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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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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闻言立刻将刚才甄命苦踢他屁股的事抛到脑后,一脸紧张地问:“怎么潜进去?而且裴府那么大,你怎么知道他们把张姐姐藏哪个房间了?”
    甄命苦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看到身边的白马时,他嘴角微微扬了起来,说:“倒是有一个办法,就看你是不是真心想救你张姐姐了?”
    “当然是真心!”
    “你凑过耳来……”


42 潜入裴府
    嘭——
    裴府的大门上登时被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出一个坑来。
    “哪个王八羔子活得不耐烦了?”
    从大门里传来守门的门卫暴躁的喝声。
    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响,这回砸的是门框上挂着的牌匾,一团乌黑的泥状物糊在了“裴府”两个金漆大字上。
    不一会,裴府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穿门卫服饰,睡眼惺忪的中年汉子,手里打着灯笼,探出一个头,朝外望了望。
    离门口七八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白衣,脸上蒙着得严严实实,身材和服饰一看就知道还未成年的少年,手中拿着一个小布包,正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到这来捣乱!找死……啊!”
    那守门的汉子还没得及说完,那蒙面少年已经投掷出手里的小布包,不偏不斜,正好打在那守门汉子的脸上。
    一股腥臊恶臭冲入那守门汉子的鼻孔中,口中糊了满满一口,伸手抹开糊在眼睛上的泥状物,接着手提灯笼的光,看了一眼,差点没昏过去。
    手里明显是一团乌黑发臭的马粪,还残留有温度,显然是刚刚新鲜出炉。
    再看那少年时,他正嘻嘻哈哈地朝大门的方向一阵手舞足蹈,又是拍手又是撅屁股的,似乎对自己刚才的准度颇为得意,那门卫登时怒火中烧,一把扔了手中的灯笼,朝他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骂:“小畜生,让我抓住非灌你吃下去不可,别跑!”
    那少年哈哈大笑,转身就跑,折进了巷子里。
    等那守门的汉子追到巷子里时,只看见一匹神骏无匹的白马,正飞驰而去,很快就连马屁股都看不见了。
    那汉子只能顿胸顿足,对着那少年远去的方向,大声咒骂,骂了好一会,才转身回到门口。
    “咦?灯笼呢?”
    刚才他扔在门口的手提灯笼已经不见了。
    他四周察看了一下,并不见有什么异样,悻悻地进了大门,重新将门关上。
    ……
    裴府的花园里。
    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蜷着身子,手里提着裴府门卫的灯笼,低着头,走在裴府花园那条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径上。
    “什么人!”一小队正在花园里巡逻的士兵远远地看见他,喝住询问。
    “巡逻大哥你好,小的是门房那里让我来交两封访帖给裴大人的,说有急事拜见,不知道能否帮小的转交,有劳大哥你了。”
    路过的巡逻兵队长见这人提的是裴府的灯笼,没怎么怀疑,从他手中接过信看了看,接着打量了这名门房一眼,疑惑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小的是新来的,巡逻大哥你人贵事多,不认识小的也很正常。”
    巡逻队长没再怀疑,用手指了指身后几栋大宅子:“裴大人正在书房,你一直往前走,到了巷子尽头往左拐,再往前走十几米,穿过一片假山,湖边第一座宅子就是裴大人的书房了,别到处乱走。”
    “小的明白,有劳大哥了。”瘦小男子弯腰躬身,侧身站在一旁,恭送那队巡逻兵离去。
    看着他们走远,他一口吹熄了灯笼,融入夜幕中。
    ……
    裴府湖边的一座大宅子里。
    一名身穿宽松长袍,身材魁梧威武,大方脸,小眼睛,胡须浓密的中年汉子正坐在书房的案台前,手握书卷,专心研读。
    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静静地站在书案旁。
    灯光变得有些昏暗,身后的女子走上来,拿着小剪,修剪着灯芯,修完灯又往桌上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
    正要转身回去时,中年汉子放下手里书,冷不丁地将她搂在在怀里,手在她身上来回巡游着,女子香艳的娇声喘息登时弥漫在房间里。
    “报告大人!”这时,门口响起了卫兵的声音。
    “进来。”
    一名身穿盔甲的武士从门外走进来,单膝跪地,“大人,卑职已经派人四处打探了,上次劫走官银的人,很有可能是尉迟铁匠铺的人所为。”
    那汉子闻言放开怀里的女子,站起身来,那女子急忙取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中年汉子踱步到那武士的身边,突然抬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什么叫很有可能!我要的是明确的答案!”
    武士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跪在那中年汉子面前,“卑职知罪,只是他们没有留下我们一个活口,连人带船都被沉入了河底,一丝线索都没有,那尉迟敬德又是刘武周的人,卑职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才……”
    “你起来吧,除了矿帮,整个洛阳也没有谁敢明目张胆地抢我盐帮押送的官银!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让人贴出悬赏告示,凡是提供确切线索的,重赏千两白银!我就不信没人动心!”
    “卑职这就去办!”武士如释重负,急忙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等等!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最近有没有给我惹什么事?”
    “这……”那武士转过身,脸露犹豫。
    “你只管说,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是!刚刚我听巡逻的侍卫说,刚才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府外抬进来一个袋子,好像是一个女人,被抬到二爷的房间里了。”
    中年汉子皱了皱眉头:“他又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不太清楚,不过卑职听人说二爷最近经常带着傻豹去河边收一个卖豆腐的摊租,听人说,那卖豆腐的女子是个美如天仙的寡妇,二爷十有八九是看上她了。”
    “寡妇?这个混蛋,上次给我惹的祸我还没找他算账,现在越来越有出息了,连寡妇他也不放过!”
    武士急忙说:“大人请放心,据卑职所知,那寡妇并没有什么背景,几年前嫁给了一个武状元丈夫,只可惜死在了辽东战场上,家里只有一个快死的公公,靠着她卖些豆浆豆腐维生,除了有许多公子哥儿垂涎她的美色之外,就算凭空消失了,也不会有什么人过问。”
    那中年汉子闻言怒气稍减,却依旧臭着脸:“最好别再给我出乱子,你去告诉他,明天跟我一起去见皇上,皇上这几天要准备东巡了,玩归玩,若误了正事,看我不扒了他这身皮!”
    “是!”
    “退下吧。”


43 第一次亲密接触
    那武士从宅子里退了出来,松了一口大气,望着宅子里那中年汉子抱起他身后女子,大步着朝书房屏风后走去,忍不住叹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哥又何必说二哥。”
    嘴里碎碎念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刚刚吃了那中年男子一脚,心中还有怨气未消,边走边抱怨,没发现他的身后悄悄跟着一个黑色身影。
    转转折折中,这人穿亭过巷,终于来到一间位于竹林间,清幽雅致的房子前,敲了敲房门。
    从里面传来一声铜锣般不耐烦的声音:“谁!”
    “二爷,是我。”
    “什么事说,我正忙着呢!”
    “裴大人让我来告诉你,明天还要进宫见皇上,商量东巡的事,裴大人让我转告二爷,别玩得太过头了。”
    “知道了,赶紧闪开,别扫了爷的兴致!”
    那武士摇着头,转身离开。
    武士刚走不久,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甄命苦便从竹林里走出来,悄悄潜到房子窗下,轻轻捅开窗户纸,朝里望去。
    房间里装饰奢华艳丽,针织的五彩地毯铺在地上,书画挂满了四周的墙壁,一张足有两米高的红木架上,摆满了各种奇石古玩,翡翠玉雕。
    房间被一扇圆形的屏风门隔成了两半,屏风门上挂着珍珠串成的珠帘,透过珠帘,可以看见里间的一张大床上,正躺着一名身材如山峦起伏,婀娜多姿的女子。
    正是那被迷晕掳走的豆腐西施张氏。
    此时的她还在昏迷中,身上还是穿着被掳时的白色抹胸亵裤,显然才刚刚被放到床上。
    外间的一张黄花梨木大圆桌上,摆满了各色丰盛的菜肴,一个光着膀子,身上只穿了一条棉秋裤,一件红肚兜,腆着个大肚子的肥胖男子,正坐在桌子旁,自斟自饮,明显酒色过度的眼睛显得有些晦暗,涣散无光。
    他一边啃着一只麻油鸡,嘴里一边嘟囔着:“见什么皇上,就是让我当皇上,爷我也不稀罕,今天好不容易得到我魂牵梦绕的美人儿,一尝多日以来的相思夙愿不可,天皇老子我也不见,这虎鞭酒爷可一直藏着没舍得喝,今天开封,喝完与美人鏖战一场,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美人陈我床兮,娇喘吁吁,赐余金壶玉琼兮,醉战娇娥,扬鞭以驰骋兮,逞我雄威……”
    他兴致高涨,嘴里哼着古怪曲调,端着酒壶,大摇大摆地站起身来,撩开珠帘,走进内间,站在床边,醉眼望着床上玉体横陈的张氏,咧嘴而笑,露出一口大黄牙:“美人儿,你放心,爷可不是没情趣的人,一会等你醒来,爷再好好疼惜你,只可惜你早已经被封大人看上了,天一亮就要把你给送回去,要不然爷可真想弄你一辈子,时间无多,来,先让爷好好看看我的宝贝儿,你可真想死我了……”
    说着,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脱去张氏脚上的鞋子,露出她那两只如白玉雕成的脚丫。
    “啧啧啧,真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呀。”
    他低头亲了她玉足一口,鼻子凑了上去,深吸一口气。
    “啊,真是美人香足,闻着就让人兴致大发。”
    他一边灌着酒,一边在张氏的雪白玉足上亲吻着,沿着她的小腿一直往上亲。
    一壶酒过后,张氏那双雪白的脚丫上已全是酒渍和油污。
    “美人怎么还不醒来?爷可等不及了,漫漫长夜,有的是时间,爷我先弄上一次再说……”那裴二爷见张氏这么久还没有清醒过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悉悉索索脱去身上仅有的一条秋裤。
    “咦,怎么这酒劲这么厉害?爷可是海量,三斤不倒,怎么一壶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赤条条地裴二爷还没来得及爬上床,晃晃悠悠地扶着床沿,就如一堆烂泥般倒在了地上,呼噜声大作,死猪一样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窗户的闩被一根木棍轻轻地挑开了,甄命苦飞快地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关上门窗。
    走到那胖子身边,拿木棍撬开他的嘴,将手里烧剩下的一截迷魂香捏成粉末,和着酒,一起灌了下去。
    接着,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张氏还在睡着,那几乎半裸的雪白娇躯惊心动魄,暴露在空气中,他把床上的被子拉了过来,盖在她身上,又用枕巾擦去她脚上沾满的口水和酒水。
    将枕巾随手扔到床下那裴二爷身上,遮住他丢人的部位。
    在床边站了一会,看着沉睡中的张氏,看她依旧没有要转醒的样子,转身走到外间,找了一壶凉水,回到内屋里,弄湿手,用手拍了拍她的脸。
    ……
    好一会,张氏才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涣散,一副懵懵懂懂,神志不清模样,直到甄命苦将脸凑过去,在她面前仔细观察,她才猛地惊醒了过来,激烈挣扎起来,想要张口大叫,甄命苦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紧紧地压在床上。
    虽然隔着一张被子,甄命苦还是能感觉她身体那柔软动人的弹性,她越是挣扎,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他暗叫了一声要命,急忙说:“嘘!别叫!别乱动!听我说!第一,我不是坏人,第二,你被人绑架了!”
    张氏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人,停止了挣扎,眼中依然带着惊慌,紧紧地盯着他,他是不是坏人她不清楚,但她却清楚地意识到,她确实是被绑架了,至于绑架的人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敢肯定。
    “我现在放开你的嘴,你别乱动,一会不管你看见什么,都不要慌,不要叫,不然我跟你都性命难保,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希望你记住一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更不会伤害你,你听懂的话就眨一下眼睛。”
    她看着他眼睛好一会,也许是看不到甄命苦眼中有撒谎的痕迹,才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
    甄命苦缓缓放开捂住她嘴的手。
    张氏果然没有叫嚷,想要起身,却无力支撑起身子。
    “要我扶你起来吗?”
    张氏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甄命苦的手触碰到了她手臂和背部的肌肤,她登时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
    她的肌肤如绸缎般柔滑细腻,甄命苦不敢多想,扶起她后,放开她说:“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了,你身上只穿了内衣,你还记得你晕过去之前的事吗?”
    张氏闻言陷入沉思,似乎在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过了一会,才抬起头,茫然四顾,大致看了一遍身处的环境。
    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那赤条条的肥胖子时,吓得急忙别开头去,好一会,才轻启朱唇,小声地问了一句:“这是在哪里?”
    尽管遭遇了大变,她的声音依旧如黄莺出谷,温柔悦耳。
    “盐帮裴府。”


44 要命的嗲音
    张氏身子轻轻一颤,她扭过头,偷偷看了地上的那胖子一眼,看清楚地上那胖子的面容时,脸上登时露出一丝又惊又怕的之神色。
    甄命苦看她脸上的神情,奇道:“你认识他?”
    张氏点了点。
    “那就好办了,省的我多费口舌解释了,你等着,我找件衣服给你穿。”
    甄命苦找了半天,房间里只有这裴二爷的衣服,只好随便挑了几件干净的,放在床前,转身就要走出里间。
    张氏摇了摇头:“我不穿他的衣服。”
    “那怎么办?这房间里也没有别的衣服。”甄命苦有些为难,只好问:“我的衣服你穿吗?”
    张氏脸色有些红润,轻轻地点了点头。
    甄命苦站起身走到外间,利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将裴二爷的衣服穿在身上,把自己的衣服给张氏送了去。
    穿上男装的张氏,有些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不敢再看那床下的裴二爷一眼,匆匆走出外间,走到甄命苦身后,轻声说:“谢谢。”
    甄命苦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一滞,只见他的衣服穿在张氏身上,虽然显得有些宽松,却依然遮掩不住她傲人的身姿,依旧奇峰突起,山峦起伏。
    他移开目光,望向别处,说:“不用客气,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咱俩扯平。”
    张氏赧然笑了,好奇问:“那现在怎么办?”
    甄命苦见她遭受这种变故还能这么快镇定下来,非一般寻常女子可比,不由地笑问:“你这回不会认为我是偷窥你洗澡的小毛贼了吧?”
    张氏脸色微红,低下头去,小声说:“对、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我被人误会惯了。”
    甄命苦话音一转:“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想要出去的话,只有一个办法,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张氏闻言抬起头,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这裴府戒备森严,我一个人也许可以从这里溜出去,但如果带上你,肯定会被抓住,到时候非但救不了你,还可能害了你,我倒有个办法,只要你配合好,既能让你安全离开,又能让这肥猪不再去骚扰你。”
    也许是对“肥猪”这个称谓感到有趣,张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笑着问:“什么办法?”
    她露出的迷人笑容和那洁白整齐的贝齿,显得赏心悦目,动人心魄。
    甄命苦看得呆了一呆,很快回过神来,急忙说:“我刚才听这裴二爷说,天一亮就要把你送回去,估计天亮的时候那两个掳走你的人还会回来把你带出去,一会我们这样……”
    ……
    一夜很快过去。
    鸡鸣响起,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在外屋静静地坐了一夜的张氏站起身来,走进内屋,绕过依旧在沉睡的裴二爷,躺在床上。
    甄命苦坐在床边。
    “一会你就照我教你的做,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记着,你表演得到不到位,关系到我们俩能不能活着逃出去。”
    张氏红着脸点了点头。
    不一会,门口响起了几声暗号敲门声。
    甄命苦朝张氏使了使眼色,张氏犹豫了一会,脸红得如同喝了浓烈陈酿,用她那能让男人骨头酥软的娇。吟,轻声喘息着:“二爷,你饶了人家吧,人家快不行了,会被你弄死的……”
    尽管已经跟她对了不下二十次的台词,甄命苦还是被她这销魂蚀骨的声音给弄得浑身酥软,暗叫一声要命,急忙学着那裴二爷的声音,压着嗓子:“你个小骚货,今晚爷可让你舒坦了,平时看你矜持假装清高,哪知道骨子里却是这么骚,接受爷滚烫的洗礼吧,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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