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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出书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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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久而远,芳馨细细回想片刻,方道:“说起这出《赎孽》,老辈宫人谁不记得?奴婢十来岁上就听姑姑说过多次了。姑娘可知道我朝立国的根本么?”
  我笑道:“当年太祖与肃王莫敖、定王周明礼、荣王陈四贲是结义兄弟,一起打下这江山。先帝未称帝之前,他们自称元帅,按齿排位,不分彼此。因此我朝最看重兄弟之情、朋友之义。据说陈四贲趁周明礼带着妻女回北燕探亲之时,在路上截杀了他。虽然陈四贲是先帝陈贵妃的亲哥哥,但先帝依旧废了他的爵位,免了他的官位,将他软禁在家十年。陈四贲幽愤自尽。”
  芳馨娓娓道:“宫中人都传说,荣王陈四贲暗杀了定王周明礼的事情,原本朝中都不知道。是定王的二女儿小周郡主,也就是如今的周贵妃无意中得知的。那一年的元宵,宫中大宴群臣。周贵妃那年虽只得九岁,却代父王前去敬酒,在席上点了这出《赎孽》,借此观众人之情。随后又借着这出戏,质问太祖与定王的兄弟之情,更将陈四贲暗害定王的事和盘托出。在场的朝臣一一与闻,十人之中倒有九人信了。太祖这才下令彻查此事,软禁了荣王。那会儿圣上尚在母腹之中,信亲王才只有十岁,熙平长公主只得三岁。陈四贲的荣王和周明礼的定王都是死后追封的,唯有肃王莫敖寿终正寝,得享尊荣。他的独子便是辅国公莫璐,周贵妃的前夫。”
  我心中一震:“这么说,信王和熙平长公主的舅舅荣王陈四贲是因这出《赎孽》被废。圣上出征在即,昨夜点这出戏的意思难道是……”一时焦躁起来,拿起绘了兰花的小蒲扇猛力挥了两下,“这么多年来,两宫虽然着意加恩抚慰,但仍恐他兄妹二人心中不平,暗生异图。故此借《赎孽》敲打?”
  芳馨道:“姑娘聪慧。”
  御驾亲征的大义慷慨,帝后之间的虚与委蛇,贵妃周氏的独荷恩宠,金屋藏娇的小儿婚事。我不禁叹道:“天家盛宴,锦绣靡丽,觞流欲壑,情实难堪。”
  芳馨道:“姑娘说什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姑姑继续说。”
  芳馨笑道:“若说昨夜宫宴的奇怪之处,倒还有呢。奴婢记得几年前睿平郡王本是定下一位姓齐的官宦小姐为正妃,后来遇到一个平民女子,便求陛下取消前头的这门婚事,求了多次不果。奴婢记得那一年大雪,王爷在雪中足足跪了一夜,陛下也没有应允。最后还是那位齐大人听闻此事,自行退婚才罢。睿平郡王那时候已是亲王,为了这件事情,才被降为郡王。最后还是太后劝和,陛下才勉强让王爷娶了那平民女子为正妃,便是如今的董妃。昨夜奴婢听陛下对信王世子说,娶妻只要志趣相投,脾性相合,家世并不要紧,那当年又如何这样为难睿平郡王呢?”
  我合目叹道:“睿平郡王是陛下的同产弟,向不参谋政事,皇上自然盼望他能娶个名门望族的千金。信王世子说到底是废骁王的亲侄儿。”
  芳馨道:“姑娘是说……”
  我笑道:“只看将来升平长公主的婚事如何,便知道了。”说着啜了一口绿豆汤,“才刚觉得它太甜,这会儿倒好多了。”说罢一饮而尽。
  芳馨连忙叫外面的小丫头进来服侍漱口。我翻了个身,合目叹道:“周贵妃自幼便如此不凡,难怪圣宠不衰。”
  芳馨一面打扇一边道:“听说陛下自小便跟随周贵妃念书练剑。周贵妃还有一位孪生姐姐精研火器,陛下如今在火器整造上的造诣,却是随这位大周郡主学的。”
  原来她和我一样,也有一位孪生姐姐。我甚是好奇,支起身子道:“那周贵妃的姐姐呢?”
  芳馨道:“十几年前嫁于废骁王,才两年,便难产薨了。当时贵妃甚是伤心,亲自扶灵北上,足足过了一年才回朝。”
  我想了想道:“启春姐姐说,周贵妃入宫七年,生了二子二女,如今宫中怎么只有一位皇子和两位公主?还有一位皇子呢?”
  芳馨道:“陛下当年大婚时昭告天下,若与周贵妃有子,那第二个皇子便要过继给绝嗣的辅国公家,继承辅国公的爵位。”
  我大惊道:“周贵妃竟舍得皇子出嗣别家?陛下竟也同意?”
  芳馨道:“据说这是两人大婚前的约定,陛下若不应允,贵妃是不肯入宫的。”
  我慨然无语,脑中满是那一抹浅秋色背影斜倚在周贵妃肩头的情景。她挺秀澹然,似云海之巅的寒松,不日便羽化飞升。恰巧他斜倚的姿态充满了芸芸众生小心翼翼的渴求意味。
  忽见绿萼轻轻掀开竹帘,探头进来查看。芳馨笑斥:“又没规矩了,探头探脑地做什么?”
  绿萼忙进来,笑道:“奴婢刚刚外面回来,不知道姑娘醒了。只说悄悄看一眼,谁知便让姑姑瞧见了。”
  芳馨笑道:“这会儿天正热,你上哪闲逛了?趁姑娘睡着,你们一个一个都偷懒。”
  绿萼道:“奴婢并没有偷懒,只想着天气越来越热,姑娘若一时没有胃口,让小厨房熬些荷叶粥喝倒好,因此去益园的池子里,掐了好些荷叶回来。还摘了两朵荷花,都供在大缸子里了。”
  我坐起身,整整衣裙:“外面热得很,难为你还去益园为我摘荷叶。”
  绿萼笑道:“如今还没用冰呢,哪里就这样热了。才刚奴婢回宫时,正碰见皇后宫里的惠仙姑姑来找姑娘,现在外面候着呢。”
  我忙道:“怎不早说?快更衣。”
  换过衣裳径直走到南厢,只见惠仙正在门首等候。桌上放着满满一杯凉茶,天气虽热,她却无心去饮。眉眼低垂,难掩烦难之色。
  我笑道:“姑姑不在娘娘身边,怎的亲自来了长宁宫?”
  惠仙忙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说道:“奴婢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请大人去劝劝我们娘娘。”
  我疑惑道:“何事?”
  惠仙叹道:“这也是娘娘一向的心病了。昨夜陛下与周贵妃在清凉殿坐了一夜,娘娘心里本就不自在,方才陛下在书房犯头晕,跌了一跤。恰逢车女巡来请安,都听了去,三言两语一激,娘娘便大怒,这会儿正下旨要严惩周贵妃。”
  清甜的茉莉花茶中飘着点点碎冰,凉凉的喝下去,沁人心脾。谁又会理会寒意在腹中激荡的微微痛楚?“这也确是贵妃行事不当的缘故,难怪娘娘生气。又何必劝?”
  惠仙道:“奴婢打听过了,陛下靠在贵妃身上睡了一宿,倒是贵妃一夜未曾合眼。且贵妃多次劝陛下回宫。贵妃实无大过。如今陆贵妃的事情还未了,娘娘实在不宜在宫中树敌。还请大人看在熙平长公主的分上,劝一劝娘娘吧。”
  皇后如此痛恶周贵妃,在外人看来亦不过是冷冷相待,并无出格之处,否则早就被皇帝寻故废去了。这其中想来有惠仙时时规劝的功劳。可惜皇后虽明理,耳根子却软,易生怒气,为人摆布。我叹道:“娘娘向来最信任姑姑。姑姑若劝不住,我又有什么法子。况且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还对我有疑心,此事又牵涉周贵妃,只怕我难以启齿。”
  惠仙道:“小事上娘娘有时还肯听奴婢一语。这样的大事,又有车女巡在一旁助着皇后,奴婢实在是无从说起。”说着跪了下来,“自陆贵妃之事,皇后身边唯有大人。大人若不顾念娘娘和二殿下,奴婢还能指望谁?”说着眼圈一红,流下泪来。
  我忙扶她起身:“姑姑的忠心,玉机明白。”
  惠仙拭泪道:“奴婢知道大人的顾虑。大人只管试一试,奴婢也在一旁说和,可好?”
  我无奈,只得点头应允。只见芳馨进来道:“奴婢已经备了步辇,姑娘这就去守坤宫么?”说罢双手奉上皇后赏赐的红宝石蝴蝶簪。惠仙亲自为我戴好,方一齐出了灵修殿。
  在椒房殿门口迎面碰上正要去遇乔宫传旨的商公公,惠仙忙拉住他悄悄道:“公公且等等。”商公公看了我一眼,便候在宫门外。惠仙随我入殿。
  只见皇后阴沉着脸坐在上首,车舜英在下道:“娘娘既已下旨惩戒,还请息怒。”
  皇后恨恨道:“本宫只嫌不够……”转眼见我来了,便端坐受礼,指着榆木雕花椅让我坐了。
  车舜英转身向我道:“大日头晒着,难为姐姐这会儿过来请安。”
  我不理她,只起身施礼:“臣女是来谢恩的。”
  皇后微笑道:“这会儿才来,看来新榻好睡。”
  我恭谨道:“臣女谢娘娘赏赐。”
  皇后看了一眼惠仙道:“你刚才去哪里逛了?怎么与朱大人一道来了?”
  惠仙忙跪下道:“是奴婢去长宁宫请朱大人过来的。”
  皇后蹙眉:“这是何意?”
  我躬身道:“臣女斗胆,已请了商公公暂且候在殿外,请娘娘听臣女一言。”
  皇后甚是不快:“这么说,你是有本而来。”
  我微笑道:“臣女听闻娘娘下旨严惩周贵妃。不知都罚了什么?”
  皇后道:“本宫罚她六个月不能侍寝,还有阖宫上下一年的俸银。”
  我微微冷笑:“这样罚倒不如不罚的好。损伤龙体乃是大罪,当降级才是。皇后何不照宫规严惩,降贵妃为妃、嫔、媛、姝,如此方能惩前毖后。”
  皇后一怔:“嫔以上降级得请皇上圣旨,此时龙体抱恙,本宫怎好去请旨?”
  我笑道:“既然如此,何不等圣体小瘳,娘娘再亲自去请圣旨?周贵妃有错,娘娘只管照章行事,圣上也无话可说。若急于一时,罚得又不足,宫中上下只会说娘娘含妒惩罚周贵妃,却又畏惧圣上的宠爱,不敢请旨降她的位分。若来日陛下一高兴,仍旧让周贵妃陪侍,娘娘那时又当如何自处?”
  皇后迟疑道:“这……”
  我淡淡道:“这条宫规里,最有分量的是降位,只因降位需要圣旨。圣旨一下,方才坐实了周贵妃损伤龙体的罪名。就算陛下过后要擢升她,也得等她立了大功或是再次怀孕生子。若不能降位,倒不如暂且忍耐。”
  皇后甚是不甘:“难道便这样算了?”
  损伤龙体只是借口,皇后的嫉妒之心才是罪魁。他与她枯坐一夜却毫不厌倦,想来这柔情与耐心不曾分给皇后一星半点。“娘娘虽然生气,也该隐忍。陛下病愈后,若肯下旨降位,自然是好。若不肯下旨,娘娘也不可再劝,反而要着意嘉奖贵妃侍疾的功劳,以示娘娘母仪天下的雅量高致。”
  皇后道:“你说得有理,本宫只是气不过她这样轻狂不端。”
  我叹道:“娘娘见过立起的蛇么,若不能一击即中,它绝不探头出去。”
  皇后微微一惊,叹道:“让小商回来吧。”
  从守坤宫出来,已是午初时分,该去定乾宫大书房接高曜回来了。午间的阳光甚是强烈,照在脸上火辣辣地疼。我只觉自己是辙沟中一条孤寂的鱼,连相濡以沫的机会也没有。正要走下台阶,忽听惠仙唤道:“朱大人——”
  我转身道:“姑姑还有事么?”
  惠仙屈膝行礼:“奴婢谢过大人。”
  我微微一笑:“何必谢我,这都是姑姑的心思。”
  惠仙道:“奴婢虽有心,奈何嘴笨。还望大人能常来守坤宫才好。”
  我一笑:“姑姑过谦。”若惠仙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说不清楚,皇后又如何能忍耐至今?
  忽见车舜英出宫,桂旗在后面相送。车舜英便向桂旗笑道:“皇后娘娘常说朱大人不但学问好,口才也好,今天才算是见识了。”说着也不看我,一路向南去了。
  桂旗看她走远,方冷笑道:“这位车大人自恃家世,又是皇后挑选入宫的,常来椒房殿陪伴皇后,那殷勤小心,连奴婢也自愧不如。虽然她与大人同是侍读,但听说从未教过平阳公主一字半句。这样的女巡连奴婢都不放在眼里,大人就更不必理会了。”
  我不便答话,只笑而不语。却听惠仙道:“正是这话。”
  一觉睡到傍晚时分,夕阳如绚烂的薄绡,正缓缓褪去颜色。庭院中洒了井水,花香裹挟着湿润的热气,仿佛大地熬过烈日的炙烤,也大大松了一口气。丫头们都围坐在丁香树旁打双陆,绿萼见我走出灵修殿,忙起身道:“姑娘这一觉好睡,这会儿可要传晚膳么?”
  我笑道:“你们乐吧,让红芯去传膳就是了。”
  绿萼拍手道:“姑娘真是活菩萨,奴婢就要赢了呢。”复又坐了下来。
  红芯笑道:“你们这些懒丫头,看芳馨姑姑回来了怎么罚你们!”
  我闲来无事,便站在一旁看她们下棋。忽见芳馨进宫,立在廊下望着我,我忙抛下众人走过去。芳馨行了一礼,轻声道:“方才奴婢路过思乔宫,见李公公和良辰从里面出来,正要四处去传话。因遇到奴婢,便先对奴婢透了些风。”
  我笑道:“是什么话?”
  芳馨垂目道:“陆贵妃身怀帝裔二月有余,遇乔宫上下加赏半年俸银。皇后此刻也在思乔宫,说是让陆贵妃安心养胎,连晨省都免了。”
  我疑惑道:“两月有余?!”
  芳馨道:“照理,上个月陆贵妃病了七八日,太医院就当诊断出来了,想不到瞒得这样紧。”
  我慢慢走回灵修殿,呆坐在书案旁。芳馨跟了进来,默默侍立一旁。我深深吸一口气道:“姑姑,上次你告诉我,陆贵妃可能因被王氏羞辱之事在宫中自尽,是不是?”
  芳馨道:“只言片语,恐问不出实情。”
  我沉吟道:“陆贵妃若那时便知自己有了身孕,她怎会因为王氏的羞辱,就愤而自尽?”
  芳馨道:“姑娘所言有理。但曾娥又确实听见穆仙在御书房说过‘自尽’二字,这就奇了。”
  我闭目默默思想,完全不得要领。忽听红芯的声音道:“姑娘,晚膳齐备了。”我一睁眼,只见红芯雪白的裙角一闪,她已进了南厢。我亦跟进南厢,坐在榻上看她们张罗。小丫头端上一碗素鸡荸荠冬菇汤,红芯笑道:“世人都是怎么想的。豆腐皮一样的东西,明明是个素菜,偏偏要叫做素鸡素鸭的,仿佛离了肥鸡肥鸭子便不能吃饭似的。”
  芳馨笑道:“素鸡的味道与口感原本就与鸡肉相似,吃起来似是荤的,其实却是素的。”
  我心中一动,喃喃道:“吃起来是荤的,其实却是素的……”脑中如阴霾的天空忽然透出一道金色的阳光,一切豁然而解。我不禁苦笑,“嘉秬妹妹,你若不是那么警醒,不是那么忠勇,何至于遭此灭顶之灾?”
  芳馨与红芯相视一眼,都不敢言语。南厢中静悄悄的,芳馨摆箸,红芯布菜。忽然高曜的乳母李氏过道:“二殿下请大人去启祥殿一道用晚膳。”
  我笑道:“这就去。”说罢命人端了饭菜去启祥殿。
  高曜与丫头们写完了字,依旧缠着我说故事。狂风骤起,乌云蔽月,五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丁香树早已偃俯难支,唯有日晷上的铜针兀自岿然。今夜恐怕会有大雨。也好,下了雨便不会这样苦热了。
  高曜兴致盎然地看着我,我略一思想,微微一笑道:“昨天是端阳节,便说个端阳节出生的人的故事,可好?”
  高曜笑道:“玉机姐姐快说。”
  我娓娓道:“齐国的靖郭君名叫田婴,曾做齐国的国相十一年,封于薛地。田婴有四十几个儿子,其中一个小儿子叫做田文,是一个最卑贱的侍妾在五月初五那一日所生。他刚刚出生,田婴便命侍妾抛弃这个儿子。但田文的母亲违背了田婴的命令,悄悄养大了他。田婴甚是愤怒,责备田文的母亲阳奉阴违。田文忙伏地道:‘文斗胆请问君,何故不肯养大五月所生的儿子?’
  “田婴道:‘五月出生的儿子,将来定然长得和门楣一样高,会妨害父母双亲。’
  “田文又问道:‘请问君,人的命运是上天所定,还是门户所定呢?’
  “田婴答不出来。田文便道:‘若人受命于天,君又何必忧愁?若受命于门户,那么何不加高门户?’田婴无言可答,从此对田文另眼相看。
  “很久之后,田文又问田婴:‘儿子的儿子叫做什么?’田婴答道:‘孙子。’田文又问:‘那孙子的孙子呢?’田婴答道:‘玄孙。’‘那玄孙的孙子又是谁?’田婴叹道:‘这却不能知道了。’
  “田文道:‘父亲三朝为相,齐国却不曾得到尺寸之地。父亲富累万金,门下却无贤人。父亲的后宫践踏绫罗,门下士人却无短褐。父亲的仆从吃肉羹,宾客却食谷糠。如今父亲厚积钱财,秘藏珍宝,誓要传给后世不知为谁的人,却忘记国家日衰。文甚不以为然。’
  “田婴甚是赞赏,便让田文主持家中宾客往来之事。田婴渐渐扬名于诸侯之间。诸侯请田婴立田文为太子,田婴便应允了。田婴死后,田文代父掌管薛地,世称孟尝君。”'46'
  高曜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人便是鸡鸣狗盗的孟尝君!”
  我笑道:“孟尝君原本只是靖郭君最卑微不过的小儿子,最后却能做上太子,这是为何?”
  高曜朗声道:“因为他说话十分有道理。”
  我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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