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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为糖,拐个醋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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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细察之下,他又绝非全然冒进的。
  偶尔云沛交换一个眼色,或以临川军惯用的鸟哨传音向熊孝义发令,适时以球杖顶端轻击郑秋淇的马。
  所有人都被他在合适的时机调动到合适的位置,原本一盘散沙的黑衫那队,在最短时间内迅速形成了一种稍显生疏、却各在其位的联动与配合。
  那是在沙场烽烟的血与火中淬炼出的直觉与本能。
  进攻,撤退,掩护,回防,所有的细节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什么叫指挥若定,什么叫游刃有余。
  在春日近午的一场小小马球赛上,在场所有人都有幸亲眼见证了临川军主帅的风采。
  疾进时气势如虹,徐退时从容自若。
  马背上黑衣猎猎的挺拔身影来去如风、锐不可当,与传闻中那个“光凭中军云字旗,就能使北狄人望之胆丧的昭王云烈”完全契合。
  传言诚不欺我。
  将近十年,就是这样一副铮铮铁骨,带着时常吃不饱穿不暖的临川军,成为了西北境上攻不破的血肉城墙。
  这是大缙的英雄,一个因少言寡语、不懂彰显自己的功绩,却默默以身做盾,护住身后千里繁华锦绣的,沉默的英雄。
  一个时常被人忽略的英雄。
  一个时常被人以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英雄。
  铮铮铁骨,昭昭赤忱,西北境上的黄沙与寒月,都知道。
  ****
  尽管云汐与云焕已拼劲全力,可云烈与云沛照旧赢得跟玩儿似的。
  云汐与云焕深谙权术之道,在朝堂上诸多黑手,时常将云烈、云沛挤兑得无还手之力。
  可今日这一局马球赛足以说明,若是真刀真枪,这俩在战场上拼过命的人,手中的筹码虽不多,却足够沉。
  随着满场欢呼与喝彩,判席上的恭王云炽亲手执起小黑旗,振臂一挥。
  掌声雷动,欢声喝彩,震得罗翠微耳朵都快聋了,心下砰砰跳得厉害。
  马背上的云烈回眸冲她扬了扬唇,额角散落着零碎的汗湿碎发,衬得他星眸中神采飞扬,墨黑如曜。
  那一刻,罗翠微觉得,满场再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儿郎了。
  ****
  罗翠微回到先前的锦棚内,自红泥小炉上拎起小茶壶,将桌上的两个茶杯都斟满。
  她先用手背贴了贴杯子外壁,觉得有些烫,便又赶忙拿手扇了扇热气。
  也不知怎的,她竟有些紧张,喉咙发紧发干,就顺手端起一杯热茶先浅啜一口。
  云烈回到锦棚中时,罗翠微正站在桌旁,听到动静便回身笑盈盈朝他望去。
  他像是刚刚沐浴过似的,热滚滚的汗顺着黑发丝蜿蜒而下,描过他线条朗毅的侧脸,使他看上去像在发光;
  连长长的眼睫上都是晶莹的小汗珠,黑眸湿漉漉泛着浅浅水泽,像猎食归来、刚刚才收起利爪的小豹子,阳刚却骄矜。
  真是好看得能要命啊。
  ****
  她的贝齿轻咬着带笑的唇角,眼里映着他一个人的倒影。
  云烈滚烫的面上力持镇定,胸腔里那一颗心却瞎蹦乱跳、没完没了。
  虽说早就知道她对他……可此刻这副模样……
  咳,一团乱麻。
  见桌上摆着几个茶杯,云烈眸心轻湛,走过去顾自端起一杯就往嘴里灌。
  “诶,那是……”罗翠微拦阻不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饮而尽。
  ——那杯是我喝过的。
  此刻锦棚内的气氛有些暧昧,罗翠微没敢再说话,只能红着脸嗔恼地瞪着他。
  而云烈的脸也似乎比方才更红了。
  他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回原处时,拇指若有似无地拂过杯沿。
  那里原本有半枚浅浅的口脂印痕,此刻却什么也没有。
  只有甜白釉瓷闪着纯洁而无辜的光泽。
  此情此景,罗翠微完全没有勇气直视,脸红红将头瞥向一旁,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她总觉得这个人是故意的。
  云烈无声笑扬了嘴角,拎了茶壶再度将那个杯子倒满。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铮铮铁骨的男儿郎,怎么能总是被个小姑娘调戏得面红耳赤、心肝乱跳呢?
  偶尔也要调戏回来才是。
  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交情,总需时时有来有往,才能长长久久。
  这道理,他懂的。
  嘿嘿。
  ****
  显隆帝的近身随侍杜福善来到锦棚外,恭谨带笑:“陛下请昭王殿下过去说说话。”
  云烈应下,先看了罗翠微一眼,这才转身跟杜福善去了。
  显隆帝今日观战很是尽兴,此刻面上神采奕奕,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激烈氛围中。
  “老五今日总算撒开手脚了,”显隆帝开怀大笑,“很好,这就很有云氏子孙的风采了!”
  简单直白的一句夸奖让云烈微怔,心道又不是做给你看的,不懂你在瞎高兴什么。
  口中却还是淡定又不失恭敬地谢了。
  “说吧,想要点什么奖赏?”
  一瞬间,云烈脑中闪过许多念头。
  他想要的东西很多,比如想要兵部别在找茬拖延粮饷;比如能对伤残解甲的低阶士兵多些抚恤,最好能每月给些钱粮补贴,让他们在解甲归乡后不必为温饱发愁……
  可他也知道,这些话不能说,说了也没用,还会让此刻高高坐在椅上的那老头恼羞成怒,当场翻脸,后患无穷。
  既这些话不能说,云烈转念一想,那就为罗家讨一个少府下属金翎皇商的身份吧。
  “请父皇……”云烈才说了这几个字,脑中不知为何突然嗡了一声,如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脱口而出,“为儿臣提个亲。”
  是提亲,不是谕令赐婚。
  这份珍而重之的心意,让显隆帝一愣。
  “是哪家姑娘,这么得你喜欢?”片刻后,显隆帝才哼哼笑问,略显老态却并不混沌的眼中有着促狭笑意。
  不像个皇帝,倒像是平凡人家的长辈调侃儿孙,明知故问的促狭。
  云烈红得像被泼了油漆,他实在不懂自己方才会什么会冒出那样一句话来。
  稍顿片刻后,云烈蹙紧眉抬起头,脑中仍旧嗡嗡的,红着一张正气凛然的脸,严肃纠正道:“是她喜欢我。”
  显隆帝揉了揉额角,狐疑地打量自家这儿子半晌。
  这老五,怕不是以为他父皇眼瞎?!


第28章 
  在山顶猎场待了半日,午膳过后显隆帝就略感疲乏,便传谕众人各自随意玩乐,自己摆驾回了半山的行宫内做午歇。
  先前那场马球赛过后,由于在猎场的营地上不便沐浴,几位殿下只是凑合着稍做擦拭并换了衣衫,忍了这半晌的满身黏腻也是不易,显隆帝便唤了他们一道回行宫泡温泉去。
  泉山本就是个遍地温泉的宝地,行宫之内更是精心修砌了许多大小不一、意趣各异的汤池室,陈设精致、物事俱全。
  显隆帝自是要去最大的那间紫英馆,安王云焕乖巧跟随,连洗个温泉都没忘记要“承欢膝下”;锦惠公主云沛与桓荣公主云汐各自挑了离紫英馆不远的左右两个中等汤室,无言地表达了各自对对方的嫌弃。
  而此时的云烈满心不豫,只想离紫英馆里那个“不上道的老头儿”远一点,便刻意走到最最角落里的一间小汤室。
  摒退了伺候的行宫侍者后,云烈双臂舒展在汤池边沿,大半身没在汤池中,闭目发呆。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有不轻不重的悉索脚步声迈近。
  云烈冷冷轻哼,动作疾如闪电地拔下束发冠上的簪子,反手就朝声音的来处扔去。
  他正不高兴呢,管他来的是谁,先下手为强就对了。
  一声惊讶又吃痛的闷哼后,来人咬牙道:“老五,你这是要弑兄?”
  云烈懒洋洋扭头,见恭王云炽正捂着肩膀嘶痛瞪人,便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原来是三皇兄,失敬。”
  活该,谁叫你在我背后鬼鬼祟祟的。
  好在云炽也未与他计较,只是在除下外袍时盯着袍子肩处的裂口道:“你得赔我一件新袍子。”
  “没钱。”云烈看也不看他一眼,闭着眼就将这笔账给赖掉了。
  片刻后,云炽也下到汤池中,与他并肩同靠在池壁上。
  “不高兴呢?”
  恭王云炽为皇后所出,在显隆帝众多儿女中排行第三;因他前头的两位兄长早夭,他变成了眼下众位皇嗣中最年长的一位。
  他明面上既不领军,也不协政,谁也说不清显隆帝允他开府的依据为何,总之他就在众人的茫然、惊诧与揣测中成了五位开府殿下之一。
  对于这位兄长的亲切关怀,云烈根本懒得搭理,闭目如老僧入定。
  对于云烈的沉默以对,云炽非但毫无愠色,还温声笑了出来,“就算不能做到兄友弟恭,你至少也可以假作和善地应付一下吧?”
  “没必要,”云烈嚣张地哼了一声,终于睁开了眼,“我又不打算从你手上讨什么好处,费那假模假式的劲做什么?”
  温泉汤池里云蒸霞蔚的水雾氤氲,却遮不住云烈那身坦荡的傲气。
  “你这家伙打小就这样,倔起来十足是个杠精,难怪父皇总懒得理你。”云炽没好气地笑斥着,伸手想去拍他的头。
  云烈扭头冷冰冰瞥了他一眼,见他急忙收回手去,这才“呿”了一声,“说得像那老……父皇很爱理你似的。”
  许是因为年纪最长,又是皇后所出,云炽性情温平持重、少年老成,说起来也不是个会卖乖讨巧的,在显隆帝面前的待遇,比云烈也好不到哪里去。
  被云烈反唇相讥,云炽也不生气,只是温和笑问:“听说,先前在猎场那边时,你请父皇为你提亲,被拒绝了?”
  被踩到痛脚的云烈恨恨翻了个白眼,转身伸出手,从汤池畔的小几案上取了杯盏,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云炽很不客气地将那盏茶从他手中抢走。
  云烈也没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唇,另取了杯盏重倒了一杯。
  他和那老头儿说这件事,前后脚到现在也不过就一个多时辰,云炽却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都不必问,也不必费劲去查,就知道那老头儿身边有云炽的人。
  “你呀,就光顾着生闷气,也不想想父皇为何不应你所请。”云炽浅啜一口早春香茗,浅笑如春风宜人。
  云烈终于侧过脸看了看他:“为何?”
  “因为你要的是‘提亲’,并非‘谕令赐婚’,”云炽看着自己这个耿直过头的五弟,有些哭笑不得,“若是后者,父皇今日那样开怀,必定就一口应下了。”
  按照大缙民间的习俗,若是“提亲”,被提亲一方就有权选择“答应”或者“不答应”,便是皇帝陛下亲自出马,面上也得尊重这民俗民风;若然遇到一家不怕事的,铁了心就是不答应——
  皇帝陛下可是全天下最要面子的人啊!
  “哦。”云烈将杯盏中的热茶一饮而尽。
  他当然知道,若方才请求的是“谕令赐婚”,那老头儿一定会应;可他不愿。
  “谕令赐婚”意味着“必须遵从”,罗翠微对他痴心一片,不该得到如此倨傲的对待。
  既、既她那样喜欢他,他总该珍惜她的心意才是。
  “我猜,是京西罗家的那位大姑娘?”云炽笑问。
  自打春猎出京以来,但凡稍微带点眼睛的人,大约都已留意到了云烈与罗家姑娘走得极近。
  再加上之前云烈半点不退步的坚持,迫使云焕忍痛放弃唐家,不情不愿地换了罗家;这事发生时云炽就在当场,对此中内情可是再清楚不过的。
  见云烈抿唇不说话,云炽知道自己猜对了。
  虽说京西罗家只是商户平民,可云氏皇族并非没有与平民联姻的先例,云烈有心于罗家的姑娘,倒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只不过……
  云炽笑眸中带着求证与探询:“想好了?若是选了她,你知道自己会错过什么吧?”
  眼下储位虚悬,五位开府殿下都算是离储位最近的人。
  如今五人手中各有筹码,大面上勉强还能算旗鼓相当,谁也不敢保证能将谁一把就按死到不能翻身,所以只在暗地里动些手脚扯扯别人后腿。
  目前五人中没有一个已成亲的,说穿了就是因为,他们选择什么样的门第缔结姻缘,将会是彻底改变他们手中筹码分量的举措。
  云烈这一上来就挑了个在朝堂上无丝毫背景、势力的商户平民之家,无异于在宣告主动退出这场角逐。
  “什么也没错过,”云烈淡淡哼笑一声,“你们想要的,我未必稀罕。”
  他又不是真傻,从前云炽始终对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今日却忽然万般友爱地跟过来与他进行这场“兄弟谈心”,无非就是看明白了他无意储位,这才态度大改地亲近起来。
  可不管对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云烈都不放在心上。
  对他来说,“储位”这玩意儿,远不如罗翠微有意思。
  “倘若你坚持只想要‘提亲’,”云炽知他是个打定主意就不会改的死倔,便耐心地替他指点迷津,“那你总该先与罗姑娘说一说,确定她家一定会应下你的求亲,最好能她自己也在父皇面前表个态,让父皇心中有底,如此父皇才会松口答应你啊。”
  云烈在水下重重踢了两脚,“呿”了一声,红着脸嘀咕道:“她怎么会不答应?”
  毕竟她那么喜欢他!
  ****
  申时,日影渐渐往西沉,之前留在猎场周围自行游玩的众人陆续回到行宫。
  罗翠微独自一人晃晃悠悠自西侧门入内,却与云烈迎面相逢。
  “我的镯子呢?”罗翠微走过来冲他摊开手,红唇扬笑,双眸却是低垂的。
  云烈心下一堵:什么意思?鞋尖比他好看是吗?!
  “取回来了,只是方才换衫时忘在桌上了。”他嗓音平淡,抬眼望天,却偷偷用指尖碰了碰自己腰间的荷包。
  叫你不看我,偏不还。
  许是他才沐浴过温泉不久,满身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罗翠微心中有些乱。
  “也不急,劳烦你明日记得还我就是了。”怕他瞧出自己脸红,罗翠微将脸垂得更低,留个发顶给他看。
  不知她为何忽然对自己客气起来,云烈怄得想把她捏得扁扁得,和那镯子一并藏到荷包里。
  “你这会儿不忙吧?”云烈明知故问,抿了抿唇,等她抬起头来,才接着道,“有点事要找你说。”
  罗翠微面露歉意之色,“急事吗?”
  “也没有很急。”云烈眉心轻蹙,似有不豫。
  “噢,是这样的,”罗翠微笑着解释道,“先前我妹妹不是去找徐家九姑娘徐萦玩嘛,我才想起这一路都没去向徐家伯伯问过好,实在失礼,正想顺道去打个招呼。”
  城北徐家在京中商界也是颇有名声的,而徐家家主与罗淮还是故交发小;两家皆是商户,往常偶尔遇到金流周转不开时,相互拆解现银救急之事都是有过的,说来交情还算亲厚。
  不过罗家与徐家之间的走动往来,以前都是罗淮出面;自罗淮受伤后,便由罗风鸣接手了,罗翠微寻常无事时,是绝不愿去徐家的。
  可这回毕竟都凑到一处了,她毕竟是晚辈,再怎么样也该去问个好才是。
  “哪来的徐家伯伯?你没仔细看过名单?”云烈随口道,“徐家家主又没来,来的人是徐砚。”
  徐家二少爷是徐家家主着力栽培的继任者,此次徐家家主身体不适,便让徐砚代他前来随驾。
  罗翠微一听到“徐砚”这个名字,登时面色大变:“哦,那我不去了。”
  “你和他有过节?”云烈眯起眼,心中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罗翠微“哼”了一声,低下头使劲踢了踢地上的砖缝,贝齿紧咬,从牙缝里恼声蹦出俩字儿:“没有!”
  见她满身上下都透出“你什么也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的讯息,云烈从善如流地住嘴。
  凭直觉,他觉得这个徐砚和罗翠微之间……
  呸,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怎么就这么惹他讨厌?!


第29章 
  既来的人是徐砚而非徐老,那就没必要专程去拜会问好了。
  心思一定,罗翠微立刻就将这事抛诸脑后。
  仰脸见云烈似恼似怔,双眸轻垂像在生闷气,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试探地轻声笑问:“怎么了?”
  此时云烈的思绪已跑马似的飚出老远,压根儿没听到罗翠微这句浅浅带笑的询问。
  见他无动于衷,罗翠微索性略略探出右脚,轻轻抵了抵他的鞋尖,试图引他回神。
  秀气娇丽的水红在沉毅端方的玄青上点了点,一触即离。
  原是个寻常至极的动作,又只那样短短瞬间,可落在有心者的眼中,却就成了惹人脸红心跳的缱绻光景。
  若有似无的酥麻热烫自脚尖突然直蹿上头顶,慌得云烈略显狼狈地退了半步。
  “光天化日的,不要随意对我动手动脚。”云烈并不太凶地轻瞪了她一眼后,目光越过她的头顶向远处瞟去。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脸红的。
  罗翠微诧了诧,接着就忍不住笑起来:“哪有你这样红口白牙就冤枉人的?我可没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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