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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不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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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恒跟在她身后,见她上了电梯,这才回屋关上门。脑子里回味着她刚才的那个笑容,却越想越不对劲。她笑得一点都不温存,也不暧昧,倒有几分鄙夷和不屑。还有那句“再见”也值得玩味,是在回应他的那句“改天”的邀请,还是意为“再也不见”?

  ☆、第4章 招灾惹祸(四)

  十一长假已经过去了,天气没有冷下来,反倒有了些气温回升的征兆。这些天,接连着都是大太阳暴晒着,整个北京聚集了一城的燥热之气。恰巧又赶上了个周五,又是个无精打采的下午,就连B大心理系头把交椅,以严苛著称的严世清师门也未能幸免于难,师门专属的办公室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生机。
  陶旻上午帮严世清出席了一个学术会议,吃了中饭,刚刚从会场赶回来。她见师门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正揣度着严世清出现的机率,猛一回头,老头正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一手拿着盒茶叶,一手端着水壶。
  陶旻见状,急忙过去接下水壶。
  “严老,泡茶吗?我来。”
  严世清也不和她客气,把茶叶和水壶交给陶旻,“我这儿有客人,去找几个一次性纸杯。”说着他转身回了办公室,嘴里还嘀咕着,“老长时间没人来了,办公室的杯子都洗不干净了。”
  陶旻依言找了几个纸杯,连同泡好的茶水一起端进了严世清办公室。
  虽然严世清的办公室就在师门办公室的隔壁,但陶旻入学以来进到这里的次数相当有限。严世清有事找学生也都是亲自跑到隔壁去,很少叫他们去办公室,更何况他声名在外,在学校待着的时间远不及外出开会、讲座的时间长。
  严世清的办公室不算小,二十平见方,屋里装饰严肃庄重,都是学院给这些教授的统一配置,红木的桌椅、书柜、沙发和茶几。
  陶旻之前过来就觉得,老师的办公室朝南,阳光好,却是生气不足,缺些绿植花草装点。不过严世清这样终日在外奔波,就算添了花草,多半也是疏于照料,枯萎而死。
  严世清的客人是一男一女。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面目英俊挺拔,神色和缓又稳重,坐在离严世清较近的位置。女人坐在男人身边,长发及肩,发尾弯着大大的波浪,一身白色的西装套裙,皓齿红唇,掩不住干练。
  陶旻看了两人一眼,点头打了个招呼,放下水壶又给他们各自倒了杯水。
  男人笑着接过水杯,点头道谢。女人看了眼陶旻,也微微欠身。
  陶旻起身刚要告辞,严世清却把她叫住了。
  “这是我的博士后,今年刚进校的,陶旻。”严世清将陶旻引荐给男人,又忍不住夸赞了几句,“英国的神经学博士,被我从协和的神经内科那边挖过来的。”
  “严老的学生个个都那么优秀。”男人笑笑,站起身向陶旻伸出手,“陶博士,你好,我是冯启明。”和陶旻握完手,冯启明从西服的内兜里掏出张名片,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陶旻面前。
  陶旻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冯启明的名字后边跟着的头衔包括博士,以及合伙人,名片上方印着“启明心理咨询公司”的字样。
  “合伙人?”陶旻不禁小声嘀咕了一句。既然都用自己名字开了公司,怎么不叫总经理、董事长?还给自己取了个这么不论不类的称呼。
  冯启明像是看出了陶旻的疑惑,笑着说:“合伙人看着没有那么多铜臭味,我们经常和学校、政府合作,董事长、总经理听着就俗气,哪能入得了你们这些学者的法眼。”
  严世清坐在沙发里,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启明就不要谦虚了,自己也是美国回来的博士,也算得上半个学者。”严世清又扭头对陶旻说:“能把学术成果用到实践上的,在国内心理学领域,启明可是佼佼者。”
  “严老这是在寒碜我,说到底我不是做学问的料,只能靠拾人牙慧过过日子啦。”冯启明“哈哈”笑着,说着伸手拍了拍身边年轻女人的肩膀,“这是小莫,莫飞,我的助手。”
  陶旻和莫飞点头问好。
  莫飞也恭维了几句:“陶博士真是年轻漂亮,前途无限。”
  相互介绍认识后,陶旻便坐在一边听他们三个人聊天。
  她中途进来,也不知道三人谈话的前因后果,大致听了听,只听出个大概。
  冯启明的公司不仅从事心理咨询业务,同时和很多律师事务所,甚至警方都有合作,利用心理学的研究成果帮助寻找辩护证据或者是破案线索。这次两人来找严世清无非也是来寻求合作的,冯启明出资,严世清做研究,得到的研究成果用于咨询公司的业务。
  陶旻原先在英国读博士时,导师也接受过一些制药公司的资助,进行研究,只不过这类研究大多都是循着公司的意愿进行的,没什么真正的学术含量。因此,陶旻对冯启明和严世清的对话也没有太大兴趣,始终在边上听着,不曾插嘴。
  送走冯启明和莫飞,严世清把她留在了办公室。
  “你刚才也听到了,启明想要给我们一笔经费做项目。”严世清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阳光,道,“学以致用嘛,做学问的人不应该在象牙塔里憋得太久了,也该去看看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需要我们做什么样的研究。”
  陶旻点头附和。
  “这个项目我想让你跟着一起做。”严世清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看着陶旻,“神经内科的老本行你多半是做不成了,医院那边回不去,两年后,博士后出了站,何去何从,要尽早打算。”
  陶旻低头看着茶几上严世清喝了一半的茶水,伸手拿过茶壶又给他填满。
  她和严世清相处时间不长,但却由衷尊敬他。老头学术成就挺高,为人处世也深有一套。刚才在冯启明面前介绍自己时,说她是从协和挖过来的,真是给足了她面子。理论上,她不过是协和解聘的实习医生,被人像抛皮球一样抛到了严世清门下。严世清非但不嫌弃她,对她还真是有情有义,让她进了B大心理学博士后流动站,解了她燃眉之急不说,还帮她申请了学校的教职工宿舍,节省了一大笔租房开销。
  而现在,严世清还关心起她的未来,让陶旻不禁觉得感动,自然就一口应下了这个项目。
  “只是我对心理学的接触实在有限,理论功底确实不过硬,以后少不了叨扰您。”
  严世清点点头,靠在沙发里,手指点在沙发的扶手上,动作闲散,可神情专注:“也难怪,你一路学的都是神经学,没接触过心理学的理论也不奇怪。其实神经学和心理学离得也不算太远,除去理论不说,你们神经学做实验,被试是小白鼠,我们心理学的实验,被试是活生生的人,不过就是这些差别。”
  严世清话锋一转,又说:“心理学嘛,算是门老学科,理论多如牛毛,你有空多翻翻经典文献……”
  严世清早年留学美国,拿到了博士学位后,便回到B大报效祖国,一心扑在教学研究上,也算得上是国内心理学的大师级人物。虽然现已是花甲之年,但说起心理学领域的经典文献和知名学者,严世清眼神发光,手在空中比划着,整个人透着熠熠神采,如数家珍一般报了不少国外学者的名字。
  陶旻拿过张白纸,把严世清说的这些名字都一一记下。
  “你的优势是神经学理论功底扎实,其实这两门学科交叉点很多。这些年,能借鉴神经学理论,跨界做研究的学者也不少。华人心理学界就有个新秀,连《Science》上都发过文章。我记得他前一阵子还发了篇这样的文章,你可以多关注关注,叫邵远光。”
  听了“邵远光”三字,陶旻不由笔头一顿,悬停了片刻,仍是依言记下。
  严世清倒是没发现她的异常,他看着窗外,像是在思考什么,顿了片刻,说:“这样,你读读我说的这些文献,下周交个报告上来。问题不大的话,我们是可以以这个课题在启明那里立个项。跨界整合嘛,这是热点,对他们的咨询业务也是有帮助的。”
  陶旻低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从严世清办公室出来时,陶旻才发现,自己的牙齿不知何时已被咬得咯咯作响,手里的那张记满了大师姓名的白纸也被捏得皱皱巴巴。“邵远光”那三个字已经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自己心上,扯都扯不掉。

  ☆、第5章 招灾惹祸(五)

  陶旻从严世清办公室出来,回到隔壁的师门办公室,本该拿了东西直接回宿舍的,却不知怎么迷了心窍,一屁股坐在在椅子上呆呆愣了半晌,也没想起来接下来要何去何从。
  就在她心里那团叫做“邵远光”的阴霾还未驱散的时候,陈慧君就忙不迭打来电话,不失时机地给陶旻又添了一堵。
  “旻旻,明天中午和小李见面的事儿千万别忘了。”陈慧君那边语气还算柔和,“之前给你介绍个对象总是推三阻四的,还放人鸽子,这回可不能再这样了。”
  陶旻蔫蔫地应了一声。
  陈慧君像是不满意她的回应,又说:“这回你爸可是发话了,你得认真对待,可不能再不当回事了。”
  陶旻心里觉得好笑,这种事情,认真对待就能成吗?不是还得看是不是你情我愿吗?
  只是当下她没什么心思和陈慧君啰嗦,嘴上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是、是、是”。
  陈慧君像是听出了她的心思,电话那边的声音强硬了几分:“时间地点我发到手机上,你可别忘了,小心把你爸惹怒了,以后压着你去相亲。”
  电话挂断不多时,她就收到条短信。
  陶旻也懒得看,背起包,带上办公室的门,就往宿舍走去。
  走在路上,陶旻迎着午后的阳光叹了口气,手不自觉地就去翻包里的香烟。
  她在英国时学会的抽烟,解乏的玩意,一直不怎么上瘾。只不过回国这一年不到,别的没什么长进,抽烟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怪只怪心烦意乱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陶旻揣着兜往宿舍那边走去,挑着眼无精打采地看着沿路的学生,轻巧地将烟递到嘴边,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释放身心的疲惫。
  B大的校园里极少有人抽烟,更不用说她这样的女生明目张胆地叼着烟头吞云吐雾了。陶旻对路人的好奇和侧目满不在乎,抽着烟往宿舍楼楼底的小卖部走去,并恰到好处地在进屋前把烟抽尽,掐灭了烟头。
  她在小卖部拿了瓶冰镇的饮料,结账,出门。快到宿舍楼楼下时,正巧一辆机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先她一步停在了楼门口。
  男人骑车,身后做了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儿,车停稳半天,女孩儿才意犹未尽一般撤开环在男人腰上的双臂。
  男人摘下头盔,顺势甩了甩半长不长的头发,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连贯又帅气。车后座的女孩儿扶着男人的肩膀跳下了车,接着也摘下头盔,一边理着额前被压乱的齐刘海,一边冲着他甜甜一笑,把头盔塞在了男人怀里。女孩儿声音柔柔的,不大不小,正好顺着风传到陶旻的耳朵里:“楚公子,谢啦!”
  楚恒接过女孩儿递来的头盔,扬了扬下巴,说:“回吧。”
  女孩儿小跑着上了台阶,没几步,停下来回头冲着楚恒挥了挥手,微笑时露出两颗甜甜的虎牙:“楚公子,明天见!”
  楚恒怀里塞了两只头盔,腾不出手来打招呼,只回应了一句:“明天见。”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抱着头盔的右手还是下意识摆出了个“再见”的动作,而这些细枝末节的举动都被离着几米远的陶旻看了个清楚。
  女孩儿进了楼,陶旻也走到了门口。
  “送女朋友?”
  楚恒这会儿刚把头盔收好,正对着机车的后视镜整理头发,听见突如其来的声音,动作不由顿了顿。他抬起头,看见陶旻,透亮的眼睛眨了眨,坐直了身子,尴尬地笑了笑:“什么女朋友,就是我那儿打工的学生,顺路送她。”
  陶旻别有用意地笑笑,冲着楼门口努了努嘴:“长得挺甜的,想追人家?”
  “诶,你别误会,真是顺路。”楚恒还想解释,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跟她解释个什么劲儿。想到这儿,他改了口,狡黠一笑,“那天你喝多了,我不也顺路送过你吗。”
  不提这事儿还好,提起这事儿陶旻就一肚子气。敢情车上坐的是小女孩儿,他就开得四平八稳,换做是她,却把她颠了个七荤八素,刚下车,还没站稳,就吐得一塌糊涂,简直丢人丢到家。
  楚恒看陶旻不自主翻了个白眼,露出了个不高兴的表情,还以为她是在吃醋,就算不是吃醋,也是被他这句话噎得不爽。想到这儿,楚恒心下乐出了花,和这女人交手这么多回合了,他总算占了次上风。
  楚恒一来劲儿,嘴上就收不住:“总不能我送过的女孩儿,我都想追吧?”
  陶旻觉得他这话说得别有用意,往浅了说,意为他无意追她,往深了理解,也大可替换为:总不能和我上过床的女人,都是我想要负责的吧。陶旻理解问题向来喜欢往深处挖掘,她抬眼看了楚恒一眼,那人正得意地笑着,笑容意味深长。
  今天已经够不顺了,先是听到了“邵远光”这三个字,然后又被陈慧君逼着去相亲,现在连眼前这男人都拿话来挤兑自己。
  陶旻想到这里,压了一肚子的气一下顶了上来,她对楚恒说:“光是你想追管什么用,你也得有本事追得上人家,是吧?”陶旻说完,也不给楚恒反应机会,扭头就往楼里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拧开汽水瓶,扬头灌了口饮料,清凉舒爽,一解心头烦躁。快进门时,她伸出手臂对身后的人潇洒地挥了挥,却没有再回头。
  楚恒八辈子没这么劳心劳神地和人说过话,此时又慢半拍地回过味来,而说话的女人早已消失在眼前。
  “操!”楚恒这回没憋住,破口骂了出来。这女人真是小看自己了,他楚公子虽然遁迹江湖多年了,但并不意味着宝刀老矣。不就是个女人吗,比她年轻、漂亮的,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这个连床都上过了,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妈的,走着瞧!”楚恒在B大研究生的宿舍楼门口丢下了这句话,蹬了脚机车扬长而去,像极了古时候的侠客,拜下战书,策马扬鞭,绝尘远去。
  …
  陶旻回到宿舍,还没脱掉鞋,就听见楼下机车的呼啸声。那声音沉闷又响亮,像是在发泄着不满。陶旻笑笑,把包扔在一边,倒在床上,低落的心情一下子有高涨了起来。
  陶旻住的是青年教师宿舍,十平米有余,在研究生宿舍楼的顶层。宿舍构造和配备同楼下的硕士、博士没什么两样,旧兮兮的家具,剥落的墙皮,而且没有厨房、浴室,还要和一层楼的人共用卫生间。但好在青年教师都是独门独户,不用和别人分享私人空间,也不用劳动老胳膊老腿去爬高低床。
  对于此,陶旻完全没有怨言,甚至还感恩戴德。理论上,她这样的博士后是没有宿舍指标的,好在严世清在B大还算个响当当的人物,和系里求个情,宿舍、补贴也就一路绿灯闪闪了。
  陶旻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脑子里想象着楚恒扬长而去的样子,不由笑出声音。
  她心情舒展开来,做事效率也就高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书桌前,一口气从数据库里把邵远光近些年来发表的文章全都下载了下来。
  陶旻翻了翻,特别看了一眼下午严世清提到的那篇文献。文章发表在《Journal of Social Psychology》上,也是个不错的期刊,邵远光是第一作者。
  陶旻尽量压抑着对他的成见,保持客观地审视他的研究,但看完之后,终于还是憋不住怒火,骂了句:“Bull *!”
  邵远光的这项研究援引了神经科学中药物成瘾的形成机理,这原本在社会心理学领域中确实算得上是创新,但他通篇却将药物成瘾的概念偷换为行为成瘾。而从神经学角度来说,行为成瘾和药物成瘾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形成的机制也不尽相同。
  不仅如此,陶旻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在逻辑推理时总有几分强词夺理、无理搅三分的架势。
  陶旻看完文章,满心不屑,当下提笔在旁边画了一个又大又红的叉叉。
  她耸耸肩,替邵远光感到遗憾,这篇研究的质量可真是不怎么样,远没有前些日子她在图书馆意外翻到的那篇发表在《Science》上的文章质量高,怪不得只能发到《Journal of Social Psychology》上。
  “美国宾州大学心理系助理教授……”陶旻盯着文章脚注里邵远光的背景介绍,低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如此。”
  倘若谁都像他一样,一门心思放在科研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发一篇《Science》的文章,又有何难!
  陶旻想到以前的事情,气不减当初。她当下打开电脑,奋笔疾书,把键盘敲得“噼啪”乱响,历数着邵远光那篇研究中的漏洞和疑点。
  陶旻一边写,心里一边默念着:“邵远光啊,邵远光,活该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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