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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谦抬眸,对上那人空洞荒芜的眼神,皱了皱眉,心头浮起酸涩与难受。
“走吧,喝酒去--”年靳诚忽而起身,状似洒脱地提议道。
席子谦一听就火了,不客气地骂:“喝你妹!两只眼都烧成兔子眼了,还喝!你不要命了!”
“嗯……”那人迷迷糊糊地应,像是喝醉了酒,“老婆孩子都要走了,我还要命做甚……”
“靳城。”席子谦知道他心里难受,见他双手撑着办公桌身形摇晃,好似下一秒就要昏倒过去,他忙绕过办公桌扶着他肩膀,皱着眉苦口婆心地劝,“孩子在呢,你怕什么,她跑再远再久,这纽带割弃不断!就跟放风筝似的,她就是飞上天不也被你拽着?”
年靳诚垂着颈,高烧叫他脑子有些不清醒,嘶哑破碎的嗓音更是不忍耳闻,“她烈啊,她会割断那根线的……哪怕坠落深渊,她也会--”
说出这句话,心里的痛楚越发剧烈,一口气上不来,喉咙处火烧般的刺痛似要剜心,挺拔颀长的身躯因为剧烈破碎的咳嗽几乎下压折断。
席子谦见他状态实在不对劲,越发用力扣住他肩背,他身上火烧似的高温隔着布料依然烫手,“不行!靳城,你不能硬撑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别逼着我用粗!”
年靳诚推他,“我没事,你别担心……”
***!
这哪里是没事的模样,五大三粗顶天立地的一个硬汉,如今萎靡不振语调漂浮--为了个女人真能连命都不要?
席子谦懒得跟他废话,按下内线叫来一直候在外面的云劲,两人用蛮力硬是把他从办公室弄走了,押去医院打点滴。
*
温婉等着那人的离婚协议。
可转眼又过去两天,那人来过电话又杳无音讯了,她耐心全无,几乎是出离愤怒,正要打电话去质问时,竟来了个意外之客。
看着面前一身英伦绅士打扮的优雅男人,温婉拿起手机的动作一僵,随即笑了起来,“穆医生,怎么是你!”
第401章 你真打算跟他分开?
穆俊熙怀抱着一束鲜花,走进病房把花束放在床头柜上,才儒雅一笑反问她:“为什么不能是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太意外了!”温婉拨了下头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可惜这会儿护士跟母亲都不在,她又不方便下床,“那个……真是抱歉,你要喝水的话,得麻烦自己动手。”
穆俊熙止住她想要起身的动作,忙道:“你好好躺着,别客气,我一个大男人哪儿让病患给我端茶倒水的。”
温婉也不跟他客气,掖着被子重新坐好,见他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水,又转头看向她,眼神显然是问她需不需要,温婉忙摇头:“我不渴,谢谢。”
穆俊熙端着水杯重新回到床边坐下,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点头赞道:“看样子恢复的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温婉感激一笑,“我知道那天的手术,你跟程医生是主刀,要不是你们医术过人又坚持不懈,可能我这会儿已经长眠地下了。”
“瞎说!”穆俊熙斥她,“那是你吉人天相,有神明保佑着。”
“呵呵,你们医生还相信神明吗?”
“唔--”明媚阳光的男子喝了口水,似乎认真地想了想,才说,“大概相信吧。因为有些医学奇迹真的无法用科学解释,便只能想,大概那人上辈子修了好福气,有神明护佑她此生平安终老。”
“呵呵--”温婉笑起来,立即又皱眉用手捂着肚子,“我以为你们医生都是无神论者!”
“嗯,估计我是个例外。”
玩笑话聊过之后,穆俊熙正色几分,眉眼微挑看了她一下,微微一斟酌后问道:“听说,你跟年先生现在关系不好……”
温婉脸上的笑意也霎时僵住,眸光淡淡,嘴角勾了下,“现在外面是不是都传遍了这件事?”
“这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你做手术的那一晚,他守在走廊里差点疯掉。”穆俊熙将水杯放在一边,视线越发清明地望着她,有些内疚地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道歉。”
道歉?温婉不解,可很快明白了什么,眸光闪烁了然大悟,“你是不是早就通过我产检的哪些项目猜到了什么?”
穆俊熙点点头,微微思量着,“只是当时见你们感情很好,总觉得他不至于……况且,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无凭无据的--”
那天给她做完剖腹产手术后,穆俊熙听说了一些消息,这几天心里便一直愧疚着。如果他早早就将心里的疑问告知温婉,或许可以避免这一悲剧的发生。
“我明白。”温婉善意一笑,“这哪里需要跟我道歉,我的命都是你救得,我感谢你都来不及。至于我跟他之间的恩怨纠葛,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好在,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结束?”穆俊熙皱眉,惊愕地看着她,“你真打算跟他分开?”
“不然?”温婉反问,苦涩一笑,淡淡然凉薄地说,“当你知道一个男人对你所有的好所有的爱都是带有目的的,你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留在他身边吗?况且--”
第402章 如果需要你帮助,我不会客气
“况且--”她落寞温凉的语调顿了一下,脸色越发清冷,嘴角却勾起复杂自嘲的笑,再开口时整个语调冷淡低沉到极点,“他曾逼着我伤害我的孩子。纵然现在我知道他或许是一时冲动,可伤害已经造成,我无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回想起那一夜两人争吵的情景,温婉心里依然痛得抽搐,闭了闭眼强行摒弃掉那些画面,她才又佯装坚强地道:“这世上没有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了,我不愿生活在这个阴影里,时时刻刻提醒我曾经的愚蠢和无知。他就算真的爱过我又如何,伤害也是刻骨铭心的,爱与恨都抵消了。如今,他对我来说,就是我孩子的父亲,仅此而已。”
“可--”穆俊熙面色微严,迟疑地道,“以我对年靳诚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轻易放手吧?”
“那又如何,他再强势霸道,我认定的事也是不会改变的。”口气里多了几分冷意与决绝,温婉笑了下,“只要他还没有泯灭人性,我就有办法叫他放我离开。”
穆俊熙似乎被她言辞间的犀利锐利惊住,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她,“原来你的柔弱端庄都是表面上的……”
“是啊!其实我骨子里坏透了,所以我有的是办法对付曾经伤害我的人。”她大大方方的承认,毫不避讳。
穆俊熙摇了摇头,“你这女人……”
她这女人怎么样呢?
不同他以往接触的类型,要么过于自强少了女人该有的柔媚与温软,要么过于软弱需时时刻刻依附男人而活,或者就是爱慕虚荣没有原则,哭哭啼啼小肚鸡肠。
她刚柔并济,又通情达理,温婉端庄却不失独立自强,遇事照样会伤心,可不会失去理智变得歇斯底里,没人能探知她的内心到底如何--就如同一本内容丰富的书卷,越往深处读,越叫人发现其中迷人美妙之处。
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遇上还舍得放手呢。
年靳城,怕是要后悔一生吧。
怕呆久了会碰上那个男人,穆俊熙看了看腕表,指了下时间,“我下午还要上班,得走了。另外--”
他站起身,身形却顿住微动,眸光定定地凝着她,“我的电话号码你还记着吗?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找我。毕竟,我是医生,对你、对孩子都能起到作用。”
温婉有些意外,但又没有惊讶。她印象里的穆俊熙,除了是白衣天使,就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有一颗救死扶伤的良善之心,对谁都随和热心。
明白他话里的深意,温婉感激一笑。
“如果需要你帮助,我不会客气的。”
“好。”他笑着,又叮嘱,“好好养身体,别落下病根。”
“嗯,等我身体好了,有机会一定请你吃饭。”
“我等着。”
穆俊熙转身离开,谁料刚走到门口遇上正推门进来的唐碧云。
没想到女儿这里会有陌生的男性访客,唐碧云惊愕了一下,忙热情招呼起来,穆俊熙恭敬有礼地寒暄了几句,礼貌告退。
“小婉,这是谁啊?长得好又谦逊有礼,为人随和,蛮不错。”送走了穆俊熙,唐碧云一转身就好奇地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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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她找我做什么?
温婉解释道:“我偶尔认识的一个妇产科医生。说来也巧,那晚我的手术若不是有他在场,我就算是没死估计也要被切掉子宫。他医术很高明,又宅心仁厚,医者医德说得就是他这种人。”
鲜少从女儿嘴里听到对一个异性的大肆褒奖,唐碧云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对他有好感?”
“妈--”温婉明白母亲想问什么,有些无语,“你没看出他非富即贵?年靳诚也说过他身份不简单,我现在一个即将离异的单身母亲,你觉得我配得上人家?”
唐碧云叹息一声,“那你打算离开了靳城,就一辈子单着?”
那么长远的事,温婉没想过。
“到那一步再说,我现在先摘掉年太太的头衔才是当务之急。”
听出女儿话里有话,唐碧云疑惑地问:“他还是没有消息?”
“谁知道他盘算着什么,嘴上答应我,可却一直拖着不办,现在更是连人都消失不见!”温婉想着刚才还没拨出去的电话被穆俊熙的到访打断了,便拿起手机又恨恨地调出那个号码。
谁料,她鼓足勇气主动打给他,那边竟无人接听!
到底什么意思!彻底玩失踪了是不是!
*
年靳诚的重感冒被席子谦和云劲押着去医院接受治疗后终于渐渐好转。
离婚协议已经拟定出来,只是他攥在手里不舍得交出去。内线电话响起时,他正盯着白纸黑字的离婚两个字看得出神怔愣。
“年总,温氏新上任的邹总突然拜访,希望跟您见一面。”林秘书在那端公式化地汇报道。
“邹总?”年靳诚愣了下,思维和神经还停留在即将离婚带来的伤痛之中,一时没明白这人是何方神圣。
“就是温镇华的二老婆,邹雪媚,她如今是温氏最大的股东,在温镇华被捕后,她已经宣布就职总裁一职。”
粗粝修长的手指按压着酸胀疲惫的眼角,他大脑依然有些混沌,嘶哑的嗓音也未全然恢复,“她找我做什么?”
“这个……不知道,她说要跟您面谈。”林秘书知道老板如今的心思完全不在公务上,也不想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迟疑了下又说,“您若是不想见,我打发她走。”
“算了,让她上来吧。”
他心思再乱也不至于连这点窥探人心的本事都没了。邹雪媚一个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的刁蛮妇人,哪里懂得做生意的手段,如今的温氏在她手里怕是跟烫手山芋一般。
找他,无非是想谈交易。
将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放回办公桌上,男人颀长冷峻的身躯绕过办公桌朝会客区走去。
衣袂翻飞,气势凌然,他没注意到最上面那纸张被带起,飘飘然落到了办公桌旁边的地板上。
邹雪媚在林秘书的带领下推门进来,年靳诚只是淡淡瞧了她一眼,抬手很随意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微哑冷沉的嗓音带着疏离客气:“邹总请坐。”
邹雪媚一身很是干练职业的打扮,连头发都被盘得整整齐齐,乍一看还真有商场铁娘子的范儿,听出年靳诚嗓音有异,她忙关心道:“年总生病了?”
第404章 离不离婚是我的事
“无碍。”年靳诚在单人沙发坐下,满身冷清矜贵的气息,“邹总亲自驾临年盛,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说之前彼此也算认识,攀亲带故的还能算一家人呢,谁料他态度竟这般冷漠疏远,邹雪媚原本想好的拉拢关系的话忽而说不出来,面色僵了下,也干脆开门见山:“年总,我来找你,谈个交易。”
“哦?”
“我一个妇人,对做生意经商不感兴趣,温氏被年总打击的风雨飘摇千疮百孔,我也没那个能力稳住局面重振雄风。”邹雪媚目的明确,也很有自知之明,干脆利落地道,“我知道你对温氏势在必得,可毕竟温氏也算老企业,就算现在不如过去风光可也树大根深,你想要一口吞并未必容易--”
铺垫了这么多,年靳诚渐渐明白,薄唇勾起一丝讥讽,“所以--邹总的意思,要把温氏拱手送给我?”
邹雪媚看着他,也笑,“那也未免太便宜你了。”
“那你说说怎样交易才不便宜我?”年靳诚冷笑一声,也把话说明,“条件开得太离谱,我可是不会同意。”
年靳城这样的人,混迹商场创下无数传奇,跟他谈判有再多的心眼也能被洞察的一清二楚,邹雪媚这人大本事没有,小聪明一点不缺,心知阴谋手段玩不过他,便坦坦荡荡直言不讳。
“这几个月年盛跟温氏斗得不可开交,虽然现在温氏处于下风,但年盛也并非毫发无损。同是做生意,为什么非要你死我活,让旁人看了笑话还坐收渔人之利。不如我们合作,结为一家人,这样强强联合岂不是共享双赢?”
年靳城没说话,面色清冷,眸底里隐藏着一丝阴郁和讥讽,静静候着她的下文。
邹雪媚看他一眼,落地有声地道:“反正你跟温婉也是不可能了,婷婷喜欢了你很多年,她跟令妹关系也很好,倒不如--你跟婷婷在一起,那样我就把温氏让给你,我只做挂名董事长,你做执行总裁,任实际掌权人。”
年靳城听完,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听力错觉,随即,刀削般菲薄的嘴角勾起极淡极冷的笑意,辨不出喜怒和情绪,“换言之,邹总要塞一个仇人的女儿给我做老婆,还要我给你们做一辈子免费劳工?”
邹雪媚反问:“你不是也能接受温婉吗?”同为仇人之女,为何双重标准。
“我爱她,自然可以接受她的一切。”男人淡淡地坦诚。
“可是她现在恨你到极点,不然也不会跟你离婚。”邹雪媚视线落在地板上某一处,忽而冷冷吐出这句话。
年靳城意识到什么,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离婚协议的第一页飘落在地板上。
收回目光,他面色依然看不出丝毫情绪,可周身清冷疏离甚是迫人阴寒的气息却渐渐加重。从茶几上拾起打火机,他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支烟,点燃,嗓音沙哑而含着讥讽,“离不离婚是我的事,不劳邹总操心。温二小姐是多有差劲找不到夫婿了?竟甘愿跟她姐姐二女侍一夫?”
第405章 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不满意宝贝女儿被他诋毁,邹雪媚脸色很不好,“想要追求婷婷娶婷婷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可谁让她就钟情你一人呢!何况这个交易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吃亏,你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温氏,还能有个女人伺候左右,年总这样的聪明人,不会不懂这个交易你有多占便宜!”
年靳城笑,修长手臂探出去优雅地掸了掸烟灰,“邹总刚才还说不会让我占便宜的,怎么这会儿--”
邹雪媚懊恼自己说话前后矛盾,口气越发不善,“年靳城,你到底干还是不干?”
骨节分明的指尖将烟蒂碾碎,他从容不迫地吐出最后一口烟圈,犀利慑人的眼眸抬起,对上她:“我年靳城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去拿,不需用我的终身大事去做交换。”
邹雪媚见他拒绝,又急了,“可是温婉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你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婷婷哪里配比上你?”
“她哪里都配不上我……”年靳城这种人从来都不是心软好说话的类型,尤其是在他不愿意迁就亲近时,出口的话更是比刀锋还厉,“同为温家千金,她跟婉婉的差距,说是天壤之别都不足以形容。我爱婉婉,所以能忽略她的身份;可我不爱温婷,那么她的身份就注定了一辈子也不配站在我身边。”
他坦然承认自己的双重标准,一点也不给对方留面子。
邹雪媚脸色挂不住,可又要端着架子不能动怒,眉眼僵硬地盯着他看了看,皱眉,“难道就因为温婷是温镇华的女儿,所以你这么反感?”
在母亲的眼里,自己女儿都是最优秀的,而且温婷也确实没有到那么恶劣不堪的地步。除了有些大小姐脾气外,她也是很温柔体贴的,而且从小功课好,又是修的商学,以后在事业上能帮助年靳城的。
邹雪媚心里这样打量了一番,略微迟疑地道:“如果婷婷的身份是你们结合的最大障碍,那大可不必--”
“哦?”
“因为,婷婷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