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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背上这骂名。”
陈伯早就想原谅老婆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听了扶苏这话,只觉大有道理,向扶苏致谢道:“谢仁兄提醒,陈伯谨受教了。”跑过去,一手搂着老婆,一手搂着陈平,一家三口哭作一团。
三人正哭之际,吵吵嚷嚷之声响成一片,周冲一瞧,一大群人飞奔而来,瞧他们那架势,好象有天大的事。
第十二章 里中趣闻(二)
群人里面既有老人,也有年青人,更有小孩,他们虽很大,但他们的表情都一个样,很是高兴,高兴得好象见到亲人一般,边跑边喊道:“陈公子,陈公子,陈公子回来啦,陈公子回来啦。”
好象陈平回来是天大的喜事一般。周冲知道陈平有学问,再加上他处世公平,可是,他才回来,和兄嫂刚见面,这些父老乡亲就赶来见他,可见他在乡里何等地受欢迎,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扶苏不知道陈平之事,有点惊疑地问周冲道:“师傅,他们都是来找学兄的?”
周冲点头道:“是啊,陈平在家乡处世公正,很得乡人尊重,他一回来就赶着来见他。”
扶苏点头道:“这才是真正的有德者!那些读书人开口德操,闭口德操,可他们有哪一个比得上陈平?”
周冲笑道:“陈平还有一样本事与众不同,很让乡人称赞。”
扶苏好奇心起,问道:“师傅,什么事?”
周冲道:“分肉。陈平分肉很公平,乡里人都称赞不已。你猜陈平怎么回答的?”
分肉一事虽然有趣,但陈平是有学问的人,自然不会把这事说给扶苏知道,是以扶苏不知道,听了周冲的话,很是好奇,问道:“师傅,快说啦。”
周冲笑道:“他说要是让他来治理天下,也会象分肉一样公平公正。”
这是一桩趣事,按理一般人听了会觉得很好笑。扶苏听了不仅没有笑,还一本正经地道:“师傅。我相信陈平做得到。”
对他的表现,周冲很是高兴,道:“他能做到,我相信,可我也相信你也能做到。”
周冲地鼓励扶苏很是高兴,道:“谢师傅。学生记住了。”
乡人围住陈平尽说些赞扬想念之类的话,有说陈平长帅了地,有说他的学问长进了的,一句话怎么好听就怎么说。朴实的恭维之词比起千篇赞美之言更让人喜欢,不仅陈平高兴,就是扶苏也是高兴,轻声道:“人,能够得到乡邻如此尊重,这才是不愧大丈夫,死而何憾!”
一个老头看看陈平。又看看陈伯两口子,劝解道:“陈伯。方伯痴长些年岁就托大说你一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一样不好,太过记仇了。陈平是好人,我们都喜欢他,可你老婆说句怨言也是正常的嘛。一个大男人只会读书做学问,不会营生。不会种地,在我们穷苦人家来说是一个很沉重的负担,说几句怨恨话也没什么大不了地事,过去了就算了。这事已经好几年了,你还不依不饶的,你老婆都给你撵了好几次了,她是嫁过人的人,要家要有名份,你这么做不合适,太不合适了。
“陈平也回来了。有大出息了,你也不必再记着这点小事。过去了就算了,好好过日子吧。听方伯的,准没错。”
陈伯点头,道:“谢方伯提醒,小侄记住了。”
老头点头道:“这就对了。家家都有苦衷,这就是日子,虽然苦,还得过!”
陈伯拉着老婆的手,低声道:“老婆,我有句话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要是认为可以的话,你就认了,不可以的话,你不用同意。”夫妻就是夫妻,闹过了就会和好,这才是生活!
嫂子点头道:“当家的,你拿主意就是了,我全听你的。”
陈伯很是高兴道:“老婆,二弟今天回来,我这当兄长的真地很高兴。我是想,把我们家的那口猪给杀了,让二弟分给乡亲们。你知道地,二弟分肉很公正,由他来分,乡亲们准高兴。你是不是舍不得?”
为了让大伙高兴,就把猪给杀了,肉给分了,的确是有点过份,不过这也体现出兄弟情份,让陈平得到大伙的尊重,就是陈伯最大的乐事。嫂子想了一下道:“当家的,你说了算,只要叔叔能得到乡邻们的尊重就行。”
“老婆,你同意了,这才是陈家地好媳妇嘛!”陈伯没忘了夸一句老婆,大声道:“各位乡亲:今天是我陈伯二弟陈平回家的好日子,他离家已经五年了,他回来我很高兴。你们能赶来看望他,我心里更高兴。我陈伯穷,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我想过了就把我那口猪杀了,让二弟分肉给你们,你们拎回家去整治着吃。”
方伯马上反对道:“陈伯啊,方伯托大,再说你一句。你这就不对了,我们赶来看望陈公子,不是图你们什么,大家尊重他,想念他,见个面,问问好什么的就成。你们家就那么一口猪,你要是宰了,把肉分给我们,你们的日子怎么过呀?”
“是啊!”乡邻一齐反对。
陈伯接着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陈伯五年没有见过二弟了,心里着实高兴,这猪还非宰不可了,就这么定了。”
兄长的心意陈平自是明白,虽然有点过份,但是陈平心想自己现在的本领大了去了,要赚钱很轻松的事,既然兄长如此高兴,就不用扫他的兴,就这么着吧,道:“各位乡亲:陈平请各位不要嫌弃,收下吧。”
陈平地威望很高,他如此一说,乡亲们自然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齐道:“既然陈公子有此美意,我们就占一回便宜了。”
说动手就动手,烧开水的烧开水,杀猪地杀猪,然后拔毛,开膛除内脏,不到一个时辰就给整治好了。
这些事给官宦称为下贱事,不屑一顾,扶苏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普通百姓的生活,很是新鲜,也帮着整治,弄得一身的脏,还一个劲地乐着。
两个壮汉把整猪往一块木板上一扔,道:“陈公子请吧。”
乡亲们伸长脖子,很是期待地道:“陈公子分肉了!好久没见陈公子分肉了!”
“谢谢各位,陈平献丑了。”陈平施过礼,操起砍肉刀就要动手分肉,扶苏叫道:“慢。学兄,这事让学弟来,要是学弟做不来,学兄再来不迟。”
堂堂太子要来做这种贱役之事,要是秦始皇知道了还不知道发多大的火,陈平忙道:“学弟,你瞅着,学兄可是老手了,准让你开眼。”
扶苏不同意,道:“不行,学兄,这事还我来不可。”
态度很坚决,陈平迟疑地看着周冲,周冲微笑不语,陈平只得把刀递给扶苏。扶苏接过,捋起袖子,运刀如飞,砍了下去。
随着扶苏手中刀的起落,乡亲们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吃惊得话都不知道说了。
第十二章 里中趣闻(三)
着一块块大小均匀的肉,乡邻们惊呼道:“分得好!了!”
方伯笑着道:“这位李公子分肉的本事只在陈公子之上,不在陈公子之下。”
一个名满天下的周冲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要是再加上一个太子,还不把这些平头百姓吓傻?再说了,要是身份暴露了,乡邻们就会拘谨,就没有了乐子,是以扶苏自称姓李,而周冲改名叫周南了。
扶苏把刀放下,拍拍手,笑道:“学兄,分肉的本事不过如此耳!”
周冲笑道:“事虽小,但见微可以知着,要是心有不公,这肉也分不好,你能把肉分得如此均匀,这说明你心里有公正。”
“谢先生指教!”扶苏施礼相谢。他和陈平是同门,他要是叫师傅,陈伯肯定会猜到这是周冲,身份就曝露了,是以才叫先生而不叫师傅。
方伯很是兴奋地道:“这位李公子,当年陈公子分肉就说过让他宰治天下,也会如分肉一样公平公正,方伯看呐,你比起陈公子更了得。今天呐,方伯没有白来,没白来。”以见识扶苏的手段而兴奋。
“谢方伯金言!”扶苏谢过,道:“各位乡亲:肉分好了,你们请拿吧。”
乡邻们谢过,拿着肉回家去了。
“婆娘,你把剩下的肉整治点,还有内物也弄点,我去打点酒。二弟回来,我着实高兴。我们好好高兴一场,请周先生。李公子好好吃上一顿。”陈伯兴犹未尽。
嫂子应一声自去处理,陈伯向周冲扶苏告声罪,就要去买酒,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四十多五十来岁的富态男子大步而来,他身边还有一个婷婷玉立,模样娇俏。丽质天成地少女。
陈伯一见这两人之面,很是高兴,扯着嗓子叫道:“二弟,二弟,快来迎接恩公,恩公来啦。”
男子摇手道:“陈伯,你别瞎嚷嚷,我听说陈公子回来了,过来看看。都是乡邻乡亲的,你说什么恩公不恩公地。多生份。张负比你痴长几岁,你叫声叔不就更亲切嘛。”
陈伯忙道:“恩公心胸宽广不望报。可我们陈家受你的恩多了,不能不记在心上啊。恩公请。”向张负行礼,领着张负向家走去。
陈平在屋里正忙着帮他嫂子,一听陈伯叫嚷忙着跑出来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给他五十两银子作游学之资的张负。这可是他的大恩人,要是没有他资助盘缠,他未必到得了关中,未必能够拜在周冲门下,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卟嗵一下跪在张负面前,叩头谢恩道:“陈平见过恩人!”
张负向旁边一闪,不敢受他的礼,从侧面拉住陈平,道:“陈公子请起。一点小事。你别往心里去。我去外地做点买卖回来,还没到家看见乡亲们拎着肉高高兴兴地回家。一问才知道陈公子学成归来,我心里一乐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这么大礼节,让张负有愧啊。”
张负虽是出身商贾,但他也是一代奇人,虽然没有陈平那样的才学,可在识人方面另有手段,陈平正是他发现并帮助成长起来地。
陈平眼里涌动着泪水,道:“恩公,你如此说陈平就无地自容了。陈平少失父母,全仗兄嫂拉扯。等陈平长大了,陈平只是一读书人,不会营生,要不是恩公相助,陈平哪能到关中,哪能拜在周先生门下,这都是恩公的恩情,陈平没齿难忘。”
他说得真诚,张负知道他的德操,也是高兴,拍着陈平的手,道:“陈公子不必往心里去啊。我们是乡邻嘛,有困难就就应该相互帮忙。张负是你的乡亲,你出息了,我不就沾你的光,也可以风光风光嘛。陈公子,这是张负小女张孙。女儿,见过陈公子。”
张孙向陈平盈盈一福,风情万种,道:“小女子张孙见过公子。”
陈平看在眼里,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优美,就是九天仙女也不过如此,一向机敏的他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瞅着张孙,连眼珠都不知道转动一下。
这是很无礼的举动,按理张孙应该恼怒才对,没想到张孙却是俏脸一红,羞得不由自主地低下了螓首,一双好看地凤目看着地面,双手掩饰似的搓着衣角。
扶苏嘴一张就要提醒陈平,周冲忙拦住,扶苏迟疑着,轻声道:“师傅,陈平也太无礼了,一个大男人瞅着人家大姑娘,这成什么体统。”
周冲忍着笑在扶苏耳边嘀咕几句,扶苏眼睛瞪得老大,不相信地问道:“这成吗?”周冲点头道:“准成!”
张负把陈平打量一下,再看看羞不可抑地女儿,很是欣慰地点点头。陈伯一碰陈平,道:“二弟,你怎么啦?快请恩公进屋啊。”
陈平这才惊醒过来,心里颇有点失望,道:“陈平见过张小姐,陈平失礼了,还请小姐见谅。”
张负帮着陈平掩饰道:“公子礼数周全,张孙受教了。”
陈平侧身相邀道:“陈平家贫,居于陋室之中,还请恩公、小姐不嫌弃,容陈平进一杯热茶。恩公,张小姐,请。”
张负侧身道:“陈公子请。”
众人进屋,张负语有深意地道:“女儿,这就是陈公子的家,你好好看看。”
张孙笑着道:“爹,女儿以为陈公子的住处虽然没有我们家大,可自有不凡之处,穷巷磨志士,英雄起落拓,陈公子才学非凡,不是池中物,早晚有光照天下的时候。”
这是恭维话,按理不会往心里去,可陈平听了却眼睛放光,没来由地受用,道:“谢小姐吉言。”
张负父女见识也不凡,再加上周冲和扶苏从中引导,五人相谈甚欢。陈伯自去帮着老婆张罗着,没多久整治出一桌饭菜,席间谈笑生风自不必说。直到闹腾到日落西山,张负父女才告辞而去。
送走张负父女,扶苏笑嘻嘻地对陈平道:“学兄,你是不是看上张家姑娘了?”
陈平还没有说话,陈伯马上反对道:“二弟,哥给你说啊,恩公虽然是我们的恩人,可你不许动人家姑娘的主意,哥不会同意。”
“为什么啊?”陈平了急了,脱口问道。
陈伯道:“二弟,你知道不?张孙嫁了五次了,每嫁一次不出三日丈夫就死了,她是克夫地命,我们陈家能要她吗?”
陈平想也没想,道:“大哥,我命硬,不怕克。”
周冲在心里晕乎乎地想,在历史上张孙五嫁而夫死,陈平就是喜欢她,还把她给娶了,不仅没有克到陈平,陈平反倒成了一代名臣,没想到历史重来,这一幕让当时人畏若蛇蝎的爱情又要上演了。
第十二章 里中趣闻(四)
爹,你回来了。”张仲跑出来迎接张负,埋怨道:了说你,你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老是这么喝酒,成吗?儿子一闻你身上的酒气就知道你喝得不少。”
张负拍拍身上的灰尘,道:“怎么了?你老子的事,用得着你管。”
张仲辩解道:“爹,不是儿子管你,是儿子关心你。老是喝酒,还这么喝,对身子骨不好,这可是爹教儿子的。”
张负瞪了一眼张仲,道:“你少管,爹今天高兴,就多喝了几口。爹好多年没有今天这么高兴了,闹上几口你小子就说话了,太不孝。”
张仲忙道:“不是那意思,儿子孝顺你才关心嘛。”
“行了行了,少说好听的。”张负吩咐道:“你马上带人出去,多采办一些花红之类的物事,越多越好。要快点,急着用呢。”
张仲应一声,奇怪地问道:“爹,你要花红物事做什么?我们家又不办喜事,买这些有什么用?”
张负解释道:“给你妹子准备的。爹想,明天就会有人来给你妹子说媒,不准备准备,你妹子要叫屈的。”
“妹子?”张仲绝对不相信还有人敢娶以克夫出名的张孙,惊奇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道:“妹子又要嫁给谁?”
张孙五嫁而夫死,没有人敢娶她,是以呆在娘家,没事就帮张负筹算一下,做做生意。以张仲想来,她这辈子只有守活寡的份了。乍闻有人来说媒,他能不惊奇吗?
张负斥道:“怎么说地话?那不能怪你妹子,谁叫你妹子天生富贵命,那些人想吃天鹅肉,没那命就别来娶我宝贝女儿。这回啊,爹包证你妹子一生幸福。”
对张孙克夫一事张仲心里的确有点发怵。毕竟是兄妹,妹子能幸福,张仲自然高兴,好奇地问道:“爹,妹子要嫁给谁?”
“陈平!”张负很是高兴地夸奖八字还没有一撇地女婿,道:“陈平是个人物啊,也只有他才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
张仲眼睛瞪得溜圆,道:“陈平?爹,是不是那个只会读书,不会营生。去关中没银子,是爹给了五十两银子的陈平?”他对陈平这样的读书人没多少好感。一口气把陈平的糗事全说出来了。
张负喝道:“住嘴,你嘴下积点德,行不?人生在世,谁会没有一点困难?暂时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爹做买卖,金山银山不敢说,手头宽裕自是不成问题。不是也有手头紧地时候吗?你就这样说话?你是在说话,还是在背书,人家就那么一点事,你全给抖出来了,你存心寒碜人。”
张仲头一昂,反驳道:“爹,要是妹子嫁给别人,儿子自是没话说,可这个陈平谁不知道他家贫。百无一用是书生,妹子嫁给他。儿子说什么也不同意。”
“跪下!”张负喝道。
张仲虽是不愿,也是不得不跪。道:“跪就跪,跪死我也不同意。”
张负盯着张仲喝道:“你还嘴硬。你知道爹为什么要你跪下吗?爹要告诉你,人活在世上不要太势利,不要只看着眼前,人是会变的,现在他穷,未必将来就穷。爹不是告诉过你,英雄不问出处吗?
“爹虽然是商贾中人,可爹也教你读过书,你不是知道百里奚饭牛,终生落拓,到了晚年大用于秦国,传为佳话。宁戚只是一个放牛娃,给齐桓公擢用,名显后世,是何等的英雄。
“陈平是穷,可他有学问啊。现在天下一统,正是除旧布新的时候,爹瞧皇上的举措退下周先生他们这些功臣,是为了让后进才俊有进身之阶,以陈平之才列于朝堂之上,大用于世只是时间问题,你的眼光就这么短,只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