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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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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宣环视一眼身旁的同伴,高举手中兵刃,撕开胸膛的衣襟,亮在太阳和马蹄下,双目嗔裂,回身给张宝的方向,狠狠叩了一个头,喊道:“师父,徒儿不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徒儿无能!”
    阙宣一旁的黄巾道众转头瞧着阙宣,默默不语,学着阙宣的样子,冲着广平城下,那依旧在浴血奋战的同伴,那里有他们兄弟姊妹,也有他们老父幼子,从前他们害怕、畏惧朝廷,可是他们在张角的带领下开始了反抗,虽然如今走入绝境,可是他们无怨无悔,他们不懂那些什么大义名分,可是他们清楚这个世道,这样死总比压迫死强。
    “今天,没有人可以摧毁我们的决心,也没有人能冲过我的阻拦。”阙宣高举手臂,脸色无比凝重,语气沉重,本是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瞧着面前越来越近的铁蹄,他对天呐喊,“除非,我阙宣倒下!”
    “对,除非我们倒下!”
    阙宣喊完,他身旁的黄巾道众仰天呐喊,纷纷握紧手中兵刃,义无反顾的冲向面前这些本就不可阻挡的洪流!
    皇甫嵩冲在西凉铁骑的最后,他听着面前仅仅不到数百人的喊声,嘴角辛酸的一挑,这些人的胆气让他佩服,他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皇甫岑要极力挽救这群暴徒流民,可是皇甫岑也清楚,自己身处的地位。
    “注意——冲!”
    ……
    广平城上,张颌扔掉手中的兵刃,从旁捡起大汉苍龙旗,目光极远的望向那身处人流深处的黄巾道众。
    身旁的白马老卒也慢慢停止了防御的动作,就连城下攻城甚紧得张宝也忍不住回头观望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呸!”张颌狠狠吐了一口,不知道是血水还是泥土什么的,反正现在他恨透了眼下的战争,以往他们杀胡,救汉,如今他要对一母同胞,没有反抗能力的百姓出手,他张颌还从没有打过这样的战争。
    白马老卒并没有因为朝廷大军的到来而又任何高兴,这一次,他们没有昌黎城上那高兴的欢呼,甚至连一丝喜悦都没有。反而,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些不是滋味,有些新兵眼眶还红润的不得了。
    没有坚持,等到胜利后的喜悦。
    没有打败数倍于己敌人的庆幸。
    没有……什么,都没有!
    每个人都扔掉手中的兵刃,似乎一下子放弃了抵抗,现在就算是张宝爬上城池,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动作。
    他们心寒的瞧着,朝廷的铁骑踏过那些黄巾流民的尸首。
    这场没有胜负悬念的战斗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广平城下的张宝,瞧见阙宣带着手下仅剩不多的人,冲向那黑流一般的铁骑。他们死,也要义无反顾!
    张宝心理最后的那一根弦随着阙宣消失的身影慢慢崩溃,张宝身子慢慢停止。
    面前,黑色的洪流已经越来越近,再也看不见阙宣的身影。
    张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或者怎么做,现在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身前,身后。
    广平城一时间破不开,而黄巾的退路已经越来越少。
    “地公将军,我们撤吧!”
    张宝恶狠狠扫了眼劝自己退的小头目,难道就该这么撤退吗?难道眼下广平城就破不得了吗?难道黄巾太平道的路走到尽头了?
    “地公将军,撤吧!撤吧!”
    张宝默默无语,身旁的黄巾道众已经越来越害怕。
    “婕儿,婕儿还在城内!”
    “地公将军,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难道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们死吗?”
    “不行,不行。”
    “将军,难道我们这么多人的命竟然比不上少主一人?”
    “这。”张宝心中一动。
    “将军,请速速做主!”身旁小头目跪倒在地,紧接着许许多多的黄巾道众跪倒近前,目光殷切的望向张宝,一字不言!
    “将军!”
    ……
    这一声声呐喊仿佛就像是要洞穿张宝心理最后的防线,张宝狠心的回望城池,然后“扑通”跪倒,仰天长啸道:“黄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回答,张宝眼角泪水滑落,冲着广平城内狠狠地叩响头,心中在流血的心思道:“婕儿,叔父对不起你了!”
    “走!”
    张宝一声落下,身旁的黄巾道众纷纷收拢队伍,拿回自己的兵刃冲着远处慢慢逃避。
    “走!”
    ……
    广平城门内,地上倒下数十人的身影,仅剩下的人数也不过十个人左右。
    徐晃这头,也只有两个白马老卒同徐晃站在城门前,一步不退!
    “你不错!”张婕儿已经听到城外那数声呐喊,还有朝廷的铁蹄声,她知道,叔父张宝要撤退了,朝廷的援军到了。破广平城的机会已经没有了。但是面前这一手摧毁自己计划的徐晃,让她不由自主的望向他,苦笑道:“白马义从能有你这样的人才,真不枉费他一番功夫!”
    张婕儿这话味道千奇百怪,不过徐晃没有兴趣,并不在意,盯着张婕儿,一动不动道:“你放心,广平城不会是你们的!”
    “我知道。”张婕儿在身旁人奇怪的目光中突然收回自己的兵刃,嘴角苦笑了笑,道:“打到这里,我才想明白,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陷阱?”不论白马义从还是黄巾侍卫都是一怔。
    只有徐晃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笑笑道:“知道就好!”
    “我只想知道皇甫岑什么时候走的?”
    “两天前!”
    未等徐晃有动作,从城下冲下来的张颌嘴里边喊边道。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很快。
    张婕儿本是不动的身子,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却突然杀向另一个方向,嘴里头还不忘喊着,“快撤,广宗有变!”
    ……
    “那你看我还是不是你口中的抵天之柱吗?”皇甫岑拿过一把椅子,端坐在张角的对面,微微笑道:“怎么,从哪里弄来的椅子?”
    “还不是河东那里。”
    “马元义他们?”
    “不是。”张角就像是在叙旧的聊道:“郭太他们。”
    “哦,说起郭太,我差一点忘记在白波谷还有事端,幸好,河东还留下一千白马新卒!”
    “留不留下,单凭郭太他们还能对你造成威胁吗?”张角摇摇头,苦笑道:“不过,你说的不错,这一次我败的很彻底。”
    听闻张角这话,皇甫岑突然起身,徘徊踱步,久久不语,最后目光落在墙壁的挂饰上,默默念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闻听此言,张角的目光流转。
    “你还记得这句话?”皇甫岑似乎很意外。
    “意外吗?”
    “嗯。”皇甫岑老实的点点头道:“如果你还记得我这句话,不至于走上今天这一步!”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所以败的如此彻底,难道就是因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吗?”张角抬起头,瞧着皇甫岑。
    “应该是。”被张角这目光盯得不是滋味,皇甫岑有些退缩的说道。
    “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我不是败在这句话上。”
    “那。”皇甫岑停顿一下,手放在一旁的门框上,回身问道:“那你以为败在谁的手里?”
    “你喽!”
    “你太看得起我。”
    “不是看得起。”张角怪异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城外那隐隐传过来得吼声,道:“你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是你的部下孤军奋战的声音,是你的友军在抢夺你们功劳的声音。”
    “不是。”可是皇甫岑知道张角说道痛心处。疲倦的叹了口气,他仿佛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脚早就麻木沉重的不像自己的。要不是广宗城内的张角,要不是广平城内的张颌、徐晃,要不是广平城外的屠夫皇甫嵩,等等,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的来到这里。“我的白马义从……我的白马义从……整个大汉,决然不会只有我们一支白马义从在殊死搏斗。只是他们都没有我们做得好,没有我们的一致信念。”
    “自欺欺人!”
    “不是,不是!”
    '  '
第六十六章 恩断义绝
    大纲改了,变动了太多东西,抱歉!回来了。
    *********
    广宗。
    “到了。到了。”当瞧见广宗城上的战斗依旧持续,张飞兴奋的抓紧戏志才的肩膀,笑道:“咱们还没有来晚。”
    被张飞抓痛的戏志才脸色如苦瓜似的,嚷道:“叫唤什么,去让公孙将军退下来,把抛石车抬上来!”
    “好嘞!”喜悦的张飞急速上前去寻公孙瓒。
    此时,刘备也看到戏志才和张飞,这两部分人喘着粗气,上下不匀的朝着广宗城攻来。
    “来的正好。”
    戏志才也来不及解释,对着刘备吼道:“鸣金,让他们都退下来,我们用抛石车砸开城墙!”
    刘备大惊,想问问这抛石车是什么玩意。
    但戏志才哪里有时间给他解释,不等刘备令下,对着队伍之中的士兵,吼道:“还不鸣金干什么?”
    ……
    “你不要妄想挑拨离间。”虽然皇甫岑清楚知道张角说的是事实,大汉已经糜烂到骨子里。而现在所有人都在看,中枢权利的争夺远比黎民生死意义大。这一次大汉能够有士人、豪强率兵镇压,又何尝不是因为他们想借此时机重掌权利。
    “我不挑拨。”张角摇摇头,笑道:“即便我不说,事实却已经摆在面前。”
    “事实?”听闻这两个字,皇甫岑忽然觉得好笑,肩膀微微一动,看着张角道:“那么眼下太平道走入绝境的事实是不是也摆在了眼前?”
    面对皇甫岑的步步紧逼,张角脸色一阴,转头看向皇甫岑,质问道:
    “你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从难民之中救出来?”
    “你忘了当年又是谁把你收留在自家府邸?”
    “你又忘了当年又是谁允文允武的培养你成材?”
    “是我。”张角猛然转回身,盯着皇甫岑,手指对准自己的眉心,道:“可是,这些年我等到了什么?等到你同我倒戈相见,等到你带着你的白马义从来取我的项上人头,还是等到整个太平道都毁在你的手里?”
    “呼呼。”
    皇甫岑努力的抑制自己颤抖的身体,却掩饰不住他胸口那急促的呼吸。
    瞧着皇甫岑不言不语,又不做动作,张角突然痛苦的一笑,手臂轻抬,指向皇甫岑道:“昔日,我本以为你会继承我的衣钵,成为太平道后续首领,可是你看看,你都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严政、邓茂、程志远、高昇……他们,即便不认识你,你不会不认识他们吧?可是,他们却都是死在你的手里!”
    皇甫岑依旧默然不语,事实摆在眼前,那些人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的,可是却因自己而死。
    “唐周告密,有没有你的份?”张角突然瞧向皇甫岑。
    皇甫岑点点头,其实唐周被揭发,确实有自己作祟的因素,皇甫岑不想因为自己而改变历史轨迹。
    “好。好。好。”张角心酸的点头,望着皇甫岑,突然伸手喝道:“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呃……我是没有。”听见张角这突如其来变换的口气,许久,皇甫岑无奈的摇摇头。却忍不住解释道:“如果你依旧顽固的认为太平道能走到这一步是我造成的,我无话可说。”
    “哼!”张角鼻子冷哼,其实他脑海里的意识非常清醒,他已经认同皇甫岑的观点,太平道的衰败,还有黄巾起义的失败,其根本原因却是领导者的问题。可惜,他现在才看清楚,而整个太平道上下,除了自己,沦落到现在都没有人能看得清这个问题。唯一能看得清的只有皇甫岑而已,偏偏这个人跟自己关系非同一般,却没有加入太平道一天,所以自己方才所骂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有些牵强的成分。缓了片刻,张角终于重新开口问道:“我一直不明白。”
    瞧见张角平复心情,皇甫岑抬头瞧着张角问道:“有什么不明白,你说!”
    “我一直不清楚,以你当年的年纪,不过幼龄之童,为何看的如此透彻,而且,是不是因为你早就看到了结局,所以你虽然身在我张角的府邸,却重来没有出过一谋一策?更甚于,终身不入太平道,更甚,你连叫我一声师父都没有?”
    事到如此,皇甫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点点头道:“不错,我确实看到了太平道今日的下场。不过当年,我也曾劝诫过你们,可惜……”
    “可惜……人人认为你是个黄口孺子!”听到皇甫岑的解释,张角释然的走到皇甫岑近前,问道:“为什么你能看透,我也不问了,我只想知道,如果太平道交给你,你会怎么做?”
    闻此,皇甫岑苦笑的摇摇头,道:“不可能的,太平道不会成功,以现在的环境,纯粹的农民政权基本不可能!”
    “没有一丝可能性?”
    瞧见身若抽离精神一般的张角,皇甫岑觉得过意不去,开口解释道:“有,但最后的可能还是眼下的大汉,你的大同思想太超前了!”
    听见皇甫岑这般答案,张角的一下瘫软,身子斜靠在地,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皇甫岑并不看张角,其实不用张角,即便自己那个时代又何曾大同过?政治这东西,决然不是自己所想象就能建立的。
    “眼下该怎么办?”
    “放弃。”皇甫岑决绝的语气,绝没有因为同情面前这个曾经培养自己的老人,而有任何的藏拙,反而语气犀利无比!
    “好!”许久,张角拍案而起,走到皇甫岑的面前,突然笑看皇甫岑,慢慢道:“现在我清楚了,为什么,你会来此!”
    被张角戳穿,皇甫岑掩饰道:“当然是师徒决裂,杀人立功!”
    “何苦口不对心?”张角反问道:“其实你心中装的比天大,比地大,也只有你的心中才装着这里黎民百姓!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可是枭雄的胸韬晦大志也不是我们这斗升之民能够猜透的,不过,有你在,我死则足矣!”
    “嗯?”皇甫岑疑问的看向张角。确实,正如张角所说,自己的心中藏着天下黎民,虽然这对穿越者来说很可笑,可他毕竟从那个时空过来,他清楚黎民百姓的痛苦,而且年少时遭人抛弃,又何尝没有受尽人间冷暖,黎民百姓的痛苦,他清楚的很。可是张角这么说,是为什么?难道……
    “我太平道上下道众数百万,我死虽然黄巾覆灭,却不见得能作鸟兽散,可是朝廷却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而只有你在,他们才会有条生路,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我只想告诉你,我张角把要把太平道数百万道众百姓的性命交给你,他们日后做良民、暴民皆在你一念之间,而且,我相信,有你在,我们还会有机会‘天下大同’。”
    “天下大同”。
    四个字再出,皇甫岑身子一颤,凝望张角。
    “你应是不应?”
    皇甫岑摇摇头,他不能应,因为他的目的只是救广宗城百姓的生死,却没有其他奢求。而且,他也不能忘记“夜半前席”灵帝那一番长谈!
    “扑通!”
    一声响起,张角突然跪倒在皇甫岑的面前。
    “扑通。”
    皇甫岑见此,心中一颤,张角对自己来说,那是亦师亦父的角色,十年间的接触,虽未言明关系,但皇甫岑早就把此人当做自己至亲之人,甚至要比安定皇甫家的感情还要深。皇甫岑跪倒,拉住张角的手,道:“这是干什么?我们是敌人,我是来取你人头的。我忘恩负义,我背信弃义,我本该……”
    皇甫岑激动的语无伦次,却被张角抓住手臂,制止道:“什么都别说,你听我说!”
    “呃。”
    “虽然你如今走上另一条路,可是我直觉相信你会把我的思想传承下去,即便不能天下大同,却也好过如今的朝廷当政。别跟我说什么你没有野心,我也没有野心,可是时势造英雄,命运逼着你走这条路,你无路可选。所谓的天地君亲师,又有哪一个感情在大义面前撑得起来?你的家人,你的老师,还是你的爱人?不,他们都不能。如果……日后,你能掌控时局,我希望将来会看到天下苍生在你的带领下脱离水生火热!”
    “不。”
    “你没得选择。”张角脸色突然狰狞,激道:“如果你觉得欠我的,那么就把这数万百姓安顿好,带着他们走出新的一条路!”
    “可是。”
    “你别忘记,你欠我的!”
    皇甫岑话还未完,却已经瞧见张角的胸口已经插着一把兵刃。
    张角,自尽了。
    皇甫岑还想在说些什么,此时,城外已经被抛石车砸塌,大批的汉军已经涌入广宗城。
    守在府外的黄忠、关羽、麴义急速的跑进厅堂内,瞧见躺在地上的张角,他们明白张角死了。
    关羽上前,拉着皇甫岑的手臂,道:“大人,快走,他们来了。”
    皇甫岑慢慢放回张角的身子,眼眶中的泪水一直打转,现在他十分清楚被公孙瓒和刘备发现后会有什么样的误会,眼下,他要偷回广平城,然后带走自己的部队,当然如果能把这大批鸟兽散的黄巾军收拢回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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