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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枚款式简单大方的素金戒指。
“你结婚啦!”简兮愣了一下。
“嗯。”他回答,语气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简兮了然,干干地笑了两声。
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释然,仿佛是失落。
其实想想也挺有意思的,这几年她一直刻意回避关于他的消息,可他和余小姐的订婚仪式有多盛大,却还是不得不被动知道。
那年她躲在华盛顿那个小镇医院时生下橙橙时,外面天翻地覆,财经媒体毫不吝惜版面,铺天盖地报道这对金童玉女的结姻。很兴奋地展望两个家族联姻后,日后双剑合璧大杀四方的盛况。
她知道他订婚了,她还知道如果不是余小姐的爷爷重病去世,他们的婚礼那年就该如期举行。
可是,她还是一直想再见他,再听听他的声音。
可是,今天真正见了,才知道会有多难受。
……
简兮越来越相信自己和易哲慎真的是八字不合,因为她一离开他,他做任何事都顺风顺水起来。
天堃被收购的危机被他力挽狂澜扭转局势,漂亮地赢了温致成一仗。
那场惊心动魄的商战,完美得可以写入金融学教材做经典案例。
紧接着老太太退居幕后,他继任天堃董事长。不到两年时间,天堃在他手上蒸蒸日上,重回昔日华人企业NO1的巅峰。
即便她之后从美国辗转到了香港,也经常看到媒体对他的赞誉。
她爱的男人如此优秀卓然,她与有荣焉。
爱一个人,也是快乐的,即便她和易哲慎的婚姻没有那么善终。
但她拥有过那么好的易哲慎,即便那是只属于他和她之间一段不能说的秘密,也是她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银色宾利在香港街头匀速穿行。
中环、湾仔、太古广场、皇后大道……过铜锣湾时,车流越来越密集。
简兮不是第一次坐易哲慎开的车,不晓得是因为香港的车方向盘都在右边,他开起来不怎么顺手,还是因为不熟悉路线,他今天开得很慢,但也很稳。
车内再度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气氛僵得不行。
简兮急于要找话题打破这种快要窒息的煎熬,又寻思着问:“做董事长是不是比从前更忙?现在是不是留在纽约的时间比较多?还去内地吗?”
“偶尔过去看看生意吧。”
他这样平静淡然,简兮只得强作轻松地继续话题:“我上个月回去一次,见到许多从前的旧同事和朋友。知道吗?柴凌结婚了!”
易哲慎侧脸平静,轻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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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柴凌没有嫁给她一直喜欢的林医生,而是嫁了她从前最讨厌的聂医生。现在他们孩子都有两个了,大的今年刚上幼儿园,小的才满月。”
简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随意,“还有苏茜,原来她前两年就从天堃辞职,没做你的秘书了,现在开了一家咖啡店,在淮海路那里,我去过一次,环境很好……”
怎么办?处理这种不尴不尬的情况真的很费力。
无论她主动开始什么话题,他最多给出一两个字的反应。
她实在弄不懂这个人为什么一定坚持要送她,她都那么难过了,他一路还这样惜字如金。
这么勉强艰难的对话,全靠她一个人傻傻撑着,她快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她几乎都想要立刻下车落荒而逃时,终于听到男人嗓音低哑地开口:“四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
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准备,很快回答:“不要误以为我当时是为了成全你,才会做那样的选择,其实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只不过是想要你永远都记得我的好。”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攥得很紧,指节渐渐开始发白。
简兮咬了咬牙,很快又说:“女人其实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了。那时你对我好,所以我爱你,以后别人对我好,我同样也可能会爱别人。况且我现在有房有车,有一份还算不错的事业,哪怕一辈子自食其力,我也不会过得太差。”
他终于翕动了下薄唇:“我知道了。”
“对不起。”又低声说一句。
到底有多抱歉,只有自己知道。
简兮一直觉得自己的承受力已经很强了。这两年生意场上的历练,她在人前也越来越擅长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可今天面对他,这种能力瞬间退化为零。
她脸上在笑,鼻子喉咙里却都在发酸,眼眶里酸胀一片,她不敢直视他的脸,更害怕对上他的眼睛,只问:“没关系,项目的事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
“一个星期后。”
简兮想了想:“我们是小公司,很需要这笔单子。要是你觉得这个项目我做不合适,我可以让我搭档来跟进。”
他又恢复了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状态,说:“不用顾虑我,该怎么办,你还怎么办。”
她松了口气,“那好,我就等你回音了。”
“好。”他点点头。
恰好这时电话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王晏如。
她和王晏如的关系一直僵着,她不主动低头,王晏如也绝对不会主动联系她。
现在突然打电话来,必定是有急事。
电话一接通,王晏如的质问就劈头盖脸砸过来,“你怎么做母亲的?橙橙今天病了,保姆一直联系不上你人,才来找上我。圣玛丽医院,你马上给我过来!”
简兮这才想起刚才开会时怕被打扰将手机关机了,立刻自责得不行,忙说:“我马上就过来。”
挂断电话,易哲慎问:“怎么了?”
“麻烦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我临时要去看一个朋友。”
幸好他没再追问,在下一个路口时依言将车停下。
车刚刚停稳,她就急不可待地推开车门,匆匆一声谢谢,就一路小跑去了隔了一条街的圣玛丽医院。
易哲慎靠在车里,目送着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并不急着将车开走。
在决定今天来见她之前,他已经连续三个晚上失眠,却并不觉得疲倦。
她变了许多,更大方自信了,眉眼间多了精明干练,不再是从前他身边迷糊的小女人,而是能够独当一面的职场女子。
他不知道这究竟算是好,还是不好。
他曾经那样想要保护她,本来应该用更坚决更强大的方式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替她遮风挡雨,结果却还是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么多事。
靠着椅背,他在车里独自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才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
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女戒。
车内光线下,它闪烁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小小的一个铂金素圈,和他手上戴的那个,是一对的。
四年前,他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题外话………要说一下,人都不是完美的,都有不得已的时候,四年前,易先生有他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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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章:刚才来的那位先生,是你爸爸吗?
圣玛丽医院早前两年被SNG收购,现在隶属于王晏如名下。只要王晏如有需要,整间医院都能为她一个人服务。
简兮悬着一颗心赶过去时,橙橙的病床前已经围了一圈医护人员。
护士端着药品针剂进进出出,医生正在陆续撤走橙橙身上的各种仪器设备佐。
早上出门前还活蹦乱跳的橙橙,现在脸色发白,头发被冷汗濡湿成几绺,眼皮半睁着,病恹恹地躺在那里渤。
王晏如守在床边,握住外孙女的小手,脸上露出罕有的疲态和忐忑。
几个医生毕恭毕敬站在一旁,对王晏如汇报些什么。
“橙橙怎么了?”简兮气喘吁吁进门,瞬间被这副阵仗吓得慌了神。
院长告诉她:“本来只是普通感冒,因为使用头孢类抗生素,引起了过敏反应,幸好剂量不大。”
“以前也用过这种抗生素,都没有事的。”女儿是简兮的心头肉,即便知道已经没事,她仍后怕得后背发冷。
旁边一个医生耐心对她解释:“应该是隐形过敏,不容易被发现。这种情况一般是家族遗传因素,以后用药时注意一下,提前跟医生讲明情况,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简兮愣了一下,瞬即了然。
“妈妈,我不疼。”橙橙小大人似的,反过来奶声奶气地安慰起她。
她积蓄一早上的情绪瞬间就泛滥成灾,自责地拉住女儿的小手,眼泪一直往下掉。
橙橙已经是她下半生唯一的寄托,她会不容许女儿出一丁点状况。
*
圣玛丽的医生专业水准毋庸置疑,到了下午,橙橙挂完水,就又精神起来,缠着简兮陪她玩游戏。
简兮说她生病,现在要多休息,她就不满地撅起嘴,转头对王晏如撒娇耍赖。
王晏如一辈子对任何人强硬,唯独对这个外孙女是有求必应,“好好好,咱们再来。”
“外婆,抱抱。”小姑娘赶紧卖乖地往王晏如怀里拱,得意地朝她妈妈扮了个鬼脸。
简兮拿她没办法,只得任由她胡闹。
下午2点,橙橙终于精力耗尽,总算被王晏如哄睡着了。
王晏如在这边耽搁了几小时,手头已经积攒下大堆事情。
临走时,已经回到人前女强人面孔,对简兮冷声交待:“这几天多陪陪橙橙,公事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简兮看了母亲一眼,没言语。
王晏如瞧着她的反应,多少有点下不了台:“现在不多花点时间陪她,等过几年她大了,你想再陪她,她都不一定会理你。”
简兮心里觉得好笑。
想她小时候,王晏如对她那么冷漠。可以因为嫌给她梳头麻烦,就直接给她剃了个光头。
小孩子的内心世界都是敏感的,那会儿她才三四岁,就已经生出一种叫自卑的东西,因为怕被同学取笑自己的光头,整个夏天都坚持戴着帽子上学。
如今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再看王晏如对橙橙视若掌上明珠的娇惯。
兜兜转转,结果是绕了一个圈。
*
肖程是第二天下午过来的。
肖程之前和朋友合伙在深圳开了一家装修工程公司,前两年开始自己出来单干,如今做得还算有声有色。
他在香港这边也有一些生意往来,电话里,一听橙橙病了,问了地址就开车过来。
病房里,简兮正在想方设法要橙橙吃饭。
小姑娘挑食,简兮费尽心思准备的营养餐,就因为里面加了胡萝卜,她吃了两口就死活不肯要了。
简兮被她气到,没好气嘀咕:“犟脾气!跟你爸一样的臭德性。”
橙橙耳朵很尖,立马问:“妈妈,原来你认识我爸爸啊?”
简兮假装没听见,低头把饭盒里的胡萝卜挑出来。
肖程就在这时推门进来。
岁月是淬炼男人气质的最好方式。肖程这两年变化很大,今天
tang穿了件黑西装,白衬衫没系领带,领口解了两粒扣子,面容俊朗而锐气,气质里不自觉添了点成熟男人的翩然风度。
橙橙很有礼貌地招呼他:“肖uncle!”
肖程点头冲简兮笑笑,才摸摸她的小脑袋,“橙橙最近乖不乖?”
橙橙立马自豪地拍胸口:“家里我最乖!”
又缠着肖程陪她玩游戏。
肖程便坐下来,很有耐心地陪着她玩了几圈平板游戏。
小姑娘玩到心满意足,简兮借机哄她吃饭,她这才很给面子地乖乖吃饭。
下午3点,肖程还要去元朗谈生意。
离开时,简兮送他出门:“伯父最近身体还好么?”
肖程笑:“还算不错,定期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恢复得很好,最近怕他闲在家无聊,给他报了个欧洲团。”
简兮真心实意地说:“前阵子忙,都没顾得上去看他。”
肖程说谢谢,打量她几眼,问道:“你每天要照顾橙橙,又要兼顾公司,忙得过来吗?”
“反正已经习惯了,就当在打两份工。”
再辛苦的时候她都熬过来了,更何况,现在她最怕的就是闲下来。
易哲慎的出现,多多少少打乱了她自以为已经平静的心。
这两天她一直在给自己不停找事做,因为只要一闲下来,她知道可能又会去钻那些牛角尖,反反复复设想那些已经没有答案的问题。
即便繁忙也丝毫不能缓解她的焦虑,她还必须强打起精神做出应有的反应,维持心平气和的姿态。
*
送走肖程,简兮回去病房。
听见过来换药的两个小护士在逗橙橙玩,“刚才来的那位先生,是你爸爸吗?”
橙橙一本正经回答:“肖uncle是我妈妈的朋友。”
小护士逗她:“看起来他在追你妈妈呀,万一以后他和你妈妈结婚了,不就是你爸爸了。”
橙橙语气有点激动起来,强调说:“我有爸爸,我爸爸以后肯定会回来接我的!”
等简兮推门进去,两个小护士吐吐舌头,立马灰溜溜跑了。
橙橙趴在床上,忽然小心翼翼问:“妈妈,你会和肖uncle结婚吗?”
简兮哭笑不得,像是看出女儿的担心似的:“放心吧,他不是你爸爸。”
橙橙睁着一双大眼睛,里面有点委屈的湿意:“妈妈,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把我爸爸找回来呀?我答应你,以后好好吃饭,不挑食了,这样可以吗?”
简兮看着女儿眼巴巴的模样,忽然间再说不出敷衍的话。
一岁以前,她带着橙橙一直生活在国外。
那是一个相对开明自由的环境,没有人会对一个单亲家庭的小女孩大惊小怪。
她那时想当然的以为女儿还小,只要她注意引导,孩子对爸爸这个名词,不会有太多的想法。
结果刚到香港时,幼稚园经常举办亲子活动,要求父母一起参加。
那天,她陪着橙橙去参加完活动。回到家,橙橙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爸爸”这个词,问她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她没有。
*
橙橙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康复出院。
简兮不敢掉以轻心,尽量多抽出些时间来陪女儿,实在忙不过来时,就把橙橙带去公司。
她在办公室处理公事,放橙橙在旁边自己玩。
一个礼拜后,思拓收到了天堃的正式答复,项目他们通过了,接下来会派专人过来接洽。
接到大单,Paco很开心,周六早上加完班,下午订了场地,去打网球放松一下。
橙橙很小的时候就展露运动天赋,和同龄孩子比起来,她胆子比男孩子还大,身体的协调性也很灵活。一听要出去玩,立马央求简兮,自己也要去。
简兮正巧有公事牵绊住,自己抽不开身。
叮嘱再三,才放心
地让女儿跟着苏黎和Paco一起。
*
粱令楷已经快两年没来香港了。
这趟是过来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今天难得忙里偷闲,和易哲慎出来一起打网球。
一场热身下来,他回去座位,刚拧开瓶盖喝水,就瞅见隔壁场地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身上穿着小号运动服,小胳膊正煞有其事挥舞着球拍自娱自乐地玩,协调能力竟破天荒不错。
粱令楷瞅着小姑娘机灵又漂亮的眉眼,来了兴趣,招招手,“小不点,过来!”………题外话………抱歉,临时有事,更新迟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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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116章 :易哲慎答:“我是你妈妈的朋友。”
粱令楷瞅着小姑娘机灵又漂亮的眉眼,来了兴趣,招招手,“小不点,过来!”
小不点正玩得起兴,回头,也瞅了他一眼蠹。
下一秒,很不给面子地扭过脸,继续玩自己的。
粱令楷:“……”
他高大英俊卖相好,向来最有女人缘,绝对的老少通杀髹。
今天破天荒吃了个鳖,顿时不自然地干咳两声。
绷着脸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我叫Alice,不叫小不点。”小不点抬了下眼皮,重新瞅了他一眼。张口就是带着点港味的国语,小女孩特有的嗲嗲软软的的声音。
粱令楷受挫地走过去,居高临下看她:“有中文名么?”
简琏橙是个反应快的孩子,警惕地看了面前陌生叔叔一眼,又说:“妈妈说过,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
“……”
粱令楷再度吃瘪,有点儿下不了台了,“那你妈妈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橙橙撇撇嘴,嫌弃地摇摇头:“我妈妈的球技太烂了,我才不和她一起打呢!”
“橙橙,该走了。”苏黎整理好球包,走过来。
苏黎并不认识粱令楷,只礼貌地点头致意。
橙橙很乖地应了声,然后一蹦一跳地跟着苏黎走了。
粱令楷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这孩子像谁了。
不止长得像,连脾气都像。
“那是谁?”这边易哲慎打完球下来,看到那一行三人离开的背影。
“就是不认识的陌生人。”粱令楷回过神,没敢提刚才的猜测,若无其事笑着转移话题。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