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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太后这些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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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呛了出来。那薄薄的丝帕子,很快就被乌红的血浸透了。血从口中出来,洒在被子上,红色的锦被上开出黑色的花。
  她抱着他,转头叫道:“来人,传御医!”
  “来人!”
  她叫的那样慌张,好像真不知道他的病因似的。侍从连忙碎步跑进来,很快,御医也被召来了。她放下他,一身风雨站起身,衣服袖子上也被沾染了点点鲜血。她站在一旁,拓拔泓的咳嗽始终不停,伴随着咳喘,血往外涌。她感到头皮发麻,浑身肌肉僵硬,汗毛似乎也竖了起来。她一刻也无法在这地方多呆,空气腥甜,是浓重的血腥味。她杀死过很多人,但她并没有亲眼见过几个死人。他们都不死在她眼皮底下,死的远远的,所以她不害怕。但她其实害怕流血,害怕死人,她不能看。
  她身体轻飘飘的,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就失去知觉。
  她直坠了下去。
  左右一看太后昏倒了,七嘴八舌地齐叫一声,连忙搀扶住她:“太后!”
  她已经昏过去了。
  


第132章 雷雨
  太初十一年冬, 腊月十四日,太上皇驾崩。
  他是夜里去世的, 临终前召见了拓跋宏。宦官立在帘外,先是听到殿内在说话。拓跋泓说了好些, 声音低, 听得不甚清, 拓跋宏只是应,间或回答一句。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 约摸寅时一刻, 里面传出了皇上的哭泣声。不久, 拓跋宏从殿内走出, 锦衣华服颓在肩上,垂着袖,白皙秀丽的脸蛋上满是泪痕, 向众人宣道:“父皇晏驾了。”
  “去告诉太后, 父皇晏驾了。”
  消息经过殿中宦官之口,传到太后宫中。拓跋宏也没有在太华殿继续待下去,而是立刻去了崇政殿,跪在冯凭榻前:“太后,父皇晏驾了。”
  冯凭那时犯了旧疾,躺在榻上休养,也已经三日未临朝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不得不强撑着坐起来。拓跋宏悲伤哭泣, 冯凭搂着他身体,将他抱在怀里,安慰道:“皇上别怕,有我在呢。”
  拓跋宏抱住她:“太后……”
  冯凭带着拓跋宏回到太华殿,开始处理后事。
  先是宫中御医,然后召见了几位族中有地位的拓跋氏宗王,召见辅政大臣,宣布太上皇晏驾的消息。御医当着众人的面,验明太上皇的遗体,告知众人死因,是因病而死。完了太后拭泪说:“诸位若是没有什么疑问,咱们便齐心协力,共同办理后事吧。”
  宗王、众臣心里打鼓,太上皇好端端的,突然暴病,又突然驾崩,谁心里不提着悬着,然而哪敢有疑问。而今太后把持朝政,生杀大权都掌在她手里,太后如此说,众人也就齐跪在地上,放声哭起来。一时满殿都是哭声。外围的宫女宦官听见了,也都跟着下跪哭。
  等到天亮,太后正式召集众臣,宣布太上皇的死讯。
  拓跋泓死的突然,确实让人吃惊,然而宗王和主要辅政大臣们都不说话,朝臣们自然就更没什么可问的了。毕竟是太上皇,这里皇帝坐着,皇太后坐着,太上皇的死,对朝堂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大影响。众人挥袖洒泪一番,便共同准备办理太上皇的后事。
  太后宣布罢朝一月,为太上皇治丧。
  一日之间,平城宫覆上了一层素缟,宫女宦官,宫中一应妃嫔仕宦,俱换上了白色的丧服,各宫殿门上也戴上了白绸。拓跋宏换上了衰服,太后的鬓发间,也簪上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整个宫中忙碌起来。
  冯凭不是第一次经历大丧了。
  先前拓跋叡驾崩,形势比而今烦难多了,所以这次反倒没什么可慌乱的,一切驾轻就熟。尽管身体仍是不太好,然她病恹恹躺在榻上,召见大臣,发布诏令,熟练地吩咐安排着一切,丧事进行的有条不紊。大殓之后,停灵七日,出殡,移梓宫至太庙暂居。拓跋泓死的突然,陵墓正在修建,等新陵建成,再移陵。大致已经结束了。
  拓跋泓死后,次年,改元太和。
  自此,整个帝国,一应权力,俱为太后掌握。拓跋宏年幼,朝廷一切事,皆听太后的吩咐。太后怎么说,他怎么做,不敢有丝毫违逆。自太和三年,太后又陆续清除了一大批异己反对者,冯氏的权力达到鼎盛。冯氏兄弟在朝中,获得一众阿谀奉承者,身边团聚了大批党羽,上至中书令、大将军,各部尚书,宗室诸王,下至普通官员,府寺小吏,无人不争相巴结。宫中更是太后的地盘,三府六局,宫女宦官,无不是太后的亲信。太后信重宦官爪牙,加强监察,罗网密布天下,宫中朝中,无处不是她的耳目。
  冯氏兄弟,为拓拔宏伴读。拓拔宏自幼聪颖好学,冯仁冯诞兄弟却很不成才,整日不读书,在宫中嬉戏遨游,追鹰逐犬,书没念到两本,纨绔子弟的习气沾了一身。那冯诞是冯朗的幼子,他母亲常夫人宠儿子,自小护的跟个脓包似的,碰也不让碰一下。冯仁是冯曦所生,冯曦对儿子则是不闻不问,加之又是个庶出,一直缺乏管教,而今长到十一二岁,模样倒是漂亮可爱的很,内里却是两草包。太后因为他们年纪和拓跋宏相当,所以才挑他们入宫,同拓跋宏一起读书,指着他们能有出息,来日立身朝廷,为国建功,也承担家业,哪晓得他们是这等蠢材。太后对此十分头痛。
  冯家的几个男孩子,都不成器,已经长大的那几个,太后看着是不可指望了,这两个小的,又是这德行。而今冯家权势鼎盛,太后的心思却非常忧虑。冯家权焰熏天,全是靠着太后一人的威望在独撑,如果子孙后辈不成材,不能承担起这份家业,她很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冯家会招致大祸。尤其是跟拓跋家几个孩子相比。拓跋宏就不说了,出了名的聪明颖悟,能文能武。提笔能写文章,上马能拉弓射箭。他的几个兄弟,始平郡王勰,长乐郡王嘉,也都个性沉稳老道,低调谦退,眼瞧着前途不可限量。太后不喜二侄子,隔三差五将他们叫到跟前教训,有时叱骂,有时苦口婆心,这两小子听了,只当耳旁风,两三天就忘没了。气的太后直想打。
  好在冯仁冯诞虽没出息,但是和拓跋宏,以及拓跋家几兄弟感情非常好,自幼一处玩耍,亲如手足。冯仁冯诞虽读书不通,但听太后的教导,对拓跋宏亲近友爱,跟两个小跟班似的,成天把拓跋宏捧着抬着,哄着爱着,拓跋宏年长几个月,对他们兄弟,也非常呵护,并不闹什么龃龉,太后聊感安慰。若不是如此,太后真要急死了。
  现年三十五岁的冯太后,大权在握,朝中有信重的大臣,高盛杨度等等,身边有位心腹宦官杨信。这些年,她的精力都放在了朝政上,过往的爱恨,也早已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
  李益、拓跋泓这些名字,早已经多年不在她口中出现了。
  她而今最关心的人是她的孩子。
  她没有亲生的孩子,她的孩子是拓跋宏。幼年时,他便是她唯一的指望,被她抱在怀里,捧在手心里。他的吃喝拉撒,件件由她亲力亲为,亲手照顾。随着年纪的增长,这份感情日益加深。
  像所有失去丈夫,独自抚养幼儿的女人一样,她把孩子当做精神的寄托,未来的期许。拓跋宏自幼懂事,对她亲近依赖,百依百顺,这让她在寂寞之余,找到了安慰。她年纪大了,越来越渴望亲人的陪伴,羡慕儿女绕膝的乐趣。有时候,想到年华老去,这辈子已注定孤独终老,她会感觉很寂寞,夜不能寐。只有拓跋宏出现的时候,她的心才会轻松一些。看到他偎依在自己身边,一声声叫着她太后,她才感觉没有那么寂寞,日子不是那么难过。
  她越来越爱他了。
  拓跋泓刚死的那时候,她还觉得这感情有限,然而随着自己逐渐老去,她感到自己精神上,越来越需要他。
  拓跋宏五岁的时候,觉得妈妈是温柔美丽的女人。
  像一只华丽优雅的鸟儿,她是彩色、甜美、芬芳的。她的胳膊柔软,怀抱温暖。她的声音让蝴蝶起舞她的抚摸让冰雪融化,她的笑容令花朵盛开。他想永远被她宠爱着,被她抱在怀里。她是他全部的世界。
  八岁的时候,她变成了皇太后。
  原来她并不只是温柔美丽。她是个强大的女人,她可以一人掌控朝政,满朝文武大臣皆听她吩咐,对她俯首帖耳。
  她会发怒,会发号施令。她斩钉截铁,说一不二。
  在她面前,他永远是个不解事的孩子。她说什么,他都只会点头,答应,说:“好。”有时候看到她冲大臣发脾气,他甚至隐隐有点害怕。她是一切的主宰,是这个帝国的中心,所有的人都围绕她的意识行动,随着她的手势和眼神运转。
  他开始敬畏她。
  皇太后,他的妈妈,是他在世界上最爱的人,也是他最敬畏的人。
  她一冷起面孔,他就忐忑不安,她一露笑,他就心中放晴。
  妈妈是他头顶的一座山,巍峨高大。
  不论她是鸟儿,还是高山,他都爱她。因为她是妈妈,是世界上最疼他爱他的人。妈妈是他的亲人,是他的港湾和依靠。
  她温柔强大,他信赖她。
  拓跋宏有时候,也会感觉,她很脆弱。
  有一天晚上,他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宫殿顶上雷声隆隆。宦官将他唤醒了,说太后召他过去。那是半夜,他撑着沉重的眼皮,被人伺候着穿上衣服,去了太后宫里。太后在榻上,也在睡觉,似乎才刚醒,衣服还未换,见了他,拉着手关切说:“天上打雷了,皇上一个人睡怕不怕?要是怕了,到我这边来,我抱着皇上。”
  拓跋宏很困地揉着眼睛,在榻沿上坐下,说:“我不怕。”
  他脱了鞋,上了榻,她将他搂在怀里,双手堵着他的耳朵:“皇上还小,听了打雷,晚上要做噩梦的。”
  拓跋宏说:“妈妈,我不怕打雷。”
  她还是坚持说:“小孩子都怕打雷的,多吓人啊。”然后抱着他。
  那天晚上,打了一夜的雷,拓跋宏便靠在她怀里睡了一夜。轰隆隆的雷声,好像要把宫殿顶掀开,他却睡的很沉很沉,梦里只感觉到她的怀抱很温暖,她的手一直抚摸着他头,堵着他耳朵。第二天早上醒来,拓跋宏才知道,原来她一整夜都没睡,一直那样抱着他。
  拓跋宏很感动,觉得妈妈很爱他。
  每到打雷的时候,太后便将他叫过去,抱着他睡,说:“皇上年纪小,害怕打雷。”
  其实拓跋宏一点也不害怕打雷。
  他告诉太后,太后却坚持自己的看法,说他害怕,然后每逢雷雨的夜晚,便抱着他入睡。拓跋宏后来渐渐明白了,其实是太后知道他不怕打雷,是太后她自己怕打雷,故意说成他怕。
  她其实是想让自己陪她。
  拓跋宏心里很高兴,原来太后也怕打雷。
  从那以后,每到雷雨天气,他就会特别敏感。天上第一声雷炸响,他就从梦里惊醒了,心想妈妈要害怕了。他连忙下床,穿了衣服,往她那边跑去。她果然是醒着了,却不知为何,没有让人来找他,只是自己一个人侧躺在那,睁着眼睛,若有所思。他主动走上前,钻到她怀里去,说:“妈妈,打雷了,我害怕。”
  她见到他,特别高兴,面露喜色,说:“皇上过来,我抱着皇上睡。”
  拓跋宏靠在她怀里,被她抱着,仰头露出小脸,道:“妈妈,你怕打雷吗?”
  她笑了笑,说:“不怕,只是吵醒了,睡不着。”
  拓跋宏搂着她脖子,说:“你要是睡不着,就叫宏儿,宏儿过来陪你。”
  她摸了摸他脑袋,没说话。
  他像小时候一样,紧紧偎依在她胸口,她是他所爱的那样,温暖,柔软而芬芳。妈妈需要他,这让他感到很满足。
  由打雷而起,拓跋宏发现,她其实并不真的强大。
  她怕很多东西。
  她怕喝药。
  她怕苦,一喝药就皱眉头,总抱怨,杨信千方百计地哄她,还是不能把她哄高兴。她总是为这个闹事情。
  她怕痛。
  她身体不好,经常生病,说这里痛那里痛,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拓跋宏看她生病,感觉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脆弱的多。
  


第133章 委屈
  八岁的拓拔宏, 理想是成为一名好皇帝。
  怎么才能成为好皇帝?
  他的太傅,高盛给他授课, 说:“尧舜之道,孝悌而已。”
  他翻来放开面前的诗经。
  《诗经·小雅·蓼莪》
  蓼蓼者莪, 匪莪伊蒿。
  哀哀父母, 生我劬劳。 ……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 入则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 长我育我, 顾我复我, 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南山烈烈, 飘风发发。民莫不穀,我独何害!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穀, 我独不卒!
  ……
  年幼的他, 内心震动。他看到那句“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悲凉,一瞬间,几乎感到有眼泪要出来。原来没有父母,就是失了恃怙。诗里是这样说的,没有父母的孩子, 多么可怜。他从小长在太后身边,从小没有母亲, 听到别人说起自己的父母,偶尔也有些迷茫。但太后是疼爱他的,他并未吃过苦。
  他从来没感觉自己可怜。
  直到看了这篇诗,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可怜人。
  父母生我,养我,我身上流着父母的血,我从母亲的腹中出来。父母是孩子的至亲、至爱。没有父母的孩子,就像是路边杂生的野蒿,无依无靠。
  他的母亲早早就死了,他的父亲在不久前也死了。
  而今的他,也是野蒿了吗?
  他脑海里,没有丝毫关于母亲的印象。他也从未从任何人口中听说过自己的母亲。他一直以为,这个人是不重要的,原来这个人很重要,而且应该是他在世间最重要的那个。
  怀胎十月。分娩了他,给了他生命,将他带到这世上的人。
  本该抚养他,照顾他,爱护他一生的那个人。
  他应该感恩,孝顺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呢?
  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她,也没有见过她?
  她长的什么样?
  她死了,还是活着?死了,埋葬在哪?活着?又活在什么地方?
  死了,她是怎么死的?是生病死的,还是被人所害?病死的,她有留给他什么遗言吗?她爱他吗?她死的瞑目吗?有没有什么遗憾。被人害死的……是谁害死她的!谁是他的杀母仇人!
  活着,她有在思念他吗?他怎么才可以见到她?
  他太好奇了。
  这几乎是人类的本能,每个孩子都会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幼年隐隐约约的感情,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强烈。
  他的父亲,他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母亲。那个从未谋面过的至亲。
  他假装不解,问面前的太傅:“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太傅高盛,花白胡子的老头,是拓拔宏自幼心中学问最渊博,最尊敬的老师。高盛解释说:“诗经·小雅·蓼莪,说的是子女思念父母的感情。”
  高盛说:“是人都有父母。”
  他心想:是人都有父母,原来是这样,为何我没有。
  高盛道:“父母是孩子的至亲,给予生命的人。孩子是父母血脉的传承,生命的延续。父母爱护、怜恤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子女孝顺父母,回报父母,也是天经地义。可有的时候,天不遂人愿。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遇到这种事,做子女的,自然心中悲痛难过。这篇蓼莪,便是诗人在抒发自己父母离世,无法尽孝的悲痛之情。”
  高盛道:“羔羊跪乳,乌鸦反哺的故事,皇上有听说过吗?”
  拓拔宏摇了摇头,说:“没有听说过,是什么意思?”
  高盛道:“羔羊跪着吮乳,是感激母亲的哺育之恩。乌鸦老了,它的孩子会给它喂食物,使它免于挨饿。这是动物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回报生育养育自己的母亲。畜生尚且如此,何况是人呢?”
  拓拔宏听到这话,脸有些微微的发热。
  他感到很惭愧。
  诗人的父母离世,这样悲伤,痛不欲生。羔羊会跪乳,乌鸦长大也会反哺。而他,连自己的母亲是谁,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岂不是畜生都不如呢。
  他问太傅道:“如果父母从未谋过面呢?孩子并未见过自己的父母,无从尽孝,这算不算得上是不孝?”
  高盛知道小皇帝的心思,说:“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就长大,就算生育他的人不在了,也总有养育他的人。养育之恩,等同于父母之恩,同样需要回报。”
  他熟练地阐述着那一套君臣制下的人伦道德:“又如一家之中,庶出子女,也并非嫡母亲生,他们对嫡母难道就可以不孝吗?同样也应当孝。因为嫡母对他们,也有养育之恩。”
  拓拔宏点了点头,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朕明白了……”
  高盛见他若有所思,怕他会有想法,引起太后的不满,遂又跟着加了一句:“皇上,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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