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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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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
    “嗯?”
    “放心,这老儿(崔钰)逃不了,他在这里。”公孙瓒和刘备从皇甫岑的对面走了过来,但看到满地死尸之时,两人眼神之中充满不解。
    “那就好!”听两人回话,在看已经奄奄一息的崔钰,皇甫岑整个人松弛了下来,一下子便跌倒在雪地之中。
    “老二。老二。”
    ……
    天空之中飞过一排大雁,引起阵阵啾鸣,枯黄的老树跌落掉最后一片叶子,便再也不出声响。
    焚香台上,烈日高悬,白马的尸体就那么躺在三人面前,雪白的身子上没有一滴血水,白马的眼圈中还有几滴未落的泪水。
    昨夜一战,偷袭出手的七个人皆被皇甫岑斩首,逃跑的崔钰并没有如意,连两人都没有看出,就被公孙瓒和刘备斩与马下。未避免白马痛苦,皇甫岑亲自下手斩了白马。但也因为力竭昏厥,幸得两人急救,才缓了过来。
    但是,事后,皇甫岑并没有离去。
    皇甫岑擦干剑上的血迹,满腔悲怆的眼望苍穹,两行清泪缓缓滑落。同白马的感情,虽然只有那么短的时日,但是白马之死却是让皇甫岑的心被割破,宛若斯人已逝。
    公孙瓒擦干白马&;眼眸中剩下的泪水,阖上双目,伏地起身,目光顺着皇甫岑看向遥远的南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刘备年纪虽小,却也对白马之死无限感慨。
    片刻过后,皇甫岑擦干眼角泪水,淡淡道:“我皇甫岑这一生竟然颇受白马恩惠,而又亲手杀了它。”
    “老二,不必悲伤。”公孙瓒想说些话,却又咽了回去,对于白马之死,公孙瓒第一次觉得有些感情真的可以很真挚,一个畜生竟然都能如此通晓人情。
    皇甫岑擦干眼泪,回身笑笑,建议道:“你我兄弟三人结义,不在此时还等到什么时候?”
    公孙瓒跨前一步,看了看神情肃穆庄重的皇甫岑,豪迈的回应道:“好,你我兄弟三人今日就当着死去的白马,在此结拜。”
    刘备眼含泪水,狠狠地点点头。能同这样的两个大哥结拜,是刘备求之不得的事情,他们重情义之心天地可鉴。
    没有什么多余的准备,三人伏地朝向焚香跪倒祭拜。
    “从今天起,你我三人结拜。”公孙瓒回身看了看身旁的二人,眼眶被泪水包围着道:“我公孙瓒,辽西令支人,元嘉元年生人,年纪最大,为两人兄长,从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皇甫岑,安定朝那人,延熹三年生人,年长刘备一岁,先见过大哥、三弟,从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刘备,涿郡涿县人,延熹四年生人,虽然最小,但也知孝悌之义,从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小弟在此见过大哥、二哥。”
    “好兄弟!”
    三人相互环视一眼,彼此凝视,仿若心有灵犀道:
    “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
    “内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内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内人乱我兄弟者,视此白马,必杀之!”
    ……
    北风凌冽,白马尸体躺在血泊之中,三人泪水混合血水,彼此凝视不语。方才的铮铮誓言有如无言的呐喊,回荡在天地之中久久不散。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他们身上各自背负着兄弟的“义”。
    转回身,三人埋葬着白马的尸体。却没有看到天空之中那只落单的大雁。
    第一卷结束了,结尾有些没有处理好,最近一直有很多事情要忙,想要写出来的感觉没有,所幸这卷只是铺垫,大家看过后,觉得还可以的话,就收藏吧。收藏如此惨淡,让笔者有些难看。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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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辽西上吏
    熹平五年,年初。辽西。
    塞外的风光凛冽,虽然是寒冬刚过,但还会时不时的瑞雪纷飞,鹅毛般的雪花撒在大地之上,白茫茫的映的天地失色。
    “嗯,好漂亮的景观啊!”皇甫岑负手站立在辽西一家小酒馆内,望着塞外的风光,不住的感叹。在后世这样壮观风雪夜归人的场景已经不好见了。
    “嘿嘿。这算得了什么,在辽西,比这大的雪都有呢?等明日雪停了,我们一起去找公孙大哥,咱们去抓野鸡去。”乐何当笑道。
    “你当公孙大哥都跟你似的,如今塞外动荡不安,大哥哪里还有时间陪咱们玩耍,而且。”刘纬台想起了什么,吞吐道。
    “而且什么呀,有话就说,你能不能别吞吞吐吐的。”乐何当回身骂道。
    “最近听说大哥又要新纳一房小妾,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子?”刘纬台压低声音,若有所思道。
    “呦!你在哪听说的?”乐何当回身看了看一旁的皇甫岑,却不见皇甫岑有何动静,心道,连公孙瓒结义二弟都不清楚,刘纬台怎么知道这个消息。
    闻此,又见乐何当的表情,皇甫岑转回身点了点头。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乐何当恍然大悟,感情这里头只有自己最傻。
    “你们在说什么呢?”几人话音未落,就从巷口之外走进一人,正是如今辽西郡守的门下书佐,公孙瓒。公孙瓒此时的地位相比一年前已经稳步上升,在辽西郡也是有名的人物。
    “哦,伯珪大哥来了。”刘纬台、乐何当同时问候道。
    “嗯。”
    “他们在问大哥何时成婚?”皇甫岑转过身来走到公孙瓒的身旁,嘴角微扬。
    “咳咳。”听到几人谈及此事,公孙瓒面上浮现一丝尴尬,不敢直视皇甫岑,把头转向一旁,转移话题道:“老二,老三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皇甫岑摇摇头。
    自从白马结义后,皇甫岑随同公孙瓒共赴辽西,刘备却因家有白发老母,不忍离去,留在涿县侍奉老母。对此,皇甫岑和公孙瓒二人并没有勉强,毕竟刘备的年纪尚小,建功立业,也不急于一时。另外涿县涿令长崔钰之死,做的相对隐蔽,他们到不怕刘备被查出。
    “嗯。”公孙瓒点了点头,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不太注意的刘备竟然是个至忠至孝之人,自己没有交错这个弟兄。抛去纷扰的情绪,公孙瓒转回头问道:“对了,老二,在辽西这几日怎么样?”
    “不错。”皇甫岑耸耸肩,笑着看了看身旁的刘纬台、乐何当,笑道:“他们这几个家伙可是把辽西的好酒都送到我这里来了。”
    “那是,到了辽西,皇甫老弟本就是我们兄弟,又是我们客人,我们自然好酒好肉的伺候着。”乐何当笑着看向刘纬台道:“老刘,你说是不?”
    “品酒是好事,但是要少饮。”公孙瓒劝诫道。
    刘纬台同乐何当不明所以的相互看看。
    皇甫岑却低头回应了一声。
    公孙瓒满意的点了点头,拉过皇甫岑,让过刘纬台和乐何当,道:“老二,你的伤都好了?”
    “好了。”皇甫岑言此,还动了动了自己的胳膊,示意并无大碍。
    “真的?”
    “那还有假?”皇甫岑笑道。公孙瓒说的是皇甫岑身上的剑伤,上次诛杀崔钰时留下的。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呃。”皇甫岑一怔,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以后要干些什么,只是一时间并无头绪,想要在仕途上走孝廉之路,似乎并不可行。那些所谓的名士也定不会让皇甫岑安然自若。
    “不如来我辽西门下可好?”公孙瓒诚意邀请。
    “这。”皇甫岑有些为难,一来,他志不在此,二来,如今的辽西太守已经不是公孙瓒的岳父侯累,是个叫做刘基的新任太守。推托道:“是不是让大哥有些为难?”
    皇甫岑话中之意,公孙瓒知晓,刚刚才被家族重视,而往常一直大力栽培自己的岳父侯累如今也被调离外地。现在他在辽东是步履维艰。
    “没事,老二你的能力,做哥哥的还能不知道。”公孙瓒回身捶着皇甫岑的肩膀,豪迈道:“大丈夫立于世,自然以武功显名。你我兄弟可非池中物,他日定当从龙之臣。”
    听到公孙瓒此言,皇甫岑警惕的环看一下,示意公孙瓒慎言:“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哦,哦。”公孙瓒眼神一瞪,环看四围,冷声道:“谁敢!”在辽西这一亩三分地,公孙瓒还真不惧怕谁,就是太守刘基,公孙瓒也未尝有过太多敬意。
    见此,皇甫岑无奈的耸肩一笑。公孙瓒的脾气真是让人无话可说,难怪日后称霸幽州,处事暴戾,点头道:“大哥,你是该要收敛一下你的脾气。”
    如果这话要说他人劝诫,公孙瓒可能视而不顾,但是公孙瓒向来敬重皇甫岑,点点头应承道:“就这么定了,过几日,你来太守府。”言罢,公孙瓒环顾四周道:“老二,暂时就交给你们了。”
    “哎?”皇甫岑伸手招了招,但公孙瓒已经走远。
    “行了,皇甫老弟,大哥也是为你着想,休息几日,改日就上辽西太守府上上任。”
    “公孙大哥也很难啊!”刘纬台莫名的说了一声,点点头道:“辽西令支的家世,太守府上的事物,太多需要他操心的了,如果皇甫老弟你能帮衬一把便帮衬一把吧。”
    刘纬台这些话倒是让皇甫岑心中莫名的抽离了一下。
    如今,公孙瓒初回辽东,确实步履维艰,本就不受家族重视的他回到旧地,免不了要受到本族兄弟排挤,而且岳父原太守侯累的调离,让他又陷困境。身为前太守的嫡系,难免不了要受到新任太守的猜忌。
    大哥今后的每一步都是很重要的。自己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在辽东帮大哥一把忙。皇甫岑眼望公孙瓒留下的脚印,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想法。
    新的一卷了,大家收藏给力些呗!O(∩_∩)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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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马惊失阵
    辽西,郡守府。
    辽西虽然是偏远小县,地广人稀,可是治下却是十分繁荣的,就连远在四域的少数异族也有很多定局于此,其中乌丸人、匈奴人、鲜卑人、高句丽人等等,眉目高深的一众人来往于辽西郡内,做着边塞生意。
    “老二,哥哥送你的这匹马怎么样?”刚刚日出,街道上来往的人还是很少,公孙瓒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此驰骋,并时不时的向身后的皇甫岑炫耀着。
    “呵呵。伯珪大哥,你的马不错。”皇甫岑没有从后紧追,反而是十分悠闲的打马前行,就如同他走起路来的姿势一样,四平八稳。
    “老二,你就不能快点。”公孙瓒责怪的看了一眼皇甫岑,心中一直对皇甫岑赛马之事耿耿于怀,借此时机也好探查一下皇甫岑的马术和功夫,但皇甫岑偏偏藏而不露。
    皇甫岑笑着摇摇头。
    “当然了,这马可是我们家的老爷子从漠北弄来的,传说这是乌丸人进献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们的。”谈及公孙瓒座下的那匹马,公孙瓒就是一脸的自豪,在汉时,一匹好马往往就是身份的象征,不仅价高,比之后世的精品宝马有过之而无不及。
    “呦!那大哥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还能怎么弄到手的,不就是在家中的那几个小兔崽手里抢来的。”
    “公孙越?”想想那个愣愣的小子,皇甫岑就是一脸奸笑,就在公孙瓒刚刚回到辽西的时候,这个愣头青仗着自己是正室嫡子,在公孙瓒面前耀武扬威,被收拾后,就安分守己的好多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对于公孙越,公孙瓒并没有什么赶尽杀绝的心思,那个孩子没有心计,今后倒是可以借势。“不过,老二,你说公孙范他怎么样?”
    公孙范是公孙越的表兄弟,也有机会成为辽西令支公孙家的族长,只不过这个孩子年纪尚轻,处事上也稍逊公孙瓒。
    “嗯,是个不错的家伙,日后成就当不在兄长之下。”不说是皇甫岑对后世历史的了解,就单单指皇甫岑看过的那个家伙的第一印象,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公孙瓒,不过性情却是没有公孙瓒霸道。
    “呃。”公孙瓒一怔,放缓马步,回身冷道:“老二,你说为兄这家族继承人之位有几分把握?”
    皇甫岑知道公孙瓒言下之意,如果公孙范是他最大的威胁,恐怕便杀之后快。摇摇头道:“其实本不用如此,兄长,既然老爷子能让你回来,并搬进公孙府,就表明兄长如今在老爷子眼中已经内定。而公孙范、公孙越虽然各有优势,但劣势又是十分明显,他们年纪太小,老爷子又年过古稀,相比之下,大哥你只要不犯任何错误,这辽西公孙家早晚都是来由你执掌,而公孙范和公孙越恰恰又是你很好的助臂。”
    听此,公孙瓒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我也是如此想的,这两个小家伙,看起来我现在就要培养他们了。”
    “呵呵。”
    两人相视一笑,公孙瓒解决了一心头大患,而皇甫岑则是由衷而高兴。言罢,笑过后,两人的马匹又加上了几分速度。
    “吁!”“吁!”“吁!”
    就在皇甫岑打马想要超过公孙瓒那一刻,突然从街角处闪出一队牛车。车上装的满满的,用帆布盖着。
    皇甫岑躲闪不及,眼见人马相撞。
    而眼前在车队前头领航的人也是呆呆的一怔,没想到这么早竟然会有人在城内疾驰,这可是触犯大汉刑律的啊!
    “吁!”听见身后的动静,公孙瓒勒马回望,止住马匹。
    千钧一发之际,皇甫岑身形一转从马上一个翻身跳下,右手只抓住马匹的脖子,另一只手勒住马的缰绳,手上一用力,调转马匹前进的方向,暂缓马速。
    即便皇甫岑如此,马匹与车队相撞也成不争事实。
    面前领航之人吓得猛张大口,竟然忘记躲闪,让开路,直直的等待皇甫岑的马匹砸过来。
    但皇甫岑何许人也,焉能给他们这种机会。就在两脚落地之时,丹田一沉,双脚站定,两手同时用力,双臂暴涨,青筋暴露,两臂一较劲,口中大喝道:“开。”
    一声怒吼,指引天雷阵阵。
    “碰”的一声,皇甫岑座下那匹马轰然倒地,把青石街道上砸了个大大坑。
    那马四蹄用力挣扎,口中吃痛的嘶鸣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跃起,身子死死地被皇甫岑压在马下。
    在场之人无不惊呆,谁也没见到过这样力大之人,竟然在高速行进的过程中生生拉到一匹马。而且还会是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如果不是早晨,恐怕引起轰动的效果可以直达云霄。
    面前整个车队都惊呆了,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家伙竟然力气如此之大,这力气恐怕也只有霸王重生吧!
    车队之后的公孙瓒顿时也忘记上前讨要公道,一直都知皇甫岑掩藏着自己的实力,可是竟然没有想到皇甫力气可以拉到一匹马,就是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拉住那匹高速行进的马匹。
    短暂的失神过后,车队之后,闪过一个瘦高个子之人,面色不忿的疾步上前,冲着皇甫岑喝道:“大汉历律,禁止城内纵马,你知不知道?”今天张世平确实心情有些不好,这么一大早赶路本就心虚,又碰见面前这样的事,忍不住骂骂咧咧道。
    “嗯。”皇甫岑低头安抚了一下座下受惊的马匹后,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面色不改的抱拳道:“在下失礼,仁兄勿怪。”
    “你。”张世平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领航之人拦住,抱拳相称道:“哪里,都是我兄弟二人鲁莽,没能及时躲避,多有得罪请多包涵。”
    这一番话,说的舒服,皇甫岑不得不重新打量面前二人,领航说话之人,个字不高,身材体宽,脸上洋溢着天生的笑意,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笑面虎吧!
    “哼!是吗?我们触犯了大汉历律也不过挨几个板子,但是你们。哼哼。”公孙瓒跳下马,从后而来,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走到近前,皇甫岑才看清楚是铁。
    “我们。我们。怎么了?”张世平心中一嘘,脸色发白道。
    “没怎么,这是你们的吧?”公孙瓒扬了扬手中的铁器,冷笑不止。在汉,是明令禁止对外贩卖铁器的,主要是怕对各地异族输出铁器的。
    “这。”张世平面色惨白的退后一步,摇摇头。
    反倒是一旁的笑面虎苏双心思灵敏,疾步上前,禀拳相拥道:“这位仁兄,我兄弟二人路过贵地,多有得罪,望高抬贵手。”话罢,便从衣袖之中逃出一些黄白之物。
    “收回你们的东西。”公孙瓒冷哼一声,对于他们这种人,自己一向不喜,更何况方才侮辱了自己兄弟,兄弟三人白马结义,荣辱与共,骂皇甫岑就是辱骂自己。
    “这。”苏双眼色投递在皇甫岑身上,见皇甫岑年纪轻轻,却又身怀绝技,而且气度不凡,没有盛气凌人之意,地位应该不浅。
    “你们都是哪里人,姓氏名谁?”公孙瓒虎目一瞪,“噌”的拔出手中的宝剑,剑锋对准面前二人。“不要企图说谎,我乃辽西郡守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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