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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拜恋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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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心绪,默默认可了这种说法。
    于是,我望向他,郑重地说,“穆萨,如果可以,就把我们现在的感情,当做你娶小老婆之前的正常交往过程。我们两个人,不要有占有和被占有的关系,却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伪装成陌生人。你是你,我是我,可以交流见面,但不要牵制对方,也不要发生不该发生的行为。这是我们继续相处的底线,如果冲破,就不会剩下一丁点的辗转余地。”我抬起眸来打量他,“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穆萨愣了愣,消化着我的语言,半晌,微微阖上双目:“能。”
    “那你可以做到吗?”我再低低相问。
    穆萨缓缓睁开双目,就着月华光影,静静地凝视了我良久,半晌,看着我低声说:“好。”
    此句一出,我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倒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敢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瞥见桌前还有半杯未喝完的石榴汁,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只觉没了方才甜腻的滋味,反是苦乐半参。
    穆萨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愣愣地看着被我喝空的水杯。或许,此刻他的心绪与我是相同的。不舍放手离去,又不敢轻言未来。未来太远了,至少现在,我们还可以贪恋着这一点克制的温存。
    也不知过了多久,穆萨突然冷不丁地问道:“什么行为,是不该发生的行为?”
    我闻言一怔,还未反应过来,穆萨的手已经抚上了我的脸,划过我水润的皮肤:“这样算吗?”
    我心中迷茫,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回答,他宽阔的身躯又拥住了我,将我紧紧锁在怀中:“这样呢?”低下头,他用鼻尖蹭着我的鼻尖,俯身倾下,与我唇舌交缠,难分难舍,再次逼问,“这样呢?”
    我不知如何回话,不愿说我仍处于迷惘之中,且正为这迷惘自苦不已。可这适时的沉默在穆萨看来,却似乎变成了一种默认,将我扣在他宽阔的胸前,任他的心跳声咚咚地震颤着我的耳膜。
    过了一会儿,他胸膛的起伏逐渐加剧,落在我颈上的气息也越来越急,他的手从我宽大的袖口探入,直抵我被衣衫包裹的皮肤,一阵本能的颤栗令我惊醒。
    “这不行!”我急急向后退了一大步,眼睁睁的望着他,嘴唇抿成一线,气息摇曳不定。
    穆萨也没了下一步动作,静静地伫在原地,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不用害怕,我只是想问得清楚一些。”他的嘴角勾出一丝淡淡苦笑,淡得简直若有似无,“现在,我已经理解了,不会超出这个界限。”
    心中隐隐明白,他只不是想借这个措手不及的机会,多争取一些亲密。其实对我而言,这份迷惘的沉默又何尝不是纵容?既想要相爱,又想要恪守自身的道德底线,而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们又将为此付出多少代价?
    我垂下双眸,避开他的视线,伸出右手勾起的小指:“好,那以后,我们一言为定。”
    气氛静得通透,唯有彼此的呼吸声还在屋内萦绕。半晌,穆萨终于伸出小指,与我相勾。眼中的笑意,无奈又凄凉。
    这一晚,我没有赶他走。但因着今日立下的约定,他自己离开了。方才,在静谧的房间中,他胸口急遽的起伏声时时升起,鼻息沉重,若是留下,恐怕一夜难眠。这样的选择,留下一点残缺,可从表面看上去,却像是一种两全之策。
    真能两全吗?我闭上眼,心绪难平。光鲜平静的外表下,是纠缠难解的内里。不知如何耽于想象,却也不愿放弃这美好的一丝希冀。
    第二天,爱德华和连翩来找我,与我一同乘车去杰布哈菲特山。穆萨仍然和嘉轶在一块,学校的老师则领着其余学生上了大巴车。
    沿着蜿蜒的环山公路而上,眼见着一座座高耸嶙峋的山峰,由石灰石铸就了崎岖的表面。据说很多部赛车电影就在这条公路上拍摄,远远望去,还真有日本赛车动画的感觉。
    到达峰顶,整个阿莱茵的美景就尽收眼底,山脚下的绿洲与天然温泉极为显眼,是一片黄土之中的斑驳蓝绿。在一望无际的沙漠前,杰布哈菲特山显得气势磅礴,虽然没有一览众山小的巍峨,却有舍我弃谁的高傲。若是遇上了伊斯兰教的圣纪日,许多当地人都会来到这里,纪念先知穆罕默德。
    我们的车开上山顶的时候,学校的大巴还没有到。爱德华请我和连翩去了悬崖边的酒店餐厅EdenRock吃了午饭,在温煦的阳光和险奇的景色中享受美食。
    刚刚坐定不久,竟发现穆萨和嘉轶也进来了。瞥见我们,便过来打了声招呼。爱德华是个热情好客的,竟开心地邀请他俩与我们同桌。穆萨显然不知道嘉轶和连翩的关系,礼貌地在我身边坐下,嘉轶毫无办法,也只得闷闷地同桌。
    我们这五个人坐在一起,尴尬简直凝成了一团。但大家都掩饰得很好,笑着你来我往,硬凑出各种话题搪塞。
    交谈正酣时,我突然感觉到穆萨的手,从桌底悄悄覆上了我的手。桌边有桌巾掩盖,旁人肯定看不到。我有些犹豫,斟酌着这样的行为是否应该。
    就在这时,餐厅内响起了一阵欢呼声,一位埃及男艺妓穿着类似日本和服一般的衣服,挥舞长巾,身配响铃,上前表演了一段埃及舞蹈。这节目实在猎艳,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大肆挥动的埃及男艺妓身上,没人再关注我和穆萨。
    于是,我也悄悄地、轻轻地,将我的手覆上他的手,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紧紧相握。
    心中,终究是流淌着柔情蜜意。

  ☆、101 风中的爱

这厢,我和穆萨正手牵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表演。那边,连翩和爱德华也是亲密无间、耳语阵阵。嘉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猛地站起身,沉着脸走到门外。
    “嘉轶?”我被他惊了一跳,将手抽出,急急追了上去。穆萨原本也跟了上来,可他完全不了解中间的状况,被我劝了回去。
    嘉轶站在餐厅外的阳台上,手扶着围栏,俯视着下方巍巍颤颤的悬崖,屏气凝神,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崖底。
    我走到他身后,有些害怕,低声劝慰道:“嘉轶,别太难过。连翩就是这样的,你还有很多其他选择,没必要这样想不开。”
    他的掌心扶着额头,手肘撑在围栏,沉默不语。
    悬崖令我头晕目眩,不禁拉了拉他的衣袖,“嘉轶,别站在这里,我们换个安全点的地方,行吗?”
    静了静。
    慢慢地,嘉轶转过头看我,一双眼憋得通红,悲痛与愤慨显而易见。他挑起眉峰,语带质问:“闵汐汐,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别用那副局外人的姿态来安慰我。”
    我怔在原处,没有想到平日里开朗恳诚的嘉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但这可以理解,眼睁睁地看着付出了这么多年情感的人在自己面前与别人嬉笑**,伤恸在所难免。
    只是,我又怎么会不明白这种感受呢?当我参加穆萨的婚礼时,当我在迪拜贸看到他和莱米丝同行时,心中的疼痛又会比嘉轶少吗?可笑我方才还对嘉轶叨念着“选择宽广,不必忧心”之类的话,连我自己都无法做到,又如何劝慰他人呢?
    在嘉轶这般的质问下,我本想掉头走开,可看着脚下悬崖陡峭,又无法放下心来。
    没有看向嘉轶,我幽幽开口,话里带着几分自嘲:“不怕你笑话,我其实,并不算局外人。”语气渐渐黯然,咬牙道,“嘉轶,你现在经历的滋味,我也经历过。不敢说与你完全相同,但痛苦绝不会在你之下。”
    嘉轶闻言一怔,片刻后,缓缓回过头来,盯着我看。
    良久,我听得他长叹一声,终于软下语气:“当我知道连翩又换了一个男朋友时,本以为自己仍然可以坚持下去,毕竟过了这么久,她已经刻在我心里。可直到我真正看到了这一幕,才明白这种煎熬的催心欲裂。”
    “其实,这样耗着,也是放弃的好法子。”嘉轶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嘲讽:“我想,今后,哪怕我再想坚守,只要想起这一幕,这颗心都会在不停的煎熬中渐渐疲惫,最后,彻底放弃。那个时候的放弃,就再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我呆立原地,被他的话语震住。
    我与穆萨订下的协议,是我既放不下感情、又不愿触碰道德底线的结果。可是我忽略了,就算我心中刻意回避,就算我和穆萨的相处合情合法,也无法掩盖他已有妻子的事实。
    情到浓时情转薄,当我在这个残酷的事实中煎熬时,心便会一寸一寸地凉去,从此了无牵挂地离开,亦再无求之不得的遗憾。
    可是,我与穆萨如此克制隐忍的相守,一定要是这般悲凉的结果吗?我不甘,也不愿,可除此以外,竟不知还能如何。嘉轶的话语令我惶恐不已,刚刚涌起的甜蜜,又归于缄默。
    “同你说会儿话,果然感觉好多了。”嘉轶转身,手离开了扶栏,走回安全无险的区域,“我不想回去了,你叫他们出来吧。其他学生这时候肯定已经到了,我们先去落实住处。”
    我恍恍惚惚地点点头,回到餐厅招呼他们几人出来。穆萨看到我苍白的脸色,不满地皱紧眉头,可终究,没有立场在大庭广众下说些什么。
    走过一段寸草不生怪石嶙峋的山路,我们来到山顶Mercure酒店。安排好住处,午睡小憩后,大家便纷纷聚首,相约爬上神山,也就是杰布哈菲特山的至高点。
    之前连翩说这是阿联酋第一高峰的时候,我吓得不敢攀爬。可如今已经开车到了山顶,只需要再攀一个小山头,看起来并不太困难。
    嘉轶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有出现,我们一同吃午餐的剩下四人,便一同踩上了通往山头的简易石子路。
    小路蜿蜒崎岖,远看山上的石头风化很严重,但是走近仔细观察,才发现石头缝里还有一些绿草。绝境之中,总有生命的奇迹。我和穆萨在这场看似死局的爱恋中,能够有冲破的那天吗?我努力给自己打气,想让心境变得乐观一些。
    爬到半山腰,平原显出一种朦胧的色泽,脚下的石头咔咔作响,衣服也被汗水浸湿。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两旁的石壁上刻满了各国的文字。形形色色,从阿拉伯语到英语,甚至还看见了两个硕大的红字,写着“中国”。
    “这个我认识。”穆萨指着那两个红字,一字一顿地认真念着,“中,国。”
    “学得不错嘛,嘉轶把你教得这么好。”我由衷地表扬他。
    他转过头诧异地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学中文?嘉轶告诉你的?”
    糟了,暴露了。我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穆萨没有介意,笑道:“你知道也好,反正都是为了你。”
    我心中漾起柔情蜜意,却还是嘴硬道:“中国人口是世界最多,你学会汉语,走天下都不怕,说到底好处还是在你自己。”
    穆萨宠溺地笑笑:“我学中文不成体系,没什么规章,‘中国’这个词,是我学的第二个词组。”
    我好奇地问:“那你学的第一个词组是什么?”
    他在斜阳若影中神秘一笑,悄声说:“等会儿告诉你。”
    我们出发的时间较晚,我又因为腰伤走得慢,到达山头时,太阳只在地平线上残存一半。山顶被照得金碧辉煌,落日余晖中,山下的荒芜沙漠都笼罩上一层酒红的光,也让神山如梦似幻的本来面目慢慢彰显。
    沙海,暮光,落日,还有穿着白袍的穆斯林坐在山颠上,对着天空唱歌。有人站在山顶朝远方呼喊,如诉如倾,渺远空旷。
    我为这般浪漫而神圣的氛围迷醉,然后,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轻而长,绵而深,竟是熟悉的汉语。
    他蕴了气息,说道:“我爱你。”
    这一句“我爱你”,说得生涩却熟练。发不出完全标准的普通话,却是一气呵成,温柔而用心,不知他私下为此练习过多少遍。
    原来,他学中文,会的第一个词组是:我爱你。
    我的身体激起一阵震颤,感动得想要落泪,却是轻笑不止,暖意洋洋地看着他。甜蜜和悲伤同时交织在心头,我朝山顶的尖端更靠近了一步,四周都是峭壁,没有任何栏杆和保护措施。一阵大风过来,身体被吹得立足不稳,可我就在这风中,笑看着他,用中文回应道:“我也爱你。”
    用我的母语同他交流,似乎无限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穆萨听懂了,笑了起来,很灿烂很快乐。认识他这么久,我从来没见他笑得如此开心。也许,这笑是因为彼此“退而求其次”的相守,纵有不足,但毕竟撤去了一部分心墙。在这样的现状下,虽然只有这一丁点的陪伴,便能让彼此感到加倍的快乐。
    只是我不知,风中的誓言,到底轻重几何?又是否会被吹散无踪?
    下山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拿走了一块石头。因为穆萨说,山巅的石头得到了真主的赐福,石头的主人可以得到真主的保佑。我小心翼翼地攥紧手中的石头,心想:“穆萨,你的真主,能否保佑我们得到幸福?”
    下行途中,连翩和爱德华忙着拍照,我和穆萨站在不远处等着,他靠近了我一些,低声说:“今天晚饭后,等着我,我过来找你。”
    我笑着点点头,期待压过了其余情绪。
    紧接着,穆萨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皱起眉头,接通电话,低声与人交谈起来,说着说着,脚步微微移动,有着明显的不安。
    我听不懂阿拉伯语,可我听得懂“莱米丝”这个名字的音,在穆萨口中反复出现。
    我凛凛地站着,心往下坠落,空荡荡的,只觉张皇失措。而他接着电话,一直蹙着眉,也是满脸的愧疚。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敏感地问。
    穆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踌躇半晌后,无奈地说:“莱米丝对我很失望,前几天独自收拾包旅游散心去了,说是来了阿布扎比。电话是阿尤布打来的,责怪我对他妹妹的关心不足,让我赶紧去阿布扎比把莱米丝找回来。”
    心中沉甸甸的,但我马上缓过神来,镇静地对他说:“你现在不就在阿布扎比吗?刚好开着车,就先去找她吧,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他扶住我的肩:“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我心中像是滴着血,仍然面带微笑:“没关系,反正你留在这里,我们也没法光明正大地单独相处,去吧,去找她。”

  ☆、102 每一个现在

穆萨最终还是走了,在他刚刚深情地用中文对我说过“我爱你”之后。M。LWxS520 乐文移动网无论如何,莱米丝毕竟是他的妻子,他不能不管。我站在酒店的窗边,看着他的汽车沿着蜿蜒的公路盘旋而下,直到再也瞧不见影,才狠狠拉拢窗帘,独自坐在房间里发呆。
    手机震了震,拿出来看,是穆萨的短信。
    “Cece,对不起,今天事出突然。本来说晚上来找你,只能以后补偿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回来,我再来找你。”
    犹豫半晌,给他回复了一个笑脸。灭掉手机屏幕的光,倒在床上。
    因为昨夜的协议,我的生活正在悄悄发生改变。从抗拒到接纳,拥有的同时,必定会失去一部分。现在或许仅仅是一个开始,今后,又会变成怎样呢?
    第二天清晨,我独自去酒店的餐厅吃早饭,遇见了同样孤身一人的嘉轶。
    “昨天你说身体不舒服,好些了吗?”我问他。
    “好些了,睡一觉,精神就振作起来了。”嘉轶一边将食物夹进盘子,一边淡淡地说,“只不过,昨晚又得知了一件伤心事。”
    “怎么了?”
    “恐怕今后我会少一大笔零花钱。”嘉轶叹气道,“穆萨昨晚突然跟我说,今后要减少学习中文的时间,甚至有可能完全不学。离了他,我上哪儿再去找这样轻松又多金的兼职?”
    我疑惑地问:“为什么减少时间?他不想学中文了?”
    嘉轶摇了摇头:“这倒不像。听他的口气,大概是找到了一个更好的老师,他想多花时间在那头学。”
    沉吟片刻,我很快领悟到其中的含义。之前与我佯作陌生那阵,穆萨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拿来学习中文;而如今有了光明正大的协议,他则筹备着把空余时间转移到我这里。反正我也是中国人,同样可以教他汉语。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嘉轶。便殷勤地朝他碗里夹了几块点心,细声安慰道:“别伤心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先保重好身体,多吃点。”
    嘉轶耸耸肩,无奈地笑笑。
    端着盘子找了个位置坐下,突然电话声响起,是穆萨。
    “Cece,早上好。”他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早上好。”我有些诧异,“你怎么想起来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他噙着笑意反问:“打电话,难道算是‘不该做的事’?”
    “当然不算。”
    “这不就对了,按照约定,既然你我不做陌生人,打个电话很正常嘛。”他嗔笑着说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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