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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美人醮-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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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倾暂时没有说服朱阑和她一起离京,眼下见她如此,也不好强迫她,随她了。
  魏静晏脚步匆匆,不妨一进来看到了宫女朱阑,略微扫了一眼,也不以为意,顾言倾看到她脸上的红肿,一下子站了起来,惊骇道:“静晏,你的脸,是谁?”
  朱阑识趣地告辞,去前头宴厅里帮忙了,顾言倾让荔儿送她过去。
  一时厢房里只剩下顾言倾和魏静晏两人,魏静晏见桌上放着两碗新冲好,汤色匀净的茶,端起来一碗,小口小口地喝了两三口,微微笑道:“朱阑的这一手茶技,当真让人赞不绝口。”
  顾言倾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出声。
  见她这样,魏静晏放下茶碗,轻轻叹了口气,缓声道:“阿倾,我有身孕了。”
  顾言倾面上闪过惊喜,见她皱着眉头,心不由又提了起来,“是府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魏静晏点头,“先前侯府世子和萧蓁儿去了蜀地历练,老夫人一直担心景行瑜不在汴京城,侯爷会听了我的枕边风,做出什么来,眼下我怀了身孕,老夫人更加确认,我想让腹中的孩子夺了景行瑜的世子之位。”
  “她不让你将孩子生下来?”
  魏静晏表情冷漠地点了点头,“不仅不想让这孩子生下来,而且,你可能还不知道,先前曹秀兰不是在湖边赤着身子约见了川平吗,后来老夫人便以此为由,强行替川平将曹秀兰纳进了府里做妾室,现在三天两头的让川平去曹秀兰院子里过夜。今儿个初十,一早我按照规矩去给老夫人请安,我在偏厅等了一个时辰,老夫人见了我,直接就甩了一巴掌过来。”
  魏静晏没有说出口的事,不仅甩了她一巴掌,还骂了她一句:“贱人!”她不希望阿倾心疼她,是以,没有说出口。
  只是魏静晏不知道,她挨得这一巴掌,在顾言倾心里,已然掀起了滔天的海浪。
  顾言倾垂眸,“静晏,你有什么打算?”
  静晏和侯府老夫人之间,已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可是侯府老夫人凭仗的不过是她有一个儿子,一个可以拿捏得住魏静晏的儿子,所以侯府老夫人欺辱静晏的时候有恃无恐。
  前世顾言倾听过很多公婆不和的例子,她一直觉得婆婆和儿息原本就是天生的仇人,她们不仅在争夺同一个男子的关注度,且私心里都要求自己要在儿子/丈夫心里占据第一或独一无二的位置,厉害的是,作为唯一的母亲/妻子,她们都分别有这样要求的立场。
  可是一个女人凭什么因为爱一个男人,而就要承受另一个女人的欺辱和糟践?
  短暂的静寂过后,魏静晏低低地吐出了两个字,“和离。”
  早在这一巴掌之前,在曹秀兰真的进府做妾以后,魏静晏便对景川平失望透顶了,不要说什么身为人子,不忍心让母亲伤心,他不忍心违逆母亲的孝心,并不是可以伤害她的理由。
  顾言倾松了一口气,“好,我在芙渠巷子里还有一个小院落,你若是暂时不想回侯府,可以在那里落脚,等后续事情解决了,你可以去我们在京郊外的那处山庄住,也可以去太原府找我们,我和溪石这一趟去封地,准备住在太原府。”
  顾言倾话刚落,荔儿就来说,景阳侯到了,说要见侯夫人。
  一旁的魏静晏听到景阳侯的时候,表情淡漠,既不哀伤,也不期待,好像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顾言倾让荔儿去厨房给静晏端一碗鸡丝燕窝粥过来,让她吃完好好睡一觉,静晏和景阳侯之间的婚事原就有许多问题,先前这些东西只不过被其他的矛盾掩盖了,一旦当静晏想静下来和景阳侯好好过日子,这些矛盾就必然会爆发。
  因着前头的客人越来越多,顾言倾也不好一直在厢房里待着,嘱咐了随同静晏来的芦烟和拂冬几句,便去了女眷待得宴厅里。
  来得夫人和小娘子她大部分都认识,偶有不认识的,或是新嫁娘或是刚及笄的小娘子,都是新入这个圈子的。
  汴京城的美人一直都和朝中的新贵一起更新换代,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甚至旧的苗子还在,新的已经冒了出来。
  汴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新的美人和新的权贵。
  她现在的身份既是沉冤得雪的承恩侯府嫡女顾言倾,又是周王殿下宠爱的王妃,是以,并没有那不长眼的来她跟前闹事,只是在一众女眷中,她最没有想到的是福乐郡主。
  福乐郡主一进宴厅便直奔顾言倾这来,软嘟嘟的小手勾着顾言倾的衣袖,“舅妈,娘亲说你要走了?”
  顾言倾往福乐郡主身后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彤玉长公主,只有福乐郡主,笑道:“福儿一个人过来的吗?”
  福乐郡主点头:“娘亲今日要进宫,福儿想来看小舅妈,娘亲就让嬷嬷带福儿过来了。”
  顾言倾自宫宴见过福乐郡主一面后,心里就很喜欢这个口齿清晰的女娃娃,蹲了下来,勾了勾她的小手,微皱着眉笑道:“可是福儿也看到了,今日舅妈和舅舅要宴客,不能只陪着福儿一个人。”
  福乐郡主歪着小脑袋左右看了一眼,忽地又抿了小嘴唇,有些羞涩地笑道:“福儿很乖,不给舅妈添麻烦的,福儿帮舅妈照顾客人。”
  宴厅里的女眷都掩嘴笑了起来,这时候前头传楚王妃和华平郡王妃到,顾言倾要去迎接,牵了福乐的小手往二门去。
  楚王妃见到福乐眼睛便是一亮,笑道:“小福乐可是好久没去看叔祖阿婆了。”
  小福乐望着楚王妃笑道:“今天福儿帮小舅妈照顾叔祖阿婆。”说着不忘对顾言倾眨了一下眼睛,眼睛亮过星星。
  顾言倾心里像塌了一层棉花糖一样,楚王妃见她看着福儿的眼睛,笑道:“你呀,还年轻,可以多生养几个,也不必眼馋别人家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也不会比福儿更可爱!”福乐鼓着小嘴,傲娇地道,又惹得楚王妃一阵“心肝宝贝儿”地叫唤着。
  顾言倾想到沈溪石这两日一直在她耳边说着生一个孩子的话,心里也越发期待起来。
  巳时正的时候,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女眷这边三三两两地在聊着,小的有福乐在逗趣,长的有楚王妃在压着,倒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杜氏来得比较晚,一进来,众人的目光便望了过去,谁都知道杜氏曾经认了顾言倾做义女的,所以,是不是那时候杜氏就知道顾言倾的真实身份?
  杜氏近来处境并不好,宫里惠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多多少少影响了后宫的局势,她前两日进宫向贵妃娘娘问安,贵妃娘娘言辞间颇有郁词,这二十多年来,皇后娘娘第一次请她去仁明宫坐一坐。
  一个是亲如姐妹的贵妃娘娘,一个是同出于杜府的皇后娘娘,一个是情感上与她有牵绊,一个是家世上的牵连,任何一个,她和杜府都不希望出事。
  这也是这段时间,彤玉长公主一直往皇宫里跑的原因。
  只是再忙,言倾的离别宴,杜氏还是要抽出时间来的,毕竟言倾是她认的女儿,这个面子,她当母亲的,还是要给言倾撑一撑的。
  很快,杜氏便庆幸,自个今天抽了时间过来。
  郑荇绯的事闹得整个来参宴的人都猝不及防,谁能想到在宴席还没有开始,人甚至还没有到齐的时候,郑荇绯会衣衫凌乱地冲到了宴厅里来,跪在顾言倾的跟前,声泪俱下地道:“求周王妃娘娘给臣女一条活路。”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顾言倾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还没有出口,一旁的杜氏便拦住了她,走到郑荇绯跟前,声无波澜地道:“郑家小娘子是欺辱我们阿倾没有娘家人撑腰吗?”
  郑荇绯已经在心里将今日的事演练了百来回,只要顾言倾一开口问她怎么了,她只要泫然若泣地咬准了一句:求周王妃娘娘给臣女一条活路。
  配上她凌乱的衣衫和发髻,微红的脸颊,水润的眼睛,她不需要特地说明什么,便是一个受辱的小娘子形象,事情发生在周王府,她求的是顾言倾,自然是她和周王之间的事了。
  想到这里郑荇绯心里一阵暗苦,这种莫须有的事,原本只要她咬准了,顾言倾和沈溪石又说不清,只要事情闹出来了,凭着她爹是一部的尚书,无论如何她入周王府做一个侧妃都是稳当当的。
  她这一跪,是破釜沉舟的。
  杜氏见她身形晃了一下,心头冷笑了一声,“郑小娘子若是在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正好宫里头的秋嬷嬷在,不如让秋嬷嬷帮忙验一验,另外,”杜氏看了一眼言倾,笑道:“言倾你将溪石喊过来,吏部尚书的掌上明珠在言倾跟前求一条活路,这事,作为这府宅的主人,是不是也该来听一听。”
  俨然,顾氏还没有开口,杜氏就认定她不贞,今日只要她被验了身子,不管她是否清白,郑府都不用出来见人了。
  郑荇绯心里顿时一咯噔,跪在地上的膝盖真地隐隐有些稳不住身子。
  

    
第94章 破釜沉舟
  顾言倾依着杜姨的意思; 让人去请溪石了,顺道也让人去喊了郑尚书过来。
  后院的宴厅里头一时十分寂静,郑荇绯瘫坐在地上; 忘了哭泣; 头埋得很低,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溪石原和林承彦在书房交代着自己离京之后的事情; 听荔儿将女眷这边的事情大致说了下,眉头紧皱; 想到自己刚离开了前厅不到一刻钟; 郑荇绯便作了这一出; 显然是一早就让人盯着他的举动,两边谋算好了的。
  他和阿倾感情甚笃,汴京城中稍微有点消息的都知道; 何况郑家这个位置上的,此举成不成功,都会得罪他,冒着此等风险; 仍旧行了此计……
  当真是破釜沉舟!
  沈溪石转瞬就想到眼下徐家和明远伯府出了事,朝堂上的格局势必要变一变,郑尚书既是放手让女儿做出这般举动; 想来是一心要赖上他,堂堂吏部尚书,能让郑家舍弃唯一的嫡女去求的,怕是郑家有什么把柄被人拿住了。
  沈溪石心里有了计较; 步履也轻松了些。
  沈溪石和郑尚书在内宴的门口遇上的,郑尚书恭敬地作揖喊了一声:“周王殿下!”
  沈溪石微微颔首,抬脚先往里头去,跨过门槛,一眼便看见瘫坐在宴厅地毯上的郑家小娘子,沈溪石没看见一般,径直朝着在座的楚王妃行了礼,又转身问杜姨:“娘,这边是出了什么事吗?”
  杜氏听这一声“娘”,眉眼俱是笑意,温声道:“溪石,你刚才不在前厅,可是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沈溪石恭声道:“刚才遇到义父,一起在书房看了一副新得的字画,娘可是觉得我久不在前厅,慢待了客人?。”顿了一下又道:“娘不必有此顾虑,彦卿刚托了华平郡王在前头看顾,今日来的都是和吾共事多年的同僚,彼此都颇为熟稔,想来不会见怪于吾。”
  言下之意,大家都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不会偏听偏信。 
  郑尚书也进了来,给楚王妃、周王妃行礼过后,才看到了狼狈的女儿一般,惊怒道:“菲儿,你怎地在此,还这般模样?”
  杜氏微微笑道:“郑大人,刚才郑小娘子忽地冲了进来,跪在了周王妃跟前,口口声声求周王妃给个活路,我做主让人请了郑大人和周王爷过来,一起问问,郑小娘子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这般想不开。”
  说着,又看向了郑荇绯,“郑小娘子,如今你爹爹和周王爷都在,楚王妃也在座呢,你遇到了什么烦难事儿,不妨说一说,大家一起给你出出主意,说不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何至于寻死觅活的。”
  杜氏说完这一串,口舌微干,端起茶碗,喝了两口,姿态闲适,看向郑家父女的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嘲讽。
  郑荇绯的手指甲狠狠地戳着手心,她的指甲为着好看,本就修的长长的,涂了茜红色的丹寇,一不小心便险些翻了指甲盖儿,疼得郑荇绯额头冒了一层冷汗,从头到尾,顾言倾一句话都没说,她便是想泼脏水,也泼不到她身上去。
  如今,杜氏将话挑到了明面上,又当着沈溪石和她爹爹的面,她说是再说沈溪石侵‘犯了她,便是将郑家的脸面剥下来给人践踏,可是她亲口承认什么事都没有,日后再想借此事反转,也是不可能的了。
  指甲断裂处传来的疼意让郑荇绯不住地冒着冷汗,死死地咬住了嘴角,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郑荇绯终是在宴厅难言的静寂中,低低地说了句:“刚才不小心绊了一脚,将一株绿色梅花给踩死了,听说这是周王妃最喜欢的一株,是以,特来求周王妃原谅。”
  一滴冷汗顺着郑荇绯低垂的脑门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真的胸闷的喘不过气来,还是装的,众人只见郑荇绯说完求原谅的话后,一下子晕倒了过去。
  杜氏不慌不忙地让女使将郑荇绯抬到了客房里去歇着,又让人去找了大夫过来。
  郑荇绯一晕过去,诸事可以不管,站在宴厅里的郑尚书面上羞愤交加,却不得不为女儿周全。
  他原先在来的路上一心以为女儿成事了,周王妃喊他过来,是想给郑家一个说法,可是,眼下望着女儿摇摇欲坠的身姿,郑尚书硬着头皮道:“小女不懂事,还望周王妃娘娘宽宥。”
  顾言倾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事情都被杜姨揽了过去,此时郑尚书对着她致歉,顾言倾温和地笑道:“不过是一株梅花,郑家小娘子过于谨慎了,不碍事。”
  等溪石和郑大人一走,原先还十分寂静的宴厅,瞬时便又热闹了起来,三三两两地说起郑荇绯那等见不得光的心思,便是受人敬重的楚王妃,都拉了顾言倾的手,安抚道:“你如今是亲王妃,日后少不得还会碰见这起子不要脸皮的,万不要为了面子松了口。”楚王妃低了两度声音,凑在顾言倾耳边道:“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万要守好了!”
  顾言倾羞怯地低了头,又对着楚王妃道了谢。
  楚王妃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脸过来人的担忧:“你还年轻,面皮薄着,最易被这种没脸没皮的欺负,我看溪石对你颇为用心,日后去了封地,也要好生看着。”
  楚王和楚王妃因着年纪和品性,在宗室里一直颇受皇亲们的敬重,她此番谆谆教导言倾夫妻相处之道,是存了几分真心的,皇家子嗣稀薄,这一朝因着沈太后,外戚扰乱朝纲,她和老王爷都希望陛下一手提拔上来的周王,可以成为陛下和未来储君的左膀右臂。
  这次宴席,除了郑荇绯这一颗没有来得及砸起浪花的小杂石,其他方面都十分尽善尽美,歌舞伎皆是从宫里调来的,席面是从樊楼请了几位厨子过来,到散宴的时候,宾主尽欢。
  临别,杜氏十分不舍地抱了抱言倾,“阿倾,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不要期许太高,好好享受在封地的六年闲散时光!”
  杜氏没有将话说得太明白,言倾现在尚不能体会哪里“不一样”,可是她想,再过个十年,二十年,言倾会了悟的。
  原本这一次西北细作的事,她们都很难翻身,杜氏面上对谁都没说,私下里却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只是没想到峰回路转,溪石的身份曝光,徐参知和丹国的通信被发现,陛下怀疑和丹国有信件往来的不只徐府,反而他们这种明面上和丹国有牵扯的在陛下那里消了嫌疑。
  帝王心难测,杜氏经了这一遭,和林承彦都对赵元益的君臣之情淡了很多,他们在少年时,原也是十分投机的好友,也曾互帮互助过,二十多年前,尚在潜邸的陛下对他们也颇多看顾。
  只不过,现在陛下连张丞相都起了防备之心,用魏国公来牵制,她和丹国的交情,想来更让陛下忌惮。
  杜氏在这个时空生活了三十多年,时至今日,不得不说,她依旧没有融入进来,她的观念依旧和这个时空的人格格不入。
  杜氏摸了摸言倾在寒风里吹得有些发冷的小脸,笑道:“不用送了,回去吧!”
  顾言倾和沈溪石依旧目送着林府的马车走远,顾言倾忍不住对溪石道:“我想,如果没有杜姨,你和我,大约也活不到今天。”
  沈婕妤当年托付杜姨看顾溪石,顾家大火的时候,是杜姨救了她,甚至她和溪石能够最终走到一起,也是杜姨打开了她的心结。
  沈溪石笑道:“大约上天有好生之德,派了杜姨下凡来。”
  沈溪石不过是无意的一句话,顾言倾却不由眼皮一跳,握着溪石的手紧了紧。
  莫名想到了刚才杜姨说的,“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
  等人都送走了,顾言倾再问魏静晏的时候,却听荔儿道:“主子,侯夫人未待散席就随着侯爷走了。”
  顾言倾愣了一下,她以为静晏今天过来,是要在她这住几日,和她商讨如何解决问题的,没想到竟走了。
  荔儿见主子蹙着眉,有些欲言又止,见主子眼风扫过来,硬着头皮道:“奴婢向芦烟姐姐打探了下,说是侯府账面上出了问题,且库房里少了好些东西,眼下世子夫人不在汴京,这些都是交由侯夫人打理的。”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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