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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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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日在圣书房,离侯一番高谈阔论,着实让湛受益匪浅。王祖父也曾多次提过您的才学。”祁湛彬彬有礼地道。
    “王孙殿下抬举了,微臣愧不敢当。”云辰谦虚地回。
    “日后湛少不得要请离侯指教,这一杯,湛先干为敬。”祁湛笑着言罢,款款执杯一饮而尽。
    他这番话说得很体面,根本不像是“祁湛”所能说出的言辞。但微浓还是想提醒他,“高谈阔论”并不是什么好辞。
    不过云辰显然并不在意,浅笑回道:“殿下真是折煞微臣了。日后若有微臣能效劳之处,定当供您驱策,无有不从。”
    云辰不紧不慢地说完,也是一饮而尽。微浓注意到,他用的是右手执杯,而左手从始至终垂在身侧,毫无动作。这并不是一个恭敬的姿势,至少在王孙面前,双手执杯才是周全的礼数。难道云辰的左手有问题?
    微浓正想着,但听祁湛已经有意无意地笑回:“既有离侯这番话,湛可就放心了,否则真怕魏侯叔叔不高兴呢。”
    云辰面色不变,拱手还礼,没再多言。
    听到此处,微浓也明白过来,这两人已经对上了。祁湛方才那句“高谈阔论”,也根本不是失言,而是讽刺!她不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想想祁湛横空出现,必定是储君之位的有力竞争者,可听祁湛所言,云辰是支持魏侯的……
    那沈觉呢?他又站在哪一边?今夜的这台“私宴”,祁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示威?是试探?还是拉拢人心?
   

第169章:疑似故人(三)为花落月加更
    微浓的目光,忍不住在祁湛和云辰之间来回打量。祁湛玄色锦袍,锐气凌人;云辰白衣出尘,谦谦如玉。他们两个人,是今晚席间最年轻的人物,也极有可能是影响宁国未来国运的人物。  微浓从前并不觉得祁湛的气质如此出众,可今日他戴了玉冠,穿了锦袍,往这宴客厅里一站,竟然毫不逊色于楚璃,不,是云辰。也许人的潜质,真的要靠对手才能激发出来,此刻祁湛与云辰站在一处,只能让微浓想到八个字:  风神各异,轩轾难分。  猝然之间,微浓又醒悟到一件事,一件极为矛盾的事——  倘若云辰就是楚璃,那他这般掩藏身份,必定是有什么目的。自己若执意探究他的生死,岂不是要暴露他,破坏他的大事?  可倘若云辰不是楚璃,那自己这般死死追寻,又是为了什么?岂不是徒惹伤心?  还有,如若云辰真得是楚璃或者楚珩,祁湛身为宁国王孙,又会怎么对待他?一个故意掩饰身份的亡国宗亲,来宁国会是什么目的?寻求合作?意图复国?祁湛会容得下他吗?  由此衍生出来的无数问题,每一个都是波云诡谲,微浓被自己的想法骇到了,之后便开始魂不守舍。她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云辰一眼,生怕被祁湛发现了什么端倪,反而害了云辰。可让她放弃探究云辰的身份,她又实在做不到。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思考该如何不动声色地接近云辰,可以一边打探他的身份,一边瞒着祁湛。所幸后来祁湛也发现了她的魂不守舍,便也没再使唤她。直至宴席结束,众人毕恭毕敬地送走了王孙殿下,祁湛才将她拉到鹿苑的碧波桥上,忐忑地问:“你不会怪我吧?”  微浓至此终于回过神来。她见祁湛没有主动问起云辰,便也决定暂时不提,顺着他的话问道:“你怎么会成为宁国王孙?不是说宁太子无嗣吗?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去做杀手?”  祁湛闻言良久不语:“我也是去年才知道我的身份。在落叶城暗杀我的人,大约就是魏侯派来的。他不想让我认祖归宗。”  “原来你真的和我一样!”微浓不禁感慨一句,转念又想起自己的身世乃是错认,不过祁湛的大约错不了了。  “其实宁王一直知道我的存在,唯独我和我的亲生父亲不知道。”祁湛自我哂笑着:“我娘是墨门的女杀手,二十八年前入宫行刺宁国太子,失败被捕,又被……凌辱。后来,我舅舅亲自带人入宫救我娘,救她出来时,她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微浓从前虽知道宁国太子荒淫,却没想到他竟荒淫到了如此地步,连行刺失败的女杀手都不放过!  “这真是匪夷所思!”她原本想要多问一句,又怕祁湛敏感,便强压下心中疑问做个旁听者。  然而祁湛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兀自沉默起来。  微浓也只好跟着沉默。依祁湛所言,倘若宁王早就知道他的存在,那她真的难以想象,宁王可以眼看着亲孙子去做杀手,去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旁的不提,单就前年祁湛刺杀聂星逸那次,含元殿上血流成河,他自己也受了伤,若是功夫差一点,真就死在燕王宫里了!  倘若宁王是这般狠心的一个人……也许她可以理解,他为何能稳坐王位六十年了。想想也是,倘若宁王是个慈祥和蔼的人,宁太子也不会惨到如此地步!  可是,这样一个王者,为何会宠信云辰?或者说,他真得是在“重用”云辰吗?这其中会不会也有什么不可靠人的图谋?  这般一分析,微浓又开始为云辰担忧起来。她知道自己太不理智,还没分清对方是谁、是善是恶,就一头栽了进去。可她真得控制不住自己,直觉告诉她,云辰就是楚璃!  “这些事情,你先瞒着璎珞。”祁湛一句话,又唤回了走神的她。  微浓沉吟片刻:“你这样做,只会耽误她。”  “她不晓得宫中凶险,我若将一切都告诉她,她必定会继续缠着我。慢说宁王不同意,我也不能放心。”祁湛略显担忧。  微浓注意到,他在人前称呼宁王为“王祖父”,但在人后只唤“宁王”,言语上还是很疏离。  “你可以将她接进宫去,给她个名分。璎珞是聪明的姑娘,只要你愿意提点,她会很快适应宫廷生活的。”微浓试着劝说。  “你还是不够了解她,”祁湛神色坚定地道,“我如今这个身份,三妻四妾在所难免,她根本忍受不了。她性子野惯了,一个不乐意就要喊打喊杀,我不可能事事顾虑她。”  说到此处,祁湛又加上一句:“放她在身边,只会让魏侯有机会威胁我……我舅舅也不会同意的。”  “那你舍得她吗?”微浓追问:“你真的一丁点也不喜欢她?”  “你告诉我,什么是‘喜欢’?”祁湛笑了:“我觉得我也挺喜欢你的,咱们更有缘分。”  “你怎么又开始不正经了?”微浓蹙眉。  祁湛这才敛去笑意,万分正经地道:“一个出色的杀手,没有那么多七情六欲。”  “可是在十万大山里,你分明对她很关心。”微浓仍旧不大相信。  祁湛沉默片刻,面上略有忧伤之色:“我是亲眼看着璎珞出生的。我七岁那年,一位师叔擅自在外娶妻,被门人告发……墨门的门规很严格,一入墨门,想要离开会很难。那位师叔没能熬得过刑罚,死在了刑狱堂,他即将临盆的妻子独闯墨门,剖腹产子诅咒舅舅……”  “当时我就在刑狱堂里,眼看着璎珞血淋淋地掉出来……我觉得她很可怜。”祁湛深蹙眉峰,慢慢叙说着过往:“舅舅收养了她,但没告诉过她父母的死因。墨门的女杀手并不多,自从我母亲出事之后,舅舅挑选女杀手一直很慎重,他没打算让璎珞做杀手,便将她拨去服侍我母亲。”  祁湛说到此处,唇畔忽地勾起一抹笑意,眼眸也柔和些许:“我每个月都去探望母亲,因此和璎珞熟识。她见我是个杀手,也非要学做杀手。舅舅只好重新培养她……她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回来哭了半晌……每次我受伤,也都是她在照顾我。”  祁湛说着说着,面色又渐渐迷惘起来:“这算是喜欢吗?只是从小到大的感情罢了,我们出生入死十几年,更像是……兄妹?”  “但是璎珞对你的感情,绝不是兄长那般简单。”微浓一语点破。  祁湛没有反驳,只是突然喊了她一声:“夜微浓。”  “嗯?”微浓抬眸看他。  “你到底是喜欢楚璃?还是喜欢聂星痕呢?”他毫无先兆地询问,**裸地,没有一丝遮掩。  微浓一愣,试图躲避这个话题:“怎么突然说起我来了?”  祁湛盯着她,慢慢笑了:“没有,我只是觉得很有趣。你说,一个人真的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吗?平等地、难分轻重地喜欢?”  “难分轻重?同时?”微浓立即否认:“我可没有‘同时’喜欢。”  祁湛闻言,竟是朗声大笑起来:“所以我说你很聪明,却一直在装傻。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点子上?”  微浓故作疑惑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语无伦次的。”  “没什么。”祁湛越发笑得不可自抑:“真是有趣。我不知道自己喜欢谁,你也不知道;我是野种,你也是;我们都是身不由己进入宫廷,我们都更喜欢江湖,说起来还真是同病相怜。”  听到此处,微浓发现不能再继续探讨璎珞了。再这样说下去,不仅说不出个结果,还会说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你突遭大变,很多事情一时半刻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我当年也一样。”微浓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宫装:“那你往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宁王即将公开我的身份了。”祁湛显得很平静,话语中又带了些漫不经心的意思。  微浓却是紧张起来:“听你这意思,你是要参与夺储了?”  “从前走江湖时,常听一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放在宫里也同样适用。”祁湛面无表情地道:“舅舅养我这么多年,可不是让我回宫享清福的。既然回来了,若不争取最好的位置,便只能任人宰割。”  他边说边摊了摊手:“你看,我还没回到宁国,就遇上几次暗杀了。”  “你的舅舅是墨门门主吗?”微浓突然问道:“你遭暗杀,难道墨门不帮你解决?”  “我在墨门里树敌太多。舅舅真要派人帮我,也许是害了我。”祁湛浑不在意地笑:“这样也好,我可不想欠他们人情。”  微浓听懂了。祁湛有个舅舅当门主,自己又是年少成名,可见在墨门的日子并不好过。任何行当都在争,朝堂上争赢了是储君,江湖上争赢了就是“天下第一”。想必祁湛这个“墨门第一杀手”的头衔也来得并不容易,这其中还不知经过了多少内斗和倾轧,难怪他只单独执行任务,从不与人合作。
   

第170章:处心积虑(一)
    第170章:处心积虑(一)  微浓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倘若祁湛真的要争储君之位,而云辰又帮着魏侯的话,他们两个注定敌对了!如此一想,微浓便觉得头疼不止,她原本还希望祁湛能帮帮自己,如今看来是不能和他说太多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刚一想到云辰,便听祁湛开口询问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今晚有什么收获?”  微浓忙提起精神,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都没看出来。”  祁湛想了片刻,又道:“沈觉沈大人,你应该也认识吧?”  微浓一怔,唯恐暴露沈觉从前的身份,忙道:“不,我不认识他。”  “你在担心什么?”祁湛闻言很是无奈:“楚国太子太傅,从前的严朗,沈觉并没有隐瞒过他的真实身份。反倒是他这份坦诚,让宁王很欣赏他,我也很尊敬。”  微浓唯恐被他套了话,仍旧默不作声。  “青城公主,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他当年可是燕楚联姻的迎亲使啊!”祁湛笑着再道:“而且你去找过他的事,他都已经告诉我了。”  微浓听到这番话,心中虽然稍稍放松警惕,可依旧怕给沈觉带来麻烦,便模棱两可地问:“你提他做什么?”  “以他和楚璃的关系,都觉得云辰是在蓄意模仿,好借此打动姜王后。你难道还不相信他的眼力?”祁湛反问。  “你是听了沈大人的说辞,才肯定云辰和楚王室无关?”  “不仅如此,云辰的身份、来历、师承何人,都有明确的出处,绝不可能是伪造。”祁湛笃定地道:“除非楚国能将宁国的国师、宰相统统收为己用,在二十几年前就未卜先知,捏造出来这样一个人。你觉得这可能吗?”  是啊!这怎么可能?楚国若有这个能耐,又怎会被燕国轻易打败?这些道理微浓都明白,可她就是无法全然相信,无法完全死心。云辰给她的感觉实在太像了!  倘若他真的就是楚璃,那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一定会帮他!哪怕他要颠覆王权,哪怕他是意图复国,她都会帮到底!  可他若不是楚璃,他若是在利用楚王室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她也一定不会轻饶他!她会拼尽全力去维护楚王室的最后一丝尊严!直到她死!  想是她沉默了太久,祁湛有些等不及了,又问:“真是怕了你了。那你是要继续追查下去?”  微浓心事翻了几番,才坚定地回:“嗯。我必须亲自验证他的身份真伪。”  “也好。你的话最有说服力,倘若真查出他意图不轨,我必定要他好看。”祁湛笑言。  “可是,万一他真是楚璃呢?或者楚珩呢?”微浓追问一句。  祁湛像是被问住了,思索良久:“那要看他的动机了……不过六年前楚太子放我一马,我会尽力回报的。”  有了祁湛这句话,微浓心里像是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她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道:“那好,你等我的消息。”  “你看起来很紧张。”祁湛又笑了:“不必担心,我会帮你。”  “不用!”微浓忙一口回绝,又拉了拉衣袖:“你先顾好你自己,此事我能解决。”她说完这句,又觉得太生硬,忙补充:“今晚……多谢你了。”  “口气倒挺大嘛!”祁湛毫不讳言:“他是离侯,位高权重;你一个人无权无势,怎么接近他?怎么查?”  微浓一心不想让祁湛参与此事,旁的倒是没多考虑。此时被他一问,倒也难住了,唯有支吾着道:“我自有我的法子。”  祁湛没再说话,只是再次盯着她打量起来。那种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让微浓觉得分外心虚,唯恐被他看出了什么,遂连忙低下头去,竭力想要找些新的话题。  “你怎么突然生分起来了?”祁湛有些不悦之色。  微浓想了想,让他误会自己生分,总比让他猜到自己心虚要强,便默不作声。  祁湛忽而叹了口气:“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最怀念的日子,就是在楚王宫那几天。后来听说你回了燕国,入道病逝,我还去千霞山看过你的陵墓……就在刺杀聂星逸之前。”  这番肺腑之言,令微浓很是动容:“多谢。”  “这话还是生分了。”祁湛郑重其事地表态:“我的朋友真不多,我不希望因为我变了身份,你们就疏远我……微浓,我很想帮你。”  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再拒绝,就真得不近人情了。微浓想起自己对云辰的私心,也觉得十分愧对祁湛,便问:“你想怎么帮我呢?”  “你需要什么?但凡我能办到的。”祁湛如是回话。  微浓想了片刻:“这样吧,你帮我找个住处,我和璎珞总不能一直住在盈门客栈里。”  “好。”祁湛一口答应,又是眉头紧蹙:“关于璎珞……”  “先让璎珞和我住一起吧!我是没法子赶走她。”微浓晓得祁湛的意思。  “我知道,你想撮合我们。”祁湛只得叹了口气:“行吧,为今之计,你先替我看好她,我要想想该怎么对她说。”  “好。”  *****  微浓答应了祁湛,先将他的身份瞒着璎珞,但能瞒多久,她其实并没有把握。她只说祁湛在黎都有急事要办,办完之后自会来见她们。为了怕璎珞不相信,她还带回了祁湛的亲笔书信。  这好歹是有个交代,璎珞总算恢复了几分生气,不再整日疯疯癫癫吵着要闯宁王宫了。两人搬进祁湛安排的宅子里,各自盘算着心中大计。  微浓曾想过,祁湛绝不会委屈她们两,可她实在没想到,祁湛找的宅子如此夸张。虽比不上四国王宫,也比不上鹿苑,但绝对是达官显贵才能住的规制。  用璎珞的话就是“我从前门走到后门,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数了数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又用了一个时辰!将所有屋子逛一遍,还得一个时辰”。  可想而知,这宅子之宽敞与繁复。而且地段甚好,坐落于建章坊的中心,一整条街上都是宗亲显宦的私邸园林。  祁湛原本还要拨几个仆从侍婢送过来,被微浓一言拒绝了。一则担心破坏她的大事,二则她和璎珞都不喜欢呼三喝四。  她两个人也不生灶开火,每日都在酒楼里用饭,一切吃穿用度祁湛都给准备妥了,她们只需自己洗洗衣裳、洒扫庭院即可。这些小小活计,两个姑娘得心应手,根本不觉负累。  一切都很好,唯独有一点令微浓十分头痛——这宅子离云辰的府邸太远!连偶遇都困难!遑论给她机会查探线索了!她只好每日一早就出门,伪装成农妇或大户人家的侍婢,在云府附近徘徊,勘察线索。  这般早出晚归了十几日,她总算摸清了云辰的日常行踪,知道他每天几时出门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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