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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见阿秀对这铜板如视珍宝的样子,忍不住抢过去看了一眼,只笑着道:“就这么一个普通的铜板?上头还有个牙印呢!”
阿秀只拿回了铜板,放在掌心细细的摩挲着,扭头问阿月:“你这带金锁的红绳还有吗?我也把这铜板串起来,戴在身上,听说也可以保平安呢!”
“有呢,有呢,房里有好多,是锦心姐姐给我的。”
阿月看看可怜的阿秀,拿着一个铜板这么高兴了,还真是可怜啊。
※※※※※
萧谨言一早去荣安堂给老太太拜过了年,又回海棠院来给孔氏拜年。孔氏正在和王妈妈商量大年初一给各房发放开门红包的事情,又想起明儿几个萧谨言的几个表兄妹要来,便吩咐王妈妈道:“你再多预备几个红包,就按着府上给下人的份例,省的明儿人来了,再去安排,也是失礼的。”
王妈妈便问:“那表姑娘的丫鬟们和兰家姑娘的丫鬟都按一个份例吗?”
孔氏只想了想,开口道:“明面上都一样吧,姝丫头我私下里我已经给她留了几样东西,倒是那赵家姑娘……”孔氏正为难呢,那边王妈妈便笑着道:“只怕老太太也私下留着呢,便是那兰家姑娘,兰姨娘这些年的体己也不少,难保不拿几样出来,太太就都一视同仁吧。”
“也是,自家兄妹还有有个亲疏呢,我也不必纠结于此了。”孔氏正说着,外头小丫鬟进来传话,说是萧谨言和萧瑾璃兄妹过来给她拜年来了。
兄妹两个穿着一样的大红色猩猩毡斗篷,帽檐上镶这一圈白毛,一高一矮两个人,模样都是极好的,真真是金童玉女一样。
两人才进来,便有丫鬟上前把两人的斗篷脱了下来,萧瑾璃只笑着道:“头一次看见哥哥肯穿这斗篷,当真是好看得不得了,远远的从雪地里走来,我看着都愣了神了,可惜是自家的兄长。”
萧瑾璃的话才说完,孔氏便佯装生气着道:“你这丫鬟,说话越发颠三倒四了,什么叫只可惜是自家的兄长?”
王妈妈便笑着道:“二姑娘的意思大概是,若是别人家的兄长,好告诉了太太,派人去问了,也好请他们快些上门提亲才是。”
萧瑾璃闻言,脸颊顿时涨得通红,只上前挽着孔氏的手臂道:“母亲,你看王妈妈说的,臊死人了都!”
“你要是也懂害臊,就不会说出这种颠三倒四的话了。”孔氏说着,只伸手拍了拍萧瑾璃的手背,抬起头又看了一眼萧谨言,自己的这个儿子,当真是越发俊朗了。
两人向孔氏拜过了年,说了好一番吉祥话,孔氏只留了两人在海棠院用午膳,外头便有小丫鬟进来回话说:“老太太那边让奴婢向太太交代一声,赵小将军回京了,赵姑娘明儿先不过来了,让太太记下,等过几日,老太太再亲自接她过来。”
萧瑾璃一听赵暖阳回来了,一张脸顿时就尴尬了起来,提着筷子观察孔氏和萧谨言的表情。
孔氏原本对赵家就淡淡的,便也只淡淡道:“这事情我记下了,一会儿你去找王妈妈,让她从库里头备一份礼物,给赵小将军送去。”
赵暖阳十六岁跟着赵将军去了边关,这些年在军中颇有建树,大家都尊他一声“赵小将军”。
萧瑾璃见孔氏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就过去了,只又蹙眉看了萧谨言一眼,穿着绣花鞋的脚边有些不安分的踢了踢萧谨言小腿。
萧谨言身子一震,瞧见萧瑾璃的眼神,这才勉为其难的开口道:“母亲,赵小将军一年多没有回京城了,难得他回来,这礼还是孩儿亲自送过去,顺便再叙叙旧。”
萧瑾璃只一个劲跟着点头,附和道:“大哥说的有道理,正巧上回玉姐姐托我打的络子,我也打好了,一起送过去。”
孔氏看了萧瑾璃一眼,只冷冷道:“难道赵家没有丫鬟吗?还要让你给她打络子?”
萧瑾璃只皱着一张脸道:“玉姐姐说,她们家的丫鬟,她全教她们耍大枪了,没人会这精细活。”
孔氏阴沉着脸看着萧瑾璃,深觉脸部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只开口道:“你那络子,就让下人给你带过去吧,下午你们大姐要回来,谁都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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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身为豫王妃,过年要去的第一站自然是皇宫,皇后娘娘膝下原有一子,养到十三岁的时候夭折了,便是世人口中的先太子。恰恰这死因也是让太后娘娘对小郡王周显格外仇视的原因之一。皇后和恒王妃原本是自家姐妹,感情自然是相当深厚,所以太子殿下和小郡王兄弟情深,常常同进同出,也因此一同染上了时疫,可惜天不遂人愿,周显安然无恙的痊愈了,可太子殿下却病逝了。
萧瑾瑜从皇宫出来,便径自回了国公府给赵老太太拜年,在荣安堂坐了片刻之后,才起身去了海棠院。
这时候萧谨言和萧瑾璃都不在院中,孔氏难得看见女儿,心中自是忍不住高兴起来,倒是瞧见萧瑾瑜的脸上带着少许疲惫之色。
“王妃看着气色不是太好,是不是过年琐事繁多,累着了?”孔氏深居简出,对待朝事一知半解,当初把萧瑾瑜嫁给豫王,也不过就是想让她当一个富贵闲散的王妃,毕竟今上虽然自先太子驾崩之后,还没有另立东宫,但是豫王想入主东宫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
如今的徐贵妃是徐太后的亲侄女,又育有五皇子,在后宫的地位仅次皇后,而皇后反而膝下无子,只在太子夭折之后,将刘美人生的七皇子养在了跟前,如今又只有四五岁的光景,说要立太子,实在也言之过早。
豫王的生母陈妃死得不早也不晚,在豫王十六岁出宫立府之后,就病死了,所以其实豫王现在的处境是两边不靠的,唯一的好处就是他最年长,前头的皇长子病故了,如今豫王虽是二皇子,却是众皇子的大哥,现已列朝参政。
“这几日皇后娘娘凤体违和,我在跟前服侍了几天,稍稍有些累了。”萧瑾瑜说着,只接过了丫鬟递上来的茶水,略略抿了一口,又递回去道:“去换一杯清茶过来,我如今已不喝浓茶了。”
孔氏素知萧瑾瑜喜欢浓一点的茶水,所以特意命丫鬟备了浓茶,谁知她竟说已经改了,倒是让孔氏又担心了起来,只问道:“是不是身上不好,请太医瞧过没有?”
萧瑾瑜见孔氏关心,便抬眸在房中扫了一眼,孔氏会意,只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和豫王妃要说几句心里话。”
众人躬身退去,孔氏瞧着窗外的人也散了,这才问萧瑾瑜:“有什么话,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萧瑾瑜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只凑到孔氏的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孔氏立时就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萧瑾瑜一番,问道:“当真是?”
萧瑾瑜点了点头,抬手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是请了外头的大夫看的,保准万无一失,等过了这几日年节忙乱的时候,也是时候跟皇后娘娘说一声了。”
孔氏只好奇道:“你预备怎么说?”
萧瑾璃只叹了一口气,略略想了想道:“自然是要让太医来说的。”
孔氏只担心道:“既然如此,你好歹在王府歇着,这到处跑来跑去,万一动了胎气,那如何是好?”
萧瑾璃只笑道:“我若不动来动去,只怕有心人见了,还说我早有防范,不如就和平常一样便好了。”
孔氏终究只是心疼萧瑾璃,只开口道:“你既然来了我这里,那就在我这儿休息一会儿,等用过了晚膳,再回去不迟。”
萧瑾璃点点头,跟孔氏一起起身到里间,忽然转身问孔氏道:“言哥儿和姝表妹的婚事,还没拿到明面上谈吧?”
孔氏只愣了一下,回道:“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再过两个月你姝表妹就及笄了,只怕这事情就要定下来了。”
萧瑾璃靠着软榻躺下,阖眸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忽然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孔氏道:“依我看,言哥儿和姝表妹的年纪也不算大,倒是可以再等一等?”
“还要等?”孔氏这会子便有些不明所以了,只问道:“不会等出什么变数吧?”
萧瑾璃只摆了摆手道:“变数倒也不至于,只等太后娘娘为欣悦郡主赐婚之后再看吧,反正孔文表弟还没大婚,姝表妹应该不会抢到哥哥前头的。”
孔氏听了这话,倒是又几分惴惴不安了起来,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这话说的我心里不安生,倒不如同我直说了。”
萧瑾璃逼着眼睛,随口道:“我昨儿在除夕宴上,听了几句玩笑话,当不得真。”
孔氏却依旧不依不饶:“既当不得真,为何还要这番嘱咐,倒是也让我听听是什么玩笑话。”
萧瑾璃只无奈睁开眸子,凑到孔氏跟前,小声道:“我听见欣悦郡主夸言哥儿长的好看,说比起孔文更胜一筹。”
※※※※※
阿秀在兰嫣房里整理东西,看看有什么特别用不着的东西,就不带过去了。虽说是小住,终究在别人家多有不便,能带的东西还是要带齐全的,可又不能太齐全,不然到时候便是国公府里头的奴才见了,只怕也要说一个商贾家的姑娘,要那么大的排场做什么。
所以在阿秀和锦心的一再精简下,兰嫣原本三个箱子东西,缩减成了两个箱子。
兰嫣只从箱子里头拿了一套杏粉色的衣服出来,递给锦心道:“一会儿你去姜姨娘的房里走一趟,把这套衣服给姡愣凸ァ!�
锦心见了,忙开口道:“姑娘,你就只这几套颜色鲜亮一点的衣服了,这大过年的,人人都穿的喜庆,你要是只穿些蓝绿衣裳,只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再好的衣服,也得要人来配。”兰嫣随意的说了一句,继续靠在窗口看书,那边阿秀见了,便笑道:“姑娘说的对,姑娘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株空谷幽兰,就是衣服再艳丽,只怕也装扮不成牡丹花的。”
锦心便道:“你这丫头,哪有说自家姑娘不好的,我看着我们家姑娘就是顶好看的,比那牡丹花还要好看一百倍呢!”
兰嫣合上书,笑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别奉承我了,我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心里头有数。”
锦心把衣服送到了三姑娘房里,姜姨娘只千恩万谢了一番,对于上次方姨娘如何强抢了那两套衣服去,只字不提。三姑娘虽然年幼,倒也懂事,只亲自送了锦心出门。
到了院门口,三姑娘才忍不住开口问道:“锦心姐姐,听说大姐和二姐明儿要去国公府做客,是真的吗?”
锦心只瞧了三姑娘一眼,终究没忍心骗她,只开口道:“正是呢,等三姑娘大了,也是可以一起去的。”
这时候兰婉正好从这边经过,见了兰姡豢诘溃骸叭妹靡蚕虢ヂ穑课业绞怯邪旆ù妹萌サ模徊还巳妹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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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婉走到兰姡埃痈吡傧碌拇蛄苛怂谎郏ψ诺溃骸拔夷亩没谷币桓鲂⊙诀撸侨妹孟肴サ幕啊�
锦心已经快听不下去了,可她一个奴才也没有教训主子的能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兰婉在兰姡母耙溲锿�
“这是一个姑娘家,会对自己亲妹妹说的话吗?”兰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兰老爷从自己身后走过来,狠狠的瞪了兰婉一眼,转而上前拍了拍兰姡牧臣盏溃骸皧|儿乖,等你再大一点,爹就让你大姐姐带着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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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婉转身,看见阿秀正跟在兰老爷的身后。阿秀见兰婉发现了自己,便上前乖巧的向两人福了福身子。
兰婉正想发作,那边兰老爷只开口道:“婉儿,你去国公府预备的东西都预备好了吗?”
兰婉见兰老爷面上不好看,便只咽下了这口气,扭身走了。
兰老爷进了姜姨娘的院子,锦心带着阿秀离开,在路上便问道:“你怎么来了?还正好救场了。”
阿秀只吐了吐舌头道:“你才出门,我就瞧见二姑娘也跟着出门了,估摸着是去找茬的,便回了姑娘,想来给你助阵来着,谁知道在路上遇上了老爷,我就把二姑娘抢了三姑娘的衣服,大姑娘又去送衣服的话说了一遍,老爷就心疼起三姑娘,去瞧她去了。”
锦心只捏了捏阿秀的脸颊,笑着道:“小丫头片子,你这嘴巴真是越发能说会道了。”
阿秀被比自己年级小的人叫丫头片子也已经习惯了,只笑着道:“谁叫二姑娘太欺负人了,连我都看不过眼了。”
说起来前世阿秀还真没有多少宅门争斗的经验,就是在国公府里头,除了赵姨娘仗着是老太太的远房侄女,稍微蛮横了些,兰姨娘基本上很少出声,但国公爷对她却一直宠爱有加,直到后来又来了卫姨娘,兰姨娘才稍微有了一些靠边站的迹象。但是如今时间既然退回到了八年前,只怕如今那卫姨娘还没进门,正是兰姨娘盛宠的光景。
两人回了院子,将明天要带的东西一一归拢好了,兰嫣还特意放了她们两人一个短假,嘱咐她俩今晚不用服侍了,只稍微休息好一些,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阿秀躺在床上,却是如何也睡不着,身上带着的铜板已沾上了自己体温,贴在胸口,让阿秀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今儿回来的路上也没瞧见国公府的人到处找人,想必世子爷已经想起了自己是谁,偷偷的回去了。
阿秀翻了一个身,又叹了一口气,索性又起身拿了桌上的针线篓子开始做针线,里头放着一只未完工的青竹荷包。阿秀拿起绣花针在发根处擦了擦,略略绣了两针,忽然觉得似乎在哪儿瞧见过那丢了的荷包,可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外头隐隐传来一阵哭声,阿秀开门,瞧见锦心正从外面回来,便开口问道:“锦心姐姐,是谁在外头哭呢?”
锦心只叹了一口气,走到阿秀的跟前,小声道:“是阿月在哭呢,姑娘让她这几日去服侍二姑娘,那丫头不乐意呢。”
其实用晚膳的时候方姨娘又向朱氏提出要阿秀过去服侍兰婉,理由很简单,如今兰婉也要去国公府,可身边却连一个像样一点的丫鬟也没有,原先从安徽老家带来的,也只有香芸一个好的,既然大姑娘要带两个丫鬟过去,那二姑娘就也得带上两个。
朱氏自然是不肯让阿秀过去的,可兰老爷觉得方姨娘说的也有些道理,便让朱氏赶紧挑个小丫鬟给二姑娘送去。朱氏想来想去,三姑娘和姜姨娘那边本来就没什么得用的丫鬟,自然是不能去她们那里找的。自己房里的丫鬟,只怕方姨娘那边也不肯要,所以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兰嫣房里的阿月稍微合适些。
况且朱氏还有另外的想法,如果兰婉用阿月用顺手的,兴许就不会再记挂着阿秀了。阿秀这么聪明懂事又听话,能留在兰嫣的身边,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阿月从前头回来,哭成个小泪人一样,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阿秀急忙去绞了湿毛巾给她敷上,一边劝慰道:“你前几日不是还想跟着我们一起去国公府吗?好容易如愿以偿了,怎么还哭了呢?”
阿月撇嘴道:“我是想跟着我们姑娘一起去,可不是想跟二姑娘去,听说二姑娘和方姨娘房里之所以人少,就是因为她们在老家也老是欺负下人,所以那些人都不愿意跟着她们来京城。”
阿秀只笑着道:“你这听谁说的呀,哪里有这话,她们没跟来,是因为她们不是家生子,家里的老少都在安徽老家,要是到了京城,岂不是就跟家里断了,我问你,要是姑娘这会儿要回老家去,你愿不愿意丢下你家里人跟着过去?”
阿月想了想,最后断然摇了摇头。阿秀只拿帕子给阿月擦了一把脸道:“你瞧瞧,眼睛都哭肿了,可不漂亮了。”
过了片刻,阿月终于不哭了,两人头碰着头躺着,阿月毕竟年纪小,刚刚伤心过一阵子之后,这会儿已经不难过了,反而又开始向往起了国公府中的事情,只笑着道:“明天我也可以看见你说的那个长得好看的不像话的世子爷了。”
阿秀微微一笑,闭上眸子,唇角的笑意渐渐放大。也许有一天,看着世子爷开开心心娶妻生子的那种幸福感,也会填补她这一生不能陪伴在他身边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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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终究没有留在许国公府用晚膳,还没到掌灯的时辰,豫王已经派了自己身边的近侍来接萧瑾瑜回府。孔氏见豫王对萧瑾瑜这般细心,心中也颇为安慰。临上车前,萧瑾瑜只喊了萧谨言到跟前,跟他说了几句话。
萧瑾瑜一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