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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收割这种累活也增添一份欢乐气氛。
“阿容,过来帮一把”一位身材丰满的女子拿着弯刀高挥着,喊着那个在田边乘凉的女子。
“哦,来嘞”名唤元容的女子捻起挂在脖子的巾布擦了一把汗,拎起搁在一边的割禾刀走了过去。
“牛婶”元容朝那弯身割禾的胖夫人唤道,握着刀子走到女人的旁边,见帮手来了,牛婶笑咧了嘴,“我那男人不舒服躺在屋里,这下要麻烦你了”。
“小意思”元容和善地笑了笑,拎着刀子快手收割,娴熟的功夫已跟这里的农妇相差无几,一点都不像是外行人。
在田边路过的农妇见牛婶还没收割成都纷纷下田帮忙,在这里只要有一家忙不过来其他人都会义不容辞地帮一把,完事之后大家还会聚到一块喝口小酒,算是酬谢也顺便促进一下感情。
“大伙,我煮了冬瓜水,都上来歇会儿吧”一名年约十五的少年一手拎着大茶壶一手拎着食篮朝那群弯身忙活的人喊道,小麦色的皮肤有着一张清爽的笑脸,给人如沐阳光似的温暖。
“好嘞~!”牛婶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誒~!大伙辛苦了,上去休息一会儿吧”闻言,众人都先放下活走到田边的空地围坐,少年就拿着大碗往里倒冬瓜水。
“走吧”牛婶拍了拍元容的背,两人并行走到那边上。
依巧腾出闲给她倒了碗冬瓜水,递了过去,“容姐姐”。
“谢谢”接过大碗,元容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大口,拿起搭在脖子上的巾布擦了擦嘴角,“你爹爹现在好点了吗!?”。
虽然照顾爹爹和农活两边跑,眼底也积了些许疲惫,但爱笑的嘴角依然上扬着,“嗯,好多了,喝了药现在睡得正香”。
闻言后元容也稍微放心,“那就好”又继续道:“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吱一声”,当年她浑身是伤的躺在牛婶的家门口,是她们一家救了她,现在的生活也是她们的帮助才得到的,所以牛婶算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咯”依巧咯咯笑道,没有城里男儿家的羞涩内敛,秀俊的脸蛋儿,爽朗的笑容是他的最大魅力。
见两人说得兴起,坐着休息的农妇开始笑侃她俩,“哎哟,瞧咱们依巧笑得比蜂蜜还甜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俩夫妻呢”。
“贵婶~!依巧恼嗔了一声,小麦色的肌肤浮现出两抹粉色,羞窘的目光瞥了眼在傻笑的元容又急急收回。
“哟,元容,你的小夫郎发怒了~!”贵婶弯着躲避,就怕依巧手上的茶壶浇在她头上,众人闻言也跟着哈哈大笑,牛婶其实也有这意思,只是碍于面子没跟元容提起,她跟夫君就只有依巧这个儿子,元容为人忠厚老实,而且两年时间相处下来,她也把她当成了半个女儿,自然想亲上加亲。
“呵呵,依巧不会生气的”元容那细长的眸子再笑就只剩下一条缝了,呆愣的笑容让人觉得这女人是不是太迟钝了点,她们真为依巧担心。
元容都这么说了,就算依巧想生气也气不成,白了眼那个傻愣的女子,乍闻牛舍传出低沉的“哞”叫声,依巧惊觉放下茶壶,“小花要生了”说着便跑了过去。
牛婶喝了口冬瓜水看看牛舍又看看女子,“元容,能劳烦你去帮忙吗?我怕那孩子弄不好”。
“哦”元容爽快答应,放下大碗跟了上去。凝着那抹背影,牛婶的注意力又被贵婶拉了回来,“诶,阿谷,你有没有打算将依巧许配给元容啊!?”贵婶觉得他俩挺配的,一个织布一个耕种,多配~!
牛婶凝着牛舍的方向婶笑而不语,留爱八卦的贵婶窝着一肚子疑问。
在牛舍,依巧和元容忙着取来稻草给新生的小牛犊保暖,准备小花的食物,忙完之后,两人都倚在栏杆满足地看着劳动成果。
“小花又生小花,那就叫它做小小花好了”依巧笑着说出脑袋的想法,冷不防的女子伸出手用袖子在他脸上抹了一把,“脏了”元容翘了翘嘴角笑道。
“是、是吗,多谢”俏脸绯红,摸了摸发热的脸颊,依巧瞥回头继续瞧着小牛犊。
翌日
元容挑着一箩筐的蔬菜打算拿到城里卖,刚踏出小茅屋就听到依巧朝他叫唤,“容姐姐”,疾步跑来,将一个小包裹放在她的箩筐上,“这是馒头”,元容笑了笑道了声“多谢”,依巧就知道她向来就是想起一餐才吃一餐的人,所以每天都会替她备好馒头让他上路吃的。
“里面够你吃两顿的了,要记得吃呀”依巧不放心地叮嘱一声。
“嗯”元容点头应道。
“那你路上小心”依巧浅浅一笑,左嘴角牵出一个小酒窝。元容回以微笑,挑着农作物缓缓向平遥城进发。
今天的平遥似乎比往日更加热闹,街道早就被堵个水泄不通,不过似乎人们都在共同讨论着一个问题。
“听说五皇子要在平遥举办一场射箭选亲”走在元容前头的大姐扯着嗓音说话,想听不清楚也难。
“五皇子!?他不是已经二十又七了吗,而且又是无盐夫,真是又老又丑,不过顶着那个皇子的光环,肯定能招揽到不少女子吧”大姐身边较矮的女子掩嘴嗤笑一声,语气满是不屑和幸灾乐祸。
“谁知道呢,快去瞧瞧吧,说不定能走个狗屎运让五皇子相中,到时候享尽荣华富贵,就算他是无盐男又如何,花点钱到外面养个小倌耍耍,人生一大乐事呀!”说着,大姐就加快了脚步,一下子就冲进了人群里面。
在明德广场,一个高搭的楼台上坐着一名蒙面男子,周围守卫森严,一尺之内都围着一圈的侍卫把守,不让凑热闹的群众靠近高台一步。
鸟瞰底下的群众,宇宁眉心浅锁,附耳在半夏的耳边细说两句,半夏点头领命退下,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手持弓箭的中年女人。
“微臣白晓峰拜见五皇子”中年女子恭谨作揖一拜,严肃的表情让人看着心生畏惧。
“平身”宇宁眺望着底下的群众挑选着合适的人选。
“谢五皇子”右肩挂弓左背箭袋,立于男子身后,表情并无波动,对于今天,他只是受令于皇上听从五皇子差遣。
半响,宇宁对身后的半夏淡淡说道:“可以开始了”,点点头,半夏来到栏杆处对下面的一位女子拍掌示意。
“哐哐哐”几声铜锣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女子大声地向众人解说:“今日吾国白狄十仙之一的五皇子特选此地来挑选驸马??????”一串的开场白,意思很简单,就是台上的弓箭手蒙眼射出的箭来挑选,箭速不快,而且会取下箭头用软布包裹,所以安全是有保障的,箭射到哪人五皇子就下嫁于谁,当然若射到有正室的女子、孩童或者同性的就作罢。
规则也说明了,台下的人群已开始汹涌,有看戏的,大多数是来博一下运气的。
宇宁目如火炬在下面四处寻找合适人选,其实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嫁活人,他这射箭选驸马是有内幕的,弓箭手在射出的中途会将箭掉包,而所谓蒙眼不过是拿一条轻薄的丝巾蒙着,根本妨碍不到弓箭手的视线,最后由宇宁选出射杀人选,嫁给一个死人,那他的秘密既可以保守,又可以对母皇有交代。
眼眸寻找之际,一个极其平凡的人影闯入眼帘,弓箭手已严阵以待,只要他一声令下,飞箭便会命中目标。
“他”。弓箭手顺着他的目光找到一个挑担的女子,“那灰衣农妇!?”低声询问确定目标。
“嗯”轻轻应到,尾音未落地,箭已“嗖”的一声破风疾飞射向那名无辜的农妇,不知是否她命大,那本已瞄准她的箭竟然从她身后错过,尖锐的箭头入地三分,可见此速度射入肉体是何等致命。
“怎么会偏了!”宇宁厉声质问,白晓峰直道“微臣不才”说着又抽出另一支,同样是瞄准致命位置,但这次又被她幸运躲过,落在了那挑担上,之后连发几箭也是如此,眼看猎物要走了,宇宁一咬牙下令,“就她了!”。
在走去摆摊路上的元容无辜被一群侍卫模样的女子团团围住,憨厚的脸满是不解,细长的眸子环顾这让人莫名其妙的状况,“请问??????有什么事吗!?”,众侍卫都搞不清,这老实巴交的农妇竟然走了狗屎运得到驸马这位子。
“恭喜小姐当选驸马”一位清秀的少年从人墙里走出,笑意盈盈地走向她。
“驸马!?”元容疑惑地拧着眉心,她只知道现在她要赶着天黑要把这两箩蔬菜卖掉换钱,“不好意思,我不想要什么驸马,我还要去卖菜”说着,她想步出人群,没想到侍卫却把路给堵了,而且没有让路的意思。
“公子,这??????”元容面露难色,希望少年能放过她。
“本皇子将你的菜通通买下,这下你有空与本皇子详谈几句了吧!?”一个如空谷幽兰,似溪涧清泉的男子从人墙里步出,虽然脸覆纱巾,但还是难掩他的绝色之姿,尤其是那双剪水秋眸,一个眼神足可倾人魂。
面对如此美人,元容似乎比较关心今天能不能顺利把蔬菜卖光,“我只想到街边摆卖”,憨厚的脸庞微微蹙起眉头,对男子的行为表示困扰。
人墙外开始喧哗讨论,因为两人都站在人墙里面,而那些侍卫身形高大彪悍,害那些好事的群众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看着眼前一身布衣,看那长相更是那种受欺负的主,宇宁抿了抿唇,勉为其难地说道:“你已经当选了本皇子的驸马”话毕,抛了一记眼神给半夏,示意他说下去。
半夏横跨一步,朝女子点点头,“根据婚嫁习俗,皇室跟平民相差无几,驸马您要在明日奉上庚帖,还有纳吉??????”。
“我没钱”元容纳闷地插了一句,她现在是刚好养活自己,存的那点小钱是打算日后开间小店过活的。
宇宁和半夏不约而同地白了她一眼,被打断了话的半夏继续说:“纳吉什么的就不用驸马您准备了,您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迎娶五皇子入门”话毕,半夏退回男子身后。
宇宁眸光轻瞥,觉得多看她一眼都是多余的,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关于细节本皇子会派人告知你的了”,元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就被塞下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五皇子,挠了挠头,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在众人好奇窥探的注视下寻找适合的位置摆摊。
4、第四章
一位好事的大姑凑过来询问:“喂,刚刚五皇子跟你说了什么!?是选了你做驸马了么!?”。
“大姑,要买些青菜吗”元容朴实的脸微微荡开一抹浅笑,拿着一颗芹菜递前售卖,或许是女子呆愣的笑容让大姑失去了兴趣,低声说了一句,“这蠢样都能被选上驸马,那我岂不是能当皇帝”嗤笑一声便扭身离开。
看着大姑远去的身影,元容叹了一声,将青菜放回箩筐里,这已经是第五十七次了,每个人走过来只是问她这个问题,看着满满一款的青菜,今天不知能不能卖到几个铜钱。
啃着馒头,元容立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平凡而不显眼,普普通通的农妇谁也没料到会遭这罪。
到了黄昏收市,她站了一天都只是卖出几棵,从洗得泛白的衣裳里掏出几个铜板,就算省吃俭用,也只够她吃两顿饭,收起铜板,她挑起还是满满一箩筐的蔬菜往城门走去,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对什么事她都是一笑置之,所以她一直认为,今天肯定是搞错了。
刚去完牛舍看小小花的依巧就瞅见远处那抹身影,荡开笑颜朝她挥手喊道:“容姐姐”,小步跑上前探头张望箩筐,“今天生意不好吗!?”跟出去时相比,他实在没觉得有减少。
元容赧然挠了挠头,“也不知怎的,今天没人光顾”。
“没关系,明日继续努力,反正现在天气逐渐转凉,蔬菜还能摆一阵子”残阳余晖洒在依巧的嘴角是显得那么的耀眼温暖,让原本沮丧的元容也一拨愁云展露笑颜。
“依巧,吃饭了——”出来喊人的梁氏瞧见元容正巧站在他家门口,热情的上前问道:“元容,刚好,咱们煮了饭菜,一块吃吧”。
“不用了,家中还有剩饭,不能浪费掉”牛婶家对她太好,但不能总是蹭她们家的。
屋里的牛婶听到元容的声音立马走了出来,“元容,是个女人就别磨叽了,赶快进来”说着也不等元容回答,搭着她的肩膀直往屋里推,瞅着这个大老粗娘亲,依巧跟梁氏对视一眼,露出浅浅笑意,看来娘亲真的很喜欢元容呢。
“快坐呀”牛婶提着酒壶往她的碗里添满,拿着大碗要跟她对碰,“来,喝一碗”,元容顺意拿起大碗对碰,细细啜饮一口,那火辣灼喉的感觉让她直咳嗽不停,就算喝几次,她还是不习惯这种烈酒。
“哈哈哈,元容你怎么还这么逊呀,是女人怎能不会喝酒!”大笑了几声,牛婶拿着大碗仰头喝尽,黝黑的脸覆上两抹酒红,满足地打了一个酒嗝吃了一口小菜。
“别听娘亲这酒鬼的话”依巧白了眼那个有酒喝就万事足的娘亲,走到水缸替元容勺了一碗清水,“喝点水缓缓酒劲”。
“嗯”接过碗,元容“咕噜咕噜”地灌下清水,口腔那火辣灼热甘才稍稍缓下。
“给”梁氏盛了一碗白米饭递给元容,那香喷喷的白米已经跳动了她的食欲了,咽了一口吐沫,白米饭里忽然多出了一块肉片,抬眸看去,依巧微笑说道:“你也饿了,起筷吧,不用客气”。
“起筷起筷~!”牛婶举着竹筷喊道,众人在笑声中用膳,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也吃得欢喜,元容也很喜欢牛婶家的气氛,一种家的味道。
饭后,牛婶和元容两人坐在田边仰望那无尽的穹苍,耳朵听着虫鸣声,嗅着谷物的香气,一日难得悠闲的时光就这样自在简单度过。
“元容,你多大了!?”牛婶有意无意地问道。
“二十五”她如实报告。
“嗯!?你有二十五的啦!?”牛婶诧异扭头,她还以为元容二十出头,啜了一口酒,牛婶继续说道:“你想过成家吗!?年纪也不小了”。
“呵呵”元容羞赧的挠挠头,“我现在算是勉强养活自己,如果家中再添一双筷,我还真怕饿死夫郎啊”。
“这多张最就自然多双帮忙的手呀,你还年轻,小俩口还能拼搏,想过上小日子不艰难”牛婶鼓励的语气中夹带着兴奋的冲劲,似乎是忆起她年轻时,跟梁氏成亲,一同拼搏的日子。
“说的也是”元容手臂往后撑着,身子后仰凝望天幕繁星,虽渺小,但都尽力的发出自己的光芒。
牛婶斜睨着元容的侧脸,蠕动着嘴唇,似乎有话想说,“元容呀,你觉得依巧怎样!?”。
“依巧是好孩子”这是真心话,依巧体贴细心,对人热诚,记得她当初是他将满身伤痕的她捡了回去的。
听她的回答,牛婶的信心又满了一格,“那??????你觉得他能配得上你不!?”。
“??????”元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以沉默作话。
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唐突,牛婶尴尬摸摸鼻子笑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当你是我半个女儿的了,觉得你是个好归宿,所以才——”。
“我明白??????”元容会心一笑,娶夫的事她根本没想过,所以才稍微愕然一下。
“娘亲,有猪逃出来了”听到依巧大喊,牛婶拍拍屁股的灰尘提着酒壶,临走时说了一句,“就算做不成咱家媳妇,你也是我牛某的半个女儿”,元容扭头感激凝着那么渐远的身影,这种暖呵呵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感受,比起以前那颗空荡如死人般的心,现在的生活苦困,但很充实开心。
抬头凝望夜空,哼出一首轻快小调,感受微风拂面,带来淡淡的谷物香,悠闲自得的生活。
皇宫里
孤影独怜对月抚琴,充斥着哀伤的曲调映衬着这一轮缺月,何其悲戚、忧伤。
“宇宁”一声轻唤,淡淡的叹息掩饰不住。
琴音骤断,宇宁起身迎接那道明黄身影,“儿臣拜见母皇”,云千亦接下宇宁盈拜的双手,“免礼”温温的音调是她在跟儿子独处时才有。
“谢娘亲”。
扫了眼古琴,云千亦幽幽说道:“据闻,你今日已经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