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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中药房那边坐着满满的等着拿药的人,她叹了口气,人可真多!刷了卡之后,她手里捏着一张拿药序号。没有椅子坐,她只能站在旁边等。脚站酸了就四处走走。
中药房旁边的绿色指示牌写着“住院部”。她站着的过道就是通往住院部的通道。常常能看到人家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产妇扶着腰慢慢地走,丈夫则一边拎着脸盆、被子,一边搀扶着搀扶慢慢地走。
每当这时候,她都会多看两眼,想看看别人家刚出生的婴儿长什么样。
她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干羡慕。
吃了一段时间的中药,她从最初把水都熬干了到现在能很好地掌握火候。以前生个感冒,妈妈也炖过中药给她喝。她觉得那是全世界最苦的东西。妈妈会捏着她的鼻子说不闻就不臭了,乖乖把药喝了。
这次是她自己主动吃中药的。刚喝时可真苦啊!苦到舌根去了,吃糖果都解不了舌根的苦。一天喝两次,不到一个月,她就受不了了。闻到中药就反胃。三个月之后,喝时依然紧紧皱着眉头,却不会反胃了。就这样,喝了一年。再次做检查时,身体有了好转。
有时候卫岚这些好朋友来家里玩,在厨房见到垃圾桶里的中药渣会问她是什么。她只说她有肠胃炎,靠吃中药来疗养。
对于说谎,她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了。
在整理换季的衣服时,在自己一叠的衬衣之间发现一件他的衬衫。也许是那时收拾行李从他家办出来时混进去了。
晚烟把这件衣服单独放在床上,等整理好了衣柜,她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然后在家里的一整天,她都只穿了一条休闲短裤,和这件他的衬衫。搭配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她很喜欢这样跟他“在一起”的方式。
只是,想念的滋味,简直比中药还苦。
程池,我很想你。
☆、 番外二 几年之后
“小烟……不……别跳……”
这个梦,程池做了许多年。他皱起了眉头,表情痛苦,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我爱你……不要离开我……过来……”
梦里的人含着泪朝他微笑,不发一言,定定地看着他。她一步步地后退,“扑通”一声,物体落水的声音。程池额头冷汗涔涔。
梦里,他也跳了下去。拼命地游,却追不上一直下沉的她。他想伸出手拉住她,却够不到。
突然,原本还在视线内的人不见了。他着急地大喊,可他在水里却喊不出声。半梦半醒之间,程池发现自己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逐渐地,他醒过来了。
几年前,晚烟跳海的那一幕给他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以致于他从昏迷中醒来后,沉郁了一段时间。她自杀的事也变成了他心里无法抹平的伤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这样的噩梦。
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可能是出去了。程池这才放松下来,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每回从这个梦里醒来,他都会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好久。直到有个人过来抱住他,安慰他,他才会觉得好一些。
床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婚纱照。因屋内光线幽暗,盯着那照片,恍惚间产生错觉。油然而生一股恐惧感。他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在床头电灯开关上。
程池愣愣地看那照片看了许久,并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有了痛觉,他才真正地从噩梦带来的恐慌中沉静下来。
房门外,他听到轻微的咔嚓一声,是外出买早餐的妻子回来了。
她打*门,见他正坐在床上,愣了一下。她看他一副神思游离的样子。程池偏过脸看着她,眼眶是红红的。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柔声道:“怎么了?”
程池握住她轻轻撑在床上的手,“不要再离开我了。”
“又做噩梦了?”
他喉间干涩地嗯了一声。
她倾身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一下一下地轻拍他的背。
“忘记过去那个人,开始新的生活吧。”
☆、 番外三 婚后小片段
正值盛夏酷暑,家里的空调调到二十六度,人体最舒适的温度。
晚烟在厨房里切水果,做水果泥。水果泥做了一小碗,她把剩下的水果切成块,做成水果沙拉。
做好之后,她一手捧着一碗走出厨房。客厅空无一人,卧室里传来了声音。她把水果沙拉放在桌子上,捧着水果泥朝卧室走去。
地板上坐着的小人用一双黑溜溜、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手上缠着一双她的手链在玩。而孩子身后那只萨摩耶小白也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晚烟。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吃着新鲜刚排的粑粑。令她欲哭无泪的是,儿子的粑粑是拉在她两条新买的裙子上。连商标都还没剪。
面对眼前的这些景象,她的心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
小家伙一点没意识到妈妈此刻的心情。甩着手里的链子,咯咯咯地朝她笑。晚烟唤来程池。程池急急忙忙地进来,张大了嘴巴,噗哧一声笑了。晚烟看他笑了,在他手臂上使劲地掐了下去。
“叫你看着他,你跑哪儿去了?”
“嘶……老婆轻点儿……”程池被掐得疼死了。“我突然想起来要回一封邮件。谁知道刚走开一会儿,他就拉了!”程池揉了揉手臂,弯下腰,把一岁多的儿子抱起来。“我来搞定他。”
程池对他儿子说:“小坏蛋,怎么能把粑粑拉在妈妈的裙子上呢?就算妈妈粗心,忘记把柜门关上,你也不能这么做呀!”
“反正怪你,怪你没看住宝宝!”
“是,是,我的错。我的舒糊。恳请老婆大人原谅小的。”
“哼~”晚烟扭头不理他,拎起那两条裙子。恨铁不成钢地对小白说:“作为一只狗,不能老是吃粑粑。你的人生要有所追求!OK?”
小白这只狗对小主人忠心耿耿,凡是宝宝拉在它可以够到的地方的粑粑,它都舔的干干净净。作为一只狗,自身行为和优雅美丽的外表完全不符。
“小白就这点喜好了,你还剥夺它。”程池在一旁边给孩子穿上纸尿裤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