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被独居女杀手看上-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湛道:“肯定怪我。”
  练月这才绕过石榴树,往铺子走去,叶湛提着木桶,跟在后面。
  进去之后,发现叶湛的院子比她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一点东西,多的这点东西,就在他灶房旁边的墙根底下,是一棵枝叶繁茂的紫桐树,紫桐的叶子又肥又厚,遮出一片凉荫,只是已经过了开花的时节,所以看不到紫色的桐花。
  练月顿住步子,仰头去瞧。


第五十二章 
  树下是一口水井; 水井沿高处地面一尺多; 上面盖着木头井盖,井旁的一侧是大水缸; 叶湛将木桶放在水缸旁,道:“总觉得这院子里缺少点绿意,就移了一棵过来; 是不是凉快多了?”
  练月走到树下; 继续仰头看。
  看着这棵树,她总感觉自己要想起点什么了,可再一细想; 却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觉得熟悉。
  叶湛说她在太平城的院子里也有一株紫桐树,不知道她那棵紫桐树是不是就长这个模样?
  她仰头看树,叶湛看着她。
  她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叶湛也没说话。
  后来,练月回身去瞧倚在缸边的叶湛,正好逮住他的目光; 他也没回避,就那么一副坦荡的样子。
  她跟叶湛原本就只隔了三、四步的距离; 但好像还嫌太远似的,就迈过这三、四步的距离; 一直到了他眼前。
  这下叶湛有点压迫感了,他下意识的站直了。
  练月的目光聚在他左半边脸上的那条刀疤上,他定定的瞧着她:“怎么了?”
  练月抬手抚了上去; 女子的手滑过他的脸颊,如春风拂过心尖,她问:“这是条新疤,是么?”
  叶湛低声回答:“也不算新了,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她的目光仍停留在那条疤上,叶湛想他没看错,那是钟爱的目光。
  她问:“怎么来的?”
  叶湛扯起嘴角笑了下:“失信于人的代价。”
  练月把目光移到他眼睛上:“是萧珩吗?”
  叶湛垂着眼睛:“好在我们多少有些交情,他生气归生气,倒也没有下狠手,只砍了我一剑,在我脸上留下了这条疤。”
  练月扯了一下嘴角,道:“他可真坏。”
  叶湛波澜不惊道:“跟他没关系,失信于人的确是要付出代价的。”
  练月细细的打量着他,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他:“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这条疤是因为我才有的?”
  叶湛把她的手从他脸颊上拿下来,握在手里,道:“跟你有点关系,但主要还是因为我。”
  练月又问:“那这棵紫桐树,是因为我吗?”
  他愣了一下。
  练月再问:“你留在安陵,是因为我吗?”
  他还是没回答。
  她继续问:“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叶湛瞧着她,仍没说话,或者他心里其实有些期盼,期盼她继续再问点,多问点。
  她果真继续问了,只是垂着眼,没看他,她问:“叶湛,你是不是喜欢我?”
  多么聪明的姑娘,从来不让人落空。
  叶湛瞧着她低垂的眉眼,问:“怎么这么问?”
  练月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苦恼:“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经常做梦,总是梦到你,本来不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思虑的问题,可梦到的次数多了,就有些坐立难安,你又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我就在想我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湛巴巴的瞧着她,问:“你梦到我什么了?”
  练月没说话。
  叶湛催促道:“月娘?”
  练月看了他一眼:“总是梦见你亲我。”顿了顿,“或者是我亲你。”
  叶湛一愣。
  她解释道:“我觉得我并没有日有所思,可老是夜里有梦,我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叶湛不相信似的:“你确定自己梦到的是我?”
  练月点了点头。
  叶湛也点了点头:“你猜的很对,我找你是因为喜欢你,留下来也是,写信也是,种树也是。”
  练月往后退了一步。
  叶湛往前上了一步:“我不说,你非逼我说,现在我说了,你准备回应还是不回应?”
  练月瞧着他的脸,瞧着他脸上那道疤,她想,这是叶湛的脸,她看着他:“既然如此,我就不怕是自己占你的便宜了,你亲我一下吧。”
  四周忽然静了下来。
  叶湛瞧着她脸上的神色,他觉得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可她刚才说什么,他严重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于是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练月坚定道:“我想你亲我一下。”
  叶湛还是有点不相信:“你不是开玩笑?”
  练月摇了摇头:“我从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叶湛再三确认:“你想我亲你?”
  练月有点没耐心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想还是不敢?”
  叶湛僵了一下,他从没遇到过这么主动的姑娘,这姑娘主动的他有些措手不及了,他做了最后一遍确认:“那我可就真亲了?”
  练月闭上眼睛,都有些跃跃欲试了:“别废话了,快点吧。”
  她这么踊跃,搞得叶湛很无措,他抬起双臂,似乎是想握住她的肩头,然后抱住,最后亲上去了。可又觉得,她只说让他亲她,又没说让他抱她。万一她真的只是好奇心重,就是想试一试呢,所以他这手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可是美人已经闭上眼睛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却这么犹豫,真是可恶。于是狠下心肠,握住了她的肩头,推着她,向后倒过去。
  她睁开眼睛瞧着他,他一直把她推到桐花树上。
  叶湛觉得有些不妙,这个前奏打的太长,他道:“闭上眼睛。”
  练月顺从的闭上了眼睛,还是那副任君采撷不设防的模样。
  叶湛想,她曾经那么喜欢过一个人,可说忘也就真的全忘了,连个影子都不存在似的,现在能心无旁骛的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示好。
  难道他高估了她对卫庄的感情,卫庄对她来讲,并没有那么重要?还是说重要的其实是时间,如果当初他早于卫庄出现了,就不会有卫庄什么事?
  练月左等右等不见有动静,于是睁开了眼睛,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叶湛亲了上去。
  她闭上眼睛,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细细的品味着,这滋味是否跟梦里一样,品味的同时,她又睁眼去瞧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真是张好看的脸,即便有条疤,也好看。
  亲人真是个累人的活,她伏在他肩头喘息。
  午后的时间,蝉鸣阵阵,太阳又大又毒,但好在有这片阴凉的地方。
  他半揽着她,很久之后才轻声说了一句:“我一向觉得自己还算个正人君子,现在突然发现自己也挺小人的。”
  她趴在他肩上,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的开导起来:“君子也是人,是人都有私心,你别把私心当做小人之心,那样不知道有多辛苦。”
  他瞧了一眼怀里的人,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在讲什么,就这么乱开导。”
  她也笑了:“可我这句话通用啊,放什么事上都说得通。”
  他点了点头,表示她说得有道理,却没继续接着说。
  她抵在他肩上都快要睡着了,他才又说了一句,声音很缥缈,像从天边传过来的,不像是耳边的,他道:“我想他早晚都会来,不过这次是我赢了时间,或许那时候,答案会水落石出,到底时间和人哪个更重要。”
  她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真的有点困了,懒得去问,她把头从他肩上拿下来,揉了揉眼睛道:“有点困,我要回去眯一会儿。”
  叶湛这会儿心思正缠绵呢,他轻声道:“要不你就枕着我睡会儿吧,反正回去也是睡。”
  练月轻轻笑了:“不累吗?”
  叶湛道:“软玉温香在怀,怎么会累?”
  练月笑道:“冬日软玉温香正好,这样的酷夏,我怕给你捂出痱子来,我还是走吧。”
  她既这么说,叶湛也不好再留,弯腰替她将掉在地上的扇子捡起来撑开,给她扇了两下,道:“那我送你回去。”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别送了,被别人看见,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叶湛道:“你还怕这个?”
  她道:“我是不怕这个,反正也不打算嫁人。”
  叶湛笑:“不嫁人的话,那要做什么?”
  她边走边道:“其实我以前的梦想是走江湖,然后结交很多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一起耍,但不晓得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在太平城住了三年。”
  叶湛道:“可能是时间改变了你的想法吧。”
  她想了想,觉得不对:“我觉得可能不是时间,而是萧珩。”
  叶湛问:“怎么说?”
  她道:“我无事的时候捋了一下,事实应当是我十九岁的时候出逃成功了,但又害怕自己到处乱逛会被萧珩的人抓到,所以就找了个地方悄悄的躲了起来。而这次你说萧珩打算放过我了,所以就不怕了,于是想法也跟着变了。”
  他笑:“这样解释倒也说得通。”
  走出早点铺,毒辣的太阳直射下来,她下意识的用手挡,叶湛又把她拽到石榴树下,说太阳太大,他回去拿把伞遮一遮。
  她笑:“没那么娇贵,不用了。”
  叶湛没听她的话,还是折了回去。练月只好拿着扇子边摇边等。
  叶湛很快就出来了,他将伞撑开递给她,说:“这么大的太阳,还是撑一撑,就算不怕中暑,也能防晒,姑娘家的,晒黑了怎么办?”
  练月接伞的手一顿,思索了一下:“奇怪,怎么感觉刚才那句话有人跟我说过呢。”又看他,“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我黑?”
  叶湛一愣,接着笑了:“你这样白,我还要说你黑,真是天理不容。”
  练月也笑了:“那可能就是你在梦里说过。”又道,“我这就走了,大热天的,留步吧。”
  她转了身就要走,叶湛忽然叫她:“月娘。”
  练月撑着伞回头瞧她,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说,他却摆了摆手,道:“没事,走吧。”
  她朝他笑了一下,转过街角,不见了踪影。
  风吹过来,榴花在太阳底下开得如火如荼,整个街道都懒洋洋的,看不见什么人,叶湛在石榴树下站了一会儿,回去了。


第五十三章 
  六月初时; 牡丹姐要去天阙城为参与月末花魁大选的姑娘们定制时新的衣裳。
  东门焯原本要指派杨龙一路护送; 练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同东门焯商量了一下; 让她护送牡丹姐去。
  夏国和宗郑接壤,安陵距离天阙城也不远,练月想去; 东门焯就让她跟着去了。
  临行之前; 练月同叶湛和叶荻辞行,叶湛也没说什么,叶荻则让练月去南十四街的百果铺给她带点橘饼回来; 她说她小时候,叶湛因为公差去过天阙城,给她带过一次,她吃过之后; 念念不忘。
  不只叶荻要练月帮忙带东西,楼里的姑娘们也托练月带东西,倒是没什么大件东西; 除了沈九要了几本书之外,其他姑娘们的全是胭脂水粉; 练月不好拒绝,就应承了下来。
  杨龙杨虎在一旁说风凉话; 说往年为了给姑娘们买那些东西,差点把腿给跑断。姑娘们又抠抠搜搜的,给的那点辛苦费; 还不够塞牙缝。原想着今年再派他们谁去,他们打死也不给带了,没想到她竟主动揽过了这个差事,简直是他们兄弟的救命恩人。
  练月让他们有话快说,别耽误工夫,俩兄弟立刻说,请她去天阙城的酩酊酒坊给他们带两坛酒回来。。。。。。
  六月二日,练月和牡丹姐从安陵启程去天阙城,并赶在六月七日晚上城门落锁之前,进到了城内。
  进了天阙城之后,扑面而来一股熟悉之感,练月觉得自己好像来过似的。她想,难道她摔丢的那三年里,来过这里?还是因为她少女时期一直向往这座城,午夜梦回间来过,所以觉得熟悉?
  练月和牡丹姐及牡丹姐手下的一个小总管在城内的客栈落了脚。
  长途跋涉对练月来说是家常便饭,四、五日的行程对她来说是小事,就是牡丹姐和小总管有些受不住,洗了热水澡之后,连饭都没吃,就躺下了。
  她们睡着之后,练月下了楼,去柜台打听韩厥的府邸在哪,掌柜的正在扒拉算盘,头也不抬,问:“韩厥,哪个韩厥?”问完之后,他方才反应过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瞧着她,不可思议道,“姑娘说的是那个剑客?”
  练月点了点头。
  掌柜奇怪的瞧着他:“都是五、六年前的旧事了,姑娘怎么想起问这个?”
  练月道:“道听途说过一些,来了这城里之后,就突然想起了,所以问问。”
  掌柜的听她这么问,就叹了口气,又去拨算盘:“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倒塌,可惜了。”
  练月奇怪道:“不是他自作自受么,有什么可惜?”
  掌柜听她这么说,又抬眼来瞧她:“话这么说是不错,可个中曲直,谁又真的清楚呢?”顿了顿,神神秘秘的凑过来道,“姑娘不在城里,大约是不知道,事情刚出来时,韩厥确引起了众怒,说这样的人五马分尸都不解气,他畏罪自尽之后,城里又流传出另外一种说法,说韩厥其实是被冤枉的,实情是当今王上看上了韩厥的夫人,王上的内侍便串通四王子构陷于他。为什么四王子这么憎恨韩厥呢,传言说天启十八年的剑魁之争最后落在韩厥和栾顿之间,这栾顿稍长韩厥几岁,剑术已达纯青境界,王城的各大赌场开的赌局,以一百比一的赔率赌栾顿会拿下剑魁。这四王子同文成公的世子下了大注,四王子赌栾顿赢,文成公的世子赌韩厥赢。结果后来韩厥赢了,四王子惨输,所以就记恨上了。”
  练月听了之后直皱眉:“这只是传言吧。”
  掌柜的道:“当然是传言,不过既便不是传言,那又怎么样,反正人都死了。”又开始看账本,“不过这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据说当今王上有位慧夫人,就是那韩厥曾经的夫人。”
  “慧……慧夫人?”练月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觉得好熟悉,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认真去想呢,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掌柜的继续道:“就是十八王子的母亲。”
  练月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十八王子不会是韩厥的儿子吧?”
  掌柜的手一顿,瞧向她,看她好像很认真,并不像在开玩笑,忽然一阵哈哈大笑,笑得大堂里的食客都纷纷看了过来,掌柜的意识到之后,赶紧朝食客们摆手:“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吃好喝好。”又对练月道,“姑娘可真会开玩笑,小王子是云启二十三年大年初一出生的,出生时天降瑞雪,所以王上下诏书,行了大赦,这是城里众所周知的事情,而韩厥在云启二十一年就死了,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孩子。”
  不知为什么,练月突然松了口气。
  她又道:“我听说卫安侯府现在还废弃着?”
  掌柜道:“怎么,姑娘想去瞧瞧?”
  练月没说话。
  掌柜道:“倒也不算是废弃,一些乞丐和流浪汉住在里边,城里哪家的富贵人家发善心了,便会去那里施舍粥饭,可热闹了。”
  练月模糊的记起好像谁同她说过,要么就是她在什么书上看到过,说卫安侯府成了乞丐和流浪汉的聚集地。她问:“这卫安侯府在什么地方?”
  掌柜道:“就在永陵巷,离这倒是不远,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就是龙蛇混杂,大晚上的,姑娘一个人还是不去为好。”
  练月谢了他的好意,出了客栈,一边走一边问路,很快就找到了永陵巷。
  永陵巷是条不算热闹也不算冷清的巷子,巷子里有来往的人流和车马,她在一处半敞着的府邸门前停下,觉着就是这里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在腔子里跳的特别快,好像她即将要走进一处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她的手抚上心口,稳住自己,迈步,跨上台阶,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方琉璃影壁,只是夜色太暗,有些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不过想象中影壁上应该有一把剑,或者是一片剑林。一个剑客的府邸,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剑。影壁后面有火光,火光跳跃,还伴着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这浑厚的声音此刻正在讲韩厥大战东方晓的故事。
  练月站在影壁后面听了一会儿。
  韩厥大战东方晓的故事,她不是没听过,只不过她听到的那个版本,跟中年男人的版本显然不同。练月听到的版本是,东方晓不敌韩厥,后弃剑离去。中年男人的版本是韩厥打不过东方晓,但东方晓却由衷欣赏这个年轻人,最后还将自己的宝剑赠给了他。
  不过讲故事的这个中年男人最后话锋一转,说他认为东方晓之所以把自己的佩剑赠给小韩,主要是因为小韩当年年轻又漂亮,就连那股子锐气都锐得很漂亮,而东方晓作为一个年近四十岁的前辈,面对这样上进又漂亮的后生,很难把持住。
  中年人叹息:“想当年,我在天阙论剑上输给他,也是因为这个一时分了心,叫他赢了我,否则哪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4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