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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那头,闫子航早就开始拍门了。
就凭他在前台亮出的警官证,便足以让他顺利地找到凌春所在的房间,一路畅通无阻。而且还跟酒店的工作人员说,正在办案,闲杂人等请勿靠近,更不要来打扰。
只是任凭他把房门拍得震天响,哪怕都能感觉到墙体在微微颤动了,里头的人依旧不为所动,仿佛对着噪音充耳不闻。
“春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先开一下门好不好?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家再说好么?你现在有了孩子,千万别动了胎气,对你对孩子都不好!”凑到门缝边,闫子航低声下气地哀求着,他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能见到凌春,确定她好好的。行条叫制件。
至于别的,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他也想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就起了变化,白天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吗?他记得,还跟凌春提起过,要和她结婚来着。
虽然他只是随口说说,但却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他是典型的行动派,任何事情在还没有做好准备之前,他是不可能信口开河的。
之所以会破例先透露了一些,也是因为看到凌春因为蓝若斐的婚礼而心生感触。女人嘛,多半如此,只要身边有朋友出嫁,总是各种羡慕和向往,都憧憬着自己也能有一个幸福的结局,找到一个真心实意疼着自己的老公。
闫子航不喜欢看到凌春那无措的表情,好像很没有安全感,他很想让这女人知道,即便全世界都反对,他还是要坚定地和她在一起!
房间里,凌春听到男人担忧的话语,却高兴不起来。本来怀孕的女人就容易情绪化,一些小事儿就会多愁善感,此时也不例外。
她下意识里认为,闫子航一定是知道她怀孕了,所以才这么着急,说到底,还不就是为了孩子吗?如果没有孩子,他还会不会这么眼巴巴地找来?
酒店本来就是个环境相对安静的地方,隔音也还不错,可是如果有人刻意制造超出正常范围的噪音,那就会对其他的顾客造成困扰了。
工作人员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住在这层楼的人都不清楚啊!
于是,有人悄悄拉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来一看究竟。这样的事儿自然得偷偷摸摸地干,太光明正大了,就显得很没素质,狗仔队也是这样的策略嘛!
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在暗自打量自己,我们的闫警官有些恼羞成怒,掏出证件,“看什么?警方查案,所有人都回避!会有危险!”
果然,还是这话管用,随即,走廊上立刻响起了“砰砰砰”的关门声。一个个儿都赶紧缩回去,生怕会碰上什么枪战片的现场直播,打听八卦事儿小,丢脑袋事儿大。
明大少和蓝若斐赶到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这颇具喜感的一幕,没想到闫警官还挺幽默啊!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还有那急智去想到办法摆脱这些烦人的苍蝇。
见到他们俩现身,闫子航如同见到了救星,“若斐,春春一直都不答话,不会是在里头出了什么意外吧?她会不会有事儿啊?我是不是该破门而入?”
无语地和身旁的男人对视一眼,蓝若斐叹了一口气,“你如果真的打算踢门进去,我不拦你,但是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这样的处理方式,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悲剧。”
凌春的性子大家都很清楚,她最讨厌人家使用蛮力,而不是去了解情况。既然人在里面,那自然会有法子让她开门。
“你们先回去吧,今儿晚上我在这里陪着春春,有事儿我会给你们电话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两个男人赶紧撤退,不然像两尊门神似的杵着,吓到其他的顾客就不好了。
哀求地看着她,闫子航低声说:“我不走不行吗?要不这样,我答应你,一会儿进去以后我不说话,行吗?我就想看看她!”
他的要求多么卑微啊!
蓝若斐就觉得奇怪了,这男人平时挺精明的啊,尤其是在办案的时候,那脑子转得飞快,怎么一摊上凌春的事儿就不好使了呢?难道他就没看出来,人家压根儿不想见到他?如果他不走,估计连蓝若斐都进不去这个房间。
接收到老婆的眼神示意,明大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拉着闫警官的胳膊,“行了,你别在这儿碍事儿,咱们先回家,哥给你做做思想工作。其他的,就交给若斐吧,她心中有数。”
其实蓝若斐自己也没底,过来的路上还在想,她究竟有没有那个能力去劝服凌春,让她放弃要打掉孩子的念头。
直到两个男人消失在电梯里,蓝若斐才敲响了门,“春春,是我,他们都被我打发走了,你可以开门了。”她知道,凌春一定是在门背后听着他们的对话,是以她也没想欺骗她什么。
打开门,是一张惨不忍睹的大花脸。
因为哭过的关系,凌春脸上的妆都糊了,白天那楚楚动人的美丽伴娘已经没了踪影,剩下的只是个为情所困的伤心女人。
锁好门,拉着她走过去坐到沙发上,蓝若斐用纸巾仔细地给她擦着脸,“女人这辈子最大的事业,就是孩子。兴许你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当初我怀着晴晴的时候,尤其是怀孕初期,一度都觉得那小家伙是特地来折磨我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包括她在我肚子里的每一次动作,都牵动着我的心。”
“都说‘母子连心’,这话是没有错的。怀胎十月,母子之间的感觉很微妙,也是这世界上任何一种感情都无法取代的。就像现在,我最大的欣慰就是可以陪着晴晴长大,看着她每一天都在变化,总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在谈论女儿的时候,她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光华,那是属于母性的光辉。慈祥,饱含着无限疼爱和宠溺的目光,仿佛晴晴就在她的眼前。
微微敛起脸上的笑容,蓝若斐正色问道:“春春,你当真要因为大人之间的事情,而将所有的结果都推到孩子的身上吗?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不能换一个角度来想呢?这是上天赐予你的礼物,哪怕你和子航最终不能走到一块儿,你也不能就这么草率地扼杀了这一条生命啊!”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因为我也曾经历过这样的阶段。不如这样,我们来做个试验吧!到时你再做决定好不好?”。
番外 好戏上演
番外 好戏上演
仿佛在寒夜里看到了星光,凌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当真要这样做吗?”
踟蹰的态度,让蓝若斐不禁翻了个白眼,“你是对子航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你听我的……”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番。咣玒児读读
凌春的脸上渐渐有最初的半信半疑,到那双眸子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光彩,最后脸上被微笑所取代。说得对,凭什么都是她一个人在苦恼?闫子航既然是个男子汉,那他就该把一切担当起来,让他想办法去解决家庭内部矛盾。
不过,当前要确定的,就是这个男人究竟把她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老实说,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究竟这段感情还应不应该继续下去?
每个人的爱情,在经历了最初的激情之后,总会慢慢降温,至于能不能细水长流地持续下去,亦或是厌倦了彼此之后分开,没有人能保证。
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她也会感到彷徨,也会对自己的将来没有信心,她需要有人给她加油打气。有了孩子之后,就更茫然了,完全失去了方向。
“若斐,你当初怎么会有勇气要做个单亲妈妈呢?一个女人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已经很不容易了,再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我看着你们对晴晴的照顾,都深感不易……我在怀孕的这段时间,恐怕没办法胜任太多的工作,可能到时连收入都会受到影响……”佛里春试态。
她自己一个人自然无所谓,但是天下间做母亲的想法都一样,都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条件。
凌春的童年并不快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不假。即便她不需要支撑起全家的开支,也不需要在经济上做任何,可是生活环境和物质条件的悬殊,还是让她在别的孩子面前感到自卑。
曾经羡慕过别人有最新的玩具,有漂亮的衣服,就连书包和文具都比她的好很多。但她毫无办法,只有用贪婪地目光看着,回到家里还是要主动替父母分担一部分的家务。
早熟的结果,让她的承受力比同龄人都强,什么苦都能吃。是以刚到游乐场工作那一阵儿,不管别人对她如何,凌春始终都能一笑置之。
因为生活带来的困苦,她已经经历过太多了,这些冷嘲热讽又算得了什么?在蓝若斐的遭遇里,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最初的影子,她也曾这么摸爬滚打过来的,所以能体会蓝若斐的心情。
这是个极其沉重的话题,蓝若斐的情绪也因此受到了影响,但她试图劝说:“春春,不管我们自身的条件如何,都不能成为剥夺孩子出生的权利的理由,不能因为条件不好就扼杀了一条生命啊!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消极呢?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子航也有知情权和决定权。你知不知道他得知自己即将要做父亲,有多激动多兴奋?”
她自问这点儿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闫子航深爱着凌春,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去表达感情,所以两人总是这么磕磕碰碰。
拉起凌春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蓝若斐淡笑道:“春春,过不了多久,你就能从这儿感觉到孩子的心跳了。刚怀孕那会儿,我也和你一样,患得患失的,整天都在胡思乱想。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最重要,想那么多干嘛?孩子一定不能打掉,难道你还要剥夺我做干妈的权利?放心,就算你抛弃了闫警官,有可帆和我在,咱们的宝贝儿也不会受苦的。”
“去你的!”凌春笑骂一句,“谁抛弃谁还不一定呢!那混蛋还挺能招蜂引蝶的呢!”
似乎嗅到了一丝醋味儿,蓝若斐揶揄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哟,谁家打翻了醋坛子呢?酸溜溜的,你要不是吃味儿,干嘛这么关注人家的行情?”
赏了她一个白眼,凌春径自往浴室走去,“不跟你贫了,我先洗个澡,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我怕我‘闺蜜’今晚会寂寞难耐睡不着,新婚之夜闹这么一出,你可别让我成了千古罪人啊!”
瞧,她的任性又发作的不是时候了。
但她也没料到闫子航那少根筋的会直接去打扰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啊!唉,那混蛋当真缺心眼儿!
蓝若斐就像在自己家似的,走到桌子边看了看赠送的免费矿泉水,不禁摇了摇头,随即又拿起房间里的菜谱,研究到底要点什么客房服务。她今天可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呢!
“都老夫老妻了,别管他!指不定这会儿他正和子航对酒当歌呢,今儿我就不回去了。”翻看着菜谱,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凌春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小姐,我说明太太,你丫的这不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吗?!你是想让若干年后提起今晚,明大少还想将我大卸八块才解恨吗?”
不耐烦地走过去,蓝若斐像赶鸡似的将她推进浴室里,“要洗澡就赶紧,别磨磨唧唧的!你当心地板滑啊!”
听到里头传来水流声,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立马打电话回去跟明大少通风报信,“暂时稳住情绪了,子航呢?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成大字型平躺在床上,明可帆疲惫地轻捏着眉心,“还能怎么样?把那小子打发到客房去睡了,这会儿他脑子都不清醒,跟他也聊不出什么来,我还偷偷在他的水杯里放了安眠药。”
哟嗬,这云淡风轻的调调儿,仿佛在谈论今天晚上的天气一样,蓝若斐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这家伙真是什么阴招儿都敢使啊!
转念一想,若不是采用这种非常办法,估计闫警官今天晚上都会睁着眼睛数绵羊数到天亮吧?如此也好,养精蓄锐之后才能好好去接受她们的考验。
嘿嘿,想到闫子航即将经受的一切,蓝若斐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歼诈的笑意。
“宝儿,你能睡着吗?”
男人磁性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能啊,为什么不能?我今天都快累死了,我估计春春还没洗完澡出来我都去跟周公约会咯!”
没心没肺的回答让电话那头的人沉下了脸,“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诚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察觉到他明显的情绪变化,蓝若斐“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老公,我爱你!”
电话的那一端传来很奇怪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似乎又有撞击的闷响,这是什么情况?
“你怎么了?不会是摔跤了吧?!”担忧地问了一句,蓝若斐紧张得小手都握紧了手机,手心里在冒汗。
过了好几秒钟,明可帆才说:“没事儿,手机掉到床上了。”他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她那三个字而激动得手都抖了,所以才造成了这么搞笑的结果。
蓝若斐也不以为意,“那成,明天你再好好开导一下子航吧!”
关于那个计划,她没打算告诉明大少,这个时候,女人是一国的,男人是另一个团队的,当然不能出卖了自己的好姐妹。
事实证明,性格比较乐天的人都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不愉快的事情在他们的脑子里停留的时间不会太久。正如同凌春这样,洗完澡出来,神清气爽的,哪里还看到刚才的消极情绪?
为了达到效果,蓝若斐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让明大少派司机给她送了几套衣服到酒店,大有要在这里住到天荒地老的势头。反正明大少早已跟酒店的前台打过招呼,免费给她们升级到了最高档的行政套房,还将一切的费用都划到l。k集团名下的账单。
这社会,有个有钱的老公还是有些作用的。
好吃好喝度过了几天,感觉到凌春的体力和状态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蓝若斐便开始了计划。而这个计划里,还有另一个关键性人物--白宇。
起初受邀来到酒店的时候,白宇还挺纳闷儿,再见到这两个女人笑得那么歼诈,他几乎有了夺门而出的冲动。听完她们的整个部署,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满口答应下来。速度之快,让蓝若斐不禁起了疑心,丫的不会是随口答应,过后忽悠吧?!
“放心,我也想看到自己的兄弟有个圆满的结局。”
呼,警报解除,这货是自己人!
按照剧本的编排,行动的当天,白宇老早就在医院里等着了,而他的两个搭档还在酒店里悠闲地吃着早餐……
“若斐,你说我脸上的粉要不要再打厚一点儿,这样才显得我脸色苍白啊?”凌春一脸的兴奋,为着自己能出演女主角而激动不已。
“不行,一会儿要是演哭戏的时候就会露馅儿了。”咬了一小口吐司,蓝若斐毫不留情地驳回她的请求,丫的今天演的是苦情戏好不好?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两人这才打车往医院去。
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白宇的办公室里径自挑了最舒服的位置坐下,蓝若斐便拨了闫子航的电话,“子航,大事不妙啊!我怎么都劝不住春春!紧密盯防了好几天,今天一大意,她就……就跑去医院了啊!我现在正往医院赶,你赶紧过来!”
急切得几乎都带着哭腔的语气,偏偏脸上还是一派闲适的表情。让一旁看着的白宇不住地摇头,近墨者黑,难怪能嫁给明大少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番外 逼出真话
番外 逼出真话
“怎么样怎么样?他有什么反应?!”凌春看到蓝若斐挂了电话,着急地追问情况,刚才装出来的淡定在瞬间就土崩瓦解了。残璨睵读读
眼看着好姐妹连说好的伪装都抛到九霄云外了,蓝若斐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是谁说不稀罕来着?这会儿知道着急了?”
恨铁不成钢地用芊芊玉指戳着凌春的脑门儿,她是又好气又好笑,之前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吗?现在倒好,急得跟什么似的。
被她这么一埋汰,凌春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我这不是听了你的话,要给他一个机会嘛!不然我也不会搭理他啊!是为了配合你的计划,淡定哈!”
她不会承认,自己的心里还放不下那个混蛋,哪怕觉得他有千般万般的不好,还是牵挂着对方的。她更清楚地意识到一点:闫子航始终都是孩子的父亲,再怎么样,这样一层关系都不是轻易可以断绝得一干二净的。
么什斐凌电。其实女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
受到消极情绪影响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觉得,男人什么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