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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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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凤瑶却全然不信,两手越发的开始挣扎,想要全然挣开他的手,奈何他也极为执拗坚持,扣着凤瑶的手腕分毫不松。待得凤瑶挣扎得厉害了,他浑身皮肉撕裂,疼痛剧烈,一时之间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凤瑶陡然僵住,手中的动作骤然停歇。
  却也正这时,颜墨白突然伸手,极缓极缓的将她圈在了怀里,随即下颚稍稍而垂,低在了凤瑶肩头。
  “凤瑶,先随我去楚京可好?待得你与我一道处置了赢易,国舅定主心骨倒,那时,大旭之国,定也能,顺势而安。”
  一股股热气,逐渐吹拂在凤瑶脖子,耳畔溢出的嘶哑嗓音,也显得艰难而又厚重,无奈,甚至期盼。
  也不知是否被他嘴里喷出的热气温到,亦或是被他的怀抱温到,凤瑶满身的脆弱再度肆意蔓延,整个人,终是放松了身子,肆意窝在他怀里,无声而泣。
  是了,哭泣。抑制不住的哭泣,似如情绪崩塌,却又不知何故。
  颜墨白也未再言话,仅是静静环着她,无声而伴,待得许久许久,凤瑶稍稍停歇哭泣之际,他才满目幽远的望着前方,继续嘶哑努力的道:“前路不平,任你独自回国,我并不放心。如此,语气满身狼狈狰狞的回国,不知性命安在,不如,随我一道回楚京,再去曲江之上,迎击赢易。待得赢易被挟了,大旭兵卫降了,那时候,大旭京都城内的国舅,定没了撑腰之人,一旦许儒亦与国舅甚至刘太傅施压,微臣再飞鸽传书于朝中几人开始护幼帝皇权,那时候,便是你未及时归得大旭,大旭,也能安好。”
  说着,嗓音一挑,话语拖曳幽长,“凤瑶,随我回楚京可好?”
  凤瑶满心震颤,眼睛酸涩难耐。
  颜墨白的话,一字一句入耳,清晰之至,也在肆意摇晃着她最初的决心。
  他说得没错。
  此番她姑苏凤瑶满身孱弱狼狈,别说回得大旭,便是走出大周都难如登天,亦如此际之事,她这才未走出一里路,便已疲乏得快要累亡,甚至也要冷得将亡,从而满身颠簸,足下不稳,滚落官道。
  倘若方才不是颜墨白出手,她许是已然摔晕,从而,冻死在这片雪地里。
  思绪至此,悲凉重重。
  凤瑶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忍耐心绪,却也从不曾料到,有朝一日,她姑苏凤瑶,竟也能被现实磨得如此渺小,甚至对待命运的为难而毫无还手之能。
  “凤瑶,你可愿?”
  冷风烈烈里,眼见凤瑶许久不言,颜墨白那嘶哑的嗓音,再度在凤瑶耳畔响起。
  这话入耳,凤瑶终是回神,待再度沉默片刻,终是,点头。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姑苏凤瑶,也终归还是在现实面前妥协。
  她撑不回大旭,如此,便也只能听从颜墨白之建议,先回楚京,再对付赢易。兴许如颜墨白说的一样,赢易败了,曲江的大旭兵卫降服了,那时候,远在大旭京中的国舅,也该方寸大乱了。
  她努力的开始压制心绪,稍稍合眸,任由自己窝在颜墨白怀里,沉默。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良久,颜墨白终是平缓而道:“今朝能得长公主信任依赖,微臣,定不付长公主所望。”
  这话,他说得极为认真,却也极为厚重。待得凤瑶回神之际,本要下意识的就着他这话度量,不料正这时,颜墨白已话锋而转,再度出声,“冷风已烈,天色越发凉寒,许是不久便又欲下雪。此际耽搁不得,长公主且随微臣即刻出发,争取在天黑雪大之际,入得邻近城镇。”
  凤瑶下意识的噎了心绪,眉头却是一皱,“但你的伤……”
  “微臣的伤并无大碍。再者,便是有碍,此际也无上等丹药而治,也无济于事。倘若长公主当真心系微臣的伤,此际,便且先坚持一下,随微臣即刻离开此地。”
  凤瑶欲言又止,但待沉默片刻,终是压下了后话,随即也不再耽搁,纵是满身疲惫,也仍是咬牙强撑着扶着颜墨白起身。
  此番又是上坡,行走无疑是极为艰难。只是二人皆未有放弃之意,无论行走得如何吃力缓慢,却也终归还是在往上挣扎。
  短短的一截路,凤瑶与颜墨白走了许久许久,待得几近两个时辰全数过去,她才与颜墨白终于行至那两山狭窄相接的关卡处。
  凤瑶抬眸,满目复杂厚重的朝前关卡前方那条官道扫了一眼,低沉而道:“此番你我气力皆是不足,精力耗散,若继续往前,许是行不了多远,定当精力耗散。”
  “微臣知晓。”
  冷风里,颜墨白嘶哑平缓而道。
  “那我们该如何?在此地久呆并非好事,前行又路程遥远……”
  “长公主先忍忍,待得行至临近城镇,微臣,便有法子联系到楚京心腹。是以,你我如今,最当紧要之事,便是找一个能为微臣去楚京通传话的……活人。”
  这话入耳,凤瑶眉头一皱,终还是噎了后话。
  二人不再言话,一路艰难往前,纵是行得缓慢吃力,但颜墨白便是满面惨白,对她也是极为悉心照顾。
  四方之中,也仍是天寒地冻,冷冽四起,只是二人互相搀扶往前,却也并非太过凉薄寒冷。
  待咬牙坚持往前,许久许久,待得天色发暗之时,二人终是抵达了临近城镇。
  此际天色已沉,镇上行人并不多,且因凤瑶与颜墨白满身是血,狰狞突兀,一时,也惹得路过之人对她而皆震撼惊恐,远远而避。
  “此番虽入得小镇,一旦引起太过主意,一旦与你作对之人知晓,定会差人过来绞杀。”凤瑶强行按捺疲惫得极想瘫软在地的身子,低沉嘶哑的出声。
  颜墨白艰难嘶哑的回道:“微臣知晓,是以此番最是安全之法,则是,趁街道行人不多,遇见你我的人不多时,便及时寻找一处破败寺庙,由寺庙中的乞丐,为你我去楚京跑上一趟。”
  这话一落,扣紧了凤瑶的手腕,目光朝前方一落,“长公主,随微臣来。”
  凤瑶蓦的噎了后话,硬撑着随他朝一侧的巷子拐去。
  待行至巷子尽头,再攀了一截上坡,则是不久,一座破败寺庙便已出现眼前。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颜墨白似是知晓她心中诧异一般,低沉嘶哑而道:“大周之人,喜欢将寺庙修在东面的高地上。只要认准大概方向,一路行去,并不会错。”
  是吗?
  凤瑶瞳孔一缩,心底的疑虑也逐渐消却,而待随着颜墨白踏入寺庙内,便见庙内一角的杂草堆里,正蜷缩着两名乞丐。
  许是察觉到了外人来闯,那两人极是敏感,当即翻身抬头而起,随即满目戒备的朝凤瑶与颜墨白望着。
  天色昏暗,庙内的光线越发暗淡,凤瑶心底也增了几许防备,奈何颜墨白却如无事人一般,带着她仍旧往前。
  直至,那两名乞丐惊恐的用手中的棍子抵在前方时,颜墨白终是携着凤瑶驻了足。
  “你们想作何?”
  两名乞丐瑟瑟的靠在一起,戒备重重的问。
  颜墨白稳住身形,却似不打算任何的拐弯抹角,反倒是薄唇一启,开口便道:“有笔生意,你们做还是不做?”
  乞丐纷纷一怔,待得面面相觑一番后,左侧那满身脏腻之人开始试探而问:“什么生意?我们都是讨饭之人,做不来什么生意。”
  “倘若,此等生意完毕,尔等可取万金,甚至,还可加官进爵呢?”
  乞丐们瞳孔蓦的一亮,身子也因太过震撼与激动显得稍稍发抖。
  “有这等好的生意?”他们问。
  颜墨白指尖微动,缓缓自怀中掏出两枚玉佩朝乞丐们递去,“此处两枚玉,皆价值连城,当得万金皆不成问题。你们且携着这两枚玉,入得楚京,将其中一枚玉交由楚京兵马大元帅,告知其我正于这寺庙等他。只要此事完毕,这剩下一枚玉,你们,可自行收下。”
  “兵马元帅?这人倒是权贵得紧,岂能是我们这些人接触得了的。”
  “你拿这玉去,兵马元帅府人,定不拦你们,甚至,还会好吃好喝招待。”
  这话入耳,乞丐们顿时越发戒备,“你究竟是何人?”
  颜墨白略微艰难的勾了勾唇,“不过是兵马元帅的远亲罢了,本外出游玩儿,不料遇了山贼。是以,我才会与我娘子,流落在此,寻找帮助。若尔等没胆子去楚京,也没胆子收这玉佩,那我,去另外找人便是。”
  这话一出,携着凤瑶便要转身,未料刚一动作,两只玉便已被乞丐抢了过去。
  “这玩意儿当真这般值钱?”
  乞丐们骤然兴奋,一人分得一玉,兴然打量。
  眼见乞丐们那等见钱眼开嬉笑的模样,凤瑶眉头一皱,心底也略生担忧,只道是,凭这两名乞丐的反应,无疑是见钱眼开,说不准一旦玉佩得手,过河拆桥也说不准。
  她指尖微微用力,开始捏了捏颜墨白手指。
  他开始指尖回握,示意她宽心,随即薄唇一启,继续朝那二人嘶哑缓慢的出声,“玉佩提前淬毒,弑心之毒,烈心烈骨,三日之后便可毒发,浑身血管爆裂而亡。只是,想来三日的时辰,也该是能让你们撑至楚京,从而在兵马元帅那里拿得解药!”
  “你竟敢害我们!”
  乞丐们瞳孔一颤,心口一紧,整个人面露狰狞,恼得不轻。
  他们即刻怒意重重的将手中的玉佩一扔,随即满目震怒的朝颜墨白落来,“病秧子!都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了竟敢还来害我们,找死!”
  尾音未落,二人握紧了手中长棍,挥起便独独朝颜墨白打来。


第346章 窃取之为
  凤瑶瞳孔蓦的一缩,僵硬的身子骤然紧急戒备,眼见乞丐们手中的棍子当即要挥到身上,她牙齿一咬,顿时想抬手接住乞丐们的棍子,不料未及动作,颜墨白已先她一步抬手而起,修长的指头硬生生的接住了乞丐们的棍子,随即两手成爪,趁势而上,顷刻之际便已扣住了两名乞丐的脖子。
  瞬时,乞丐们面色大变,方才还满是怒意的脸此际骤然化为惊恐,随即当即颤抖而道:“好汉饶命!饶命!”
  凤瑶眉头一皱,浑身的戒备终是稍稍松懈。
  颜墨白瞳色深邃厚重,却似对乞丐们的话犹如未觉,指尖持续用力扣紧,待得乞丐们吓得浑身发抖并越发嘶声告饶之时,他终是稍稍稳住手中力道,嘶哑阴沉得如魔如鬼的道:“我历来宽宏慈悲,此番本是想让尔等助我,从而顺势让你们改变命运。却是不料,尔等敬酒不吃,竟吃罚酒。如此一来,你们既是如此不识好人心,甚至还敢对我动手,我自然,饶不得你们性命。”
  一听这话,乞丐们瞳色越发惊恐,身子也越发颤得厉害,两只腿抖动如筛,若非强行而撑,早已是支撑不住软倒在地偿。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也误会好汉之意,望好汉见谅,饶我们一回,我们下次定不敢再犯。”待得颜墨白的话刚刚一落,乞丐们再度惊恐颤抖的告饶。
  这话一出,颜墨白也未耽搁,待得深邃的瞳孔朝乞丐们打量几眼后,便已指尖而动,瞬时松了乞丐们的脖子撄。
  乞丐们一得解脱,双双大松一口气,却因惊惧得太过厉害,后怕之意浓烈起伏,一时之间,两人双腿一软,整个人终是软倒在地。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分毫不敢在颜墨白面前多呆,当即惊恐无知的手脚并用的紧急爬远,待得离颜墨白几米之距后,他们才稍稍停歇下来,后怕惊恐的喘气。
  “虽为乞丐,若一直仅靠乞讨生存,受人白眼鄙夷,此生未免太过无用。我也一直相信,这世上之人,无论何人,心底皆有野心,亦如你们,想来早已是厌倦乞讨,盼着改变此生,从而,权势与富贵,应有尽有。只不过,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从天上掉下,而是得看你们,是否有胆子去拼,去搏,甚至去赌。”
  冗长的一席话,嘶哑而又平缓,只是纵是这话说得并未太过威仪刚烈,然而落得乞丐们耳里,却是另一番震撼。
  行乞为生,的确受人白眼,受人鄙夷,历来不曾抬得起头来。
  在食不果腹饥饿大起之际,他们唯独得靠睡梦来缓解,甚至于,那些权势与富贵,也不住的在梦里出现过多次,更也曾向往过多次,奈何,命运便是如此,并无所谓的机会与转折降临,从而,一直行乞,一直卑微如蚁。
  所谓的拼搏,若能改变命运,他们自也愿意去孤注一掷的尝试。只不过,如今这单子买卖,无疑是极为特殊,且此事并非如此简单,再看如今这入得庙里的二人,满身是血,狰狞之至,再加之对面那男子满身气度,看似也是练家子,如此二人,若说遇上了山贼,他们自也是有些不信,只因他们心底极是清楚,这周遭的山贼,历来都是劫财,鲜少伤人性命,是以,这满身是血的二人,极是可能不被山贼所伤。
  思绪翻腾延绵,心有惊恐,无法平息。
  乞丐们并未立即言话,满面复杂,仅是面面相觑,皆是凝清了对方面上的惊诧与疑虑。
  “我们若当真将这玉佩送至楚京的兵马元帅手里了,当真便能在兵马元帅那里得到解药?”仅是片刻,其中一名高瘦的乞丐回神过来,目光畏惧躲闪,颤抖而问。
  颜墨白兴致缺缺,也全然无心多言,“确为如此。你们若将玉佩送至楚京,无论是解药还是荣华,那兵马元帅自会报答于你们。但若你们生有异心,胆敢携玉逃亡,后果,自也是血管爆破而亡,死相惨烈。”
  说着,嗓音一挑,“摆在你们前面的,便仅有这两条路,就看你们要如何抉择。但凡富贵荣华,自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自当用胆子去豪赌,只是此番,富贵与荣华,就摆于面前,就看你们,敢还是不敢去接下。”
  乞丐们神色越发云涌,并未立即言话。
  二人再度对视,颤抖沉默。
  则待周遭沉寂半晌后,乞丐们终是纷纷将目光朝颜墨白落来,紧着嗓子道:“好汉所给的这机会,我们接下便是。”
  这话入耳,凤瑶目光一深,待朝两名乞丐扫了一眼后,便下意识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则见,他苍白的面色淡定如初,从容之至,整个人虽是依旧看着疲惫虚弱,但却对乞丐们这话似也无半点的诧异。
  “如此便可。天色不早,事不宜迟。”
  仅是片刻,颜墨白嘶哑平缓的出了声。
  乞丐们神色微变,顿时回神过来,抬眸朝庙外的天色扫了一眼,眉头微蹙,欲言又止,但又见颜墨白态度坚持,似是不容更改,他们终还是压下了到嘴之言,紧着嗓子应话道:“我们此际便出发赶往楚京。”
  这话一落,不敢耽搁,当即将手中的玉佩小心翼翼的塞在怀里,随后二人互相搀扶起身,即刻朝庙门而去。
  待得乞丐们彻底消失在庙外远处,凤瑶才回神过来,目光朝颜墨白一扫,正要言话。
  颜墨白则先她一步缓道:“今夜天儿冷,许是要下雪,长公主且过来与微臣一道将那堆火烧旺,今夜,便靠这个取暖。”
  凤瑶到嘴的话下意识噎住,却也正这时,颜墨白已重新牵了她的手,拉着她踉跄缓步的往前。
  两人皆满身疲倦,双腿沉重如铅,此番再度往前,虽是仅仅几步,但也像是走了极远极远一般,浑身酸涩难耐,疲乏之至。
  待终于行至乞丐们生的那一小堆火前,颜墨白与凤瑶终是坐下。
  凤瑶满身酸痛,两手都快抬不起来,仅是皱眉朝火堆凝着,全然无心无力去动作。
  颜墨白似也本不打算让她来添柴生火,仅是自行开始就着一旁的枯枝一点一点的朝火堆里加,仅是不久,本是小堆且有呈熄灭之势的火苗,此际终是旺盛而起,赤红的火苗子也开始四方摇曳起来。
  整个火堆,骤然生旺,那一股股暖意扑面而来,也顺势将满身的凉薄与寒气全数冲散。
  凤瑶终是全然放松下来,后背依靠着石壁,整个人疲倦不堪。
  她双眼静静的凝着火苗,瞳孔被赤红的火映得跳跃。待得片刻后,眼见颜墨白停歇了手中添柴的动作,随即也学着她的样斜靠在石壁上后,她才神色微动,低沉而道:“摄政王觉得,那两名乞丐,可靠否?”
  颜墨白转眸扫她一眼,嘶哑平缓而道:“这世上之人,何人可靠?想必便是至亲至髓之人,都不一定可靠,如此,那两名乞丐,又岂能可靠。”
  “既是如此,你还敢将你那两枚玉佩交给他们?你该是知晓,万一那两名乞丐生有异心,将玉佩带走变卖,亦或是中道被人发觉,从而引来大周异心之人,如此,你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凤瑶瞳孔一缩,脱口的嗓音越发一沉。
  她的确心有忧虑,只觉将这等是交给两名乞丐去做,并非妥当。
  毕竟,生活在穷困与卑微中的乞丐,对金银的向往最是严重,一旦那二人当真见钱眼开,分毫不顾颜墨白所谓的淬毒而铤而走险,那时候,玉佩流走在外,本是容易泄露身份,且若那乞丐二人口风不紧,她与颜墨白,自也是后路堪忧。
  心思至此,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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