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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北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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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鬼面人冷笑起来,“泄露半句行踪,只怕不是你的真心话吧,我是何人,还怕泄露行踪吗,心虚的是谁,拖人下水的又是谁,你心知肚明,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提及自己是谁,也不会泄露你半点秘密的,你虽与我无恩无怨,无情无义,既然师傅之前有所交待,我必然不会弗了老人家心意。”
  “师兄,对不起。。。。。。”女子垂下双眸,泫然若泣。
  “师妹,此后各自珍重,师兄怕是不能护你周全了,一切小心行事。”白衣鬼面人定定的望着女子,悄然间握住她的双手,“若是有一天他护你不住,还是来找师兄,保重!”说罢双脚点地,恍然间人去无踪。
  女子看着漆黑的夜空,眼中清泉闪动,睫毛如扑簌的蝴蝶,师兄,终是我对你不住。
  半晌回船,船上坐着一个男子,同样带着一面具,着浅碧色衣袍,起身坐近,双手轻轻捉过女子的手,放在自己膝上,小心呵护。
  “你受累了,今晚随钟南他们返回南国,路上小心。”男子声音突然变得暗哑温柔。
  女子专心的看着他,眼中噙满泪水,“我知道的,你自己小心。莫春风与夜中庭私下会过面,想必不会让你明年安然回南国,夜皇最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朝中大臣也已经开始站队。”
  “早就料到夜中庭会有如此一招,当年不是鸾贵妃,我也不会被送到北朝为质,夜中庭是他儿子,当然要多为他图谋。”船中男子即北朝质子夜月笙,此刻面具下露出他幽暗的双眸,神情却是云淡日暖。
  “师傅从去年开始着手朝中的事,几个老臣也与师傅有故交,放心,我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白衣女子轻轻靠在夜月笙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身。
  夜月笙的下巴蹭了蹭女子的头发,也是抱紧了她。
  “好了,你先跟钟南他们启程,走水路,路上我会安排人帮你处理尾巴,我此刻需要进宫,晚上,不能陪你了。”夜月笙起身,松开女子的手,“保重!”
  女子将手放到胸口,默默点点头,“三月初春,我们再见。”

  ☆、文人墨客,骚气无比

  夜月笙乘了另一只船,船夫技术娴熟,很快便来到皇宫北门。
  夜月笙刚下船,脚还没站稳,一个人影晃过来,他双手紧握,呈戒备状态。
  “月笙哥哥,你怎么也刚到,你说我们是不是太有缘了,这样都能碰到。”宫南枝蹦跶着挂在了夜月笙身上。
  夜月笙嘴角勾起淡淡笑容,柔声道,“南枝,长大了要注意点,要不然以后嫁不出去。”
  宫南枝眼睛一转,“谁说我嫁不出去,你别操心了,快走吧,我爹爹刚训斥了我,再不走,估计皇帝陛下也要罚我们了。”
  夜月笙悄无声息间撤开宫南枝的束缚,俩人一前一后从北门步入,高墙深巷,悠黑的夜晚伴着朵朵灯盏。
  宫南枝深吸口气,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毛领,将发簪重新插了发髻。
  整个宴会分为内堂外院,内堂除皇帝内妃以外,另设置了本朝二品以上官员坐席。
  外院则主要是皇亲国戚,高品阶官员家眷之类。
  宫展,杨广贞,莫琊李修等人早已在内堂候驾。
  宫南枝蹦跶到莫雨身旁,彼此挨着坐了下来。
  莫雨穿一身藕粉色春装,外罩一件清粉披风,“南枝你今天难得穿的这样艳丽,就像年画里面的娃娃一样,哈哈。”
  宫南枝掐了莫雨胳膊一把,眼睛滴溜溜看了一圈,公主风桐坐在外院前几排,皇子风北墨,李修之子李元,另一排头位则是夜月笙,后面跟着段飞,再接着杨倾城等人。
  宫南枝眼睛巴巴的看着夜月笙,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段飞冷冷的哼了一声,暗笑宫南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他心里,他家殿下是天边遥不可及的明月,除了那仙女一般的人,凭是谁都是高攀不起的。
  夜月笙看了眼宫南枝,嘴角微凛,眼神清凉,疏远有礼,他朝宫南枝笑笑,就像初春的迎春刹那开放,明媚了女孩一心的彷徨。
  宫南枝挑衅的瞪着段飞,撅起嘴回哼了两声。
  莫雨伸手挡住宫南枝的眼睛,悄悄说,“总感觉你一个热脸贴了十年的冷屁股,太煞风景。其实我三哥人挺好的,为什么你就是看不上呢,我三哥长得倾国倾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神武俊朗,招遍南泉桃花,武功也好,文采也是超然,偏偏你就看不上他,你说为什么呢?”
  宫南枝鼻子冷哼一声,拂开莫雨的手,懒洋洋的靠在桌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桌上酒杯。“你可别开玩笑了,你是不知道你哥哥为什么对我格外另眼相待,你要是知道,保准不会这样想。”
  宫南枝想到三岁多那白花花的屁股,顿时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就像莫春风在眼前咬牙威胁一样,她可不是故意脱得他裤子,凭那一脱,俩人冤家了十多年。
  “那你倒是说说啊,不是我说,你要是不快点看看我三哥,真的要被杨倾城拐到家里去了,你没见她有多殷勤,虽说将军府和太尉府只是临街,她也不必每日都借口找我转而去找我三哥呢,我也是被她弄得太烦了。”莫雨倒了一杯葡萄酿,端在鼻下轻轻嗅着。
  宫南枝直接一口饮入葡萄酿,酸甜可口,微涩,入喉则是飒爽。
  “还是不提你三哥了,刚喝了点葡萄酿,一提他感觉要裤子湿了。从小就怕你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爱跟我作对,每次不都是我吃亏,不提他了。”
  莫雨笑笑,“所谓当局者迷,我看你迟早有一天后悔。”
  宫南枝看看本应该属于莫春风的坐席,空空如也,去了南国三个月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未归。
  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大概闹的久了,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是不适应。
  远远看去,风桐正和夜月笙低头说着什么,俩人时而交颈私语,时而微微一笑,相谈甚欢。
  宫南枝心里顿时酸溜溜一片,不免葡萄酿多喝了几杯,“莫雨,你看我,真是伤情。”
  “哎呀,李德勋怎么来了,这老家伙,昨日里才跟我爹爹告我的状。”莫雨忙用手挡住脸,躲在宫南枝侧手边。
  “行了,李师傅都看见你了,躲也白躲,你又惹他什么了,你也知道,他素来也不喜我,咱俩彼此了。”宫南枝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那人正是乐理师傅李德勋。
  宫南枝自小便对乐理五谷不分,难以入门。偏偏还得修习李德勋的乐理课,偏偏夜月笙酷爱李德勋的乐理课,偏偏他又深得其中奥妙,每每获得所有人的满堂彩,偏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非要死乞白赖学个昏天黑地。
  连夜月笙都说,南枝,不喜欢就不要再习李师傅的课了,看着你痛苦,我也不好受。
  诚然,上李师傅的课,真真是要把脑子废掉,手指僵硬,小嘴颤抖,却终究不得其中所以然。
  后来,索性罢了李师傅的课,顿时神清气爽,天蓝蓝,树青青,草萋萋,心情真是美丽。
  陆甲侧过脸来,弹了下莫雨的额头,“小雨,你不知道今晚李师傅负责所有宴会舞蹈器乐吗?”
  莫雨一副白眼飘过,顿觉生无可恋。
  “文人墨客,骚气无比。”莫雨冷飕飕撇出一句话。
  “错,这怎么算文人墨客,我是,我是文人墨客,你忘了我的南枝小体了吗,忘了朱师傅教我的丹青了吗,我是文人墨客!他们算歌舞伶人,哈哈”宫南枝有点微微脑袋发疼,眼睛有些涩涩然。
  “那一会你这个文人墨客也要上台耍弄一般吗?”莫雨拉过宫南枝的左手,松开她的杯子。
  “当然,不止我,还有你,你舞剑,我作画,可好。”宫南枝眼睛突然亮的像星辰,刹那间日月失去颜色,唯独那抹幽亮深黑,炫进了所有人的呼吸。

  ☆、倾城迎娶

  皇帝来的时候莫雨和宫南枝已经嘻嘻哈哈饮了数杯。
  众人全部静音,只听风皇朗声道,“开岁之夜,群臣共饮,只当家宴。朕这一生,风雨飘摇,君与臣,臣与君,相辅相成,舟水载之,朕只愿天下苍生,平安太平,众爱卿,举杯,第一杯酒,我们敬天,天与我朝万世开泰!我朝与天,共享福寿!”
  众人起身,端起酒杯共同饮下了这杯葡萄美酒。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朝与天同福寿!”
  “第二杯酒,朕,要敬众爱卿,没有你们,没有北朝这般昌平盛世,民安家乐,朕,感谢你们!”风皇举起酒杯,当先饮下。
  “臣惶恐!”众臣跪地,接连叩首,然后饮下第二杯酒水。
  风皇环视四周,眼神光亮有神,睿智无比。
  他向前起身,负手而站,许久,拿起桌上酒杯,一旁太监福禄赶忙倒进去美酒,躬身退到后面。
  “第三杯酒,朕要敬曾经的敌人。”下面已是嘘声四起,众臣噤声,外院却是唏嘘不已。
  宫南枝提起一颗心,掉到嗓子眼里,宫廷秘史,风皇今夜这是怎么了。
  莫雨也是瞬间清醒,举杯的手哆嗦了两下。
  夜月笙眸光微凛,白皙的脸庞映着灯盏的余晖悠悠清淡,看不出是何态度。
  当年风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听说一度迷恋武林教派,荒废正业,而将其带上邪路的据说是他当年好友,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子,却无人知晓那人到底是谁。
  因为,知道那个男子的,在风皇登基后全部秘密消失了。
  自此,无人敢提当年荒唐的风皇,无人敢问那是何教派,无人可知究竟发生了何事,竟如此让人噤若寒声。
  现在,风皇提到的敌人,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男子?
  一时之间,众人目光齐齐看向风皇,大气不敢再出一声了。
  “朕,年少时尊他,敬他,也。。。。。。朕也感谢他,成全了现在的风皇,没有他,朕做不到皇帝的心狠手辣,做不到这天下独尊,现在,朕却有些。。。。。。醉了,这第三杯酒,南国太子替朕饮下吧!”
  众人一惊,天子赐酒,还是质子,这是何意?
  段飞手心紧握,目光灼灼看着自家殿下,却不敢表漏一点痕迹。
  夜月笙嘴角勾笑,眉若青山眸若寒星,起身双手作揖,“笙谢陛下赏赐!”
  福禄将酒呈到夜月笙面前,“殿下,请饮美酒。”
  一阵风吹来,夜月笙月白色锦袍翩然起舞,乌发卷起,仰头没有半点犹豫便一饮而尽。
  福禄将空杯转给侍女,再次退身到风皇后面。
  众人这才将心放下,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李德勋编排的歌舞不得不说精彩至极,开场就是一段振奋士气的水鼓舞,院中央高起的台子上面,齐刷刷摆了九只红皮水鼓,九个妖艳的舞女着面纱上台,咚咚的鼓声带起阵阵水花,激扬澎湃。
  引得众人齐齐喝彩。
  接下来的节目也是鳞次栉比,有歌舞,有剑舞,花样百出。
  宫南枝今晚有点心不在焉,葡萄美酒的后劲上来,只觉得脑门子都晕圈了,偏偏意志力极强,外人却也看不出什么。
  夜月笙淡淡的望来,见她此时小脸微微发红,嘴唇嫣然,发丝显得有些小小的妩媚动人。
  嘴唇一阵发干,愈发觉得宫南枝自不量力起来。
  风皇为何会让夜月笙代他饮下这杯酒,敌人之酒。在座之人全都恍然不知,却都不敢再问什么。
  杨太尉轻声同风皇商榷,“陛下,质子之期眼看马上就要到了,二皇子也在北朝历练了十年时间,您看。。。。。。”
  风皇精明的眸光微微眯起,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北朝太子这是在北朝的第十个年头了啊,算起来明年开春就要回去了。”
  “陛下,万万不可!”宫展附上轻语,杨广贞斜眼看去,忍住腹诽。
  “二皇子能否回北朝只是时间问题,陛下现在鼎盛时期,无需太过冒进考虑立太子之事,目前北朝大皇子对天子之位虎视眈眈,而夜月笙正在北朝为质,若不能如期回朝,夜中庭必然会提前在北朝立太子以自立。到时,朝廷分两派,以鸾贵妃为首另立太子呼声的夜中庭一派,以老臣拥护却人在北朝的太子一派,必然势如水火。如若夜月笙如期归朝,时期太短,夜中庭需要的准备时间不充分,矛盾达不到激化状态,陛下,还请三思。”
  宫展说完,抬眼看向院中夜月笙,神情肃重。
  “二皇子长期在北朝为质,十年时间未接触朝政,与他来说,不只是立太子之说,只怕连朝中众人一时半会也认不全面,据探子回报,夜中庭这几年一直筹划夺位之事,若让夜月笙如期回朝,路途遥远,我想夜中庭必然早有安排。”杨广贞条理清晰,据理分析。
  “夜中庭如果提前安排在北朝境内呢,夜月笙若在北朝遇袭,这必然成为北朝发兵缘由,到时我方理亏,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莫琊皱眉深思,显然赞成宫展意见。
  “届时调集御林军护送,加派数千隐卫暗中保护,直至抵达南国都城燕苏,到燕苏之后,若夜月笙再遇不测,那也是南国朝政上面的事了。”杨广贞眸光聚起,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
  “此计虽妙,陛下却不可赌上北朝太平盛世,二皇子,他既然当初自愿入南国为质,必然是抱着势大决心,陛下,臣万万不赞成此时放夜月笙归朝。”莫琊语气毋庸置疑。
  风皇嗖的睁开眼睛,此时不再有任何迟疑,“风桐公主如今也有十四了,再过一年便是及笄。”
  宫展心下了然,暗暗松开了握着的手。
  “风桐,朕给你指一门婚事可好?”歌舞声中,风皇的声音不大不小传到风桐耳朵里。
  风桐小脸一红,面上不语,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眼夜月笙。
  “父皇,儿臣还小,望父皇。。。。。。”话没说完被风皇打断,“你自小跟月笙他们一起长大,心性脾气自然是最了解的,不如将你指给南国太子殿下夜月笙,北朝公主,南国太子,当真是绝配!”
  宫南枝呆呆的看着夜月笙,整个人愣在那里,呼吸都不能继续,一颗心挂在胸口,却再也感觉不到它是否跳动,只觉得轻拂拂的飘在胸口,看不住,握不到,不能眨眼,怕化掉那一汪清泉,左手抚上胸口,似乎还在跳动,宫南枝轻轻吸了口气,定定的看着夜月笙。
  风桐一张小脸愈发红润动人,娇羞似花。
  “儿臣全凭父皇做主!”
  夜月笙白皙的脸看不出任何变化,眉目舒展,嘴角噙笑,他起身,“公主千金贵体,万不可如此仓促。三月归朝,我定当禀告父皇,以公主之礼,倾城迎娶。”

  ☆、酒不醉人人自醉

  倾城迎娶。
  宫南枝松开手,她怕太用力,那颗心就会被抓取出来,真是矫情至极。
  她笑笑,改天该去趟万佛山,求个灵签,要不然这恍惚的一年刚开岁,岂不是太太触霉头。
  倾城迎娶,呵呵,自己真是一个彻头彻尾自作多情的人,难怪莫春风一直叫自己傻子。
  所有人都知道宫南枝喜欢夜月笙,所有人却不知道夜月笙心里想什么。
  “月笙莫急,今晚已经飞鸽传书,想必三五天后莫春风便会收到朕的信件,到时有他禀告南国夜皇,就说公主舍不得你,我朝愿意与南国修百年之好,将朕最心爱的女儿嫁到南国,你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愿意等公主及笄之后,一起回南国,可好?”风皇虽说是商量的话语,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如此,月笙怕是要委屈公主了,待到公主及笄之后,我定当全力安置,给公主一个盛大的仪式。”夜月笙的笑,像最温暖的月光,柔和,不带一点温度。
  后面的宴会还在继续,宫南枝却是再也忍不住眼里的那一汪清泉,借口如厕,匆匆奔向绿树丛中。
  歌舞消失于耳际,宫南枝斜靠着柱子,慢慢滑下来,坐到石头上。
  那人对谁都是堪堪有礼,温暖谦和。
  真是自作多情,自找难看,以前段飞的冷嘲热讽登时都涌上心头,宫南枝只觉得莫大的荒唐。
  鼻涕眼泪一把,手下也没东西擦拭,便就着袖子抹了一把。
  “脏死了!”冷不丁一个男声传来,段飞从梁上跃下,嫌弃无比的看着她。
  宫南枝刚开始吓了一跳,看到是段飞,心下缓过神来,气鼓鼓的说,“要你管,脏不脏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你高兴了,如你愿了,我就是你家殿下的跟屁虫。”
  段飞撇撇嘴,双手抱胸,“我高兴什么,我只觉得今晚月亮真好看,早就跟你说过,我家殿下岂是你能肖想的,如今早早断了念想,也是好事。”
  “为什么我不能肖想,我哪里不好,这还是早早断了念想吗,我做他跟屁虫十年了,只觉得再硬的心也能被我感动,如今看来,真是天下第一号傻瓜。”宫南枝愤愤不平,满腔委屈与怒火说不出来。
  “殿下那是一直不愿打击你,明眼人都知道殿下对谁都是谦谦有礼,唯独你把这看成了对你的唯一,谁让你傻呢,今天明白,也算不晚。”段飞单脚点地,腾空飞到房顶,“我走了,你好自为之,若是你想让别人看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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