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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为糖,拐个醋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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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云烈,正躺在距离临川防区五十里外一个小村落的某间民房中。
  战事结束那日,他便因重伤陷入昏迷。
  这十余日里,熊孝义接手了防区内的一应善后事宜,直到今日才终于得闲,匆匆策马五十里赶来探看云烈的情形。
  一见云烈还在昏迷中,熊孝义炸毛了,一把揪过旁边文弱男子,“宋玖元,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鬼话!早说报回京让那头派御医来,你偏要拦着……究竟存的什么心!”
  宋玖元算是临川军的谋士,颇得云烈看重。
  这回云烈重伤昏迷,宋玖元在众人的慌乱中挺身而出,阻止了大家想在战报上向京中回禀这个消息的举动,并将云烈带到离防区最近的这个小村落安顿下来。
  这个小村落就在山脚林间,人口不多,几乎都是临川军的家眷,安全无虞。
  此刻这间朴素民房,便是宋玖元的亲妹子宋秋淇的居所。
  宋玖元被熊孝义拎得只脚尖碰着地,面上倒无急恼之色,只是叹着气,耐着性子再解释一遍。
  “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此时若京中得知殿下受伤的消息,必定会派人过来接手善后事宜……你又不是不知殿下处境,就是平日里生龙活虎时,都有人紧盯着他手里这临川军的兵符,若这回叫人趁虚而入,将来殿下再想拿回来,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个道理熊孝义自然明白,可这都过了十余日,云烈还没有醒转的迹象——
  熊胆都快吓破了好吗?!
  “可他总不醒,早晚这事会盖不住;若再出了什么茬子……”熊孝义恼火地将宋玖元推开,无计可施地来回踱圈圈,“你妹子找的是什么庸医!”
  正抱怨着,宋玖元的妹妹宋秋淇正巧端着一碗肉粥进来,当即也恼声啐回去:“这能怪我吗?方圆几十里就咱们这个小村子,能找到个懂医术的人就很不容易了!”
  小姑娘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生得清清秀秀,气质又颇干练,卷着袖子端着碗粥,立着柳眉娇声一喝,倒也有些锐气。
  见熊孝义讪讪瘪了嘴扭头看向门外,宋秋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将手中那碗肉粥递到自家兄长手中。
  宋玖元接过,熟门熟路地走到床边坐下,任劳任怨地开始向云烈口中喂食。
  那肉粥是用浓稠的肉汤熬煮到茸,还添加了许多药材,小匙往里头稍一搅和,就能闻到很明显的药味。
  “祁老说了,殿下伤重,失血过多,再加上之前连续苦战近三个月,一时醒不过来也是寻常的,性命无碍。”宋秋淇缓过方才那口无端被迁怒的恶气,这才好言好语向熊孝义解释,
  她口中的祁老,便是这小小村落里唯一靠谱的老大夫了。
  熊孝义“嗯”了一声,焦灼地抓耳挠腮着,回头看向榻上犹自闭目的云烈。
  “殿下这几日进食较之前已容易很多,”宋玖元也道,“祁老早上来探过脉,说是或许再三五日就能醒转。”
  既有了个期限,熊孝义心中稍稍安定下来,便抬掌往面上一抹。“这些日子辛苦你们兄妹了,今日我守着,你们好生睡个囫囵觉吧。”
  ****
  军旅之人自来警醒,当床榻上轻微的响动一起,在床下地铺的熊孝义立刻弹身而起,动作敏捷地抓过火折子点亮了床头的小油灯。
  乍起的一豆火光使云烈才睁到一半的眼立刻又闭上了,熊孝义心中一慌,探手就去摇他,“既都醒了,就先别睡啊!”
  云烈似是缓了缓,再度徐徐睁眼,这一回的目光竟比方才更清明些了。
  “你想喝水不?想吃东西不?脑子还清楚不?”熊孝义欣喜又紧张地搓搓熊掌。
  “闭嘴,”云烈的嗓音有些干哑,粗粗粝粝的,“我昏睡多久了?”
  “十来天了吧,”熊孝义宽慰道,“善后的事我都办完了,战报也发回京了,你什么都不必操心。”
  云烈虚弱地点了点头,“你去准备,天一亮就启程回京。”
  熊孝义大惊:“你这才醒转,怎么的也将养个两三日再动身吧?不然舟车劳顿的一颠簸,只怕没事都变有事了。”
  “不行,必须立刻启程。”
  “什么事就急这三两日?”熊孝义大为不满。
  “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云烈沉重地闭了眼,幽幽吐出一口心有余悸的浊气。
  他梦到罗翠微身边站着一个胖呼呼白绵绵的小姑娘,牵着罗翠微的衣角,指着他问——
  母亲,这位叔叔是谁呀?
  太可怕了!恐怖如斯!
  他必须赶紧回去!
  必须!
  马不停蹄地回去!


第43章 
  天地一大窑,阳炭烹六月。
  过了六月十一的大暑之后,天气一日热过一日。
  虽说自六月初六起,少府就时常派属官来昭王府与罗翠微商议大婚礼礼的筹备,且初五那日高展也说了“临川大捷,昭王无恙”这样的消息——
  可这些都无法消弭罗翠微心头那股没由来的不安。
  最叫她难受的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即算她再不懂军政事务,也知临川的消息事关军情,既然朝堂上将那些消息压着未大张旗鼓,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与考量,若她再要往深了打听,闹不好要给云烈惹来事端。
  于是她只能将不安与揣测强压在心头,白日里总端着从容沉静的笑脸,与少府属官议事,与陈叔一道安排打点昭王府大小事宜,让自己忙到不可开交。
  惟有入夜后将寝殿内所有的灯火全灭,独自在幽寂的黑暗中辗转反侧时,她才敢将心中那些脆弱与惊惶摆在脸上。
  这大约是她长到这么大以来,最无助的一段时光。
  好在,她将沉重心事藏得很好,没让旁人窥见,只有月亮知道。
  六月十六这日,罗翠微实在有些挨不住心中的重压,索性回了一趟罗家大宅,在主院与父亲罗淮闲话大半日。
  她的父亲有伤在身,她当然不敢惊动他再为自己操心,只能捡些无关痛痒的好事来讲,又说说罗风鸣从南边带回来的消息,谈谈罗翠贞的学业与前途。
  如此这般,大半日过去后,她心中那股郁窒竟被纾解不少。
  酉时,她陪着吃了一顿药膳当做晚饭后,便就回了昭王府。
  到昭王府才也不过才戌时,可许是药膳里添了些宁神药材的缘故,又加之她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安稳,身体早已疲乏至极,此刻便有些懵懵然的困倦睡意涌起。
  于是她向陈总管交代两句后,便独自穿过正殿往内行去,打算早早沐浴上榻。
  经过中殿庭院时,她的脚步渐渐迟滞,最后就在庭中小花园前止住了脚步,愣愣怔怔地看着庭中景致。
  自打三月下旬她将罗家的事忙过了,便着手开始陆续规整昭王府的里里外外,如今这中殿庭院,与年前她初次登门时所见已全然不同。
  简直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就连细部到庭中的碎石小径,她都找工匠来重新铺过,在原先的朴拙舒朗中又多了几许匠心巧思。
  径旁的花木也在四月里被她添了两排西府海棠,树态峭立,笔直亭亭;后头栽了浓绿针叶树做衬景,花开时尤觉夺目。
  寻常品种的海棠花无香味,唯有这西府海棠不单花姿明媚,还既香且艳,是海棠中的上品。
  其花未开时,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开后则渐变粉红,有如晓天明霞。
  四月里这些西府海棠被移栽到昭王府时,正当其花期最盛,繁茂似锦,足可以朝日争辉。
  那时她还暗笑,待她心爱的儿郎归来时,也不知能不能看懂这其中雅趣。
  可惜此刻已是盛夏,枝头的繁花早已渐歇了声势。
  而她心爱的儿郎,还不知是否平安踏上了归途。
  罗翠微伫立在庭院中,眼底有潋滟水光渐起。
  盛夏日头长,戌时还未尽黑,天幕呈现出一种清贵持敛的沉灰之色。
  从前,她那醉心于绘制雕版画的小姑姑罗碧波曾告诉她,这样的颜色,该叫做“相思灰”。
  那时她还笑言,“得是多矫情的眼睛,才能从这灰色里看出相思来”。
  可此时她立在落花与日影之下,于睡意渐浓的昏昏然中,竟就突然懂得了那份柔软的矫情。
  苍茫黄昏时,孑然孤影处,极目所见,便就是一寸相思,一寸灰。
  ****
  亥时人定,十六之夜的月色皎皎如水。
  想是那药膳中宁神药材的功劳,罗翠微自正戌时躺下后,竟香甜无梦地睡了足有一个半时辰。
  这已是近半月来睡得最好的一回了。
  她无声地打了个呵欠,慵慵懒懒翻身朝外侧卧。
  无意地纤臂一展,竟像是打到了什么,接着便是一声困倦中带着吃痛的闷哼。
  吓得她周身一僵,寒毛倒竖。
  寝殿内灯火尽灭,一室昏暗,她全然瞧不清身旁的人是谁。
  在她弹身跳起之前,身旁那人便将她紧紧揽在怀中,“是我。”
  带着疲惫倦怠的哑声低沉缠绵,近在耳畔。
  这嗓音既熟悉又陌生,莫名地就烫热了她的眼眶。
  “你……”
  “嗯,我回来了。”
  静默片刻后,罗翠微捋好满脑子纷乱,轻轻吸了吸鼻子,凶巴巴地伸手推他。
  “回来了不起啊?也不说点个灯烛,乌漆嘛黑里悄磨叽儿的想吓唬谁?手松开……”
  话尾却有颤颤余音,似是强压着哭腔。
  云烈并未如她所愿地松开怀抱,只告饶似地闷哼连连,片刻后才忍痛苦笑:“还请夫人手下留情……有伤。”
  罗翠微被惊到,立刻僵在他的怀中,半点不敢动弹。
  察觉到她突然小心翼翼的惊惧与僵硬,云烈略有些笨拙地拍拍她的后背,哄小娃儿似的,“没事了,真没事了,睡一觉就好的。”
  并非什么缱绻动人的情话,却偏就是能使人心魂安定一般。。
  “那你快睡,别说话。”
  罗翠微的嗓音和她的身躯一并放软了,安静地窝在他的怀中。
  听着耳旁渐沉的呼吸声,罗翠微心中那块悬了许久的大石终于稳稳落地,眼角有百感交集的泪珠滚落,没进如云的鬓边。
  他回来了,这样就好。
  ****
  翌日清早,罗翠微在晨曦中睁开眼,看到身旁那张沉睡的脸,顿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无声笑了。
  昨夜还怪他不点灯烛吓着人,此刻她却很想跪谢他不点灯烛之恩——
  这胡子拉碴的鬼样子,若是昨夜点了灯烛,她才真要被吓个半死。
  见他面色疲惫,睡得深甜,罗翠微不愿惊动他,很小心地一点点掀了薄薄丝被,想瞧瞧他究竟伤在何处了。
  “不要趁人之危……”沉睡中的云烈忽然将眼帘掀了一条缝,倏地将她揽回臂中,口齿含混,“有胆等我睡醒,再来勾引我。”
  被他重新困在臂中的罗翠微呆了呆,片刻后才没好气地冲他的睡脸呲了呲牙。
  见他又已阖上沉重的眼皮,便压着嗓子好笑地嘀咕,“谁勾引你了。”
  “你,就是你,”云烈明明困得睁不开眼,却偏要含含糊糊地犟嘴,“你用眼神勾引我……意图行不轨之事……”
  罗翠微被冤枉得无语望天,哭笑不得。
  许是听得她没再回嘴,云烈又于困倦无比中蹦出一句,“好了好了,等我睡醒……任你为所欲为就是……”
  罗翠微咬牙气笑,小声啐道,“没见过你这么会倒打一耙的。”
  念他有伤在身,就不与他争这嘴了。
  ****
  云烈这一觉睡到近午,待他彻底醒来时,怀中娇妻早已不知去向。
  于是他闷闷坐起身来,耙着头发醒了好一会儿神,这才起身去外间的柜子里,随意寻了一套衣衫搭在臂上,脚步沉缓地出了寝殿。
  见门外候着一名侍者,他便随口问道,“夫人呢?”
  侍者被他胡子拉碴的模样惊了一下,顿了半晌才道,“似乎是去膳房交代事情了。”
  “哦,”云烈顿时有些失落,闷闷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不用告诉她我去净室了。”
  侍者愣愣地点了点头。
  云烈眉心微蹙,加重了语气,“也不要告诉她,我身上有伤,自己沐浴其实是不方便的。”
  他无端加重了语气,显得特别不高兴,侍者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得更加用力地点了头。
  “千万不要告诉她,”云烈咬紧了牙根,“我身上的伤在临川没处理好,若是沐浴时不小心沾了太多水,可能会死的。”
  侍者被他那似乎“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得头皮发麻,疑惑了好半晌后才如梦初醒地叹了口气,“是,殿下。”
  直说让人去帮您将夫人请来不就是了嘛?搞什么正话反说的幺蛾子。
  ****
  早上云烈再度睡过去后,罗翠微便轻手轻脚地起了身,也没惊动他,收拾停当后便独自出了寝殿。
  她原本以为熊孝义应当也随云烈一道回来了,便想去问些事。
  哪知这回护送云烈回来的人并非熊孝义,而是两名她不认识的临川军小将,于是她只能又生生将满腹疑问咽了回去。
  两名小将显然已从陈总管口中得知了罗翠微的身份,对她的态度倒是尊敬,虽对涉及军机的事不露半句口风,却主动向她禀了云烈的伤情,并告知她眼下不能让外头的人知晓云烈受伤之事。
  这就意味着不能轻易去请大夫了。
  一筹莫展的罗翠微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早饭,又亲自去膳房交代了午饭的菜色,正准备回寝殿瞧瞧云烈醒没醒,就见今日在寝殿门外值守的那名侍者匆匆来寻她。
  听侍者说云烈独自去了净室,罗翠微有些不放心,自是赶忙去了净室。
  ****
  纤纤素手才在净室门板上叩响第一声,那门扉就自里头被拉开了道不大不小的缝。
  罗翠微还没回过神来,手腕就被人握住,下一刻就被扯进去了。
  旋身之间,她已被高大的身躯抵到了门板上。
  灼烫如热铁的两只大掌一手护在她的后背与门板之间,一手垫在她的脑后,温柔而彻底地将她圈在那阳刚的气息之中。
  “你……”罗翠微抬眼一瞥,顿时就满面通红地噎住,不知该将自己的眼睛放在哪里。
  此时的云烈已将那满脸落拓的胡茬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脸上血色并不算顶好,可那双黑眸晶晶亮着星星,活脱是个神采飞扬又倔气的少年郎。
  不过,这并非她脸红的重点,她脸红的重点在于……
  “穿好衣裳,再说话。”
  她赧然地将头撇向一旁,颤颤的嗓音里全是羞窘,实在没什么威慑之力。
  云烈垂眸瞧了瞧自己未着上衣的半身,忽而挑眉,吊儿郎当地扬了一抹坏笑,将原本垫在她脑后的那手腾出来,轻轻捏了她的下巴,将她绯红似霞的娇颜转回来面向自己。
  “拉你进来,又不是为了说话……”所以,就可以暂不必管穿衣裳的事了。
  先亲为敬。


第44章 
  近午时分,盛夏日头正嚣,紧闭了门扉的净室内原本又有热烫水气氤氲弥漫了半晌,此情此景中,两躯倏然相贴厮缠,简直与干柴投进烈火没个两样。
  罗翠微顿觉周身如置蒸笼,又像有谁在她心上掀翻了一整锅鼎沸的糖油,胸臆之间被那既甜且烫的滋味绷得发疼。
  她虽在那薄唇直直压过来的瞬间就不自觉地闭上了眼,这举动却非常糟糕地将她的五感知觉全然放大。
  满室热烫水气与云烈身上混着药膏余香的炙热气息一道,狂妄霸蛮地侵入她的呼吸吐纳,让她觉得……自己的口中约莫是起火了。
  口中这场大火兵分了两路,一路烧向她的肺腑,一路烧向她的头顶,直烧得她身发软、脑成糊。
  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做不出,只能好任人宰割了。
  舌尖尝到的全是缠绵滋味,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如无形丝网将她捆缚到动弹不得,这使她很没出息地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唇齿之争”中节节败退。
  待云烈终于缓缓放开她的唇,她脖颈无力低垂,额面抵住他的唇畔,像是只能这样靠他撑着,才不至于当场腿软跌坐下地。
  原就红扑扑的秀颜这会儿红得快要渗血似的,再加上细细急急的不稳芳息,平日与人对峙时那又凶又狂的娇辣势头全然没了踪迹,可怜得很。
  云烈的一手缓缓向下攀去,得意又爱怜地将她无力垂在身侧的右手扣进掌心。
  “怎么竟喘得比我这伤患还惨?真是可怜啊。”轻哑低笑贴着她的耳旁,很故意,很挑衅。
  很欠揍。
  罗翠微倏地一僵,左手惊慌按在向自己的腰际,抬头瞠圆了迷蒙的水眸,红着脸羞恼瞪他:“知道自己……是伤患,就管好、管好你的爪子!”
  云烈的脸红得比她更加可疑,闻言有些心虚地抬眼,斜斜看向房顶,晃了晃与她食指交握的那手。
  “就拉个小手也不行么……”
  高大威武的身躯,嘀嘀咕咕的嗓音,一看就有鬼。
  罗翠微尽力凝住红脸,勉强扯出凶凶的冷笑,“说的是你的右手。”
  某人某只很不要脸的右手,方才已趁乱搭上了裙间腰带的花结,若不是她死死按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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