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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出书版)-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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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曜道:“姐姐所言甚是。事后孤也有些后怕。”哧的一笑,又道,“有时想想,只因皇祖母于先帝有宠,父皇十二岁就被立为皇太子,皇太子哥哥因为周贵妃有宠,不到十岁就被立为太子。为什么偏偏孤这样难?可见只要母亲有宠,立功是大可不必了。”
  我叹道:“没有宠的皇子,只能拼命立些功劳了。”
  高曜笑道:“看军功,比人心,总好过比谁的母妃更得宠,是不是?”
  这是去年二月。他来寿光看我时,我宽慰他的话。在现实面前,这宽慰聊胜于无。我垂眸一笑:“殿下还记着。”
  高曜感激道:“没有去年在寿光与姐姐的一番恳谈,哪里有孤的今日?姐姐的话,孤一句也没有忘记。”
  小小一座院落,立着两层小楼。二楼昏暗,一楼却是门窗洞开,灯火通明。院中植着两株白梅,红蕊冶艳,似雪燔烧。两个女人正要出门,见了我和高曜连忙屈膝行礼。
  高曜道:“天已经黑了,还没有回完事么?”
  一个女人答道:“回王爷的话,正月刚过,事情都积压下了,夫人难免忙碌。”她看了我一眼,问道,“王爷要不要奴婢去禀告夫人?”
  高曜道:“不必,你们去吧。”两个女人忙躬身退下。
  芸儿坐在屋子的最深处,凝神倾听管家和仆妇说话。桌子上摆满了笔墨纸张和木牌竹筹,身后靠着一柄红木拐杖。她用素帛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平静黯淡的眼睛。那一夜她独自来到灵修殿,我教给她子反吃酒误事的故事,她只听了一遍便牢牢记住。那时她的目光清澈明亮,充满欣羡与欢悦,我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如何驱逐乳母王氏。转眼十年,都破败了。
  眼睛一热,我忙低了头道:“芸儿还是不愿见人么?”
  高曜道:“这些管家和大娘,还可日日见。孤却是不得允准,不能相见。姐姐远远看一眼便好,若近前说话,两下伤心,倒惹她抑郁。”
  我叹息道:“玉机明白。芸儿正当妙龄,遭此变故,难免沉沦。殿下再多一些耐心吧。”
  高曜道:“现下她已经好多了,去年还自尽过两次,幸好及时救下了。她每日只是操劳内府事务,从四季酿什么酒,花园种什么花,再到孤每日的菜色,所用的笔墨纸张,都要一一过问,若有不妥,必垂泣自责。每日中夜才歇息,又常常睡不安稳。孤想待她好些,却无从入手。”
  我不忍再看,转身走到了门外,心中酸楚至极。绿萼提着灯扶住我,忽然叮的一响,风灯上多了一道明亮的水渍。高曜跟了出来,唤道:“姐姐……”我拭了泪,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又道,“孤送姐姐出去吧。”
  高曜亲自送我出后花园,再向前走便是后门了。静夜之中,隐约听见马蹄嗒嗒的轻响和微弱的鼻息。寒意深重,心中更是伤感。我见他没有披外衣,鼻尖有些红了,忙道:“殿下请留步。”
  高曜颇为不舍:“姐姐这一回宫,恐再无促膝相谈的时刻了。”
  我的目光沿着自己绵延的暗影深入重重楼宇:“玉机在宫中,无时无刻不盼望殿下的好消息。”说着走近半步,低低道,“陛下在青州曾问玉机,若朝中要立太子,当立谁。殿下猜一猜,玉机是如何答的?”
  高曜双目一亮,随即敛容道:“姐姐素来谨慎,当请父皇圣心独断。”
  我不禁笑道:“这话说得勉强。”
  高曜迟疑,鼓起勇气道:“莫非姐姐是说……立孤?”
  我叹道:“恐怕玉机答别的,圣上也不信。”
  高曜恍然道:“‘时之反侧,间不容息;先之则太过,后之则不逮’,原来姐姐一直在等父皇这一问,才肯回京。”
  我躬身退了两步,深深一拜,以为作别。我的口吻沉缓坚实:“‘非天,谁启之心’'189'?时机是在殿下这一边的。”
  回到家中,人报母亲已经睡了,只有朱云还在灯下等我。
  跨进二门时,心中充满犹疑。整个侯府都安静了下来,白日里迎接我归家的喜悦气氛,被母亲的焦虑和指责迫得无处可逃。夜风干冷,吹得我脑中空荡荡的。直到走近房间,我才下定决心,转头向银杏道:“连夜把要带进宫的东西收一收,分好要送入各府的礼物。”
  银杏和绿萼相视一眼,不解道:“好些东西都还没拆呢,原样带进宫就是了。姑娘为何这样着急?不是还有两日么?”
  朱云闻言从我屋里跳出来,附和道:“二姐还有两天才进宫,这样匆忙做什么?也不让绿萼姑娘和银杏姑娘歇歇。”说着像小时候一样挽起我的左臂。只是他比我高出甚多,与其说是挽着,不如说是架着。
  我笑道:“我明天一早就回宫,便不等三日后了。”
  朱云焦急道:“这样急?莫非二姐真的生母亲的气了?二姐是个聪明人,难道就听不出来,母亲是故意激二姐么?”
  我见他脸都急白了,又是感激,又是好笑:“我怎敢生母亲的气?只是我想说的都已经说了,留在家中也不知该说什么,不如过些日子休沐的时候再回来看母亲。”朱云还要再劝。我忙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这里都是女孩子们,你似乎不大方便。”
  朱云无可奈何地笑道:“我怕二姐一气之下不回来了,既然二姐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二姐明天一早还要回宫,请好生歇息。我走了。”说罢行了一礼,就要退下。
  我一时倒不舍起来:“云弟,你见过那位顺阳县主么?”
  朱云一怔,道:“小时候还见过几次,大了便再未见过了。”
  我微笑道:“我见过,是一位好姑娘。”
  朱云笑叹:“这是赐婚,是不是好姑娘,也由不得我挑。二姐去青州之前,嘱咐我和信王府少往来,如今我就要娶县主为妻,我还以为二姐会不高兴。”
  我笑道:“你要娶妻生子,我怎能不高兴?赐婚更是无上荣宠。”
  朱云道:“圣上让我娶信王府的县主,我一度以为是他知道我和世子哥哥要好,成心的呢。”
  朱云竟也懂得,如此我便放心了:“是恩典,也是成心,所以你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朱云深深颔首:“我明白。二姐在宫中,也要倍加小心。”
  于是我命银杏送他出去。银杏默默跟了几步,忽见朱云转头看了她一眼。银杏微笑道:“公子请。”
  两人越走越远,隐约听到朱云说:“银杏妹妹,你和从前似乎不大一样了……”


第三十五章 易前难后
  一大清早,我在母亲的房门前磕头辞行,母亲没有理会我。我默默退出母亲居住的院落,绿萼迎上来道:“姑娘,车马都备好了,现在就走么?”说罢塞了一个紫铜錾花的小手炉在我的斗篷之中。
  指尖历历分明,是炭火的热和紫铜的凉。我叹道:“母亲怕是真的恼我了。走吧。”
  忽见家中一位仆妇急急忙忙上前来道:“启禀二小姐,武安伯夫人来了,已请在堂上奉茶了。二小姐这便去见么?”
  我一时解不过来:“武安伯夫人?是谁?”
  那女人道:“便是左将军文泰来的夫人苏氏。”
  绿萼笑道:“原来是苏女巡。”
  我笑道:“苏夫人早便是朝廷命妇了,不可再唤苏女巡。”
  晨光照在苏燕燕的粉紫色的裙角上,银灰色的丝线绣成的花草纹笼着一层浮光。淡紫色的珍珠穿着银丝做成花钿,左右各点缀一颗黑珍珠,似沉铁一般死死压住欲待飞去的轻盈珠光。她抱着一只青瓷手炉端坐在下首,口角含笑。
  我忙上前行礼,欢喜道:“夫人安好。”
  苏燕燕丰腴了些,倒比往年温润可爱。“两年未见,姐姐与我倒生分了。还是如昔日般姐妹相称的好。”她上下打量两眼,“姐姐这是要出门么?”
  我笑道:“正要回宫去。”
  苏燕燕笑道:“幸而我来得早,不然就错过了。”
  我命人多搬了一盆炭火进来,和苏燕燕围着火盆坐定。我怕冷,伸出双手烤着。苏燕燕忽然握住我的指尖,洁白的拇指压在我的四指上,我的指节泛出黑黄之色,肌肤毫无光泽。苏燕燕怜惜道:“姐姐这一趟去了青州,定是操劳甚多。”
  我笑道:“不过是和她们一道种梨子、摘梨子。再者,在族中住着,难免琐事多,哪里能像在宫里一般每日悉心保养。”
  苏燕燕放脱了我的手,依旧端坐:“姐姐还是回宫的好,于姐姐身子有益。当初流言突起,纷纷扰扰,莫知真伪,姐姐回青州避一避也好,过了仍当回京来。老实说,流言所说我一个字也不信。我不信姐姐会是那等不谙时势、痴心妄想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姐姐因何拼死维护昌平郡王,以致触怒龙颜,但姐姐的勇气令人钦佩。时至今日,流言平息,姐姐为昌平郡王死谏的清正之名,却盛行京中。如今闻得姐姐即将回宫,都说好呢。”
  她平平淡淡地道来,我恍恍惚惚地听着:“拼死?”
  苏燕燕笑道:“那样的流言传出来,姐姐又辞了官。略略想一想,便知道姐姐是在君前为昌平郡王说情获罪的。后来太后无意中说起,若无姐姐秉正直言,单单凭借太后自己,也无法救下昌平郡王的性命。”
  当年太后为了救昌平郡王,故意散布谣言,令我无颜在京城生活下去。她的“无意中说起”,她为我正名,想是出于对我的一点愧疚之情吧,“过去的事,多说无谓。得妹妹如此看待,不枉你我姐妹数年共事之情。妹妹今日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苏燕燕道:“得知姐姐回京,自然要来拜访。前年还想着新年姐姐出宫时,姐妹们还能聚宴呢,谁知启姐姐去了西南,姐姐又回了青州,只剩了我和采薇妹妹,好不冷清。”
  我笑道:“京中那么多贵妇小姐,想聚宴热闹些,又有何难?”
  苏燕燕叹道:“若只是饮宴歌舞,哪一日不行?为的是自小在一起的情义。自我初识姐姐,到如今,也有九年了。倏忽之间,像还没长大似的,谁知竟老了。”
  我笑问:“妹妹有几个孩子?”
  苏燕燕一怔,道:“两个。”
  原来在这两年间,她又生了一个孩子:“妹妹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还能不认老么?是了,还未恭贺文将军加官进爵。改日补一份礼去妹妹府上。”
  苏燕燕忙道:“姐姐好意,妹妹心领。咱们自幼相识,这礼就罢了,再说姐姐在宫里,也不方便。”
  我笑道:“只是些青州的特产,一些枣、梨、桃子罢了。”
  苏燕燕道:“那便却之不恭了。妹妹原本以为,姐姐去了青州,定会带一位如意郎君回来。谁知,当出宫的年份,姐姐倒回宫了。这份恩宠,谁及得上?”
  我和苏燕燕的私交并不深,她一大清早特地来侯府看我,绝不会是为了谈说家常。然而这样闲闲道来,却也令人沉浸。终于要说到正题了。我蜷起十指,端坐微笑:“机缘巧合罢了。”
  屋子里渐渐明亮起来,苏燕燕的头上华丽而朦胧的珠光像是被谁一把扯开去,青丝素颜,界限分明。明晰得让人忘记了她究竟是妍是媸。她温然一笑:“谁说不是好时机呢,朝中就要立太子了。”
  我转头向绿萼道:“去看一看送给武安伯府的礼备好了没有?备好了就派人直接送去。”
  苏燕燕对她的丫头道:“你们出去候着,我和姐姐说说话。”
  门外一箭之地无限地拓延,万丈阳光,万里河山。我和苏燕燕坐在不为人知的昏暗一隅,各自体味着早春的冷和暖,春光的明和暗。我淡淡一笑道:“我在青州的这两年除了圣旨,当真什么也听不到。眼见就要回宫,倒有些不安起来。还望妹妹指教一二。”
  日光慢慢爬上苏燕燕的眉眼,细致温柔之外,亦添了含蓄深邃之意:“姐姐说笑了。姐姐人在青州,京中时势却也瞒不过姐姐。不然弘阳郡王去了广陵盐场处置了一桩旧案,怎地回来便执意随君父出征?姐姐敢说,从无对王爷有一二谏言么?”
  苏燕燕当年在宫中,曾暗中指点我侦破徐嘉秬的命案,我也疑心她在慎妃临死前与之有所交谈,甚至直接促成了她的自尽。我扶助弘阳郡王的意图,须瞒不过她,也无须隐瞒。遂淡淡道:“做臣子的,‘德不可以企及,立功立言可庶几也’'190',我的谏言,亦不过循常理罢了。”
  苏燕燕笑道:“既如此,监国待君父凯旋,也是大功一件。现摆在面前的坦途,为何要舍近求远?”
  我笑道:“‘易必在前,难必在后’'191',做皇子的怎能贪图监国的安逸,却让君父独赴疆场?自当不避艰险,自请副贰,为君分忧了。”
  苏燕燕笑道:“然也。究竟是姐姐想得长远。”说着从小荷包里掏出一枚长长的铜镊子,又拈出两枚素香银炭轻轻放在炭盆的边沿,“这一两年间,朝中无非两件事。一是御驾亲征,二是立太子。姐姐走后,圣上入秋忽然病重。亲征之前,朝臣们便请立太子。只是圣上决意要等班师再说,因此所有请立太子的奏疏一律留中。”
  我笑道:“咸平年间一共三次亲征,每一次朝中宫中都请立太子,这也是惯例了。”
  苏燕燕轻轻拨弄着银炭,淡然道:“咸平十年亲征,那时弘阳郡王殿下还是嫡子呢,可惜了。十三年,总算立了悫惠皇太子,又薨了。”
  我低低道:“这一次,不知朝中都看好谁呢?”
  苏燕燕垂眸道:“亲征之前,有说弘阳郡王的,也有说三皇子的。听我爹爹说,因为奏疏递上去都没了音信,就有人上书试探,请弘阳郡王监国。圣上虽无回复,但年前宫中便吹出这样的风声,人心这才稍稍安定。”
  我微笑道:“皇子监国,多少有传位之意吧。”
  苏燕燕笑道:“正是。太子监国嘛,多少有这样的意思,众人也都是这样想的。谁知王爷倒自请随军出征,这监国重任便落在李司政和两位副相的身上了。”
  我好奇道:“妹妹可知是谁上书提议殿下监国的么?”
  苏燕燕叹道:“这种奏对的秘事,我如何能知晓?既然是试探圣意,我想,也许是三皇子那边的人提出来的。”我凝神片刻,忽而一笑。苏燕燕笑道:“姐姐笑什么?”
  我微微叹息:“幸而圣上不理论,若较真儿起来,以为这试探涉及党争,恐怕三皇子要被斥责了。”
  苏燕燕一怔,随即笑道:“姐姐多虑了。三皇子还只有五岁,昱贵妃又一向不涉朝政,外戚也规行矩步。不论是立贵妃之子,还是立最年长的弘阳郡王,都是能说出道理的。况且时日还浅,不至于成了什么党争吧?”
  我笑道:“妹妹所言甚是,但愿是我多虑。‘圣人以天下为大器,知一人不可独化,四海不可无本,故建太子以自副,然后人心定,宗祏安,有国不易之常道。’'192'当年汉文帝从代地入长安的第一年,有司就奏立太子。当今登基二十年,至今未有太子,百官若不上书请立,倒是失职了。”
  银炭已烧得通红,苏燕燕照旧用镊子夹起,轻轻放入青瓷手炉之中:“就算真的是党争那又如何?弘阳郡王仁孝睿智,素无过犯,如今又有军功在身,代君受降。想那三皇子,至今还只是一个小娃娃,即便他的母亲尊贵些,又怎么样呢?如今我父亲和封大人都前后上书,请求立弘阳郡王为太子。想来支持三皇子的,多半也都该转向了。”
  苏燕燕说得倒直白,这也是她今日来最想说给我听的朝中大局。我微微一笑道:“那李司政怎么说呢?”
  苏燕燕道:“李司政身为首相,自然也上了书。不过新年之后他就以老病辞官,圣上也已经准他以司政致仕。所以他说立谁也已无关紧要,不过尽个首相的样子罢了。”
  “几位相爷都上书了,台谏也不会闲着吧。”
  “最初自然都是台谏上书,到了如今这个情势,一切全靠圣裁。”说罢她微微倾身,轻言细语,“说到此处,我倒想请问姐姐,究竟圣意如何么?”
  我笑道:“我才回京,妹妹倒问我?”
  苏燕燕笑道:“圣上不是才去青州看望过姐姐么?”
  “妹妹的消息倒是灵通。”
  “泰山封禅,圣上顺道去了一趟青州。虽是微行,可随行的内官禁卫毕竟不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这京城中都传遍了。还有一位御史上书提到此事呢。”
  我笑道:“这位御史大人怎么说?”
  苏燕燕道:“不过就是说,陛下抛下群臣去了青州,为一女子不顾圣躬,实是宠嬖太过,说了许多因女色误了国事的典故,就差把妹喜、妲己和杨贵妃等亡国祸水给搬出来了。又说薛广德谏汉元帝之事,说‘乘船危,圣主不乘危而侥幸’'193'。啰啰唆唆写了一大篇,颇得了些嘉奖赏赐。”
  我笑叹:“这是直言不讳的忠臣,自然该奖赏。”
  苏燕燕道:“姐姐不觉得他是在虚邀清名,小题大做么?”
  我摇头道:“许多事情若不言过其实,反复提及,君王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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