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待。可是,跟福国公主相较,她在景大人面前的存在太微不足道了,比尘埃还渺小。
原来,在景大人的心中,无人有资格攀比福国公主,连景大人自己的生命也不能。
程蔚之苦涩的追着那刚毅的背影,无比真诚的道:“景大人,请相信小女子一次,就一次。”
景茂庭不语,步伐稳健,对她视若无睹。
“景大人中的毒只有小女子能解,因为那毒……那毒是……”程蔚之欲言又止,只要他理睬她,她就说出来,可是,他置若罔闻,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景大人,小女子知错了还不行吗?!”一路小跑着眼随景大人的步伐,程蔚之几乎想把心挖出给证明给他看了。
景茂庭不语,神色如常,对于冒犯舒知茵的人,不原谅亦不会再相信。
行至府门前,遇见了骑在马背上的齐汀。
景茂庭正色的道:“齐汀,为程姑娘准备银两,送她立刻出京。”
齐汀不明状况,只见景兄态度坚决到无法撼动,而程姑娘泪眼婆娑,低声应了声是。
☆、第65章 毒
望着程蔚之撅着小嘴的委屈模样; 齐汀没有送程蔚之出京; 而是带着她纵马到了空置的旧景府。
翻身下马; 齐汀好整以暇的道:“说吧,你是干了什么故作非为的事; 招惹到了景大人?”
程蔚之吸了吸鼻子; 哼道:“景大人说我冒犯了福国公主。”
“你敢冒犯景大人的福国公主?”齐汀大惊失色。
程蔚之理直气壮的道:“我并没有冒犯她啊; 我是见她欺负景大人; 才跟她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而且,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啊。”
齐汀眯起眼睛,正色道:“那你哭够了吗?如果没哭够,赶紧哭。哭够了,我就送你出京。”
程蔚之急道:“我不要出京; 我要留在景大人身边。”
“留在景大人身边,继续理直气壮的招惹福国公主?”
“我没有想招惹她; 我就是看不惯她对景大人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忍不住想护着景大人。”
齐汀伸手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叹息道:“你啊; 不自量力。”
程蔚之很不服气的道:“你是不知当时情景,福国公主的气势一直压制着景大人,甚至提出无理要求。”
齐汀摇了摇首; 道:“景大人愿意被福国公主压制,乐在其中,那是人家夫妻的相处之道; 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指手划脚呢?”
“我是没有资格,”程蔚之心直口快的道:“她又有什么资格不把景大人放在眼里?!”
“她把景大人放在心里了。她如此对景大人,说明她在意他。她真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时候是不理会,景大人说你冒犯她了,而她没有追究你,因为她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懒得理你。”
程蔚之愣了愣。
齐汀认真的道:“她就是那样的人,她对谁付出的多,就会对谁要求的多。如果她对景大人没有要求了,景大人会寝食难安。”
程蔚之心中大为不满,哼道:“她有什么好的,景大人着了魔似的待她好。”
“她当然好,容貌好,气质好,身姿好,”齐汀不假思索的赞不绝口,“她的性情很有趣,是个很妙的女子,好极了。”
看到他刚才还板着脸,在说起福国公主时,他的眉眼在笑,笑容温润,程蔚之顿时感觉到异样,用力的瞪着他,像是揭露天机般的质问:“你是不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齐汀大方的承认道:“我心悦她。”
“啊!”程蔚之膛目结舌,“她是你嫂嫂!”
“我是在她没有成为我嫂嫂之前心悦她的,”齐汀笑了笑,笑得很自然,“景大人知道我心悦她。”
“啊?”程蔚之更加震惊。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心悦她是很正常的事。”齐汀坦然的道:“那次,她跟景大人冷战多月,我知道景大人早已爱慕她,便跟景大人明确表态,如果他不娶她,我就主动追求她。景大人说他一定要娶她,非娶她不可。”
程蔚之不可思议的道:“你把她让给景大人了?只在心底默默的心悦她?”
齐汀道:“不是我让,是她爱慕的人是景大人,我是适可而止。”
程蔚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你还在心悦她?”
齐汀扪心自问了片刻,诚然道:“是,不过在慢慢减少,渐渐被与日俱增的欣赏替代,把她当嫂嫂对待。”
“我相信你。”程蔚之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澄亮的光,“我心悦景大人,可我发现他心里只有福国公主,为了福国公主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我决定了,减少对他的心悦,在很快的被与日俱增的敬仰替代。”
他们会心一笑,有着交换心底秘密之后的温馨。
程蔚之咬着唇,笑嘻嘻的道:“你会帮我留下来,是不是?”
齐汀笑嘻嘻的回答:“我可帮不了你。”
程蔚之撅着小嘴哼道:“你明明可以帮我的,你跟景大人关系匪浅,你替我说说情不行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说情?”齐汀笑意不减的道:“我们每次都话不投机,可没有什么交情。”
程蔚之承认,每次与他见面,他们总是拌嘴,实在是没有交情。她眼睛一转,道:“因为景大人需要我的毒术!”
齐汀不以为然的道:“天下懂毒者不止你一人,随时会有懂事的新毒医能替代你。”
“只有我能帮景大人。”
“又不自量力了。”
“我说的是实话。”
“说来听听,怎么就只有你能?”
程蔚之哼道:“我答应过景大人不告诉别人,我不能对你说,反正我说的是实话。”
“既然只有你能,景大人为什么还让你离开?”
“我已经说了呀,因为他说我冒犯了他的夫人。”
齐汀长长的“哦”了一声。
等了许久,程蔚之见他不言语了,满脸期待的道:“你到底帮我说情吗?”
看着她着急的小脸通红,耐心的道:“景大人的态度很坚决,我难以说服。”
“你必须要帮我。”程蔚之说着,焦急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眶,“我不想离开景大人身边,只有你能帮我。”
她流泪的模样真是楚楚可怜,齐汀心下顿时一软,连忙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程蔚之哭得更难过了,抽泣道:“我没有想哭啊,可是忍不住不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哭了,我帮你,我帮你。”齐汀赶紧取出手帕塞到她的手里,哄道:“快别哭了。”
程蔚之立刻破涕为笑,笑容灿烂,勾住他的小手指,道:“一言为定,你真好。”
齐汀跟着笑笑,不忍再看到她哭,给她指条明路,说道:“能让景大人改变主意的人,只有福国公主,你去找她,把不能告诉我的事告诉她,认认真真的跟她说明情况,但凡你的留下对景大人有一点益处,福国公主都会让你留下。”
闻言,程蔚之发愁的道:“她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为什么觉得她不相信?”
“我昨晚的‘玩笑’说得很真诚,她好像并没有相信。”
齐汀道:“你尽管如实的说,她自有判断。”
程蔚之怏怏问道:“我的留下肯定对景大人有益处,如果她不相信呢?”
齐汀发现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了,赶忙道:“我会帮你跪下求她。”
“啊?”程蔚之为之一震。
齐汀耸耸肩,道:“除此之处,我无计可施。”
程蔚之道:“你可以跪下求景大人啊。”
“没有用,景大人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即使在他面前自杀,他只会觉得你用这种法子裹挟他是死不足惜。”齐汀道:“福国公主不同,只要是对景大人有益,假如她不相信你,我跪求她,她可能会愿意试着相信,并探究一番。”
程蔚之的眼睛一亮,惊奇的道:“你对他们很了解啊。”
齐汀冲她眨眨眼,道:“快去找福国公主吧。”
程蔚之轻快的骑上了马背,很诚恳的道:“谢谢你。”
齐汀笑了笑,提醒道:“你一定要对福国公主说实话,不要怀疑她对景大人的感情。”
“嗯。”程蔚之重重点头,她必须要把握住这个机会,认真的对公主说实话,争取不让齐汀为了她向公主下跪说情。她快马加鞭的回到景府,前去找福国公主,途中遇到了如锦,得知公主仍在睡觉,不能打扰。
日上三竿了,福国公主还在睡觉?
舒知茵醒来时已是午后,睡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舒服觉,她喜欢醒来时全身的清爽感,只是双腿酸疼,而心里软软暖暖的。
在如锦的搀扶下,她下了床榻,梳妆后,坐在窗边的榻上用午膳。
舒知茵慢饮着桑葚酒,望向窗外白雪皑皑,心想着南院的梅花应是绽放的极盛了。
待夫人用完膳后,如锦通报道:“夫人,程姑娘求见,她已在外等候了两个时辰。”
“不见,告诉她,她有什么事直接找景大人即可。”舒知茵慵懒的半躺着,程姑娘是景大人请来的人,她不高兴与程姑娘来往。
如锦应是,便去传话,过了一会回来道:“程姑娘说事关景大人的安危,她恳请您能通融,见她一面。”
“让她来。”舒知茵且听听无妨。
程蔚之急急忙忙的踏进了暖阁,入鼻是清淡的雅香,轻轻渺渺的,闻过之后只觉舒心。
舒知茵慢条斯理的饮着酒,没等程蔚之站定,她就漫不经心的道:“程姑娘,长话短说,如果再像昨晚那样信口开河,我会要求景大人让你离开,永不得入京。”
“景大人已经让小女子离府离京了。”程蔚之丧气的一叹。
“是吗?”
程蔚之咬着唇,沮丧的道:“景大人责怪小女子昨晚冒犯了你,不原谅小女子,一次机会也不给。”
舒知茵心窝一颤,微笑道:“直接说出你要见我的用意。”
程蔚之环顾四周的侍女,道:“可否请她们回避?”
“不可以。”舒知茵平静的道:“将要说的话写在纸上密呈给我看。”
想不到福国公主那么谨慎,程蔚之很识趣的接受这个建议,待如锦备来笔墨纸砚,她写道:“景大人中了剧毒,寿命尚存三年,小女子正在按爹娘给的解毒配方为景大人做药膳,请帮小女子留下,为景大人解毒。”
展纸一看,舒知茵脸色顿变,抬首看向程蔚之,发现她非常肯定的点头,道:“小女子答应了景大人不告诉任何人,小女子实在没有办法,只有你能帮小女子留下,只能对你说实话。”
舒知茵的手在微微颤抖,语声薄凉的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程蔚之继续在纸上写道:“景大人中的毒恰是小女子的爹娘研制出的毒…药,仅四粒,堪称无解药的剧毒,这四粒都在一人手里。”
舒知茵看罢,问道:“在谁手里?”
“小女子知道,但未经景大人的允许,不能再多说。”程蔚之道:“小女子可以跟景大人坦言此人是谁,以证所言真假。”
“告诉我。”
“小女子真的不能再多说了,景大人对你隐瞒,自有他的道理。”
舒知茵挥手遣退侍从们,若有所思的道:“如此说来,只有你能救他?”
程蔚之丝毫不夸张的道:“绝对只有小女子能救他,爹娘是制毒奇人,江湖上无人能解。”
“景大人知道这些吗?”
“不知道,小女子只对景大人详细的解释了用那些药膳的原理,没有说出爹娘的事。”
“在他让你离开时,你来不及告诉他?”
“他不听,他甚至一点也不在乎。”程蔚之嘟努了下嘴,道:“他知道小女子能帮他解毒,只因为小女子冒犯了你,以及担心小女子会以解药威胁你,他不顾性命之忧,也要让小女子离开。”
舒知茵一怔。
程蔚之难掩悲伤的道:“景大人坚决的让小女子离开。”
“既然他如此不知好歹,你为何不干脆离开?”舒知茵的语声平常,内心不由得在震颤。
“小女子不能离开!”程蔚之急道:“景大人若不继续服缓解毒素的药膳,恐会提前毒发身亡。”
舒知茵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不留余地待你,且就让他毒发身亡。”
“不行啊。”程蔚之惊诧她的言语,义正辞严的道:“他是为国为民的景大人,有他在,光明就在,正义就在。尽管小女子心寒他对小女子的态度,但小女子不能袖手旁观,否则岂不就成了害死景大人的千古罪人,比那个害得景大人服毒的人还残忍可恶万倍。”
舒知茵定睛看她,她眼眸里流淌的是纯粹的热忱,有的是关心,没有丝毫威胁的意味。
程蔚之认认真真的道:“小女子可以将解毒配方告诉景大人,却又担忧解毒过程中有意外发生,小女子要观察留意着景大人的状态,不能有所疏忽。”
舒知茵想了想,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跟景大人说清楚,如果你的话属实,我能做主让你留下。”
程蔚之重重点头,很肯定的道:“小女子说的话字字属实。”
示意程蔚之退下后,舒知茵坐立难安,她连饮了数口酒,心底的焦虑渐盛,她一刻也没有耐心等下去,命道:“速备马。”
忍着双腿的酸疼,舒知茵骑上雪白骏马,马蹄迅捷的踏着积雪,径直前往大理寺。
景茂庭正翻阅着棘手的案宗,陷入沉思。看到美娇妻翩然而至,他当即迎过去,随手将屋门关上,温存的拥心上人儿入怀,“茵茵?”
舒知茵站不稳了,偎在他怀里,轻道:“我的腿很酸。”
景茂庭抱起她坐在交椅上,紧搂着她。每每与她贴近,他的胸腔就舒服的一炽,端祥着她蹙起的眉头,仿佛不知她有心事,温言问道:“想我了?昨夜,舒服吗?满意吗?”
舒知茵呼吸一软,美眸轻扬,道:“我有事要问你。”
景茂庭可想而知,便一副正经模样的道:“你问。”
“是你中了那奇特的剧毒?”舒知茵直截了当的问出口,语声很轻,心里悸疼不已。
景茂庭沉静的道:“你听说了什么?”
“回答我是还不是。”舒知茵冷静的看他,“不得再含糊其辞,不得再瞒我。”
景茂庭握着她的肩,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郑重说道:“茵茵,是的,我中了毒。你不用担心,我在想尽办法的解毒。”
舒知茵懵了,她始终隐隐觉得他中了毒,但又觉得依他的谨慎不会让自己中毒,半晌,才喃问:“这么要命的事,你打算一直瞒着我?”
“对。”景茂庭温柔的抚着她的娇容,“我不希望你愁眉苦脸的为我胆惊受怕。”
舒知茵眸色一凛,咬牙问:“是让你中的毒?”
景茂庭正色道:“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服下的,与任何人无关,你莫追究。”
舒知茵难以置信,“你为何要服毒?”
“莫再追问。”景茂庭镇定自若的道:“前因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毒。”
舒知茵拧眉,“你却赶走了能帮你解毒的程姑娘。”
景茂庭坦言道:“她对你口不择言,你不与她计较,我不能容忍。”
“她说你中的毒是她爹娘为一人所制,只有她能帮你解。”
景茂庭眸色一沉,“倘若如此,我更不能留她。”
“为何?”
“我不能给她威胁你冒犯你的机会,使你不开心。”
“你毒发身亡也心甘情愿?”
“对。”
舒知茵忍不住笑了笑,道:“景大人是在感情用事儿女情长吗?”
“不是。”景茂庭正色道:“我们已成夫妻,我只愿与你幸福的同生共死,度过余生,来生我们白首偕老。”
舒知茵挑眉,“今生我就要白首偕老。”
“茵茵,我实不愿你被别人逼迫威胁。”
“放心,程姑娘奈何不了我。”舒知茵目光清亮,“我看她不像是别有用心之人,如果她敢威胁我,我不仅不会让她得逞,还会让她吃尽苦头死在我们之前。”
景茂庭不语。
“这件事听我的,你回府后与她见一面,判断她说的是否属实,如果属实,尽管留下她。”舒知茵冷静的道:“最坏的结局,不过是我们来生白首偕老。”
☆、第66章 恩爱
又是一年冬至; 纷纷扬扬的瑞雪轻笼着整座京城。
舒泽帝在大统殿设宴; 宴请皇室宗族团聚。如去年一样; 今年也恩准齐老和景茂庭入席,景茂庭的身份是齐老的养子及大理寺卿; 天下人都心照不宣的避谈景茂庭是驸马。
晌午; 华贵的马车缓缓驶出景府; 马车厢壁是两层暖和的棉毛毯; 厢内摆着十余只精巧的瓷暖炉。马车外严寒,马车内温暖。舒知茵闲适的饮了口梨花酿,下一刻,就被景茂庭健臂一揽,躺在了他的怀里。
程蔚之留在了景府,她坦诚的告诉景茂庭; 爹娘研制的毒…药是给了当朝皇上。程蔚之的父亲跟舒泽帝交情不浅,当舒泽帝还是太子时他们相识; 相谈甚欢。后来,舒泽帝登基为皇; 程蔚之的爹娶妻隐居药谷; 便没有相见过。
按照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