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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为糖,拐个醋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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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吓死我了!”云烈真想咬碎自己一口大白牙,“既你没有当真相信宋玖元的话,那你瞒着大家往山上跑什么?!”
  害他以为她负气出走,要抛夫弃家了。
  “我没跑啊。就是早上问了宋秋淇,她说着山上有草果,我就来找找准备摘些回去做肉干用……”
  云烈指了指四周随处可见的草果,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满山都是的玩意儿,你摘了几个时辰?到太阳落山还舍不得回家?”
  说到这个,罗翠微胡乱从手边扯了一把青草扔他满脸,尴尬迁怒,“还不是早上你乌鸦嘴!一大清早就说什么怕我摔了!”
  结果不但真摔了,还把脚给崴了。
  ****
  云烈既心疼又好笑地蹲下,小心地握住她崴伤的右脚踝,轻轻动了动,“这样疼……”
  “疼疼疼!”罗翠微疼得皱脸咬唇,吃痛低吟,“别、别再动了……受不住……”
  云烈被烫着似的,倏地缩回手,绷起一脸可疑且可耻的暗红,“闭嘴。”
  他这一脸红,罗翠微才惊觉有哪里不对,忍不住也跟着脸红起来,“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云烈闷声笑了笑,转过去背对她蹲下。
  罗翠微也不同他客气,拎好一旁那个装了草果的小布袋,乖乖趴到他的背上。
  “哎,对了,你今日去桐山,与傅家谈得还顺利吗?”
  她双臂环住云烈的脖颈,说话间温软馨香的气息全数烫在他的耳畔。
  后背上某些柔软触感本就让云烈心猿意马,再被如此这般一滋扰,他的耳廓自是迅速泛红,不多时就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是想占谁便宜?”
  罗翠微见状,笑意刁滑地在他烫红的耳尖上咬了一口,“诶呀,没留神,嘴滑了一下。”
  云烈周身一僵,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她。
  那眼神让罗翠微汗毛倒竖,立刻怂怂赔笑,“不、不小心的,请殿下继续高抬贵足……唔。”
  云烈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算是还以颜色,这才如她所愿地继续往前走,口中还不往恶声恶气地威胁,“老实点,若你再动手动脚又动口,那是很容易就地被办了的,知道吗?”
  “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一定老实。”
  罗翠微深信她家这位殿下是个言出必行的,不敢再惹他,赶忙红着脸换了话题。
  “先前我在山上晃了晃,突然就有了些想法。算着日子高展也差不多要来了,到时候……”
  云烈再度停下脚步回头,危险地眯起眼觑她,“我看你是很想在这里被办了。”
  有想法就有想法,可这想法里竟然有那个很不得昭王殿下眼缘的高展,这就很挑事了。


第58章 
  虽说罗翠微在旁的事上胆大,可在床笫之间却向来都是被“压”得死死的那一个。
  慑于云烈眼中那半真半假的威胁,罗翠微怂到一个不行,立刻以双臂圈紧他的脖子,将脸藏进他的肩窝,开始撒娇卖乖。
  “哪有人这样的,我明明很老实了,”她烫着一张脸弱声弱气地嘀咕,“你看我对你多好,听见别人说你是另有居心才娶我,我都还是相信你……你却只会欺负我。”
  这样软绵绵、甜蜜蜜的示弱显然让云烈很受用,立时忍不住乌眸含笑、剑眉斜飞,投桃报李地放她一马,重新迈开步伐。
  夕阳已沉入山后,有月东升,三两星子在尚未尽墨的天边烁烁。
  小道的两侧林中有山风拂过,沙沙响。
  云烈反剪双手,将背上的娇妻护得稳稳的,双眸望着前路,沉声低唤,“微微。”
  “嗯?”罗翠微将下巴支在他的肩头,偏过脸瞧他。
  傍晚的月华与星辉将俊朗沉毅的侧脸线条勾勒出柔软的弧度。
  “往后别再这么吓我,”云烈目视前方,喉头滚了滚,才又接着道,“若突然疑心什么事,就当面来质问我;若是实在生气,要打要骂都行。”只是,不要再突然不见了。
  罗翠微听得又心疼又恼火,拿下巴往他肩窝里不轻不重地杵了一下。
  “你很怕我会丢下你走掉?”
  “嗯。”云烈应得小声却坦诚,没有丝毫的迟疑。
  这是在镇守临川防线近十年的钢铁儿郎,这是临川六城新上任的王。
  在她面前却低声下气,铠甲尽褪。
  罗翠微心中又甜又涩,无奈地撇撇嘴,软声带笑地逗他,“昭王殿下这是从前被谁抛弃过?伤这么重呢?”
  云烈顿了顿,反剪的双臂将她搂得更紧,“亲身经历倒是没有,只是这些年在军中,见过许多这样的人间惨剧。”
  虽说从今往后他的重心会逐渐转向临川的政务,不会再如以前那般时常亲自镇守前线,但他很清楚,情况并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虽是个藩王,拥有的却只是一个百废俱兴的藩地、拮据的财库、一帮子已卸甲却因伤残而无法谋生的同袍兄弟,甚至还有这村子里近百口同袍们的家眷。
  他很想给罗翠微最好的一切,可在将临川六城这烂摊子理顺之前,他似乎也没什么好的给她。
  却又舍不得放开她。
  真怕她哪一天就后悔了,不愿再陪他忍受这段艰难的时光。
  真怕将来什么都有时,身旁却没有她了。
  罗翠微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原来,这就是云烈一直强调,是她先招惹他的根源?
  死不承认是自己先对她起了心思,拼命找寻各种理由,假装是她先撩的他。
  只有假装她对自己心爱至极,绝不会舍得离去,他才敢大胆地走近她。
  可其实上,他心里分明又很清楚,这是他自己哄自己的借口。
  所以,今日她突然不见踪影,又有宋玖元那些话在前头做引子,便轻易炸开了他心中那隐秘的不安,让他方寸大乱。
  “云烈,你记住,我可喜欢你了,”罗翠微抿了抿唇,眼中软光潋滟,“只要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别欺负我,我就会让着你,不会舍得轻易丢下你就走的。”
  既已知道自己霸在了他的心尖上这个事实,那诸如谁先动心、谁更离不开谁这种小事,她就口头上让着他些吧。
  云烈唇角微扬,却一脸无辜地回头瞥她:“可有些时候,难免还是要欺负的。”
  “什么时候?”罗翠微蹙眉。
  “在床榻……”
  罗翠微忙不迭伸手捂了他的嘴,“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这人怎么……啊!”
  这流氓,居然舔她手心!
  成功以“下流手段”迫使她将手收了回去后,云烈闷闷笑着,嘴上又开始皮了,“没法子,那种时候,你又总不肯主动‘欺负’我,只好我委屈些。”
  罗翠微面红耳赤地抿唇撇开头,一路没再接他的话。
  她算是明白了:但凡只有他们两人独处时,不管说什么,这流氓都能拐到“床榻”上去。
  偏在这件事上,她脸皮还不够他厚,招架不住的。
  ****
  待云烈背着罗翠微回到小院后,可怜的宋玖元才被从井里放出来——
  熊孝义是个使命必达的,先才云烈一气之下说了将宋玖元绑起来吊到井里去冷静一下,他就当真这么做了。
  宋玖元自知理亏,当然也不敢喊冤,赶忙去向罗翠微当面致歉。
  此时罗翠微已换了衣衫,与云烈一道坐在小厅的饭桌旁等着陶音端饭菜来。
  她请宋玖元坐下说,宋玖元却不肯,只是一径道歉。
  “没什么的,我原也没往心里去,只是上山找草果去了。”罗翠微无奈地笑笑。
  云烈看到宋玖元就气不打一处来,眸色冷凝瞪得他脖子发寒。
  “枉你我同生共死这么多年,你却不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玖元无可辩驳,悉听发落。
  罗翠微顺毛似地扯了扯云烈的衣袖,落落大方对宋玖元道,“其实你会那么想,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我是罗家的女儿,而殿下又是个缺钱的殿下……”
  余光瞥见云烈偷偷瞪了自己一眼,罗翠微转头回瞪他,“瞪什么瞪?我哪个字说得不对?”
  “都对,”云烈讪讪清了清嗓子,“请王妃殿下畅所欲言。”
  “都怪你打岔,我忘了要说什么了,”罗翠微嗔他一眼,“就这样吧。”
  云烈委屈喊冤:“我方才没出声,怎么就打岔了?”
  “你虽没出声,可你的眼神打扰我了,”罗翠微翻着小白眼哼了一声,盯着陶音端上来的饭菜,“我要吃饭了,你们随意。”
  因罗翠微并不计较,云烈也没再与宋玖元为难,只敷衍地挥挥手,让他明日过来议事。
  今日这场小小风波就此揭过。
  临走前再偷偷打量了二人一眼后,宋玖元终于相信,之前真是自己想太多。
  他想,昭王殿下一定不知自己望着王妃殿下那眼神,啧。
  真是宠溺得能将人淹死在里头。
  若被不知情的人瞧见这夫妇二人私下相处的模样,大约是根本不敢相信这两人就是临川六城的新主。
  如此没心没肺的一对“贤伉俪”,根本就是话本子里那种被情情爱爱冲昏头脑而结合的典型!
  算计?不可能的。
  这俩人面对对方时满脑子只剩情情爱爱,见鬼了才塞得下“算计权衡”。
  ****
  翌日,宋玖元早早到了小院。
  初秋的白日里总不免闷热,云烈索性让人将桌案搬到院中的大树下。
  宋玖元与他对桌而坐,两人便开始商议起建新城的事来。
  罗翠微昨日崴了脚,原是在房中休息的,这会儿却突然想起一事,便单脚跳着从里头蹦出来。
  云烈闻声回头,气呼呼站起身走过去,拦腰将她抱起,“瞎跑什么?”
  见宋玖元礼貌地将头撇开,罗翠微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想要下地自己站着,“我想起一个事,打算同你们说说。”
  云烈直接将她抱到树下,稳稳放在自己先前坐的那张椅子上,“说吧。”
  顺手替她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罗翠微接了茶杯,也不再忸怩,看了宋玖元一眼,直奔主题,“昨日我在山上时就在想,其实有件事宋玖元说得没错:要新起一座城所需银钱不菲,凭咱们昭王府一己之力,根本没法子的。”
  虽说昭王府名义上已手握临川六城,军政财权尽在掌握,可实际上临川六城人口凋敝、政令瘫痪多年,财税之事根本就是空谈。
  而藩王就藩之后,藩地上一应事务全需自行调度,若无天灾人祸,朝廷不会再如以前那样定时下拨钱粮。
  就拿临川军来说,以往兵部虽时常延迟发放粮饷,可到底总会在后头补来;但从今年冬起,就连这时常会延迟的粮饷也不会再有了。
  “当今世上担得起这个花费的姓氏,掰着手指头也没几家,”罗翠微抿了一口茶,冷静浅笑,娓娓道,“可就是为数不多的这几家,即便负担得起这笔钱,也绝没有谁家有胆子出这个风头。”
  云烈就藩临川,很显然就是退出储位之争了。
  而无论是哪一家,全力往一个不欲争夺储位的藩王属地砸下足以建起一座城的钱,这种事,且先不说陛下会不会忌惮,将来的储君却一定会忌惮。
  若待储君上位,而昭王府势力还不足以自保时,哪家替临川出的这个钱,哪家就必定是储君的头一个靶子。
  宋玖元点点头,望着桌上的沙盘,无奈叹息,“眼下最头疼的,也就是这个了。”
  没钱,就起不了新城;起不了新城,就很难在短期内迅速整顿临川六城凋敝的民生。
  而就藩后不能迅速有所作为,就无法在临川六城的百姓中树立起昭王府的威望,也引不来有真才实学之人来完善藩地州府建制,接下来的整顿吏治、推行新政等等,就更成了空谈。
  罗翠微扭头仰脸看着云烈,笑得胸有成竹:“政务上的事我并不精通,可关于钱的事,我却很精通啊。”


第59章 
  云烈和他的幕僚们欲以建新城作为整顿临川乱象的开局,这事早在几年前就定下了调子。
  后续如何完成藩地建制、稳固军政民生的一应措施,都是经过好几年的筹谋、磋商与反复推敲,全都有相对详尽的规划与步骤,照理说只需按部就班迈出第一步,后面的事就一通百通。
  可自七月初九显隆帝诏令封藩至今,已有两个月的时间,建城所需的巨资仍无着落,这第一步就怎么也迈不出去。
  原以为可以游说本地豪绅之家出资建城,可各家的态度都很暧昧,虽未强硬拒绝,却也始终没松口。
  此刻听到罗翠微主动提起钱的问题,宋玖元无奈轻叹,扶额道,“听说上半年时王妃殿下才在京中替王府攒了些田产,莫不是打算变卖?”
  昭王府的财务状况有多糟糕,他不是不知道。
  毕竟,这几年里云烈不但要时常贴补临川军粮饷,拉拔这个村子的同袍家眷们,还将不少卸甲后因伤残无力谋生、又无亲眷可投靠的同袍接到京中王府照应。
  将这么庞大的负担扛在肩头,且不是一年两年,长久下来昭王府的府库早就空空如也。
  即便上半年罗翠微用惊人的手段以小博大,零敲碎打倒腾了几桩买卖后,就替昭王府赚出了些田产与积蓄,可即便将这些全部拿出来,对建一座城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怎么可能?如今府库里就那么点家底,京中王府与这头加起来少说也有两三百口人需要照应,若全拿出来给你们建城去,我不就只能带着大家一起上街讨饭了?”罗翠微好笑的“呿”了一声。
  云烈站在她身侧,高大的身躯替她遮住斜斜照来的秋阳,俊朗刚毅的浅铜色面庞上满是坚定。
  “钱的事,我再想法子与本地几大姓谈谈吧。”
  他很清楚,别处的富家大姓绝不会冒着得罪未来储君的风险,对临川施以金援,眼下除了指望本地豪绅解囊,似乎没有更好的法子。
  “本地大姓虽都是有田有产的豪绅,说到底却都是平民之家,看待事情的立场与格局同你是不一样的。”罗翠微对云烈摇了摇头,浅浅笑道。
  虽说云烈自小不受爱重,可他毕竟生来就是皇嗣,又领军守护此地多年;对这片土地与这里的人,他心中有一份责任感。
  因此对云烈来说,重建临川六城,是志向、是抱负,是百折九死都不会令他回头的此生夙愿。
  但这其中利在千秋的光荣与浩荡,对本地豪绅大姓来说太空泛了,根本是轻飘飘事不关己的。
  罗翠微自幼随父走南闯北,及长又主持家业混迹商界数年,见惯世情百态,最惯于站到别人的立场上将心比心去权衡利弊。
  她虽未与本地几大姓谋面,也能明白他们此刻观望的心态。
  “这些本地豪绅之家都非世袭贵胄,家底都是集宗族之力一代代攒下来的,怎会舍得轻易拿出来,砸到一件不能立时看到前景的事上去?”
  所以,无论怎么谈,这钱怕都是谈不出来的。
  ****
  临川六城是云烈与罗翠微共掌的,昭王府接下来要带领临川六城走向一个什么样的将来,她的想法自然也举足轻重。
  在云烈与宋玖元专注的聆听下,罗翠微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
  “咱们本来就要建一座王府,而藩地建制一定要兴学,因此官学书院也是要建的,对吧?”
  她从桌案上的匣子里取出两座木雕小宅子,随手放进沙盘中,“这两座宅子的钱,眼下昭王府的府库是拿得出来的。”
  之前她存了一笔钱在京中的罗家钱庄滚利,如今小半年过去,怎么算也有所增长了;大不了再从她的嫁妆取些来贴一贴,建两座宅子的钱倒是不缺的。
  那代表着临川新城的沙盘中孤独地伫立了两座木雕小宅子,显得有些冷清。
  “防区内有三万临川军将士,虽有军医,却时常缺药,对吧?”她看看云烈,再看看宋玖元。
  “若将临川军的药材供应这笔生意放出来,不可能没人接这茬。到时择优挑个两三家,最好是诸如济世堂这样财力雄厚的百年招牌;咱们开出条件,让他们务必得就近有铺面,以方便随时取药或问诊。”
  宋玖元瞠目结舌地望着罗翠微,而云烈却若有所悟地笑了。
  “为表合作的诚意,昭王府以低价划地给他们,”她从容地又取出两座木雕宅子,拿在手中摇了摇,笑得有些小狡诈,“宅子,他们自己建。”
  空荡荡的沙盘上又多出两座宅子。
  “就着临川军这三万人所需的衣、食、药、兵、甲,咱们都能按这路数玩出花来。”罗翠微眨了眨眼,顺手又往沙盘中放进几座木雕小房。
  临川军这三万将士,就是引各方金流汇集新城的本钱。
  宋玖元朝她竖起大拇指:“王妃殿下真不愧……”奸商啊。
  眼下他们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地,最缺、也最紧要的,就是在这片空地上造房起屋的钱。
  按罗翠微这主意,将地划给想做临川军这三万人生意的各行商户,不但解决了临川军的军需,还限定了对方只能在昭王府原本预设的位置建房——
  这分明就是让人心甘情愿自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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