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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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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小弟怎敢夺兄弟之爱,我也不上战场,这匹白马甚对我脾气,方才的心有灵犀,要不是它能听懂我的指令,马失前蹄也不是哪匹马能做的来的。”
    公孙瓒闻言点了点头,皇甫岑此言倒是当真,疑声问道:“老二,为兄当真要问问你,你是怎么办到马失前蹄却又不慌乱的跌下马来?”
    皇甫岑隐晦的一笑,并不搭言,直指前方,凝声问道:“咦?怎么会有牛车在那里?”
    几人一行,已到卢植草庐。却见草庐外有一匹牛车停在那里。平常这里是没有牛车的,看样子真是有人来了。公孙瓒的思绪也被皇甫岑引到牛车上。
    皇甫岑把白马拴好,同身旁的几人一同走进卢植的草堂。卢植不迂腐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礼节之说。他舍下的徒弟们也很少顾忌什么失礼。
    未至近前,已经听见草庐之内欢声笑语,看起来人还真不少。
    “咳咳。”几声干咳,草庐之内的卢植似乎已经听见门外自己的那几个徒弟回来了,轻咳几声算是提醒。
    “师父,徒弟皇甫岑(公孙瓒、刘德然)已经回来了。”公孙瓒和皇甫岑恭恭敬敬的插手站立在一旁。
    “嗯。”卢植少见的师长之态,茶水轻饮,又放在一旁,伸手指向一旁道:“这是你们的师叔郑玄,还不见过?”
    皇甫岑同公孙瓒相视一眼,心中俱是一荡,没有想到面前之人竟然是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名士郑玄。如果说公孙瓒仅仅是因为从卢植和辽西名士口中听说过的郑玄,那么皇甫岑则是因为有后世未卜先知的功能,得知这郑玄乃是一代经学大师,郑玄,东汉末年的经学大师,他注遍儒家经典,使经学进入了一个“小统一时代”。年近五十的郑玄正处于整个人生最精华的年代。
    就是卢植在士人中的名声都不及郑玄,文学上的成就也远远不及郑玄。要不是两人同时求学与马融,也不见得两人能相识,不过好在卢植能文能武。
    “皇甫岑(公孙瓒、刘德然)见过师叔。”皇甫岑偷瞄一眼侧首,静坐一人,稀疏的山羊胡飘洒在胸前,却不显凌乱,面容清瘦却很祥和,正笑意融融的打量着自己和公孙瓒。
    只见郑玄抬手示意皇甫岑等人不必多礼,扭头道:“子干兄收的几个好徒弟啊!这两位就是人称‘卢下双壁’?”
    卢植面色虽有一丝得意,却不张扬,压低声音道:“什么‘卢下双壁’,都是乡邻见这两人游手好闲,又多愿管闲事,故而起了这么个名字。”
    卢植这么一说,身后早就站立的两人同时流露出一丝不同的表情,卢玥儿面带欢喜地偷瞄了一眼皇甫岑。而刘备则是有些自卑的看了一眼皇甫岑和公孙瓒。
    “嗯。”郑玄放下手中的茶盏,摆了摆手,笑道:“师兄何必谦虚,师弟我方才经过东街的时候可是看见你这两个徒弟路见不平,跟涿县崔氏比斗赛马。”
    闻听郑玄之言,卢植紧皱眉头,回头看了看跪倒的两人,细声问道:“怎么回事?”
    皇甫岑听到郑玄之言时,心中就是一个不好的念儿想划过,没想到自己同崔巨业赛马一事,竟然被郑玄看了个真切,此时遮掩已经不是办法。只好开口承认。
    “师父,事情是这样的。”公孙瓒心一横,所幸便想把责任拉在自己的身上,不想再连累皇甫岑,要是这事再算在皇甫岑的身上,自己恐怕心中不安,便想把责任揽过来。
    未等公孙瓒开口,郑玄接着道:“听说崔巨业鱼肉乡里,涿县崔氏不管,我看你这徒弟教训他一下也没什么过错,倒是。”
    “嗯?”卢植不明的看向郑玄,自己这师弟一向不喜欢吞吞吐吐的,怎么今天说话如此之怪呢?
    “倒是你这个大徒弟身手不凡,虽然老朽并未观看赛马的全程,但是这公孙瓒骑在马上一副不怒自威之态却是让我也心生向往,日后应该是一个异域扬名的将军。”郑玄点点头肯定道。不过话音之外却有些欲言又止。
    卢植焉能不知公孙瓒脾气秉性,扳了扳脸色,厉声道:“如果日后能戒骄戒躁,尚能安身立命,如若不然只怕马革裹尸。”
    郑玄轻点了一下,看起来卢植这话他倒是挺赞同的。
    公孙瓒本是听见郑玄夸赞心情大悦,也不解释赛马赌斗之赢的是皇甫岑,不是自己。但是听到卢植的赞叹警告心一沉,低头不语。
    皇甫岑却是诧异的微张嘴唇,低声道:“跟历史上的走向当真独一无二啊。”
    “卢下双壁。”郑玄蛮有深意的看向皇甫岑沉吟感叹道:“公孙瓒擅武,那这皇甫岑是……”
    “师弟莫要称赞他们了,岑儿也就胡闹,小辈的俚词浪&;语登不得大雅之堂。”卢植虽然并不害怕皇甫岑出丑,事实上对皇甫岑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卢植不想让皇甫岑高调行事,一切低调便好。
    “是不是俚词浪&;语,一会儿便知分晓。”郑玄并未强求,也为开口,但其身后一人已经按耐不住的想要考量一下。不满的说道:“卢下双壁”好大的名头。
    郑玄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身后之人,介绍道:“我的徒弟,河内赵商。”
    “见过师伯。”赵商冲着卢植深施一礼,又冲着皇甫岑和公孙瓒抱拳施礼道:“河内赵商见过两位师兄。”
    公孙瓒因为赵商插言不满,只是轻还一礼,便不再理会赵商,皇甫岑则是规规矩矩的回礼,同时不忘仔细观瞧面前的赵商,年纪同自己不相上下,怪不得听不得别人夸奖自己,这个年龄段自己也经历过,要不是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说不定也同面前的赵商一样心高气傲。
    “久闻师伯弟子‘卢下双壁’之名,商不才想要请教,希望师兄不吝赐教。”
    皇甫岑也不推辞,点点头呢喃道:“好说。”
    PS:赵商,河内人,求学与郑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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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白马为题
    皇甫岑浅笑道:“好说,请出题。”皇甫岑素来不喜欢拖拖拉拉,既然是同门师兄弟间相互讨教,自己还真应该让这些后生们见识一下。师叔郑玄虽然为人谦和,但他的徒弟们却太过心高气傲,自己要给赵商一点教训,免得日后此人吃大亏。
    “老二,加个彩头吧。”公孙瓒咋咋舌,笑道。如果说通崔巨业赛马一事,公孙瓒是把心提到嗓子眼上。那么眼前的文试,公孙瓒却对皇甫岑充满了信心,皇甫岑是什么人,就是平日里的教学之功也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
    “混账,同门讨教,要什么彩头。”卢植怒斥一眼公孙瓒,这个家伙还嫌这里不够乱,把自己这草庐当成东街的赛马场了。
    “哦。”公孙瓒退后。
    赵商倒是被皇甫岑这样洒脱的神情逼得岌岌可危,这哪里是在同门切磋,皇甫岑的样子就像是在教学生一般。不由得怒气上扬,心中越加不忿,同样的年纪,凭什么皇甫岑你的优越感要超脱自己。冷声道:“看皇甫师兄很有把握,我看我们换个文斗,怎么样?”赵商狡诈的一笑。
    草庐之内的几人同时一愣,不明白赵商还要出些什么古怪的招数。
    卢植虽然对皇甫岑很有信心,但赵商接二连三的变挂为难皇甫岑,即便卢植古波不平的心境也已经有些承受不了,脸色变了变,转向郑玄,却见郑玄一副遗世独立超凡脱尘的姿态很是舒服,并不着急也不出言阻止赵商。
    “换个什么法子?”
    “汉赋名扬天下,相信皇甫师兄文采斐然,不在话下。不如我们比试一下诗词如何?”
    “哦?”几人同时惊呼一声,没想到这个赵商剑走偏锋,却是在考教皇甫岑。
    主座的卢植郑玄同时点点头,不过卢植隐隐有些担忧,郑玄却是满是欣赏的看着皇甫岑。
    “老二这赵商小子太过奸诈,看他胸有成竹,咱们选择歌赋,偏不作诗。看他计谋还怎么得逞。”公孙瓒虽然是沉着声,但草庐之小,公孙瓒嗓音又洪亮,屋内几人同时听到。
    赵商脸色一红,被公孙瓒戳透谎言自知无趣。卢植瞪了一眼公孙瓒,示意少要言语。郑玄却没有说什么,似乎并不看重赵商同皇甫岑的比试,只是在观察着面前的皇甫岑,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不同。皇甫岑嘴角轻扬,风轻云淡道:“既如此,我选诗词。”
    “哄。”
    因为卢植同郑玄在场,草庐的后辈儿们不敢大声言语,但皇甫岑此言一出,却也有如炸了锅一般,开来。就是卢植、郑玄也不得不对皇甫岑另眼相看,没想到皇甫岑心胸如此宽广,而且隐隐之中有为赵商开脱之意。举手投足行为举止间已有大家本色。
    赵商心中羞愧,感叹于自己心思狭隘,皇甫岑竟然如此心胸坦荡,自己却又如此卑鄙。
    “以何为题?”
    “今天你们东街外赛马,那么就以白马为题如何?”
    皇甫岑点点头,自己并不是无的放矢,白马为题,看似虽难,但是身为穿越大军的他却心中记得五言律诗的开山之作就是一篇《白马篇》,应景之词本就难寻,更何况时代背景如此迎合呢?
    一阵喧哗后,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皇甫岑。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皇甫岑轻迈步频,顷刻间,洋洋洒洒行文如流水般一首《白马篇》而出,字屡行文间华美艳丽,给人顿生新奇之感。
    “这……这。”卢植有些激动,端着茶盏的手臂有些发颤,对着皇甫岑问道:“这算什么体裁?”
    “诗歌。”皇甫岑点点头,这才乍然,五言律诗尚未盛行于汉代,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成为了五言律诗的鼻祖了。
    “不是汉乐?”公孙瓒眉头紧皱,虽然诗词华丽无比,押韵之处也胜过汉乐府,可是这能赢得面前经学大家的认可吗?顿时心中一悬,不知该不该替皇甫岑担忧。
    不仅卢植、公孙瓒有此疑问,就是一旁的赵商、刘备、卢玥儿、刘德然等人也是一怔,显然没有人聊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嗯。”良久,郑玄像是有所回味似的点点头,频频回味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子干兄舍下竟然有如此英才,日后能开创一派学说啊!”
    郑玄的评价颇高,但是身旁的卢植不以为意,呢喃道:“小辈俚词浪&;语不值一提。”
    “不。”郑玄出手阻止道:“此诗看起来是过于讲究押韵、平仄、粘对、对仗,取材单薄,又不能精密的观察,但是纵观诗歌发展,从《诗经》四言跨步到《乐府诗》的五言为主,到现下的……”郑玄一怔,不知怎么称呼皇甫岑的《白马篇》
    “五言律诗。”皇甫岑适时补充道。
    “哦,对,到现在这种五言律诗,这种句式在节奏和表现力上都具有很大的优点,它的优点如今被很多人所发现,只不过还没有人明确的创作出这样的题材,五言律诗迟早要取代汉乐府的。五言律诗的诗歌创作表现出浓郁的丽文倾向,专注于对偶、炼字和声律等技法的锤炼。日后必将横扫文坛。颠覆传统观念。”
    皇甫岑点点头,对一旁羡慕的眼光视而不见,心中却对郑玄另眼相看,没有想到一个经学大师竟然能这么透彻的分析诗歌的发展趋势,而且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如此之强,不愧一代大家,看起来中原英豪太多,自己这才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乐府诗以其曲调灵活多变,主题浑厚深沉,风格俊逸清丽,显现强烈的个性张扬,带有浓郁的抒情性却是我们不容忽视的。”
    卢植点点头,讨论为学之道,自己确实不如郑玄。
    赵商本想再次开口询问,因《白马篇》中只字未提白马,描写的却是一个北地豪侠,似乎有些词不达意。
    却被郑玄冷冷一瞪,生生逼回。郑玄暗叹自己的弟子确实不如皇甫岑,竟然拘泥于俗物,竟然没有看出皇甫岑的境界高出他很多,如果皇甫岑要是单单描写白马,郑玄到没有这么激动了,可是皇甫岑借白马之名,来抒发“捐疆赴难,视死如归”的抱负到让郑玄另眼相待,低声看向卢植道:“此子日后封侯拜将,开创一代盛世之功非他不可。”
    即便不听郑玄这么说,卢植也震惊的不得了,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有很多不同寻常的过往,却没有想到他胸藏凌云之志,竟然比自己这个师父还要志向远大,而且这个豪侠如果没有从军出塞的经验,恐怕也很难写出来吧?
    这一刻,卢植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这个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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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我兄弟
    “《白马篇》虽不描述白马,却写边塞游侠的忠勇。是借用《白马篇》来抒发个人的报国之志。”郑玄赞叹过后不忘回身看向赵商,其中深意一见便知。
    经过郑玄这么解释,身后的赵商一阵羞愧,与皇甫岑相比之下,已经差了好大段距离,诗词歌赋的差距可以通过学习追赶,但是心志和目光远浅,赵商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估计都追赶不上了。顿时跨步上前,道:“皇甫师兄才华弟恐追赶不上,拙作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哪里。”皇甫岑并没有寻常般的高高在上。
    “呵呵,子干兄的‘卢下双壁’可是羡慕刹师弟了。”郑玄此话没有一丝做作之意,反倒是神情流露间多有羡慕之色,这是不可能装出来的。
    “呵呵。师弟的学问何愁无弟子相教,我这两个劣徒尚需调教。”卢植言辞虽然犀利,可是神情之中满是自豪。缓了一刻,卢植开口询问道:“对了,师弟来此何事?”
    卢植这话问的有些鲁莽,为人直爽,不懂变通,故此才有一提。
    郑玄回身环看了身旁的众人一眼。
    卢植挥了挥手,斥退身旁陪同的众人。
    皇甫岑同公孙瓒相视一眼,心中生疑。现下党锢虽然渐渐解禁,但是郑玄同北海来此,是招忌讳的,能来此,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皇甫岑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历史本来的轨迹上该发生什么事情,不明的摇摇头,率先而出。
    身后公孙瓒、刘备、卢玥儿、刘德然、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赵商等一干学子相继而出。
    “皇甫师兄,你是怎么创作的五言律诗?”赵商不已方才输了一局为耻,反而不耻下问道。
    公孙瓒撇撇嘴,这种中伤他人的小人,公孙瓒一向不耻。
    皇甫岑看了看眼前的赵商,不像是一个懂得深藏隐忍的家伙,笑着拍了拍赵商的肩膀拉近两人的距离,宽慰道:“诗词歌赋,雕虫小技,定国安邦需要的可不是这些。赵师弟为兄长你几岁,就多说几句,拘泥于细小之处,得不偿失。汉之张良、陈平又做过什么妙笔丹青?但他们不同样青史留名,反观,大凡在诗词歌赋上留下卓越成就的人,也都郁郁寡欢,不得施展。当然究竟他们是不是有那个才华,我们尚且不谈,你还真的要跟那些人一样吗?”
    皇甫岑话语真挚,眼含真情。
    赵商年纪尚小,却从未有人这么透彻的跟自己聊这些东西,就是师父郑玄也是忙于经学之道,没有这么关心自己,寥寥数语,赵商已经被皇甫岑的话深深打动。
    当然皇甫岑也没有想到自己当日随口之作竟然改变了赵商的一生,历史上本是默默无名的人物,竟然会成为他以后重要的一颗棋子。
    “二师兄,你真厉害。”卢玥儿自从上次一事之后就很少理皇甫岑了,今日见皇甫岑大出风头,忘了隔阂,天真的向皇甫岑称赞道。
    “呵呵。”皇甫岑摇摇头,自己这到底算不算是厉害呢?
    “二师兄,大师兄你们同崔巨业的比赛怎么样?”卢玥儿这才想到,急忙的问道。
    闻及同崔巨业赛马一事,刘备倍加紧张,从刘德然那里得知皇甫岑那日为了自己应了这事,如果输了那是要叩三个响头的啊!
    就连赵商也在关注比斗的结果,相比面前的皇甫岑、公孙瓒,赵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及。
    皇甫岑同公孙瓒相视一眼,会心的一笑。
    这一笑,舍院之中的气氛顿时缓和起来。所有人都明了结果。
    不过刘纬台似乎还觉得不带劲儿,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同赵商和郑玄其他的徒弟们炫耀着比赛是多么激烈。
    “崔巨业仗着马快,欺负皇甫老弟白马老矣,在出发之时就抢先一步,却不想,皇甫老弟技高一筹,压平白马,借着崔巨业红马躲避红绳之际,追赶了上去。”
    “崔巨业虽然一直领先,并且先得红花,皇甫老弟却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并且在转身之际,抢到内道。”
    “壮绳之机,皇甫老弟的白马&;眼看就要超过崔巨业的红马提前撞绳,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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