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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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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魏大皇子沉着脸,不再说什么,什么都被这蠢货打乱了。

    其实前魏大皇子有点想不通,这个蠢货到底想干什么,在大魏的时候没个轻重也就算了,在这样的场合还是如此?要说他当真什么都不懂的话,撇开大魏与启元的真实关系,他的表现其无可挑剔,他都要为之惊叹,所以说,他绝对不是什么都不懂,可是,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还真想不清楚。

    前魏五皇子卖的什么药?大皇子绝对想不到他居然滋生了不该有的巨大野心,想要那个他以往没想过的位置。

    于是,一场可能引发不小问题的事情,居然就此落下帷幕,当真是意外的很。

    时间已经过了不短,只是启元这边的某个席位依旧空空如也。

    “老六人呢,怎么还没出现?”乐成帝忍不住皱眉。

 第394章:你谁?

    “老六人呢,怎么还没出现?”乐成帝忍不住皱眉。

    那么多席位,就一席空置着,能不显眼吗?只是,作为客人,自是不好询问,而启元这边,都知道那席位谁给谁设置的,于他们而言,他的特殊已经成了习惯,有权管的不发话,他们自然装聋作哑,只当没看到。

    说起来,皇后依旧在病中,虽然相比最初的时候好了很多,体力仍是不支,出席这样的场合是一种负累,说不得回去之后就会加重病情,索性只是区区接风宴,便没有出现,想要见到她,估计要等到万寿当日,乐成帝身边就只有苏贵妃与秦淑妃,而嫔位及其以下的,同样只能等王寿当日才能露露脸,当然,她们的性质跟皇后全然不同,她们是想出现而没资格,而皇后便是康健,想不现身也没问题。

    除了乐成帝,能管李鸿渊的也就苏贵妃了,不过她也一直端着恰当的笑容,这会儿听了乐成帝的话,轻叹一声,方才开口说道:“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渊儿那脾气,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之前不是派人说要晚点到吗,谁知道会晚到什么时候。”

    “要臣妾说,晋亲王自从成婚之后已经收敛许多了,贵妃姐姐不要太苛责才是。”旁边秦淑妃笑道。

    “仔细想想,爱妃说的还真没错,如此看来,这男人还是要娶妻才能安定下来。”乐成帝说着,还颇有点欣慰。“要是早几年……朕也能少头疼几年了。”李鸿渊现在依旧作威作福,但是只要收敛一点点,乐成帝就能老怀甚慰,如果其他儿子做错了一件事,那都能被他骂的狗血喷头,这就是差距啊。

    “这么些年,偏生在这个当口遇上了,可见是缘分天定呢,了尘大师不都说是天作之合么?”

    “没错,是这个理儿。”乐成帝点点头,想想,这桩婚事还骆家被逼无奈自己求的,他虽然也心疼儿子每个贴心人,但是这好好的姑娘一个接一个的出事,他就算是皇帝也会忍住心虚的,本来已经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谁曾想,这种婚事到头来却是很不错,儿子收心了,儿媳也好端端的没病没灾,更没什么祸事。

    苏贵妃听在耳中,面上不变,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成婚前倒觉得姑娘是个好的,结果呢,不过都是装的,脾气大,不把她这个婆母当回事,还整天勾着她儿子,反正就是越开越不喜欢。不过,她也没办法,儿子跟她之间已经又了嫌隙,她做的那些事,皇上不当回事,儿子又护着她,她能如何?整个后宫中,大概没有比她更憋屈的婆母了。

    苏贵妃却不想想,她说起来是最好最慈和的婆婆,实际上却是用这种方式压制得睿亲王妃难以喘息,稍有不对,就是那个做儿媳的错,睿亲王妃或许是在表面上看起来轻松,但是实际上她比起其他的妯娌还要憋屈苦闷,还有苦无处说,有些事情她说出来,或许她亲娘都不相信。说到底,苏贵妃也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用这看似温柔实则严苛至极的手段,让睿亲王妃对她恭恭敬敬,不敢说半个不字,而睿亲王也受到名声等多方面的束缚,反抗不得。

    而相比之下,靖婉就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对于苏贵妃绵里藏针的手段根本就不搭理,而且她有李鸿渊撑腰,底气足。

    说起来,其他的王妃,看上去没睿亲王妃那么自在,但是,包括曾经的康亲王妃,在皇后手下都没她那么难过。

    “淑妃妹妹说的是,那是天定的缘分,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渊儿还没个孩子,也不知道老六媳妇儿肚子里什么时候有动静。”

    这一句话,可也是有意无意的说到乐成帝心坎上去了。

    秦淑妃瞥了苏贵妃一眼,要说对苏贵妃最了解的人,肯定还是她们这些差不了几年跟在乐成帝身边伺候的“老人”,“这孩子呢也讲究缘分,该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这孙子啊,贵妃姐姐早晚都能抱上的。”

    苏贵妃眼中一闪而逝,她可是两个儿子,孙子却一直没影,这根刺儿……而且,渊儿的儿子……

    上面的三个人说着话,声音不算大,但是下面的人都默契的保持安静,加上靠近御座较近,便是又乐音,隔得也相对较远,因此,基本都听得清楚。虽然可能各自的关注点不同,但是都听得聚精会神是。

    苏贵妃正要再开口,外面,“晋亲王,晋亲王妃到——”

    讲真,身为九五之尊坐在席上,其子却姗姗来迟,老子听内侍喊儿子到,不管是前魏还是羌国,都闻所未闻,但是,看启元其他人的表情,似乎都习以为常,就算是启元皇帝都会没有愠怒之色,何止一个怪异了得。

    原本本翩翩起舞的女子听到声音,快速的退让开,乐音也暂时停了下来。

    很快就有两道身影在门口出现,别的不说,没见过李鸿渊的人基本上都为他那张脸震慑,当然久久不能回神的也是少数,而更多的人是觉得,晋亲王跟传言中的差距未免太大了一点,如果不是确定他的封号,不是确定一个国家不可能存在两个相同封号的人,还真的不能将传言中的那个与眼前的这个联系起来。

    传言中晋亲王阴鸷暴戾,冷酷无情,喜怒无常,虽然没有提到他的容貌,但是想也知道,这样性情的人,不管多好的容貌,肯定都是浑身阴郁戾气,那么再好的相貌都会平白被破坏掉,可是,晋亲王只是看着冷清了些,气息却平和,玉树兰芝,丰神俊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越发的凸显出来,让人看得几乎挪不开眼。

    只是,尽管如此的出彩,站在他身边的人也依旧没有被他的光芒掩盖,虽然不是倾城绝色,也是很不错的美人一个,亲王妃大装,明艳大方,感觉上跟晋亲王是截然不同的人,然而两人站在一起却让人觉分外融洽,仿佛没有第三个人插足的余地。

    李鸿渊与靖婉向上方的三人见礼。

    乐成帝什么都没说,摆摆手,让他们坐下,面上似乎有点敷衍嫌弃,但明眼人都能感觉出来,他是高兴的。

    这一认知,让某些人再一次的侧目,原本就听说启元乐成帝异常的宠爱他的六子,原本还有点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天家无父子,天家无亲情,就算是所谓的宠,那也是有限度的,然而,现在眼见为实,这宠,只怕是比预想中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鸿渊与靖婉落座,挥退了上前斟酒的宫女,自己倒了一杯,正要给靖婉也倒一点,半途中却顿了顿,“暖一壶青梅酒来。”

    青梅酒带着点酸甜,酒精度数也很低,很适合不擅长饮酒的女子,为谁准备的,显而易见。

    这种事对靖婉来说不是习以为常,不过那都是在家里,现在可是在宫里,还有他国使者,……靖婉轻轻的笑了笑,坦然接受。

    靖婉跟李鸿渊没受什么影响,然而,之前在的却明明显显的感觉到了,其实这会儿的氛围稍微有点低沉。

    倒是前魏五皇子突然的爽朗一笑,“晋亲王可是来晚了一步,是不是当自罚一杯?”

    一般情况下,这话这场景都没毛病,但是,在晋亲王这里,这毛病可就大了。

    原本就没兴趣搭理这些人,注意力只在靖婉身上,闻言,轻飘飘的看了过来,“谁?”

    一个字,让前魏五皇子险些没绷住。

    旁边席上的病秧子五王爷轻咳一声,“六弟,这位是大魏的五皇子。”

    李鸿渊喝了一口酒,“昨天被贺识海揍的哪个?”

    这事儿吧,本来已经揭过了,现在被李鸿渊这么一提,顿时又有点尴尬气氛在发酵。

    李鸿渊却仿若未觉,“贺识海果然是个废物,昨天还大言不惭的跟本王说将人揍得爬不起来了,这什么前魏五皇子像是爬不起来该有的样子?”都说揭人不揭短,李鸿渊是别人哪儿疼就往哪儿戳。而且,前魏这个称呼,一般都不会当着前魏人的面说,李鸿渊却是半点忌讳也没有,什么事,都全凭他自己。

    什么叫目中无人,什么叫目下无尘,什么叫目空一切,晋亲王向你完美的诠释。

    贺小霸王在东北边城霸王算什么,前魏五皇子在前魏都城横行无忌算什么,在这位主儿面前,那妥妥的全是渣渣。

    人家活阎王嚣张得低调,嚣张得华丽,一般人岂能赶得上他的段位。

    “老六,昨天那事都是一场误会。”乐成帝打圆场,心里其实有点痛快,又有点替前魏的人可怜,不过,这儿子,惹到他的时候,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前魏人嘛,真是不好意思,大概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你没事要上前撩一撩。

    “误会?”李鸿渊嗤笑一声,那嘲讽再明显不过。

    乐成帝的老脸都有点挂不住,额头上青筋在跳,让这孽障参加接风宴,或许本身就是错误,为什么就是记不住教训呢。

    靖婉突然伸手取了李鸿渊手上的杯子,满上,笑道:“父皇说是误会,那就是误会。”

    李鸿渊看了她一眼,接了杯子,视线收了回来,意思再明显不过。

 第395章:霸道没边了

    李鸿渊看了她一眼,接了杯子,视线收了回来,意思再明显不过。

    乐成帝莫名的有点心塞塞,自己这个老子说话,他还敢耻笑嘲讽,虽然本质上并不是嘲讽他这个老子,但是他媳妇一句话,他啥都不说了,收敛得那叫一个干净,乐成帝是不知道苏贵妃的想法,不然这会儿估计多少有点感同身受。不过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他要再“训斥”两句,指不定就消停不了了。

    其他人什么想法暂且不论,但是前魏五皇子绝对被气得不轻,若不是被他身后席位上的某位胡大人暗示制止,说不定当场就暴走。只是在活阎王面前暴走,大概就不是昨日被贺识海揍得站不住可以比拟的,便是情况轻一点,在离开启元之前,怕是都下不了床。不过虽然没发作出来,但是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然而,李鸿渊以往招来的仇恨海里去了,就这眼神,对他而言,完全就是不痛不痒,因其他警觉性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前魏五皇子就跟斗鸡眼似的瞪了半天,出了让他自己越发的一肚子气,外带眼睛不舒服,啥效果没有。

    能让敌对国家的人不爽,对于启元人来说,那绝对就是一件痛快事,尤其曾经在李鸿渊手上水深火热的人,看到别人在活阎王手里吃瘪,就会忍不住幸灾乐祸,诡异的找到平衡愉悦感。

    启元这边处于这种心态不奇怪,但是前魏大皇子心里也很痛快,这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活该被人削。

    之后表演继续,前魏五皇子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活跃,前魏大皇子逐渐的占据了主场,同样是时不时的敬杯酒,说几句话,不过,李鸿渊那里,因为拿不准对方的态度,所以始终不曾搭话,以免自取其辱。

    李鸿渊对这样的场合当真是兴趣缺缺,不过目前,他好歹要给乐成帝一点面子,不然,他十有八九不会出现。其他人基本端坐,他却懒散散的单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从桌上捏了坚果,那坚硬的壳,就跟捏花生壳似的,看上去轻松得很,里面的仁他却没吃,全部放进靖婉手边的小碟子。靖婉偶尔捻一颗吃,然后跟下手席位上的七王妃小声的说话。

    因为李鸿渊靠近御座一侧,他现在这个姿势就像是在赏舞,实则不然。

    靖婉回头再捻坚果仁的时候,小碟子快满了,“王爷,够了。”

    李鸿渊漫不经心的迎着她的目光,“本王无聊。”

    不知道的大概会以为李鸿渊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专门给你剥的,少自作多情。

    靖婉心下微微叹息,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起初的确是给她剥的,而他无聊多半也是真的。

    说起来,别说他觉得无聊,靖婉也觉得挺无聊的。

    原本这样的场合,也是刷好感,拉拢关系或打击敌人,再顺便向御座上的那位表达表达兄友弟恭,可是这些,跟李鸿渊半点关系都没有,他没兴趣做这些,也不用去做,所以,其他人或许乐忠的事情,他可不就觉得无聊。

    “教坊司的人也是越来越没用了,这调教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古板,无趣,没新意,翻来覆去都是这些,最关键的是,就算是翻来覆去,该出彩的地方也是乏味可陈。”

    所以,这教坊司尽心竭力,耗费无数的心血,教导的师傅绞尽脑汁的编排,下面的女子也是日日夜夜的刻苦训练,不仅仅是为了让上位者满意了而得赏,更多的避免做的不好遭到嫌弃而受到惩处。毕竟,教坊司基本上都罪臣的家眷,这些人,比起很多普通的宫人还要低见得多,而且在教坊司不乏一些变态,对于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在落到她们手里之后,就喜欢各种凌虐,从中获得心理上的愉悦,越是美貌,越是曾经美名广播,遭受的凌辱就会越多,似乎将这些曾经高贵的人踩在脚下,她们就会变得多高贵一样。

    不是没人想借着教坊司舞女或者歌姬的身份,获得龙椅上的人的注意,摆脱教坊司那令人恐惧的地方,但是,这样的人非常的少,除了吸引上位者的美貌与才情,还需要足够的忍耐,更要懂得察言观色,最关键的是,要将自己放得足够低,想要达成目的,至少要活下去,至少要保住脸,这些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妾身觉得还不错,王爷太挑剔了。”靖婉笑道。

    “是王妃太不挑了,只要不是惨不忍睹,那就什么都好。”

    “是是是,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靖婉好脾气的笑道,“不过,叫妾身说,是王爷看得太多了,自然就是腻味了,妾身不一样啊,以前在齐安府的时候,听曲赏舞这种事情,可是少之又少。”颇有点揶揄。

    李鸿渊啧了一声,心说,可不就是腻烦了吗。

    本来嘛,李鸿渊这样的人,在最初注意之后,就少有人会将注意了停留在他身上,毕竟没有任何的好处不算,还可能给自己招惹麻烦,可是,就算是这样,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还是在他身上,太特殊,想不注意都不行。

    “既如此,得闲的时候,就让教坊司送人去王府,过了万寿,空闲也多,即便是隔天一次,连续个一年半载的,王妃再来与本王说说想法不迟。”李鸿渊闲闲的建议,想让自家王妃今早体会体会自己的心情。

    “王爷是故意的吧?如此这般,不腻也得腻,腻了之后拿什么消遣。”

    “府上不是还有戏班子吗?男班女班或者混合,再不然就去外面请,京城里有名的没名戏班子多了去了,如果还不够就再加上民间的杂耍班子,再不然就找结果说书先生,让他们一溜的排队等着,随便你挑,是每天一样,还是杂糅在一起,随你高兴。”活阎王一派淡然,说得这些好像都是自家养的,想如何就如何。

    靖婉面上有点无奈,“别的且不说,就京城那几个有名戏班子,至少得提前一两个月预定好,难能是我随意的。”

    李鸿渊看着靖婉,突然正了正身,“本王要人,谁敢跟本王抢?本王点今天,有谁敢拖到明天?”虽然一如既往淡淡的没啥情绪,可是里面的霸道尽显,还霸道得理所当然。

    靖婉都被他这话给噎了一下,更别说是其他人了。难怪整个京城的“仇人”,没个朋友,这德行,要有朋友才奇怪了。

    事实上,就算李鸿渊的性子不是这么恶劣,他大概也没朋友,因为是嫩壳子老芯子,跟壳子年龄相当的人,跟他的段位实在差太多,那些人在他眼里,就跟小幼儿一样,而跟他芯子年龄相当的,他基本上依旧比那些人高出至少一个段位,然后,他自认为身体年轻,心也不老,自然跟那些老古董也走不到一块儿去。于是,摆在他面前的,不是小孩子,就是老头子,他恰好出在中间,能有朋友才奇了怪了。

    当然,在李鸿渊眼里,不管是壳子还是芯子,他家媳妇都是跟他最贴近的。总之,他坚决不承认自己老牛啃嫩草。

    靖婉没说话,只是若有似无的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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