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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长安-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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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们并未犯下大过,如此对待恐怕是会惹怒了世人,皇上。。。。。”内侍仍旧犹豫。
  “是么?”杨广看着他,笑意阴冷,“朕的国家,朕的天下,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掌管了?朕想杀几人,便就杀几人,世人?世人算是什么东西?还是说杜公公,你也活的不耐烦了,你想让朕先斩了你吗?”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内侍仓皇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奴才,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皇上。”
  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杨广脸色一变,又轻声吩咐了他几句,便转身向塌前走去。
  “杜公公请留步!”
  瑾苏赤足下榻,也顾不得衣衫尚有不整,只是急忙叫住那即将走出殿外之人。
  “瑾儿,。。。。。。”
  “昨夜一事是臣妾的错,若玷污了圣名,臣妾愿一死以谢罪,但求皇上不要伤及狱内无辜之人。”
  “你。。。。。。”
  “求皇上应允。”
  杨广看着那只着单薄衣衫垂眸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咬咬牙,只好对着门口那不知是进是退的人重新下令,“给众人分发银两,除却重罪犯人外,各自遣散回乡。告诉他们,若谁敢将昨夜事情泄露分毫,朕必诛之!”
  “是,奴才领旨。”
  杜公公转身出门,杨广这才低叹了一口气,弯下身,扶起那抹纤弱,“起来吧,你仍病着,先去把药喝了。”他慢慢扶她上榻,将玉枕垫高,让她倚在床头。再拿过床前仍算温热的汤药,用汤匙一勺一勺向女子唇中送去。
  一碗汤药,很快便就见了底。
  瑾苏的烧已经褪去,可淋了雨,却仍是咳得厉害。杨广放下药碗,慢慢拍着她的背,咳声渐歇,整个屋内,便只剩下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
  “你。。。。。。”
  顿了顿,两人几乎又同时开口。
  “你先说。”
  瑾苏率先别开了眼,轻声道。
  “为何要回来?”温热的长指向上,慢慢握住女子仍有些冰凉的小掌,将她细细揽入怀中,“我知道你想走,我也知你在宫内过得并不快乐。。。。。你,。。。。。”
  “那你又是为何?”
  瑾苏未推开他,只是反问道,“你已知昨夜是我闯入大内天牢,劫走了要犯,为何不怪罪我处置我?”
  杨广垂眸,轻轻叹了口气,“两年了,瑾儿。”他说,声音满满全是苦涩,“你早已磨光了朕所有的脾气,要朕,如何还能怪你?”
  “朕等了你两年,朕以为,你终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可现在看来,朕在你心中的地位,大抵还不如那个琴师来的重要,对不对?”
  女子一直静默,只是听他继续道,“朕想不通,你为何仍要回来,除却皇位,朕身上,还有什么是会让你舍不下的?”
  瑾苏手臂僵硬着,良久,终于慢慢环上了他的脊背,“方才睡着时,臣妾做了个梦,皇上要不要听?”
  “皇后想讲,朕自然愿听。”
  “好啊,那你帮臣妾梳发,臣妾便讲给你听,好不好?”
  杨广看着她颊畔的浅笑,微微有些愣住,“。。。。。。梳发?”他看不懂她,更不知她的用意在何。只是即便温柔乡,英雄冢,他此刻也甘之如饴。
  “算作太子府那场婚典,我们已成亲四年了。”瑾苏掐了掐他的胳膊,拧眉道,“娘亲说,新婚隔日,夫君都会替自己妻子描眉梳发,可你却一次都不曾替我做过。”
  她嫣红的唇瓣微微咬着,似是有些委屈。
  “朕、朕只是不知有这种说法,。。。。。。”杨广想,该委屈的人应当是自己吧,且不说他当真不曾听过这风俗。可即便知晓,没有她的允可,他又怎敢随意碰触她?
  “那你如今知道了,莫不是还要拒绝?”
  “当然不会。”
  杨广手执玉梳,望着女子乌黑的长发,竟莫名有些手足无措。他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梳子沿着发梢至发尾,一寸寸划下。
  一梳梳到尾,白发齐眉。
  男人的心头暖意盎然,看着镜中女子眉眼如画,轻柔开口,“你不是要和朕讲,你今晨梦到何事了么?”
  “我梦到很多年前,江都初遇你的场景。”
  杨广执梳的手微微僵住,看向她清丽的眸,梨涡浅笑。
  “那个时候我只觉得你就是个富贵的傻公子,连钱袋被人拿去了都不知晓。谁知后来,你居然念司马相如的凤求凰给我听,那时我又觉得,原来浪荡多情才是你的本性。”
  顿了顿,杨广也笑了,“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在晋王府邸再见到你了啊,那时我才知晓,原来你就是成都和世人口中那个勤政爱民的二殿下,那日在船上的晚宴,你还一直盯着我看。那时我便觉得,世人应当在你的传言上多加一条,你的本性分明就是个好色王爷!”
  她瞪着他,有些咬牙切齿。
  “好色王爷?”
  杨广捏捏她的鼻尖,似是对于她的说辞有些不满,“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又何错之有呢?”
  “哼,”瑾苏侧过头,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对每一个女子都这样讲?”
  “朕的心一早便落在你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小丫头身上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气力再同别人甜言蜜语?”
  “是么?那你的那些妃子呢?”
  “你在吃醋?”杨广笑的如沐春风,“那都是些逢场作戏的话,自然用不上真心。”他看着那小女子脸颊鼓鼓的样子,心中愈发觉得疼惜,顿了顿,道,“朕总是在想,若最初遇见你的不是萧望,而是朕,你会否,也心甘情愿的爱上朕?”
  “可一切并没有如果,不是么?”
  瑾苏淡淡笑着,“你知道么,那个时候,我是当真想过要同你在一起,永世不离的。”她慢慢开口,一字一句道,“说我逃避也好,是在利用你也罢,可当时的我是当真觉得,无论何时何地,只有你,才不会轻易舍弃我。”
  “可是后来。。。。。。”她苦笑出声,“你竟还是利用了我。”
  杨广看着她精致却淡漠的容颜,心突然就疼的厉害,“是朕的错。。。。。。”他呢喃,他重重拥紧了她,“不会了,再不会有下一次,朕保证。” 
  瑾苏阖上了眼,放任自己虚软在他的怀抱中。
  “我累了。”
  她轻声呢喃,“我已不想再恨下去了。”
  “我梦到了成都,我又梦到小的时候我们一起习武练剑的场景,他自小个子就长得比我高,却总是被我欺负,还常常在爹爹面前替我的顽劣顶罪。”
  “出征高丽那天,他明明就是想和我说些什么的,他看了我那么久那么久,到最后却仍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你知道吗,其实我想告诉他,我想和他说要他护好自己的命,活着回来见我的。。。。。。我想说,我还没有报复够。。。。。。”
  她将头重重埋入男人的怀抱之中,声音几近哽咽。
  “可他杀了战儿,他害死了我的战儿。。。。。。那个时候,我那么求他,我跪在地上求他,可他却通通听不见,他就像一个残忍刽子手。。。。。。”
  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孩子。。。。。。
  冰凉的泪,顺着脸庞一颗颗划下,打湿了杨广胸前的衣衫。她隐忍却崩溃的哭声就像最烈的剧毒,一点点渗入他的心脏,慢慢腐蚀,刻出森森白骨。
  “那也是你的旨意么?是你。。。。。。要他如此对待我么?”
  “没有,朕,。。。。。。。不曾下达过这种旨意。”
  他舍不得,他怎舍得,如此对她?
  “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当真过去了么?
  最大的阴谋,不过刚刚开始啊。。。。。。
  她早已过不去了,瑾苏想,她是个不被救赎之人,上天对于她,从不曾有一丝怜惜,从不曾有。。。。。。
  

  ☆、第九章 祸起

  
  日头渐渐西去。
  梳妆镜前的两人就保持着相拥的姿势,不知过了有多久。直到女子哭到筋疲力尽,再无力倾诉,杨广才以指腹慢慢擦去她颊上的泪,“忘了那些吧,”他低喃,一字一句,“朕保证,朕以生命起誓,绝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绝不会。”
  “你想要我么?”
  瑾苏抬起头,眸中仍有未干的泪,她声音沙哑着。
  “。。。。。。你说什么?”
  杨广的手慢慢僵住,他不可置信。
  “你想不想,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妻?”
  冰凉的指尖,慢慢解开自己衣衫上的盘扣,一颗一颗,直至腰间。她觉得自己冷的厉害,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颤着。
  “为什么?”
  杨广呼吸渐重,却猛然别开了眼,他捏紧了拳,咬牙问道。
  女子不语,却是握住了他的手,淡淡闭上了眼。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坚持,只是她却清楚的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她想,这该是断了那人念想的最好方法了,不是么?
  他该去寻一个温暖女子,与她生儿育女,白首不离。
  就如。。。。。眨眨眼,她轻轻笑了,就如,年少时的自己一样。。。。。
  瑾苏以为,她可以熬得过去,可被他拥上软榻,在被他压到身。下细细亲吻着的时候,她仍是退却了。她推开了他,她扶着床沿干呕的厉害。
  她腹中没有任何饭食,只有那碗苦涩的汤药,乌黑的汤汁顺着嘴角划下,她拢紧了自己的衣衫,只觉得恶心透了。
  那人不是他,不是。。。。。。
  杨广的眸一点点暗了下来,他伸手,慢慢拍着女子的背脊,“如此勉强,又何必要坚持?”他苦笑开口,“朕。。。。。。朕也不是非要这个不可,只要你肯慢慢接受朕,朕不急。。。不急。。。。。。”
  他拿过枕旁的帕子,轻轻擦去她唇角的污渍,将她重新抱于榻上。
  “你累了,睡吧。”他说,“朕就在这里看着你,什么也不做。”
  。。。。。。。。。。。。。。。。。。。。。。。。。。。。。
  长安城郊的一处宅子里,榻上的男人已昏睡了几个时辰了。
  问柳一直守在屋内,片刻也不敢离开。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昨日入了夜后,一匹马车突然横闯直撞入府内,闹出了极大的动静。她上车查看,这才发现仰躺在后座已然昏迷过去的萧望,她惊吓不已,还以为他是中了什么毒,可经过细细查看,幸好只是被喂了迷药。
  可他到如今还昏睡着,问柳想,也不知那下药之人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分量。
  天渐渐暗了下来,男人终于悠悠转醒。
  他的喉间干渴极了,一杯温茶下腹,才慢慢找回了些意识。
  “发生了何事?”
  他问道,“我怎会回到此地?”
  “属下也不知,您是被一辆马车送回来的,而那车上却并无驾驶之人。属下却在门口发现了一人的尸身,看装扮,好像是个狱卒。”
  “狱卒?”
  萧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脑中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见到的那个白衣倩影,救他出狱的那个人,是。。。。。。她么?
  唇上好似仍有那女子留下的温热触感,修长的手指向上,他闭了闭眼,脑中有什么东西渐渐清晰,可又是一片一片,拼凑不起。
  “。。。。。。瑾儿。”
  “瑾苏?”问柳蹙眉,“这件事同她有关?”
  萧望摇了摇头,只是道,“带我去看看那人尸首。”
  顿了顿,他道。
  又是一招毙命的手法,四肢惨被分解,下手阴毒至极。
  “这也是瑾苏做的?”
  问柳有些不可置信,即便来到长安多日,坊间传言也已听了许多,可她仍不相信,那个女子,竟当真会变成一个冷清无心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不,是铜面。”
  萧望握紧了拳,薄唇泛白,“是我的师傅,他。。。,终于还是回来了。”
  “十年前,他因练一种阴毒功夫而不慎走火入魔,不得不远赴大漠寻求治疗之法。而一去多年,却没有一点消息,我还以为。。。。。。”说到此,他重重低笑出声,“我早该知道,他没这么轻易的死,可没想到他此次回来,功夫竟又精进了不少。。。。。。”
  “那人。。。不是您的师傅么,可为何属下觉得,你好像很怕他一样?”
  “怕?”
  男人轻轻笑了,“问柳,我问你,你可怕四年前的我?”
  那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地狱修罗?
  女子不语,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个人,比当初的我,更要残忍百倍。”
  萧望闭了闭眼,道,“尽快送梦诗离开此地,你和子夜也随她一起走吧,铜面已找上了瑾儿,他必定又是在安排策划另一场阴谋,我不能将你们置于险地。”
  “是,属下会尽快安排子夜和梦诗离开。”
  “那你呢?”萧望看着她,淡淡笑了,“问柳,你不走么?”
  “柳儿,。。。。。。柳儿本就是个无牵无挂之人,走?您要我走到哪里去呢?”女子垂眸,唇角泛起一丝苦笑,“你,。。。和他,你们都在这里,我,自然不会离开。”
  “你还是惦念着他的,对么?”
  萧望看着她,叹了口气,“成都出兵高丽,不知何时会归,若我们,。。。。。。”顿了顿,他苦笑开口,“若我们还活的到他回来那日,一切恩怨,便就到此为止吧。”
  “您的师傅,当真有那么难对付?”
  “恩。”
  他揉了揉眉心,轻轻应了一声,可恍神间,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萧府。。。。。。”
  糟了!
  “哐哐哐——”
  就在此时,敲门声骤然响起。
  “进来。”
  门被人从外推开,子夜似是很急,也未等萧望开口询问便就先开了口。
  “萧府派人来报,哥舒大人请您现在立即去一趟他府上,说是。。。。。。”
  “是什么?”
  “说是,小郡主被人掳走了。。。。。。”
  

  ☆、第十章 攻毒

  
  萧望赶到萧府时,哥舒瑀已策马扬鞭在府外等候许久了。
  “你的伤如何?”
  “无碍。”
  萧望道,“可知晓念儿是被何人掳走的?目的又是为何?”
  “尚不知晓。”
  哥舒瑀将不日前遗落在府内的玉箫递予他,“那人只留下了一封信,信上所言,要你一人去赎。”
  “语兰呢?”
  “她昨夜一直在宫中,尚不知此事。”
  “暂时先瞒着也好,也多派人去祠堂保护好老夫人,此事,怕是不好对付。”
  “你知晓是何人所为?”
  “恩。”
  萧望应了一声,扬鞭道,“边走边说吧。”
  大雨初歇,路面上仍有些积水不散。
  骏马奔驰,长风卷起两人的衣袍,一墨一白,就宛若多年前两个情同手足的明亮少年,从不曾离去。
  。。。。。。。。。。。。。。。。。。。。。。。。。。。。。。。。。。。。。。。。。
  骏马停在长安城郊的一处破败院落前。
  萧望说服了仍是担忧的哥舒瑀,便独自入府。
  进入空无一人的前厅,再在屏风后极隐蔽之地按下机关后,才辗转走入暗室。
  四年,他已有整整四年未踏足此地了。
  几十牌位层层立于桌上,灵前却无任何可祭拜的香火果品,有的只是蛀虫啃咬过得痕迹和死一般腐朽的霉味。
  萧望握拳,重重闭上了眼。
  “跪下!”
  耳边是那久违了的,真正来自暗夜鬼魅的声音。
  他不言语,只是静静跪在了那一排灵位之前。
  “你可还记得这些牌位上供奉的都是何人?”
  乌黑的眸一行行,一列列扫过,“母后,舅父,还有我大周皇室一脉的族臣。”
  “你可还记得曾经的誓言?”
  “有生之年,灭隋狗,复大周。”
  “好一个灭隋狗,复大周!”铜面冷声开口,“我还以为我们的大周天子心中除了女色再容不下其他了呢,那个女人把你的魂都勾走了,是不是,啊?”
  “师傅。。。。。。”
  “不要叫我师傅!”
  滚烫的茶杯重重摔在男人的额上,尖锐的碎片划破了他的眉心,嫣红的血痕顺着眼角滑下,死一般的沉寂。
  萧望未吭一声,挺拔的身躯甚至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若非我今日将萧府那小丫头带走,你还会来见我?你还肯对那些为你而死的族人牌位再低一次头吗?在你心里可还有灭族之痛,可还有复国之念?”
  铜面重重开口,“我赠你面具,授你武艺,是为了帮你报你宇文皇室的血海深仇!可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难道你忘了你父皇是如何早逝?你已完全忘了为师告诉你的话了吗?!”
  “师傅。。。。。。”
  萧望沉下声道,“是衍儿辜负了您的信任,可这一切的是非曲直都与念儿无关,求您放了她。”
  “哼!”那人背过身去,铜面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此事是与她无关,不过却与她那父亲脱不了干系!”
  “您说什么?”
  “汉王杨谅起兵并州,欺新君初登大宝,根基不稳,意图谋反,这一仗输赢难定。哥舒瑀手握重兵,又是当朝驸马,一振臂当是千呼百应。由他来做我方内应,必当万无一失。”
  杨谅?是杨坚的幼子,那驻守并州的汉王杨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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