如此。”
  兰嬷嬷不知如何开口,尽管她一向擅长安慰。敛目深思,半晌才开口:“王爷想必已有所察觉,太皇太后您可要——”
  韩素一口回绝:“如今他不过猜测,哀家不会让这猜测成为事实。”
  兰嬷嬷皱眉:“若王爷有心试探,恐会顺着线一路寻下去。而韩国公府的那位,想来并不会阻拦。”
  韩素冷哼一声,眸中精光乍现。下颌微扬,现出锐利的轮廓:“哀家还不知道他的心思?自己的造下的孽,非要拉得所有人陪他!”
  兰嬷嬷静静立着,垂在宫袖中的两手,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划破肌肤,眉眼中却无一丝波澜,恍若不觉痛意。
  韩国公放下手中的纸张,竟意外地哈哈大笑。
  孙喆面上亦带着恭敬的笑:“国公爷果真英明。”
  心情大好,韩縢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我一早猜出她要用韩家的势力动手。”轻声一笑,似有不屑、轻蔑,以及一丝极淡极淡的宠溺,“果不其然。”
  孙喆嘴角一弯:“所以国公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借着那位的手法,提早一步,解决了最重要的人。
  韩国公神色一动,眼中透出莫名的晦暗:“明明早已入局,却偏偏想要独善其身。真是——愚不可及。”
  花廊已经修建完成。顾霜倒在厚厚的软垫上,长长喟叹了一声。凌霄花花期早过,此刻的连廊只得绿油的枝叶,在这燥热的天气里,正是难得的阴凉。
  近来烦心事太多,萧彻又不可能时时陪着她,再者,他自己亦是心事重重。她暂且无法解开他的愁绪,怎好苛求他一昧的温柔安慰。
  思索间,南泽忽然出现。她如今已和萧彻坦诚,暗卫出入也不比之前有诸多限制。只是今日并不在约定之内。
  南泽知晓扰了她的清净,先是请罪,然后才将袖中书信恭敬呈上。
  顾霜淡淡接过,打开后神色微变。御史大夫集体上书,参左相顾染通匪营私。若只是谏言还罢,偏偏还有所谓的人证物证。
  将信纸一折:“娘亲可知晓此事?”
  “估计着此刻已经知晓。”
  顾霜点了点头。此事毕竟还是娘亲最为清楚,稍稍沉吟:“先候着娘亲的消息,不要有过多的动作。”想到什么,皱了皱眉,难得转瞬便改了心意,“查查两州之乱与韩国公府有何关系。”
  南泽似是有些迟疑,半晌未回话。顾霜看了出来,沉声道:“我之前与你提过,有话直言就好。”
  觉察出她的不悦,南泽忙道:“两州虽乱,但起先并无人将其与左相联系在一处。直到有流言产生……东沚已查过流言的源头,乃是陈家所为。”
  陈家。顾霜揉揉眉心,她大约明白了。
  “韩家毕竟身在凤新,若是能有实力在南国兴风作浪,也不至于蛰伏到如今。再说陈家,其属于武门,益州匪乱他们或能帮忙,潮州私盐就未必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简言之,便是韩陈两两结合,各取所需。恍若当年的韩家和南疆。
  只不过,顾霜冷冷一笑,顾家可不是曲苏,任由不了他人宰割。
  “若是确认了韩、陈两家在其中的身份,务必要尽快找出他们联络勾结的证据。娘亲眼下身在大赫,却鲜少有人知悉其背后缘由。若被人利用,恐会生出大患……顾府定要提前一步。”
  南泽神色一凛:“是!”

  ☆、众里寻他千百度(7)

  凤新国的冬日将至,大安里的世家勋贵,尤其是那类富贵闲人,早已收拾行囊,准备前往遂城,以度过漫漫长夜。
  顾霜生于南国,萧彻担心她不适凤新的寒冷,亦有将其送至遂城过冬的想法。叶木作为心腹,自是率先知晓。
  可寿康宫并无反应。
  萧彻的面色愈发不好。知子莫若母,知母莫若子。两者的试探,似乎与他们的本意南辕北辙。
  不比大安的静谧,此时此刻,遂城内的一座宅子里却是鸡飞狗跳。
  霓裳指着奴仆手中的华服,挑三拣四:“这是我当初想要的样子吗?腰间的玉环为何没有镶嵌?还有袖子上的花纹,先前说了不喜欢牡丹,怎么还绣它?对了,还有……”
  话如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地砸在众人的耳里,躲都躲不开。
  立在一旁的管事暗暗叫苦,这位姑娘瞧着貌美心善,谁曾想是位挑剔的主儿。
  韩旷立在屋外,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声音,唇角不由微微勾了起来。脑中浮现出她见他一道离开时的惊诧模样。
  她一向艳丽柔媚,那日却让他觉得可爱。他一向不喜女子过多的纠缠,唯独她是个例外。他知晓她不是个爱挑拣的人,如今这般,不过是心里不痛快。
  见她眼风快要扫过来,韩旷下颌一紧。足尖轻点,转眼间已无人迹。
  屋内传来侍女忐忑的声音:“姑娘,可还有何需改动之处?”
  霓裳看着屋外落叶被风吹得飘荡回转,好半晌才悠悠落地。万物皆有所归,那么她呢。她的归宿可是真的在此处。
  长睫微敛,所有的火气倏得收起,不见踪迹。
  “下去吧。”
  韩旷缓步在遂城的街集上走着,身上仍旧一袭红衣,端的是名贵公子的风流清逸。只是往日身边总有美人相伴,今次却孑然一身。清闲倒是清闲,却不是原来的那位韩公子了。
  韩旷步伐闲散,目的性却在。辗转几条街道,慢慢走到一条小巷的尽头。
  木门半阖,两边还有残留的春联痕迹。
  韩旷闭眼,似想寻出些许熟悉之感。正敛目静立,面前的木门忽然发出“吱呀”的一声。他仿佛在梦中听见过这样的声音。
  木门喑哑,还有谁的脚步。
  韩旷一下将眼睛睁开,神色间带着他也不知的期待。
  是一个孩子,长相秀气,衣服整洁。他好奇地看着他,有些怯怯地开口:“你是爹爹吗?”
  韩旷:“……”难道他长得很老?
  孩子见他似无恶意,将门缝又打开了一些,眼睛仿佛黏在了他的身上:“我和娘亲住在这里,从来没有见过爹爹。”
  韩旷微微皱眉。记忆的湖水仿佛被人投下一粒石子。男孩的声音仍在继续:“娘亲说,爹爹会来找我们的。不过娘亲还说,在山的那边,就是爹爹了。等我——”
  韩旷的声音随他一道响起,一大一小的嗓音,沉稳中掺着童稚,好似前世今生的因缘。
  “等你长大,就骑着马去找他。”
  国公府的树叶纵是茂密,仍旧挡不住四季的交替变换。
  韩縢负手立在窗边,看着外面秋意肃杀的场景,语气淡淡:“他已寻到了?”
  “是。我们一路布好线索,只等公子发现。”
  韩縢眸中闪过一丝狠厉,面上笑意却是不改:“此事说到底,倒是该感谢唐芍那个小丫头。”
  孙喆后背冷意渐起。
  “若非她的提醒,君成恐怕永远不会对他的身世起疑,自然也不会主动回到遂城。……倒是少费了许多心思。”孙喆闻言,只将头埋得更深,果然,韩縢话锋一转,声音冷冽非常,如淬冰之刃,“人在外这么久,也应该回来了。”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假顾染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洺:“你以为,两国联军眼下并不合适?”
  谢洺垂头肃立,虽执得上礼,却不卑不亢:“是。”
  顾染眯眼,将谢洺写的文书随意一扔:“只是因为你觉得凤新朝臣在虚与委蛇,而非诚心以待?”
  “并非觉得,而是事实。”
  顾染一笑。谢洺身为文官,说话一向委婉,鲜少这样笃定直接。幽色一闪而过:“所以你的想法是——”
  “下官以为,是时候返回南国。”
  顾染面有难色:“但出使之初,便承了上命,与凤新签订联军条约,共御大赫。眼下一事无成,岂不是有违陛下的期望?”
  谢洺唇角微弯:“左相这话,倒不似往日的风格了。”
  顾染不在意地一笑:“是吗。”
  谢洺抬头,直直看着他:“左相从未有过退意。……下官本以为,左相不会将这则建议纳入考虑的范围。”
  觉察出他目光中的一丝锐利,顾染轻哼一声:“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不过一时之退。子斐你多虑了。”
  谢洺复又低头,恭敬不言。
  又费了半晌工夫,顾染才将谢洺打发离开。后背已生出一层密麻的凉意。
  谢洺方才的话,分明是故意为之。有个人曾告诉他,纵是再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仍旧抵不过人情冷暖,至情熟悉。
  何况他占着这身份已两月有余,能安然至今已算超过他的预期。
  狼毫在手,但不是他想要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渐渐发白,顾染的眼神落在眼前的某处虚无,久久不语。
  鸟叫声翩然而至,却惊得一室空寂乍然翻起。
  顾染回神,皱眉细听着鸟鸣,眉宇慢慢展开,眼中笑意飘来荡去。
  萧彻今日难得回来得比往日早些。顾霜等不及他换衣便一下扑到他的怀里,萧彻忙笑着接住她,由着她左蹭蹭右蹭蹭。
  习惯性地抚上她的小腹:“孩子踢你了吗?”
  顾霜点头,板着手指头数:“一次,两次……有六次呢!”
  萧彻看着她的娇颜,唇边勾着笑,心中一动,忍不住就低头去寻她的唇。不知是不是怀了孩子的缘故,她近来倒是比之前更害羞了。见状忙偏着头想要躲开,可人被他锢在怀里,自是无处可躲。
  娇哼一声:“你还没沐浴呢!”
  萧彻觉得好笑,这还成他的错了?
  “方才我倒是想去净房,这不是有东西绊住了吗?”
  顾霜又羞又恼,但自是拗不过他的力气,几下便被武力镇压,蔫蔫被他抱回了卧房。
  夜里,顾霜久久难以入眠。又担心扰了萧彻的睡意,仍旧维持着平躺的姿势,任他轻揽着自己。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头顶,顺着发丝,缕缕入扣。她一下安心许多,忍不住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世人为生死、荣辱、贵贱而奔走疾行之时,唇角的笑意愈来愈冷,眼中深不见底的幽潭成为了最好的伪饰。唯有稚子幼童,因为不知,所以天真无邪。
  但他们近日却知晓了太多。虽然许多只算得上姑且成形的推测,然而这世上的可能,终不是如话本上所说的那样,有千千万万。
  有着再光亮的华丽外表,也不能杜撰出不可能的可能。
  顾霜轻声叹了一口气,正欲合眼睡去,手掌却忽然被一股温暖包裹。
  她讶异地侧头,见萧彻正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她。那目光很是专注,令她有些不好意思:“是吵到你了吗?”明日不是休沐,他五更便要起。
  萧彻朝她靠近了些:“你在害怕吗?”
  顾霜沉默片刻:“我——”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秦昇略显焦急的声音:“王爷,边关八百里加急战报!”
  屋内灯火渐明,似还有男子低声的耳语,仿佛温柔的安慰。
  又立了片刻,屋门才被人打开。萧彻只披了件外袍,秦昇念着更深露重,正欲请他多加一件,却被萧彻沉声打断。
  “随本王到书房去。”
  书房里,边关的副守将裴凌早已立身等候,一身狼藉。他本由萧彻一手所提拔,乃军中能力卓越之辈,如今却伤痕累累地站在他的面前。
  萧彻见来人是他,眉峰紧皱,无暇多礼询问伤势,直言道:“究竟怎么回事?”
  裴凌神色紧张:“耶律佑忽然率二十万大军攻打边城,守军本可暂挡,怎料其有备而来,早将城中水粮以毒染之,又将援军路线截断……如今边城已是困兽之斗,还请王爷速速发兵!”
  撑着气将话说完,便大咳不止,吐出许多血来。
  秦昇忙上前扶住他,语气镇定:“裴将军定要撑住,府中大夫马上便到。”
  萧彻见他尚能站立,以为并无大伤,见状几步上前,认真看着他的伤势,半晌似是松了口气:“伤口虽重,却都不在要害之处。”只是要躺上几月了。
  出了这样的大事,萧彻自是不能再睡,需连夜进宫面见陛下,召集诸位重臣,商讨方案,以便明日早朝时告知众臣。
  既要进宫,便不能再这样衣着,可他的衣服……皆在卧房内。

  ☆、众里寻他千百度(8)

  尽管萧彻将脚步放得很轻,却无甚大用。因为顾霜已静静立在了他的面前。
  她的声音很低,似蚊蝇呐语:“事情,很严重吗?”
  萧彻想起方才的问题她还未回答。顿了顿,没有隐瞒:“耶律佑率兵二十万攻打凤新边城。”
  顾霜抬头看他,带着不解:“耶律佑?”
  萧彻伸手理着她的耳发:“大赫的习惯,统兵之人需是皇室血亲。耶律佑篡位,其父耶律猛应被软禁或身死,其兄耶律皓又下落不明。此次交战,当然是他亲自上阵。”
  耶律佑既能亲征,想必大赫境内已安排妥当,如此有备而来……还有娘亲,不知眼下怎样。顾霜只觉心思如一团乱麻。
  萧彻看出她的担忧,忙抱住她:“放心,以左相之力,足能自保。”吻吻她的额尖,“不会有事的。”
  顾霜低着头,摸着他的衣袖:“那夫君会——”却是没有再说下去。她不能在此时干扰他的判断。
  仰头露出一个笑来,催促道:“夫君还是赶快入宫面圣吧。我去替夫君寻衣服。”说完便转身向衣橱走去。
  萧彻没有拦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映着烛火,忽明忽暗。
  长乐宫。
  萧琉年岁虽小,面上正经神色却不逊于在场的诸位重臣:“卿等以为,该当如何?”
  凤新大赫乃是战场上的老对手,凤新臣子也多知晓大赫的心性,是以皆一力主战,倒无人主和。关键便是这统兵的人选,以及兵力的多少。
  事关战事,宋瞻不再缩着头,难得首先开口:“微臣以为,大赫虽号称有二十万大军,但实际应只有十万左右。”
  萧琉淡淡看着他:“所以宋大人的意思是?”
  “臣以为,调取平西关的十五万驻军便足以解忧。”
  广武将军冯青插言道:“大赫此次算是奇袭,且对边城只围不打,其必有后招。若只拨十五万兵力,恐并不妥当。”
  宋瞻也不生气:“若是冯将军领兵,不知要多少人马?”
  冯青仔细想了想:“三十万。”
  萧琉不置一词,微微侧头:“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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