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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手肘晃动,正好碰到陆若晴骨折的手腕,不由疼得她一声轻呼,“啊!咝……”然后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弯了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正文 第94章 好戏开锣
“你怎么了?”顾氏不明所以。
“没事,没事。”陆若晴疼得额头生汗,勉强回话。
“这样了还叫没事?”顾氏赶紧下床搀扶,结果一碰到女儿的手,就发觉她的身体发烫,不由惊道:“怎么还发烧了?”
陆若晴忍痛道:“嗯,有些不舒服。”
顾氏赶忙往里挪位置,说道:“那你快过来躺着。”
陆若晴发烧倒不是特别难忍,最难忍的是手腕,骨折的手腕被碰到实在太疼了。
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微微喘气,“没事,没事。”
顾氏心疼不已,“还说没事。”
陆若晴微笑,“这不是怕娘亲心疼嘛,我忍着呢。”
“你这丫头。”顾氏伸手给女儿擦汗,却发现她的手有点僵硬,又想起刚才一碰她,就好像疼得厉害,不由掀开袖子,“你手怎么了?”
陆若晴当即躲闪,“没什么。”
顾氏不信,“都这样了,还说没什么?给我看看。”
“娘,我头疼、难受。”陆若晴假装头晕闭上眼睛,扯了扯被子,嘟哝道:“我都发烧了,又受伤,你就让我先睡一会儿吧。”
顾氏却已经掀开了袖子,看到了夹板,惊吓道:“怎么还打上夹板了?你受伤了?”
陆若晴早就想过理由,回得很是顺嘴,“就是昨天去英国公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把胳膊摔断了,所以才住了一夜。”
顾氏不由嗔怪,“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不吭声儿呢?”
陆若晴淡淡一笑,“不要紧,没有错位,养上几个月就好了。”
“这还不要紧?!”顾氏气得直咳嗽,连连喘气,“咳、咳咳……,你呀,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闷声不吭,咳咳……”
“娘,你别急。”陆若晴要起身扶她。
“快躺下!”顾氏把女儿摁住,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碍事,然后又问:“我听文竹说,方才贺兰媛闹了没多久,姜伦也过来了?”
陆若晴点头,“是啊。”
顾氏对贺兰媛心里有气,不由迁怒,“这个姜伦也真是的,怎么不看好自己的未婚妻?三番两次纵容贺兰媛过来胡闹。”
陆若晴不由好笑,“娘,这又关姜伦什么事儿?他只是贺兰媛的未婚夫,又不是丈夫,还能去贺兰家捆着贺兰媛啊?”
顾氏也觉得自己这迁怒没道理。
只是心里,火气仍然很大,“说来说去,都怪那个贺兰媛不像话!哪有大姑娘家,天天跑到别人家闹得?偏生你祖母她们还不拦着,等着看热闹,这才叫贺兰媛闯了进来。”
说到祖母,陆若晴当即冷笑,“就让她们先得意几天吧。”
顾氏神色微敛,低声道:“你说,我这连着假装吐血了好几次,她们应该信了吧?等到你祖母生辰的时候,真的要揭穿她们?”
陆若晴回道:“娘,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顾氏点头,“也是。”
陆若晴眼中闪过凌厉之色,说道:“祖母她们这般没完没了的害我们,我就算能应付,也觉得烦,不如闹一次大的一了百了。”
“可是……”顾氏却是担心,“就怕你爹那边,不依啊。”
“他都不管我们的死活,我还管他?”陆若晴一声冷笑,讥讽无比。
顾氏也沉默了。
陆若晴劝道:“好了,家里这点事儿我心里有数,娘不用操心。”
她现在,满心都是桓王和萧少铉的事儿,陆家的人根本没放在眼里。
虽然萧少铉说了,他会和桓王商议把她摘出来。
但是事情毕竟牵扯到了她,不可能不担心。
到时候,要是萧少铉和桓王闹不出结果,搞不好就要把她退出来做棋子!她可不想就这么被动的看着,到时候一点主动权都没有。
可是,想归想,面对两位皇子实在是能力有限。
顾氏还以为她在担心陆家,说道:“你祖母那边的暂时没问题,你且安心,先好好的睡一觉养神,把病养好吧。”
“嗯。”陆若晴嘟哝道。
因为发烧,躺在被窝里便开始犯困,话也少了。
陆若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醒来,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顾氏正在旁边喝茶,见她醒了,说道:“原本我还在发愁,要不要叫你起来吃午饭的?既然醒了,那就吃了午饭消消食儿,再睡吧。”
陆若晴摇摇头,“不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顾氏便道,“也行,那就晚上早点睡。”
母女俩一起吃了午饭。
很快,外面传出的重大消息。
文竹急匆匆进来回报,一脸惊诧道:“天呐!那个贺兰媛简直就是疯子!竟然买通了凶徒要杀了小姐!”
顾氏惊吓道:“什么?贺兰媛要杀若晴?谁说的?”
“官府说的。”文竹咽了咽口水,解释道:“贺兰媛之前被人劫持,半个月后才被官府找回来,她的名节坏了,就怀疑是小姐做的手脚,所以想要杀了小姐。”
陆若晴一声冷笑,“有病!”
文竹气愤道:“就是有病啊!小姐你知道吗?昨天你去英国公府的时候,贺兰媛就派人跟踪盯上你了,准备趁你离开英国公府,回家的时候,叫人把你骗到城外去,然后……”
话没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顾氏看得心惊肉跳的,“神天菩萨!这……,这个贺兰媛是疯子啊。”
陆若晴心里却是门儿清。
贺兰媛要得可不是简单杀了她,而是先让她被三个歹人侮辱,然后再被杀掉,到时候把受辱的尸体扔回来,她就是死了也不得清净!
但是,现在外面的流言却不一样,只说贺兰媛想要杀了她。
想来是桓王和萧少铉商议过的,不提受辱阴谋,免得再传出对她不利的流言蜚语。
呵呵,也算两位皇子有心了。
陆若晴勾起嘴角。
面上却还要把戏演下去,免得娘亲受惊。
她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惊呼道:“难怪啊!昨天贺兰媛一见到我就惊吓,问我是人是鬼?原来是早就安排了人要杀我,以为我死了。”
文竹连连点头,“是啊!这个贺兰媛真是太恶毒了。”
顾氏却是连声连佛,庆幸道:“这么说,还多亏昨天若晴摔了一跤,留在英国公府,才没有被贺兰媛暗算啊。”
陆若晴故意点头,“嗯,真是因祸得福了。”
顾氏又是不解,“那……,这事儿既然没有发生,怎么又闹开了呢?”
文竹解释道:“也是巧了!昨天小姐没有回府,但是刚好九皇子殿下去过英国公府,和小姐的马车又一样,所以,九皇子殿下的车被骗出了城。”
“啊?!”顾氏惊吓道:“难道凶徒杀了九皇子殿下?”
“怎么可能?”文竹一脸不屑,鄙夷道:“贺兰媛算是什么货色?能找的人,都是一些下三滥的,哪里打得过九皇子殿下?”
顾氏一颗心落了回去,“还好,还好,要是九皇子殿下有事,只怕若晴也要被牵连了。”
文竹也道:“是啊,咱们小姐福大命大。”
“我可怜的儿!这都是什么凶险事啊?”顾氏连声念佛,惊吓不已,忍不住拉着女儿的手紧紧握住,“你呀,往后不要再自己出门了。”
“好,我就在家养着。”陆若晴答应道。
也对,这次受伤就是一个契机,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家里养伤,哪里都不去了。
反正年楹那边也解释清楚。
年熙,应该也死心了。
文竹也道:“小姐啊,贺兰媛这人可是太恶毒了。小姐还好没有遇到哪些凶徒,只是在英国公府弄伤了手腕,养伤几个月就不妨事,九皇子殿下可惨了。”
“怎么?九皇子殿下受伤了?”陆若晴假装不知情,问道。
文竹回道:“嗯,听说很是凶险。胳膊上挨了一刀,胸口也挨了一刀,昨晚宫里五、六个太医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出府呢。”
“这……,九皇子殿下不会有危险吧?”顾氏有些坐不住了。
陆若晴却劝道:“娘,九皇子殿下是上过战场的人,功夫何其厉害?再说,又满京城的太医坐镇,应该性命无虞,娘不要一惊一乍的了。”
“希望如此吧。”顾氏抚了抚心口,稍稍放心,但仍旧还是不安,“可是若晴,九皇子殿下因为你而受伤,你会不会惹上麻烦啊?”
陆若晴冷笑,“这都是贺兰媛闯出来的祸事,与我何干?”
。
到了下午,陆孝瑜闻讯急匆匆回来。
一进门,就大声怒道:“若晴!你怎么惹出这么大的事儿?!竟然害得九皇子殿下受了伤,这般严重的,后果你承担的起码?”
陆若晴气极反笑,“爹,什么叫我害得九皇子殿下受伤了?你搞搞清楚,是贺兰媛派的人害了九皇子殿下,不是我!”
陆孝瑜气得一拍桌子,“那你也牵涉其中啊!”
陆若晴讥讽道:“爹,你的女儿被人算计,险些遇害,现在受伤又生病,你就不先关心一下吗?满脑子的,就是担心影响你的仕途,对吧?”
正文 第95章 愤怒的渣爹
“你放肆!谁让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你也不像一个长辈啊。”
“反了,反了!”陆孝瑜气得在屋子里团团转,走来走去,要找一个趁手的家伙,“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打的你老实了,以后就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着,抄起了一个鸡毛掸子。
顾氏连忙阻拦,“老爷,不可!若晴受伤还发着烧呢。”
陆孝瑜气得暴跳如雷,怒道:“打死省心!”
陆若晴冷笑,“你打我?不显问问桓王殿下的意思?你打死了我不心疼,要是桓王殿下因此生气了,迁怒于你,断了你的仕途怎么办?”
陆孝瑜差点没气晕过去。
可是陆若晴说得都是大实话,他真的不敢得罪桓王。
陆若晴又道:“爹,你就只顾着摆父亲架子,动不动就打骂儿女。难道你不担心,我被寒了心,将来嫁给桓王殿下了,不管你这个爹吗?呵呵。”
陆孝瑜脑门儿热血上涌,涨红了脸。
陆若晴又火上浇油,“就算卖女求荣,也得哄着女儿一点吧!”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陆孝瑜气得红了眼睛,理智全无,举着鸡毛掸子就冲了过来,嘴里嚷嚷道:“打死你!桓王殿下怪罪,我就自我了断!”
陆若晴往后一躲。
陆孝瑜敲到了桌子上,鸡毛掸子反弹一震,反倒震得他手上又麻又疼的,于是更加恼火了。
顾氏赶忙拉扯,“孝瑜,你别这样!”
陆若晴却是要故意激怒父亲。
且不说父亲的凉薄,单说娘亲前世怀孕难产而亡,就不希望父亲和娘亲走得太近。
因此故意喊道:“爹,你可要说到做到,别到时候打死了我,又哭哭啼啼舍不得自我了断,倒是丢人了。”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陆孝瑜红着眼睛冲了上去。
陆若晴藏在缇萦身后,并不害怕。
她给缇萦递了一个眼色,示意缇萦,等下抓住了陆孝瑜。
然后用当初对付陆筝儿那一套,对付父亲,故意装作被父亲推到,然后就是惨叫,“啊!我的手!好疼……,呜呜,好像断了。”
陆孝瑜还在愤怒之中,举起鸡毛掸子还要打,“疼?打死你才算完!”
“孝瑜!孝瑜别打了!”顾氏慌张拉扯。
“老爷,老爷。”缇萦跟着一群丫头上前,手上用劲儿,将陆孝瑜死死抓住不放,趁机悄悄伸脚一绊,喊道:“老爷,当心啊!”
陆孝瑜险些摔倒,慌张抓人,“快扶住我!”
缇萦假装搀扶,却把他往后拖了几步,和陆若晴隔出一个安全的距离。
陆若晴放心大胆的装委屈,哽咽道:“娘!我的手好像断了,好疼,你快给我叫大夫。”
顾氏忙道:“好好好!这就叫大夫。”
陆孝瑜气得暴跳如雷,“不许叫大夫!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不孝女!”
正要动手,院子里却有人来了。
“住手!”年熙快步冲外面冲了进来,一下子,就挡在了陆若晴跟前,恼道:“陆伯父,你这是做什么啊?为什么要打死若晴?!”
陆孝瑜火气上头,怒道:“你谁啊?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
年熙更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年熙!陆伯父真是贵人多忘事,不久前才见过,怎么就不认识了吗?还有什么野小子?你虽然是长辈,但是说话也要注意分寸!”
要不是看在陆若晴的面子上,他早动手了。
陆孝瑜仔细看了两眼,看清楚了来人,尴尬道:“原来是年公子啊。”
年熙一声冷哼,没理会。
他转头去看陆若晴,“有没有吓到你?”
陆若晴却问道:“你怎么跑来了?”
年熙回道:“贺兰媛在陆家大闹的事儿,满京城都传遍了。我还是来晚了一步,要是早点,看我不把她打成一个烂羊头!”
陆若晴冷冷道:“不用理会!她伤了九皇子殿下,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年熙一想到萧少铉,就是心情复杂。
但是当着这么多陆家的人,也不便多问,只是担心的看着陆若晴,“刚才我听见你喊手断了,是真的吗?让我瞧瞧。”
陆若晴有些纠结。
当着年熙,她怕演戏太过会惹得年熙闯祸,因而回道:“你别急,是有些疼,还得等大夫来了才知道。”
年熙当即训斥丫头们,“还不赶紧叫大夫?你们是傻的啊!”
丫头赶紧出去了一个传话。
年熙又看向陆孝瑜,不满道:“陆伯父,你怎么能随便打若晴呢?”
“贤侄啊。”陆孝瑜也是一肚子火气,说道:“现在若晴越大越不像话,三言两语不和,就跟我顶嘴,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不孝女!”
年熙当即回道:“物不平则鸣!若晴险些被人算计,你一句关心的言语都没有,反倒喊打喊杀的,叫她还能说什么好话?”
陆孝瑜一脸愤愤,“三从四德,在家从父。”
年熙讥讽道:“爹说要杀头,女儿都得把脖子洗干净递过去?那是愚孝!陆伯父你这样的父亲,不从也罢。”
陆孝瑜气得肝疼。
但是,对英国公府的年熙不好对吵,只得一拂袖出门,“罢了,罢了,不与你们这些晚辈争吵,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
顾氏在后面叹道:“孝瑜现在,真是越发不像个父亲了。”
年熙恼道:“父不慈子不孝,忍不了,就不用再忍!何苦憋死自己?我从前不知道,陆伯父竟然是这样的人,要是早知道的话……”
“行了!”陆若晴打断道:“你还能真的打他一顿啊?我就更成不孝女了。”
年熙顿时蔫了。
顾氏忙问:“若晴,你的手怎么样?”
陆若晴回道:“先叫大夫,等大夫看了再说。”
顾氏欲言又止。
“娘。”陆若晴上前,附耳低声解释道:“爹总是这么隔三差五的找事儿,干嘛不让他担个过失?对外就说我的手是爹弄断的,我好安心养伤,他也暂时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顾氏点点头,“好,我去让人叫大夫。”
陆若晴忽地道:“娘,我想跟年熙说几句话,你先去歇着,让丫头叫了大夫过来就行。”
顾氏看了看受伤的女儿,又看看年熙,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只是临走前,在门口叮嘱了一句,“别说太久,太都快要黑了。”
陆若晴应道:“放心,很快的。”
顾氏带着丫头们一起离去。
年熙满面激动之色,开心道:“若晴,你要跟我说什么?”
陆若晴靠在玉兰花的软枕上,青丝如云、眸色如墨,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年熙,你能不能答应我三件事?”
年熙忙道:“行啊!别说是三件,就是三百件我都答应你。”
陆若晴复杂一笑,徐徐道:“第一,远离桓王和萧少铉,不可以去漠北;第二,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第三,往后你我做个陌路人吧。”
年熙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喃喃道:“若晴,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陆若晴再问:“你答不答应?”
年熙急道:“第一条我可以答应你,不去漠北,不去打仗,一定平平安安的。但是,第二条和第三条算什么啊?什么叫再也不找你?陌路人?”
“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