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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龙中泽仍旧在睡着,睡梦里,他还轻轻地动了动,大概是要去拉旁边女人的手,没有摸到,因为梦里沉了,他也仍旧在睡着。
楼顶,澜渊澈站在那里,远处海浪的声音一阵阵地传来。
他靠在栏杆边,又点了一只烟,抽了起来。
楼顶的门推开,他看着离年从那里走了出来。
此时的他,心里无比地清楚,他没有任何的立场去怎样地看待她,然而她小腹位置的轻微的隆起,还是微微刺痛了他的眼睛。
澜渊澈侧过了身去,手指抓紧了栏杆,让心里的那些复杂的情绪都消退开去。
他再转过身来,望向离年,此刻的他,便像是多年以前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样子,清俊、优雅,还有要给她的那种透彻的温柔。
“年。”他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她现在不是他的女友,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走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可以拥抱她的理由和立场。虽然他想抱抱她,这么多年,他梦里的那些渴而不求,那些焦灼里的无望和难过,他都想在每一个见她的时候,迸发出来。
曾经的过往里,他抱着她,他吻她。她又担心又害怕,那些脸红和心跳,他仿佛还能感受到她在他怀里的温度。
“找我,有什么事呢?”他出声问。
离年抬着头,凝着他,而后出声说,“我今天在温泉池那边,听到了那个霍少爷和他的下属的谈话,他说,你在和他‘合作’。”
澜渊澈神情一紧,但是回望她的脸上,仍是不动声色,“所以呢?”
他清楚地从她脸上看出了焦急的神情,听着她说到,“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啊,澜渊澈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侧过了身去,把手搭在了栏杆上,他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离年却只听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听着他说句,“也许是不甘吧。”
离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又听到他问了句,“年,你这么焦急是为什么呢?“
离年咬着唇,凝着他,回着他道,“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澈。我不想你出事。”连她都怕房里面睡着的那个男人,澜渊澈还做这样的事情,她知道,一旦他知道了,不会对他松手的。
“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离年问着,她隐隐约约大概是感应出些什么,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他和她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也应该清楚才对。
澜渊澈侧头看着她,“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他是肯定的语气。她是那般通透的女子,她当然应该知道。
离年皱紧了眉头盯着他,澜渊澈都能看出她眼睛里的难过,就听着她说,“澈,我的朋友不多,我不想失去你。以前,你帮过我,我一直都记得。”那个时候,他对她那么好,那是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温柔,哪怕最后有伤害,她愿意只记得那些好,记得她的生活里,有那些美好,有温暖。“我希望你好。我不想你出任何的事情。”离年说。
澜渊澈想要伸出手来,摸一摸她的脸,但是在半途就顿住了,“我不会有事,你不必为我担心。”他说。
离年慢慢地吸着气,去看远处的海洋,然后说到,“澈,这个事情,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到,还有其它的人也听到了。”她这样说着,就是从侧面给了他压力,让他不要再轻举妄动,离年顿了顿,又接着说,“我请她帮忙了,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但是澈,你要答应我,后面不能再做危害他的事情了。否则,你不会原谅你的。”
澜渊澈嘴角勾起点笑意,“你爱他吗?年?还是纯粹就是为他所逼迫。我知道你的生活一直不容易,如果是被迫的,我愿意帮你,年。”
离年还是看着远处的海洋,用双手圈着了自己的肩膀,她眼睛里透出些淡淡的伤,“也许是吧,有逼迫。但是”离年走了几步,手指握在栏杆上,眼睛看着远处的海洋,“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她侧过头来,看着澜渊澈,澜渊澈清晰地看见她眼睛里的水泽,“我对他没有办法的。”她又把目光投到远处,“很多年前,我要躲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有办法了。我去到哪里,他都会追来。”离年摇了摇头,“只要他不放手,我就躲不掉的。”
“你想真正地离开吗?”他问。
离年轻轻地笑了,“去哪里呢?他都会追过来。”离年轻声说,“他以前对我不好,但是现在都在试着改变了。我也在改变,我希望和他在一起。”
离年侧头,看着澜渊澈,又说了道,“我心里清楚,我想要和他在一起——而,澈,不管你心里是在想什么,我们都是不可能的,澈,我们是朋友,你不要让我失去你好吗?我希望看到你幸福。”
澜渊澈看着她,清清淡淡笑着,眉眼里全是温柔,而后便出声说到,“年,如果我告诉你,我接下去,能够这样站在你面前的机会不多了,你信吗?”
澜渊澈看见面前的女人脸上透出的疑惑,“我得了病呢,可能是无药之症,年。”
离年脸上透着讶异,望着他。
澜渊澈把烟拿起来,又吸了一口,像是也是要克制自己的手抖般,说到,“和朋友聚餐的时候,喝醉了酒,醒来你知道的,后来一起的有朋友出了问题,去查,是很严重的病。那种传染症。”
离年仍旧那般惊讶地看着他,那些担忧浓重地从她的神情里透露出来。
“年。”澜渊澈唤她。
离年微微地低下了头,闭了闭眼睛,而后偏过了头去,轻声说到,“你想让我怎么样呢?我也没有办法的。”
他便看见她眼泪汹涌地流了出来,她用手去擦,澜渊澈最终捏了她的肩膀,这么多年,仿佛像是梦里那般,他紧紧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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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离年。”房门那边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离年抬头望过去,那个该在房间里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向她伸出手来,向她招了招手,说了声,“过来。”
澜渊澈闭了闭眼睛,松开了离年的肩膀。
离年慢慢朝他走了过去,龙中泽揽了她的肩膀,将她拥在了怀里,“这么晚了,怎么还到处跑。”他吻了吻离年的额头,看见她还在哭,便朝那边的男人点了点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楼道里面走去了。
澜渊澈在后面看着那里消失的影子,只觉得胸口的位置,钻心地疼。
离年被他抱着,在慢慢地走着。楼道上有灯光,却异常的安静。
离年靠在他的胸口,闭着眼睛,出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到的?”
“他喝醉酒,得病。”
离年想着楼顶上男人的脸孔,觉得胸口的位置疼得厉害,忍不住地颤抖得哭了起来。
龙中泽把她搂紧了,嘴唇触在她的额头上,“没事的,年儿。”
那个夜晚,他就把她抱着,睡在床上,离年已经不去想他发现她在楼顶去的害怕,因为另外那个人得病的害怕,已经盖过了这些。
离年就躺在那儿,一直哭。龙中泽凝着她,偶尔用手指,很温柔地擦她的眼睛。
过了很久之后,她哭得累了,才又睡了过去。他的视线凝在虚空中某个不在的一点,而后眼睛透出的情绪,又狠又冷。
他确实只听到了他说的得病那里的情况,但是这个夜晚,他明显地感觉到,她和他要走的路,还很远。
她这样悄悄去见另一个人的举动,就表明了,她对他的不信任。
他这样竭尽所能的,把所有的温柔都拿来给她,但是好像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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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离年醒过来,外面明亮的光线洒在大床上。她睡着的旁边没有人。
离年抬眼往窗边望去,却莫来由的心里一紧,他就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光线把他打出一个昏暗的剪影。
离年突然就往床后面缩了一些去。
龙中泽听着她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她,看着她望向他的有些惧怕的神情,下意识的,眉头就皱了皱。
他走过去,就要去握离年的手,离年却一下就往后面缩了。
“年儿,我站在这里不动,你过来。”他对她说。
离年看了他片刻,然后慢慢立起来,朝着他移了过去。
龙中泽把她揽过来,抱在了怀里,吻了吻她的头顶,说到,“昨晚上的事情,我是很生气。”他放开离年,盯着她的眼睛,而后说到,“但是我相信你,秦离年。我信你的,不要怕了好吗?”
离年看着他,就那样看了很久,然后慢慢靠在了他的怀里。
然后离年便听得他说了句,“那位澜先生的病,我也知道了,你以后如果愿意去看他,我没关系的,所以不要再怕了好吗?”
离年靠在他胸口上,安安静静的。
龙中泽轻叹气,用手轻拍她的后背。
之后,他便将她拖离了他的胸口,然后在清晨,温柔明亮的的光线里,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年儿,我想,可以吗?”
离年在他怀里,轻轻地缩了缩。
他靠在她耳边轻声说,“愿意就同意,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如果不愿意,我就自己解决。年儿,你不要怕好吗?”
离年红着脸,搂紧了他的脖子,根本不敢看他。
“年儿”他轻轻柔柔地叫她,而后搂着她,慢慢地倒在了后面柔软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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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章:佑子
这后面的时间,按照行程,最后他们在岛上还待了一段时间。
这个过程里,还有G市的政/府官员专门到岛上来,和他们面谈了。
离年没有跟在他身边,也不清楚谈得怎么样了,闲下来的时候,离年问了情况,却了解到,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之后,他们又乘船回了G市的陆地。
G市市中心的星级酒店里,套房中,这次跟过来的助理和项目策划高级经理和他们这些参与投资的人,在紧张地制定最后的夺标方案。
而变故发生在最后提交方案的审查中,那边主办方,直接以在这次方案中,龙家提供的资金来路不明,存在重大洗钱嫌疑,直接否决了申请,并提出,如果龙家退出投资方,便可以让方案通过。
离年不清楚这个后果是怎么样的,但是她知道,应该就是他输了。
然而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离年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不好的情况。
这个中午,他也在赶着处理目前遇到的情况,在餐厅里,就只有安然和离年坐在那里吃。
靠着窗户的餐桌旁,离年叉着盘子里的食物,对面的安然,安静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偶尔抬起头来看看对面的离年。
过了片刻,安然没有看离年,却停了手中的叉子,开了口,说到,“嫂嫂,你现在这样担心也没用,让阿泽哥哥安心,你还是好好吃饭吧。”
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担心,但是她也知道,她更担心她的那个前男友。
“嫂嫂,你还是安心吃饭吧,那位澜先生没事,你不用为他担心,他的手段很高明,他没事的。我那天被谦哥哥问着没有办法,把事情告诉了他,他告诉我,这位澜先生做事很周全,他们硬要查也查不出端倪,所以你不用担心了,他不会有事。另外,你也放心,谦哥哥答应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丈夫这个事情的。”
大概是“丈夫”那个词语,让离年神情凝顿了一会儿,安然感觉得出她的惊讶,轻轻地笑了笑,说到,“嫂嫂,你不知道吗?你已经是龙家的媳妇儿了。你们没有签任何婚前协议,阿泽哥哥就和你扯了证了。你不知道这个,我知道,管家和我说了。”
安然又抬了头,看了看对面的女人,“嫂嫂,其实你也应该不清楚婚前协议的意义的对吧。我爸爸和我妈妈结婚的时候,没有签,但是谦哥哥的父母,是签过的。还有很多我们亲戚、朋友,都是签过的。”
安然看着离年,“阿泽哥哥没和你签,你们如果以后分开。”安然说着顿了顿,却仍旧冷静说着道,“龙家一半的财产可以是你的。如果你愿意,你想要——我想,阿泽哥哥可能不太把这个放在心上,毕竟,他应该觉得你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签这份协议,是个程序,长辈、集团公司的董事元老,会在意这个,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忽视这些所有,在意的,只是你,但是嫂嫂,你呢——”安然看着离年的眼睛里,是最真实的责备。
“我最开始的时候很喜欢你,阿泽哥哥喜欢,我就喜欢,我一直觉得,他会喜欢上你,你一定有和其它人不一样的东西。我现在知道这种东西,原来就是你心向外人。”安然说着,把叉子慢慢放在了盘子里。
她看看对面的女人,女人的神情还是很安静,她想,他的哥哥,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呢。她到底好在哪里。
安然凝视着离年安静平和的面容,又开了口,道,“你知道这一次,是个什么状况吗?阿泽哥哥被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脸’,这个事情,流传出去,以后对他要做的事情,都会是流言。你可以当做无所谓,毕竟龙家根基深厚,但是你想过他所做的那些努力,就这样全都付诸东流了的遗憾吗?这些都是你的朋友造成的。他是你的丈夫,而另外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你如果对阿泽哥哥有一点爱,你都不该这样子。”安然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离年。
她原本是想要直接起身离开的,但是她之前下来的时候,便答应了她那位哥哥,帮他照顾好前面的那个女人。
离年神情安静的,把盘子里的菜慢慢都吃了一些之后,便放开了,最后起身立了起来。
离年看了看安然,大概眼睛里确实露出了一些歉意,跟安然小声说了句,“走吧,安然。”
离年在房间里坐着,等着那个人回来。
中午1点的时候,房间门才被推开了,他走进来,看着坐在床上的离年,便出声问了句,“怎么没睡觉,中午吃得好么?”
离年看着他高大的身材,穿着衬衫,是异样的好看。脸也是俊美的,只要神情不是冰冷的时候,离年很多时候,很爱盯着他看,很多时候,在他视线投过来看她时,她又很快地把视线转开,然后偷偷地感觉自己的脸发烫。
他把西装外套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挽了袖子,就坐在前面的桌子旁,开了电脑,查看上面的信息。
离年从床上滑下来,去到他身后,把他的外套拿起来,走到走道的衣橱旁,从里面拿了衣架子,把衣服撑了,挂好在了衣橱里。
“嗯?”看着她的动作,他有点疑惑。
“下午,还要出去吗?”离年出声问。
这个时候,离年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就站在他的旁边,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手臂,凝着他问。
他的面容深邃,鼻梁很挺,离年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就伸出了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她手掌柔和的温度,透着相贴的皮肤,传到他的脸上。
离年慢慢弯下身去,吻上了他的唇瓣,呼吸间,离年闻到他身上那种特有的甘草的味道。
手掌抚在他的胸上,离年慢慢用手指解着他衬衣的纽扣。
被抱着压进床被里,离年很温柔地贴在他的耳边,轻轻柔柔地说到,“没关系的,不要担心我。”
他额头上的汗全都滴下来,滴到她的脸上,离年闭着眼睛,把手指挡在自己脸上,不想让他看她的神情。
房间里面光线太亮了,她怕他,看见她脸上那种被他拥抱时,那种沉溺的,难以克制的,让她羞愤难耐的神情。
他却是知道她的想法,也就那样看着她,沉默冷静地动作,而后低下头,吻上她挡在脸上的手掌心。
离年难耐里,还想要去拉被子挡在脸上,他这次,伸手挡了,握了她的手腕,直接压在了头顶,而后汹涌的动作里,让离年几乎窒息。
房间里,一时炎热低闷,离年努力地吸着气,他最后看她实在是受不住了,便停了下来,在她感觉好些了之后,便退了出来,扯了旁边的被子,把她裹了起来。
他起身去落地窗前,把窗户开了,有风吹进来,离年觉得舒服了很多。
他很快就在旁边穿了衣服,而后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先睡个觉,起来,我们去这里一个很好的景点。”
离年闭了眼睛,把自己微微蜷了起来,他在背对着她打脖子上的领带,离年出声问了句,“阿泽,安然和我说,我们是夫妻了,是吗?”
龙中泽顿了顿,而后侧过头看床上的女人,她是背对着他的,他便绕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她,回道,“是的,龙太太。”
他是带着点戏谑口吻这样唤她的,但是离年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朝她罩了下来,让她感觉浑身的温暖和柔软,离年想,那会不会就是幸福的感觉。
龙中泽其实是有些意外地,看见了床上女人脸上的那种甜蜜羞涩的笑容。
他唤她龙太太,她笑了。
他的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